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悠宗政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爱已成风
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仇恨值满了,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个导火线来使得这些仇恨值爆发。
而郑家榆身为纪嫣然最后一根可以用来维系她和宗政烈关系的稻草,一旦产生裂痕,纪嫣然必然会慌。
这个时候,再由纪风兰一煽风点火,她便很容易失了理智。
人在失去理智的时候,最容易做一些极端的举动。
而这个时候,就是攻破她的最佳时机。
心思微动,我喝了口茶,冷笑:“纪嫣然的伤疤治不好,她在纪振江的眼里也就没什么太大的利用价值了。”
“置之死地而后生,纪嫣然必须搏一搏,才能走出她如今所处的困境。”
“子悠,以纪嫣然那个女人的狠毒心肠,这一次,她难保又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你最近可得小心一点。”
金灿担忧的看了我一眼,“纪风兰最近已经着手去做了,我们得提前做好完全的准备。”
“不用太刻意准备,太刻意了,反而弄巧成拙。”
朝着金灿摇了摇头,我想了想,问道:“沈东君昨天回去之后,有没有什么动静?”
“有,他先是去纪风兰所在的健身房办了张·健身卡,然后又请莫妃的一个酒肉朋友吃了一顿饭。”
金灿眯了眯眼睛,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掏出一张饭店的金卡,放在了茶几上。
用手指点了点那张金卡,金灿笑道:“这顿饭之后,那名女士的包包里,便多了这么一张金卡。”
扫了眼那张金卡,我不禁勾chún:“沈东君很聪明,看来我这次选对人了。”
这张金卡,是锦绣苑的金卡。
锦绣苑在海城的地位,那就相当于是哈根达斯在冰激凌中的地位。
别说是在锦绣苑拥有一张金卡了,就算是能在锦绣苑吃顿饭,那也不是有点小钱就可以消费得起的。
对于跟在莫妃身边的那些蹭吃蹭喝,妄图借助莫妃来摸上上流社会边缘的酒肉朋友来说,能在锦绣苑拥有一张金卡,那简直就是致命的诱惑。
沈东君不选择直接给钱,而是选择给她金卡,这一招,不得不说非常的妙。
因为这张金卡,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东西。
能拥有这张金卡,就意味着她得到了锦绣苑的认可,是锦绣苑的贵宾,那可是无上的荣耀,足够满足她很久的虚荣心了。
虚荣心就像毒·品,一沾上便会上瘾。
而这种虚荣心爆棚的人,也往往是最容易被人利用掌控的所在。
“子悠,你有没有觉得,这些年,你变了很多。”
金灿盯着我chún角的那抹笑意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就幽幽的说道。
“变得……有时候我都觉得你陌生。”( )
白子悠宗政烈 第327章夜半来电
陌生吗?
或许吧。
但我若不变,便会沦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曾经的我。何其无辜。
可谁又可怜过我。体谅过我的难处?
我处处忍让。换来的也不过是一次次的得寸进尺。
得亏我命大,多次死里逃生。
否则的话,我的尸体现在恐怕已经腐烂成一具白骨了。
而我的名字。除了我的家人,恐怕也没有谁会记得。
谁让我只是一个贫寒家庭里出来的没什么本事的二婚女人呢。
收起心中的那些不忿。我朝着金灿笑笑。半开玩笑道:“我不变,又怎么能认识你这个好姐妹。”
“别人觉得我陌生也就罢了。你说这话,倒挺让我伤心的。”
“咱们俩朝夕相处,我的每一次成长都是你陪我一起经历。度过。你说我陌生,也太没道理了。”
金灿摆摆手,叹了口气道:“的确。陌生这个词我用的不太对,我就是想表达一种……怎么说呢。就是我越来越看不透你,看不穿你在想什么的意思。”
“或许是因为你进步的速度太快。我已经跟不上你的脚步了吧。”
金灿笑笑,又夹了个jī翅道:“或许这也是宗政烈和严司翰会那么爱你的原因吧。你身上,总归是有些跟我们这些女人不同的东西的。”
金灿将jī翅塞进嘴里。撸了一把肉,香的直吧嗒嘴。
我将装着jī翅的食盒推在金灿的面前。看着她吃的很香的样子,不由扬起了浅笑。
万幸这些年有金灿的辅佐和陪伴,我才能够在波云诡谲的商海里摸爬打滚到如今的地位。
心情不大好的时候,我就喜欢拼命工作。
晚上下班的时候,严司翰准时来工作室接我下班。
回严家别墅的路上,我想了想,还是对严司翰说道:“我在海城买了房子,结婚之前,我想搬出来住。”
为了避免我们之间会像上午那样,一不留神就陷入紧绷的状态。
我决定在结婚之前,给彼此留一些独立的空间,好好的tiáo整一下心态,将一些该理清的东西及早理清。
这样也有助于我和严司翰以后的婚姻生活。
严司翰是个很聪明的男人,听到我的话,很快便明白了我的心思。
点点头,他没有反驳:“明天我帮你搬家,需要什么东西,我差人去买。”
真挚的跟严司翰说了声谢谢,我主动伸手拉住了他的手,收紧了手指。
严司翰眉眼一柔,侧头看了我一眼,便笑了起来。
他说:“子悠,我总会把他从你的心中挤出去的,让你的心,只属于我一个人。”
我点头:“会的,总会有那么一天。”
昨晚一晚上没睡,又忙碌了一天,我回去换了身居家服,还没来得及吃晚饭,便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睡到后半夜的时候,我新买的手机便突然响了,一下子就把我给惊醒了。
皱着眉头摸出手机,我烦躁的接通放在耳边,不耐烦的说了声你好。
电话那边没动静。
好一会儿,直到我以为是什么sāo扰电话的时候,那边哇的一声,便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那哭声我有些耳熟,本能的,我便噌的坐起身来,试探性的问道:“宝贝?”
这下子,对面的哭声更严重了。
他哭的很厉害,哭的我心莫名就跟着一抽一抽的疼。
睡意顿消,我放柔了声音,连着问了他好几遍情况,他都不回答我,只是一味的哭。
就在我担心的都有些焦虑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声音便从电话那边传了过来:“你好,请问你是这位小朋友的家长吗?这大晚上的,他一个人穿着睡衣走在湖边上,实在是太危险了,麻烦你赶快过来接他一下吧,这要是遇到了坏人,恐怕你们就找不着孩子了。”
条件反射的,我便掀开被子跳下了床。
顾不得换衣服,我找到车钥匙便抬步往卧室门外走。
一边走,我一边就咨询了一下那个人现在所在的地址,以及他的姓名等信息。
直到我把车发动起来,往外开的时候惊动了严修,我才恍然反应过来一件事情。
虽然我跟宝贝有过几面之缘,可他又不是我的孩子,我这么着急干什么。
还有,这大半夜的,天都快亮了,宝贝怎么会一个人走在湖边上呢?
云园那么多人,都是饭桶么?
连个孩子都看不好。
想到白天金灿让我多加小心的嘱咐,我顿时生出了一丝警惕。
我这么一愣神,严司翰便穿着睡衣走了出来。
他皱着眉头问我大半夜的要去干什么。
我将刚才那通电话的内容跟严司翰说了一遍,便见他也泛起了些许的疑虑。
握着方向盘,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过去看看为好。
否则我这心里,实在是慌的厉害。
再怎么说,他也只是个几岁的小pì孩儿,说不准就真的趁人不注意离家出走了呢?
他长得那么漂亮可爱,万一……
“我来给宗政烈打电话。”
严司翰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拉开我车门的同时便问严修拿了手机给宗政烈拨了过去。
手机关机。
严司翰皱眉,便又给徐凯打了电话过去。
无人接听。
皱眉,我实在是有些等不及,便招呼着严司翰和严修一起上车,将车开了出去。
路上我把徐凯去休假的事情告诉了严司翰,见他还在企图给宗政烈身边的人打电话,我不由叹气道:“一会儿就麻烦严修把孩子送回云园吧。”
这下子,严司翰才算是停下了动作。
大半夜的,路上根本没有多少车辆。
本能的,我便将车速开到了极致。
五十分钟的路程,我只用了半个小时便到了。
将车停下,我见那人给我的地址在一个中型公园里,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叫上严司翰和严修二人陪我一起下车进了公园里。
公园里的树木很多,葱葱笼笼的,在路灯的照耀下倒映出各式各样的影子。
这个点儿上,公园里根本没有半个人影。
越往里面走,那种孤冷僻静的感觉便越浓。
一直走到一个人工湖的不远处,我才瞥到了两个一大一小的身影。
他们正站在人工湖边,两人背对着我们,看不太真切容貌。( )
白子悠宗政烈 第329章不欢迎你
一道惊天之雷,轰的一声就炸开在了我的脑子里。
宝贝接下来的哭诉,我已经听不进去了。
满脑子都是宝贝刚才说的那一番话。
虽然是童言。可这其中所含的信息量。却足以将我轰得形神俱碎。
好一会儿。直到严司翰找了医生过来,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才猛地回过神来。双眼迷茫的看向了面前的严司翰和医生。
严司翰略有些担忧的看着我,他抬手摸了摸我的脸。问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怎么才这么一会儿,我的脸sè就这么难看。
轻轻的摇了摇头。我说我没事。
严司翰又摸了摸我的额头,确定我没有发烧之后,这才对我说了宗政烈今日入院的缘由。
昨天晚上。宗政烈从yòu儿园接上宝贝之后。便带着他回了我弟对门的那个家。
大概因为心情不好,所以喝了一夜的酒。
宗政烈一直都有胃病,昨天一整天又没怎么吃饭。再加上喝了太多的酒,一下子就导致了胃出血。
猛地吐了那么多的血。着实吓坏了宝贝。
幸亏宝贝及时打了120,把宗政烈送到了医院。否则宗政烈就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至于宝贝为什么会出现在公园,医生自然是不知道的。
不过从宝贝刚才说的那番话里。我也足以猜出这其中的缘由。
无外乎是宝贝听到宗政烈不停的在念叨我的名字,担心他的爸爸会就此死去。便急急忙忙的跑出了医院,想去找我。
结果走进公园里之后就迷了路。万幸遇到了个善良的女学生,便替宝贝给我打了个电话。
宝贝说了,他早就把我的电话背过了,只不过一直不敢打。
都这个时候了,他一个小孩子又找不到徐凯和周雨露,而宗政烈又念叨着我的名字,他便以为那是在念叨这个电话号码的主人,于是便让别人打了这个电话号码。
结果等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却发现他爸爸时常念叨的那个名字,竟然是他认识的香儿。
所以才会问我是不是他的妈咪,并且对严司翰有那么qiáng烈的敌意。
确定宗政烈没什么大碍之后,我看着怀里已经搂着我脖子睡着的宝贝,整个人都不禁有些恍惚。
如果宝贝说的那个要嫁给其他叔叔的人是我,那么便意味着,我就是宝贝的妈咪。
可我和宗政烈的孩子明明是个女孩儿,明明已经死了,怎么会……
越想越觉得离谱,越想越觉得头疼。
我小心翼翼的看着怀里孩子的眉眼,看着看着,眼泪便再次滚落下来。
这孩子,好像真的有某些地方长得跟我有几分相似。
天渐渐亮了,严司翰默不吭声的下楼买了早餐,又让严修送来了几套衣服和一些洗漱用品。
抱着宝贝在床上坐了好几个小时,我整个人都腰酸背痛腿抽筋。
严司翰将早餐放下,简单的洗漱过后,换上西装便上前欲帮我抱孩子。
不等我把宝贝的胳膊从我的脖子上解开,宗政烈便醒了。
他迷茫的看了看病房内的摆设,便将视线放在了我们这边。
见我正打算把孩子抱给严司翰,他的眉头顿时紧皱,坐起身的同时便问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说着便掀开了身侧的被子,示意我把孩子放在他身边。
想了想,我便由严司翰扶着站起身,抱着孩子走到了他的床边。
刚将宝贝放在床上,宝贝便醒了。
他愈发搂紧了我的脖子,软软的喊了一声妈咪。
这声妈咪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僵住了神情,就连宗政烈都陷入了短暂的僵硬中。
抿了抿干涩的chún瓣,我努力鼓起勇气抬起头,看向了宗政烈。
正打算问问宗政烈宝贝这孩子是不是我的孩子,就见宗政烈突然就拔掉了手上的针头,伸手便将宝贝夺了回去。
搂紧宝贝,他双眸发寒的看向我,刻薄的说道:“白子悠,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带着你的未婚夫立刻离开!”
宗政烈浑身都散发着戾气,双眸更是如冰棱般直直的射向了我。
突如其来的转变令我摸不着头脑的同时不禁有些受伤。
可我想到宝贝跟我说的那番话,我还是鼓起勇气开口问道:“宗政烈,你跟我说句实话,宝贝他,是不是我的……”
“不是!”
不等我问完,宗政烈便猛地打断了我的话。
他眼眶微微有些发红,冰冷的瞪视着我,那一瞬间,我竟隐约在他的眼中捕捉到了一丝一闪而过的敌意。
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我正欲将昨晚宝贝跟我说的话跟宗政烈复述一遍,让他给我解释一下,就见宗政烈突然就看向了严司翰。
chún角一勾,他冷嗤了一声,刻薄而又毒舌道:“严司翰,别告诉我是因为你的生殖系统有问题,所以才会容许你的未婚妻一而再再而三的从我这里抢孩子。”
“一个蓝烁便罢,怎么,你严司翰什么时候,突然好上喜当爹这一口了。”
宗政烈说的话攻击性很qiáng,一瞬间便令严司翰变了脸sè。
严司翰冷冰冰的回望了宗政烈一眼,丢下一句“你是病人,我不跟你计较”便直接拉着我往病房门外走。
宗政烈的话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我也不好再问什么,只得跟着严司翰往外走。
刚走出病房,还没来得及关上病房门,便听宝贝再次哭了起来。
心狠狠抽痛了一下,我死命的咬着后槽牙,快步便往电梯口走。
宗政烈都已经说孩子不是我的了,我还有什么好疑心的。
回严家别墅的路上,我窝在后座里,只觉得xiōng闷气郁,一句话都不想说。
严司翰坐在我的身旁,时不时看我一眼,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快到别墅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子悠,我知道你愿意跟我订婚,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对你有恩。”
“所以……”
“司翰,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既然我选择了你,就是抱着跟你共度一生的心才想跟你订婚的。”
“既然你也愿意,那就不要动摇我的决心好吗?”
“你的心结,我没办法解开,只能你自己解开,你若是觉得实在是过不了这个坎儿,我们就继续当知己,当至交,你条件这么好,总能找到一个全心全意爱你的女人。”( )
白子悠宗政烈 第330章视为珍宝
严司翰在这种时候跟我说这种话,说实话,很伤人。
他很清楚。从我踏上这条路开始。我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可他还是忍不住要来试探我。
我现在还能怎样。即便是跟他分手,我和宗政烈也绝无可能了。
不论是宗政烈,还是我。还是严司翰,我们三个人都是在商界有头有脸的人。
都已经闹到如今这个地步了。我和宗政烈。还有转圜的余地吗?
可严司翰还是不肯信我,他明明心里都清楚。可是他还是要忍不住的来用这种话试探我的决心,刺痛我的心。
这些天一直压抑着的情绪突然就翻涌而上。
我抬手拍了拍严修的车座靠背,示意他把车靠边停下。
严司翰欲解释。
我抬起手。制止了他的话语。
在车停下的那一刻。我便推开车门,就那样穿着一身睡衣,素面朝天的下了车。
夏日的早晨太阳已经很热了。
我顶着大太阳沿着马路走了几步。见严修的车始终跟着我,我便在路边打了辆出租车。钻了进去。
本来想去工作室上班,可我的情绪实在是太过于糟糕。便让师傅将我送到了海城最大的商场门口。
心情不好的时候,没有什么比买买买更能治愈自己了。
在商场里血拼了一上午。我心中的燥郁这才消减了一些。
中午吃过饭,我提着大包小包往商场外走。
刚走到门口。就瞧见严司翰捧着一大束火红的玫瑰花站在商场门口的台阶上。
大夏天的阳光很烈,严司翰似乎站在这里很久了。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密汗。
见状,我叹了口气,快步便走上了前。
“对不起。”
我还未站定脚步,严司翰便上前一步,很诚恳的跟我道了一声歉。
“子悠,对不起,我上午仔细的想过了,这些天的确是我太过于敏感多疑了,过去的六年里我们尚且可以相处的很融洽,现在本该更融洽才对,可我却开始患得患失了。”
“都是我的错,是我的心态问题,我太害怕你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嫁给我了,你知道的,我很爱你,我不想你为了成全我,委屈了你自己。”
严司翰朝着浅笑了一下,将花递给我:“子悠,如果你愿意原谅我,就收下这束花,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说那样的话了,你相信我。”
不由又叹了口气,我伸手接过花,沙哑道:“感情的事儿,谈不上对错,因为在乎,所以才会患得患失,这不是你的错,所以你不需要道歉。”
“如果非要追究对错的话,那就是我的错,如果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接受你对我的好,没有答应你的求婚,也就不存在今天这件事儿了。”
“说到底,都怪我心不够狠,立场也不够坚定,才会让你和宗政烈都因为我而受伤而痛苦。”
“不,这不是你的错。”
严司翰伸手接过我手里的大包小包:“子悠,你记住,你从头到尾,都只是个被动的受害者而已,你绝没有错。”
“当初如果不是因为古慕霖和宗政烈之间的博弈,你也不会被卷入这场战争中,经历那么多的折磨和痛苦,你对宗政烈,仁至义尽,只有他欠你,绝没有你欠他。”
说到这里,严司翰的情绪蓦地就有些激动,他眸光发冷,声音有些yīn戾道:“他痛苦,他有什么好痛苦的。”
“或许他因为他的家族而迫不得已选择了放弃你很痛苦,可你别忘了,在生命和他之间,你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他!”
“对,换个角度想,他是痛苦,失去一个视他胜过生命的女人,他能不痛苦吗?可即便再痛苦,他在放弃美人的同时也得到了他想要的江山,可他得到了江山却又妄图去挽回美人,这难道不是贪婪吗?”
“五年了,你怎么挨过来的,我都看在眼里,他宗政烈凭什么,又有什么资格再来打扰你的生活?”
“五年前,从他放弃了你的那一刻,他就再也没有任何资格跟我争你了,他现在所有的痛苦,都不过是自作自受,你有什么好自责的,该后悔该自责的人,是他!”
认识严司翰这么久了,我很少看到他的情绪能够像现在这样激动。
这番话,他似乎憋在心里很久了。
有了今天的这根导火索,他才彻底爆发出来。
我捧着花,满脸震惊的看着他,好半天都缓不过神来。
严司翰脸sè冰冷一片,双眸间好似藏满了刀锋,顷刻间便可以将人凌迟致死。
周遭的空气一瞬间便如同被冰霜席卷过一样冰冷,以至于好多出入商场的行人都绕道走,不敢靠近我们半步。
抱紧手里的花,我艰难的滚动了几下喉头,回神之际,鼻头顿时一阵刺酸。
我没想到,我真的没想到,原来这些年最替我感到委屈的人,不是我妈,也不是我弟,而是眼前这个男人。
眼前这个六年来,视我为珍宝的男人。
眼泪唰的就滚落下来。
这些年我一直深藏在心底的委屈,难过,伤心,痛苦,突然之间就爆发了出来。
我将花搂在一侧,伸手便扑进了严司翰的怀里,痛哭起来。
五年了,我已经当了五年的女qiáng人了。
这些年我一直告诉自己,要坚qiáng,要争气,要努力让别人看得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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