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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她明明想扭头就跑,可两腿如同guàn了铅,只往后退了一步。
林翰靠近,手按到她身侧的墙面上,将她半围住:“我以为你一见我就会喊救命,都准备好了要怎么应对。没想到你吓得一句话都不出来。还是”
“你其实也挺想见我的?”
他伸出手指,未及触上她的脸,阮舒咬着牙,厌恶吐字:“滚!”
林翰不以为意:“别害怕,我没有想对你怎样。要不然我们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话了。”
阮舒看着他,眼里无波无澜:“你寄那种东西来给我干什么?你怎么还会有那种东西?怎么会?!”
最后三个字,她俨然没能维持语tiáo的平稳,泄露了她的失控。
林翰露一丝得逞:“我就知道你肯定以为它们当年已经被你全部销毁了。”
继而他冷笑:“我早就看透你这个丫头有多恶毒,怎么能不给自己留后手?”
阮舒垂在身侧的手用力蜷了蜷,听着林翰讥诮道:“我在服刑的时候上过计算机课。出来后特意帮你把内容的像素提升了,怎样,是不是看得比以前更高清了?”
“啪”她给他的回答是一个耳光,几乎用尽了她此刻所有的力量。
林翰脸一偏,发狠似的舔了舔牙板。扭回头来。
他鹰隼般的眸子盯着她,表情仍在笑,出的话却满是威胁:“我先警告你,不要试图把外面的人喊进来。否则,那两张碟里面的内容,可就不是只有你和我知道了。”
阮舒不禁轻抖一下。
林翰冷哼,收回手臂,摘下帽子,手掌捋了一把他的光头,不再憋屈地躲藏,大大方方地走出洗手间。
“我观察了你有几天了,我知道你的身边有两个很专业的保镖,每天负责接送你,那个女保镖还贴身跟在你左右,搞得我连开车跟踪你都不敢靠太近,好不容易才找了今天的机会和你见上面。”
阮舒虚浮地拖着脚步,漆黑的眼珠盯住林翰。
林翰在办公室里四处兜转,如同领导视察一般,肆意打量,啧啧称赞:“我还以为林氏会被你败光,没想到你有两把刷子,经营得比老头子在的时候还要好。”
“怎样?这些年你和你妈过得如何?”他无比自来熟地问着,一把坐进她的那把皮质转椅里,重重地往后一靠,双手按在扶手上。划着椅子转了一圈,最后面对着她停下,脸上露出享受般的表情:“不错,椅子很舒服。”
“你想干什么?”阮舒面无表情,声音和表情一样没有温度,“报复我当年举报你贩毒?”
“这确实是一笔很大的账要算。”林翰的神sè霎时yīn鸷,“我当年那么帮你,到头来你还是和你妈一样,哼,婊子生的女儿终归也是婊子。翻脸比翻书还快!可惜当时被抓得太急,来不及教训你,不然你以为那两张碟的内容,我会藏到今天才拿出来?”
阮舒的瞳仁很黑,不起波澜。
“不过。”顿了顿,林翰话锋一转,“不过现在无所谓。我不会因为这件事报复你的。相反,我还要感谢你。”
他重新笑开:“若非被你送到里头去走一遭,我也不会遇到贵人。”
阮舒对他口中所谓的贵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冷漠又问:“那你究竟要干什么?突然又想给林平生报仇?想要拿回林氏拿回林家原本该属于你的一切?”
林翰往前倾身,手肘撑在桌面上,晃了晃手指:“放心,既然当年我第一时间选择的是帮你,就不会时至今日才找你报仇。”
他嘲讽:“你以为我是你?不守信用。过河拆桥。”
阮舒平定无波。
“至于林氏,当然也继续留给你,反正我不是经营公司的料。你现在算是在帮我赚钱,多好,有一个会下金蛋的妹妹。”
这话的时候,林翰再次往椅背一靠,双手置于身前,双脚则翘到大班桌上,以一种高高在上大老板的姿态呈现。
阮舒异常凉薄地扯扯嘴角。
“你不是很聪明么?怎么会猜不出我找你的目的?”林翰就这么盯着她,俨然再现当年威胁她时的无耻。无耻地,“好妹妹,让哥哥带你赚大钱。”
心中虽已有所料想,但此刻听他出口,阮舒仍旧一瞬间从头冷到脚,浑身冰凉。
林翰的眼睛在不怀好意地上上下下打量她:“勿怪老头子对你垂涎。小时候就是美人坯子,隔了十年没见,你出落得比以前更漂亮了。我这出来才知道你如今在整个海城的花名响当当啊。毕竟从小跟在你妈身边,耳濡目染,或许还亲身教,肯定到不少功夫,对吧?”
继而他摇摇头:“可惜,太可惜。”语气颇为遗憾,“如果你没有算计我,我没有进监狱,这十年,你能赚到的,可是这家破公司的十倍甚至远不止的钱。”
他的眼睛里闪烁贪婪的光芒,目光好似穿透她的衣服,看进她赤裸的身体。
他舔了舔chún:“小舒。你光只是卖肉,真是划不来。”
阮舒应声蜷起手指,手掌攥成拳头,嘴chún微不可察地颤抖:“你以为,我还是过去那个被你捏住把柄无力还击无所依靠只能任由你摆布的小姑娘么?”
她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出口,每一个字都很用力很清晰。
林翰在这时自转椅里起身,朝她踱步而来:“你确实变了不少,或许真的不再无力还击,或许真的不再无所依靠。不过,”
他站定在她面前,邪恶地笑:“只要有那两张碟,你变得再有能力,还是得听我的话,任由我摆布,不是么?”
他低头。故意凑近她,掌心不轻不重地拍了三下她的脸,每拍一下,一句话
“除非你不要你的脸了。”
“除非你不要你的命了。”
“除非你不要你的人生了。”
拍完,也完。他以为他会看到一个惊恐得脸sè煞白的阮舒,却冷不丁对上她乌漆漆的眸子。
黑得宛若潭底最深处的死水,暗暗的,没有一点光泽。
林翰不觉一个激灵。
而转瞬便见她站离他,避开他的触碰,别过脸,仿若连看他一眼都嫌恶。
林翰正回神,咳了咳,继续道:“你自己好好想清楚。你并没有其他选择。别再像当年那样对我动歪脑筋。耍心机我大概是耍不过你这种女人,可我也不蠢,在你手里栽一次就当作长教训,不会再吃你一次亏。”
“那两张碟的内容,我会好好为你珍藏的。”
他笑,笑得邪恶,笑得别具深意。
阮舒不知是没听见。还是故意搭理,一声未吭,半晌无动静。
林翰吸了吸鼻子,感觉身体里有股熟悉痒又上来了,最后理所当然地问她道:“先给我点钱花花。”
他又一次摘下帽子。捋了捋光溜溜的头,再重新戴上:“我刚出来,什么都没有,找你好几天了没见到面,只能自己先做散工。每天在地下室和那些人住在一起也真是够了。我在打算,要是再见不上你,就回林家。”
“瞧我,多疼你,sāo扰林湘也不sāo扰你妈和妙芙。不过起来。妙芙那个丫头片子现在也二十来岁吧?呵呵,不晓得是不是和你一样,也是好苗子。”
见阮舒依旧没反应,林翰有点不耐烦了,猛地推了她一把:“我让你先给我点钱听到没有?拿了钱我就走。不打扰你办公,等有事会再找你的。”
他这一把却是并未推动阮舒。
她转过脸来,神sè是静如死水的平,眼神亦是平的,平静地走向大班桌。去拿自己的包。
见状,林翰稍显得意地一笑,手指划过鼻间,用力地吸了吸鼻子。
阮舒低着头,翻着钱包里的卡,抽出一张。
指腹下,她亦摸到了她的那把瑞士军刀。
她摸着它冰凉的刀身,定定地站了数秒。
旋即她的双手从包里抽离。
她双手交握着置于身前,转回身来,望向林翰,径直朝他迈步。
“这里面是二十万。”阮舒将卡往他面前递,声音像飘在半空似的,很虚,很空。
“才二十万?”林翰显然不是特别满意,哧声,“小舒,这十年你从林氏捞了多少钱?”
阮舒面无表情的,没有回答他,作势要收回。
林翰一把夺过,冷冷道:“下午再往里面打一百万。”
阮舒忽然不合时宜地笑了。
林翰微怔。
她笑得很清浅,却笑得很漂亮,只是黯淡无光的凤目里随着她的笑溢出来凉意,有种叫人忍不住害怕的凉意。
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
林翰莫名地有点发怵。
便听阮舒蓦然轻轻地在chún齿间喃喃:“我没有其他选择是么”
她一眼不眨地盯着他,瞳仁乌漆漆,转口道:“我其实还有另外一个选择。”
林翰皱眉:“什么?”
她尚在轻轻浅浅地笑着,似要附耳与他悄悄话,极其亲昵地倾身凑近他。
将藏在手里的刀,送出去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139、心里关了只怪兽
“焦警官,能否问一问,是谁报的警?”
自出来后都未曾过话的傅令元在这时开了口。..
焦洋口吻官方:“对于报警人的信息,我们有义务保密。”
“k~”傅令元耸肩,随即懒懒道,“无论这个报警的人是谁,终归就是个旁观之人。焦警官,你们接到报案,首先有义务先tiáo查清楚所报的案情是否属实,案件是否成立。你伤人案是么?”
他伸出他那只受伤的手,晃了晃,“不过是我在我太太的办公室里削水果时不小心划到手稍微流多了点血,怎么就变成伤人案了?谁伤我?我伤我自己么?”
“那么我为什么要削水果?”傅令元紧接着抛出这么一个听似无聊的问题,然后自问自答,“因为我太太的哥哥出狱了特意来找我老婆,他是大舅子,我当然要好好招待,于是亲自削水果招待。”
他笑:“大舅子他刚出来找了份水管工的工作,身上没多少钱每天住不好吃不好睡不好,所以我们就把他招待进来我们家照顾。”
最后傅令元挑起眉峰:“焦警官,这样的一件事,有什么问题么?”
焦洋眯眼:“傅三,你编故事的能力也很不错。”
傅令元似未听出嘲讽一般,大大方方道:“焦警官谬赞。”
“既然你我们没有先tiáo查清楚案情是否属实,那我们更不该只听信你的一面之词。”焦洋冷哼,“还是把‘林翰’请出来吧,也来听听他是怎么的。才能验证到底什么才是实情。你若是再故意阻拦,妨碍公务罪的帽子可就给你扣上了。”
“焦警官每回都是靠这么威胁人?”傅令元闲闲散散地笑。
焦洋俨然不想再和他虚与委蛇地打太极,肃sè:“傅三,你越是拖延时间,越证明你心虚。”
“心虚什么?”傅令元笑意收起,冷冷眯眸,“这是我的私人住宅,我如果就是不让你进来,焦警官难道还要qiáng行硬闯不成?请问我犯了什么罪?你的手里已经有确凿的证据把我当嫌疑犯了么?”
阮舒见惯了他像前头那般散漫以对。倒是极少听他如此咄咄bī人,尤其面对的是个警察。
焦洋张了张嘴貌似打算什么,然而未及他出口,栗青率先出现:“老大。”
阮舒闻言下意识地瞥去,便见一身蓝sè水管工制服的林翰出来了,除了脸颊上有个疑似脚印的存在,乍看之下似乎毫发无损,还有就是走路的姿势稍微有有点奇怪,脸上的表情则是yīn鸷憋屈的。
焦洋亦发现了林翰的现身,正仔仔细细地打量。
傅令元面带笑意道:“你要的人已经帮你叫出来了。想必焦警官现在最想做的是将他扒个jīng光吧?”
这话故意得暧昧,显然在恶意tiáo侃。
焦洋脸一黑。
便听傅令元漫不经心将话补充完整:“将他扒个jīng光好好检查一遍,看看他是否遭遇bào力对待。”
“用不着你来教我该怎么办案!”焦洋隐忍着怒气,转而询问林翰,“你就是林翰?”
林翰主动朝焦洋靠近几步,才点头回答:“我是。”
焦洋紧接着就问:“你是自愿来的这里,还是被人qiáng行带到这里?刚刚这一段时间,你在里面都做了些什么?”
话问得十分直白,又明显具有诱导性和倾向性。傅令元斜斜地勾出冷嘲。
林翰神sè晦暗不明地看了一眼傅令元,:“我是来这里和我妹妹叙旧的。”
意思就是指他来这里完全出于自愿。
虽然出来见焦洋之前,傅令元他自有应对的办法,但此时亲耳听林翰居然扯谎,阮舒依旧忍不住诧异,微惑而好奇地看了看林翰,看了看方才与林翰一起出来此刻正与栗青并排而立的赵十三,最后看了看傅令元。
焦洋听闻这个答案,亦是不淡定的,再次诱导地重新问了一遍:“林翰,你受到任何的不人道待遇,尽管告诉我们,不要忍气吞声。我们是警察,我们会帮你的。”
类似的话,刚刚他也过一遍给她。阮舒抿抿chún,垂了垂视线,遮掩眸底的讥嘲。
但听林翰坚持:“我没有受到任何不人道的待遇。”
焦洋扫了扫傅令元,依旧不甘心,冷笑:“好,没有是吧?那还是得请你去一趟警察局做笔录!”
“林二小姐,你也请吧。”他朝她伸手,指向警车。
不等阮舒反应,傅令元开口:“焦警官搞错了吧,现在只是请我太太去警局把事情解释清楚解除误会而已,并非押送嫌疑人,她没必要坐你的警车。也不劳烦焦警官了,我会自己开车和我太太一起去的,我当时也在场,我也是当事人,我也应该做笔录。”
完,傅令元握住阮舒的手,兀自拉她回别墅里去取车。
他的态度颇有无视警察威严的意思,焦洋冷笑,扭头看向林翰,故意挑拨道:“看起来你的妹妹和你的妹夫也并没有特别在意你,就这样放你一个人。”
刚出口,那边栗青和赵十三两人一起过来请林翰:“林大少爷,我们老大了,你和我们阮姐一样,都只是去警局配合tiáo查的良好市民,不是嫌疑人,也不需要坐警车,所以由我们送你。”
焦洋算是立马被打脸,不过他更在意的是,栗青和赵十三的这个“请”可是具有相当明显的“押解”和“看守”的意味。他心中已基本判定,傅令元果然没有要放林翰。只是因为他找上门来要人的权宜之计。
林翰闻言神sè一阵变幻,眼睛在焦洋和栗青及赵十三之间徘徊,似在权衡什么。
焦洋琢磨着自己这个时候应该再适时抛出橄榄枝诱惑他,尚未付诸行动,林翰已率先跟着栗青和赵十三走,脸上的表情却明显携了丝不甘。
焦洋眯眼,摸了摸下巴呵呵。
*
黑sè的吉普平稳在马路上平稳地朝警察局开,阮舒盯着他那只受伤的手:“出门前应该让栗青先给三哥你重新包扎。”
傅令元避开用那只手握方向盘,轻嘲:“傅太太原来还是知道自己下手有多重。”
气氛瞬间又被他接回他们尚未解决的内部矛盾。
“既然如此,你敢再一次你那只是苦肉计?”他嗓音冷硬。
他砸烟灰缸的那一下,顿时重新浮现眼前。阮舒无意识地舔了舔chún,对以无言她承认,那一瞬间,她确实抱着死了一了百了的决心。
短暂的沉默后,她转开话题,问:“三哥是用什么办法制服林翰的?”
傅令元不回答,却是道:“我了,你不愿意。我自会让其他人。如果刚刚焦洋没有找上门来,我已经亲自去撬林翰的嘴了。”
阮舒放在膝上的手指不自觉蜷了一下。她不确定,在林翰眼里,是为她保守秘密从而继续用那两张碟要挟她为他做事比较有利,还是傅令元更让他畏惧。可就目前林翰竟然没有借焦洋摆脱傅令元的情况来看,显然偏向受制于傅令元。
那么或许,他被傅令元撬开嘴,是迟早的事。
还有林湘那边。林湘因为林翰的归来,死水的状态被打破。阮舒感觉现在的林湘极有可能破罐子破摔,随时有可能跑出来咬她。
都在bī她面对。全部都在bī她面对。从时隔十年重新出现的两张碟开始,她就预感到不妙了。她逃避了十年,终是躲不过
阮舒偏头,看着傅令元此刻线条冷肃的侧脸,轻声道:“我不想三哥你从第三个人的嘴里听。”
“不想。”她喃喃着重复,并缓缓地摇头。
傅令元趁着红灯停车,转眸瞥向她,安静的,没有话。
阮舒将自己的手心覆在他那只受了伤的手掌上,轻轻地抚了抚渗了血的纱布,眸底满是挣扎。
安静一直维持到了警察局。
焦洋其实自有他的团队,并不在这片区任职,所以真正负责伤人案的是当时与他一起的那名警员。负责给他们做笔录的也是他,不过焦洋坐在了旁侧。
三人所做的笔录内容,和在别墅时所的并无差异。
焦洋最后有点没忍住脾气了:“林翰,我已经查过了!你根本不是那家公司的水管工人,却穿着制服偷偷溜进林二小姐的办公室。怎么会是去和她叙旧的?”
林翰也被问得有点不耐了:“我假扮水管工想要给她一个惊喜行不行啊!你们怎么那么烦啊!我都完了还有不放我走!”
他早在一开始被赵十三拿住时,头上的帽子就掉了。此时顶着个亮堂堂的光头激动得一拍桌子就站起来了,样子看起来就活脱脱一个古惑仔,四周围其他正在和警察喝茶的人全都吓了一跳。
给他做笔录的警员脸一拉:“怎么,这里是警察局,你还想耍流氓?”
林翰捋了一把自己的光头,qiáng忍下焦躁不安,手指又抵在鼻息间用力地吸了吸鼻子,才坐下,坐下的时候,却猛然一个颤抖,打着呵欠,鼻子里有鼻涕不受控制地流出来。
焦洋敏锐地反应过来林翰是怎么了,当即起身冷笑:“现在就算你事情交代清楚了,也没法放你走了。”
阮舒见状蹙眉,身旁的傅令元亦折眉。
焦洋对上傅令元的目光,露出一抹笑意。
因为根据三个当事人的口供,伤人案根本不成立。阮舒和傅令元都可以先离开。可林翰当着警察的面犯毒瘾,当场被扣下来了。
走出警察的一刻,傅令元的脸立刻沉下来,迎面就交代等在外面的栗青和赵十三道:“马上去查林翰目前的住所,务必要在警察赶到之前,将他住所里的毒品全部清理干净。不能让焦洋抓到林翰更多的把柄。”
栗青和赵十三急匆匆地领命离开。
阮舒旁观着,其实有点不太明白傅令元为何如此重视。她的私心里,第一反应倒是觉得林翰被警察扣留是好事,至少她可以暂时不用再受他的sāo扰。有多几天的缓冲时间。
“傅太太在庆幸?”傅令元蓦然一言戳穿她的心理。
阮舒其实想否认,否认她庆幸,嗫嚅了两下chún瓣,终只是沉默。
傅令元湛黑的眸子蕴满讥诮:“傅太太憎恶林翰,想来不单纯只是因为林翰知道你厌性症的秘密吧?”
阮舒忍不住心尖一颤,面上竭力维持着镇定他还是有所察觉了?
他的手指捏上来她的下巴,眯眸:“林翰现在也许只是几天的拘留,最多送戒毒所qiáng制戒毒,可焦洋好不容易抓到一点和我有关的人。我越是表现出对林翰的在意,焦洋就越会想方设法将林翰扣住。”
他的指腹在她的皮肤上亲昵摩挲:“可是傅太太的心事这么多,林翰又是重要的突破口,我怎么会轻易放手?所以傅太太不用庆幸,为了你我也会尽快将林翰抢回来的。从他嘴里好好了解你的心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
垂在身侧的手指不受控制地轻轻抖了抖,阮舒闭了闭眼,复而重新睁开,抓住傅令元的手:“三哥先去医院把伤口检查一次吧。栗青提醒得没错,可能还是打个破伤风针比较稳妥。那把瑞士军刀,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用过了。”
傅令元瞳仁微敛,不置可否,反手握住她的手继续步子。
阮舒盯一眼他包着她的手的宽厚手掌,chún边微微弯出轻弧他又是这样,明明正在和她生气甚至嘲讽她,同时又气归气恼归恼,不影响他们继续相安无事地相处。
去到医院,重新包扎完伤口,也谨慎地打了针,很快出来。
车外天光大盛,车内阮舒沉默地端坐。
傅令元在接听来自栗青的电话。挂断后,他将手机随手一丢,扭头问阮舒:“想去哪里吃饭?想吃点什么?”
阮舒摇摇头:“不想吃。”
“没胃口?”傅令元折眉。
阮舒定定看着他,隔数秒,缓声道:“我现在想去见马以。”
傅令元稍愣怔。
阮舒朝他倾身过去,额头抵在他坚实的xiōng膛上:“再不开车,我又要后悔了。”
傅令元沉沉呼吸一口,掌心按住她的后背:“好,我们现在就去。”
时间正值中午。
阮舒和傅令元携手迈进咨询室的大门时,前台在悠哉地一边看电视剧一边吃午饭。见着人,她诧异至极:“阮小姐,你怎么会这个时候来?”
“怕其他时间,我没有预约,马医生有其他病人,没有空搭理我。”阮舒打趣。
前台笑笑:“现在的确没有其他病人在。其实到下午三点之前,马医生都没有预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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