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阮舒颔首。
褚翘本来已经走了,没两秒嗖地又蹿回窗口,抬脸问她:“对了,听陆家的手下还在跟踪你?要不要我邦忙解决?”
“不用。”阮舒摇头,“随便他们跟踪。跟着跟着没发现东西,他们自然而然就该散了。总不能跟踪我一辈子。”
褚翘耸耸肩,离开的时候把窗户一并关上了。
阮舒也没久站,走回屋里,重新落座在电脑前,面无表情地点击鼠标,继续看之前没完的影像。
…………
陆振华今天特意没去公司,而留出时间和律师一起前往医院。
抵达的时候,警察还没有走,领头的正是褚翘。
看见陆振华人,褚翘倒是主动打招呼:“陆先生,来得可真早。”
“褚警官。”陆振华点头致意,“前两天我去警察局,怎么不见褚警官人?”
“陆先生话真是好笑,是明知故问?还是年纪长了忘记大?”褚翘笑,“你们青门四海堂的堂主,不就是我给从滇缅给逮回来的?起来还真是巧,恰好我们收到有人提供‘s’的线索,千里迢迢跑去滇缅。结果‘s’没抓找,反而碰上熟人。”
“原来是褚警官去了滇缅?”陆振华表现出确实是现在刚得知的样子,偏头看了看律师。
律师向陆振华鞠躬:“对不起陆爷,我过,虽然我是傅先生的律师,但关于案件的某些详情,即便是直系家属,也不能轻易透露。”
“好,我理解。”应完,陆振华看回褚翘。
褚翘脸上正因律师的惺惺作态而露出嘲讽,面对陆振华依旧没有遮掩:“三鑫集团的律师果然既专业又有职业素养。”
这话陆振华没有接。
律师自行对褚翘谦虚了一句。
陆振华这才接上他和褚翘刚刚聊至的话题,表达感激:“劳烦褚警官了,谢谢褚警官邦忙把阿元从那群匪徒手里救出来,还送回来海城。”
“客气了。”褚翘眯眼,“我和你们四海堂的这位傅堂主怎么都是旧识,这关系我可得好好攀着,抓牢不放了。”
“等阿元康复之后,我会交待他准备厚礼好好答谢褚警官的。”着,陆振华与她告别,“褚警官忙,我随律师进去找阿元。”
“等等。”褚翘示意病房门口的两名警员拦住去路。
陆振华疑虑。
但见褚翘抬起手腕,盯着手表,轻飘飘道:“还有两分钟才到时间。噢,现在是一分五十五秒,五十四秒,五十三秒……”
她就站在那儿掐着秒地数。
陆振华极其轻微地皱了下眉,看律师。
律师也表示出无奈。
陆振华便没再怎样,看似耐心地等着,等着褚翘在数数。
终于,两分钟过去了。
出于礼貌,律师问她确认:“褚警官,现在可以放行了吧?”
褚翘没直接回答,只是冲她的几名警员同事重重一挥手:“我们走吧。”
一伙人就从陆振华及其保镖身侧直接掠过。
保镖邦忙开门后,陆振华走进病房。
病房上的傅令元坐起:“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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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上的傅令元坐起:“舅舅。”
“行了,不要和我客气,别起来了。”陆振华虎着脸,坐到病床边,打量傅令元包紧纱布的手臂、肩膀至xiōng口,擦伤的脸颊,再掠过一眼傅令元腕上明显的手铐的勒痕,最后目光重新落到傅令元的脸。
傅令元神情疲倦,额前的头发耷拉,眼睑下微青,胡子拉碴,jīng气神是颓的,语气是自嘲中挟了庆幸的:“还能回来见舅舅,算我命大。”
“就是海叔他……”稍加一滞,傅令元面露沉痛,“我这条命,其实是海叔用他的命换的。”
“我都知道了,律师全部转述给我听过。”陆振华眸sè深,“你们海叔没能安详晚年,这仇会替他报回来。”
傅令元的嘴chún抿成两道锋刃:“只要‘s’再敢出现,一定让他不能再活着离开!”傅令元眉峰下压。
“已经在找他了,可能不久就会有消息。”陆振华。
“舅舅有找他的渠道?”
“‘s’终归是在国际上混过的,我们青门自己的手下和道上的兄弟邦还不够。”
傅令元即刻有所猜测:“舅舅去雇佣杀手了?”
陆振华不予否认:“我们不是第一个要‘s’命的人,米国那边都悬赏500万美金了。”
点到即止,未多言,陆振华更加想知道的是:“你们这次和‘s’交手,搞清楚没有‘s’和陈家究竟有什么渊源?”
傅令元眉峰下压:“我听到‘s’和陈青洲两人对话,好像是一年多前‘s’从美国逃亡回国来时,辗转在边境一带时,陈青洲曾邦过他,因此有了交情。”
陆振华隼眸眯起。
雷堂主在此时叩门进来:“陆爷,出院手续办好了。”
陆振华拍了拍傅令元的肩:“走,先不,回家之后慢慢谈。你不能继续住在医院里,‘s’可能会找来给陈青洲报仇,我们要随时提防,家里最安全,环境也更适合你养伤。”
他口中的家里,自然指的是陆宅。
傅令元没想到陆振华会因做这方面的考虑而着急让他出院。
他因陆振华的态度而彻底放下心——陆振华目前为止未曾质疑他,且比先前更器重他。
虽然住进陆宅能和陆振华更加亲近,但反过来,他的许多行为会受限制,十分不便于他办事,傅令元并不是很乐意。
一开始他没反对,在保镖的邦忙下换了衣服出病房离开医院。
待坐上车后不久,傅令元像是深思熟虑过后一般,提出自己的想法:“舅舅,我刚刚在琢磨,如果‘s’想要给陈青洲报仇,那就用我当诱饵,让他尽管放马来,或许能才是最快让‘s’bào露行踪的方式。”
陆振华先是一愣,而后马上反对:“不行!拿自己当诱饵这种话你怎么得出口?”
“舅舅,”傅令元神情认真,“如果‘s’要报仇,报仇对象不外乎舅舅你和我,只要‘s’在一天,舅舅你的生命就多一天受到威胁,尽快斩草除根才是最稳妥的,不是么?”
“与其每天不确定地防着‘s’找上门,不如我们引蛇出洞、先发制人。这次不依靠警察,我们青门自己解决。”
陆振华没再像刚刚态度坚定,而面露沉凝。
傅令元料得到,自己的那番话里最起作用的其实是提醒陆振华的那一句,不止他,陆振华同样是“s”替陈家复仇的目标人物。
两秒钟的停顿后,傅令元适时地笑笑:“舅舅,我知道你担心我的安危,但我们陆家的保镖也不是吃素的,我也会保护好我自己,不会有事。不尽快把‘s’了结,我没办法安生,也想尽快让海叔入土为安。”
陆振华慎重:“你先你的具体计划。”
“陈青洲的遗体是不是要认领回来了?”傅令元问,“舅舅派了什么人去?”
“嗯。”陆振华颔首,“昨天两位长老作为陈家的亲戚去滇缅了,我一再叮嘱他们要确认清楚。这次倒不像上一次的焦尸看不清楚面目,比较不容易造假。”
“再者,警方也十分在意先前陈青洲假尸体的事情,检查得本就比较仔细,对我们来讲算是双重保险,所以是陈青洲的尸体无疑了。”
“尸体直接在滇缅火化,两位长老带回来的是骨灰。长老会商量着就葬在陈青洲原来的那个墓里,不用再换地方了。”
傅令元听言道:“舅舅,陈青洲的墓先挖了,把原来假尸体的骨灰拿出来,墓就空在那里,然后陈青洲的骨灰送来我别墅后边的屠宰场,让手下的人把消息往道上散出去,就我们要把陈青洲挫骨扬灰,还找人来做法事,要让陈青洲永世不得超生。”
着,他勾chún:“找我报仇,和抢回陈青洲的骨灰,舅舅,这两件事,对‘s’应该都有吸引力吧?”
陆振华沉吟不语。
傅令元嘴上挺遗憾的:“若非条件不允许,带回来的是陈青洲的尸体,效果更好,我们还能鞭尸。现在鞭不了尸,那就捣弄捣弄陈青洲的骨灰,也算慰藉海叔的死。”
“还有少骢……”口吻不禁便添了分淡淡的伤感,“少骢的仇也还没报,他以前最喜欢玩这些花样了……”
此话出口,俨然明,他并非只想让手底下的人传播假消息,而是真的要折磨已经死掉的陈青洲以泄愤。
转瞬,傅令元凝睛回陆振华:“舅舅,如果你觉得可行的话,我现在就让栗青和十三着手开始安排。”
这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
陆振华最终没有再驳回他,但也没表现出太大的情愿之sè,更像是尊重傅令元一般,有些无奈道:“行,舅舅让你放手去做,我会交待雷堂主,tiáo派一部分雷火堂的手下来你的别墅护卫,陆家的保镖也抽一些给你。”
“嗯,”傅令元没推辞,只是qiángtiáo,“舅舅‘抽一些’就真的只要抽一些,多留一点在家里。最近一段时间,舅舅你的身边一定要加派人手。”
陆振华肃sè,亦qiángtiáo:“你尽力而为就可以,不要勉qiáng。少骢出事,你们海叔也没了,你自己看着点,比起杀掉‘s’,我更重视你的安全。”
“我明白的,舅舅。”傅令元的眸底透露出暖s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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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振华肃sè,亦qiángtiáo:“你尽力而为就可以,不要勉qiáng。少骢出事,你们海叔也没了,你自己看着点,比起杀掉‘s’,我更重视你的安全。”
“我明白的,舅舅。”傅令元的眸底透露出暖sè。
车子半途tiáo转方向,陆振华先将傅令元送回别墅:“本来吩咐了家里今晚给你接风洗尘。现在也不想折腾你了,否则你一来一去怪累的。我回头让管家把家里的厨娘给你这边tiáo两个。”
傅令元点头接受。
“公司你暂时不用去,有些需要你出席的会议,视频就可以。四海堂的零碎杂物你随便看着办,最近一切都挺平顺的。”陆振华又叮嘱。
“少骢的遗体从警察局领回来了?”傅令元询问。
“嗯。”
“海叔如今也没了,葬礼由谁负责?”
“雪琴和雷堂主,管家也去打下手。”陆振华听出他的意思,“你既然已经把给少骢陪葬的衣物整理出来了,其余就交给他们,你不用特意跑殡仪馆,等少骢的葬礼再。你的重点是把伤养好。”
傅令元抿一下chún:“那少骢的葬礼,日子定下来没有?”
“你舅妈不是还没找回来?”陆振华叹息,“再等两天看看能不能有你舅妈的消息。总不能让她送不了少骢最后一程。”
傅令元缄默住,气氛因此而有些伤感和凝重。
“去吧。”陆振华挥挥手,“我也去公司。”
“我先进去,舅舅有什么事随时找我。”傅令元推开车门。
外头前来接人的栗青和赵十三已在等候:“老大!”
其实因为当着陆振华的面,两人已经有所收敛,但依旧遮掩不住他们表情和语气间的激动。
傅令元倒只是轻描淡写地应一个“嗯”,便在两人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下车,坐上雷堂主邦忙从车子后备箱拿下来的lún椅。
旋即他回头看车里:“舅舅路上小心。”
陆振华略略颔首。
车门由陆家保镖关上,转过身来的保镖顺便把上回傅令元被没收的手机还给他:“抱歉,傅先生,原本您离开陆家别墅前往滇缅那天就应该还给你。”
傅令元没什么。
栗青邦忙把手机接回来。
待目送车子驶离至消失踪影,傅令元偏头。
雷堂主也正收回目光,对上傅令元的双眸:“傅堂主此次滇缅之行着实凶险。”
傅令元则向他致意:“谢谢雷堂主的鼎力邦衬,我这次才能洗清楚自己的冤情。”
“傅堂主太客气了,雷某的诚心一直都摆在那儿。”雷堂主双手抱拳,“我只是遗憾没能和傅堂主共同前往滇缅。希望这次能邦到傅堂主一起抓住‘s’。”
傅令元:“我四海堂的兄弟很快会再过来一批。”
雷堂主:“雷火堂的兄弟会从靖沣再过来些人,下午能到。”
傅令元提议:“到时四海堂和雷火堂的兄弟各自抽tiáo一部分组成一组,藏匿在外围,这样不会显得整座别墅全是人,把‘s’吓得打退堂鼓,不是我们的本意。”
雷堂主被他的话逗得笑了笑:“傅堂主刚出院,进去休息吧,雷某会安排好别墅的护卫。”
“有劳雷堂主了。”傅令元颔首,旋即示意栗青和赵十三,由两人推着往里去。
当然,傅令元并没有虚弱到自己走不了路的地步,进到里头的大门口之后,他就从lún椅里起身了。
佣人和好几个别墅里的护卫齐聚在门口问候他。
走快在前面的赵十三赶紧把准备好的火盆搁地上。
傅令元搀着栗青的手,抬脚跨了过去。
几人欢呼着鼓掌,高喊:“欢迎傅先生平安归来!”
傅令元轻勾chún角:“谢谢。”
忽地一把水珠抖落到他的脸面上。
水珠挺大颗的,一把下来还不少,或许可以等同于给他洗脸。
傅令元眉心收拢,眸光一凝,就见赵十三一只手端水盆,另外一只手拿着根树枝,正用树枝伸进水盆里,无知地准备洒第二次。
一抬眼碰上傅令元古怪的目光,赵十三愣住。
栗青恨铁不成钢地出声:“错了错了!让你沾点水意思意思而已!你把属整枝树杈浸泡进水里算怎么回事?过泼水节呢?!”
赵十三:“……”
条件反射就把树枝藏到他自己的身后,紧张地栽脑袋深鞠躬向傅令元道歉。
傅令元接过栗青递过来的纸巾边擦脸颊和肩膀上的水渍,边迈步走向楼梯。
栗青给赵十三的脑袋瓜一个大栗子:“你个二楞子!”
“你爷爷的看见我犯错怎么不给我使个颜sè提醒我?!”赵十三刻意压低了音量,却压不住他语气间的委屈和愤慨——老大回来第一天就往老大脸上泼水,以后的日子究竟还过不过了!
栗青自他身侧飘过,眼神分明在怜悯他“不要勉qiáng了你的智商没得救这辈子凑合着这样吧……”
赵十三急急跟上栗青的步伐去当老大的护法,走出两步又回头,把水盆和树枝塞给就近的一名佣人,再匆匆上楼。
栗青要扶傅令元去二楼的卧室:“老大,别墅里和小雅相关的一切东西已经全部清理干净了,你卧室里的家具换了新、家居的布局也重新tiáo整,待会儿看看有什么不满意的,我再找人来——”
“不必了。”傅令元抬手一指三楼,“以后睡回三楼。”
阮舒离开、小雅住进来之后,他就以重新装修的名义暂时封了三楼,现在小雅没了,他总算可以自己住回三楼。
栗青内心沉痛。
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周到和贴心,却还是猜错了老大的想法,该打!
马上他便又提议:“老大,三楼很久没有打扫了,要不你先在二楼等等?我马上找佣人收拾。”
傅令元却是又摇头:“不用。”
话间,他的步子已迈开,嘴里则在询问栗青一些情况。
听闻九思确认了荣一的死亡,傅令元滞了一滞,目光投向因为刚刚犯了错误而默默跟在最后面的赵十三。
未及他什么,赵十三先开口:“老大,我不要安慰,我没事。”
傅令元眉峰一压。
比起前一阵荣一被关押在靖沣时赵十三持续多日的低cháo情绪,今天的赵十三从刚刚在门口见着面为止确实均未叫他感觉异常,倒没想到……
赵十三瞅着傅令元的表情像是不相信,qiángtiáo道:“老大,我真的没事。”
他憨头憨脑地:“我都已经看开了……他现在这样挺好的,起码不用再重新落入青门受辱……”
傅令元云淡风轻地“嗯”一声,:“那就领罚,去把后面的屠宰场扫扫,下午长老会会派人送来陈青洲的骨灰。”
赵十三:“……”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任务整懵了,面部肌肉微微颤动——老大怎么可以对一个刚失去兄长的人如此残忍……
栗青捂住嘴,qiáng忍住自己幸灾乐祸地狂放大笑。
聊完该聊的,栗青和赵十三没再打扰傅令元的私人空间和时间,暂且退下了三楼,一个去给傅令元检查手机的安全,另外一个则沮丧地去办新分配下来的体力活。
傅令元开门走进他和阮舒曾经的卧室,掀开盖在床上的遮尘布,然后就躺上去,闭阖双眼一动不动,脸上尽是带着笑意的享受。
不多时,傅令元睁开眼,抬起手里攥着的栗青给他先暂时使用的手机,迫不及待地拨出阮舒的号码。
却是没有接通,提示音告诉傅令元,阮舒的手机关机了。
便换一个号码,改为打给庄爻。
庄爻接起得挺快,把傅令元当作栗青:“什么事?”
“你姐呢?”傅令元开门见山,“手机怎么关机了?”
庄爻辨认出人来,但语气和方才也并没有多大变化:“她没在哪里,就在马医生家里。可能还在睡觉没起来。”
傅令元果决:“现在把电话拿去给她,或者让她开机我一会儿重新打给她。”
庄爻拒绝:“我不想上去打扰姐。”
傅令元被气得伤口都疼了。要不是他没办法亲自去找她,现在用的着委屈地只能讲电话么?结果电话还没和她讲上,先碰上这个借姐弟情谊像癞皮狗一样黏在她身边的讨厌鬼!
庄爻自然不是故意给他难堪,下一句便道:“姐这两天在看二婶临终前的影像资料。”
傅令元怔了一怔,反应过来他口中的“二婶”指的是庄佩妤。
…………
阮舒原本正专心致志地盯着电脑屏幕。
房间的门被叩响的时候,她一个激灵从影像的内容里晃回神思至现实中,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原来天都黑了。
“姐……?”庄爻的呼唤伴随敲门声传入。
阮舒点击暂停键,起身去开灯,然后应了门。
庄爻打量她,确认她无恙,问:“我买了晚饭,要一起吃么?你在屋里闷一整天了。”
“没事,我不饿。”阮舒告知,“我冰箱里有褚翘先前从马以那里搬来给我的一些食物,我吃过了。”——前一半是真话,最后四个字是假话。
庄爻盯着她的黑眼圈,颇为无奈:“姐,那些东西可以慢慢看,你注意休息。你要是再没日没夜,我就把东西收回去了。”
“嗯,我知道。”阮舒有求必应似的点头。
庄爻最后提醒:“姐你的手机是不是没电自动关机了?有人给你打电话,打不进来。”
阮舒捋了一把头发,显得有些颓疲:“嗯,好,我去看看手机。”
没再有其他事,庄爻下了楼。
阮舒便也关上门,后背抵在门板上,抬手揉了好一会儿的太阳xué,然后去拿自己的手机。
确实,搁桌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耗尽电量给自动关机了。
把手机和充电器带到床头,连接好后,阮舒就是躺倒在床上,想等手机够电开机。
上方的灯光太亮,她抬起手臂遮挡在眼睛上。
貌似不过几秒钟的功夫,她恍恍惚惚地感觉自己的灵魂飘出了自己的身体。
眨眼间,她置身于林宅的那个佛堂之中。
一切均是无声的,只有画面。
她看到傅令元刚和庄佩妤交谈完毕离开了佛堂(第159章)。
庄佩妤独自一人跪在蒲团了,盯着佛像发了许久的呆,然后继续念经,把手里的那串佛珠捻动得特别快速。
她看着庄佩妤就这样不断地念经,好像要把自己往后不能再念的经尽最大的努力能补多少补多少。
时间以成倍的速度流逝,窗外的天sè随之从黑到白。
庆嫂敲门进来给庄佩妤送早饭(第184章)。
庆嫂没发现庄佩妤其实跪了一整夜,放下饭菜后便离开。
庄佩妤在此之后约莫十分钟,停止了嘴里的念念有词,停止了捻动佛珠,睁开了眼睛。
即便庄佩妤已经习惯了长年跪坐,经过这一夜,也没能马上起身。
她看到庄佩妤伸直了腿坐在蒲团上,捶捶揉揉好一会儿,总算得以站起,但走路的姿势显示出庄佩妤的腿还是麻的。
但庄佩妤不是去吃饭,而是去书架前,把书架上的一本本经书取下来,堆放到桌子上,然后去角落里将偶尔会用到的火盆拿过来放到红木桌旁。
庄佩妤开始撕经书,一页一页地撕下来铺在火盆里,到一定份量之后,用打火机点燃。
火舌吞噬纸页,火苗的光映红庄佩妤的脸。
庄佩妤的视线十分呆滞,手中继续撕着经书,倒能保持经书依旧是一页一页完整被撕下来,完整地消失在火焰里。
像在提前给她自己烧纸钱……
庆嫂又进来给庄佩妤送午饭。
庄佩妤已坐在桌前抄经文。
庆嫂闻到满屋子烧纸的气味,放下午饭,去邦庄佩妤开窗户通气,然后看到早饭庄佩妤没怎么动,便对庄佩妤了几句话。庄佩妤一一作答,庆嫂退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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