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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沈娴
沈娴想,她这一生,其实没有太远大的抱负。所谓君临天下、福泽江山,都只是一种手段。
人人心中都有一方净土。她亦是如此。
如若为了守卫心中净土,纵是用那样的手段,心甘情愿背上那样沉重的负担和一份责任,又何妨。
怀中的男子,以及和他育有的一子,就是她的净土。
此生能让她拥有这些,已经足够了。
她此刻觉得无与伦比的安定和幸福。
最快





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第506章 怕不是中毒,而是中药了
那厢胡同小院儿里,崔氏耐着性子等了一阵,男主人家回来了。女主人把事情跟她家男人说了一遍,男主人只答应说尽量试一试。
他虽与看守城门的官兵熟悉,但官兵也不能因为他随意在夜里打开城门。
正好最近男主人在修补一段城墙,还有一部分没有完工,本来是打算明天继续干活的。男主人便借着连夜赶工的机会,要去城外采石的地方运石头,这样便不会有官兵拦他。
男主人带着崔氏一起。到了城门口,道是自家侄儿要出城去找世外大夫看诊,请城门官兵顺道行个方便,说着就往人手里塞了点碎银子。
眼下京城并没有因为什么可疑人物而禁严,反正男主人也是要出城去采石修补城墙,守城官兵对他还算熟识,也就开了一道小门,放男主人和这个抱着孩子的普通妇人一并出城去了。
男主人拖着板车,出城后好心地问:“要不要我送你们去找那世外名医?这天黑以后,路可不好走。”
崔氏感激道:“不用了,你将我送到前面两里路外的路口就好,有人来接我们的。”
“那成。”
秦家的陵园附近,那辆马车停了半日。
崔氏一来,便径直上了马车。秦如凉驾着车,车前灯影朦胧,当即扬鞭在官道上跑了起来。
玉砚被关进了柴房里,四周都是一片漆黑,她既担心沈娴的状况,又害怕独自一人待在这小黑屋里。
柴房落了锁,不论她怎么努力都打不开,怎么叫喊也无人答应。最后只得蜷缩在角落里,默默咽泪,心里把贺悠咒了百八十遍。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才响起了脚步声。有一个人在柴房外停了下来,玉砚不知来者是好是坏,往角落里缩了缩一时没有出声。
不一会儿,便有东西从柴房下面的空隙间塞了进来。玉砚就着外面的光线依稀可以辨认出,那是一只馒头。
玉砚当即问:“你是什么人?”
“还没吃晚饭吧,将就吃吧。”
玉砚霎时就听出是贺悠的声音,跑过来就着房门一阵踢,骂道:“你个狼心狗肺的,你还敢来!放我出去,我要和你拼了!”
贺悠还是那身大红吉服,蹲在柴房门前,道:“你都要和我拼了,我还怎么能放你出去。”
玉砚踢累了,直喘气,咬牙愤恨道:“当初公主怎么会帮你这样恩将仇报的人!你来干什么!来炫耀你现在有多厉害吗!”
贺悠道:“我若不到这里来,此刻就应该是在新房那边。难道你希望我去新房?”
玉砚沉默,她当然不想。
贺悠又道:“你放心,静娴公主很好。这馒头你吃不吃?”
玉砚问:“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我把馒头放这里了,吃不吃随你。你愿意饿着的话,只怕明天早上没力气去伺候静娴公主。”
说完以后,贺悠不再理会玉砚,转身离开了柴房。
夜sè渐晚渐晴。
笼罩的云层散开淡去,广袤无垠的苍穹便呈现出空明清朗,流泻出几分透明的如水月华来,映照在郊外蜿蜒曲折的官道上,散落在寻常百姓高低起伏的屋檐间。
夜已经很深了,不知是什么时辰。
外面院子里静悄悄的,四方围墙,在地面上投射出淡淡的月影。那草丛里,偶有蛐蛐的叫唤声。
那走廊下,每隔十步便点着一只嫣红的灯笼,除了灯影重重,眼下一个人都没有。
下人们都去睡了。约莫得等到明早才会有人来。
新房里红烛摇曳,暖帐轻垂。
沈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去的,也不知道她究竟睡了有多久。
大抵她的jīng神一放松,也让她感到异常的疲惫,在被苏折压着的情况下,竟也能睡得着。
但是沈娴迷迷糊糊间,觉得身子在持续发热,刚开始还不觉有什么,后来热到她有些莫名迷乱,不由细细叮咛了两声。
她的意识半混沌半清醒。
虽说寒冬腊月已经过去了,这时节正值春暖花开。可夜里依旧有几分清寒,应该还没有热到这种地步。
沈娴喘了两口气,身上的苏折压着她让她莫名地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
早在她蹙一蹙眉尖叮咛两声的时候,苏折就醒了。
他听到沈娴微喘,自己的呼吸也有些重,起了起身,将身下嫁衣如火的女子看着。
那眼神暗cháo汹涌,像要将她吞噬。
沈娴缓缓睁开眼时,正好对上苏折的视线。她眼里流光滟潋,绯艳绝伦。
她身上的重量霍然减轻,人也跟着轻飘飘的。
沈娴嗓子发干,沙哑道:“苏折,我好热……”
苏折撑了撑额头,问:“我们睡了多久?”
“不知道……”
“可能那合卺酒有问题。”苏折无奈地扯了扯嘴角,低哑道。
发丝从他扶额的手边垂泄。他似也热得难受,另一只手曲着手指随意地拨了拨衣襟。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苏折拨弄衣襟的动作以后,沈娴感到更热了,她咽了咽喉咙,伸手撩了撩颈边长发,袖摆从腕间滑下,露出一截手臂。
她眯了眯眼,眼角渐渐浮上绯意,轻叹道:“有什么问题?有人下毒吗?”
沈娴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有种说不出来的诱人妩媚,挑战着苏折的定力。
苏折拿起她裸露的一截手腕,忍着体内渐渐沸腾起来的热浪,手指搭在她的腕脉上,绷着身体低低道:“怕不是中毒,而是中药了。是我大意,没想到合卺酒里还会掺这种东西。”
沈娴已经热得云里雾里,“这种东西……是什么东西?”
“大抵是催情用的药物。”
沈娴带着细细的鼻音,慵懒到了骨子里,“是有人偷偷在酒里下药?”为了促成她和贺悠?
如若今夜不是苏折来,她根本不会喝那合卺酒。
苏折隐忍道:“应该不是。这新房的布置,没经宫里人的手,而是请媒婆来cào办的,因而婚房里的事事物物都是经由媒婆的吩咐而准备的。”
他直直地看着沈娴,又道:“往合卺酒里掺药,可能是为了促成新婚夫妻的洞房花烛夜。只是我没经验,不曾料到这一点。”




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第507章 新婚夫妇洞房花烛夜要做的事
“热……”沈娴感觉浑身血液都在跳动,她迷离地看着苏折,喜欢他手指搭在自己手腕上的触觉。
沈娴抓着他的手,抚摸上了自己的脸,喉间一时发出一声喟叹。
身体里翻江倒海,沈娴难受地问:“我们算是新婚夫妇吗?我记得我们拜过堂了,结为夫妻了,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沈娴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既羞于启齿又怦然心动的感觉……
她曾经也中过一次药,也是苏折伴她身边。可今时的感觉和以往完全不同。
她竟有些控制不住,想近距离,想肌肤相贴地拥有他……
绣床前的大红暖帐被洁白的手指从银钩里挑出,然后放下。
这一方绯红的空间,只有彼此。
红sè的床帐,红sè的被浪,还有红sè嫁衣的女子。
苏折在她眼前重新变得清晰,她瞳孔略有些放大,随着他的靠近,既舒服又难耐得要发狂的感觉。
苏折抬手,在她鬓边抽掉了发髻上的钗环玉翠,青丝散在枕上。
沈娴呼吸急促,仰了仰脖子就去轻咬苏折的下巴,细细呢喃道:“难受……苏折,抱我……”
她耳根子通红,话一出口,她在害羞。
可明明害羞着,依然要说出热情而又撩人心弦的话来。
苏折手稳稳捉住了她的腰,轻嗅着她颈边芬芳,chún感受到她耳廓烫人的温度,眼里幽沉一片:“信期走了多久了?”
“你明明就知道,还问我……”沈娴低声应道。
“那我想和你做新婚夫妇洞房花烛夜要做的事。”他手指在她腰间一挑,解了她的嫁衣衣带。
苏折重新覆在沈娴身上时,她完完全全地抱住他,感觉似满足又似空虚。
吻落在了她的chún上,那朱红的chún极其诱人,又辗转到她的脖颈间、耳珠上。
每一个吻都令沈娴敏感到禁不住颤抖。
沈娴轻吟出声,声音柔媚得似能滴出水来,“苏折,你不是很累么,这样会不会让你……嗯,让你伤身……”
“睡了一觉,jīng神好了许多。”
况且体内药效若是不解,那才是伤身。若是没有中药,他今夜兴许还能克制过去,可现在他和沈娴都中了药,说是干柴烈火都不为过。
那嫁衣似花蕊,层层叠叠地在苏折眼前绽放。
沈娴衣襟从肩头滑落,苏折的手探入到她的衣内,触摸到了她的皮肤。
沈娴在热浪里挣扎沸腾,暖流荡涤过她的四肢百骸,而后统统汇聚直下。
苏折深吻着她,用最炽烈的方式,与她舌尖纠缠。她的身躯香软似水。
当苏折盈握住她的丰满时,沈娴难耐,似吟似泣,那婉转声音动人心魄。
衣衫一件一件从床畔滑落。
苏折揉弄着她,在她肌肤上留下一道道吻痕。沈娴抱住苏折的头,酥骨道:“不要这样……”
“不要哪样。”苏折绷紧到了边缘,仿佛猛兽顷刻就要闯出牢笼。
沈娴不知该如何表达,她勾着苏折的颈子,仰头就去亲吻他的喉结,亲吻他的耳廓,气息深浅喘息,湿润道:“不要再撩我了,我快要烧起来了……”
话音儿一落,苏折径直撕碎了她的裙子。
他坚硬的身躯毫无间隙贴上来的时候,明明和沈娴一样滚烫,但就是凭空生出一股子满足。
沈娴轻摆腰肢,一边勾缠着苏折,舔舐他的喉结,指端抚摸着他的皮肤。
大概这样男欢女爱的本领,是人与生俱来的。
沈娴掌握住了苏折的敏感点,指腹摩挲着他的肌理,指甲轻轻划过。
苏折瞬时侧开了沈娴的双腿,沉身往前,抵上了她的腿心。
沈娴吸了口气,张了张口,苏折不给她反应的余地,便擒着她的腰肢,寸寸bī近,进入了她。
还是很撑,可是身下早已湿泞一片,使她润滑地容纳得很顺利。那充盈饱满让她有些发麻,她仰长了纤美的颈项。
苏折亲吮着她的颈项,随着一点点进入,他在她耳边气息萦绕,“阿娴,你今日,真美。”
他一路往前,把自己沉到她最温柔娇嫩的深处。
绣床上的大红暖帐飘飘摇摇。
沈娴抬起腰身迎合他,他按住她的腰段,一下下,撞击她的灵魂。
沈娴攀紧苏折的肩背,被他送上云端之时,她双腿死死将他纠缠。
定是这药效来势汹汹。苏折每几下,便让她酸麻酥骨到极致。
苏折进出越发qiáng硬有力,沈娴jīng疲力尽之际,仍是忍不住狠狠吸纳收绞着他。
一人勇猛直前,一人极致包容,两相结合在一起,如胶似漆,天生绝配。
黎明将至,外头隐约响起了公jī打鸣的声音。
第二日,玉砚被从柴房里放了出来,打了水到新房伺候沈娴起身。
彼时玉砚放下水盆,缓缓挽起绣床前的暖帐,挂在了两边的银勾里,道:“公主,该起身……”
玉砚话只说到一半,剩下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宫里的几个嬷嬷一同进房来,依稀只见得满床凌乱、春sè旖旎,相互使了个眼sè就又退下。
看样子昨夜静娴公主和尚书大人的洞房夜成了。这下子她们可以回宫复命了。
只见沈娴躺在红浪锦被中,床上地上都是她散落的嫁衣。她发丝铺满枕间,一截香酥手臂和脖颈露在外面,全是欢爱的痕迹。衾被下的身子,不着衣物。
玉砚傻愣愣的,眼圈一红,顿时就快要哭了。
昨天晚上贺悠去过柴房,还给她送过吃的,玉砚就以为那个白眼狼没有留在新房,这样公主就会无恙。
可没想到,今日却见到这般光景。那个畜生不如的家伙,最后竟还是……
这会儿宅院上下都不见贺悠他人。听下人说,他一早就穿戴整齐,出门上朝去了。
突如其来的光线,让沈娴不太适应。她皱了皱眉,眯开眼缝看了玉砚一眼,又合上。
半晌,沈娴沙哑道:“怎么了,你哭什么?”
玉砚咽泪道:“奴婢来伺候公主起身。公主还能下床吗,是要再睡会儿还是现在起?”
沈娴道:“我想沐浴。”




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第509章 非得跟苏折学他那腹黑?
大概是在怅然经历这么多事以后,他终究也回不到从前,更回不到曾经和沈娴在一起进赌场赌钱、去酒楼喝酒那样无忧无虑的时候。那时他还是个纨绔子弟,而她还是个不受宠但也无大碍的前朝公主。
贺悠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
他回头看了无动于衷的沈娴一眼,情绪黯然道:“沈娴,我贺悠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我也不会忘记,当初你怎么掏心掏肺地对我。”
他苦笑了一番,道:“我知道,当初背叛你,差点害死你,你应该很恨我算了,我问心无愧就好。”
就在他前脚踏出房门时,沈娴蓦地说道:“虽说差点害死我,可也还是差了那么一点。你真要有心背叛,当初那茶酒里的毒,就应该是立即让我致命的剧毒才对。何至于拖到最后反而让我有机会活了下来,继而又发生后面的许多事。”
贺悠眼神闪了闪,看向沈娴:“你都知道”
沈娴道:“只要我不死心,仍想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替你辩解,其实事后仔细想一想,就能想得过来。只是有这样的可能,我不是很确定。直到齐妃和贺放的事情出了以后,我才真的确定。”
贺悠本想宽慰地对沈娴笑笑,只可惜他努力了一下1;148471591054062,却笑不出来。他一直以来都绷得太紧了,不再像以前的贺悠那样,想笑就可以放声大笑。
贺悠道:“齐妃在宫里总是找你和小腿的麻烦,索性就一并处理了。”
沈娴看着他,道:“在皇帝殿前,我踹了你,用了不小的力。”
贺悠道:“那一脚踹得好,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恨我入骨。”
沈娴道:“我们确实做了很久的敌人,你不得不做让我讨厌的事,而我不得不仇视你。日子久了,一时间相对,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好话。”
沈娴笑了笑,继而又正sè道:“贺悠,要说起恨你,我更应该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的命,谢谢你救了我孩儿的命。你的这份大义恩情,我一生难忘,来日一定会报答。”
贺悠道:“不用你报答,我愿意做这些,才是为了报答你。当初你我不过是酒肉之情,在我最落魄街头的时候,却只有你不吝相助。那时你自己都是泥菩萨,还愿意冒着危险驮着我过河,让我得以见到我nǎinǎi最后一面。这份恩情,我早就铭记在心,一直想着来日有机会,一定报答。”
沈娴勾了勾chún,道:“那个时候是真看你可怜。”
贺悠便也跟着开始笑,道:“据我所知,静娴公主哪有那么心善。”
气氛蓦地松懈了下来,彼此都有些释怀。
“或许对你,偏偏就那么心善了一回呗。”沈娴眯了眯眼,道,“不过,你确实是脱胎换骨了。约摸往后,也不能够有人再有那能力让你落魄街头了。”
谁也想不到,以前那么一个横冲直撞、天真直率的人,如今会这般适应guān g。
做官,需要能耐,贺悠一直在弥补自己这方面的不足。但更重要的,还要看合不合适。
贺悠摸了摸鼻子,道:“我可不敢居功,都是大学士教的。他才是最狡猾的人。”
沈娴嗤地笑了出来。
贺悠瞅了瞅她,又道:“看样子昨夜,你和大学士,应是过得十分和谐。毕竟,小别胜新婚么。”
沈娴脸上的笑意霎时瘫了去。
贺悠环视了一下房间,又自言自语道:“咦,新房里的东西都撤了么,那合卺酒呢,可别给别人胡乱喝了去,是要出事的。”
沈娴眯着眼直勾勾地盯着贺悠,“贺悠,你这话,什么意思”
贺悠对上沈娴的视线,愣了愣,然后故作镇定地拂了拂衣角,转头就往外走,道:“哦,对了,我突然间想了起来,我还有点公事没处理完。”
沈娴在屋子里大声道:“玉砚你藏的刀呢,拿出来给我砍了这厮”
敢情那合卺酒里的药,不是媒婆放的,而是这贺悠放的他果然不是一般的欠揍
媒婆一般遇到这种事,是不敢善作主张的,总要问过新婚当事人的意思,才决定要不要往酒里掺药。
原来成亲之前媒婆着人布置婚房的时候,就特意问过了贺悠。这合卺酒里到底要不要加点儿其他的东西。
贺悠一想,反正又不是他喝,便道:“索性就加上吧。”
能在这新婚之夜,坑上苏折和沈娴一把,也是颇有成就感的。
一上午,院里闹腾得jī飞狗跳。值守这宅院的侍卫,只想可能是静娴公主又发疯了。
到了用午饭的时候,午饭都摆到了房里来。没有外人在,沈娴就揪着贺悠的耳朵义正言辞地教育他:“好的不学,非得跟苏折学他那腹黑”
贺悠痛得唏嘘:“我这不是为了你们好么。”
沈娴道:“你说我要不要把你给他下药的事告诉给他,看看他怎么治你。”
贺悠回嘴道:“大学士一定会说下得甚好,毕竟受益人不是别个,就是他自己啊,疼疼疼。”
吃过午饭以后,贺悠才收起玩笑,道:“南境霍将军于半月前发兵了。相信要不了多久,消息就会传到京城来。”
沈娴一点也不感到意外。之前信上她有提到年后开春发兵,眼下也到了万事俱备、时机成熟的时候了。
有了回京之前苏折带着沈娴奔走布署、联络前朝旧部做基础,相信等京城收到消息时,约莫南境大军已经横扫下半个大楚。
到三月阳春的时候,大楚陷入荒芜动乱的一年才全面拉开了帷幕。
很多地方的百姓没有春耕、没有粮种,意味着到了夏秋交替之际,没有庄稼收成,饥荒还会持续一整年。
各地方的bào luàn相继发生,虽有朝廷的qiáng力镇压,可南境一旦有大规模的军队反叛,则会一呼百应。
贺悠又道:“且等两日,我会尽快安排,到时候大学士带你离京出城,去与大军会合。”
沈娴问:“你呢”




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第510章 那是他心里有伤
贺悠轻松道:“你不用管我,我现在可是礼部尚书,朝廷二品大臣。”
“你不跟我们一起走”
贺悠沉默片刻,道:“跟你们走不行啊,我还想多当几天官呢。”
沈娴拧眉道:“你若喜欢当官,等来日我让你当个够,当到你想吐也不准你退休。”
“可我不会武功啊,跟着你们也只会给你们拖后腿。到了那战场上,见不得大堆大堆的死人,我还是适合养尊处优。”
沈娴道:“又不用你上战场去杀敌,只要远离京城,你到别处一样可以养尊处优。”
房内一时沉默。
后来贺悠叹了口气,道:“我若撇下一切走了,我家老头子怎么办他已经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沈娴还是套出了他的真心话。
她道:“就知道你借口多。现在想要让你说真话可真难,需得绕好几个弯子。”顿了顿又道,“趁着你家老头子还在,别绕那么多弯子,省得等以后不在了,你那些真心话1;148471591054062说给谁听。”
贺悠怔了怔,嘴上笑着,“我在他眼中是个大逆不道的孽子。”
“若真是那样,你和我假成亲的时候,他为何要挺着老骨头来为何要坐在那高堂之上”
贺悠无言。
明明谁都放不下谁,偏偏要以最冷硬的姿态相互面对。
以前贺相总把“不成器”、“扶不上墙”等挂在嘴边,可他却最是宠爱贺悠的人,处处包容他,给他善后。
如今贺悠嘴上再也不会软,他不吝把最难堪最无情的话说给他爹贺相听。可是他xiōng膛里的那颗心,始终是软的。
他放心不下贺相,也不打算撇下贺家,独自跟沈娴他们一起离京。
他肩上还有独挑贺家大梁的责任。
沈娴拍了拍贺悠的肩膀,道:“你决定留在京里,我不阻拦你。有的话,有的事,想说想做要趁早,莫等来不及了的时候才空后悔。”
沈娴低低道:“我们走后,你要保护好你自己,一定要等到我们回来,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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