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别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狐兔儿
官差蹙眉看向楚绎心,哼声道:“那歹人蒙着面,我们没瞧见他的面容,但他身上携带着凶器,是不是歹人,要搜过身才知道。”
官差递给差役们一个眼神,差役们忙点头,继续将小桃拉出了马车,眼见那几个猥琐的差役就要对小桃上下其手,楚绎心忙道:“差爷,我妹子还没嫁人,你们这样叫她以后怎么活!”说着看见身边一个看热闹的大妈,笑着将人拉过来道:“大姐,来帮个忙,你查得细致点,好让差爷放心。”
那大妈面露难色,但看着楚绎心递过来的一锭银子,高高兴兴地将银子接了过来,挤开官差将小桃仔仔细细地搜查了一遍后对官差道:“大人,真的什么也没有,除非这姑娘能用头发丝儿伤人!”
楚绎心苦笑着道了声谢,她多恨身边没把剪子能将银子化整为零,一锭
第二十回 扬长而去
见官差要将紫檀木盒打开,古从云等人都面露不安之色,小桃更是要急哭了,忙扑上去想要抢回木盒,却被官差狠狠打了一掌,楚绎心从身后将小桃扶着,才不至于让她摔在地上。
官差冷笑一声:“做贼心虚!”于是不再耽搁,快速将木盒打了开来,看着木盒里装着的东西,官差嘴角荡漾着的笑容瞬间凝固。
他不甘心地将木盒里的东西倒在地上,以为里面有夹层,又仔细翻查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
众人这才看清缓缓从盒子里飘落在地上的物件,不过是一方精致的秀帕。
楚绎心看向赫连乐,快速地眨了眨眼,勾起唇角,给了他一个合作愉快的笑容。
她上前拾起帕子,抿唇笑道:“差爷,这是我们夫人要送给她未来儿媳的,差爷竟说是知府大人丢的,这秀帕虽精致,也不是什么宝贝,知府大人这么着急的找它,难不成是哪位姑娘送给大人的定情之物”
官差面如锅底,喝道:“休得胡说八道!”
“哦胡说么那差爷您倒是解释解释,为何知府大人会如此在意这方秀帕。”楚绎心笑得人畜无害。
官差瞪眼急道:“你莫要在此妖言惑众,这不是大人的东西。”
“差爷刚刚不还信誓旦旦地说这盒子一定是知府大人的,怎地这会儿又变了哎,大家说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百姓们闻言在旁边议论纷纷,看着官差们的眼神都变了,纷纷低下头抱紧了自己的财务,生怕被官差盯上。
“你……我……我刚刚看错了!”
“哦。”楚绎心连连点头,“那这么说着绣帕真的不是知府大人的喽,差爷您未找到大人所丢之物,也未从我们身上搜出凶器,足可证明我们与刺客毫无关系,我等是否可以走了!”
看着楚绎心得意的模样,官差气得差点没咬碎一口银牙,远处的刘奕见此,扶着受伤的手臂用力地闭了闭眼,对身边的一个差役道:“放他们走吧。”
那差役道:“大人,不如将他们押回衙门,就不信搜不出来。”
刘奕用力握了握手下的栏杆,摇头道:“你以为我为何要割伤手臂,若不是因赵王来了济安,我也不会用这苦肉计来作掩饰保全自己。”
他松开了扶在栏杆上的手,站直身道:“算了,还有那人留在赫连乐身边,也许还有机会,见机行事吧。”
……
见赫连乐一行人已经离开了城门,人群中,换了一身常服的箫麟昭低声叹道:“这一路的明枪
第二十一回 吃闭门羹
回到马车,楚绎心朝赫连乐灿烂一笑,赫连乐蹙眉,别扭地将脸别到一边,楚绎心轻轻拍了拍赫连乐的肩膀道:“我见小桃塞给老伯的荷包里装了不少银子吧。”
赫连乐将楚绎心当做空气……
“送我走的时候你也不能小气了!”
赫连乐将楚绎心当做空气……
“至少给我烧个几百万两的纸钱,去了地府我也能打点一二!”
赫连乐回头,幽深的眸子极速闪过一丝异样,旋即点头道:“好,你提前一天走,我便叫人多给你烧些。”
楚绎心白了一眼赫连乐,“怎么说我也帮了你的忙,你就不能不这样刻薄!”
“你惹的麻烦更多。”
“……”楚绎心在赫连乐背后给了他一个白眼,心中嘀咕:唯赫连乐与小人难养也!
……
济安刘府。
刘辰将一个茶杯狠狠摔在地上,怒道:“什么跑了!”他气冲冲奔到毕氏面前,“娘,那可是周大师的丹青,我刚刚着人打听了,那折扇至少要值五千两!”
毕氏闻言蹙起一对若有似无的眉毛,拍着刘辰的手安慰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儿别急,你不是说他们要去都京么,在都京有你外祖在,碾死他就像碾死一只蚂蚁!”
刘辰急道:“母亲,那我们何时去都京”
毕氏笑道:“快了,说起来那件事已经过了几年,也该给你再议婚事了,过些日子我就带你去你外祖家,我儿别急。”
刘辰点头,眸中满是狠厉:“姓楚的,你给我等着!”
……
都京的繁华自然是济安不能比的,街道上往来的车马大半都刻有族徽,不说富丽堂皇的亭台楼阁,就是街上行走的贩夫走卒也是打扮的干净利落。
一行车马停到了青丑街都信侯府门前,一扇正门两扇侧门均被刷成威严高贵的朱红色,门口镇宅的石狮子也有两丈来高,勋爵人家的气势在门面上已经显露无疑,一些升斗小民经过这里时不是绕路,就是微微躬身,加快了脚步,生怕自己一个惶恐,冲撞了贵人。
马车里,赫连乐端坐在中央闭目养神,楚绎心坐在一旁逗弄着小毛,名帖已经送进侯府好一会儿了,但那侯府大门仍关得紧紧的,正午的阳光都没法钻进门里。
“公子……”小桃有些坐不住了:“这都快一个时辰了……”
一路上,楚绎心从小桃那里探听出赫连乐的不少八卦,已经知道他乃是大燕四大开国家族赫连氏的嫡系后裔,不过,他乃是都信侯的私生子,这个年代,私生子极其见不得光,楚绎心叹了口气,向赫连乐投去了一个同情的目光。
但这个目光并没有被赫连乐接收到,他面无表情地闭目养神,谁也猜不透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小桃撅起嘴,不悦道:“这还没有入府,就给公子难堪,这以后可怎么办!”
正说着,那朱漆大门咯吱地响了两声,一个小厮从门里探出半个身子,范文忙上前问道:“怎地还不开门,这大日头怎好让我家公子在外头等着。”
那小厮轻蔑地打量了一眼范文,啐了一声,将范文推开些距离才懒洋洋地说道:“你们公子金贵,就请你们公子回家里歇着去,我们夫人说了,不认识你们公子,别什么猫儿狗儿的也来攀亲戚,也不看看这儿是什么地方。”
范文闻言恼羞成怒,吼道:“你说谁猫儿狗儿,你们夫人眼睛害了病吗,到底看清楚名帖上写得是谁没有!我们公子可是都信侯的独子!”
看门小厮不耐烦地打断范文道:“我在侯府呆了十几年,从没听说侯爷有什么独子……哦,我知道了,你们这帮无赖,定是瞧着我们侯爷不在家,来我们府上打秋风,我呸,编瞎话也不编个像样的,你若说是我们府上哪个婆子丫鬟的相好,我可能还会扔你俩钱,竟敢冒充侯府少爷,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说着就要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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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 暗箭难防
毕国公府,风轻轻吹起窗前的竹帘,一个丫头很有眼色地将窗户关严,给另外一个伺候茶水的丫头递了个眼神,两人恭敬地退出了书房。
毕国公抽出手中的密信快速读了一遍,蹙眉将密信揉搓一团,轻斥了一声:“真是没用。”
一边一个身着道袍的男人问道:“刘大人没得手么。”看毕国公的神情便已经猜出了结果,犹豫片刻,试探地问道:“国公爷,陛下膝下只有太子一位皇子,这天下之后必定是太子的,您是太子的外祖,贫道不懂,国公为何非执着于秘本。”
毕国公闭了闭眼,有些疲倦地吐了口气,道:“太子毕竟不姓毕,他本就与我不甚亲近,就连叶儿嫁予他后也受了冷落,叶儿不过是落了他身边一位侧妃肚子里的孩子,他竟对皇后娘娘说欲休弃叶儿!”说道此处,毕国公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他还只不过是个太子,还需我毕家帮衬,就已经不将毕家放在眼里,若他日他登了大宝,毕家岂不是要仰他鼻息而活!”
“可是秘本的事,不过是一个传说,若被陛下知晓国公爷惦记着赫连家的秘本,恐怕……”
毕国公闻言如鹰般地眸子轻轻虚了虚,冷哼一声道:“先帝一直忌惮四大家族的权势,你以为他为何到死也没有削去他们的爵位,即便赫连玄轩做出那样大逆不道的事情,也不过将赫连家从都信王降成了都信侯。”
道士蹙眉道:“难道是因为忌惮他们手里的秘本。”
毕国公冷冷一笑:“那秘本可比丹书铁券管用得多!可惜这个赫连乐实在狡猾,若不是怕惊动陛下……”毕国公的眼里闪过一丝凶光,那眼神叫人望而生寒。
“贫道或可出一份力。”说着,那道士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恭敬地交到毕国公手上,“这是我从一位西域商人手中得来的迷蝶香,这香十分珍贵,中土罕有,无色无味,只要闻上些许就可暂时化去人身上的内力。那赫连乐身边不是有一个国公爷的暗桩或可见机一试。”
毕国公接过瓷瓶,仔细端详了片刻,挑眉看向道士,道:“明清啊明清,若早有些迷蝶香,或许就没有这么多麻烦。”
明清道长诚惶诚恐地道:“国公爷有所不知,这迷蝶香贫道也是刚刚得到……”
毕国公抬手制止了他的解释,看着他恭敬的模样满意一笑,道:“你只要记住你的主子是谁便好,你放心,只要你帮皇后办好安庆公主那件事,国师之位,非你莫属。”
“是!”
……
繁星流光,月色皎洁,楚绎心卧在小榻上透过屏风的空隙,刚好可以看见赫连乐合衣躺在木床上,呼吸平稳,似乎已经入睡,自打她与这男人共处一室,赫连乐睡觉时就没有除去过外衫,好似怕被她轻薄了一样。
她朝赫连乐撇了撇嘴,翻了个身,困意袭来,昏昏沉沉正梦见周公向她招手,却被一只手从身后推了推,楚绎心一惊,回头见赫连乐那张妖孽的脸正蹙眉看着自己,忙拉过身边的被子,急道:“你你你,我……我不是凡……”
没待她说完,赫连乐便将一粒丸药塞到楚绎心嘴中,楚绎心瞪眼要问,却被他一把捂住了嘴巴。
赫连乐凝神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声音,皱眉将楚绎心往小榻里面推了推,然后翻身上榻,见楚绎心要挣扎,忙喝道:“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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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回 不期而然
楚绎心艰难的侧过脸,一张脸渐渐因窒息而变得扭曲,她用力挣扎着,指甲陷入了黑衣人的手腕划出道道血痕,但黑衣人并没有因此而放松片刻。
泪水从楚绎心的眼角滴滴滑落,她不知这泪水是因死亡的痛苦还是对人间的不舍,眼前视线渐渐朦胧,耳边依稀又回荡起摆渡人的歌声。
赫连乐一手紧紧握着手中的玉,另一只手扣住袖中的暗器,他从没有想过原来选择竟是这样困难的一件事,若楚绎心此刻死去,凡槿应该就可以回到自己的身体,一切便可回到原有的轨迹,可是楚绎心会何去何从……
看着楚绎心缓缓合住的双眼,他的呼吸竟无法克制地急促起来,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与楚绎心相处时的场景。
她说:“人是铁,饭是钢。”
她说:“盼你安然。”
她说:“当你遇见你想保护的人,我的心情你自然能够了解。”
她并不知道他已经回复了三成内力,他只不过再等一个万无一失的时机,可她就那样奋不顾身地扑向了黑衣人。
楚绎心刚刚完全可以假装继续睡着,若这黑衣人将自己杀了,她便可以用凡槿的身体活下去,她明明那么想要活下去,可她却没有一点点的犹豫,难道自己也是她想要保护的人么。
赫连乐坚硬的心竟有了丝丝裂痕,他垂眸看着马上要冲玉而出的那团灵气,狠狠握了握手,袖中暗器迅雷不及地射向了黑衣人的手背。
黑衣人吃痛,猛然松开掐住楚绎心脖子的手,楚绎心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久违的空气。
黑衣人惊讶地看着赫连乐,颤声道:“你居然恢复了内力,这怎么可能。”
赫连乐侧头看了眼楚绎心,见她渐渐缓过神来,才抽出挂在床边的剑,冷冷道:“谁派你来的。”
黑衣虚眼看向赫连乐,提起匕首便朝其急刺过去,赫连乐不闪不躲,提剑迎上,一短一长两道银光似乎想要将这浓稠的夜色劈开,两相碰撞之时竟闪出一串火花。
黑衣人的腕力显然不及赫连乐,支持了一会便不得不退开,赫连乐紧跟其上,剑风呼啸,只几招便将黑衣人逼入死角。
黑衣人自知敌不过赫连乐,深吸了口气,用力咬了下后槽牙,鲜血瞬间从他的嘴角溢出,不过眨眼功夫,这男人已经瘫倒在地,没了呼吸。
楚绎心惊魂未定地用手按住脖子,再次感受到死亡的气息,她越发的惧怕这种感觉,她望着躺在地上双眼圆瞪一动不动的男子,将自己的身体瑟缩成一团,双臂环住肩膀,不停地轻颤,她不知道,在她生死的瞬间,身边那个男人经历了怎样的挣扎。
一个斗篷从天而降落到了楚绎心的头顶,待她从斗篷里钻出头时,那黑衣人已经被扔出了门外。
楚绎心醒来时天已大亮,她觉得自己的喉咙痛的似乎要燃烧起来,正想起身喝水,便听见屏风另一边的对话。
“公子,是属下失职……”范文自责道,他将头埋很很低,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那迷药应该是迷蝶香,中土罕有,没想到他们竟然用这等稀罕的东西对付公子,不过公子身上有清莲丹,不出意外他们伤不了公子的。”古从云说到此处,忽地瞥见赫连乐脖子上的伤痕,尴尬地望了望天轻咳了两声.
赫连乐挑眉看了眼古从云,不出意外他又瞥了眼屏风那边,这种意外都出现了,还有什么意外是不会出现的。
第二十四回 回府之策
楚绎心正认真享用着不知还剩多少次的早餐,另一边的都信侯府,大夫人安氏在花棚里精心侍弄着一盆瑶台玉凤,身边的一个嬷嬷低声道:“没想到那个赫连乐竟然能来到都京,夫人,咱们要不要……”
安氏不以为然地道:“能到都京又怎么样,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小野种,你没见白氏都不准他进府。我晟哥儿可是侯府嫡长孙,那小野种也配跟晟哥儿挣爵位,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出身!”
嬷嬷忙点头应和,此时赫连晟蹙着一双眉毛,鼓着一张嘴从外面走了进来,安氏见他过来,忙放下手中的菊花,关切道:“天都凉了,怎地穿这么少出门,你身边那些丫头都是傻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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