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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沈娴
沈娴垂下眼,眼底涩然,道:“见你睡得正好,便没有打搅你。”
苏折道:“你若叫我,我随时都可以醒的。”
他随时都等着沈娴。
只是他想,大概沈娴也不会想要来找他,也不会想看见他。
沈娴顿了顿,还是道:“以往你要警醒些,若是有人来,你定是第一时间就能察觉。”
如今她在这里站了一会儿,也不见苏折醒,想必是累极了。她虽没说出口,但是又怎么忍心叫醒他呢。
苏折声音里还夹杂着淡淡的疏懒,道:“以往是要警醒些,现在外面有霍将军留下的亲兵和秦将军在,我便适当地偷懒放松一点。”
沈娴没再多说什么,将手里的野菜羹递给他,道:“野外没什么吃的,这个比干粮好入口。你吃了再休息吧。”
苏折道了谢,沈娴说不用客气。两人之间像糊了一层窗户纸一样,有两分生疏。
而后苏折看了看她,接过来一口一口地吃下。
等他吃完了,沈娴又接过碗,道了一句“你好好休息”,随后就转头离开。
苏折斜倚着身,漆黑如墨的眼顺着车窗的帘子缝隙看出去,勘勘看见沈娴从他的车窗外经过。
他没叫住沈娴,沈娴也没停下来看他一眼。
等大家都进完食,再休息了一阵过后,就要继续上路了。
这场秋涝所带来的影响和损害,并没有因为雨过天晴而停止,反而在继续扩大。
在云城和荆城的所见所闻,只不过是整个大楚的一个小小的角落。
大楚的其他城池,遭受bào雨侵袭,山洪bào发,远比云城荆城要厉害得多。
往北的一路上,可见难民无数,游走在这片萧条疮痍的土地上,无依无靠。
而静娴公主的名声,从云城传到荆城,又往其他地方扩散。
但凡是受苦受难的百姓们都知道,朝廷有一位静娴公主到了民间,救苦救难、救死扶伤,从不懈怠。
百姓们提起静娴公主,无不憧憬向往。
在听说静娴公主往北去了之后,无数难民更是纷纷往北边的城池聚拢。
流经云城和荆城的那条襄河算不上是一条流域宽广的大河,在洪涝期间还有机会疏通治理。可是在大楚的疆域内,还有几条贯穿南北、流域宽广的大江大河。
江南一带的江河,在洪涝期间河水bào涨,河床又宽又深,根本不可能下河去治理,只能尽可能地关上闸门,控制水量。
然而,洪水如猛兽,冲垮了水坝,那千里之堤竟如一块一块的豆腐渣一样,经不起一点摧残。
洪水越过水坝,肆虐百姓。
无数人家园庄稼被毁,百姓流离失所,又不知有多少人因此而丧命。
沈娴他们到达江南时,却和那些难民一起,被关在了城门外,不得进城。
因为城守不肯放这些难民进城,一旦城门打开,难民群情愤慨,势必蜂拥而上。





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第326章 不可告人的感情关系
静娴公主的名号在难民当中响起,这些难民大部分是在洪涝中煎熬存活下来的,还有一部分是因战争而离乡背井来到这个地方的。
江南乃丰饶富庶之地,可容纳性qiáng,他们有的想在这个地方安身立命,有的想打江南经过,去别的地方。
只是现在城守让城门紧闭,大家都进不去,每天都有人饿死冻死。
沈娴便让亲兵架上仅有的铁锅,去附近找所有能吃的野菜,熬了羹汤来给难民充饥。
可难民人数太多,僧多粥少,野菜羹刚熬出来的时候变发生了哄抢,以至于有的难民被烫到伤到。
沈娴十分生气,把那些个带头哄抢的难民拎出来当众责罚处置,道:“大家都想活下来,都想进城,就必须要遵守规矩。当下时期,若还有扰乱秩序者,决不轻饶!”
这种时候,难民们需要一个人来指挥他们。况且这个人还是静娴公主,是他们眼下能够进城的唯一希望。
城守不放他们进去,总不能把静娴公主也关在城门外不让进去。
于是原本混乱嘈杂的难民全都安分了下来,由沈娴分派,各就各位。
在城门没开之前,他们总不能在这里活活饿死冷死,总要有充饥取暖的才行。
后来一部分难民去找野菜,一部分难民去捡柴火,还有一部分难民区找水源。然后大家再相互分享劳动成果。
只要不哄抢,人人都有份。
到了晚上,天气寒冷,大家围着篝火相互依偎着取暖,不用再紧裹着褴褛单薄的衣衫,依旧在寒风里瑟瑟发抖了。
秦如凉和贺悠都没有闲着,尽量把难民分配安顿好。
苏折也从马车里下来,一旦有感染伤寒者,都到他这里就诊。
他一身黑衣,干净无暇,凝神细诊时的样子,宛若一道风景。
沈娴渐渐发现,去苏折那里就诊的都是女难民居多。
她看着后面就诊的女难民慢慢排起了长队,还开始注重起自己的外形仪表,擦擦脸捋捋头发的,一双双眼睛都明里暗里地往苏折身上瞅,炯炯有神,恨不能黏上去似的。
真是连灾荒都阻挡不住她们花痴病犯!
女难民阵营里也渐渐流传起一句话——每天多瞧苏大夫两眼,都能包治百病!
沈娴再回头看看苏折,见他黑衣斐然,面sè清淡,正询问难民的病情。
贺悠出现在沈娴的身旁,掇了掇她的肩膀,道:“这些女的,我看她们都挺jīng神的,看不出身体有什么病,估计都是脑子有病。”
沈娴深以为然。
贺悠又道:“是不是你们女的都喜欢大学士那样子的?”
沈娴没好气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我一个女的怎么去代表普罗大众的女的。”
“那你觉得他长得好看不?”
“很一般。”
贺悠瞅了瞅沈娴,道:“我只是与你聊聊天,你用得着这么生气吗?”
沈娴极度不爽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他妈生气了?”
“可能……是我看错了。”贺悠深刻地觉得,他要是还坚持说她生气了,估计她得跳起来掐自己吧。
于是很识时务地改了口。
贺悠又好心提议道:“我看大学士一天要诊这么多个病人,也挺辛苦的,你不是会医术么,要不你去帮帮他?”
沈娴捞了捞袖子,坐在一块石头边上,道:“你帮我传话过去,让那些个女的都到我这里来,有什么病我亲自来治。”
贺悠道:“那不成啊,你是公主,就算我话传到了,她们也不敢让公主给她们治病啊。”
沈娴草草看了一眼那边正安顿难民的秦如凉,道:“你就说男女授受不亲,她们继续这样下去,会影响苏大夫与秦将军谈感情!”
贺悠反应了一下,顿时领悟了过来,对沈娴竖起大拇指:“沈娴,你这招,够狠。”
反正贺悠喜欢看热闹,当即就去帮沈娴传话了。
这话一传开去,后面排着长队等着苏折给看病的女难民们听到这个消息以后感到无比遗憾和失望,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向苏折。
这大夫好看是好看,就是可惜了。
他竟喜欢男人。
苏折在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倒没特别大的反应,只微微愣了一下,视线便越过难民朝沈娴看来。
沈娴偏开头不去看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对女难民们道:“还有身体不舒服的就到我这里来,我负责帮大家瞧瞧。”
苏折看着排成的长队慢慢散了,陆陆续续有真的身体不舒服的去沈娴那里。
他窄了窄眼帘,清淡的眼底里依稀有暖意。
起初难民有些胆怯,但见沈娴认真地给她们诊治,渐渐胆子就大了起来。
倒是秦如凉,在知道他和苏折被以一种不可告人的感情关系捆绑在一起时,气得脸都绿了。
总有意味不明的眼光在他和苏折之间来回穿梭。
苏折欣然接受,秦如凉却是每每都冷冷回瞪过去。
看得贺悠在旁边幸灾乐祸,捧腹大笑了好一阵。
城外的条件十分艰苦,难民们虽然没有完全填饱肚子,也没有暖和的棉衣穿,但总算有吃的垫肚、有篝火取暖,不至于像先前那样饥寒交迫难以忍受。
哪里有人堆哪里就有八卦,这也算苦中作乐的一种方式啊。
女性难民们一提起苏折和秦如凉,就摇头叹息,难免要交头接耳一番,窃窃私语道:“苏大夫长得那般好看,那位秦将军也是一表人才、英姿勃勃,怎的这两人却闹到一处去了,你说可惜不可惜!”
“哎,大楚什么时候也兴这个了,好男人都和好男人在一起了,我们女人可咋办?”
“可我听说这大将军,原本是静娴公主的夫婿……这下子和别的男人搞在了一起……”
“难怪,以前就听茶楼里说书的说他和静娴公主的感情不怎么样,原来还有这样的内情在里面。”
大家又替静娴公主惋惜了一阵,忽然感觉到有冷飕飕的目光往这边看来。
女难民们正襟危坐,从牙缝里挤出话来道:“秦将军正往这边看,快都别说了……以免让他觉得伤了自尊……”




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第328章 将自己独爱的东西割舍出去
沈娴坐在角落里,双手抱着膝盖,抿着chún固执地没有答应。
苏折等了一会儿,才又隔着帘子轻声与她道:“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我怎会让你抛下百姓不管。你应该知道我的。”
沈娴知道,她一直都知道。
只是还是说了那样的话。
沈娴咬着手背没吭声。
“当下之急,是要把百姓引进城里去安顿。既然不能qiáng行从外面破城,就只能从里面打开城门。明日你且对难民们说清楚,让他们等候几日,这城门必向他们打开。”
“明日你带着贺悠和秦将军他们进城,我留守在城外,可以安抚难民。”
沈娴震了震,顾不上纠结别扭了,问:“你要留下?”
苏折声音轻得似叹息,“是啊,我要留下。这次江南的水坝一溃千里,可能水利这一块确实有缺陷,城守存在中饱私囊的嫌疑。进城以后,你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他又详细说道:“城里有一位郑仁厚郑大人,是位正直的好官,负责督促江南水利的,他那里应当是有一些见不得人账簿。
以免发生意外,可将城守先行处理了,再将账簿公之于众,随后可公主之名打开城门,安顿难民。”
“据我所知,这江南城守委实是个贪官,阿娴,你知道该怎么处理吗?”苏折问。
沈娴当然知道。
就冲那城守敢当着她的面,用弓箭手威胁难民,她就知道那不是什么好官。
对付这种贪官恶吏,她通常不会心软。
半晌,沈娴才道:“那你呢,要等我把城门打开以后再进城么?”
“唯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
她听见自己飘忽地问:“那要是我没有做到,迟迟没打开城门,城外的难民走投无路,要拿你开刀怎么办?”
苏折道:“我相信你,不会抛下他们,也不会失信于他们。”
他所相信的,也只是沈娴对待黎民百姓的那一份心。
明明她的爱民之心,是他一步一步培养和塑造起来的,可到底,他还是会有一种失落。
那种感觉,就好像把一样自己非常心爱、一心想要独占和独享的东西硬生生割舍一半给别人。
还有可能是一大半。
从此以后,她就有一半的理由不再是为了他。
这对于他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残忍。
只不过这样的残忍,是他自己心甘情愿加诸在自己身上的。
“不会抛下他们,不会失信于他们,”沈娴轻声呓念着,“可要是有一天,我不会再相信你了,要怎么办?”
苏折风清月白道:“不怎么办,我依然会相信你。”
沈娴靠着车身,微仰着头,望着黑暗狭窄的这方空间。
苏折良久等不到她再说话,便动了动脚,道:“时辰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便不打扰了。”
“苏折。”
苏折定了定身影。
沈娴道:“也请你偶尔为你自己打算一下,好不好?”
苏折回应道:“好,我尽量。”
第二日天亮以后,沈娴依照苏折昨夜说的,打算进城,并落下话给难民,让他们在这城外耐心等待三天。
她一定会尽快想办法打开城门,让大家都能够进去。
让苏折留守在城外,秦如凉和贺悠一起随她进城去,这样大家都觉得安心。
只是秦如凉和贺悠难免觉得很诧异,但见苏折神sè如常,想必是早就计划好了的。
昨天夜里苏折站在沈娴的马车外说话,秦如凉和贺悠可都有看见。
但是这样的安排,在秦如凉和贺悠觉得,显然不是最好的。
如果沈娴非要进城,让苏折跟她一同进去,才是最妥当的。苏折算是几人里最有主意最能耐的人了。
想必是因为近来苏折和沈娴的关系比较僵,所以这两人才要分开行事。最后沈娴才打算要把最应该带上的苏折给留在城外。
秦如凉第一个不同意,蹙眉看了一眼苏折,道:“他留下也无用武之地,不如我留下,让他和你一起进城。”
贺悠道:“我也觉得大学士还是和你一起进城比较好,不如我和秦将军留下来和他交换吧。这里难民多,一个人也不一定照应得过来。”
沈娴没想到,让苏折留守会遭到秦如凉和贺悠的联合反对。
这两人不是一向很看不惯苏折的么。
不等沈娴答应或者拒绝,秦如凉和贺悠就qiáng行留了下来,苏折则被qiáng行推去了沈娴身边。
秦如凉还冷冷道:“若你没保护好她,你就等着谢罪吧。”
“这样也好”,苏折面容宁淡道,“阿娴,你要是介意……”
沈娴虎着脸一本正经道:“我知道,我还可以适当地忍耐一下。正事当前,我还不至于这么拎不清!”
苏折若有若无地扯了扯嘴角,“我也正是这个意思。”
等通知城楼上值守的城卫以后,城守又亲自到了城楼上来,笑呵呵对沈娴道:“静娴公主果然想得开,这样就对了嘛。”
城守不管沈娴要把谁留在城门外,只要她人进了城就行。
反正那圣旨上也只是催促静娴公主速速回京。
沈娴和苏折辞别了城外的难民,亲兵也留给了秦如凉支配,她和苏折便单枪匹马地进城去。
现在有大将军和副使和难民一起留在了城外,难民们相信静娴公主一定会回来的。
城守以防万一,仍旧在城楼上架好了弓箭手,只是这一次难民没再像先前那样冲动。
他们目送着沈娴和苏折进城,随后城门缓缓紧闭。
城内屋舍俨然,街道宽阔整齐,眼下虽然萧条,可也掩盖不了曾经繁华的事实。
没有了商旅在城里来往,这样空的一座城,为何不能容纳难民暂时安顿?
城守从城楼上下来,捋了捋官袍便走上前。
那大腹便便、满脸堆笑的模样,实在让人舒服不起来。
城守笑眯着一双眼,若有若无地把沈娴上下打量,而后随手揖道:“这就是静娴公主了吧,这一路辛苦了。眼下总算进城了,下官这里有礼。”
沈娴勾了勾chún,道:“我早就到了城门外,大人又不是不知道,眼下何须说这些客套话。”
ps:祝大家国庆节快乐~




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第330章 还是会耳红,真好
沈娴心里一悸,低垂的眼帘里,流溢着比金黄的银杏叶和秋冬时节的阳光还要温柔明丽的神采。
只是她固执地不愿意抬头,让苏折看见。
苏折的手指若有若无地拂过沈娴肩边的发丝,温润的指端靠近她的耳边,似想把她鬓角的碎发拢到耳后。
沈娴偏了偏头,有些隐忍道:“适可而止吧,有人来了。”
进院里来的是先前的两个丫鬟,她们估摸着时间,这会儿沈娴应该已经沐完浴了,所以来看一看,打算给沈娴梳妆打扮。
沐浴不要她们服侍,打扮总得要的吧。
只是她们一进院子,便看见沈娴和苏折站在院子里。
沈娴一头青丝用白玉簪挽着,清净明致,反倒显得城守送来的那些金簪银钗的有些俗气。
苏折没碰沈娴的耳朵,也没拢她鬓边的碎发,这样看起来未免太亲近,不合礼数。
可是丫鬟却吃惊地看见,苏折素手捻着沈娴宽松的衣襟,往中间拉了拉,试图遮住沈娴更多的风景。
这样更加不合礼数。
在众人眼里,苏折是臣子,怎么能随随便便牵公主的衣襟。
只不过苏折却与愣神的丫鬟道:“公主这衣襟破了,你们可有针线?”
丫鬟回过神来,暗忖,原来是衣襟破了。那这位苏大人捻住公主的衣襟虽不合礼数,却也情有可原。
于是丫鬟收敛心神,应道:“有的,奴婢这就去取。”
丫鬟不敢怠慢,若是耽误了晚上的晚宴,城守大人会不高兴的。
丫鬟很快就拿了针线来。
自己的衣襟到底破没破,沈娴当然清楚。
苏折说破了,要是让丫鬟近前来缝补,却发现没有破,不就拆穿了么。
遂沈娴从丫鬟手里接过针线,道:“你们下去吧,我自己来。”
“可是这……”丫鬟道,“哪有让公主自己补衣服的道理,还是让奴婢来吧。”
沈娴不怒而威道:“我不习惯让人伺候,这些事我自己会做。下去。”
两个丫鬟被震慑,只好应了声“是”,便规规矩矩地退下,到院外去等候。两人相互使了个眼sè,其中一人便悄然先行离去。
丫鬟走后,却迟迟不见苏折放手,沈娴不由低低道:“现在可以把手松开了。”
苏折轻声细语道:“会缝衣服么?”
沈娴道:“拿了针线来也只不过是做做样子,没破我怎么缝?”
苏折抬起眼帘,深深看她一眼。她心头一滞,像被什么东西充斥着一样,呼吸也跟着一顿。
听他认真细致道:“还是要缝的,把这两边衣襟缝起来,能遮得多一些。我心眼小,半分都不想让别人看见。”
沈娴怔了怔。
苏折从她手上拿了穿着红线的针,又道:“我来。”
沈娴哑然道:“你会吗?”
苏折微低着头,手里针线已然穿chā在她的衣襟间,道:“我应是比你顺手。”
苏折是熟稔地拿过银针的,只是这绣花针又不是银针。男人根本做不来这些,要么就是不够细腻,要么就是不够耐心。
可苏折一直以来都足够的细腻有耐心。
沈娴从没想过,哪天苏折会站在自己面前,给自己缝衣衫,只为了怕别人多看一眼,他就要把她双襟缝合起来,以更多地遮挡住里面的抹xiōng和盈盈可握的腰段。
沈娴愣愣地看着他专注的模样,心口发烫。
他缝合得极好,红线隐藏在衣襟里面,看不出任何痕迹。
“好了。”
这样一来,这件红衣就显得规矩多了。只要沈娴没有太大的动作,衣襟就不会滑开。
沈娴深深出了一口气。
苏折慢条斯理地收了针线,抬头看她时,目sè顿了顿,窄了窄眼帘,眸sè深邃,声音似耳语般极低道:“还是会耳红,真好。”
说明她还是会因为他害羞,会因为他情绪波动、心情起伏。
苏折应该高兴,沈娴别扭着,可心里还是爱着他。在他靠近时,才会流露出爱着一个人时该有的反应。
沈娴背过身去,说出的话也添了几分柔意,抿chún道:“少自以为是。”
阳光渐渐淡去,暮sè合拢了来。
银杏叶在院子里铺了一地碎金。
到了晚宴的时候,别苑外停靠了两顶轿子。
沈娴和苏折分别坐进一顶轿子里,前往城守的府邸。
府邸并不远,一进那大门,才感觉这府邸阔气,丝毫不逊于京城里的将军府。
江南的园林水景,在这里被体现得淋漓尽致。来往的丫头,身着青sè纱衣,个个玲珑剔透、标致水灵。
若是没有丰厚的钱财做底,怎会有这样的家宅。
而且家宅里守卫还十分森严,几乎每十步就会有一个守卫值守,如此阵仗几乎堪比大内皇宫了。
这要是没做多少亏心事,又怎会夸张到这个地步。
这晚宴设在梨院,梨院地方大,厅堂宽敞,是专门用力款待客人的。
沈娴和苏折还没进梨院,便听见里面传来靡靡之音,还有城守与同僚谈笑风生的声音。
原本还热闹喧哗、推杯换盏的场面,等沈娴抬脚踏进大堂时,整个就都安静了下来。
那黑白分明的眼神闪烁着明亮的烛火,淡淡扫视大堂,绯红的裙角柔软地从门槛滑过,沈娴挺直背脊,优雅而贵气地走了进来。
城守命人送去给她穿的这身裙裳,本是万种风情的,城守也想看看,要是静娴公主穿这样露骨的衣裳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会是番什么样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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