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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阴婆:吉祥夏如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宸小枫
俗话说,活人从偶数,死人从奇数,所以一般都是逢单出殡落葬,若是满六十岁的老人的喜丧,还是在冬天,还可以大办丧事七天的。
当然,之前阿芳嫂的情况是例外,情况紧急加之是凶死,只能特殊处理。
一翻繁缛的净身入殓仪式之后,刘三壮的尸体才被装进棺木里,刘伯母趴在棺材头上,哭得气都喘不过来。
第一夜停尸,安然无恙,到第二天晚上,nǎinǎi嘱咐我去刘家一趟,一些禁忌上的东西外行人不通透,我得去盯着些,免得出什么差错。
我到了刘家,此时里面已经没了哭声,刘伯母大概也是哭得累了,昨晚一宿没睡,现在眼泪哭干了,就这么呆呆的跪在棺材前,任别人怎么劝,就是油盐不进。
我看了看灵堂,一切如常,四处也没有家畜禽类。
要知道农村里办丧事,大都会把家中豢养的畜生看好,包括jī鸭猫狗一类,尤其是猫,传闻猫跃过尸体,会让尸体回光返照,从而导致诈尸。
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人人都是在恪守的,所以才会让人守夜看着尸体,就是怕有什么外来的野猫野狗一类的东西闯入,就算不诈尸,也怕这些畜生把尸体给撕咬了。
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我刚想回去,却发现一个人站在下堂屋里,抬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粤东客家的屋子,都是有分上堂屋和下堂屋,子嗣多的还有左右偏屋,一般来说上堂屋都是大房和老人家居住,偏屋是次子和幺子居住,而下堂屋多是用作堆放杂物。
我走到下堂屋一看,发现那人是二叔公,他这会正站在横梁之下,抬头看着梁子上的一副棺木。
家家户户有老人家都会准备寿棺,刘伯母现在上了年纪也不例外,看那棺木的大小和尺寸,这副寿木八成是刘伯母定做的。
我问二叔公怎么了?
二叔公神sè有些怪异,指了指梁上的棺材,“吉祥,你仔细听一下?”
我闻言,走近了一听,果真听到那棺木有轻微的声响,像是在放炮竹一样,噼里啪啦的,我脸sè微变,后退一步看,棺材表面有了细微的裂纹,刚才那声音原来是棺材炸裂声。
二叔公沉着脸说:“寿棺大响,则说明棺主没三五天的功夫可活了……”





走阴婆:吉祥夏如意 第14章 血溅棺
我闻言大惊,倒不是他说的话,而是我认为二叔公这是在诅咒刘伯母啊,刘伯母虽然被咬掉了一只耳朵,但是干起架能把一只老虎给打死,泼辣的很,怎么可能说死就死。
二叔公见我有些不信,也没说什么,久久的叹息一声,“咱们这村子,想来是再难太平了。”
翌日,到了刘三壮出殡的日子,我和nǎinǎi按例到场,看着棺木被盖上,刘伯母哭得几乎昏厥过去,等她清醒了,我们才让人打上棺材钉,一切稳妥后,抬棺出殡。
刘三壮的出殡是和阿芳嫂不同的,来的亲戚自然比阿芳嫂的多,排场也大,依旧是由大伯带头在前打鼓开路,nǎinǎi想了想,又让人抓了一只公jī,压在棺材头,nǎinǎi说公jī是至阳之物,刘三壮算是凶死,用公jī压一压他的凶气。
走在棺前的,还有个小孩提着一盏灯,那小孩算起来是刘三壮的远房表侄。
这个灯叫长明灯,也是引路灯,不管是出殡还是迁坟,都是需要点一盏在最前面开路的,提灯的人一边还要护着灯不灭,一边还要撒下冥钱,“收买”各路鬼神。
本来这长明灯应该是由直系亲属来提的,长子在由长子来,长子不在则长孙,若都没有则顺延次子次女或者儿媳一类,依此类推。
但是刘三壮这些都没有,只能让一个表侄来送终了。
一路上倒是平安,没什么怪异的事情发生,比阿芳嫂出殡的时候要顺利得多。
就在送殡队伍一路上山到了一个上坡的时候,忽然天边一道闪电,紧接着闷雷响起,nǎinǎi看了看天,让前面的走快一些,这好好的天说变就变,要是这会下雨了,可就麻烦了。
但是不等前边抬棺材的加快脚步,豆粒大的雨水就滴滴嗒嗒的落下来了,乌云遮日,天sè忽然暗了下来,伴随着电闪雷鸣,气氛一下子就yīn森了起来,绑在棺材头上的大公jī也不安的发出“咯咯咯”地鸣声。
雨水让本来就陡峭的坡更加寸步难行,这时,抬着棺头的一个汉子忽然脚下一栽,差点没摔倒,所幸他年轻,腿脚稳,不然棺材那一下肯定落地了。
而走在前面的那个表侄,被人用雨伞挡着,出殡最忌讳半路长明灯熄了。
路滑让队伍慢了不少,大家此时都有些惶惶不安的,抬棺材的几个都是刘伯母叫来的外戚叔伯,不然这个时候肯定撂担子不干了。
就在此刻,那棺木里头忽然响起“刺啦刺啦”的声响,声音不大,但是棺木前后的人都听得清,就像有什么东西用爪子在抓棺材盖子一样。
这一异响,让整个队伍都安静下来,那锣鼓队伍面面相觑,抬棺的四个人更是吓得双腿打抖,导致棺材在空中一摇一摆的。
这还不算,刺啦声之后,紧接着是“砰砰”声,一声又一声,那声音越来越清晰,就像是有人在不停地击打着棺材盖子一样。
这下,那些抬棺的人终于忍不住了,撒手就要放棺,nǎinǎi早有准备,见此立马让人把板凳给垫上。
板凳一垫,四个抬棺材的人恰好一松手,棺材重重落到板凳上。
此时,雨越来越大,棺木里头的动静也愈发的大,一下又一下,眼看那棺材钉都要压不住了,加之诡异的氛围,好几个来送葬的外戚早就禁不住了,看到那棺材里有东西要破棺而出,疯了一般撒丫子逃了,一边还大叫着“诈尸了,诈尸了。”
一直在哭哭啼啼的刘伯母,此刻也被吓得双腿发软,整个人瘫坐在地上,脸sè惨白,连哀嚎都忘记了,瞪着那砰砰作响的棺木,浑身浑身都在发颤,如同筛糠一般。
nǎinǎi见此一幕,脸sè一变,递过来一把早就准备好的镰刀,“吉祥,快把棺头的公jī杀了,记得要血溅棺头,动作麻利一些,快去。”
我知道事情严重性,不敢犹豫。
接过镰刀,迅速跑到棺头,抓起上头被淋成落汤jī的公jī,就要抹jī脖子,却在此刻,一只苍白无比的手爪子从棺缝中伸出,我吓了一愣,避之不及,那爪子猛地一下将我的胳膊抓伤,疼得我眼泪都出来了,整个人没稳住身子倒坐子地上。
“吉祥,发什么呆,要快!那东西要出来了!”nǎinǎi这时候又在棺尾喊着。
我闻言惊惧,一骨碌从地上爬起,麻利地用腋下夹住公jī,把jī脖子一歪,拔了一撮毛,用镰刀在jī脖下一抹,顿时,jī血四溅,恰好落在棺头。
公jī搏命的拍打着翅膀,不过没几下,血流尽了,公jī彻底没气不挣扎了,于此同时,棺木里头的“砰砰”声响也随之消失,一切又恢复平静。
nǎinǎi见状大喊,“快,起棺。”
为首的大伯一听,带头又起了锣鼓,抬棺的四人再次抬起棺木,送葬队伍重新启程。
此后一路没再发生什么事,下葬的地方是早就看好的,大伙一下子刨出了个葬坑,将棺木落下,掩上泥土,一切尘埃落定。
本来按照我们这里的习俗,还应该放一串炮竹,以示仪式结束,但是现在大雨倾盆,带来的炮仗路上都已经淋湿了,此刻怎么也点不着,这一环节只好免了。
从葬点回来,送葬队不可从原路返回,应该在路上多绕几圈,方可归去,避免一些yīn魂趁机跟入,到家门口也不可立即踏进,应在门外呆上一会,或者换上一双新鞋才可进屋。
当天晚上,我胳膊上被抓到的那个伤口起了脓,还发出一丝恶臭,nǎinǎi说这是尸毒,她去淘了一点糯米,替我敷上,我只觉得胳膊一阵刺痛,过了许久,nǎinǎi揭下糯米,只见刚才还是白花花的糯米,现在已经黑得发焦了。
nǎinǎi说没事了,等伤口愈合了就行。
在刘三壮下葬之后,一切风平浪静,直到三天后的深夜,我家的几条狗崽吠个不停,吵醒了一家人。
在这个年代的农村,基本是不会进贼的,哪怕是夜晚大门敞开,没人会进来,家里也没几个值钱的玩意,谁都不稀罕。
但是狗叫得那么凶,我们都以为是有人来偷jī摸狗了,纷纷抄起了杂物间的家伙。
到了院子一看,才发现养得那条母狗倒地不起,应该是死了,几条nǎi狗崽一直在狂吠,我刚想上去抱抱,却见这个时候,那几条狗崽子忽然开始在地上打转,嘴上呜咽着,不久也到底咽气了。
幺叔这时候去jī圈也回来了,大叫:“见鬼了,咱家养的jī鸭全都死了,没一个活口……”
此时,邻居几户人家也找上来了,隔壁的张嫂子白着脸说,“也不知道怎么的,还有家里养了好几年的老猫死在了灶头下,真不知道是不是遇见什么脏东西了。”
其他几个人也纷纷说,他们家的家禽也是,都没有留一个活口,现在只怕全村的家畜都死绝了。
nǎinǎi闻言,惊惧的抬头看向夜空中的那lún残月,嘴上喃喃道:“怕是大祸要临头了……”




走阴婆:吉祥夏如意 第15章 水井枯
nǎinǎi这句话刚落下,天边那lún残月突然被一片黑云遮蔽,一道闪电落下,震耳欲聋的雷声响彻耳际。
似是想到了什么,nǎinǎi叫道:“糟了。”
nǎinǎi说:“吉祥,你腿脚麻溜,快去刘家看看。”
我点点头,看着就要变天了,披了个蓑衣,戴上斗笠才出门,才走到一般,雨就下来了,农村的路都是黄泥的,雨水以来,立马就成了泥泞,踩踏在地上发出吧唧吧唧的声响。
等走到刘家,我全身都湿的差不多,上前去叩了叩门,许久,无人应,我看了看窗,屋里一片漆黑,一点火光都没有,死一般的寂静。
我叫了几声,等在片刻,仍旧没人回应,须臾,我注意到偏门角落里有个什么东西在一颤一颤的,走近一瞧,原来是一只半死不活的猫。
正这时,头顶一群乌鸦飞过,发出“呀……呀……”的声音,我惊了一下,也觉得事情不对劲,立马去撞门,但是我的力气小,压根撞不开,过了好一会儿,我爹背着nǎinǎi来了。
我爹一放下nǎinǎi,立马就上来撞门,几下之后,门开了,我立即冲了进去,这一进去,就看到正屋的房梁下,正吊着一个人,那人直挺挺的在空中打晃儿。
“老三,快把人放下来。”nǎinǎi大叫。
我爹立马搬来凳子,上去把人放下来,一摸心窝,已经冷了,整个人都僵硬了,闻起来有股臭味,地底下还有一滩niào迹,想来是上吊时候大小便shī jìn了。
此时,还有许多闻讯赶来的村民,看到这一幕,亦是吓得六神无主,纷纷说刘家死的绝户了。
我忽然想起前不久二叔公说的话,棺材一旦响了炸裂声,则说明棺主没有几天的功夫可活了,想不到现在成真了。
刘伯母生前泼妇又蛮横,破不受待见,但是死的时候这么惨,一家人都死的绝户了,村里人也不是铁石心肠,最后还是村子里大家捐了点香油钱,cào办了白事,替刘伯母送了终。
本以为刘伯母死后,这一切事情总该有个了结,不想之前经历的一切,不过是刚刚开始,正如nǎinǎi说得那般,大祸临头,远没那么简单。
刘伯母下葬的三天后,村尾的那口井水突然就干涸了,那天清早,早起去挑水的小媳妇连续打了几桶水,奇怪的是竟然一滴水都没有了,如今明明是盛夏多雨之际,断然是不可能枯井的。
要说这井水枯了倒不算什么,只是在傍晚的时候,有人总能听到那井底的哭声,似是小孩儿的哭声,听着听着又不大像,仿佛是猫在叫春,总之听得人浑身汗毛竖起。
nǎinǎi说那个井死过人之后,怨气不散,只怕会成为聚yīn之处,时间久了成了个鬼井,对村子不利,提出封井的建议。
这点村民是赞成的,但是以吴叔为首的那些村干部,却是根本不信鬼神这些的,于是便派了专门人士下去检查,不想那个专门人士下了一趟井上来,整个人病恹恹的,问他什么也不说,回到家里去还大病了一场,现在连地都下不了,终日躺在床上,吃喝拉撒都得让人伺候着。
这下饶是那些党组织的人不信也得信了,让人淋了块水泥板,将井给封住了,并且说明任何人都不得去移动那块板子,否则就当违纪处理。
村里就那么两口井,封了一口,只剩下村头那口,我家在村尾,现在每天要起来的更早,跑到村头去挑水。
村口的水井恰好就是在那棵老槐树下面,这口井因为周围树木多的原因,且比较大和深,倒也能供应上村里每天的用水需求,值得一提的是,之前盛开的槐花,到现在还没凋谢,反而越开越繁华。
我们这里都会做一些糕点一类的,这槐花可以制作槐花糕,又糯又香,此时槐花凋落了一些,村子上的姑娘在挑完了水,都会拿着个篮子在树下拾花,准备回去洗净晒干做糕。
我素来喜欢槐花糕,便叫上了堂姐和我一起去,随行的还有平日里一起玩耍的丫蛋。
丫蛋最擅长爬树,比堂姐还麻溜,像个猴子一样蹿上了树,爬到枝头末尾,轻轻一晃悠,无数白花花的槐花落地,我和堂姐两个人在树下捡的欢实。
正这时,丫蛋在上头“哎呦”一声,她站在枝头上一脚滑溜了一下,整个人径直摔了下来,我吓了一跳,扔下篮子跑过去,丫蛋摔得嗷嗷乱叫,一条腿像是扭着了。
现在这会正是黄昏,来往的人很少,丫蛋摔成这样也没人知道,我和堂姐有些心慌,这要是丫蛋家里人知道,准是一顿打骂了,就在这时,一个人背着个药箱走过,那人也看到了我们,走到了树下。
我一看,这个人正是我们牛角村的赤脚医生蔡伯。
在我们这穷山僻壤的,离着县城几十公里,有个小病小痛的,都是找蔡伯解决的,他没读过什么书,只认识几个大字,这点医术也是祖传的,但好在手法高明,救治了不少人,村子里的人都很敬他。
他看到丫蛋扭伤了,二话不说放下药箱,让丫蛋撸起裤管给他看看。
所幸蔡伯说丫蛋摔得对头,没有磕到碰到,骨头没什么事,就是扭到和擦了点皮外伤,只见他伸出手一翻按扭推拿,丫蛋忍着同不敢叫,过一会儿,丫蛋就说不疼了。
蔡伯给了一瓶药油,让丫蛋擦几天就没事了。
我们几个连连道谢,想着要给点钱,蔡伯连连推手说不用了,起身看向头顶的老槐树,意味深长说:“这个老槐树不知道活了多久了,在我们村里被供奉为后土,怎么说也受了这么些年的香火,还是有点灵性的,你们下次记得,可不能再爬上去了,这次只当是槐树老爷对你们的一点小惩罚,下次可就说不定了。”
我们几个听了也是吓得脸sè惨白,想来也是蹊跷,二蛋爬了这么多的树,从没摔倒过,偏偏在这老槐树摔了,而且还是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却没多大事。
丫蛋白着脸,点点头说下次不敢了。
“好了,天要黑了,你们都早些回去。”蔡伯说罢,背上药箱就回村了。




走阴婆:吉祥夏如意 第17章 刨坟头
“啊!死人了!死人了啊!”二狗是个傻子,被地上的人这么一吓,更加的傻了,大叫着冲了出去。
心怀鬼胎的吴越此时看到地上的人,也是吓得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怕归怕,我见吴越好像依旧贼心不死似得,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月梅看个不停。
我上前去看看月梅,掰开她的嘴,满口的农药味,整个脸有些僵硬和冰凉。
刘家动静那么大,村里的其他人自然知道了,有人第一时间收到消息就去请赤脚医生蔡伯,但是月梅不知道喝下农药多久了,蔡伯就算是神仙,也回天无力。
nǎinǎi看了一眼,摇头叹息说,“终究是个可怜人,被刘家给牵连了。”
刘家仿佛就是个绝户的诅咒,哪怕是未过门的媳妇也没能逃过这一劫,算上这一出,这已经是刘家近段时间第四次办白事了,再没比这个更惨的事情,村子里的人仿佛都已经麻木了。
各家各户的出了点香油钱,勉为其难的凑出个棺材钱,给月梅入殓装棺,不过是停尸一天,第二天就出殡下葬了,一切从简。
也不知道为何,在这事之后,想来健朗的nǎinǎi忽然就病倒了,现在都是由二伯娘在床前伺候汤药,nǎinǎi嘱咐我,她身子不大好了,一些事情,也该让我自己抓主意了。
忽然间,我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重了许多,nǎinǎi的这个话,算是把衣钵都传给我了。
她告诉我,无论什么时候,我脖子上的这个符都要带着,不要随意取下来。
印象中,这个符是我小时候从记事起就有了,nǎinǎi说这个符是爷爷还健在的时候,由二叔公赠予爷爷的,后来爷爷临终,将之交给了nǎinǎi,在我出世之后,nǎinǎi便将这符戴在我脖子上,意义深重。
这个符具体的作用,nǎinǎi一直不曾说,不管我曾经怎么追问,她都不松口,哪怕我去问二叔公也是一样,但是前不久我在荷池遭遇yīn魂,却是xiōng前这枚符救了我。
现在我愈发觉得它珍贵。
这天傍晚,我和堂姐如同往常一样到吴叔家看电视,正看到津津有味,丫蛋来了。
丫蛋说她刚才来的路上,看到吴越和二狗子带着家伙,偷偷摸摸地上后山去了,这天都麻麻黑了,不知道他们去后山做什么。
堂姐问:“你没看错?”
我们四处看了一下,确实没看到他们两个小坏蛋。
丫蛋拍xiōng脯说:“我又不瞎,怎么会看错,二狗子走路瘸着腿的,很好认,定是他们两个人,错不了。”
堂姐拉着我们走远了一些,“他们这两个,从来没干过好事,这带家伙的上山,准是干坏事去了,左右闲着,我们回家带上手电,跟上去看看,要真发现他们是干混蛋事,咱们就告吴叔去。”
因为深受电视剧《霍元甲》,《陈真》的影响,我们都自认为自己都抱有极qiáng的正义感,锄jiān除恶、匡扶正义的事情,我们自然是乐意做的。
说干就干,我们三人各自回了家,在猴山脚下汇合,点着手电筒,三个女孩一起,倒也不怕。
后山这个地方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我们几乎隔三差五就要来这里砍树和割蕨箕作为烧火做饭的柴火,时节的时候,如清明前后,会上山采笋,夏天还会上山寻野味,所以对后山一带极为熟悉。
上了后山半腰,我们便听到前面有说话声音,我们几个对视一眼,立即把手电关了,借着月光一路跟了上去,果真发现是吴越和二狗这两个。
此时,吴越和二狗两个人把手电仍在一旁,疯了一般的在一个坟头上挖着什么,锄头舞得呼呼生风,一下又一下的刨着土。
看到这一幕,我浑身jī皮疙瘩都起来了,以前还以为吴越不过是个小坏,加之蛮横和霸道,不至于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我错了,吴越这个人真的什么都干的出来。
四大缺德事情,踹寡妇门,挖绝户坟,他都占了两个,没有人比他更坏的了。
而且这个地方,如果我没记错,是那刚死没几天月梅嫂子的坟头!
这个吴越,到底想干什么?
堂姐看得牙痒痒的,就要冲去,丫蛋一把拉住她,低声说:“别冲动,我们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他们有锄头镰刀的,真要打,我们还真干不了他们。”
堂姐有些悻悻,我想了想说:“堂姐,要不你先回去一趟,我和丫蛋这里看着,你赶紧去通知吴叔。”
“那行。”堂姐同意这个注意,猫着腰偷偷地溜回去。
此时,卖力挥舞锄头的吴越和二狗已经慢了下来,不过他们挖的坑很深了,每挖一下,还能听到沉闷的响声,应该是挖到棺材了。
夜黑风高的,挖坟的两个人也是第一次,说不害怕也是假的,尤其是二狗子这个半桶水(客家话,半痴半傻的意思),挖到现在,他心里有些怕了,弱唧唧地缩了缩脖子,说:“越哥,我,我怎么觉得有些慎得慌啊,要不,要不……咱们回去吧,别挖了。”
吴越踹了他一脚,大骂:“回你的死人头,棺材都要挖出来了,想要回头已经晚了,叼惹媚!”
二狗快哭了出来,“可是,可是……人家就是怕嘛,我娘说,挖人的坟头,不大好,是要倒霉的。”
“乱说!”吴越又踢了一脚过去,“你怕什么,有我在,难道你不想看看月梅的那个大nǎi子?”
二狗子懵了一下,“上次我们不是去她家,偷看过她洗澡了吗?已经看了呀,又白又大的……”
吴越急了眼,“猪脑子啊你!上次是看了,但是没摸到啊,我们这次来是主要摸摸她的,你想不想摸?”
“想。”二狗子点点头。
“那还不快点?”吴越说。
他们两个人的对话,传到我耳朵里,我只觉得脸都热了,想不到这两个货真的是一肚子坏水,私下里干了这么些的龌龊的事情。
此时,那刨坑的人加快了速度,不大一会儿,竟然真的把棺材刨出来了,他们早有准备,带好了家伙,吴越跳进坑里,三下两下,就把棺材钉给翘出来了,两个人麻利的把棺材盖子给掀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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