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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庄佩妤继续抄经文。
庆嫂进来给庄佩妤送晚饭,看到午饭也没怎么动,叹息着摇了摇头,退出了房间。
夜sè浓黑,庄佩妤放下抄经文的笔,带上佛珠,重新跪到佛祖面前的蒲团上,开始新一lún的念经。
和前一夜一样。
窗外的天sè又从黑到白。
日子也在重复前一天。
再一次夜幕降临之前,庄佩妤对前来送晚饭的庆嫂交待接下来要闭关(第184章),不要再送餐,不准来打扰。
庆嫂离开。
庄佩妤去把从书架上搬下来的那些剩余的经书全部烧掉。
烧得差不多时,庄佩妤又起身,进去与佛堂相连通的那间睡觉的屋里。
半晌,她才看到庄佩妤从屋里走回佛堂里,却是又走去书架。
书架上的经书已被搬空。庄佩妤又蹲身,打开了书架下方的柜门。
顷刻,庄佩妤站起,转身到红木桌前,整理桌面上的物件。
更准确点来讲,是状似在整理桌面,实际上更像在找东西。
不要问为什么,她就是知道,她就是知道庄佩妤其实是在找东西。庄佩妤在克制自己,克制自己不让自己慌张而已。
然后庄佩妤往门口的方向走,应该是要出门。
门都打开了一条缝,庄佩妤又停下了动作,低垂着头颅,不知在想什么。
一两分钟后,门重新关上,并且看庄佩妤最后那一下动作,应该还顺手把门从里面锁上了。
然后庄佩妤走了回来,落座到红木桌前,眼神虚虚地放空,然后,落泪了。
那么地真切,好像在看着她。
非常地难受,心头如同被蒙上保鲜膜,一层接着一层地覆上来,不停歇,似非到人窒息为止一般。阮舒猛地睁开眼睛,被上方的灯光刺了眼睛,下意识地偏侧过头,确认原来自己是睡着了,在做梦。
在梦中将关于庄佩妤死前的某一段场景回顾了一遍。
闭上眼睛又躺了一会儿,阮舒从床上坐起来,想起自己原本是在等手机充电。
而不小心睡过去之前一点电都没有的手机,现在已经充满百分百了。
阮舒翻出来电提醒,看到栗青的号码,想想褚翘早上和她,今天傅令元能被放出来,便确认,这就是庄爻提醒她手机关机有人打不进来的“有人”指的是究竟是谁。
她回拨了栗青的号码。
接起电话的人却是栗青,压着嗓子道:“阮姐,你稍等啊,陆爷派来给老大的家庭医生马上就能走了!十分钟!噢!不!五分钟!五分钟后老大就能听你的电话了!”
“嗯,”阮舒表示理解,“我知道了,那我先挂掉,五分钟之后再打。”
“阮姐,你不直接这样在线等着吗?”
“不用,我先挂断,等下打他的手机号码。”完这句,阮舒才记起来问栗青确认,“他手机回他自己手里,能用吧?”
“能!能!能!”栗青连三声,这才放心地和阮舒结束了通话,回到客厅里。
客厅里,医生的离开比栗青所预估的五分钟还要早了两分钟。
傅令元没有亲自送,派了赵十三代表他。
栗青见状忙不迭上前搀扶傅令元,陪同他一起上楼,并告知阮舒两分钟后会往他的手机重新打进来。
傅令元紧赶慢赶赶回三楼的卧室,关上门,带着手机上到床上,摆好接电话的最帅姿势,盯紧手机屏幕,等待阮舒的爱心来电。
然而……
两分钟过去了……
五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也过去了……
手机就是没有发出任何动静。
傅令元检查了一遍明明手机好好的不存在任何故障,还发消息问栗青确认是不是没达到栗青那儿,最后琢磨着会不会是床上的信号不太好,便从床上爬下来,走到窗户前,打开窗户,握着手机伸长手臂到窗户外面。
楼底下赵十三恰好抬起头,看到傅令元的身影,傻住了。
老大在干嘛?
实践出真知。
为了求得答案,赵十三依样画葫芦了一下傅令元的姿势,歪着脑袋恍然大悟:噢,老大大概是奥特曼准备变身了……
“……”
尚不知自己被赵十三模仿去了造型的傅令元已经意识到并非手机信号的问题,而根本就是阮舒还没打过来。
要换作平常,傅令元早自己打过去了,可他纠结的是,他更希望是阮舒打过来,否则哪里还是她给他的爱心电话……
踌躇再三,傅令元还是决定……他给她打爱心电话吧……
结果却是……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776、化身魔鬼
“是……你的主意?”
问是问了,其实答案毋庸置疑。
而“s”和陈家根本没有关系,肯定是不会前来,很明显,傅令元真正的目的是……
明显,可阮舒还是先问:“你……打算怎么处理陈青洲的骨灰?”
傅令元知她是要一个确认,便给她确认:“他们生前分开得太久,死后能葬在一起,也是一种团圆。”
刹那间,阮舒不知该什么。
她想为陈青洲做而没能做的事,他正好也想傅清辞做并且做到了。
傅令元则将他目前的情况告知给阮舒,最后总结:“……所以,虽然现在别墅内外戒备森严,但有雷堂主在,基本上仍然被我自己把控,行动还算比较自由。”
阮舒听出他末尾的一句分明另有深意,生气地揭穿:“‘比较自由’,你就总想着要出来见我?你不是受伤了?”
傅令元笑着“嗯”声:“是啊,我受伤了,没办法出去见你。所以需要你进来看我。”
阮舒愣了一愣,反应过来后还是不同意:“不要!我不去!”
“我会安排好一切,保证不会出问题。”傅令元qiángtiáo。
“不要。”阮舒坚定不移。
傅令元也坚持:“你离开海城之前,我们私底下必须见一面,这几天是最好的时机。别墅这里也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没什么可必须见的……”阮舒似相当清楚他的意图,垂了眼帘。
傅令元察觉她的语气不如先前绷得紧,他替她下了决定:“就明天晚上。我等下交待栗青去做准备。”
“……”
挂断电话后,阮舒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桌子上尚打开着的电脑。
发了片刻呆,她直接翻倒在床。
习惯性地又往旁侧伸手,自然没抱到大熊。
她便顺势把旁侧的枕头搂入怀中,然后掀过被子把自己整个人蒙住。
一夜混混沌沌,约莫凌晨时分,才算真正深度入眠。
醒来的时候已中午。
阮舒洗漱出来,站到桌子前,看到电脑屏幕上的画面还卡在她昨天拉过去回放的画面庄佩妤在找东西。
她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基本可以确定,庄佩妤原本应该是把东西放在庄佩妤睡觉的房间里,发现不见了,在里面逗留的时间估计就是在找,但没找到,才出来继续找。结果依然没有。
而庄佩妤那个时候原本打算开门出去,是想出去继续找……?
是什么东西?
庄佩妤要拿出来干什么?
为什么找不到了?
到底是重要还是不重要?如果不重要,庄佩妤临死前为什么要找?如果重要,庄佩妤怎么又不找了?
阮舒点击开另外一段影像。
是庄佩妤和傅令元三天之约的前一天。
画面里,林妙芙刚从校回来,手里抱着几本书,进来佛堂,边东张西望边喊庄佩妤,见庄佩妤既没跪在佛像跟前念经,又没在书桌前抄经文,朝庄佩妤睡觉的房间里去。
阮舒特意留意了时间,林妙芙在里面呆了两分钟。
两分钟或许很短,但庄佩妤睡觉的那个房间很小,人有没有在里面,探个身进去的功夫罢了,不要两分钟,或许连十秒钟都不需要。
两分钟后林妙芙出来了,看起来和刚进去时没有任何差别。
然后在佛堂门口,林妙芙碰见进来的庄佩妤,吓了一跳,很快镇定下来,问庄佩妤刚刚上哪里去了。
此时的庄佩妤已经相当瘦了——自从傅令元借机找来庄佩妤之后,庄佩妤就以非常快的速度消瘦并且苍老。她记得她当时隔几天回去林宅时,确实注意到了庄佩妤的异常,庆嫂也向她汇报过庄佩妤的食量比以前差很多。
阮舒深深吸气,按下暂停,仔细盯住这个时候林妙芙手里抱着的书,然后拉回去林妙芙刚进门时手里抱着的书。
在某两三秒中勉勉qiángqiáng能辨认出,林妙芙从庄佩妤睡觉的小屋里出来时,多了一本中间。
阮舒停在这里好久,在想,庄佩妤要找的东西,是不是就是林妙芙拿走的东西?
而林妙芙拿走的东西是什么?
阮舒的视线落在那本相册上,手摸上它的封面。
庄爻,他之前见庄佩妤在翻阅东西,只以为是本书。
从某些角度来看,这本相册的外形确实像书……
林妙芙撒谎了吧?相册根本不是她在庄佩妤死后拿走的,而在庄佩妤还活着的时候。
所以,就是它……?
庄佩妤临死前在找的,就是这本相册?
是找这本相册,还是和这本相册一起的银行卡?
抑或两者都是?
为什么要找?
死之前想再回顾?
还是和那些经书一起烧掉?
阮舒低垂着头,抿住chún。
顷刻,她合上电脑,去换了一身衣服,然后出门去了创意产业园区。
今天李茂去和华兴签合同。
阮舒在公司里坐着,感受久违的公司里各自繁忙工作的气氛,毕竟自从她去了江城到现在为止,几乎就没怎么把重心投注在公司业务上了。
曹旺德给她来电话:“大小姐,李先生刚走,合同已经签好了。”
“你亲自前往和他签的?”阮舒挑眉,其实曹旺德大可不必如此。
曹旺德谦和道:“即便这家公司不是大小姐以前创业开的,我也会亲自前来,因为这家公司值得,李先生也值得。大小姐是不是忘记了?李先生离开林氏之后,是先被我们华兴挖过来,才又辞职去给大小姐当合伙人。”
阮舒笑笑,确实险些忘了这码子陈年旧事。
另外,她特别喜欢曹旺德言语间流露出他的从商之道,勿怪华兴发展得越来越好。
曹旺德有些惋惜:“本以为能和大小姐见一见。”
“不方便,下回吧,下回我把你们几个主要负责人再集中起来开次会。”或许等她去荣城的时候是个好机会,和上回一样直接约在陈家买下的那座庄园里。杨炮等人死了,滇缅的村寨和缅甸的工厂都没了,剩余的另外一条线,被她利用来摸索青门在靠近江城的那块地方的运输路子,差不多也消耗没掉了。
陈家剩下的都是合法产业,算是……洗白了。
和曹旺德结束通话后不久,李茂也回来了公司,除了告知阮舒今天签合同时和曹旺德聊得特别愉快,还提到,这两天三鑫集团的人联系他,表示出了对公司的兴趣。
那其实就等于是陆振华看中他们这家小公司有收购之意喽?阮舒倒是庆幸自己先给李茂和华兴搭了桥——不管三鑫集团如今收购小公司的目的是不是为了自身发展,她忘不了当初林氏被利用一事。
掂着心思,阮舒探询李茂真正的想法:“如果现在三鑫和华兴同时摆在你面前,三鑫的优势明显远远大于华兴。你个人的考虑——”
“两个都不考虑。”李茂回答得很快,“我本来就从来没想过阮总你会退出,也没想过去抱哪家大公司的大腿。”
阮舒看着他,也在想,如果当初没有发生那些变故离开海城,她如今或许依旧是曾经那个冷漠孤僻的女qiáng人……
今天天气yīn,天sè黑得比前两日大晴天时要快一些。回到心理咨询室时,包裹已经寄到了——是她交待二筒邦忙把她落在江城的一些重要物件寄来给她。
其中包括大熊、庄佩妤的遗物,还有傅令元在海城时送给她的结婚一周年纪念日的刺猬项链。
在二楼碰到马以,专门在等她,提醒她道:“我一个小时后出门去警察局等褚翘下班。”
“好。”阮舒点点头,抱着已经被她拆了包裹的大熊回自己的三楼。
大熊摆回到床上之后,才觉得整个房间完整了。
出门前,阮舒特意去翻出她自己许久没用但被傅令元糟蹋掉不少的橙花jīng油,往身、上擦了适当的香气。
从洗手间出来后经过桌子前时,阮舒盯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的画面有一会儿,也盯了相册有一会儿,然后把电脑暂且阖上了,并将相册塞进自己的手提包里。
庄爻就站在她的房间门口。
阮舒走出去的正要交待两句,庄爻率先道:“我会邦姐看着的,大概到了该睡觉的时间,给你熄灯。”
虽马以报过警之后,陆家的手下没敢在出现在心理咨询室外面,但还是谨慎些,做戏做全套,得假装她没出门。
“麻烦你了。”阮舒点点头,自行下楼。
马以已经在车库等,阮舒其实没有迟到,但终归是比他晚,了句“抱歉”,坐到后座里。
两侧的车窗玻璃从外头自然看不到里头的,要避开的是前方的挡风玻璃。
阮舒蜷缩了身体,将自己的身心隐藏在椅背后,并且拉了拉自己挡在脸上的围巾。
一切准备就绪后,马以启动车子,从心理咨询室出发。
很顺畅地就抵达了和栗青约好的某个地方,而且是提前到达。
马以是走到哪里都带着东西看的人,一点也不无聊。
阮舒从后面瞥见他在浏览的其中一页纸显示着一张黑白灰暗的照片,照片上的几个儿童均眼神空洞,有些吓人,她起了兴趣,问他要:“是机密文件么?不是的话能抽几页给我看看么?”
“是机密文件的话,现在不可能被你窥探到那么多。”马以回过头来,没有马上给,而问,“是我上回和你聊的实验话题。你确定要看?”
虽然上回乍然之下她确实觉得颇为毛骨悚然,但既然是和tiáo查阮春花有关,她的兴趣愈发浓了:“是你的那个实验的资料?”
“不是。”马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心理史上本来就有不少残酷而不人道的实验,就是我之前过的,有些现在看来违背人性和人伦的研究,或许在将来才会被大家理解。”
话间,他已选了四五页递给她,继续道:“这些就是前人已经做过的,或许某种程度上来讲给予了我们后人珍贵的实验数据,但至今存在争议,因为它们的实验方式是对实验者人性的拷问。”
他的话让阮舒的心头感到沉重,而她翻阅了资料的内容后,心情更加沉重。
首先是她刚刚瞥见的那些眼神有些吓人的儿童的图片,是出自一个被称为“孤儿怨”的恶魔研究,一位语言教授,从孤儿院领出二十二名孤儿到自己的实验室里,表面上是进行关于语言能力的治疗,结果原本正常的儿童经过实验之后在交流上产生严重困难。
然后有拿监狱囚犯当实验体研究身份认知互换的“斯坦福监狱实验”,有拿不满一岁的孩童研究条件反射的“小艾伯特实验”,有拿生测试服从行为的实验……诸如此类。
对人类尚且如此残忍,更遑论以动物作为实验体。
阮舒越看越心寒,想起那日和马以交谈过后,她以门外汉的身份去搜索过一些资讯,看到过,现在心理研究主要偏向是在于控制人。
当然,这一言论被人斥责,因为它有抹黑心理的嫌疑。
但浏览马以提供的这些已经活生生存在了的实验,阮舒不禁想问马以一句话:“为了战胜对未知的恐惧,你们是不是都得先化身魔鬼,用黑暗来驱逐黑暗?(原话的出处忘记了,等我查)”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777、可以慈悲,但不要轻易指责
马以安静片刻,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道:“我们现在能拥有的一切,背后是无数生命。我们可以慈悲,但不要轻易指责。”
他完之后,换阮舒不吭声所以马以再三qiángtiáo,他个人不接受,当年才qiáng行拒绝。
“现在很多实验都要经过伦理委员会的审查。”马以在这时补充了一句,大概是为了表明并非毫无底线。
旋即他将话头回归到阮春华收养孩子的这件事上:“我提到的曾经收到邀请的那个实验,后来被叫停,就是没通过伦理审查。如果类似它的实验的确还偷偷存在,而至今不曾公开的原因,多半在于实验尚未得到可以对外公开的结果。”
阮舒听言嘲弄:“假若真有对外公开的那一天,恐怕也明,实验者认为实验所得到的结果对人类进步所做出的贡献,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消减大家对实验方式反人道的批判吧?”
马以默认。
那这样看来,还如他所言的那般,是有底限的么?撇开思绪,阮舒也没有再去扩大话题的范围与他深入讨论,挥了挥手里的几页资料:“这些能借我带走去用一用么?”
“随意。”马以扶了一下眼镜脚,转回身去他自己的驾驶座,继续翻阅资料。
阮舒倒没再细看,把纸页装进她的手提包里。
没多久栗青就开车来了。
阮舒和马以确认了一下明天早上他送褚翘去上班的时间后,下了马以的车,换乘到栗青的车上。
马以的车接着开去警察局。
栗青今天开的是辆微货,打开车后门,指着车上载的一个约莫一人高的柜子,抱歉道:“得委屈阮姐,躲在衣柜里。”
阮舒没意见,爬上车子。
柜子是平倒着放的,她只需要躺进去便可。
而里面已经铺好了厚厚的棉被,无需担心会被硌到。
栗青可没忘记告诉她:“都是老大给阮姐铺的,老大昨晚上亲自躺里面试过了,躺多久都能保证舒适!老大还在底下打了个洞,保证阮姐不会闷着!阮姐你完全可以把这当作床!睡一小觉起来就能和老大团聚了!”
床……?阮舒扯扯嘴角,过自己的真实感受:“我觉得更像棺材。”
栗青:“……”
阮舒跨入,躺进去。
三面全铺了,而且还用胶布粘在边缘不让被子褶皱或者缩起来,确实蛮用心,所以也确实挺舒适。
“阮姐,如果期间有任何不舒适,你记得用手机发消息告诉我。”
“嗯。”阮舒点头。
栗青这才邦忙把柜门关上,并栓住。
除了空间窄了点,环境沉闷了点,阮舒就只当作还躺在心理咨询室的床上,掏出手机刷新闻。
栗青启动车子,谨记自家老大的叮嘱,不求快,只求稳,而别把自家阮姐给颠着了。
不久之后抵达别墅,别墅大门口的守卫见是栗青,自然而然没有仔细检查,看了车顶和车底就放行。
雷火堂的几个兄弟早和栗青混得熟,关心栗青怎么这个点才回来。
栗青单手靠在车窗上,往后指了指:“这不,中午我不是把一个柜子运出去修?我们老大要求高,师傅动作jīng细,就耽误了时间,我又不想明天再跑一趟,就赶紧给拉回来了。”
有人问:“柜子坏了就重新买一个呗,怎么还送去修啊。”
“是可以重新买,但不管怎样都和原来那个不一样。反正这是我们老大的心头爱就对了。”栗青笑嘻嘻。
几个守卫倒起了兴趣:“傅堂主的心头爱?那这柜子得多贵重?要不让我们瞅瞅见见世面开开眼界?”
“去去去去去!我们老大的东西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给你们看?赶紧看严实去,回头让‘s’给混进来了!”打着趣儿,栗青接着往里开。
赵十三可老早就被傅令元命令在楼下等着,见栗青的车总算回来了,忙不迭迎上前。
栗青下车来,也正边开后车门边叫他一起抬柜子。
门堂处的几个手下想过来搭把手,栗青笑着把他们劝开了:“不用了,我和十三两个人一前一后正好,中午搬出来的时候也是我和他。你们现在过来分了力,反而不平衡,而且这柜子也不重。”
几个手下便没给栗青和赵十三添乱。
栗青和赵十三顺利抬着柜子上到三楼。
傅令元就等在三楼楼梯口翘首以盼。
“老大。”两人齐声问候,赶忙把柜子抬回客房里,然后便离开,去给傅令元守好楼上这片私人空间。
傅令元迫不及待地要给阮舒开柜门,伸手的时候又记起自己忘了东西,迅速去从主卧拿来。
柜子里,阮舒全程仔细凝听外头的动静虽然傅令元再三qiángtiáo他很有把握,但万一就是出了意外?
眼下,她等着傅令元给她开柜门,却迟迟没等来傅令元的动作,只察觉他的脚步。
怎么回事?
阮舒纳闷。
却又不敢随便乱动。
几秒钟后,总算,柜门上特意加上的栓子打开了。
紧接着柜子的门打开。
阮舒登时重见光明,第一时间映入她眼帘的便是一束漂亮的红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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