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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尔蒙陷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字眉
时俊便是在最艰苦的那段日子里结识的。
同校学长,待人温和,对她百般关照,给她介绍工资多又不那么辛苦的兼职,并且费心劳力帮她恢复学籍,让她可以光明正大地上学。
他还救过她的命。那年在火车站遇到拿老婆婆当诱饵问路的一帮人贩子,傻乎乎被抓走,差一点就卖到西边闭塞落后的山村里。是时俊发现她失踪,不知道用了怎么的手段和人脉,竟然带人一直追到一千多公里之外的小县城,将她救了出来。
虽然后来她也知道,一直帮扶她的是时俊的养父——大元集团的董事长,她的前夫。但对于这两件事,她一直都挺感激时俊的。
身边有那样一个优秀且对她称得上“好”的人,对一个无父无母的小姑娘来说,应该很难不动心吧。但一切绮思都结束于时俊亲手将她送给养父。
——当时他们明明已经在交往了。
周姈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自己早已经被他们花十五万从舅妈手里“买断”了。贫穷得只剩下自尊心的女孩子,哪里经得起那样的羞辱和背叛。
这种事情如今回忆起来,还是郁结难疏。周姈靠在后面椅背上,转头看着窗外茸茸飘落的雪,慢慢呼出一口气。停了一会儿,脸上才又恢复之前轻松惬意的神采。
“讲完啦!”她摊摊手,一副浑不在意似的模样,还有心情跟他开玩笑,“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他呢,人生三大幸事不就是升官发财死老公吗,这可是羡慕不来的。”
向毅把狗放下地,起身走到周姈旁边,把她揽了过来。
其实他心里还是有诸多疑问的,有些地方被她含糊其辞地带了过去,显然背后还有另外的故事。但他没有再问,什么也没说,只是把她的头按在了自己身前,像刚才撸狗那样,揉了两下。
周姈没有抗拒,环住他的腰,片刻后一只手却往下一滑,在他圆润紧实的臀部肌肉上捏了一把。然后还感慨一句:“pì股真翘。”
“……”向毅松开手,在她脑袋上拍了一巴掌,回去坐下了。
在周姈最讨厌的人的名单里,时俊排第一,继女裴希曼排第二。
然而不幸的是,今天她两个都必须见,还得在外人面前装出一副阖家欢乐的局面,扮演一个负责任的继母。
晚上和钟家人的会面,周姈是最晚到达的一个,时俊和裴希曼已经都到了,钟家四口人也全员到齐。周姈穿了一件很随性的风衣,进门脱下,里面是休闲居家的高领毛衣和牛仔裤。
钟太太一身典雅的淡紫sè改良旗袍,脸上隐隐有不豫之sè,显然对她不庄重的打扮不太满意。
这位钟太太跟周姈倒是挺有缘的,都是做人后妈的,跟继女水火不容,但好笑的是两个继女已经统一战线,她们两个后妈却彼此看不对眼。
周姈只当没看见她皱起的眉,微笑着问候一句,跟正在与时俊说话的钟董打过招呼,施施然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坐下。
“元太太气sè真不错。”钟太太半客气半真心地夸了一句。她自己保养的也很不错,虽然女儿都已经十六,她看起来却不过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但周姈今天皮肤红润jīng气神儿饱满,面sè自然而健康,并不是jīng心保养能实现的。
周姈只是扬眉笑笑,欣然接受她的夸奖。毕竟刚刚被永动机向哥哥滋润过,气sè当然好。
裴希曼在一旁坐着,努力克制依然掩饰不住眼中的厌恶和鄙夷之sè。“今天不是没去公司吗,忙什么呢,时俊订婚这么大的事,你也迟到。”
周姈也懒得假惺惺做姿态,直接往她痛处上戳:“我不忙啊,倒是你,听说你夫家要破产了,撑不住了就知会一声,都是一家人,还能眼睁睁看着你露宿街头吗。”
事实上她当然做得出。
这一点裴希曼自然比谁都清楚,脸sè变了变:“小问题而已,别听风就是雨的。”
周姈勾着嘴角没说话,二千金钟念瞳一改上次的傲慢无礼,亲自端茶送到了她跟前,一脸讨好和乖巧:“周阿姨,喝茶。”
周姈笑着看她一眼,说了声谢谢,茶却是没动。
钟念瞳嘻嘻笑:“周阿姨,我带您去参观一下我的房间吧。”
这小丫头也不知道玩的哪一出,周姈对她的闺房可没兴趣,正要拒绝,钟太太已经开口阻止:“马上开饭了,你去叫你姐下来吧。”
“她好大的架子……”钟念瞳扁扁嘴,嘟囔一声,还是乖乖跑腿去了。几分钟后,女主角钟大小姐这才姗姗下楼,神sè疏淡,脸上不见该有的喜sè。
一顿饭吃得心思各异。
婚事已经敲定,具体事宜也根本lún不到周姈cào心,今天请她来,只是礼节上走个过场。因此送上自己的祝福,对订婚宴的安排表示无异议,今天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离开时,钟念瞳自告奋勇出来送客,她跟着周姈,趁众人不注意悄悄问:“周姐姐,我以后可以找你一起玩吗?”
周姈对她的识相很满意,但并没兴趣和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玩。她一脸好笑:“玩过家家吗?”
“当然不是!”钟念瞳有些气,还想说什么,鼓了鼓腮帮子,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反正我会约你的。”她挥挥手,蝴蝶似的飞回去。
周姈没放在心上,拉开车门正要上车,时俊已经走到她身边,看了眼她风衣里头的高领毛衣,又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
“我送你,有几句话跟你说。”言罢也不等周姈表态,俯首吩咐车里的司机先回家。





荷尔蒙陷阱 22.22
说是有话要对她说,上车之后却一直沉默着。车里开着暖风,周姈嫌闷把窗户开了一条缝,停了一会儿,还是闷,直接降到底。
“订婚的事不是有意瞒你,那天开完会本来想跟你说的,”车子拐上兴柘大道,时俊才终于开口,转头看她一眼,语气似乎有一点责怪的意思,“你走得太快了。”
周姈不懂他特意解释一遍的意义在哪里:“这种事本来就没必要跟我说,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就好,还真把我当妈了?”
她总是有本事准确戳中时俊的努点,他脸sè黑了一点,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初。“我们吵了这么多年了,你还没吵够吗?”
周姈冷哼了一声:“怎么能叫吵架,明明是你一直在我面前扮演情圣,而我没兴趣陪你演戏。”
“你觉得我为你做的一切都是在演戏?”时俊的声音有些yīn沉。
“不是吗,时总?”周姈轻轻巧巧地反问,“别说得好像你为我付出过多少,除了把我送进元家的门。能活到现在,拿到遗产,可都是我凭自己本事争取到的。你对我,从一开始不就是利用吗。”
时俊沉默许久,才有些压抑地道:“也许还有一些别的。”
“得了吧,你眼里除了利益,还看得到别的东西吗?你跟钟念微结婚,难道不是为了大元和钟非国际的股份?”周姈轻嗤一声,“放心吧,等你孩子生出来,真姓了元,那10%的股份不会少了你的。”
时俊一口气堵在xiōng口,上不来下不去,将这边的窗户也打开,冷风毫不留情地guàn进来,仿佛才舒服一点。缓缓吐出一口郁气,不愿跟她计较似的道:“不说这个了。”
不说这个,那更没什么好说的了。周姈把头转向了窗外,却听到风声呼啸中,时俊几乎快被吹散的声音:“昨天那个男人,不要再继续了。”
“你还有心情管别人的闲事,”周姈嘲讽地道,“有这时间不如去查查你未婚妻那个嗑药的前男友断干净了没,你愿意戴着绿帽结婚也不是不行,大元丢不起这个脸呢。”
“你别管!”时俊脸sè骤热冷了下来,然后似乎意识到自己语气太重,顿了下,声音放低了一些:“那不重要。”
他为了利益,连男人的尊严都可以不要,周姈才懒得多说什么。但她对时俊的私事不感兴趣,不代表时俊会轻易放过她的事。
“一个退伍军人,修车的,你玩玩就算了,别做蠢事。”
周姈顿时变得极其不耐烦,眉毛快拧成结:“说了别管闲事,我自己有分寸。”
车子抵达别墅,缓缓在院子中央停下,时俊转过头看她,面sè有几分沉郁:“我只是提醒你,别忘了你能够享受这一切的条件。”
周姈没理他,一秒钟都没多停留,下车撒气般甩上了车门。
不知道是因为白天跟向毅的坦白,还是晚上时俊那一番话,周姈晚上睡得不太踏实,夜里又做了不太好的梦。凌晨四点多惊醒,满身冷汗,卧室里一片黑暗,寂静无声。
xiōng口有些闷,她开了灯,下床打开玻璃门,瞬间被扑面而来的寒风吹得打了个哆嗦,连忙又关上。
重新躺回床上,心头的烦躁压不下去,翻来覆去烙了会儿饼,干脆披上衣服,趿着拖鞋下楼。
客厅里静幽幽的,只能听到她拖鞋在地上拖拉走过的摩擦声。这个时间大家都在睡,周姈倒了杯水喝,顶着寒风穿过后院去宠物房。
两只狗也睡得正香,被轻微的脚步声惊醒,耷拉着眼皮看看她,发出哼哼唧唧的撒娇声。周姈挨个抱着揉了揉,才放它们回去睡觉。
回到房间依然觉得烦,打电话叫醒了睡梦中的助理,让她定了最早的机票,一大早飞去气温胜似夏天的海岛城市。
这种说走就走的散心旅程已经不是第一次,这座海岛城市也来过不少次,周姈连行李都没带,下飞机见天气不错,心情才轻松一点。
大元集团在这里有自己的度假酒店,周姈先去补了个觉,下午太阳正好的时候起床,吃了点东西去海边。她现买了一身比基尼,但身上吻痕还没消,只好在外头套了一件勾花镂空的外罩衫,长的——因为她的大腿都没能幸免。
大海很漂亮,沙滩也很热闹,周姈躺在遮阳伞下的沙滩椅上,喝着椰汁享受日光浴,负能量已经被暖融融的太阳晒干净,畅快了许多。
她拍了一张蔚蓝sè的大海,发到朋友圈。
没一会儿收到钱嘉苏的评论:我表哥?
周姈给他拨去视频通话,钱嘉苏还在床上,看着像刚睡醒的样子,一头金毛乱得像鸟巢。
“你表哥怎么了?”她问。
“你旁边那个不是我表哥吗?”钱嘉苏睁着惺忪的睡眼,对着摄像头扒拉两下头发。“照片上那个啊。”
旁边那个?周姈狐疑地点开自己发的照片,这才发现右下角的位置有一片古铜sè的大腿入境了。啧啧,肌肉跟表哥有的一拼,但肤sè竟然比表哥还要黑。
周姈喝了一口新鲜的椰汁,回复两个字:“路人。”
“我就说嘛,表哥昨天晚上还在家,怎么一大早变到海边去了,还不穿衣服,那么浪。”
周姈乐起来:“现在已经下午了少年。”
“对我来说就是早上,我可是上夜班的人。”钱嘉苏说完,jiān笑了两声,“被我表哥看到你就完蛋了,嘿嘿。”
这句话刚说完,周姈的手机来了电话——这个乌鸦嘴。周姈切断视频,接通了向毅的电话。
“去海边了?”他的语气听起来还算正常。
周姈嗯了一声。
他又问:“去玩?”
周姈继续嗯。
“什么时候过去的?”
“今天早上。”
向毅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你的行踪真难琢磨。”
周姈现在听到他的声音,眼前就会跳出那天晚上疯狂激烈的画面,被阳光照耀的身体莫名其妙就酥软了几分。
她舒展着身体,噙着吸管笑嘻嘻地问:“干嘛,想我了呀?”
“没有吧。”向毅说。
这个不确定的“吧”,让周姈顿时又乐了起来,椰子往手边小桌上一搁,咯咯咯笑得停不下来。
向毅也跟着轻笑两声,等她笑够了停下来,又问:“你穿的什么?”
好不容易消停下来的周姈顿时又想乐,勉qiáng压住笑意回答:“比基尼啊,你要看吗?”
“不看,”向毅特别干脆地拒绝,然后慢悠悠地说,“你不穿的样子我都见过,比基尼有什么好看的。”
周姈轻哼一声:“那你还问?”
这个问题向毅没有回答,反而问了一句:“下水了吗?”
“没,”经过的小帅哥冲她微笑耍帅,周姈笑着挥了挥手,“我不会游泳。”
接着就听向毅轻飘飘的一句:“不下水还穿比基尼?”
周姈又是一通乐:“晒太阳而已。”接着不等他发表意见,主动交代,“我一个人,照片上的半只腿是路人。”
那边停了几秒钟,向毅非常自然地换了个话题:“你不会游泳?”
“不会,很奇怪吗。”她小时候被表弟捉弄一头扎进水缸里,被按着头不让出来,要不是刚好舅舅回来,能不能活着都两说。反正从那之后对水就有yīn影了,别墅里有挺大一个泳池,她顶多躺那儿晒晒太阳,从来没下过水。
向毅道:“等天暖和了我教你吧。”紧跟着特别man的补充一句,“不会淹着你的。”
其实周姈并没有学游泳的想法,不过突然想到了那天在浴室里,被他一胳膊夹起来的画面;还有骑车差点怼到他时,被一只手轻轻松松控制住;再往前是爬山的时候,被他提拎小孩一样提到石头上。
顿了一会儿,她笑起来:“好哇。”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挂断电话,周姈又躺了一会儿,再翻朋友圈的时候,发现向毅给她点了一颗小爱心。
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来,她把手机放到一边,闭着眼睛休息。片刻后睁开眼睛,拿过手机正要拨助理的电话,铃声先响了起来。
向毅最讨厌的事大概就是睡觉的时候被电话吵醒,但有一个深夜还在外工作的表哥,不能关机。
因此这天被铃声闹醒时,下意识以为是那个不省心的表弟,手机捞过来接通,语气非常的不耐烦:“说。”
那边安静了几秒钟,接着传来一道悠然的女声:“不要对我这么凶,我会不开心的。”
向毅怔了怔,把手机拿开看了一眼,是周姈。
顺便看看时间,好家伙,五点十分。
“怎么起这么早?”他语气还真的软了下来,坐起来,搓了搓脸。
周姈却道:“一会儿再聊呗,我在你家楼下,很冷诶。”
向毅几乎以为自己没睡醒听错了“你在哪儿?”
“你、家、楼、下。”周姈往快被冻僵的手上哈了口气,“你下来不下来,不下来我走了啊。”




荷尔蒙陷阱 23.23
向毅穿好衣服打开门,刻意放轻了动作,但经过nǎinǎi房间的时候,她果然还是听见了,并且准确从脚步声中判断出是他,在里头问:“毅啊,怎么不多睡会儿,还早呢。”
“我出去一趟。”向毅隔着门道,“你睡吧,一会儿叫小鑫起来做饭。”
“去哪儿啊,一大早的。”老太太不放心地问。
向毅不知道该怎么说,思考半天编了一句谎话:“去店里,有辆车人家赶着要。”
“谁的车这么着急啊。”老太太没怀疑,不满地嘟囔一句,叮嘱他道,“那你去吧,外头还黑着呢,小心点。”
向毅应下,把玄关柜顶上的一串钥匙装进兜里,打开了防盗铁门。
五点二十,天光微微发亮,外面特别清净,向毅出门时,还能听到对门老大爷时不时的咳嗽声。
楼道里灯是坏的,只有微弱的光从窗口投进来,向毅的步伐丝毫没收到影响,一路下到一楼,大步走过楼梯下面常年被电动车和自行车占据的储藏间。出了门洞,并没看到人影。
与此同时,右边肩膀被人从背后猛地拍了一下,他反射性回手抓住——很柔软的触感,有点冰。
向毅转过身,就势把那只手握在掌心里暖着,“手怎么这么凉?”
“冷啊。”周姈咧着嘴乐,也不知道在高兴啥。
刚刚从温暖的海岛回来,大北方实在太冷了,她被冻得缩着脖子,往浑身散发热气的向毅身上靠了靠,然后把另外一只手也递给他。
向毅站在那儿给她挡着风,看看她身上薄得可怜的大衣,和里面白衬衣的领子,忍住没说她。“这么早要去哪儿?”
“去你店里吧,”周姈埋着头说,“我刚下飞机,困死了。”
本来下午就想回来的,临时有事被绊住。
虽然是私人行程,但大元在当地分公司的负责人得到消息,丝毫不敢怠慢,专门给她搞了欢迎会。给她打电话的时候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来接她的车都已经抵达。
然后就是一通折腾。他们安排了挺多节目,但周姈急着走,只留下一起吃了顿饭,然后就连夜赶飞机回来了。
当然,来找向毅之前,她已经先回家洗澡换了身衣服。
周姈的车在外头停着,向毅跟她去拿车的时候,终于还是没忍住,没好气地数落道:“你傻吗,不会在车里等?”
“这样你不就更心疼我了吗。”周姈玩笑道。其实她当时乐滋滋地直接跑到了他们家门口,要不是忽然记起来他家里有老人,早敲门冲进去了。
向毅无语地看着她,非常想把人拉过来打一顿pì股。
开车绕大路到工作室门口,向毅解开安全带,正要下车,周姈突然喊了一声:“等一下。”
她停好车下去,从前头绕过跑到向毅那边,打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向老板,请下车。”
拿钥匙开门的时候,她还在后头问:“向老师不给点小费吗?”
向毅回头看她一眼:“待会儿看你表现。”
周姈就笑:“好的老板!”
里屋没暖气,还挺冷的,向毅进去先打开了空tiáo,然后关上门,一回头楞了一下——周姈已经脱掉了大衣,随手搭在椅子上,身上是一套职业风的黑sè条纹正装,身体曲线优美而利落,长裤衬得一双腿修长笔直,尤其漂亮。
果然是做董事长的人,还挺帅的。
周姈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然后自顾自脱了鞋爬上床,屋里还没热起来,她抱着腿,直勾勾盯着向毅,催他:“快点过来暖被窝。”
向毅把被子拉开给她盖上,周姈这会儿也顾不上嫌弃了,就势躺下,然后往里面挪了一点,给他腾位置。被子里面也是凉的,她蜷着腿,等向毅脱了外套掀开被子躺进来,立刻拱到他怀里。
男人跟女人的构造就是不一样啊,身上永远热乎乎的,周姈把脚往他腿中间一夹,手已经从他烟灰sè的卫衣下头摸了进去,冰凉的手背贴在他背上,舒服地喟叹出声。
向毅也没嫌她,还用手给她捂耳朵。
屋里的温度渐渐升高,被窝也他暖得热烘烘的,周姈很快就暖和起来,抬起埋在他怀里的脸,亲了亲他冒出一点胡茬的下巴。
向毅低头吻住她,搭在她腰后的手微微往下移,滑到挺翘的pì股上,抓了一把。
手在那儿放半天了,就等现在呢吧。周姈绷不住笑起来,含糊不清地骂他:“sè胚子!”
“你先勾引我的。”向毅退开一些,点了点她在自己xiōng口乱捏的手,翻身覆在她上方。正要低头继续吻,周姈却忽然把他推开,坐了起来。
然后把被子掀到后面,爬到他身上。
她脸sè已经变得红润起来,头发往后甩了甩,开始解小西装的扣子。
向毅配合地往后坐了坐,靠在床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动作——脱掉外套,接着是纯白的衬衣,里面还有一件贴身的背心,xiōng部撑得高高的,饱满挺拔。
穿得还挺多,向毅缓缓呼出一口热气,手已经不由自主地放到她腰上。
他只来得及动了一下,就见周姈忽然勾着嘴角意味深长地笑了,然后一伸手,从床里面摸过来一个挺高档的盒子——挺眼熟的,就是第一次她送的那条领带。
向毅挑挑眉,隐约料到了她想做什么。“你这是要报仇?”
“让你也享受一下被人服务的感觉,不好吗?”周姈把领带拿出来,往他手上缠了两圈,忽然想起什么,又解开,先把他身上的卫衣脱了下来。
向毅没反抗,非常配合,她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玩花样么,哪个男的不喜欢。
周姈没用领带绑过人,怕他力气大能挣开,系得特别紧,缠两圈打个结,又缠一圈,再打上结。
她自己觉得足够结实了,这才满意地直起身,脱掉背心,以及里面最后的阻碍。
白生生的两团东西bào露在眼前,向毅眼睛都热了,被结结实实绑着的手刚要抬起来,周姈已经先靠过来,捧起他的脸吻他。
被动享受的滋味并不比主动掌控来的差,向毅的呼吸很快重了起来,周姈离开他的chún,吻过他的下巴,然后继续往下,张口含住了他的喉结。
向毅喉头滚了滚,发出一声舒服的低吟。
周姈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舔吻几下,又缓缓向下,一边把手伸到下面,拽下他的裤子,隔着内裤抓了一把。她动作极慢地把脸埋下去,将头发别到耳后,然后从那个角度,抬起妩媚的眼睛看他,伸出舌尖舔了下chún角。
这个动作的刺激效果显著,向毅的呼吸陡然加重,眸光已经深得不像话。下一秒他双手抬起来,灼热的手心握住了她的腰。
——手腕上的领带赫然不见踪影。
周姈一愣,“……你什么时候解开的?”她打的可是两个死结。
她不知道解个死扣对向毅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他也没有jīng力去解释,扣着她的后颈将人按过来,狠狠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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