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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沈娴
贺悠道:“你放心吧,我自己还能保护我自己。到时候朝政一乱,总要有人来把持一下。大学士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我,我一定会努力把它做好的。”
沈娴提醒道:“你爹好歹也是一朝宰相,在这方面他应该比你在行。你若不懂的,可以多多请教他。”
贺悠道:“我知道的,你就不用cào心我了。”
贺悠在房里坐了一阵便起身离开了。玉砚叫了下人来把桌上饭菜都收拾一下。
玉砚又上了盏热茶。
沈娴想起什么要说的时候,抬头看了看玉砚,见她一副可怜巴巴相。
沈娴诧异道:“你这副表情是为何”
玉砚道:“奴婢刚刚听了你们说话,发现奴婢也不会武功,是不是就不能跟着公主一起走了”
沈娴捏了捏玉砚的发髻,道:“我正想跟你说这件事,出了京城,外面就是兵荒马乱,我打算让你留在贺悠身边一阵子。”
玉砚眼泪汪汪:“可是奴婢不怕,奴婢想跟公主一起。”
“听话。”沈娴唬道,“你以为外面打仗是好玩的稍不注意就是会死人的。”
玉砚瘪了瘪嘴。
沈娴又道:“我看贺悠身边没有个贴身丫鬟,你留下来照顾照顾他也好。想想他以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怎会没有丫鬟伺候,再瞅瞅他现在,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玉砚道:“男人独立一点也挺好的。”
沈娴摇了摇头,道:“那是他心里有伤,怕是一辈子都不会讨丫鬟了。”
“为啥”玉砚好奇地问。
“因为以前有个伶俐的小丫鬟,为了他死了。”
玉砚愣了愣。
玉砚回过神来道:“奴婢不想留在他身边伺候,先前奴婢可骂他好些脏话,万一公主走了他虐待奴婢怎么办”
沈娴好笑道:“你还怕他一个尚书大人跟你一个丫鬟一般见识那不然这样,我让他送你去护国寺,找那个叫空尘的和尚。”
玉砚梨花带雨地嗔道:“公主这明明是一件严肃的事,公主这时候了还要打趣奴婢”
后来在跟贺悠说起玉砚的去留时,贺悠不温不火地说道:“玉砚当然得留下没有问题,只是让她照顾我就免了吧,我还想多活一阵子。”
玉砚愤愤回嘴道:“你不想我照顾,我还不想照顾你呢”
贺悠耸耸肩,没心没肺笑道:“你脾气这么大,谁敢要你照顾。”
玉砚回头看向沈娴,道:“公主,奴婢可以再藏把刀么奴婢想剁了他”
沈娴沉吟着与贺悠道:“身边有个人照顾,有什么不好。玉砚除了脾气爆了点,生活起居还是打点得很好的。”
贺悠道:“这么久身边没人照顾,我不也挺好的,自己习惯了。”
他是一个人习惯了。想起以前在去南境的路上的时候,他连吃口干粮喝口水都要小丫鬟喂的。
就是因为那个时候太理所当然,等醒悟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那些东西,从此以后他连碰都不敢再碰一下。
沈娴不再多说,只道:“总之,我走以后玉砚就交给你了。既然你不要她照顾,那你就帮我把她看好,她要是不听话,就送她去护国寺。”
玉砚跺脚:“公主,奴婢才不要去护国寺”
等到时候京里乱起来,护国寺反而是一个不能再安全的地方了。
霍将军起兵一事,得了各地响应,踊跃参加者无数。
要么在镇压里反抗,要么就在镇压里灭亡。有血性的人都会选择前者。
还有因为百姓们没有口粮吃,一旦参了军,在军营里还不至于饿死。
霍将军北上沿途,还不断扩充编军。那些流离失所、身qiáng力健者,都编入一支崭新的军队。
很快,南境军队就声势浩大了起来。
静娴公主早在各地有了威望,如今大旗一竖,讨伐朝廷就成了天经地义的一件事。
朝廷还是事先收到了点风声。
如今静娴公主尚被软禁在京城,而南方大军却打着静娴公主的旗帜。





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第511章 那浑身张力杀伐,一如从前
皇帝终还是感到恐慌。南境大军镇守边关,怎会突然造反
况且前一任镇南大将军被夜梁杀了以后,皇帝又派了一武将前往,接手执掌南境军队,为什么又是姓霍的领军
南境只有十万大军,而朝廷光是驻守京城的御林军就有十万,若是要硬拼硬,皇帝不一定会输。
可又有消息传来说,原本的十万大军,在路途中不断扩充,像滚雪球一样,几乎快成了一支二十万大军的队伍,短短时间内势头就发展得令人难以置信。
而且那些将士,都是静娴公主的绝对拥护者。
当初沈娴一路北上,在秋涝里救济灾民,治理瘟疫,还疏通城郡、斩杀jiān官,挽救无数百姓的生命。
过往种种,都是苏折在一步路一步路地帮她铺好基奠。
如今看来,终成了大势。
这种情况下,皇帝定然要第一时间把沈娴拿捏在手里,再也顾不上她是否晦气,是否合适继续住在宫里。
因而皇上收到消息以后就下令,命贺悠即刻把沈娴送回宫里去,由把守贺悠家门的全部侍卫全力护送。
天sè黯淡了下来,房内点着光,玉砚一丝不苟地给沈娴更衣。
不是那繁复的宫裳衣裙,而是简单的一身裙衫,高襟立领,袖口细窄,走起路来方便。
沈娴一头青丝,只用那根白玉簪挽起来。
沈娴不紧不慢地扣上领口的盘扣,玉砚便快要哭出来,道:“公主,你可一定要平安回来。”
沈娴捏了捏玉砚的圆脸,好笑道:“别哭,窝囊了这么久,是到了该好好出口气的时候了。我走了,你等我回来就是。”
玉砚噙着泪用力地点头。
出门时,马车已经在门前备好了。贺悠耐心地等在门口,前前后后都是一队侍卫。
贺悠拉着沈娴就进了马车。
随后一行人动身,连夜往皇宫里赶去。
此时皇帝正等在御书房,听宫人来传话说,贺悠已经带着沈娴赶往皇宫的路上了。
桌上堆着一摞摞不知搁置了多少天没批的奏折。这样奏折所奏之事,多是各地bào luàn的情况。
皇帝哪还能顾到那么多,大军北上,他眼下最迫切的就是狠狠揪住沈娴。
沈娴在他手上,那么叛军打的静娴公主的旗帜就是蒙骗天下,到时候势必军心民心大乱。
御书房里的气氛无比沉闷压抑。身边太监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皇帝忽然开口道:“朕就让贺悠带着沈娴进宫来,会不会太草率了”
公公应道:“皇上是指”
皇帝沉着脸,立刻又取下腰间龙玉,道:“立刻去tiáo大内高手,前去接应,不得有一丝差错。”
公公1;148471591054062连忙接了东西就去办。
皇帝想来,先前他只顾着着急,可能是大意了。既然叛军是打着静娴公主的名号,那么叛军定然和他一样想要静娴公主。
他居然草率地让贺悠带着侍卫就把沈娴送进宫来。
若是半途中出现了纰漏怎么办
是以他才又加紧派大内高手前去接应。
此刻,马车和队伍都行走在夜sè中。街上冷清,少有的几个路人,在见到官兵侍卫出现以后,都匆匆忙忙地躲开了。
忽而,街道两边的屋舍上,响起了窸窣细碎的声音,绵绵续续,像是脚踩在瓦片上所发出了声音。
而且还不是一个人。
前后护送的侍卫大惊,连忙提灯一照,结果发现两边屋舍上,各自出现一排黑衣蒙面人。
蒙面人手上都cào着一副弓箭,均是箭在弦上,顷刻即发。
侍卫队顿时拔刀而出,大喊道:“有刺客保护公主和大人”
话音儿一落,上方的利箭纷纷咻咻射来,马车外面箭矢和兵器磕碰的声音不绝于耳。
这些宫中拨来的侍卫虽然没有大内高手那么厉害,可也经过特别的训练。
一时间中箭的人不在少数,但也没有全军覆没。
蒙面人跳下街道,和侍卫缠斗在了一起。
他们下手狠辣利落,都是一剑毙命。
马车里,贺悠对沈娴说:“他来接你了,一会儿你就跟他走,剩下的这京里就交给我。”
话才出口,马儿受惊,马车就在街上翻转了过来。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伸了进来,把沈娴从马车里拽了出来。
沈娴几步踉跄,就跌进了一个温浅的怀抱。
沈娴抬头看他,他亦是黑衣蒙面,一手搂着她,一手里握着剑,剑刃上正滴淌着粘稠的血,那浑身张力杀伐,一如从前。
苏折递给沈娴一把剑。
往昔那熟悉而又血性的感觉好像随着这把剑,又重新回到了沈娴的手上。
沈娴握紧了它,但凡有侍卫冲上前来,她和苏折轻松有余地斩于剑下。
约莫这些侍卫谁也没想到,疯癫的静娴公主是一个会武功,而且下手干脆的女人。
黑衣人以最快的速度,把现场的侍卫杀个干净。
直至最后,整个街道上,横七竖八,全是尸体。
唯有贺悠站在那中间,尚且活着。
贺悠衣服上都是血,他且惊且又异常镇定,刚开口准备说话,就听到街道那头有马蹄声传来。
贺悠凛sè道:“你们快走吧可能是有追兵来了”
苏折低沉对身边蒙面人道:“撤。”
蒙面人转身就飞上屋檐,苏折抬了抬手中剑,一手携着沈娴走到贺悠面前,一双眸子如沉星皓月,道:“忍着点。”
说罢,那剑刺向了贺悠的身体。
苏折的剑势深浅有度,偏离要害,不至于毙命。
贺悠退后两步,痛得难忍,晕倒在了地上。
如此一来,他可免去嫌疑。
眼见着随着马蹄声快速bī近,前面有火光闪烁,苏折回转身,一把扣住沈娴的腰,提气就飞上屋檐,和其他蒙面人一起,在夜sè中飞掠。
他双足时不时点上屋檐,发出清脆的瓦片碎裂的声音。
没想到后面那队人马,也飞身上屋檐,一直在后面紧追不舍。
蒙面人和苏折沈娴便往四面八方散开。
沈娴双脚踏空,后背倚在苏折怀里,让她感到踏实和安全。夜sè渺渺,偌大的京城一片静谧暗沉,仿佛都尽在脚下。




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第513章 只要你不松开我的手便好
阳春河连通了运河,只要上了运河,前路便畅通无阻。若是在上运河之前被拦截了下来,船上游人众多,也好混淆眼球。
然而,苏折话音儿将将一落,突然有一个黑sè的物体从对岸直直射来,气势颇为凌厉,一下击中了船身,勾住了船舷。
顿时木屑四溅。
沈娴只来得及勘勘看了一眼,苏折搂着她往边上一躲,随手便关上了窗扇。
那是一把相当浑厚的钩锁。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钩锁相继射来,均是牢牢地勾住了船身。
不仅这边如此,船只的另一边同样是如此。
数道钩锁从两边分别袭击过后,原本平稳行驶的船就剧烈地摇晃了两下,速度越来越慢,直至最后停止不前。
船上游人茫然四顾,见到那厚重沉黑的铁钩,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些先前对沈娴和苏折紧追不舍的黑影正从对岸踩着钩锁上的玄丝飞奔过来。
大内高手追踪能力qiáng,对这京城里十分熟悉,看样子最后还是没能甩掉他们。
而且他们洞察能力也很qiáng,夜里有这样一艘船驶离阳春河,确实值得可疑。
苏折面sè清浅,手指戳破窗户纸往外随意看了一眼,淡淡道:“被发现了,看来今夜你我没法出城了。”
他侧头看着沈娴,略含笑意,道:“现在这样的情况就比较惊险刺激了。”
沈娴哭笑不得:“我是不是乌鸦嘴?”
苏折走到香炉案边,随手打开了抽屉,取出里面两截早就备好的jīng细竹节,语气温煦,道:“无妨,只不过是好事多磨罢了。”
他过来牵了沈娴的手就走出居室。
沈娴也不知是在安慰苏折还是在安慰自己:“一开始我就觉得,按照故事发展的线路来看,你我是不应该那么容易就脱身的。虽然很狗血,但要是不经历点什么,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沈娴扶了扶额,又抽着嘴角道:“这什么狗pì破理由,说来我自己都不信。”
苏折道:“你是不是想说,来得太容易,就不太会珍惜?”
沈娴:“嗯,我应该不是这个意思,但你说得不无道理。”
外面因为大内高手的到来,一度显得十分嘈杂混乱。
沈娴瞅了瞅苏折手上的竹节,又道:“其实你也是我那么想的是不是?进行得太顺利,反而心里没有安全感,你看你还另有准备。”
出门后朦胧摇曳的灯火落进他眼眸里显得一片清寒,他低下眼帘来看她时却是温柔地笑了一下,都这个时候了还能与她闲话家常般道:“哪有,我只是多准备了两根竹节而已。”
眼下这船正身处河中央,真要出了事,他们势必会落水。苏折准备了竹节,才不至于溺水。
大内高手成功登上了船,他们手里握有出鞘的刀剑,使得船上游人惊恐尖叫。
苏折牵着沈娴便走进暗门,在船上各道暗门间快速穿梭,轻声又道:“你要知道,让我得到你这件事,本身就不容易。我得等着你长大,等着你在我命里重生蜕变,得防着别人惦记,还得耐下性子等你也爱上我,好不容易才换来今天你对我这般的坚定。”
沈娴怔愣,随着苏折说的每一句话,手指便紧紧缠绕在她指上,与她十指紧扣。
苏折说:“既然得来如此不易,有何理由不加珍惜。眼下走到了这一步,也不在乎再多这么点阻碍和困难。只要你不松开我的手便好。”
他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钳进她的心上,让她感觉到一股从凉润到温暖火热的柔软,似流淌进了她的骨血里。
头顶传来大内高手匆匆而过、四处搜寻的脚步声,沈娴突然间真的感觉,只要她握紧苏折牵着她的手,便没什么比这更紧迫的事了。
苏折打开最后一道暗门,他们已经到达了船只的最底部。就着昏暗的光线,船只还不是很稳固,因而下方荡出一片滚滚波涛。
上面游人的慌乱叫声仍此起彼伏,整个船上乱成一团。
苏折看了看沈娴,道:“跳吗?”
沈娴紧了紧他的手,点头。
当那些大内高手一间间房地搜寻的时候,暗门下两人已携手跳进了下面的滚滚波涛里。
还剩下楼上最后一间房,大内高手一脚踢开了房门,进去一看,室内空无一人。只不过屏风上挂着一件黑衣,上面一股血气。
为首的抓住那黑衣,眼神锐利,道:“他们一定还在这船上,再给我仔细搜!给我看着点水上,如有人敢跳下河逃走,杀无赦!”
这船就处在河中央,河水能容纳这样的大船,水势必是很深的,贸然跳下去很有两分凶险。
从他们上船到现在,应该还没有一个人有胆量跳下河去。甲板前后,都有大内高手守着,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只是两人从暗门直接跳下船只正下方的河水中去,这些大内高手根本发现不了。
这夜里翻滚的河水,在这春深时节,还透着入骨的冰凉。沈娴来不及吸口凉气,就整个人被河水淹没。
她和苏折交握的手始终没有放开。
在水里沉浮了一阵,两人才游到船舷下方的边缘处,勘勘冒出头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沈娴抬头望向对岸,距离岸边还有许长的距离。
她要和苏折悄无声息地游到那对岸去,中途不能在水面冒出头,否则就有被发现的危险。
苏折递给她一根竹节,凉薄的手指捋了捋她鬓边的湿发,轻声道:“准备好了吗?”
沈娴把竹节含在嘴里,缓缓沉到了水下去。苏折亦是如此。
两人在水波荡漾中,一点一点朝对岸靠近。
船上的灯火洒落在水面上,漾开破碎熹微的光泽。
只是还不等顺利游到岸边,那对岸便有大队大队的官兵涌来,把两岸围了起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沈娴和苏折怎能轻易上岸。
两人便游到杨柳枝条伸入水中的地方掩藏起来。只在水面上露出一小截竹节呼吸空气,在柳枝的混淆下极难被察觉。




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第514章 因为有他,一切都是美好的
那些大内高手认定他俩就在那船上,更不知这船上有多少他们的同伙,定不可轻易放过这船上的每一个人,更不能放这艘船驶进运河,逃之夭夭。
甲板上传来的惨叫,在这空旷的河上很快就被冲淡了。那鲜血把甲板洗得通红。
那些跳下河想要逃走的人,要么游到一半被淹死在河中,要么被岸上的官兵给逮住亦免不了一死。
皇帝得知沈娴逃走一事,即刻命大拨禁卫军连夜在京城里行动起来。事到如今,他宁愿沈娴死在京城里,也不愿沈娴逃走到南境大军的那一方。沈娴的生死,对北夏尚且可以瞒过一时半会,可叛军起兵造反却是迫在眉睫。
沈娴不清楚自己在水下究竟待了多久,冰冷黑暗的水里,仿佛有一束光传来,很明亮。然后她又等到那束光渐渐暗淡消弭下去。
岸边官兵的脚步声这才有所松动,一拨一拨撤了去。
苏折叼着竹节,抱着沈娴在柳枝下冒出水面起身,他动静很轻,几乎没有弄出水声。
沈娴已冻得浑身冰冷僵硬,夜风一吹来,她觉得极冷,可是身体已经没有了任何反应。
沈娴睁着眼回头朝河中央看去。见那原本灯火通透、热闹喧哗的船只,大火已经燃过了势头。
原来那束光,就是船上起火的火光。
船上所有人,都葬身火海,除了她和苏折,大抵无一人生还。
那些大内高手,宁可错杀千百,也不会放漏一个。
沈娴默然伸手取下了苏折口中的竹节,也取下了自己的。苏折没在岸边停留,旋即就抱着她转身在夜sè里奔走。
街上到处都是禁卫军,只是寻常百姓家的后巷如一张网一样错综复杂,禁卫军还没法深入到每一条漆黑的后巷中,苏折几经躲闪,而后避人耳目地在后巷中穿梭。
沈娴搂着他的肩颈,湿漉漉地看着他又带着她回到了熟悉的地方——苏折家的侧门。
侧门里边是他家的后院。苏折不用敲门,就抱着她翻墙进去,然后轻车熟路地回到他所居住的院子。
这时沈娴才从那河水里缓过了神,瑟瑟发抖道:“你竟还敢带着我回到你家中来……”
苏折道:“最危险的就是最安全的。”他必须要找个地方让沈娴可以过夜,需得尽快让她的身子暖和起来。
在水下待了大概有一个半时辰的时间,如若不及时暖和,她会被冻僵坏了。
管家没想到苏折去而复返,一句话都还来不及问,苏折就淡淡道:“去备一个暖炉来。”
管家连忙下去准备。
苏折抬脚轻踢开房门,里面漆黑一片。
淡淡的沉香味萦绕在沈娴的鼻间,能让她的心里安定如初。
苏折把她放床边,两人均是浑身湿透的。沈娴尽管极力控制身体的哆嗦,可呼吸间一直轻颤不止。
苏折与她鼻尖相抵,感知到她此刻的寒冷,低低道:“需得把这湿衣脱下来。”说着他伸手来解她的衣裙,替她宽衣解带。
衣衫从湿润的肩头滑落,一件件,她的发间和肌肤上,都还淌着水珠。
衣衫尽褪时,干燥的衣料兜头罩了下来,拭干了她浑身的水分,又披在了她的头上。
苏折不由分说就把她拦腰抱起来,塞进了自己的床被里横躺着,湿发从床边垂下。
衾被把她完全地包裹了起来,就好像苏折的气息,完完全全地笼罩着她。
沈娴张了张口,还没说话,就先轻颤。她也不知该说什么。
管家很快备好了炉子放在门外,苏折把暖炉拿进了房中,这才点灯,在抽屉里取了一块沉香移身到床边,随手把沉香丢在了暖炉中。
暖炉里烘起来的热气便带着丝丝缕缕沉香的香气。
苏折将沈娴的发丝散开,把白玉簪放到枕边,手指温柔地梳理着她的长发,帮她烘干。
苏折在对待她时,方方面面的细节总是会照顾得很周到。他都顾不上自己。
这处宅院,大抵是因为有苏折住在这里的缘故,便让沈娴感觉,多了几分清濯之意。这里的一切,她都觉得无可挑剔。
包括他门前的院落,他居住的房间里简单的陈设,以及眼下她所躺着的这张床,一切都是美好的。
上次是为了躲避官兵的排查,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沈娴上过苏折的床。而沈娴想都没想过,她有一天竟会浑身不着一物地躺在他夜夜就寝的床上,裹在他的被窝里。
因为恋着他这个人,所以带有他气息的所有东西,她都无法忽视。
炉子里的火光若有若无地掩映着苏折的脸。沈娴虽看不见,却能感受到他手上动作的轻柔,以及自己湿冷的头发正慢慢被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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