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悠宗政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爱已成风
我点头,又叹了口气。
让万叔给我倒了杯热水,我捧在手里,有些疲惫道:“那我们刚才忙活的事儿呢?还继续吗?”
柳一萱靠进沙发里,舒服的将腿盘起来:“继续啊,万一纪嫣然是纪振江的私生女呢?”
看着柳一萱已经迷离的眼睛,我正打算跟她说这种事情知道也没什么意义,我的电话就突然响了起来。
我看了眼来电显示,见是我工作室的一个员工打来的电话,便肃了神sè,接了起来。
刚刚张嘴准备说话,电话那边便忽然传来了她有些焦急又有些兴奋的声音:“白总!有件事儿,我不知道该不该跟您说!”
我一听,还以为这个员工在生活上遇到了什么困难,便认真道:“小李,有什么事情你慢慢说,别着急。”
那边顿了几秒钟,便道:“白总,我刚才路过四季酒店门口,看到一个女人扶着烈爷进了酒店了……烈爷好像喝醉了,半个身子都靠在那个女人的身上……”
我怎么也没想到,员工小李要跟我说的事情是这样的事情。
心cháo涌动,我按捺着性子,道:“麻烦你把酒店地址发过来,如果还有什么其他特征的话,也一并发给我。”
挂了电话,我眉头立刻狠皱起来。
宗政烈的酒量我是很清楚的。
别说是一般人,就是销售部的酒王也喝不倒他。
如果真的出现像小李说的这种情况,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宗政烈被下药了。
柳一萱似乎注意到了我的情绪变化,酒醒了一些,坐直身子问我怎么了。
我一边将刚才的电话内容简明扼要的跟柳一萱说了一遍,一边嘱咐大壮带人先提前过去探探情况,又派万叔备车。
快步上楼,我耐着性子换了一身得体的衣服。
下了楼,我便直接上了车。
柳一萱酒几乎全醒了,跟着上了车。
车缓缓开出去,我拿出手机,给徐凯和周雨露打电话。
徐凯的电话关机。
周雨露的电话倒是很快接起来了,我一问,才知道她今天在外地出差帮宗政烈办事,一个星期之后才能回来。
挂了电话,我心中不由有些凝重。
不论是宗政烈还是徐凯,都是见过很多大风大浪的人。
因此他们俩出去应酬,我根本不担心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
可今天他们俩竟然全中计了,这令我感觉很不妙。
想到莫妃、蓝思妤、纪嫣然这些人曾用过的丧心病狂的手段,我便对这种为了得到一个男人而失心疯的女人感到无比的厌恶。
嘱咐万叔放慢车速,我耐心的等待着大壮的电话。
柳一萱刚给郑家榆打完电话,见我嘱咐万叔放慢车速,轻笑了一声,不由朝着我竖起了大拇指。
“行啊,悠,越来越有主母风范了。”
她伸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笑道:“你做得很对,越是内心焦急的时候,越要冷静,将事情做的滴水不漏,才能让对方没有可趁之机。”
“你身为烈总的妻子,这样的事情以后会层出不穷,别说是年轻貌美的小姑娘了,就连那些半老徐娘,也巴不得攀高枝儿,在钻石王老五的身上撕块肉下来呢。”
“在这个世上,想要不劳而获的人总是最多的,多少小姑娘以为只要貌美如花,嘴甜一点,腿一张就有钞票入荷包,殊不知,但凡是能有所成的人,都是人jīng,你值多少钱,他在心里早就有一杆秤,超了他心中的分量,不好意思,卷铺盖滚蛋,自以为赚了,其实亏大了。”
柳一萱似是想起了往事,眼神闪烁,不由感慨了几句。
我侧眸看了她一眼,伸手攥住她的手,淡笑道:“我之所以敢让万叔放慢车速,不是担心对方会有可趁之机,而是因为我相信我老公。”
“我给了他们时间,是想让那个女人自己绝望。”
“只有这样,她才会断了攀上我老公的念头。”
柳一萱一愣:“万一烈总控制不住药性,跟她……”
我笑了笑,没说话,只用眼神让柳一萱拭目以待。
车缓缓向前开着,万叔也显得很淡定,车一直开的很稳。
快到四季酒店的时候,大壮的电话终于打进来了。
大壮说,他们已经确定宗政烈所在的酒店房间了,开房的身份证信息也拿到手了,送宗政烈进酒店房间的人,是严司甜。
听到严司甜的名字,我倒是不怎么意外。
能够让宗政烈和徐凯都中招的人,必然是他们信任而且熟悉的人。
否则他们不会这么没有警惕性。
冷冷的勾了勾chún角,我眯了眯眼睛,问大壮严司甜进入房间多久了。
大壮很准确的说道:“四十五分钟三十二秒。”
我点头,轻轻道:“报警吧,该怎么做,不用我多说。”
“是,夫人。”
大壮应了一声,我便挂了电话。( )
白子悠宗政烈 第465章自我救赎
从公安局出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了。
我跟严宏昌道别,让他代我向严荣欢问好。
严宏昌拍拍我的肩膀,用很复杂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终是叹息了一声,什么都没说。
我朝着他挤出一个勉qiáng的笑容,让他到家之后告诉我一声。
严宏昌点点头,拉着严司甜上车。
就在司机为他们关上车门的前一刻,我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追了过去,扶住了车门看向了严宏昌。
抿了抿chún瓣,我踌躇了两秒钟才道:“伯父,你知道严修在哪里吗?好久没有看到他了。”
我知道我心存的这一丝侥幸很可笑。
可我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严宏昌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我一问,他便随口答道:“他辞职了,他从十几岁就跟着司翰,司翰走了,他说他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便收拾东西离开了。”
心里忽然就凉了一下,我掐着手心,问严宏昌知不知道严修去哪里了。
严宏昌摇头,说他没有刻意去问。
这下子,我心存的那丝侥幸便彻底被粉碎了。
目送着严宏昌的车远去,我站在马路牙子上,艰难的滚动了几下喉头,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
宗政烈走到我的身侧,伸手将我搂进怀里,握紧了我的肩膀。
丝丝力量自他温热的手心里传进了我的心里,我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收回了目光,跟着宗政烈上了车。
车里,柳一萱已经睡着了。
看着她熟睡的模样,我想了想,便让宗政烈给郑家榆打了个电话。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郑家榆便风风火火的赶来了。
他跑动的速度很快,表情也很急,可他在打开车门时,动作却格外的小心翼翼,好像生怕惊醒了柳一萱一样。
将他身上的西装外套摘下来,郑家榆将柳一萱裹在西装里,轻轻的将她从车内抱了出来。
低头看了眼熟睡中的柳一萱,郑家榆眸光闪了闪,表情充满了动容。
将柳一萱轻轻的往怀里搂了搂,他转身无声的朝着我和宗政烈说了声谢谢,便给了我们一个先离开的眼神。
我跟宗政烈对视一眼,朝着他笑笑,示意他路上小心。
郑家榆的车来时开得宛若f1赛车,走时却开得像是龟爬的老爷车。
我望着那辆远去的车,心中发暖的同时不由又有些好笑。
上了车,我伸手搂住宗政烈的手臂,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感受着来自他身上的温暖,我弯了弯chún角,脑海中闪现着的,是我爱的那些亲朋好友幸福的模样。
假如严司翰没有……
我又开始假如了。
心中破出一棵名为思念的嫩芽,我搂紧宗政烈的手臂,声sè沙哑道:“真希望时光可以倒流,让所有的灾难和伤痛统统消失。”
“没有谁的人生没有遗憾。要学会接受遗憾,并且面对它。”
宗政烈将衬衫扣子解开几颗,伸手从一旁的暗格里拿出一根bàngbàng糖,剥开糖纸递给了我。
我接过bàngbàng糖,塞进嘴里抿了一口。
丝丝甜味瞬间填充满了我的口腔,我努力扬了扬chún角,点了点头:“我会努力,会更努力的接受遗憾。”
时间不会因为任何人的喜怒哀乐而放缓速度。
严司甜自那件事情之后就被严宏昌送出国了。
她出国的那天,我去墓园给严司翰扫墓,捡到了她写给严司翰的一封信。
很厚很厚的一封信。
信封上面有明显的泪渍。
我没有拆开看那封信的内容,只是替她烧给了严司翰。
我坐在严司翰的墓碑前,就那么看着火盆里的纸张渐渐变成灰烬。
火光燃尽,渐渐熄灭。
我摸了摸严司翰的墓碑,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司翰,一转眼大半年过去了,我想,从今天起,我要学着适应没有你的生活了。”
“孩子就快要降生了,妈妈希望我能够把孩子过继给你,为你留个后。”
“这是妈妈和我商量过后,唯一能想到的报答你和静云干妈的方式。”
“孩子很健康,是个男孩儿。”
“妈妈说得对,我和宗政烈已经有宝贝和蓝烁了,你却连个孩子都没有,你是严家的独苗,总该有个后,否则等我百年之后,你断了香火怎么办?”
“妈妈已经跟爷爷商量过了,爷爷已经替这孩子想好了名字,就叫严黎。”
“黎,黎明,取希望之意,继承你的遗志,奉你为他的父亲。”
“有这孩子在,爷爷和伯父对你的思念也就有了寄托,多少也能好受些,早日走出失去你的伤痛中。”
“虽然他不能叫我和宗政烈为爸爸妈妈,可只要他能够健康快乐的成长,衣食无忧,安顺一生,在哪里长大又有什么重要的,我……”
说到这儿,我到底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哽咽的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论我找什么理由劝说自己,安抚自己,我都抑制不住自己难过痛苦的情绪。
但我清楚的知道,这是唯一能够填平我内心那个名为自责和愧疚的黑洞的存在。
只有这样,我才能多少找到严司翰活着时的自己的影子,从而用正确的心态活下去。
否则,我将一辈子背负自责和愧疚,永远的生活在地狱般的煎熬中。
我活在地狱中没关系,但我不能让那些爱我的人也陪着我活在地狱中。
捂着脸无声的哭泣,我哽咽着,几次想要跟严司翰继续说说话,可嘴巴张张合合,终是没能再说出一个字眼。
人类的语言,在很多时候,会显得很苍白很无力。
我知道不论我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如何开脱,如何解释,我都是个有罪的人。
一个有罪的人,或许一生都需要不停的做一些事情来为自己的罪行开脱。
每做一件,就可以得到一次救赎。
即便这是一个永没有尽头的死循环,我也要去做。
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有勇气,有资格苟且偷生。
天sè渐渐暗了下来,我从墓园里出来的时候,黯淡的天空中终于飘落了下来淅沥小雨。
宗政烈在墓园外等着我。
他高大的身子斜倚在车门上,车顶上放着的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
我出来的时候,他掐灭了手中只剩下半根的烟,连同烟盒子,一起丢进了烟灰缸里,倒进了垃圾桶里。
我站在墓园门口看着他的动作,便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定。
在严司翰去世的这大半年以来,宗政烈经常会背着我抽很多的烟。
在被我发现之后,他便也不刻意避着我了。
只是有我在场的时候,他绝对不会抽烟。
他的种种迁就,种种包容,甚至是没有任何怨言的妥协,都让我觉得自己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
我曾无数次换位思考过。
我问我自己,如果今天去世的人是一个深爱着宗政烈的女人,他为她守灵三年,为了她日渐憔悴,甚至痛苦万分,成为他心中永远的心结,我会是怎样的感受?
那种感觉,真的很痛苦。
哪怕qiáng大如宗政烈,这样日以继夜的承受着,也总会有撑不下去的那一天。
所以,我绝不能再让这件事情影响我们的生活,甚至影响到我和宗政烈的感情。
这绝不是严司翰想要看到的。
吸了吸鼻子,我抬头看了眼举在我上空的黑sè雨伞,朝着宗政烈微微笑了笑,轻轻道:“走吧,我们回家。”
“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这里了,以后每年清明再来吧。”
话音未落,我就见宗政烈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我一眼。
他的眼底明显亮了一下,而后便像是想到了什么,道:“你想来可以天天来,不必这样刻意的迎合我。”
我摇头:“我没有刻意的迎合我,是我自己想通了。”
“等我生了孩子,恢复了身材,我们就举办婚礼吧,你带我去挑婚纱,好不好?”
宗政烈眼睛再次亮了起来,他认真的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才确认道:“你确定不再守灵了?”
我点头:“我确定,还是那句话,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
白子悠宗政烈 第466章父母爱情
产期临近,许是因为我怀孕期间长时间处于抑郁的缘故,肚子里的孩子格外的安静。
安静到几次让我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为此还特地去医院检查过几回。
万幸他很健康。
医生说宝宝很懂事,知道妈妈怀孕很辛苦,所以从来不给妈妈添麻烦。
听到医生的解释,我不仅没有高兴,反而因为他的这份懂事更加的心酸。
我多希望他能多闹腾几次,让我深刻的感受一下他跟我之间的联系。
可是他没有,他就那么安静的待在我的肚子里,乖巧的等待着降生。
想到他出生就要离我而去,我便心塞的无以复加。
随着预产期的到来,我几乎每天都在为我肚子里的孩子做胎教,珍惜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每当宝贝双眼发光的摸着我的肚子,问我小妹妹什么时候才能陪他一起玩,我就会控制不住的红了眼。
我摸着宝贝的滑嫩的小脸,轻轻的纠正他,说这不是小妹妹,是小·弟弟。
可不论我如何纠正,宝贝在下次问我的时候,还是会说小妹妹,而不是小·弟弟。
看着宝贝和蓝烁两个哥哥对于这个孩子的期待,我摸着肚子,不停的在心里跟严黎说着对不起。
日子一天天的在过,不论我如何拖延着时间,时光都在飞速的流逝。
我生孩子的那天,宗政烈守在我的担架车边,紧紧的握着我的手,脸上满是紧张和qiáng撑出来的鼓励。
虽然已经生过两次孩子了,可这两次的经历实在是算不上美好记忆。
这是第三次,有宗政烈和我的亲朋好友守着,本该是最平顺的一次。
可只有我知道,这一次,一点都不比上两次轻松和好受。
躺在床上,我紧紧的反握着宗政烈的手,看着他额头上渐渐渗出来的汗珠,以及随着担架车跑动的凌乱动作,我指关节泛白,在心中不停的对宗政烈说着对不起。
有些事儿,就让我一个人来承受吧。
宗政烈为我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为了他,我愿意再经历几次十月怀胎的过程,许他一个子孙满堂,儿孙绕膝的未来。
可这一次,原谅我没有经过你的同意,隐瞒了你。
宗政烈,对不起。
担架车渐渐被推进了产房,宗政烈不得不松开紧握着我的大手。
他眼眶发红的盯着我,用很有力的声音鼓励我:“白子悠,不论在何时何地,你都要记住,你就是我的命,我会一直在这里守着你,等着你,你必须给我好好的,记住了吗?”
我泪眼朦胧的朝着他点头,忍着剧痛朝着他扬起一个嫣然笑意,沙哑道:“老公,我爱你。”
产房的门哗啦一声关上,彻底阻断了我看向宗政烈的视线。
这次生孩子,是我生的最顺利的一次。
进了产房没多久,我便听到了孩子的哭声。
我拼命的撑着身子,想要看看我的孩子,可是严家安排的护士早就已经将孩子包裹好,匆匆的抱走了。
没多时,另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孩子便被换了回来。
是一个死胎。
这是严荣欢想的对策,在我怀孕期间,严家人就已经将这家医院打点好了。
我的顺产会变成难产,孩子会变成死胎。
为了避免我舍不得孩子,他们甚至不会让我看孩子哪怕一眼。
躺在产床上,我虚弱的看着孩子被抱走的方向,痛哭流涕。
肚子空了,孩子没了。
长命锁我早已经交给了我妈,送到了严家。
我嘱咐我妈一定要告诉严家人给孩子戴上长命锁,那是蓝宿用生命推衍天机得出来的,不能不信。
我妈满口答应,红着眼睛捧着那个装着长命锁的匣子去了严家老宅。
我从产房出来,已经是三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极端的难过加上生孩子的疲惫使我在出产房前便昏睡过去了。
隐约间,我感觉到有一只大手不断的抚·摸着我的脸,在我的额头上印下了好几个吻。
我知道,那是宗政烈。
他在庆幸,庆幸我没事。
我能够感觉到他那种感谢上苍的心情,以及他握着我手的qiáng烈力度。
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一睁眼,我就看到了捉着我手睡的很不踏实的宗政烈。
他的侧脸虚压在我的手背上,对着我这边的俊脸上愁云密布,剑眉狠狠皱着,在眉心处拧成了一个疙瘩,就连他的chún线都抿的宛若一条锋利的钢线。
他似乎做了一个很不好的梦,眉头时不时动一动,额头上则不断的往外渗透着汗珠。
过了约莫一分钟,他猛地就喊了一声:“子悠!回来!”
而后,他便哗地一声猛站起来,将身后的椅子掀翻在了地上。
我被他如此激烈的动作惊得跳了一下,赶紧就伸手拉住了他的手,关切的问他是不是做什么噩梦了。
宗政烈的星眸还有些迷蒙,他听到我的声音,滚动了几下喉头才终于聚焦了目光,垂眸朝着我看过来。
在看清楚我的时候,他忽然就露出一种劫后余生的表情。
大步上前,他忽然就伸手紧紧的抱住了我。
将我往怀里深深的搂了搂,他有些哽咽,又充满了决绝道:“我去做结扎手术,不生了,从今往后,再也不生了。”
宗政烈喃喃的重复了几遍,便松开了我,掏出手机就给徐凯打电话,让他联系医院安排手术。
直到他挂了电话,我才反应过来。
宗政烈是来真的!
想到这次生孩子的真实过程,我这心里一瞬间便涌起了无数复杂的情绪。
看着宗政烈坚定而又决绝的神sè,我躺在病床上,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这一哭,我这眼泪就怎么也止不住。
拉紧宗政烈的大手,我将眼睛贴在他的手背上,哭的歇斯底里。
堆积了将近一年的压抑情绪在这一刻尽数爆发,我紧紧握着宗政烈的大手,只觉得心中那方蓄满了痛苦的水库忽然开了闸,尽数奔涌而出。
宗政烈也哭了。
他坐在床边,额头抵着我的额头,哭的像个孩子。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宗政烈如此释放般的大哭,他紧紧抵着我的额头,一手由着我攥着,一手不停的帮我抹着眼泪。
哭够了,我拉着宗政烈躺在床上,窝进了他宽阔温暖的怀里。
紧紧的抱着他的窄腰,我一抽一抽的说道:“老公,我还想给你生孩子。”
“不生了,如果你一定还想要个孩子,那我们就找代孕,做试管。”
“白子悠,我绝对不会让你再进产房,我发誓。”
宗政烈沉沉的呼出口浊气,声音沙哑道:“我什么都不怕,除了失去你这件事。”
“不要再让我承受一次可能失去你的痛苦了,可好?”
我不知道在我生孩子期间,宗政烈在门外承受了怎样的煎熬和压力。
但我知道,在宗政烈的心里,我的的确确是他的命。
保大保小这个问题在他这里,永远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不遗余力的保大。
哪怕我们再也无法拥有孩子。
听着他微颤的尾音,我攥紧搂着他的手指,终是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不生孩子也好。
不论如何,我始终对不起今日出生的三宝。
我剥夺了他在亲生父母身边长大的权利,让他背负起了我欠的人情债。
这对他来说,很不公平。
如果我再生四宝,便会更对不起他。( )
白子悠宗政烈 第467章看到了他
在月子中心住了两个月,宗政烈才总算同意我回公司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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