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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沈娴
沈娴冷不防抬眼,撞进他的眼眸里。
他细声道:“不要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沈娴不想留下他一个人,可偏生这又是最好的法子。只有她坐着轿子离开,苏折一个人才好脱身,无后顾之忧。
不然带着她,反倒是个牵绊。
最终沈娴道:“苏折,早点回来,我会一直等你回来。”
苏折若有若无地笑了一下,“好。知道你在等我,我会尽早的。”
最后,沈娴开门走了出去,留下了苏折一个人。
沈娴对外面的守卫道是,城守累极,这个时候已经睡下了。
苏折一人在房中,站在床前看了看死去多时的人,随手把他脸上紧贴的暖帐拂开到床边去,窗户外漏进来的风吹一吹,不多时就把上面的水迹吹干了。
沈娴是一个人坐轿子回到院子里来的。
空落落的院子里,等真的不见苏折的时候,沈娴才觉得萧索冷清极了。
沈娴满下巴都是丹红的chún脂,她又是从城守的房间里出来的,丫鬟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什么也不问,默默地打水来给沈娴沐浴。
沈娴道了一句:“都出去。”
随后丫鬟关上房门就退了出去。
沈娴一个人钻在热水里,捧着水洗脸,只要她一闭上眼睛,满脑子想的全都是苏折。
即使他云淡风轻地杀人,她也控制不住依旧想他,疯狂地想他。
那些破碎凌乱的呼吸,还有他接触到自己皮肤的热烈缠绵的吻,一幅幅旖旎的画面一旦钻进她的脑海里,就再也赶不出来。
她不知道苏折在城守那里怎么样了,也不知他会不会有事,何时会回来。
沈娴浑浑噩噩地沐浴,穿上轻薄的寝衣,再魂不守舍地躺在床上。
觉得有些冷,床上半天也没有什么温度。
时间一点点流走。
外面的夜静悄悄。
苏折一直没回来。沈娴凝神细听,听不到院子里的任何人有任何动静。
她反而仿若听见了霜降的声音,密密麻麻往地上铺了一层。
有些像露水被冻结成霜花的声音。
不知还有多久,就会天亮了。明明苏折告诉她,会尽早回来的。
就在沈娴等得快要浑身僵硬的时候,她终于听到了细细的脚步声,从院子外面走来,每一步都轻得似风掠过。
沈娴浑身一震,她什么都来不及想,也不知道外面进来的人到底是不是苏折,当即就慌乱地跑下床,鞋也来不及穿,打开房门便飞奔了出去。
苏折披着秋霜回来,不想没走几步,房门应声而开,他抬头就看见沈娴跑了出来,不由愣了一愣。
继而看见沈娴穿着雪sè寝衣,苏折淡淡皱了皱眉,声音疲倦沙哑道:“穿这样单薄怎的跑出来了。”
沈娴置若罔闻,走下台阶,踩着地上冰凉的银杏叶,站到苏折面前。
苏折注意到了她的脚,眯了眯眼低沉道:“还不穿鞋。”
沈娴就着廊下昏暗的光,仰头看着他许久。
她有些轻颤地伸手,去抚摸苏折的脸。
苏折顿了顿,听她带着鼻音道:“回来了?”
他卸下满身沉晦,到最后只剩下柔情,应道:“嗯,回来了。”
那时沈娴看清他的脸,听清他的声音,才恍惚觉得三魂七魄重新归了位。
苏折身上带着极淡的一丝血腥气,沈娴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只要他回来就好。
她无言地踮着脚,下巴抵在他肩膀,双手从他腰上环过,如无数次心里所渴望的那样,抱了他。
苏折僵在原地,道:“阿娴,我身上不干净。”
“那也无所谓了。”
苏折神sè讳莫如深,下一刻把沈娴狠狠收进怀里,揉着她单薄的肩膀,揉着她一头的青丝。
他才发现沈娴的身子比他想象的还要柔软却冰凉。
这渐渐入冬的寒天夜里,沈娴只穿了一身丝薄的寝衣,怎么能不冷。
苏折不再耽搁,拦腰把她抱起,就朝她房中进去。
苏折把她裹进棉被里,撩衣在她床边落座,深深地看了她许久。
沈娴整个缩在棉被中,沉默了一阵,开口道:“你定是很累了,要不先回去睡吧。”
“见你这样,我怎能睡得着。”
“你回来了就好,回来了我就放心了。”
苏折轻声细语道:“有什么不放心的,等你睡醒了,我自然就回来了。”
她有多怕,这一闭上眼睛又睁开眼睛时,苏折依然没回来。
苏折又看了她一会儿,道:“你能把脖子伸出来一下吗?我看看你颈上的痕迹有没有淡。”
沈娴极为配合,便把棉被往下压了压,抻出纤细优美的脖子。





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第337章 你就不知道轻点儿?
苏折回到自己的房门前,打开了门,略一思忖,又关上了门。
但他自己却没有进到房中去,而是转头便往院外走。
和回来时不一样,他刻意收敛声息,脚步声轻到若有若无,到沈娴无法听见的程度。
在天亮之前的黎明,这段时间最是清冷。
苏折一身黑衣,翩然行走在越来越薄的夜sè中。那两袖清风,仿若不沾尘世wū秽,不惹凡间烟火,与夜sè融合在了一起。
街上寂寥而冷清,街边草木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霜花,这个时候还无人来打破这份宁静。
苏折去到最为繁华的那条街,在秋涝洪荒到来之前,这里丝绸买卖也最是兴盛。
整个一条街上,绸缎庄、成衣铺,多如牛毛。
只不过现如今大多凋零了去,又无生意上门,只好都关门歇业。
苏折站在整条街最大的成衣铺子前,敲响了门。
这个时辰,就算这店铺的后院里还住着主人家,也约摸还在睡梦中吧。
所以苏折敲了许久都没人应。
他便只好微挑了眉梢,随手撑在门扉上,略略一使力,便震开了里面的锁闩。
苏折推门施施然走了进去。
店铺里还有挂着不少的新衣做展示,苏折淡淡扫了一眼,面上神情很寡淡。
待那后院的主人家听到响动,端着烛台迟迟出来时,看见苏折站在他的店铺里,吓得差点把烛台抖到了地上去。
男主人惶恐地问:“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苏折道:“我敲了许久的门,无人应,只好自作主张进来了。”
男主人一瞅门上的锁,门栓断成了两半截,锁也坏了,不由越发?然。
这人不动声sè,就能轻巧弄坏他门上的两道锁,而且还这般若无其事的样子,多半是个厉害人物。
可既然这么厉害,不去抢钱庄,来他这个成衣店做什么呀!
男主人惊惧道:“虽、虽然现在生意差,但、但但我告诉你,私闯民宅官府也是要管的!你你你速速离去,我权且不咎,可你要是乱来,我就要报官了!”
说罢男主人赶紧跑去抓了一根木棍抱在手上,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又喝道:“你快走听到没有!”
苏折看着他一系列举动,默然片刻,道:“我是来买衣服的。”
男主人显然不信:“来买衣服你还撞坏我店里的门!”
“我见没人应,不确定里面是否有人。”
男主人还是不信:“可现在是什么时辰,天还没亮呢,你来买衣服?!”
苏折回答得理所当然:“嗯。”
男主人一噎,上下打量他,见他确实不是那么凶神恶煞的样子,回头一想,这成衣店除了无人问津的衣服,也没什么好抢的。
于是他耐着性子道:“那你想买什么衣服?”
苏折袖摆往柜台上拂过,一锭银子便落在了柜台上。
男主人一见那银子,眼神儿亮了亮,心想看来他真是来买衣服的。
遂他放下了棍子,赔了赔笑脸,道:“看来还真是个误会,眼下虽然不景气,但我们店里的衣服可都是样式最齐的,客官看看可有哪件入眼的?”
说着男主人还殷勤地带着苏折往男子成衣区看了看,眼神量着苏折的身量尺寸,给他推荐样式。
不想苏折却看也不多看一眼,道:“我是来买女子穿的。”
虽然一个男人天不亮就来买衣服,还是买女子衣服,会很奇怪。可是他已经付了钱,反正店里还压着这么多新衣,能卖一件也是一件。
但女子穿的衣服男主人可不懂,于是便去叫了内院的老板娘出来。
老板娘睡眼惺忪的,可一看见苏折,顿时就jīng神了,熟络地上前迎客道:“公子是要买衣给谁穿呐?”
苏折想了想,道:“给我夫人穿。”
老板娘掩chún笑道:“那夫人还真是好福气。正巧,我这店里女子裙裳多得是,容公子慢慢挑。不知公子可有什么中意的款式?”
苏折说了他的要求,“高襟立领,素一点的即可。”
“那不知夫人的身量尺寸多少?”
苏折将尺寸一一报了出来,由老板娘照着条件给他挑新衣。
待苏折出店铺时,灰白sè的天光将街道照得渐亮。
今日,城守一死的消息传出来,城里必然会大乱一番。
沈娴不敢久睡,晨时起身,揉了揉还有些发沉的脑袋,回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第一时间下床去端了铜镜来,抻长了脖子照照自己。
这一次的吻痕比上一次还深,光后半夜里抹了一次药,眼下根本没彻底消除。只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沈娴一大早,心跳就有些不正常,长长吁了一口气,有点郁闷自己这样的反应。
她现在应该沮丧一下,吻痕没消出门会让人看笑话,而不是一大早就抑制不住地想起苏折。
沈娴放下镜子,又回头看了看昨夜脱下来散落在屏风旁的红sè抹xiōng长裙,若要是这别苑里的衣裳全是这般抹xiōng的样式,那她是无论如何也遮不住了。
沈娴坐在妆台前,瞅着妆台上摆放的胭脂水粉,这古代的化妆产品可不比现代,没有一样是可以完美遮瑕的。
这时苏折在门外轻叩两下房门,问:“阿娴,起了?”
沈娴随口就道:“没起。”
“应是起了,我听见你房里的动静了。”
沈娴把胭脂水粉一推,便起身去开门。
她一身单薄寝衣站在门框里,看着门外的苏折,抿chún道:“你既知道我起身了还问,不是多此一举么。”
苏折垂着眼帘,视线往她颈项上看了一下。
沈娴又道:“你看甚,明知昨晚是演戏,你就不晓得轻点儿?”
一时脑热,话一脱口而出,不待苏折回应,她自己反应过来,就先红了耳根。
苏折眼里有缱绻,道:“是我一时入戏太深。昨天我回来得晚,药也抹得晚,想来今早也无法全消。”
他把一身杏sè长裙捧到沈娴眼前,那绣着缠枝花纹的高襟立领也叠得整整齐齐,让沈娴见之一愣。




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第338章 处理后事
苏折温柔道:“这颜sè你应是喜欢,也能遮颈子。昨天那样的裙子,往后不要穿了。天冷,快进去换上。”
沈娴接过衣服,转头回屏风后换上。
她发现衣裙的尺寸大小都刚刚合身,没有太凸显身子,也一点不臃肿。
以前沈娴还在将军府时,便喜穿这样的杏sè长裙。料子柔软舒适,让她很是自在。
她踱到房门口,苏折看了看她,道:“这样挺好。”
沈娴问:“你哪儿弄的?”
“买的。”
“我记得街上没有铺子开门。”
苏折道:“正好有一家。”
沈娴自然不知道,苏折给她买衣服,还是qiáng买qiáng卖,给人店里的锁都弄坏了。他自己也一夜没睡。
沈娴没亲眼看见昨夜知道她以静娴公主的身份进城守府邸的那些人最后怎么样了,但也可想而知。
昨夜苏折过了后半夜很久才回来。天亮以后沈娴也再没见过昨天服侍她的那两个丫鬟。
城守府里一派平静。
只是今日有些不同寻常。
过了往常城守起床的时间,今日城守却迟迟没起床。候在院外伺候洗漱的丫鬟已经换了两批。
后来丫鬟见情况不太对,便善作主张地进了房里去。
结果看见城守安静地躺在床上,唤了两声不见他答应,便上前细细一看,发现城守早已四肢冰凉,面容安宁地死去了。
丫鬟打翻了铜盆,惊恐尖叫,声音响彻了整个院子。
城守大人死了,消息一经传出,整个府邸里惶惶不安。
待要去找管事的出来主持,发现管事的也不知所踪了。
府里有一群妻妾,在知道城守不知什么时候死了之后,感觉天都要塌了,传出阵阵嚎啕哭声。
城守就是她们的天。只要城守活着一天,才有她们一天的好日子。
不然外面会有无数人因为痛恨城守,而恨不得把她们生吞活剥了。
谁也不敢相信,才一夜之间,城守就死了。昨天夜里和城守一起入宴喝酒的那些官员,闻讯匆匆赶来,结果也是于事无补。
问起城守究竟是什么时候死的,谁也不知。
昨个夜里没有任何人发现有异样。
据知情的丫鬟所述,昨天晚宴后城守回了主院,后来又要了一个女子抬进主院来。
半路上被那丫鬟给撞见。
可问起那女子的身份,丫鬟却是一无所知。
官员们以为那女子就是杀害城守的凶手时,又听丫鬟道,那女子在离开以后,城守还相安无事,并且要了一壶茶送到房中来。
送茶的丫鬟进房后没细看,只隐约看见城守坐在帐中。
再看这城守死后的形容,面sè安详平静,房里也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根本不像是被人谋杀的样子。
因而有人揣测,大概城守是cào劳过度、jīng尽人亡而死。
城里因为城守一死,顿时乱了章法。
就在城守府里办丧事期间,苏折和沈娴却没有闲着,接见了先前苏折提到过的郑仁厚郑大人。
郑大人手里确实握着账簿等证据,城守中饱私囊、联合江南地方其他官员私吞修建水坝的银两,数目惊人。
在知道沈娴要彻查城守贪wū一事后,郑大人总算出了一口恶气,并积极予以配合。
沈娴翻阅着那些账簿,问:“郑大人既然手里握着这么重要的证据,为什么不早早向上面举报?”
郑大人道:“下官职位卑微,城守又与上面官官相护,下官的声音很难上达圣听。下官一直在等,等有钦差下江南,才好将这些证据一并上呈。”
沈娴花了一天时间,和苏折、郑大人把账簿清算整理出来以后,一核算发现这城守居然贪wū有十几万两修建江南水利的白银。
除此以外,苏折还拿出城守与那些官员的同流合wū的私信,以及受贿的单据,加起来数额也巨大。
沈娴一封封读着那些私信,道:“你怎么会有这些?”
苏折道:“昨日在书房里找了一下,发现一些机关暗格。”
“那你还发现了什么?”
苏折弯下身,从沈娴肩后扫了一眼她手里书信的内容,语气温煦清和,气息从她耳边扫过,“还有一箱箱真金白银。”
随后沈娴就决定亲自开堂审理城守贪wū受贿一案。
城守家里尚在办丧,那些官员每天往来于城守家中,穿梭在书房内外,就是试图找回自己曾与城守互通的信件。
却没想到,那些信件早已做为呈堂公证,被捏在了沈娴的手里。
那些官员当然不会纵容沈娴开堂,于是派衙役城卫千方百计地阻挠。
然而,沈娴将那些账簿和书信往来等证据一经公之于众,早就积累起来的民怨顿时沸腾、势不可挡。
要不是城守贪wū,水坝不会被冲垮。这江南之地原本是可以捱过洪涝灾害的,可现在却让城外那么多百姓无家可归,让下流流域的庄稼颗粒无收,全都是城守害的。
现在公主要开堂审理贪官wū吏,百姓怎能不支持。
城外的难民听说了此事,更是拍手称快。
衙门里的衙役终究不敢拿沈娴怎么样,城守一死他们也是一盘散沙。
沈娴一步步走上公堂之时,最后无人敢阻拦。那些同流合wū的官员也是qiáng弩之末,正要趁机逃走时,却别百姓们个个抓住给捆了起来,送到公堂上去。
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这些官员们一个都逃不掉,最后以大楚的律法,全部押解入狱。
而那些往年被以城守为首狠狠打压的地方清廉之官,眼下正值城中无人管理,沈娴便把他们全部提携上来,以郑仁厚为首,暂管这江南城。
郑仁厚责无旁贷,带着衙役亲自前往城守家中,抄家办案。
一箱箱的金银被抬了出来,令百姓无不震惊。
郑仁厚用这些金银向城里屯粮之商购买粮食,又适当地补偿城中大大小小的客栈老板,随后在第三天下午,正式开门迎难民入城。
彼时郑仁厚喊话城外难民,进城以后必须要遵守秩序和规矩,不得扰乱城中原有百姓,若有寻衅滋事者,即刻赶出城门,再不许进城。




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第339章 我已经收敛很多了
百姓对城守是恨之入骨。以至于城守在家中停丧十余日,都拦路不得下葬。
还是后来郑仁厚命人用草席裹尸,抬去城外潦草埋了。至此这件事也算告了一段落。
只不过那时,沈娴他们早已经离开江南。这都是后话。
原本还萧索冷清的城里,在难民们进来,安顿在客栈以后,突然添了许多人气。
每家客栈都住满了难民,能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他们就已十分满足,因而个个守规矩,不曾有动乱发生。
客栈外,每天按时有官府的人接济粥粮,难民可前往排队领粥粮吃。
沈娴也有亲自去难民区看过。
那些难民远远见到沈娴过来,都兴高采烈地高呼:“静娴公主来了!”
难民们对沈娴感恩戴德,就连城中百姓也对她钦佩爱戴有加。
城中百姓自发组织,将家中穿不完的旧衣送到难民区来,也好让这些难民能有衣服御寒过冬。
百姓本是同枝相连,患难相助才显真情。
京里八百里加急,送来第二道圣旨。同是命令沈娴立刻返京。
现在江南城主事的是郑仁厚,圣旨便交到了郑仁厚手上,让他代为宣旨。
郑仁厚不敢怠慢,手捧着圣旨,匆匆来觐见。
只是他没能见到沈娴,却在廊下见到了苏折。
苏折道:“公主跟贺副使和秦将军一起去看望难民了,你找公主?”
郑仁厚道:“那下官找苏大人也是一样。刚刚京中又快马加鞭送来了圣旨。”
苏折朝他伸了伸手,他便恭敬上前,双手托着圣旨交到苏折的手上。
原本这圣旨是要沈娴亲自接的,郑仁厚也应当像之前城守做的那样,当众宣读圣旨。
只是眼下圣旨到了苏折手上,那些规矩就免了。
苏折打开圣旨淡淡看了一眼,又合上,道:“稍后我会把这圣旨转交给公主。”
郑仁厚道:“可要下官派人护送公主回京?”
“这些事不用郑大人cào心,郑大人只需要管理好这江南城便可。”苏折道,“这里的难民住在客栈里也不是一个长久之计,等洪涝过去以后,江南还得发展经济才能恢复如初的繁华,到时候难民不能继续留在城里。”
“下官洗耳恭听苏大人的指教。”
苏折道:“郑大人可以分配安排他们开荒拓城,愿意留下的便在城外定居,不愿意留下的就放其出城、另谋生路。”
郑仁厚道:“不愿意留下的难民,估计寥寥数几吧。”
“具体随你怎么安排,只要莫坏了静娴公主的名望,莫积起民怨。”苏折看了看郑仁厚,淡然道,“朝廷若派人来接管江南,郑大人可知该如何应对?”
“苏大人放心,下官忍耐数年,才换来如今这样的局面,是万不会允许朝廷的蛀虫再来蛀害江南这片地方的。下官一定拼尽全力守好江南城和这里的百姓,绝不辜负苏大人的期望。”
苏折点了点头,道:“如此,也不枉你这数年的隐忍。”
沈娴回来时,郑仁厚已经走了。她看见苏折,问:“听说郑大人来找我?”
苏折把圣旨拢在袖中,道:“他来询问后期难民的安顿事宜,我已经帮你答复他了。”
“你怎么说的?”
“等洪涝过后,让他组织难民开荒拓城,也好有个固定居所。若是不愿留下的,可以自由放出城去。”
沈娴也知道,难民一直住在客栈里也是不行的。暂时城里的秩序还能控制,可毕竟这么多人,久而久之只会越来越乱。
所以等最艰难的时候过去后,还得重新安置他们。
苏折说的也是最妥当的办法。
沈娴不知道第二道圣旨送来的事,甚至第三道圣旨也被苏折拦截下,丝毫没有告知沈娴。
他们经过江南以后,回京的路就已经走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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