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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阴婆:吉祥夏如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宸小枫
“如此甚好。”二叔公点点头,又想起了什么,“还有,祝由术也有其禁忌,你翻开第一页,要切记上面的忌讳,不可破戒。”
我立马翻开书,只见上面有一段话。
祝由有四不治:
不诚不敬者不治。
毁谤祝由者不治。
疑信不决者不治。
重财轻命者不治。
“是,我都记下了。”
二叔公这才舒心,叮嘱道:“在外头,凡事三思而后行,万事小心,去吧。”
翌日清早,我和晋南便踏上了路途,二叔公还需要守着村子,受着被姑婆占据身体的堂姐,而这件事情,注定只有我和晋南才能完成。
我摸了摸兜里的菜花蛇,它立即探出了头,灵敏的很,一点风吹草动,它都能察觉的到。
我不曾出过牛角村这个地方,更不曾翻出这座大山出去,这还是我第一次离开牛角村。
时间只有七天,我和晋南在路上都不敢耽搁,脚下走得快,本来我家是有一辆凤凰牌自行车,但是这个自行车是幺叔上学专用,我又不大会骑,加之山路不好走,我和晋南只能步行。
到县城少说三十公里,加上崎岖上路,耗上半天也正常,不过是走一半路,我便觉得腿脚酸痛的不行,晋南说背着我走,我不大好意思,便拒绝了,好在不多时来了一辆拖拉机。
在我们村很少见到拖拉机,哪怕是运输东西都还是用传统的独lún公jī车,挨着县城近的就有人家用拖拉机,那开车的师傅看我们两个小娃娃走得累,也不收我们的钱,拉我们走一趟。
聊了几句得知,师傅住的地方离现场不远,现在是在帮村里人运送水泥沙子一类的建筑材料。
正说着话,我看这师傅的额头上有一片黑气,这是将死的预兆,晋南也看到了,我们俩人对视了一眼,觉得这师傅人也热心,还是能帮就帮,我说,“师傅,你最近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不顺,或者你自己有什么大问题?”
师傅脸上一拉,似是有些不高兴,“你们两个小娃娃,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晋南笑了一下,“如果我猜得不错,家中的人病了,对吧?”
师傅握着机头的手明显顿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nǎi娃娃,你真有点道行?”
我也讶异,想不到晋南也懂一点相术,看来那个老神仙没少教他,此时晋南仔细的端看了师傅的面相,又说,“男人忌讳横眉,师傅你眉粗且断,这是克子之像,四十岁之后孩子必有夭折……”
此言一出,男人彻底坐不住,猛地一手拉住旁边的晋南,大喊,“哎哟,真的是活神仙,实不相瞒,我确实是刚经丧女不久……是我的女儿,不过是十八岁,就走了……”
晋南摇摇头说,“师傅,我们看你热心肠,是想要帮你一把,现在你额头黑气一片,山根干枯,耳lún发黑,眼周发青,不出三日,你必然……”
“会死是吗?”师傅苦笑一下,“小娃娃你可真厉害,其实俺自己也晓得,活不长了,我女儿死了之后,一直在怨我……”
在我和晋南的追问下,才得知,原来这拖拉机师父名叫杨真,家里有个老母亲,还有个老婆,一个女儿叫阿燕。
阿燕是上个月没的,是因为遭人qiángbào之后,一时想不开,跳河自尽的。
他们是个小户人家,作案人是县城里有权有势的,他们只能吃了个哑巴亏,去报案不但没用,反而还会招来报复,他女儿重视名节,受了这么大侮辱,自行了结。
只是阿燕死后,事情并没有随之完结,而是在头七那天回魂了,托梦给他妻子,要他们给她找个人作伴,不然死不瞑目,杨真立马托人去县城打听,找了个扎纸先生,拜托对方扎了个纸人,烧给女儿。
本以为纸人烧去了就消停了,谁知道反而闹得更凶了,他们夫妻俩天天睡觉都在做噩梦,女儿一直在埋怨他们给她送去个瘸子,闹得家里jī犬不宁,他和他妻子,已经半个月没睡过好觉了。
近几天女儿还说她一个人在下面孤苦伶仃,要拉他们夫妻俩人下去作伴……





走阴婆:吉祥夏如意 第50章 招阴魂
“瘸子?”我一愣,怎么会是瘸子?
难道那个纸人被做了什么手脚?可是,谁会去害一个普通农户人家啊。
不过这对于我们来说,倒是个好消息,想不到刚刚出门,就能有扎纸匠的消息,我和晋南对视一眼,他立即会意,“杨叔不介意的话,可以让我们去看看,我们吃的是死人饭的,看一些东西还是在行的。”
杨真听我们这么一说,立即眉开眼笑的,“那真是太谢谢了,这年头,像你们这么好心的年轻人可不多了,可是……这价钱,我们是小户人家,怕是给不了多少红钱。”
我摇头,“不碍事的,今天多谢杨叔载我们一程了,反正我们也是要去县城一趟的,顺路去你家看看也行。”
杨真听我们这么一说才放心下来,虽然这个时候都在反封建反迷信,但是乡下里请人看事的价格可不便宜。
杨真驶着拖拉机,摇摇晃晃的进了一个村,将我们带到他们家。
还未进门,迎面就有个中年妇女,杨真赶忙介绍了一下,妇女没说什么,点了点头,但是她容颜憔悴,明显也是被这个事情折腾的没了人样。
“我带你们去阿燕房间里看看。”杨婶子在前面带路,“之前我们也请过米婆神婆之类的看过了,但是不管用,我们小两口还是噩梦不断。”
看着杨婶子走路还一瘸一拐的,我忙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杨婶子和杨真看了一眼,两个人齐齐掀开裤腿,我这才看到,这两夫妻的一双膝盖,几乎磕破了,尤其是杨婶子,膝盖可以用血肉模糊来形容了。
杨真说,“自从梦到阿燕托梦回来,说烧去的纸人是瘸子之后,我们三天两头就会磕到绊倒,没有任何的征兆,一直都在摔倒,而且这些肉不会愈合,不管我们怎么弄,这些肉就像是烂了一般……”
我凑前去看,似有若无的,还可以看到那溃烂的膝盖上,还有一丝丝的黑气,这是……yīn人所伤才会留下的yīn疵,除非找到源头,不然是好不了的。
我们一行人走进阿燕的房间,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杨婶子说这个房间,还是保留以前的模样,和阿燕生前在的时候没什么区别。
我和晋南一时也疑惑了,如果是阿燕死后真的去了yīn间,一般来说是绝对不可能再来阳间的,若是托梦,还有可能,但是绝不可能伤到自己的家人,只有一个可能,就是阿燕成了孤魂野鬼,并没有真正的去yīn间。
现在问题的关键是,那个纸人,怎么会成为瘸子?
“可知道那个扎纸匠住在哪里?”我问。
杨真说,“我们村子里没有做这个的,那次是我去县城请的。”
我点点头,如此倒不能当面对质了。
“看来,只有请魂了。”晋南说。
一般来说,被yīn司带到yīn间的魂,除了用特殊的秘法,是没办法请到的,yīn阳两界,自有法规,但是这个阿燕有可能还滞留在阳世,自然可以试一试。
夫妻两人连忙去准备,神龛很快摆好,只是现在是大白天的,阳气重,常理来说请魂都不容易成功,只能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试试。
晋南拿出了追魂香,点燃,我在一旁护法,叮嘱夫妻二人,“待会不论看到什么,都不要惊慌,也不要擅自做什么,人鬼殊途,阿燕如今怕是成了怨鬼,不一定会认你们。”
杨真夫妇连连点头。
追魂香一出,屋子里飘出来的都是沁人心脾的香味,杨真夫妇二人闻到这香味放松了下来,但是我却知道,追魂香是众多yīn魂的心头好,十之八九会引来附近的游魂。
果真,这会虽是大白天,但是此刻出来的风格外的yīn凉,有东西来了。
察觉桌上的那碟白米在不停地跳动,我瞪着地上,感觉那东西在靠近,捏紧铜钱划了过去,霎时,空气中响起一阵惨叫声,我立即抓起桌上的米,朝着叫声处撒了过去,下刻,一个蓝衣褂子的女人出现,她脸sè苍白,两眼无神,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浮肿,这个人应该是被淹死的。
“啊!”杨婶子大叫一声,往后倒退,杨真也没好到哪里,两口子抱在一起浑身都在颤抖,杨真大叫,“是阿燕!是阿燕!”
我怔住,想不到这么顺利,立即就把东西给招来了,此时,阿燕嗅着鼻子,极其贪婪的吸着飘在空中的追魂香,嘴里发出怪异的声音。
杨真夫妇二人瑟瑟发抖,虽然面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的魂魄,但是他们不过是小门小户的普通人,哪里见过真的鬼,现在看到自己死去多时的女儿突然出现,不怕才怪。
晋南双手掐决,“为何要害自己的亲生父母?”
阿燕缓缓扭着头,瞪着我们看,她张了张嘴,像是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声音来。
晋南脸sè一变,对我说,“有蹊跷,阿燕应该是被什么人种下什么鬼咒了,以至于无法lún回,也无法说话,说白了,就是被人cào控着,圈养着。”
杨婶子吓得腿软,趴在地上,一边求着女儿放过他们,一边问我们该怎么办。
不等我们再有动作,阿燕的身后缓缓出现了一个如同木头人般的男人,他飘在空中,神情比阿燕更加麻木,杨真大叫,“对,就是这个纸人,我们就是烧这个纸人给她的……”
我甩出兜里的红线,套住纸人,将之牵下来,纸人没有反应,仍由我摆弄,我把纸人压在地上,上上下下检查了一翻。
发现其余部位一切正常,就是两只膝盖上有一点弯曲,我立即掀开纸人的裤腿一看,发现这里面居然是空心的,准确的说,纸人的内部是用竹子或者茅草一类的东西搭建起来,然后外面再用纸糊成的。
纸人全身上下的关节,都是贯通的,但是这个纸人的两个膝盖,却是断开的,没有衔接在一起,所以看起来是空的,和没膝盖差不多。
我倒吸一口冷气,难怪阿燕会一直托梦说这是个瘸子,原来这是一个没有“膝盖关节”的纸人……
杨真吓傻了眼,喃喃道:“为什么会这样?当时我们压根没发现这一茬,那个扎纸师父为啥要来害我们一家人?”




走阴婆:吉祥夏如意 第51章 不立碑
nǎinǎi生前和我提到过,以前的时候,冥婚yīn亲,都是大户人家才能cào办的,寻常人家,没有那个条件去cào办,也没人想和穷苦人家结yīn亲,所以便有了纸人。
纸人的作用其实类似于yīn亲,只是用纸人取代了活人,用来慰藉死去的亲人,实质并没有什么左右,除非扎纸匠将这个纸人扎活了,则另说。
我打量着这个纸人,很明显也是入灵的,这个纸人,到了yīn间,就能活起来的,因为这个纸里面,藏着的是一个yīn魂,扎纸匠能被归位四大偏门之首,也是有其一定的原因。
看来事情并没有我们想得那般简单,这个扎纸匠,还真的是值得怀疑了。
晋南此时收起了追魂香,空中的阿燕和那个纸人,齐齐消失,虽是消失看不见,但其实阿燕并没有走远,她一直待在家里,否则在刚才招魂的时候也不会那么快的出现了。
“大仙,大仙……”杨婶子扯着我的衣袖,“你们看,这该怎么办?”
杨真说,“是不是要再去扎一个纸人烧给阿燕?”
我摇头,“行不通,时间不够了,只怕到时候纸人还没扎好,你们小两口就一命呜呼了。”
杨婶子啊了一声,“那怎么办啊?”
我说,“你女儿生前未有婚配,而且还是惨死,你们在埋她的时候,是不是直接给上墓碑了?”
小两口点点头,杨真说,“我们就这么个女儿,是怕她在下面委屈,所以才让人打了墓碑立上去的。”
“真是草率。”晋南蹙眉,“你们当时cào办白事的时候,就应该请个先生过来看着,否则也不会犯了这个忌讳。”
我和晋南都深知,未有婚约且惨死的女性,是入棺不能立碑的,凡是cào持白事的先生,都知道这一点。
因为棺材在yīn间来说,代表着家,墓碑代表着门户。入了棺材,等于在下面有了家,而不立碑就代表她在yīn间有了家之后,可以再找夫家。
鬼在yīn间,也可以结亲的。
但若是要是入了棺又立了碑,则说明这个女性自立门户了,在yīn间就得永远守活寡,这对于yīn魂来说,是极其残忍的事情,会家里闹得jī犬不宁,也不难怪了。
更何况这个阿燕,只怕yīn间都去不了,怨气更大。
听了我们这一说,杨真忙问,“那该怎么办?再去……撬了那个墓碑?”
我摇头,“糊涂,撬了墓碑,你女儿戾气更大,还不得立马来要你们的命?现如今,只能结个yīn亲,恰好今天的日子合适,安抚好她,若能解开心结,让她安心上路,一切都没事。”
一提到yīn亲,小两口有些为难,这事传出去不怎么好听,但这是唯一的办法,他们也只能同意。
“可是,这一时yīn亲对象,哪里去找?”杨真问。
我说,“不必找,那纸人里面就有现成的一个。”
因为杨真怕传出去名声不好听,所以一切都是悄悄办的,不用找另外的yīn亲配偶,也省事许多,晋南将阿燕再次招出来,我便将这两个yīn魂用红线套在一起,chā上香火,三炷香不灭不断,两个yīn魂都是欣喜同意的。
我便按照结yīn亲的步骤,一步步走完流程,吟唱完yīn媒曲之后,一切顺利,代表yīn亲结成。
然,就在这时,我和晋南的脑海中齐齐响起一阵低沉的声音,“到底是哪个多管闲事的,敢chā手这件事?胆敢染指我养得怨鬼!”
这声音说话这句话,快速褪去,但是我们俩人应该被对方给盯上了。
果然,阿燕的事情有蹊跷,她确实是被他人养着的,只要阿燕成功杀死自己的父母,戾气被催大,就有可能成为厉鬼,不知道这个人催生厉鬼做什么。
但无疑的是,我们替阿燕结了yīn亲,相当于帮阿燕解开了心结,那控制阿燕的鬼咒,自然也跟着解开,难怪对方会察觉到我们这边。
看来,这次的事情,也没那么顺风顺水了。
yīn亲结成,我叮嘱道,“你们要注意,因为阿燕还滞留在阳世,哪怕是结成yīn亲了,也有可能会随时回门,你们需要在家里供个他们夫妻的牌子,也要给他们多添置一些就嫁妆,烧一些东西过去,每天还要上三炷香,不可断,直到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方可撤下。”
“是,是是是,我们晓得,都记下来了。”小两口在见过我和晋南各种手段之后,此时对我的话自然是深信不疑的。
看了看天sè,忙完这一茬,竟然将近黄昏了,这一耽搁,又是一天。
我们问杨真,知不知道那个扎纸匠的地址,杨真想了想,写了个纸条给我,让我们按照这上面的方位去找就行。
临走前,杨真塞了个红纸过来,我也没推辞,收下了。
这个村子和县城不远,走几步路就能到,我和晋南赶在天黑前到了一间旅舍住下,男女有别,我和晋南只能分开住,但好在我第一次来县城,看到什么都觉得稀奇,也不觉得累。
旅舍的旁边就有个饭店,我们梳洗之后就去了饭点吃饭,晋南说我是第一次来,点的都是好菜,让我开开胃,看着灯火明亮,处在人声鼎沸的地方,我一时还有些不习惯了。
“听说了吗?这都是第五个了吧?死的可真惨!”
此时,邻桌人说话的声音,传到了我们这里,我竖起耳朵仔细听。
“可不是,算上隔壁的那个杨家村那个什么杨燕,这是第五个了。”
我一怔,杨燕,说得不就是杨真的女儿阿燕?
邻桌人继续说,“真的好惨,死得这些小妹,可都是黄花闺女,干干净净的,一个个都是十七八的年纪,花一样,就这样死了,不明不白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鬼东西在作祟,整个城里都在传,公安局里那些当官儿的就是吃闲饭的,至今还没线索。”
“就是,弄得人心惶惶,据说现在很多人家到夜深了,都不让自己的女儿出门了,就怕成为这第六个……”
“哎哟哟,可别说了,听得人慎得慌,jī皮疙瘩都起来了,快吃快吃……”
后面我们没再听下去,晋南放下筷子,叹气低声说,“这个县城里有东西在害人,而且还专门害处子,将她们的yīn魂cào控圈养起来,只怕没什么好事……”




走阴婆:吉祥夏如意 第53章 冥货店
我们这次来的目的是找到四个人,本以为这么顺利找到个扎纸匠是个好事,但是却不想这其中还生了这个枝节,一时间,我们都不知道如何是好,这件事,该不该管。
但是很明显,这个老头不但会纸扎的手艺,还jīng通五鬼术,我和晋南联手也未免是这个老头的对手,晋南按着我的身子,摇摇头。
我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和晋南迅速退出了冥货店,回到旅舍的时候,我还心有余悸,这个老头儿太过危险,晋南说若是硬拼我们也能赢,只是肯定会受重伤,这样就耽搁了事情,不值得。
“好了,先别想你那么多了。”晋南安抚说,“先睡觉吧,我们明天再去这个冥货店一次,打探一下情况再说。”
一夜无话。
翌日醒来,已经日上三竿,我刚梳洗好,晋南就在外头等着我了。
还是到昨天的那个饭店吃饭,整个店里的人都在窃窃私语。
“真是作孽哟,昨晚老李家的那个闺女没了。”
“怎么没的?不是说要嫁人了吗?男方家连聘礼都下了呢,这就没了?啧啧……真是可惜了。”
“可不是,好好的姑娘,昨晚自杀了,据说是割了腕之后,还跳进她家后面的小池子里,哎哟,我去看了,那一池子水都是红的,可吓人了……”
“要是这妹子和那个男方家的小男孩是情投意合的,又不是bī婚,没理由说自尽,肯定是有什么东西在作祟,唉,不说了,赶紧吃完还要去她家捐点香油钱。”
我和晋南听在耳朵里,迅速吃饭完,没心思滞留,立即结了账,直奔昨晚的那个冥货店去。
可是一到冥货店,我俩就傻了眼,因为屋子的位置还是那个位置,但是屋子却截然不同,昨晚我们看到的是门面破旧的,现在却是焕然一新,门庭若市,不少人来往采办冥货。
怀揣着这个疑惑,进了店,发现这个店铺里面倒没什么一样,和昨晚看到的差不多,就是感觉要新一些。
等店里的客人走得差不多了,我们这才凑前柜台,一个长得胖厚敦实的青年男子钻了出来,脸上带着谄媚的笑,“两位想买点什么?小店的冥货种类是最齐全的,做得也是最jīng致的,那可是货真价实啊……”
“你误会了,我们不是来买……”
我的话未说完,胖男子的脸就拉了下来,啐了一口,“捣什么乱啊,不买东西你跑我这冥店做什么?去去去……”
晋南立即抽出个票子,放在柜台上,胖男子立即又笑了起来,晋南说,“我们来是打探个消息的。”
“哎呀,小弟直说,直说……”胖男子撺起钱,“大哥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我先一句问,“这个冥货店的纸人yīn宅,都是你自己扎的吗?”
“多半是,有些是去进货拿的,不过都没我爹扎的好。”胖男子一指着角落那些栩栩如生的纸人,“那些纸人就我爹的手艺,可惜了,我倒扎不出这么好的,你们打听这个做啥,也要跟着我学扎纸?”
胖子叫起来,“哎哟,不是我说啥,这扎纸有啥可学,说好听是门手艺,说不听就吃死人饭,还被人看不起……”
他这话倒没错,扎纸匠虽是四大偏门之首,但却是社会中最没地位的,人们将之归类为“五花八门”。
所谓五花八门中的无花,指的是金菊花,卖茶的女人。木棉花,上街为人治病的郎中。水仙花,比喻酒楼上的歌女。火棘花,玩杂耍的。土牛花,干粗活的挑夫。
而八门又指的是:一门巾,算命占卦。二门皮,卖草药的。三门彩,变戏法的。四门挂,卖艺的。五门评,说书评弹者。六门团,街头卖唱者。七门tiáo,搭棚扎纸的。八门聊,高台唱戏的。
七门tiáo,指的便是扎纸匠。
这个年代五花八门,多半是“下九流”,抛头露面的,确实没啥地位,还不如一些工匠。
晋南摇头,“不是,我们不学扎纸手艺,就是……方便让我们见见你爹吗?我们想请他做个事。”
胖子变了脸sè,“开什么玩笑,我爹早些年就死了,有三年了吧,病死的,你们哪里打听到他的?”
我和晋南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惊惧,不可能,昨晚我们看到的,是活生生的人,而且,也只有活人才能修行五鬼术。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们俩人极力忍住心中的震撼,晋南连忙圆话,“对不住,对不住,我们不是县城人,所以不知道老先生离世了,多有得罪……”
胖子倒也不在乎,挥手道:“没事,我爹虽然不在了,但是我却学了我爹的手艺,算不上jīng,七七八八的,你们是想要扎什么东西?让我扎也一样的,有钱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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