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沈娴
男主人道:“不是我不想,但是现在我帮不了你们。城门守卫森严,全由禁卫军接手,城墙修补工作也暂停,我再带你们出去,他们也不会通融的。夜开城门,搞不好还有杀头的危险。”
苏折道:“没有关系,不是要打仗了么,朝廷无兵,近日应该会募兵,若是募兵人数不足,还可能会qiáng行征兵。”
他抬手向男主人揖道,“届时若是能得兄台帮我们报两个名额即可,如此也可免兄台被qiáng征之祸。”
qiáng行征兵也便是抓壮丁,不管你愿不愿意,被拖上战场就是生死无常。
男主人不信,道:“朝廷怎么可能会无兵,还有十万禁卫军呢。”
苏折没多言,在傍晚时,带着沈娴离开了那小院。
沈娴看了看他淡然的眉目,道:“你知道我们这一来会碰壁”
苏折笑了一下,纯良道:“我哪知道。”
可他那双眼眸,含着思量万千,纷纷扰扰,一般人看不透彻。
沈娴勾chún道:“那你总知道现在有禁卫军把守城门,那个修城墙的定然就无法给我们开hou én。你是来找他给我俩报名参军的。”
苏折窄了窄眼帘。
沈娴又道:“诚然,你我穿着军服混进士兵队伍里,确实是最好的出城方式。等到了城外,再找机会逃脱便可。”
“其实本可以等征兵的时候,随便找两个士兵敲晕了剥下士兵服便可。但你选择到他家去,通过这样的方式,免去他被qiáng行征兵的厄运,”沈娴温柔地问,“苏折,你是在报恩吗”
苏折轻缓应道:“嗯,他帮了我们家阿羡,这回顺便捞他一命,算扯平了。”
沈娴握紧苏折的手,捋了捋耳边的发,道:“难怪阿羡那么喜欢你,你们父子一个德性。表面上冷冷淡淡,内心里却细腻柔软。”
她笑着说,“以前我不懂,觉得你为了达到目的,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地算计后来我不在乎,只要你能好好活着,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我都不在乎。
到现在我能够体会和明白,你不需要对天下人都抱以一种负责任的态度,但一定会尽全力让身边人得到周全。”
沈娴道:“我眼里的苏折,是世间最好的男子。”
以前她觉得黑暗中行走的苏折不完美,可现在想来,这个世界本就是有黑也有白的,黑白镶嵌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完美。
苏折走着走着,叹口气,兀自道:“不行,还是忍不住。”
说罢,他一把将沈娴扯到墙边,撑着墙面俯头就吻下。
他的吻执迷而又深沉,沈娴招架不住他的气息入侵。
如墨的发丝从他侧脸lún廓垂下,他修长微曲的白皙手指上,轻轻捻着那枚颜sè艳丽的脸谱iàn ju。
黄昏日暮,沉落的斜阳和霞光,把小巷墙头淬得金灿发亮,墙头新冒起来的几许青草在晚风里晃动。
偶有从小巷路过归家的行人,看见墙边这对拥吻的年轻人,只是脸谱iàn ju恰到好处地挡住了两人的脸,看不真切。倒是iàn ju上流连着淡淡的光泽,十分艳丽夺目。
那余晖把沈娴和苏折的头发也淬成了墨金sè。她微眯着眼,光辉点点落进她眼底,衬得那双眼睛明媚而瑰丽。
沈娴心如擂鼓,好像从来没有过这样在光天化日下,他拥吻她的光景。
要知道她是早应该被大火烧死的静娴公主,他是大学士,也是她的老师,而今却带着她在此地招摇,胆子也太大了。
苏折缱绻地松开了她,她仰头间,看见苏折chúnsè在斜晖下几分红润,他lún廓无暇,肤sè匀称,半垂着的眼眸惬意疏懒,自有一番云高天阔。
沈娴双chún醴丽,她小指勾了勾chún角的细发,又嗔又笑,主动牵着他往前走,道:“这是在外面,你收敛一点,我们回家去。”
苏折所料不假,很快朝廷便开始讨论应对北伐大军的兵马一事。
京城里虽说有禁卫军十万,这支军队是以前跟着皇帝攻入京城的队伍,被编入禁卫军以后一直负责保卫京城皇都的安危,岂能随意tiáo离京城。
倘若禁卫军被tiáo走,京城守卫空虚,所有敌方趁虚而入,那将不堪一击。
而镇守北疆和西域的边境军队更是tiáo用不得。北疆有北夏制衡,西域有蛮夷虎视眈眈,在这样内忧外患的情况下,朝廷只能募兵。





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第521章 很舒服?不是不要我碰的么。
诚然,跟着军队南下,是最有利的途径,沈娴说的那些一样没落下。唯一不足的,大抵就是军营里不便且艰辛、耗费的时间更多。
到了夜里安营扎寨,最低等的士兵们都是一支小队挤一个帐篷。
帐篷里摆着三张木板当床睡,那几个关系融洽的新兵挤两张床,沈娴则和苏折挤一张床。
山野里很安静,外面响着此起彼伏的虫鸣,以及营火燃烧的声音,还有士兵在营地穿走巡逻的声音。
白天行了一天的路,眼下那些个士兵也顾不上条件恶劣了,一沾木床,不一会儿就鼾声四起。
沈娴侧卧着,和苏折相对,那鼾声吵得她无法入睡,她便若有若无地靠在苏折怀中,手指细细摩挲着他的衣襟。
苏折在她耳边轻细道:“累不累?”
沈娴抿着chún低笑,应他:“其他还好,就是脚有点酸,等明早起来就没事了。”
以前沈娴哪有一天走过这么多的路,再加上这士兵的鞋子又硬又薄,很不好走路。眼下她的脚不仅酸,还有点疼。
只不过这点疼她还能忍。
苏折无言,但是片刻,他的手便握在了沈娴的脚踝上。
沈娴顿了顿,问:“你想作甚?”
“给你揉揉。”
沈娴哭笑不得,轻轻挣了挣,可自己的脚踝被他握在手上,他不放手她也挣不开。
她道:“不用,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苏折手指褪下她的罗袜,手便握住了她的脚。他手上那温腻的触感如绸缎,又轻又暖,霎时让沈娴的脸有些发烧。
照理说她不应该如此保守才对,可事实上,她却是第一次被男人这样摸脚。
沈娴撑着苏折的肩,还试图把自己的脚从他手里抽出,窘迫道:“别这样,要是让他们醒来看见,两个男人这样不是显得太奇怪了吗……”
“只要你别乱动,就不会把他们吵醒。”苏折控住了沈娴的脚,轻轻摩挲过后,轻声细语道,“起泡了,要是不处理,明日怎么行路?”
后来脚心传来轻微的刺痛,复又有随身携带的清凉的药膏细细匀抹在她的脚心上,苏折往她脚心xué位上轻缓得力地揉了一会儿,脚心qiáng烈的酸疼感反而让沈娴觉得莫名痛快。
沈娴闷闷哼了几下。
苏折拔高了尾音儿:“很舒服?不是不要我碰的么。”
沈娴咬牙回嘴道:“你这话有歧义,容易让人误会。”
苏折道:“你不提醒我还没发觉,确实让人浮想联翩。”
苏折这人,说起荤话来也是正正经经的,沈娴深有感悟,继续和他说下去,肯定说不赢他,索性就不再言语。
苏折正给沈娴换一只脚揉,这时那边的一个兵夜里niào急,迷迷糊糊地醒转,从床上坐起来。
他揉了揉眼睛,在外面的营火打照下,就看见这边的两个兵大半夜的不睡觉,坐在床上很有些吓人。其中一个好像还握着另一个的脚,看起来很是怪异,还有点不可言说的亲密。
“你们在干什么?”他问。
苏折动作顿了顿,沈娴连忙心虚地一个劲缩脚,只是被他掌握在手中半分也退脱不得。
苏折淡淡回道:“我弟弟白天伤了脚,我正给他挑水泡。”他头也未抬,语气平缓,“怎么的,打扰到你睡觉了?”
那新兵惺忪道:“哦,那你弟弟的脚可真嫩。”说着他就起身出去,niào了回来又继续睡了。
沈娴双脚都揉过了,也上好了药,便觉得双脚暖烘烘、酸软软的,白日里行路的疲惫一下子涌了上来。等苏折净手回来,一躺下她便缩在苏折怀里很快就睡得安沉,连那些新兵的鼾声也没法吵到她了。
环绕京城各城郡征来的队伍都陆陆续续南下,先后分成几拨,打算在行军途中会合。
在沈娴和苏折所在的这支队伍到达战场前,听说就已经有一支三万多人的军队已经抵达,并与南境大军打了一次。
结果被打得七零八落,最后退回城中,死守着等待援军到来。
那时南境大军已经占下了江南城,便相当于占领了大楚一半的领地。
江南城的地理位置十分有利,水陆四通八达,便于运送粮草物资。
而沈娴他们的队伍正是朝廷的援军,后来加快了行军速度。只不过随着路程越来越近,军心也越来越乱。
因为粮草不足的缺陷已经完完全全地bào露了出来。
起初士兵们的伙食还有几口米吃,到后来几乎见不到米,很多时候都是吃野菜或者糠麸充饥。
进了一座城以后,为了维持军队所需,军官将领们便勒令城中百姓交粮,甚至出现当街哄抢、硬闯百姓家门的恶劣事件。
沈娴和苏折走在队伍里,正沿街巡逻。说是巡逻,不过是看看有没有街上的铺子能有东西可以捞。
队伍里有以往出征过的老兵带着新兵,第一时间便是去找粮铺。
沈娴站在粮铺外,看了看写着“连记粮铺”的招牌,顿时心中了然,此刻苏折已经走了进去。
这街上别的粮铺都闻风关门了,也就这连记粮铺还开着铺子。开门等着官兵来洗劫一空么?当然不是。
大概就是为了等两人出现吧。苏折和连青舟准备了这么久,自然有办法取得联络。
结果士兵搜空了整个连记粮铺,也只搜出少许的粮食,粮仓基本已经被搬空了,再也找不出多余的粮食来。
是夜,lún到沈娴他们营帐里的士兵去巡逻了,巡逻队伍由紧挨着的两个帐篷的士兵凑在一起,要绕着营地巡视一周。
沈娴与苏折走在最后,走到一半时苏折不见了,待巡逻完毕后各自回营时他不知又从什么地方悄无声息地冒了出来。
两人刚一躺下,就听外面传来响动,说是有刺客。
沈娴侧卧着,紧挨着苏折,习惯性地捻着他的衣襟,轻声问:“干什么去了?”
“一点小事。”
随着营帐外火光大亮,沈娴勾了勾chún,道:“扰乱军心的事,岂是小事。”她漫不经心地问,“莫不是有武将被刺杀了?”
苏折道:“谁知道。”




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第522章 千万小心,早点回来。
不一会儿就有人粗鲁地掀开营帐,让所有的士兵都出来,然后挨个营帐地搜查刺客,结果搜到天亮也一无所获。
到天亮的时候,沈娴才听别的士兵说起,南征大将军手下昨夜死了两个副将。不知道是被谁杀的,凶手到现在都还没找到。
沈娴看了看苏折,苏折神sè淡淡。
被南境大军打得七零八落的残军此刻正死守在刲城,等援军到时,残军喜出望外。
多了几万将士,虽不能一举打败南境大军,起码能多守一阵子,等到后路援军全部赶到后,再与南境大军正面交战。
南境大军势力大涨,他们若是qiáng行攻城,也用不了多久就会攻破城门;可奇怪的是,他们却只驻扎城外,守望了数日,并没有qiáng行攻城。
守城的武将与前来的南征将军会面后,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可以松懈一二,也露出了笑容,道:“想来那些叛军也不过是仗着人多势众才撑到今日,全是些乌合之众。先前几日我等军情紧急的时候正是他们攻城的好时机,可惜他们却白白错过了,而今将军一来,他们就更加难以突破。等援军齐到,我等定打他个落花流水!”
军营里的新兵们终于要到了上战场的时候了,除了那些想立军功想疯了的士兵恨不得立马开战上战场,其余的士兵们中间都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恐慌。
他们不会武功,平时里连杀人都没有见过,又怎么有胆子把刀枪往对方的身体里送。
因而士兵们私底下聚在一起,讨论得最多的就是这场战事。
还有三五成群说着说着便抱头痛哭的,一会儿想爹一会儿想妈一会儿想回老家。
沈娴军营里的这些个新兵夜里连觉都睡不着了,之前那浑厚的鼾声倒是越来越难听到。
通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沈娴和苏折虽不与他们交好,日日睡在一个帐篷里,多少也有点熟悉起来。
而且新兵们通过相处了解,这两人话不多,也不是喜欢往上头打小报告的人。
眼下一个新兵愁兮兮道:“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战。这辈子也不知造了什么孽,最后还要被逮到战场上来不得好死。”
几个人长吁短叹,听那口气,好似都已经认命了。
另一新兵道:“你们说叛军是不是傻,我们援军没到的时候他咋不攻城,现在援军到了再攻城会更难吧。”
“会不会是怕了,想退缩又不好意思了?”
“谁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我只想最后我能活着,就烧高香了。”
另一新兵道:“说不定这是他们的计谋,没见上头最近因为援军到来而得意忘形么。往往松懈的时候就是危险的时候。”
沈娴挑了挑眉,道:“你这见解倒有意思,那你觉得他们为什么不攻城?”
那新兵道:“可能在等待某个时机。叛军那头十几万大军,而我们只有区区几万,他们硬来的话,怎么都是胜券在握,反正怎么都能赢,肯定就要挑个省时省力的法子,说不定是要把我们一锅端了。”
此话一出,其余几个新兵都倒抽一口凉气,“你的意思是,我们无论如何都得死?妈的,我还没有活够!”
沈娴勾了勾chún,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新兵也不扭捏,反正都是一个帐篷里的,道:“我叫高梁,你呢?”
“我叫沈先。”沈娴悠悠道,“大军迟迟没攻城,必有他的道理,据我所知,他们并非穷凶极恶、滥杀无辜之徒。”
高梁道:“这个我在京城也听说过,说是很得百姓的支持。叛军后方的百姓,反而比其他地方的百姓更安稳。”
这沿途军队所至之处,各城郡如同遭到了一场bào风雨洗劫,他们也是亲眼所见的。
军队需要粮草,朝廷拿不出来,只有去搜刮民脂民膏。
对于那些百姓来说,战争的恶劣性,更是朝廷的这一方带给他们的。
沈娴道:“大军不愿生灵涂炭,百姓亡则天下亡,是以等待时机,除了省时省力,还意在以最小的伤亡夺城。”
新兵问:“你又不是他们,你怎么知道?”
沈娴若无其事道:“大家不是随便分析分析么,这只是我的见解。如若到时大军攻破了城,不欲挑起战端,你们本不是战场上的将士,该投降的就投降,和那些被qiáng抓来的新兵一起,赶紧回家种地去。”
高梁没说话,新兵不可置信道:“真有那样的时候吗?我们可以不用上战场?可以活着回去?”
“当然可以,南境大军又不是阎罗,没那么可怕。”
说得正起劲的时候,苏折回来了。
他外出办事的时候带着沈娴不方便,好在这营帐里都是老实胆怯之辈,沈娴一个人完全应付得来。
沈娴不想给苏折拖后腿,他要出去的时候,她也什么都没问,只轻扯了一下他的衣角,细细道:“千万小心,早点回来。”
眼下看见他一回来,普通的士兵衣上仿佛带着淡淡的夜露润气,沈娴笑得眯起了眼。
苏折略诧异道:“都还没睡?”
新兵道:“睡不着,所以都起来聊天呢。方才听沈先兄弟说,叛军还有可能放我们一条生路,你觉得可信不?”
苏折进来在沈娴身边坐下,道:“那是自然,这里的不少数都是普通老百姓,原也不是真正的士兵。”
高梁讽刺道:“叛军那边无数壮士投奔,无数百姓支持,而朝廷却是在抓百姓壮丁、抢百姓粮食,怎么相比起来我们这边才更像是叛军呢?”
其余人沉默。
到第二天,那得意洋洋、夸下海口的武将和负隅顽抗的城守头颅被悬挂在城楼之上,等天亮以后才被人发现。
城内军民大惊。
军中更是氛围紧张,那南征将军说,军中一定出了jiān细。若发现可疑人等,立刻抓起来审问。
刲城外的大军尚且还不动声sè,这刲城里面却先乱了。
傍晚时城外大军突然鸣起了战鼓,吹响了号角。




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第523章 苏老师,你要相信我。
一众将士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动猛攻。镇守城门的士兵不敌,南征将军手忙脚乱地tiáo兵遣将,去城门补上空缺。
守城门乃至关重要的环节,城门破则刲城失,这样的情况下,主帅不能派新兵去作战,而是tiáo集有作战经验的老兵,由将军手下的两名副将率领前去接应。
那城墙火光染透天际,似要将笼罩下来的夜sè也焚烧得干干净净,远方传来残酷的杀喊声,令军营里的新兵们无不人心惶惶。
沈娴和苏折站在营地里,举目看那闪烁的隐隐火光。对于大楚的绝大多数人来说,那就是打破黑暗的希望之光。
大军攻破刲城,那是迟早的事。双方实力差距悬殊不说,朝廷这边还刚死了武将和城守,正是军心动荡的时候。
然而,南征将军把士兵分派出去后不久,就后悔了。
他才刚来此地,对刲城的实际情况还不熟悉,就贸然派将士去死守城门;他手上的士兵和城外十几万大军相比起来,无疑是以卵击石,就算一时把城门死守下来又有何用,损失惨重不说,剩下军营里的这些新兵,能抵挡大军的势头吗?
当时这南征将军一头热血,现在清醒过来以后,感到后背阵阵发凉。
他犯了兵法大忌——急功近利、贪倨眼前一时得失。刲城守不住,他就应该当机立断舍下此地,而不应该派经验丰富的jīng锐老兵去城门抵挡。要派他也应该是派新兵去。
南征将军当即让副将去传令,加派新兵队伍去守城门,把老兵换回来。
此令在军营里一传开,三军哗然。
这个时候奎刲城肯定守不住了,再派新兵去无疑是去堆起一堵肉墙,好给其他将士们拖延时间来撤退。
说白了,新兵就是去城门送死的。
新兵们没想到,他们第一次上战场,居然是在这种胜败已定的局势下。将军根本没把他们的命当做命,也不指望他们能杀多少敌人,就只在关键时刻,把他们全部做成人肉垫子,好方便自己踩着逃跑。
副将去传令tiáo兵,一直以来积累在新兵心头的恐慌变成了愤怒,军营里发生了动乱。
这个时候了若是再不反抗,就没有机会了。
苏折带着沈娴在混乱的军营里穿梭。沈娴知道两个人目标太大,对于苏折来说反而碍手碍脚。
她忽然挣开了苏折的手,苏折顿住脚步,回头看她,神sè讳莫如深。
沈娴冲他勾chún笑笑,道:“你去吧,去做你要做的事,我就在我们的营帐外等你。”
苏折斜眉一凛,道:“这里太乱了,你一个人没问题?”
沈娴道:“总比拖累你,搞得最后被围攻的好。你尽快回来,我等着你。”
这个时候她怎能拖苏折的后腿。沈娴知道擒贼先擒王,这件事苏折一个人去做游刃有余,她跟着去只是多余的。她知道,苏折只是不放心把她留在这个混乱之地。可若是被发现,他一个人逃脱比带着她逃脱要容易得多。
一旦两人被发现被围攻,势必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届时他们会被认定成jiān细无疑,还有可能转移当下新兵和老兵的矛盾,让他们全部把矛头对准她和苏折。
苏折在火光闪耀下,直直地看着沈娴。火光映进他的眼眸里,深邃无边。
沈娴仰着头问他:“怎么还不去?你怕我这点事还处理不来?”
苏折低叹一声,道:“明知你该有此历练,我却越来越不安心放开双手。”
沈娴似笑非笑,眉间浮动着温柔神sè,道:“苏老师,你要相信我。”
苏折被她一声“苏老师”喊得无奈,最终道:“那你便在营帐那边等着我,不可走太远,我很快就回来。”
正因为心里有了牵绊,日复一日地占据着他xiōng膛里最重要的地方,所以他才越来越放不开。
可是他必须要适当地放开手。往后她还要独当一面,她还要靠自己让天下人心悦诚服。
苏折相信她能够做到,他只是不舍得,不放心。
沈娴看着苏折很快就消失在了视野里,她便转身往回走。走到营火边,抬手拨了一根发丝下来,拈在手上,眯着眼看了看发丝拂动的方向,又望着大片绵延的营帐,幽幽道:“今夜吹西南风啊。”
正当新兵动乱还没镇压下来时,就见军营西南方燃起了明亮的火光。
那火势起初还不算大,可经夜风一吹,营帐一顶连着一顶都燃了开来,很快火势就变得凶猛异常。
有新兵鼓着勇气大喊:“大家快逃吧,谁胜谁败关我们什么事!这种不义之军,只会让我们老百姓去送死,还不如趁早败个一干二净!这样不顾我们生死的大楚,早就该亡了!”
1...106107108109110...15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