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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沈娴
整个府里,似乎都被一股病气和药气所笼罩。
几日后,秦如凉睁开眼睛,仿佛大梦一场,而今才恍然初醒。
不过这已经是一件让全府上下都感到高兴的事情了。
沈娴的情况一天比一天糟糕,玉砚没有办法,撑着自己伤痛的身子,硬是到了主院,见了秦如凉靠在床头,噗通一下就跪了下去。
秦如凉下意识地问:“沈娴怎么了?”
玉砚泣不成声:“公主她……被人害了,一天比一天严重,奴婢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来找将军,求将军救救公主吧……”
秦如凉才刚转醒,本应该卧床休养,却qiáng行起身下床,要去池春苑看看。
主院里奉药的丫鬟阻挡不及,只能去拿了衣裳来披在秦如凉的身上。他自己满身是伤,走路莽莽撞撞,脚步迅速而凌乱,玉砚难以跟上,很快就被落在了后面。
一进池春苑,崔氏见到玉砚,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正逢管家也闻讯赶来,对玉砚是又恼又无奈,道:“将军好不容易才醒来,你去找将军能帮上什么忙呢,这下将军知道公主的情况了,怎么还能安心养伤,是不是要将军再倒下去你才高兴呢!”
崔氏拉着玉砚便要进房去,道:“池春苑已经够乱的了,你还是赶紧回去歇着吧。”
玉砚眼眶里兜着眼泪,咬着chún道:“我知道将军的情况也很不好,可是公主更危在旦夕!”
管家道:“那将军现在这个样子,你觉得他能为公主做什么呢?大夫都不管用,他能让公主好起来吗?”
玉砚倔qiáng道:“公主往日最是嫌弃与将军亲近了。我只是觉得,倘若将军能在公主床前守一阵子,与她说说话,她就算是生气,也能早早气醒过来……”
崔氏与管家均是无言。
在秦如凉的记忆中,他受难的时候明明沈娴还好好的。也不过是短短几日的光景,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秦如凉知道,皇帝一定会另想办法对付沈娴,可是他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在他猝不及防、根本没有能力保护她的时候。
秦如凉在她床边坐了下来,握了握她的手,十分冰凉。
她青丝铺满枕上,面无血sè。
“沈娴。”
秦如凉唤她,她也没有反应。他紧握着她的手,抵到自己的额头上,又放到自己的chún上,她均是没有知觉。
秦如凉道:“沈娴,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到你还在这家里,家里每天都是欢声笑语。梦到你没有离开,我们可以有好长的日子在一起。我从不敢奢望,但那却是我内心里最真实的渴望。”
“我终于可以不做大将军了,我发现这也没什么不好。我心里没有了任何负担,可以去做我想做的任何事,可以去保护我想保护的任何人。但是现在我醒了,却发现你又睡着了。”
他重重地吻着沈娴的手,低沉道:“沈娴,不许睡,无论如何,你也要给我醒来。”
他有些责备的语气,却更多的是心疼,“你不是说你会好好防着的吗,我只不过是几天没看着你,你怎么就让自己变成这样了?当初你就该听我的,将计就计让自己先脱身。”
管家没在池春苑里待多久,便又去府门前迎今天新请来的大夫。
大夫来来去去走了好几批,皆是无功而返。
后来来了一位年轻的姑娘,衣着朴素,站在府门前往里东张西望。见有人出来,她便道:“我是代我爹来出诊的,听说你们家有人生病了,出的诊金还挺高,所以我来试试。”





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第395章 说她不想听的
一听是有大夫来,管家当然要出来接待。可一看居然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梳着圆髻,一双杏眼又黑又大,炯然有神。
这哪里像是医术高明的大夫呢,俨然就是个涉世未深的丫头片子么。
管家觉得不大靠谱,道:“我家夫人得了重病,城里许多有名的大夫都束手无策,姑娘若只是来图个新奇热闹,还是去别处吧。”
年轻的姑娘道:“我知道,是静娴公主病了嘛,现下全京城都知道了。”她退到门前的台阶外又望了望高阔的门1;148471591054062楣,“这里以前是大将军府吧”
管家点了点头。
姑娘道:“那就说明我没找错的地方啊,我就是来给公主出诊的。”说着就拍了拍自己肩上背着的药箱,“你看我都带了家伙呢。”
见管家迟疑,姑娘又道:“大伯,你莫不是嫌我太年轻行不行,你让我进去试试不就知道了,你们家这么多人,还怕我一个啊”
反正公主现在已经这样了,还不如让这姑娘进去试试。
遂管家给带路,把姑娘领去了池春苑。
进去以后,秦如凉还守在沈娴床边不愿意离开。他的伤况大意不得,只是自己丝毫不在意,急坏了一干下人。
听说来了大夫,秦如凉回头看了一眼,又上下把那姑娘打量了两眼,才一言不发地起身让了让。
大概他也不太相信,这年轻的姑娘能够治好沈娴吧。但是他又知道,人不可貌相这个道理。因而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
姑娘上前来给沈娴诊断了一阵,随后捞起沈娴的衣袖,略拨了拨她的衣襟,几根银针顺着手臂引导下去,到最后她蹲在沈娴床边,看着白皙的手臂上渐渐有青sè的血脉凸显,她最后那一阵扎在了沈娴的中指上,道:“快拿个盆来。”
顿时血珠沁了出来,并且速度还挺快,没一会儿便一滴一滴地血从沈娴的指尖淌下。
秦如凉蹙眉道:“你这在干什么要给她放血”
姑娘道:“看公主的病情,约摸是积淤在肺腑,导致经脉淤塞、血气不畅,我先给她疏通疏通再看,会不会病情松络一点。”
之前的大夫来看病,也都提及五脏六腑。但是他们都是开药治疗,但是服药过后却越加严重。而这姑娘是第一次要给沈娴放血治疗的。
床前的盆里一滩殷红。
姑娘见差不多了,便一根根收了银针。
沈娴人虽未醒,也依然没什么反应,姑娘再给她诊脉时,道:“脉象明显比方才明显多了。看来这样子是有效的。”
哪想话音儿刚一落,沈娴动了动眉头,面有痛苦之sè,她突然就qiáng撑起身来,扭头趴在床边,呕出了一口血。
“沈娴”秦如凉上前要搀扶她,却见她吐完以后又自己毫无意识地倒了回去。
秦如凉一把揪起姑娘,面目沉冷道:“她如有不测,今日你也别想走出大门。”
姑娘指着盆里,道:“她刚刚吐的血不是鲜红的,是淤毒之血,要吐出来才好呢。”
秦如凉一看,果真如此。遂松开了她。




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第397章 无法决定的生死
那姑娘说得不错,沈娴清醒了一两天以后,又病情加重,昏睡了过去。
她的口鼻又开始出血,一天比一天虚弱。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朝中发生了一件事。
北夏皇来信了,由边境快马加鞭亲自送到皇帝手上。
结果皇帝看后,当着朝臣的面儿,当场勃然大怒。
紧接着又是边境慌慌张张传来急报北夏突然出兵,靠拢两国边境之地。局势已相当紧张,随时都能进攻大楚,攻打过来。
而大楚这边,才经过战乱,北疆明显兵粮不足。
要是北夏当真开战,北疆定然是守不住。
眼下北夏才只是出兵列阵,大楚边防已然自乱阵脚。
皇帝震怒无比,道:“朕先收到北夏来的信报,才见尔迟迟来报,如此拖延懈怠,朕留你何用来人把他拖出去斩了”
传报之人尚不知怎么回事,无缘无故就在皇帝的怒火下被拖出去斩首,嘶声嚎叫:“皇上饶命饶命啊”
只可惜只来得及喊了两声,朝堂外面一刀下去,血溅三尺,百官戚戚。
贺相上前一步,道:“皇上息怒,这些年北夏与我大楚虽断了往来,但也互不相扰。不知这次是因为什么原因,使得他们屯兵边境”
此事总要叫人知道,才能想办法解决。
于是皇帝扬手,把信报摔在了朝堂地上,道:“自己看吧”
贺相捡起来快速看了一遍,脸sè一变:“这”
他不知如何是好,又递给身旁的同僚,很快百官传阅下去,朝堂上一片慌躁。
贺相一道眼神,便有官员站出来,义愤填膺道:“真是岂有此理北夏这样做太过分了静娴公主是大楚的公主,是生是死,凭什么要北夏来干涉皇上,趁现在还有时间,不如tiáo兵遣将,不然北夏还以为我们怕了他们,以后会更加猖狂”
有人第一个站出来唱红脸,让皇帝脸sè更加难看,却也不得不第一时间冷静下来,思考利弊。
眼下大楚是开不了战的。在与夜梁的那一次交战,损兵折将,粮草亏空,再打一次,无非是自寻败路。
皇帝知道,朝中总有一帮激进之臣,不考虑后果,也不考虑代价,反正也用不着他们上战场,一说有战事便举双手赞成开打。
当然也有一帮一心求和、息事宁人的臣子。
于是这红脸一唱,就相应有人站出来唱白脸。
另有大臣道:“皇上请三思,我大楚才与夜梁讲和,兵力不足,国库也难以为继,还无将才可用,这个时候与北夏开1;148471591054062战绝不是明智之举。”
结果双方吵得不可开交。皇帝头痛欲裂,最后还是一把掀了朝堂,以此结束。
一时间,静娴公主成了这件事的关键人物。
皇帝尚且没有个定论,却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外界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静娴公主的母亲原是北夏的和亲义公主。当年北夏义公主亡时,北夏自顾不暇,一直没有追究此事。
而如今,在得知义公主之女静娴公主命在旦夕,北夏皇




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第398章 他是全天下最优秀的男子
沈娴垂了垂眼,听崔氏温和笑道:“公主应该知道,是谁在背后保护公主。”
虽然从开始到现在他从未出现过,但是沈娴却能在每一件事上,感觉到他无孔不入的用心良苦。
经历了这些事,沈娴发现和他比起来,自己始终像是初生牛犊。不论成长多少,都赶不上他。
她永远也比不上苏折的运筹帷幄,和那风清月白间便可掣领雷霆万钧的气魄。
玉砚当然知道崔氏说的是谁,道:“二娘又没出府过,也没亲眼看见过,怎么知道是他保护的公主呢。”
崔氏道:“大人有多在乎,以后你总能知道的。”
“我不想知道,公主最好也不要知道。”
崔氏道:“好了,不说这个了,公主才刚醒来,需要好好休息。”
崔氏留下玉砚守着沈娴,自己出房去煎药。
玉砚道:“公主,我扶你躺下吧。”
沈娴靠在床头的枕上,摇摇头,道:“躺久了,这样靠一靠也挺好。”
随后便是许久没说话。
玉砚看她安静的形容,不由担心地问:“公主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不舒服就跟奴婢说,奴婢再去找大夫来。”
“没有哪里不舒服。”
“那公主看起来怎么不高兴呢”
沈娴勾chún,虚弱而坦然地笑了笑,道:“也不算是不高兴,只是有些茫然。”
“公主茫然什么呢”
沈娴张了张口,半晌才轻声道:“苏折他,极好。是全天下最优秀的男子。他这样的人,好像谁靠近他都是一种亵渎。我突然发现我和他,其实拉开了好长的距离,我可能永远也追不上。”
沈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曾经的她受万人瞩目,到了苏折面前,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可能配不上他。
因为他太美好,太优秀,可能更适合被仰望、被崇拜。
而她呢,做事凭心情、凭喜好,有冲动,也有莽撞,她并不能在这政斗漩涡里独善其身,她需要苏折的保护。
她其实算得上是个很普通的人。只不过身上背负了一层不平凡的外壳。
就算是这层不平凡的外壳,也不足以和苏折相衬。
玉砚不能体会她所思所想,只道:“追不上就不要追了啊,他再优秀,奴婢也觉得他和公主不是一路上的人。公主何苦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累呢奴婢觉得,天底下最好、最优秀,在每个人心中都是不一样的,在爱公主的人的心里,公主同样也是最好最优秀的。”
沈娴看着她笑,道:“你倒是会安慰人。”
玉砚道:“比如说秦将军,他定是这么觉得的。”
沈娴脸上的笑意瞬时垮了下来:“方才那句话当我没说。”
玉砚喋喋不休道:“公主不知道,在昏睡的这些天里,秦将军每天都来守着公主大半天,亲自给公主擦手洗脸,无微不至。”
沈娴瞅了瞅眼皮:“那你呢,站着看热闹”
玉砚道:“本来是奴婢做的,可是他非要抢奴婢的活做,奴婢只好站着一旁看着了。”
沈娴




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第399章 他来得毫无征兆,没声没息
玉砚红了红眼圈,道:“公主不要胡思乱想啊,太医说了,要保持愉悦的心情,才能好得快。可是现在公主既不肯吃,也不肯高兴,不知要多久才能恢复成以前健康jīng神的模样呢。”
“拿下去吧,我睡会儿。”
玉砚还想念叨几句,可是沈娴已然睡了下去,闭上眼睛不再理会。她再说下去也只是吵到她休息而已。
太医每天都来,给沈娴诊脉的时候,发现她人虽醒了,但肺腑郁结,起sè不大。便又根据她的情况tiáo配新的药方。
夜里天寒的时候,沈娴偶尔会咳嗽一阵。
即使晚饭没吃,她也没觉得有多饿。
池春苑里静悄悄的,留了两盏灯,在夜sè中看来熹微又单薄。她仿佛听见了窗外雪降的声音。
自从入冬以来,上京不曾下过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雪。总是时不时飘点细细碎碎的小雪花,一天半日的功夫便消停融化了。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沈娴以为玉砚和崔氏都睡下了,白日里为了照顾她辛苦,便没让她们守夜。
沈娴自己也睡得断断续续的,小半夜过去了,依然手脚冰凉,盖着厚厚的棉被也无法使她暖和半分。
后来院子里轻浅的说话声扰醒了她。
她一天虽入睡的时间很多,但睡眠的质量一点也不好,稍有轻微的响动便能使她神智清醒。
多数之后她只是闭着眼睛不去理会。
脚步声到了门前,是崔氏的声音在门外说道:“公主,太医来复诊了。”
沈娴卧床不方便,因而玉砚和崔氏进出后,门都是从外面带上的。想来沈娴现在这副处境,也不会有谁擅闯到这里来。
还不等沈娴答应,房门便吱呀一声打开了,夹杂着些许悠悠然的况味。
沈娴不喜不怒,只淡淡沙哑道:“都这个时辰了,还来复什么诊。二娘,请太医回吧,有空的话明日再来也无妨。”
崔氏没有1;148471591054062回答她,想来是担心她的病情,一有太医来,不论什么时候都会往房里请的。
沈娴听到那轻缓的脚步声从容地自外间走来,并朝她床前来。她叹了一口气,便从冰冷的被窝里抽了抽身,微坐起身靠在床头。
反正这一醒,又要有好一阵才能睡得着。太医来都来了,复诊就复诊吧。
沈娴拢了拢被角,随口道:“深夜时分,太医还前来替我复诊,真是尽职尽责。”说着她就捞了捞自己的袖角,露出一截苍白得有点过头了的纤细手腕放在床沿,“是要先诊脉吗太医请。”
她没那么多避讳,只想快点了事过后,还自己半夜清静。
太医在她床前两步,未有所动。
一道幽幽冷香,若有若无地钻进沈娴的鼻子里,熟悉到让她心头辗转难熬。
沉香的味道。
她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发现除了苏折,自己一点也不喜欢在别人身上闻到这股味道。
沈娴神sè厌倦地抬起眼帘,淡淡扫眼朝他看去。
却没想到,只一眼,她便定住了去。时间仿佛也在此定格了一般,只留下房间里轻轻闪烁着的灯火。
男子一身修长的蓝sè锦衣宽袍,似太医的官袍,头上戴着官帽,官帽下有一张妙笔生花也难以描摹一二的无暇的脸。
他双眸




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第401章 是你成就了我,也成全了我
沈娴眨了眨眼,眼泪瞬时从眼眶里飚了出来。
苏折抬手替她拭泪,又道:“你说你莽撞,你不行,可正是你这份莽撞和急性搅乱了我,也成就了我,成全了我。”
他细声地说,“如若不是你不顾一切、任性妄为地跑回来,我就此放弃了小腿,那不光是你一生的遗憾,可能也会是我一生的遗憾。”
“阿娴,我应该谢谢你,让我感受到这份真情可贵。往后,我不会再随便丢下他了。我理性克制了许多年,偶尔感情用事一两次,也是可以的吧。”
沈娴深吸两口气,也仍是抑制不住喉间的哽咽。
“你有你的真性情和满腔热血,那是我所没有的。没有你在的时候,我心如死水,无所在乎,谁都能被我算计进去。那样活着的我,丝毫不如现在真实。”
他的声音蛊惑人心,“至于我期望中的你的样子,如若你不是我最中意的模样,我又怎会越来越深陷难以自拔。”
他眉目染笑,“你有果断杀伐的时候,也有温柔似水的时候,不需要太优秀,这就足矣。不然我这个你口中世间最好、万里挑一的男子,还有什么用武之地呢?”
沈娴忽然就破涕为笑,“说到最后,你也不忘把自己夸上一句。”
“我只是引用了一下你的原话。”苏折低声细语地说,“说了这么多,我都还不知道你最终想要表达什么。”
沈娴沉默了一会儿,埋着头道:“也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很好,好到不仅让我爱慕,还有崇拜和敬仰。而我有些自卑,突然觉得和你差距越来越大,配不上你。”
苏折神sè暗转,眉梢上扬,“若是我任由你说下去,没有及时占据上风,到最后你还要把我抛弃了不成?”
沈娴:“……”
苏折道:“口口声声说着我好,却要做始乱终弃的事,你这样与负心汉有何差别。”
沈娴闷闷道:“喂,你不要说得这么严重,我只是一时想不过来。”
苏折理了理她鬓边的发丝,悠悠道:“阿娴,再好的人,也不喜欢孤独,更何况是尝到了相守相伴的滋味的人。”
沈娴低着眼帘,蹭着他的手。
“往后再说这样的话,我就该直接惩罚你。”
沈娴道:“可我还差得很远,这是不争的事实。”
“还差得很远,并不是一直和绝对的。哪里不足,还可以勤勉学习,而不是认为自己不行,消沉怠慢下去。谁的学识和阅历不是一天天积累来的,我也一样。”
沈娴抬眼撞进了苏折的眼底里,在他眼里清晰地看见了自己的影子,温和而坚定。
苏折道:“我还相信,你可以变得更好,尽管你现在已经很好。”
因为他的相信,一直笼罩在沈娴心头的消极渐渐拨开云雾,她有种醍醐guàn顶的领悟。
她定定道:“你说得对,知道我自己哪里不足,就要努力提高改善,而不是把时间都用来消沉怠慢。明知道自己配不上你,那我就更不甘心就此放弃,我一定会努力配得上你。”
苏折隐隐含笑,“好阿娴,你没有哪里配不上我。”
沈娴道:“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苏折淡淡挑了挑眉,“既然要改变,就先从学识开始。趁着养身子的时候,多看看书。书明日我会想办法送到你院中来。”
沈娴道:“那我一定不辜负你的一番好意。”
苏折靠近她,手指抚着她的侧脸,低低道:“行军打仗之兵法论策,若是有不明白的,可以问秦如凉。但是不要与他太过亲近。”
沈娴莫名就想起上次秦如凉qiáng吻她的事,苏折应该还不知道吧,她蓦地就有些心虚。
虽然不是出自她本意,可也算亲近了一回。
沈娴迟疑着道:“那要是……”
“要是怎么。”
沈娴看他认真的神情,不想煞风景,或者自私地一点也不想让他知道,遂道:“没事。”
苏折眯了眯眼,不置可否。
沈娴不肯说,他也不多问。
她只握着苏折的手,贪恋地贴着自己的脸,感受着他手心里的温度,舍不得放。
先前还冻手冻脚,现在有苏折在,她便一点也不觉得寒冷了。
好似身体恢复了些力气和jīng神。足以支撑她和苏折静静相守,感受片刻的静谧。
可就在这时,崔氏突然打开了房门,从外面进来。
结果抬眼就看见这一幕,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沈娴连忙放了放苏折的手。约莫被抓了个现形,耳根子又不争气地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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