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傅令元:“……”
一挥手。他就将自己面前的茶杯重重摔到地上:“不想让外面的人知道你是条子,就放我出去!”
男人锲而不舍,将摇骰子的家伙往桌子上一放:“我开出的条件在这里。”
简直jī同鸭讲!傅令元走去撞门,这门却tm的焊了个铁的,门没撞出去,倒把他自己的胳膊给折得更厉害——不用怀疑,就是他出于自尊心而故意省略掉的那一段打斗被折的。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再不放我出去。我就告诉外面的人你是条子!”
“你不是不相信?”男人笑问。
傅令元哂:“不管事实如何,只要有传闻你是条子,你就不可能再得到青门的重用!”
男人神sè不改:“好,你随意。”
…………
“你最后还是没有那么做。”阮舒再一次断言。
傅令元噙笑,指腹沿着她的chún线轻轻刮蹭,饶有兴趣问:“为什么认为我没那么做?”
阮舒纠正了一下自己的措辞:“不是你‘没有那么做’,而是你‘不会那么做’。”
旋即才具体阐述:“你那个时候确实离经叛道,可你从小生活在傅家,你不能不承认,你骨子里其实深受傅家带给你的正面影响。虽然你尚无法确定那位大叔是不是警察,但起码一半的几率,大叔没有撒谎。你非常清楚,自己的行为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她目光笔直地凝注傅令元:“你会冲动,会冒失,但那是你被束缚在你自己身世的网里找不到出口。不代表你整个人都不知轻重,不代表你对其他人的事情待以相同的情绪化态——”
尾巴的“度”字被吞没在chún齿间了,因为傅令元突然凑过来吻她,把她的脑袋压在沙发被上深吻的那种,她躲都躲不开,只能等傅令元主动停下来。
“你到底能不能正儿八经先把故事讲完?”阮舒气chuan着瞪他。
傅令元意犹未尽地添了添嘴chún,斜斜地勾chún:“女王陛下开金口夸我。我当然要以吻相报。”
“我不是在夸你!”阮舒不承认。
“就是在夸我。”傅令元得意洋洋。
阮舒决定接下来直到他讲完之前都不再chā腔了!
傅令元的神情则随着继续开口而凝上不爽,因为回忆的内容里他是吃了瘪的:“和你一样,他那个时候也把我看透了,拿捏住了我的心理,所以才一点不受我的威胁。”
“他还顺便告诉我,我在青门的几个场子里闹得太不像话了,陆振华不想理我,和陈玺表明过态度,让手底下的人不用留情面,该怎么对付我就怎么对付我。但陈玺肯定是不能真把事情做绝了。所以对青门的人来讲,我其实是个烫手山芋。而这颗烫手山芋,被丢给他来解决了。”
阮舒俨然忘记自己前几秒的暗下决定,依然没管住自己的嘴:“但并没有人知道你和他的关系,你那个时候也并没有成为青门的一员。所以你没当他的马仔。”
傅令元哼哼:“我自己当老大的人,在我当时的那群朋友里,哪个做事敢不听我的话?我怎么可能去给别人当马仔?”
可跟在陆振华身边之后,难道不就等于给陆振华当马仔么?——这话阮舒藏在肚子里没出口,省得他又怼,但出口的话也没比这句好到哪里去:“你没当他的马仔,肯定不是因为你赢了他。”
傅令元黑脸了:“你男人我在你眼里就那么没用?”
阮舒不想再平白扯出他的yòu稚,哄了他:“你是千年的狐狸,他是万年的狼,你比他聪明,就是年龄不如他大,所以一时吃了点小亏。”
这个法傅令元显然还能接受,便没再唧唧,回归故事主线,但为了他自己的面子,依旧略去了他究竟如何吃瘪,跳到后面去了:“我之后没再去捣乱了,不过仅限于他负责打理的那几个场子。他算是解决了我这个大麻烦,在陈玺面前有了交待。我和他表面上看起来也就只有那一次交集。”
“我刚刚过,他很无聊。我不给他当马仔,他后来就开始跟踪我。好几次三更半夜我从夜店里出来,都能碰上他。我超级烦他,要他去干他自己的卧底,别来找我的麻烦。他却非要拉着我跟我,我去过的那家夜店场子里,哪个酒保经常私底下收钱邦人把迷歼药投到女客的酒水里,哪个舞女和我一样未成年还和我在同一个校,搞得我之后再去那家夜店,玩耍的心情都没了。尽在留意那个酒保或者那个舞女,回校的时候也忍不住去打听那个女同的事情。”
此时他的语气,表面上听是充满抱怨的,阮舒却仔细地听出暗藏其中的缅怀,顺便也问了他一句:“当舞女的女同,也是你那个时候所追求的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我哪有追过很多女人?”傅令元否认,并不要脸地纠正。“都是她们追的我。”尔后狗腿地冲她笑,“原本那些胭脂俗粉就入不了我的眼,后来我被你勾去了魂魄,心就更加完完整整地被你占据了。”
阮舒冷呵呵地皮笑肉不笑,留给他一丁点面子,没邦他追忆他的风流韵事。
傅令元这才把她方才的问题回答到点子上:“我刚不是了?我去打听了那个女同的事情,别人就以为我是想追她。终归是传闻,我就懒得浪费时间澄清。”
算是给她解释。
但同时也等于承认,确实就是他所追求的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阮舒揭穿他:“你不是懒得浪费时间去澄清,而是你巴不得自己经手过越多的女人越好,那样你在你朋友里,有东西吹牛和炫耀。”
男人,不分年龄层,财富、权力和女人,都是他们的脸面。
傅令元忙不迭往她脸上亲一大口,机灵地扭了她的本意:“我忠诚且专一于你,就是最值得吹牛和炫耀的事儿,其他男人嫉妒都嫉妒不来!”
阮舒嫌弃地擦掉他糊上来的口水,懒懒道:“继续。”
“继续亲你?”傅令元故意曲解,语音暧昧,“好咧!马上把法式热吻送到!”
阮舒:“……”
傅令元流氓兮兮地又要往她嘴上凑。
阮舒一巴掌拍开他的脸。把话补充完整,不给他钻空子的机会:“继续讲故事!”
“谨遵懿旨。”傅令元笑了笑,随即重新启动他对格格爸爸的吐槽模式:“后来他连夜店里哪几个人手里有货都告诉我了。其中有一个还是当时和我一起玩车的朋友。”
阮舒狭长的凤眸眯起——貌似,格格爸爸当时接近傅令元的目的差不多彰显出来了。
傅令元将将也提起:“我察觉了,他不是要我给他当马仔,他是要我给他当线人。”
…………
“要我替你办事?想得倒美!你能给我什么好处?!”傅令元光火,“不要再来烦我了!别以为我真不会向青门的人高密你的身份!把我惹急了。我什么都干得出来!”
郝大叔十分有耐性:“邦警察办事,对你本来就是一件好事。”
“呸,”傅令元将叼着的烟嘴直接吐他脸上,嘲讽,“少来和我这些。不知道我姓‘傅’么?你不就一破警察?我家里随便拉一个人出来,官职都能压你祖宗十八代。我还用得着靠你?你几斤几两?”
郝大叔不急不恼,反而笑:“‘傅’姓自带的光环,难道是你自己挣来的荣耀?你想摆脱的,难道不正是——”
傅令元一拳挥向他,打断他的话。
而这回拳头没落空,实实在在地落到他的脸上。
傅令元愣了一愣,自然反应过来他是故意让他,心里的火气更大,拉他从地上起来:“我不需要你让我!重新打!输了是我自己技不如你!”
郝大叔站起来,但并没遂他的愿和他动手,而道:“我不是让你,只是觉得反正你也打不过我,不想浪费功夫。”
无疑是羞辱!傅令元知他是故意激他,可自己确实就是被激到了,而且控制不住情绪,揪住他的领子咬牙:“你最好别偷懒!每天都给我练着!我总有一天能把你干倒在地上喊我爷爷!”
郝大叔建议:“那你不如跟着我。至少看看我每天都在干什么。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拿我当傻子?又想借机骗我听你使唤?”傅令元松掉他的领子,一把将他推倒,居高临下看他,“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别再告诉我一些有的没的!别想找我当你的线人!我和你根本不熟!你的任务关我p事!”
撂完话,傅令元扭头就走,一脚踢开地上的一个空易拉罐。
空易拉罐先以斜角撞上墙,然后又从墙上弹飞出来,落在地面上滑了几秒才停住,过程中发出的声音在深夜寂静无人的巷子里格外清晰。
…………
“然后呢?”阮舒觉得有些好笑,“后来你怎么就改变主意,又和人家‘好’上了?”
傅令元安静片刻,道:“刚刚不是过?有个和我一起玩车的朋友,涉嫌贩毒?”
“记得。”阮舒点头,预感到这对傅令元应该是个不太好的回忆。“那些所谓朋友,其实也算不上朋友,玩伴吧,赛车的玩伴,或者按照我爸的意思,就是我在外面交的狐朋狗友。我和他们就是单纯地玩车,赛车的时候才见个面聚一聚。”
“他们好几个都已经不读书了的,只有那一个和我一样。还是生,和我在隔壁班。但也确实不熟,只是相较于其他几个而言,偶尔在校里碰到,能多上一两句话。”
傅令元把玩着她的手指,又补充,“还有,那个朋友和我不一样的是,我是个混混,什么都玩,不止玩车,但那个朋友平时在校确实是标准的生,只是有个课业以外的爱好是玩车罢了。”
阮舒大致能猜到,那个朋友后来多半……出事了。
傅令元倒是没仔细讲述,只了个结果:“他们一大家子,包括爷爷nǎinǎi和叔叔婶婶,还有弟弟妹妹,一家九口人,全部被毒贩灭口了。之后我听,那位朋友是交友不慎被人利用了。”
阮舒沉默住。
傅令元掀了掀眼皮:“那个无聊的大叔癞皮狗一样,又来了,这回是找我喝酒,拿我当树洞,倾诉他自己苦闷。”
…………
午夜的天台,郝大叔刚喝完一听酒,打了个酒嗝,问:“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每天有多少正在发生或者潜在的罪恶么?”
“不知道。”傅令元只关心怎么解决掉铐被手铐铐在栏杆上的自己的手,“我只知道你现在正在犯罪!我会告你的!”
郝大叔笑了笑:“我铐你的理由。可以找出一千种。”
傅令元则绕回他前面的话,勾chún,讥诮:“你每天看见无数罪恶,自己却没能力阻止,只能在这里郁郁寡欢地喝闷酒,连聊天都要qiáng行绑住我来当听众,你是我见过的最窝囊的警察。”
“嗯,我是无能为力,我是窝囊。”刚喝完酒的郝大叔,又点了根烟抽上了,喃喃,“这世间,只要有玉望,就会有罪恶。罪恶的源头。是永远无法掐灭的。”
“呵呵,你当以为你自己是拯救地球的超人?没见过你这么圣母的男人。”傅令元轻蔑,非常看不起他,然后问他要烟,“给我一根。”
“你几岁啊?抽什么烟?”郝大叔一副教训人的长辈模样。
“你谁啊?我爸都管不着我。”傅令元桀骜地挑高下巴。
郝大叔却是突然转了话题,问道:“对了,夜店里那个酒保前些天好像被人整了?你不是经常去那里?知道是谁干的吗?”
“还有。你的那位当舞女的女同,好像没再去那里赚钱了?你能打听到是什么回事么?”
“艹!我哪里知道?!”傅令元发飙,“给我烟!”
…………
有意思了~阮舒的手肘碰了碰他,问:“来,,怎么回事?”
“哪有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傅令元笑笑。
“嗯?”阮舒慵慵懒懒的,眼里却分明划过一丝凌厉。
迫于她的yín威,傅令元的记忆力陡然转好:“噢,我想起来了,那个酒保好像是误喝了他自己tiáo的酒,在舞池里发了酒疯丢了人还闹了场子,所以被夜店经理辞退了。”
“那个女同,因为我在夜店里认出了她,她平日里是个乖乖女。貌似担心我会把她的事情往校里的老师和同或者她父母那里告状,所以洗手不干了。”
阮舒听言觉得这种事情严重破坏了他曾经威风凛凛的古惑仔形象,脑补之后感受到一种反差萌,忍不住在嘴边旋开弧度。
傅令元折眉:“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阮舒敛了神sè。
“你就是有什么意思。”傅令元追问。
阮舒干脆往他chún上蜻蜓点水碰了一下,没给他继续岔开话题的机会,不留空隙地连忙问:“之后你就这么跟着他干了?”
“我没跟着他干。”傅令元摸着嘴chún上她主动留下来的温度,纠正道。“是他总来缠我,揪着我讲一堆道貌岸然的大道理。我听都听烦了。要不就是铐住我,b我陪他下棋,下到他满意为止,才肯放我走。”
后面俨然是委屈的告状的口吻,然后便借此向她索求安慰:“来,再给我亲一口——”
“啪——”阮舒一手怕开他的脸,“全部讲完,随便你亲个够。”
“仅仅是亲个够?”傅令元别具意味。
阮舒耸耸肩:“不乐意的话,那就连亲都不要亲了。”
亲完之后他想干什么,她哪里阻止得了?傅令元眸底划过jīng光,也不耽搁时间在和她讨价还价上,捋回思绪:“其实差不多就是这样。”
他顺便提及:“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是又被他抓在车里教育。多亏了你出现,让我分神,减轻了我的耳朵受荼毒的程度。”
正事里头chā播情话,除了他,也没谁了。
不过紧接着,气氛又因为内容而略显沉重——“再后来,就是你所知道的,他的身份bào露,任务失败,死了。”
阮舒抿一下chún,没话。
傅令元拨了拨她的发丝:“整个过程和具体情况,我并不知道。而且我不是第一时间知道。这件事新闻上也完全压下去,根本不对外曝光。只简单地传闻青门内讧。”
“真正的消息,是陈玺车祸死亡,我才从陈青洲那里打听到大致详情,确认他原来死了。被陈玺亲手干掉。”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781、人生最重要的选择
这是多人的命运均有所改变的那一年。
陈玺的死亡前后,也是青门截止目前所经历过的最动荡的一段时期。
阮舒比之前还要集中注意力。
傅令元则折眉:“但其实从陈青洲那里了解到的,也仅仅就是知道,郝大叔陪陈玺去和人交易,中了警方的埋伏。同时青门这边的各个重要场子突然遭到警方的扫荡。很明显是一次有计划的围剿行动。”
“陈青洲当时人并不在青门,他暂时切断了和青门的联系,脱离青门,与傅清辞过生活。所以陈青洲得到消息的时候,陈玺已经死了,青门在陆振华努力应变之下保住了最关键的骨架,处于被警察tiáo查的水深火热之中。”
“而关于陈玺的死,据是陈玺在当时没被警察当场逮捕,干掉郝大叔后逃亡了,一天之后发现的一场交通事故中,在车里死掉的正是陈玺。”
“所以,郝大叔和陈玺两个最重要的当事人都死了。谁也不知道陈玺和郝大叔之间最终的那场亮明身份的决斗过程是怎样。也不知道陈玺从逃亡到车祸死掉的这段时间里做了些什么。当时整个青门处于警方的控制之下,或许因为不方便,陈玺也就没有轻易联系黄金荣和陆振华。”
“关于这件事,和我后来从警方的资料里了解到的差不多。甚至警方知道得还不如青门详细。不过警方那里也掌握了一些郝大叔留下来的青门的其他人并不知晓的事情。”
他的最后一句话,即刻叫阮舒想到,指的应该就是“陈玺在外面的女人和私生女?”
傅令元点头:“不过十一年并没有留意到你们这条线索。是我干完滇越的事情,而海城这边需要新的人打入青门内部,我正式接手之后,拿到了郝大叔的卧底日记,从里面发现了关于这方面的记录。”
“正好那阵子也有传闻,当年失踪的两亿,陈玺其实交给了外面的那个女人。凝滞了十年的案子,好不容易有新的眉目,不管是上级还是我自己,都想把握住。所以我从城中村那么多的人口里,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你们,并赶在其他人查到之前,让上级把曾经城中村那次火灾的相关档案封锁了。”
阮舒没话。
傅令元也一时沉默。
数秒之后,阮舒并未与他谈论她自己和庄佩妤,转移了话题,问起:“黄桑和格格呢?”
现在已然非常清楚,黄桑和格格长年避世在躲的是整个青门。她们可是当年害惨了青门的卧底警察的妻女啊,即便黄桑是当年大长老的孙女,也多半不会得到原谅。
“她们是死遁了。是带着孩子殉情,也等于是向青门所有人以死谢罪。”
“黄桑是在郝大叔死后才知道郝大叔的真实身份?”阮舒探究。
“不是。”傅令元告知,“我和郝大叔熟了以后,知道了他竟然和一个未成年少女谈恋爱,严重质疑过他的人品,也非常怀疑,他对黄桑的感情不单纯。”
“随着我后来的了解,也渐渐明白,年龄差距不是障碍,各种感情都应该受到尊重;身份差异不是问题,只要愿意努力,总能找到解决办法。”
“他和黄桑之间,是黄桑先主动的。他也曾克制过对黄桑的感情。后来黄桑怀孕是个意外。那个契机之下,他向黄桑坦诚了他的真实身份。黄桑选择了他。”
阮舒不予置评,毕竟她是局外人,仅仅听傅令元这个同样是局外人的人简单转述的几句话,也没什么可的,而继续询问:“后来你怎么和她们母女俩联系上的?”
“其实,黄桑和格格现在住的中医药馆,并不是我给她们的地方,而是郝大叔生前就已经安排了。”傅令元摸了摸阮舒的手,“他也畅想过,结束任务以后的生活。黄桑的愿望是开一家自己的中医药馆,他早早就弄出那个地方。好几次,我和他就是在那里见面的,黄桑也会在。在一旁看我被他押着陪他下棋。”
话至此,傅令元不免又吐槽:“我和他真的是有代沟。喝茶和下棋对于当时的我来讲已经是种代沟,发现他竟然用老人家才用的摇椅,喜欢躺在上面想事情,觉得代沟更加深了。”
阮舒可完全明白了,他在家里配置摇椅的习惯也是受了郝大叔的影响……
不过,在摇椅上做“运动”这种事,绝对是他这个流氓自己的主意……
傅令元似乎洞悉了她的心理,眼神倏尔有些暧昧,若有深意问:“你在想什么?”
阮舒怎么可能与他坦白?顺势再把话题一转,转至另外一对夫妻:“陈青洲和傅清辞的婚姻,也是在那一阵子,走到尽头的……”
傅令元轻微地压了一下眉峰,道:“我看得出来,对于陈玺的死,陈青洲其实是非常自责的,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如果陈青洲那阵子没有为了傅清辞和陈玺断绝联系,或许陈玺从逃亡到车祸死亡期间,是会打电话给他陈青洲的。”
“之后,陈青洲重新回归青门。但因为陈玺错信卧底警察,险些给青门带来灭顶之灾,陈家遭受整个青门的指责,加之陆振华彼时呼声正高,他自己也看准了是取代陈家自己上位的绝佳时机,所以私底下也有所动作。”
“陈青洲为了谢罪,要自我放逐,其实是陈家旧部怕陆振华会对他不利,建议他去外面避避风头,同时也是让青门的其他人暂且眼不见陈家为净。你大概多少也听陈青洲提起过,陆振华确实偷偷对他动手了,就在他离开海城的途中,所以其他跟逃亡没多大区别。后来的十年他躲在外面隐匿踪迹,为陈家重新积蓄实力。”
“他……选择了陈家,放弃了傅清辞。”
阮舒许久未接腔,重新开口时,看着傅令元,暂且停止了对这个故事的横向的探究,而回到纵向的主线上,与傅令元自身紧密相关的“你呢?你在不久之后也做出了你人生中最重要的选择。”
傅令元牵起她的手,放到他的嘴上吻了吻,笑:“我人生中最重要的选择是你。”
猝不及防地又chā播情话,总要qiángtiáo她如今之于他的重要性。
阮舒其实感觉得到,很多时候,他是想弥补,他没有办法将她放在他人生中第一位而心怀的歉意和愧疚。
她早已经度过了她的那段纠结期,早已经接受了他将自己的抱负和野心排在她前面。
如今,她终于确认了他深藏心底的最大的秘密,也终于明白了,一直以来他真正的报复和野心是什么,自然更加不会计较。
她也明白,他知道她不计较,但她的不计较,并不能让他理所当然地接受她的不计较,理所当然地消除对她的歉意和愧疚。甚至她的不计较和体谅,反而加深了他对她的歉意和愧疚。
阮舒伸开脚,跨坐到他的腿上,两条手臂搂住他的脖子,蹙眉:“我每次在你面前要求你金盆洗手、我讨厌你是社会毒瘤的时候,你心里是不是都在偷偷笑话我?”
“没有,我怎么可能偷偷笑话你?”傅令元勾chún,“我偷着乐还来不及。”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782、“海上霸主”?
“没有,我怎么可能偷偷笑话你?”傅令元勾chún,“我偷着乐还来不及。”
“‘偷着乐’和‘偷偷笑话’我,有什么区别?”阮舒有点故意刁难的意思,蹙起的眉头并未舒展,“亏我还费心思琢磨怎么服你!难怪你答应得那么爽快!大骗子!一直在那儿给我装!都是为了骗我给你的福利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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