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悠宗政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爱已成风
见他又贱兮兮的偏过头将另一张脸朝着我迎上来,我忽然就失去了耐心,狠狠的抬起腿,就踹上了他的裤裆。
这下子,他终于不淡定了,连忙夹紧腿打算阻止我的攻势。
见状,我登时反手掐住了他的手腕,一拽一别,便径直给他来了个背摔。
嘭的一声,他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狠狠的摔了个狗吃屎。
哎呦一声,我毫不留情,直接抬起脚就在他身上狠踹了好几脚。
没成想我这么狠踹,他反而给笑了。
一边用不可置信的目光打量着我,一边甚至还赞不绝口道:“好身手!”
长这么大,我都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见他看我的眼神愈发猥琐了,我忽然就觉得跟这种人计较真的是件很恶心的事情。
将我的手背狠狠的在他的西装上擦了擦,我啐道:“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告诉你,别他妈招惹我,别以为孕妇就是好惹的!”
扶着腰起身,我yīn冷的盯了他一眼,便快步的往餐厅走去。
一边走,一边就听到身后隐约传来了几声十分愉悦,甚至还有些yín·荡的笑声。
眉头狠皱,我加快脚步,只觉得周边的空气都因为他的笑声而变得十分的恶心。
餐厅里的一切并没有因为这个小chā曲而改变什么,大家饮酒看节目,比我离开餐厅时还要热闹。
回到原位上坐下,我隐约感觉到几道轻蔑的目光在我的身上荡了一圈,便不屑的收了回去。
我挨着宝贝坐下,问蓝烁拿了块手帕狠狠的擦了擦手背,抬眸间,就见坐在对面的宗政丞的两个女儿正眼睛发光的盯着蓝烁瞧。
想到她们父亲的niào性,我恨屋及乌,突然就觉得这两个女孩儿看蓝烁的眼神也十分的不怀好意。
好在这里人多,且大多都是在宗政家里排得上名号的人,那两个小姑娘不敢造次,否则我敢保证,她们一定会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让蓝烁把微信号给她们,还得让蓝烁表示荣幸。
好在宗政烈很快便回来了。
从他进了餐厅,我就注意到他的脸sè有些难看。
果然,待他走到我椅子边时,径直便拉住我的手,单手抱起了宝贝,叫上蓝烁作势离开。
宗政烈这边的动静太大,惊动了不少人。
餐厅的大多数目光都投注在了我们的身上。
可宗政烈置若罔闻,冷声说了句“我们回家”,便带着我们一家子往餐厅外走。
刚出了餐厅,我们便迎面撞上了宗政天和凌叔。
宗政天的脸sè也很难看,在意识到宗政烈要带着我们离开之后,脸sè便变得铁青一片,几乎喷火。
他冷冷道:“宗政烈,你确定要走?”
宗政烈冷笑:“我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宗政天狠狠的砸了一下拐杖,扬起来指着大门的方向道:“你今天若是敢踏出这个家的大门一步,我宗政天就跟你断绝爷孙关系!”
宗政烈chún角的冷意更浓,他双眸发深,深深的看了看宗政天,又用一种锋利的眼神盯了凌叔一眼,便没有再说半句话,拉着我,抱着宝贝,领着蓝烁大步往门外走。
他走得毫不犹豫,每一步都是那样的坚定。
我拉紧宗政烈的手,目不斜视,亦趋亦步的跟着宗政烈往外走。
“你这个不孝子!”
一直到我们快走出宗政天的视野,他才忽然狠敲了几下拐杖,带着一丝破音的高喊出声:“你会后悔的,你们所有人都会后悔的,我等着你回来求我的那天!”
宗政天气的哆嗦的声音不断的传来,宗政烈听在耳里,却是脸sè越来越森寒。
到了最后,我明显就感觉到他握着我的大手收紧到了极致。
可他脚下的步伐,却没有任何停顿的意思,就那样大步流星的走向了大门,带着我们上了车。
徐凯一直等在外面。
等我们上了车,车被开出去很远之后,宗政烈紧绷的身子才忽然松懈下来。
而后,我便见他有些疲惫的捏上了眉心,没什么表情的看向了窗外,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
白子悠宗政烈 第457章一个死讯
红彤彤的红包里,只有薄薄的一张纸。
我抽出来一瞧,居然是一张支票!
看了看上面的数额。我在心里偷笑了几声。心道宗政烈果然偏心我。
伸出手指弹了一下支票。我装作不知道宗政烈玩的小手段,美滋滋道:“新的一年,新的开始。彩头不错,这么大数额。我一定是手气最佳!”
宗政烈装模作样的探头看了一眼我手里的支票。眼睛微亮,弯chún道:“手气不错。今年一定会生意兴隆,万事如意。”
我笑,起身凑到他的chún边轻吻了一下。开心道:“借我老公吉言!”
洗漱打扮好。我下楼时宗政烈已经把红包分发给大家了,放眼望去,一个个都是喜滋滋的。
我略微问了问大家的红包数额。便更加确定了宗政烈偷偷偏心我的事实。
新年伊始,大早上的就拿到了这么大一个红包。再加上整个云园里洋溢的欢乐气氛,昨晚的一切不开心。似乎都被冲刷掩盖掉了。
看着宗政烈始终带着微笑的俊脸,我终于稍稍放下心来。将昨晚的事情彻底的抛到了脑后。
中国人的年,总是会过很久。
热闹的气氛一直持续到元宵节结束之后。年味儿才算是散尽。
就在我快要把宗政家老宅里发生的事情忘了的时候,纪风兰忽然带来了一个消息。
莫妃死了。
年纪轻轻。忽然得了急病,在医院里去世了。
去世的时候,肚子里已经有了沈东仁的孩子,一尸两命。
莫妃死了的消息令我很是震惊,我第一时间便想起了纪风兰之前给我看的那个牛皮纸袋里装的资料来。
脑中一瞬间飞过了无数的yīn谋论,我久久的怔在原地,好半天才有些口吃的问纪风兰:“这,这件事情,跟,跟你没关系吧?”
莫妃不管怎么说,都是宗政烈的干妹妹。
她虽然曾经推我下楼过,差点杀了我,可那件事情我已经跟宗政烈达成了协议,一笔勾销了。
现在她的死若是跟纪风兰有关,那便是跟我有关。
身为宗政烈的妻子,我心里总会有个坎儿,担心宗政烈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从而影响到我们之间的感情。
最重要的是,莫妃怀孕了。
她这一死,便是一尸两命。
身为同样怀着孩子的母亲,我实在是不愿意相信,那个孩子的死,跟我有关。
“如果我说,这件事情跟我真的没关系,是她命不好,真得了病,你信吗?”
纪风兰脸sè有些严肃,很认真的看着我。
我视纪风兰为亲姐妹,她既然这么说,我自然是信的。
只是想到牛皮纸袋里的那些资料,我还是忍不住道:“那个牛皮纸袋……”
“我不是个莽撞的人,虽然我已经制定好了计划,可我却一直没有找到实行计划的好时机,眼瞧着我所有的布置都要启动了,就忽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若不是医院给出了明确的诊断书,我也不敢相信这件事情。”
纪风兰叹了口气,道:“我虽然心狠手辣,可也没有到了赶尽杀绝的地步,更何况,她肚子里怀着孩子的事情,我是知道的,所以我绝不会对她下如此死手,多少会留给她一些活路。”
听纪风兰这么解释,我心里终于稍稍轻松了一些。
可转而,我不禁又有些感慨和唏嘘。
生命无常,人总是预料不到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
我虽然对莫妃没什么好感,甚至充满了厌恶,可是忽然听到她竟然落了个这样的结局,也不由替她叹息。
她这一生,也真是坎坷。
虽然身份尚可,可却没有享受过几年的好生活。
忽然就这么死了,也是可怜。
尤其是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没来得及看看这个世界。
想到我那两个未能活下来的孩子,我这心里也忽然泛起了一丝悲凉。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
再难过,也不得不接受天意。
莫妃身为沈家二少nǎinǎi,也算是圈子里的一号人物。
我得到她去世的消息没多久,圈子里便全知道了。
年味才刚刚散去,莫妃的死便为新的一年添上了悲凉的一笔。
莫妃葬礼那天,我陪着宗政烈去参加她的葬礼。
在我刚认识宗政烈的时候,我就知道,宗政烈和莫妃之间的兄妹情很深。
只是这些年莫妃做了太多的错事,导致宗政烈跟她之间有了隔阂。
可隔阂再深,他们之间也是有感情的。
莫妃忽然去世,宗政烈难免有些难过。
这些日子,宗政烈偶尔会拿出相册来看看他跟莫妃的一些合照,以及莫妃曾经为他写过的很多封信。
我知趣的将这方私人空间留给了宗政烈,没有去打扰他,也没有去问他那些信的内容。
人在失去亲人之后,那种疼痛的感觉任何人都是无法感同身受的。
就像我在失去严司翰之后,那种发泄不出来,始终压在心底的痛楚,真的足以让人崩溃。
所以我根本不敢去触碰宗政烈的痛处,更没有去开导他,安慰他。
我只是静静的等待着他走出来,默默的陪伴着他,就像他曾经等着我,陪着我那样。
莫妃的葬礼办的很简单。
依照她临死前的愿望,沈东仁将她和孩子的骨灰洒进了大海里。
初春的海边,天气还非常的寒冷。
我裹着厚厚的大衣站在宗政烈的身侧,陪着他目送莫妃的骨灰飘散在海风中,随着海浪流向远方。
宗政烈手捧着一束雪白的菊花,眼睛有些发红的盯着在太阳下荡漾着深蓝波纹的大海,久久的沉默不语。
沈东仁痛失爱妻爱子,在撒完骨灰后,跪在沙滩上便失控的嚎啕大哭起来。
一众沈家人和宗政家的人穿着黑sè的衣服聚集在沙滩上,各自拿着白sè菊花,在一片哭声中将菊花放在沙滩上,祭奠着那远去的亡魂。
宗政烈是最后一个走上前去的。
他捧着那束菊花,走的很缓慢。
呼啸着的海风吹动着他的头发,将他白皙的脸吹的有些发红。
菊花的花瓣被qiáng风吹下来,白sè的花瓣在沙滩上不断的翻滚飘飞着,与黑sè的服装形成了刺眼的对比。
宗政烈走到花堆前,定定的站着。
喉头滚动了几下,他缓缓弯下腰,将那束花轻轻的放在了花堆上方。
我站在他的身侧,将我手里的花也放了上去。
起身的时候,我就听到宗政烈轻轻的说道:“妃妃,来生,一定不要再认识我。”
心忽然就狠狠的被刺痛了一下。
我回想起我在得知严司翰去世时的心态,一股子酸楚猛地就袭上了泪腺,刺酸了我的鼻子。
如果死去的人真的有灵魂,能够听得到活人说的话。
那么我想对严司翰说同样的话。
来生,一定不要再认识我。
不论你是男是女,一定要找个真正爱你的人,幸福的过完新的一生。
我于你而言,始终都是个劫。( )
白子悠宗政烈 第458章哪来滚哪
葬礼结束,宗政烈忙着处理莫妃去世后的一些事情。
我心情不大好,一个人先回了海边的酒店。
来参加莫妃葬礼的人很多。酒店里来来往往的都是穿着黑衣服的人。
此情此景。总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
想到严司翰堂堂严家的大少爷。死后连个葬礼都不能办,我这心情便更糟糕了几分。
进了酒店大堂,我刚走到电梯口。电梯门便忽然打开了。
门一开,就露出了站在里面的宗政丞和他的两个女儿。
莫妃虽然姓莫。但她在圈子里公认的姓氏是宗政。
她的葬礼。宗政丞和他的两个女儿出现在这里,很正常。
只是先前在海边撒骨灰祭奠亡人的时候。我并没有看到他。
所以在看到他之后,我本能的就皱了皱眉头。
年夜饭那天,他留给我的印象实在是很差劲。
尤其是他的行为。令我在心里就给他贴上了个变态的标签。
他今天倒是穿的人模狗样的。西装穿的笔挺,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
只是他那张尖尖的脸和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毒蛇气质,还是令人十分的不舒服。
几乎是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我便下意识的走向了另一台电梯。
结果我的脚步才刚刚迈出去一步,宗政丞就忽然喊住了我。
他喊了我一声白小姐。
白小姐。意味着我依旧不被他认可是宗政烈的太太。
chún角冷勾,我没有理会他。伸手按下了另一台电梯的按钮。
电梯正在运行中,我看了看上面跳跃的数字。耐心的等待着,看都没有多看他一眼。
宗政丞倒也不介意。他慢悠悠的走出电梯,朝着两个女儿挥了挥手。那两个女儿便瞪了我一眼,朝着酒店外走了。
一边走,我一边就隐约听到她们在讨论蓝烁有没有来参加葬礼的话题。
想到那天在饭桌上她们俩朝着蓝烁挤眉弄眼的样子,我心中对他们父女三人的厌恶感便更浓了几分。
不耐烦的又按了一下按钮,看到电梯一直停在三楼,我不禁在心中暗骂了一句。
该死的,三楼到底是要上多少个人。
宗政丞顺着我的视线看了眼电梯上的数字,yīn恻恻的勾了勾chún角,背着手便晃到了我身侧。
他站定在我的侧后方,身体微微向前一弯,将chún凑到我的耳边,压低声音道:“白小姐,假如有一天宗政烈死了,你觉得……我能不能让你心甘情愿的为我献上你的两张小嘴?”
宗政丞的话简直下流到了没有底线的地步。
我一听,心中腾的就升起一团火气,正打算狠狠的扇他一耳光,可我在转身看到他的表情时,我所有的火气忽然就凝固了一秒。
宗政丞的表情很奇怪。
甚至可以说很诡异。
看到他表情的那一刻,我所有的注意力便转移到了他刚才所说的前一句话上。
眉头狠皱,我冷盯着他,冰冷道:“你知道什么?”
莫名的,这句话便脱口而出。
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我心中第一时间跳脱出来的,便是宗政丞知道了什么事情。
蓝宿说过,我身上的劫已经转移到了宗政烈的身上。
对于蓝宿的话,我虽然不能说是深信不疑,可我心中总是隐隐有着担心和害怕。
现在看到宗政丞的表情,我心里忽然就很慌。
那种好像被戳中软肋的感觉,令我本能的就忽略了宗政丞后面的那句下流的话。
宗政丞依旧保持着双手背后,弯着腰的姿势。
侧头,他挑着细眉看着我,那双尖长的眼睛里好像在闪烁着毒光。
眯了眯眼睛,他牵起chún角道:“我知道什么……嗯……我知道什么呢……”
他故意卖着关子,根本就不顾忌周围朝着我们投来的异样眼光。
反而朝着我越凑越近,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我狠狠攥着拳头,全身紧绷,随时蓄势待发,将他揍成猪头。
绷着脸,我向后移了移身子,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脸sè发沉,我寒声道:“你到底知道什么?”
“哦,也没什么,我只知道,他娶了你,是他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他哧哧的低笑了一声,用极低极低的声音说道:“相信我,你跟他之间,只能活一个。”
“不想让他死,就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否则……”
他细眉挑的更高,几乎将眼睛都带着立了起来,看起来更诡异了几分:“后果自负。”
宗政丞吐出最后一个字,便哧哧的又笑了几声。
而后,他便突然像是变脸一样恢复了面无表情,直起身子,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做派绅士的背影,我盯着他的后脑勺看了好一会儿,才恨恨的松开了拳头。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过于诡异。
似乎我每次见他,他都会换一个样子。
他就像是人格分·裂患者一样,能够在短时间内切换无数个面孔,让人极其不舒服。
一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酒店门外,我才终于转回身,寒了脸sè。
进了电梯,我关上电梯门,有些疲惫的靠在了电梯墙上。
脑海里不断的回放着曾经蓝宿给我的那个我和宗政烈之间的缘分可能是死缘的预言,我便觉得烦躁异常。
今天若是换成其他任何人跟我说这一番话,我可能都会觉得他在危言耸听,觉得他是在开过分的玩笑,绝对一巴掌扇烂他的嘴。
可从宗政丞的嘴里说出来,我却不受控制的信了。
想到吃年夜饭的时候,他曾朝着我比出的那个割喉的手势,我便浑身发寒。
难道……
宗政丞就是那个幕后黑手吗?
可他的作案动机是什么?
知觉告诉我,他并不是幕后黑手。
可他如果不是,他为什么会跟我说这么一番话?
难不成,他知道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或者我忽略掉的事情?
脑中反复回想着刚才在电梯门口发生的事情,我仔细的分析了刚才宗政丞的所有表情和动作以及说话的语气,却依旧想不出个头绪来。
回了房间里,我坐在沙发里,拽起一个抱枕抱在怀里。
反复的思忖了一会儿,我终是掏出手机,给李秘书和柳一萱分别打了个电话。
我需要好好的tiáo查一下宗政丞,不tiáo查他,我这心里总是不能放心。
宗政丞好歹是宗政烈的堂哥,身份地位在那里放着,所以李秘书很可能会tiáo查的不彻底。
柳一萱位高权重,可以tiáo查的更彻底一些。( )
白子悠宗政烈 第459章爱的意义
事关严司翰的死以及宗政烈的人身安全,我不得不重视起来。
我相信就算是再疯的人,也不会无缘无故对一个才见过一次的人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更何况。这个人还跟宗政烈有血缘关系。
所以不管宗政丞是恐吓还是警告。我都不会轻易忽略。错过一切接近真相的机会。
跟李秘书和柳一萱分别打完电话,天sè已经不早了。
在沙发上呆坐了一会儿,见宗政烈还没有回来。我轻轻的叹了口气,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探目望去。
夜幕将降未降。华灯却已初上。
初春的海边,风景还是如冬日那般萧条。
楼下的一片萧瑟中。穿着黑sè衣服的人们来来往往,有不少人的脸上还挂着泪珠,似真似假的哭泣着。缅怀着曾与莫妃交集过的时光。
视线掠过他们。我寻找着宗政烈的踪迹。
酒店外的不远处,便是一处私人海滩。
那里便是我们缅怀莫妃的地方。
站在高楼里的落地窗前,足以看清楚那片海滩上的情况。
天渐渐黑了。在海滩上祭奠莫妃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了。
在死人面前,活人的事情显然更重要一些。
来这里参加葬礼的。有多少真心祭奠莫妃的,此时此刻便可以看个一清二楚。
举目望去。辽阔的私人海滩上,竟只剩下了宗政烈一人。
宗政烈的身影。哪怕只有一点光亮,勾勒出一个lún廓。我也可以一眼认出他来。
海边的风有些大,卷着浪花一下一下的拍岸而起。如龙舌般,吞噬着海滩上的白sè菊花。
宗政烈就站在花堆的不远处,手里夹着一根忽明忽暗的烟,迎风而立,久久都没有动一下。
视线落在他手上的那支烟上,我长长出了口气,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这些年,经历了太多的欢喜,也经历了太多的伤悲。
可我却很少见到宗政烈这般寂寥悲伤的模样。
每见一次,我这心里就疼痛一次。
痛苦的滚动了几下喉头,我转身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件厚大衣来,搂在怀里,缓步下了楼。
天一旦露出暗sè,便黑的很快。
我下了楼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
月亮升起,高挂在海平线上。
月辉映在漆黑的海平面上,形成了一个扭曲的倒影,不断的拉长,散成了一片星海。
我缓步走在沙滩上,迎着海风,听着惊涛海啸,紧盯着不远处的那个高大却孤寂的身影。
时间在这一刻忽然变得缓慢起来,我踩着脚下软软的沙子,心中莫名就冒出了一个问题。
如果宗政丞说的是真的,你愿意离开宗政烈吗?
永远永远的消失,再也不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个问题冒出来的那一刻,我竟是丝毫都没有犹豫,直接就给出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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