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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147、他们站在春光灿烂里
长须僧人却是停了笔,抬头若有所思地打量他们数秒,捋了捋长须,凝着一脸的沉sè,道:“二位施主怕是姻缘坎坷。..”
傅令元闻言顿时眯起眸子,眸底透出一股冷寒,面上的闲散笑容不变,状似有点兴趣地问:“噢?如何坎坷?”
阮舒蹙眉,觉得他没必要搭理这位僧人一般给人卜卦算命的师傅,开场白不都是这样的么?先把香客的命理前途使劲往不顺的方面,让人听着紧张兮兮的,故意吊足胃口之后,再道出破解之法,以敛取钱财。
但见长须僧人瞅了瞅傅令元,又瞅了瞅阮舒,笑着摇头:“二位施主皆是不信佛缘之人,罢了罢了。”
话落,他执笔继续在红绸上写完他们的名字和生辰,然后吹了吹,暂且将红绸搁在一旁晾墨渍。
紧接着,他打开木桌的抽屉。从中取出两片木片,递至他们面前,道:“这是送给二位施主的,可在上面写下心愿,一会儿我帮你们开光祭火。”
原本挂红绸这件事,就不是她的主意,现在又来个什么心愿木片。更加不是她的喜好。阮舒顿在那儿,正欲婉拒他的好意,傅令元却是接过,并颔首致意:“谢谢大师。”
长须僧人又递了两支笔过来。
傅令元接过,拉着阮舒到一旁,分了一支笔和一个木片给她。
阮舒:“”
“三哥信这些东西?”她不解。
傅令元有意无意地瞟向长须僧人的方向,chún际一挑,牛头不对马嘴地:“这位僧人应该在卧佛寺的地位不低。”
阮舒微惑。
傅令元笑笑,解释道:“卧佛寺有个很出名的卖点活动,就是护摩祈祷。”他示意手中的木片,“就是像现在这样,香客在木片上写下自己的心愿,然后开光祭火。开光祭火的仪式,是由主持或者监院等级的高僧才能做。”
阮舒闻言下意识地朝长须僧人看了一眼。他仍坐在木桌前,正在给其他香客写红绸。写完后就微笑着还给香客,倒并未再像刚刚那样顺便给人算卦卜命,也并未再赠送木片。
确实,就这样看来,只会将他当做寺庙里的普通僧人。傅令元的意思其实就是,那一句“我帮你们开光祭火”显露了他的身份。
“傅太太不信这些东西没关系,就当玩一玩,收下大师的心意。”傅令元扬chún道,“很多人千里迢迢来卧佛寺就是为了护摩祈祷,赶早排长队都不一定能遂愿,我们反而买红绸,送木片。”
“照三哥来,我们岂不是很幸运?”阮舒抿chún笑,兴味儿十足地掂了掂木片,“那就玩一玩,反正连挂红绸这么yòu稚的行为都做了。”
嘴太快,她终是将方才咽下喉咙的“yòu稚”评价脱口。
果然见傅令元折起眉,湛黑的眸子凝出一股子的危险气息:“yòu稚?”
阮舒连忙晃晃手中的木片和笔,借口暂离他的身周:“各自写各自的心愿,别耽误时间。”
傅令元站定在原地,没有跟过来。阮舒在树干旁止步,与他遥遥对视着笑一下,低头盯着木片上可供写字的空白处,没有想太多,很快便落笔。
她以为自己已经很迅速,结果走回木桌前时,傅令元比她先一步将木片递给长须僧人。
“三哥写了什么?这么快?”阮舒小有好奇。
“傅太太也很快。”傅令元眉峰挑起,提议,“交换木片看一看?”
阮舒笑而不语,也将木片递给长须僧人。
长须僧人倒扣两人的心愿木片在一个考究的漆器盘子里,盘子里垫有一块绒布。继而他还给他们晾干了墨渍的红绸,道:“二位施主先去把红绸挂上姻缘树。”
“谢谢。”阮舒取走红绸,慢吞吞地往姻缘树去。
那个先前掉落红绸在她面前的人还在,红绸明明已经挂上了树枝。他却将其取下来重新抛。
阮舒站在一旁见他又抛了两次,红绸最后停在了高处,那人总算停下来,松一口气,神sè间展露喜悦。
显然早发现她在看他,对方转过脸来给了一个和善的笑容,临走前道:“祝你好运。红绸挂得越高才越灵验。”
阮舒仰头,果然见姻缘树上,越往高处,红绸越少。
然而她并没有要花力气。
她只是为了满足某人的要求,当任务完成就好。
遂,阮舒就近摸了根枝杈,在密密麻麻的红绸之间见缝chā针地寻到位置,正打算系上去。
身后冷不丁伸出一双手夺走红绸。并传出傅令元因不悦而失温的声音:“傅太太是不是太随意了些?”
阮舒转头看他,正见他眼神微携冷肃,没有半丝纵容。
“三哥不是只当作玩一玩?”她别了别鬓边的头发,嫣然浅笑,有点呛他的意思,“也是三哥自己的,这都是虚无的东西。”
“我的重点明明是要让傅太太挂给月老看。”傅令元哧声。“这么多的红绸,如果不挂得高点,不是存心为难他老人家?”
阮舒:“”
他的口吻蕴了恼意,而出的话俨然有种小孩子过家家的即视感。
她眨眨眼,有点怀疑他今天是不是落了一半的年龄在宿坊没有带出来。
见她不吭气,傅令元亦折眉沉默,拉着她从树底下走出来些。又绕着姻缘树周围走了约莫半圈,才定住步子,旋即抬了抬额头往树上的某个位置示意:“我们就抛那里。”
阮舒顺势仰脸看,确定不来他所指的到底是哪。再垂眸,便见傅令元着其他人,在红绸的一端绑了块小石头。
继而他把红绸塞回到她的手里,tiáo整好她抓红绸的方式后,盯了她一眼,绕回到她的身后。
下一瞬,他的xiōng膛贴上她的背,手自身后绕到她的身前,握住她抓着红绸的那只手。
“抬头,挺xiōng,收腹。”沉磁的嗓音在她耳畔出声指导。
这情境有点像先前在射击场教她开枪。
他甚至也如上回那般。用他的脚去挪她的脚的站立姿势。
“好了,我们争取抛一次就挂上去。”傅令元淡声道。
周围那么多人,也几乎都是情侣或者夫妻,可没有一对是像他们俩这样抛红绸的。离他们比较近的几人,约莫是发现傅令元的教似乎挺专业的,都暂且停下来旁观。
阮舒突然觉得压力有点大这前面架势都有模有样的,要是一把上去没有挂好,傅令元该丢人了。
正主貌似半分都未曾为自己担心,掂着她的手,在她耳边低声数着“一”、“二”“三”字出口的同时,她的手臂也被他带着挥了出去。
她及时脱手,什么都尚未反应过来,便听旁观的几人先发出欢呼声。
“好高!”
“是目前挂得最高的吧~”
“真厉害!”
“”
日光略微刺目,阮舒拿手掌挡在眼皮上方仰头看。其实分辨不出树上的那么多红绸究竟哪条是她刚丢上去的。但是她看到,有一条红绸醒目地卡在树上很高的一处枝丫上,远远地与其他红绸拉开距离。虽然并非最高点,但简直就是鹤立jī群般的存在。
“傅太太脱手的时机抓得很好。”傅令元总算恢复了笑意,笑意里毫不遮掩愉悦。
阮舒可一点儿不敢抢功:“会打架会玩枪会煮饭会熬夜,连扔红绸的技术都是一流,究竟有什么是三哥不会的?”
“我是傅太太的十项全能老公。”傅令元毫不客气地收下她的夸赞,还有点骄矜地自夸。
阮舒浅弯嘴角。
傅令元懒懒地揽住她的肩膀,携她回到木桌处。
长须僧人端着放有他们心愿木片的盘子,领着他们走进姻缘树旁侧的一个小院落。
院落里不知供的是什么佛,并未见到其他香客和游客进来参拜,安安静静的,与姻缘树下的热闹形成挺大的发差。
中央的空地是个类似天井的存在,放了尊鼎。鼎里面燃着温和的火苗。再旁边,还有一个吊在廊下的撞钟。
长须僧人在鼎前止步,从盘子里拿出他们二人的心愿木片捏在手里,嘴里振振有词地像在念经,念了约莫五分钟,他的手指捻着木片伸到鼎里在火苗上烤了几秒,然后迅速的收回手将木片飞快地碰了碰他的额头,最后放回木片到盘子的绒布上。
“二位施主请再随我来。”长须僧人邀请。
两人信步跟在他身后。跨进殿内。
殿内原来并没有供佛,四面墙全部镶嵌木质的柜子,柜子又分为无数的抽屉,抽屉上全部都编了字样。阮舒看不懂,但隐约辨认出是藏文。
长须僧人不知从哪拿出一个考究的小木盒,把刚刚开光祭火过的两枚木片装了进去。旋即再拿出类似签筒的东西,递至他们面前:“请二位施主抽取存放心愿木片的柜门。”
“这是要”阮舒狐疑。
长须僧人捋须一笑:“写了心愿的木片,一般都会存放在本寺接受佛法洗礼。满一年后再来取出以焚炉。”
阮舒恍若了然地略略颔首,下意识地偏头看傅令元。
傅令元依旧单手抄兜的闲恣模样,拿下巴点了点签筒:“傅太太请。”
阮舒也不推脱,随手从签筒里挑了只签牌。
长须僧人拿着签牌,对应号码去给他们开柜门。
柜门在很角落的一个位置。
长须僧人把装有木片的木盒放进柜子里,关上门,上锁。转回身,双手奉上柜门的钥匙:“请二位施主收好。”
阮舒接过,下意识便问:“只有一把钥匙?”
里面锁着的可是两个人的心愿。
“是,只有一把钥匙。”长须僧人的眸光透着一股睿智,“钥匙为开柜门的信物。”
阮舒盯着手心的钥匙,微蹙眉
她原本想问,届时是否需要两个人同时在场。但想想既没特意qiángtiáo。多半是没有这样的要求。
最主要是,这什么心愿木片,是这位长须僧人赠送的,她只是玩玩,没想还要把这事儿记挂在心一年再特意跑来焚炉。于是便无所谓追问了。
便听长须僧人又邀请:“二位施主请随我来,还有最后一件事,护摩祈祷就完成了。”
阮舒收起钥匙,和傅令元再次跟着他走出大殿,回到方才的天井。
长须僧人伸臂一指:“请二位施主敲钟。”
阮舒按要求走往廊下。
青铜制的大古钟散发着一股悠远的历史气息。
摸上绳索时,才发现圆木钟椎比看起来要重。
傅令元的手掌覆上来她的手背,带着她一起晃起钟椎,重重地撞上钟身。
沉重而巨大的响声一经入耳,震得耳膜嗡嗡响。
不过未出两秒,傅令元的两只手掌便盖在了她的耳朵上。
阮舒抬眸,对视上他的眼睛。
依旧和往常一般湛黑,而又多了一分的深邃静谧。
阮舒定定地凝注,感觉自己再度陷进去了一般,心脏仿佛在随着隔于他宽厚手掌之外的钟声而一起轻轻地颤动。
舒展开眉眼,她绽一抹笑容,稍踮起脚,也用自己的手掌盖到他的耳朵上。
傅令元的嘴边当即泛出浓浓的笑意,下一瞬,他就势捧住她的脸,凑上前,衔住她的chún瓣。
钟声尚在近在咫尺地悠悠回荡。
两人站在春光灿烂里,伴着绕耳的余音,久久没有放开彼此。
*
道别的时候,面对长须僧人。阮舒其实有点不好意思也有点愧疚。
不好意思是因为,她和傅令元是当着他的面旁若无人地接吻的。
愧疚的原因也差不多佛门净地,她和傅令元的此般行为,多少有点过分。
幸而,约莫是不愿意他们尴尬,长须僧人并未就此发表任何言论,神sè无常面容和善地捋须与他们道有缘再见。
意外的护摩祈祷耽搁了不少功夫,两人离开小院后,没有再去其他地方,依旧只在大雄宝殿周围散了会儿步,待时间差不多,回到约定好的地方,与陆家的那几位汇合。
不过两三个小时没有见面,除了余岚,陆少骢等几人都好似被剥去了一层皮似的,jīng神状态俨然不如早上分开时,透着浓重的倦意和疲态,而且貌似都站不太住,一个两个的全都在捶腿揉膝盖。
午饭间,阮舒听王雪琴多嘴地抱怨了两句,才了解到,原来今日的禅修内容,是安排大家跪在蒲团上串佛珠。
一共108颗,每串上一颗,都要五体投地地跪拜一次。
加起来一共便是108次。
三位千金大概是碍于余岚的缘故,一声不吭。汪裳裳就不同了,折腾得整个人好像马上就要死过去似的,半是撒娇半是吵闹道:“姨母,咱们把下午的行程取消好不好?”
“先吃饭。”余岚显然有点生气,虽不置可否,但口吻并没有太好。
陆少骢再度皱眉嫌弃汪裳裳:“当初不让你来,是你非要跟,还打包票到了庙里一定乖乖守规矩,听从妈的安排。现在你是想怎样?要让妈一个人爬山梯么?”
汪裳裳自知理亏,瘪了底气,却仍旧低声嘀咕一句:“我哪里能想到,会这么苦这么累”
她边着自己还委屈了,掏出手机划了两下界面:“宿坊好歹有f,现在别上网,连正常的信号都收不到。”
陆少骢本身其实也多少被禅修影响了心情,此时又听汪裳裳这般,突然就爆了脾气掀翻汪裳裳面前的所有碗筷:“不乐意就自己下山滚回去!”
继昨晚余岚发威,陆少骢的发飙同样霎时震住了场面。
汪裳裳彻底绷不住委屈,也绷不住羞恼:“滚就滚!”
嚷完人就冲出去了,就像前个晚上在剧院那般。
“有病!”陆少骢踹了一脚原本汪裳裳所坐的那张椅子。
余岚微皱了眉头,瞥一眼陆少骢略微yīn鸷的表情,又瞥一眼倒在地上的椅子,对王雪琴和那三位千金道:“你们吃完了,也都回宿坊去吧。顺便帮忙看着点裳裳。”
王雪琴自然是高兴的,但还是假装推辞地关心了一句:“那怎么成?下午不就只剩大姐你一个人?少骢的担心是对的。要不大姐你改一改行程,下午就不要爬山梯了,明天再给少骢点长明灯也是可以的。”
陆少骢接腔,亦劝阻:“妈,雪姨的对。改到明天吧。下午我办完事,明天完全有时间和你一起。”
余岚十分坚定地摇头:“不行,点灯的时间是大师算好的,必须要今天下午指定的时间。我一个人就一个人,我又不是老得走不动路了。”
“不是那个意思,只是”陆少骢卡了话,似也不晓得该怎么劝了。
忽而他视线一转,看到坐在傅令元身边的阮舒。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148、长明灯
忽而视线一转,看到坐在傅令元身边的阮舒,陆少骢像是霎时有了主意,相询道:“元嫂下午的时间应该没有特殊的安排吧?”
问话的对象是阮舒,可他主要留意的是傅令元的神sè。..
傅令元闻言亦看向阮舒,询问她的意见:“要不下午陪舅妈?”
他这已然不是暗示,而是明示了。阮舒对视上他湛黑的眸子,浅笑嫣然道:“我正好不知道下午该干什么,现在有活动了。”
她转而看向余岚:“陆夫人,下午带我一块上山,给我找点事情做吧。难得来趟卧佛寺,肯定得爬山梯登高锻炼赏景。”
言语间,十分自然地将原本余岚的需求,变成她自己的需求。不是陪余岚,而是希望余岚带她去。给足了余岚面子。
“妈。那就让元嫂与你作伴。”陆少骢向余岚确认。
余岚并不推辞,微笑着点了点头。
见状,陆少骢俨然如刚解决完一件大事般高兴,饭后给阮舒行了一个很大的作揖礼:“谢谢元嫂~”
阮舒可受不起,连忙道:“我了,我下午正好没有事情做。”
陆少骢笑眯眯:“不管怎样,有元嫂陪我妈,我就放心了。”
看得出来,他对余岚这个母亲是真心关爱,而余岚此次来卧佛寺所做的事情全是为了陆少骢。这对母子。感情很好。阮舒心下悄然判断,面容维持笑意,并依旧秉承自己才是受到帮助的一方:“希望我不会给陆夫人添麻烦。”
傅令元在这时揽住她的腰:“下午就拜托傅太太了。”
“三哥太客气了。和陆夫人本来就是一家人。”阮舒淡笑。
陆少骢表示赞同:“元嫂得对,本来就是一家人~”
傅令元闲闲散散地挂着笑,侧过身来。给她理了理鬓边的碎发,最后捧住她的脸,在额上轻轻落下一个吻:“我和少骢办完事情尽快回来。”
“嗯。”阮舒点头,并叮嘱,“注意安全。”
罢她扭头看陆少骢。亦叮嘱:“少骢也注意安全。”
两人的所有亲昵都是当着陆少骢的面,阮舒知傅令元是故意,不仅配合,也自行发挥了一下,表达作为“嫂子”应该给予的关心。
陆少骢作一身jī皮疙瘩状,笑言:“阿元哥和元嫂感情每天腻歪,真是看得我眼红,都有点想结婚了。‘老婆孩子热炕头’,若有如元嫂这般善解人意又体贴的老婆,我也会像阿元哥心有牵挂,归心似箭。”
王雪琴走出来时,恰好听到这一句,当即tiáo笑:“哟,竟然能听到少骢想结婚了?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敢情刚拜的佛,马上就灵验了?那赶紧把蓝小姐娶回家~大姐你是不是?”
最后一句话,她转向与她一同出来的余岚。
阮舒敏锐地注意到,余岚的嘴角极轻地往下捺了一捺,不知是不高兴王雪琴多嘴陆少骢的婚事,还是不高兴王雪琴提及蓝沁。
她没有接话,而是提醒陆少骢和傅令元:“你们俩去吧。”
傅令元抬腕看了看表。与陆少骢无声对视一眼。
陆少骢对余岚点头:“好,妈。”
傅令元chún边噙笑地捏了捏阮舒的手,旋即和陆少骢一起离开此处餐厅所在的院落,不知往哪儿去。
目送他们的背影后收回视线,正见余岚对王雪琴挥挥手:“行了,你们也回宿坊去吧,不是腰酸背痛?”
“大姐和阮小姐下午顺利。”王雪琴也不再客气推辞,携三位千金扭着腰肢走人。
一时之间没了其他人,只剩她和余岚,阮舒还是第一次与她单独相处。略一斟酌,问:“陆夫人和大师约好的时间是几点?我们是要马上出发吗?刚吃过午饭,要不陆夫人再多休息一会儿吧。”
余岚反问:“阮小姐是否需要再多休息一会儿?”
这意思,显然是打算马上出发。阮舒笑着摇摇头:“我上午并没有做什么事,只在寺庙里闲逛。已经休息够了。”
余岚略略颔首着从头到脚打量她两眼,隐隐目露一丝满意之sè,便道:“那我们走吧。”
阮舒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行李是傅令元收拾的,给她装了两套套方便行动的休闲装,她今天穿的就是其中一套。鞋子同样是他准备好的防滑底的运动鞋。
微弯一下chún角,她撇撇嘴自从和他在一起,她就未曾再给自己买过衣服,却怎么都不愁穿。
*
南山真正意义上来讲其实只是丘陵,整体山势不算险峭,而卧佛寺的绝大部分建筑又是集中在缓坡的一面,故,所铺的山梯并不陡。
一路往上,每隔一段的路程,都能遇到一座佛殿。
阮舒隐约记得。昨晚傅令元所翻看的地图册上便是如此标注,好像到达山顶一共得爬1688级台阶,全程路段两侧共分布十三座佛殿。
余岚和众多虔诚的信徒一样,途中但凡遇到佛殿,必定停下来,转进去一遭,上香、叩拜、行大礼。其余留给游客的景观,一概略过。
阮舒本就只是作陪,所以都只是随余岚走而走,随余岚行而行。余岚在殿里拜佛时,她正好借机歇气休息。
与她们俩一同上山的其实还有九思和余岚带在身边的一个佣人。
佣人的体力明显不太好,加之手里还拎有装香烛蜡台等拜佛用品,不到三分之一的路程时,差点晕倒。
余岚干脆没在让她继续跟。阮舒则主动让九思接替佣人的工作,三人这才继续前行。
就这样一路行走一路拜佛,抵达山顶,已是三个小时之后。
虽然阮舒平日注重锻炼,体力已算十分不错,这1688级的台阶爬完之后,两条腿仍旧有点发软站不稳。
山顶是千佛殿,余岚由九思陪同着进殿去行最后的叩拜,阮舒留在外面的观景亭休息。
走山梯的时候没有遇到几个人,来到山顶倒是有不少的游客,全部都是从另外一边坐缆车上来的。
下午四五点钟的气温不再如中午热烫,春日的凉风之于刚爬完山出了一身汗的人而言,十分地恰好。阮舒坐在亭子里,侧身支着手臂在围栏上,浏览风光。
山林茂密。长长的山梯可见踪影,然一路所遇的那些佛殿则几乎隐没,只能从某几个林间的缝隙窥探到卷起的房檐边角。
山梯往下直达的尽头,便是她们上来之前的地方,即卧佛寺的主体。视野清晰。以大雄宝殿为中轴,两侧对称,分布众多院落,黑点似的人影在攒动,香火旺盛依旧。
再越过卧佛寺,则是南山的盘旋的公路。
阮舒眺望了片刻绕在南山之外的海,收回目光,稍一挪,挪至观光缆车所在的凌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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