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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阴婆:吉祥夏如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宸小枫
“鬼打墙?”我脱口而出,一晚上,我居然连遭两次鬼打墙。
晋南却摇了摇头,“不,不是鬼打墙,若是鬼打墙,早就被降魔杵察觉了,这是鬼拦路,而且还是迷路仙在作祟。”
迷路仙?
这么一说,我倒明白了。
在粤东客家地区,多有迷路仙人的传说,当然,它们并不是仙,而是一种鬼,说不上是好鬼,也不是坏的,迷路仙是一种奇特的存在,它们玩心很重。
它们出没于深山之中,若是遇到在深山之中砍柴或者狩猎迷路的人,它们会好心的之路,有时候遇到一些心术不正,浑身煞气的人,还会捉弄一番。
比如,明明家就在你的眼前,这条路也是天天行走的,但是被迷路仙缠住的话,你无论如何都回不去,哪怕一直怕,也是在原地打转,知道家里人来叫唤你的时候,你才能走回去。
总的来说,迷路仙通常是没有害人的心。
只是此时,我们却被莫名拦住了路,可能是有人故意为之。
此时,深夜里突然起了一场大雾,那白雾似有灵性一般,朝着我们两个人渐渐包笼,直到将我们团团包住,四周的东西全都看不见,而降魔杵的铃铛声也越响越大。
“雕虫小技!”晋南冷哼一声,一手将杵子捶地,一手掐决,咒语颂出。
天蓬天猷,真武真君,黑煞元帅,无义将军;
捉缚枷拷,四大天丁,手执铁bàng,拷鬼通名;
纵横摄勘,施威现形,不分高下,罪莫容情;
俾令患体,立遂和平。
急急如律令!
晋南虚空画了一道看不见的符文,反掌拍出,“给我破!”
霎时,围在四周的白雾立即快速褪去。
然,不等我开心出来,下刻,那些褪去的白雾又围聚了上来,而且势头更加猛烈,雾气也更浓。
晋南皱眉:“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着,就要破阵,晋南大喊:“吉祥,快拉住我的手。”
我立即就要去拉,却在这瞬间,看到晋南没入了白雾之中,我没来得及抓住他的手,听着他的声音越来越远……
糟了,这是故意将我们分开!
念此,我立即掏出五帝钱,捏在手里,警惕的盯着四周。
“桀桀桀……”
一阵yīn阳怪气的笑声突兀出现,浓雾之中,一袭红衣出现,我抬头一看,正是月梅!
此时的月梅,早不是之前的月梅了,她浑身上下散发着无尽的怨气,一双白眸空洞,在这怪异的笑声中,她朝着我掐了过来,我立即飞出一枚帝王钱,她丝毫不畏惧铜钱,帝王钱直直穿过她的魂体。
我正想飞出第二枚,却已没了机会,月梅直直将我掐了起来,那猩红sè的嘴chún,缓缓的勾勒出一抹诡异无比的笑容……
我被掐的几乎透不出气来,双脚离地,拼命的踢着,我想要伸手去抓xiōng前的符,却怎么也够不着,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穿过,“休要张狂!”
晋南挥舞着降魔杵,高高落下,月梅似是极其恐惧这个杵子,瞬间就松开了手,快速后退,红sè影子迅速消失在白雾之中,紧接着,白雾也跟着烟消云散。
我摸了摸脖子,咳了一阵,晋南看我没什么大碍才放心下来,“看来,是那小鬼回去通风报信,知道你要做法办骗鬼婚,所以急于来杀人灭口。”
我心有余悸,大口呼吸着,这是我第二次被掐着脖子了。
“不行,它盯上了你,从现在开始,我保护你,会寸步不离的跟着你。”晋南一脸认真。
听他这么说,我心中莫名一暖。
回去之后,我才知道我爹一直在等着我,彻夜没睡,他送我去吴叔家,后来突然发现我不见了,他急的上眼,四处找不到我,只好在家等我,现在看到我回来了,他才踏实下来去歇息。
nǎinǎi病了之后,我便没和nǎinǎi睡在一起,在下堂屋清了个杂物间出来,自己一个人睡,晋南说让我安心睡,他就在门外打盹就行。
我怕夜里他会着凉,就给他在备了一个被子。
我一番梳洗之后,又去看了看nǎinǎi,这才回到自己房间睡下。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有人来敲门。
我一看窗外,天才蒙蒙亮,下堂屋离大门最近,我立即下床穿好衣服出去,但是睡在外头的晋南比我快一步,去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人,我一看,这不是赤脚医生蔡伯的儿子,蔡四。
看他神sè惊慌,我忙问他怎么了。
蔡四说:“吉祥妹子,你快去看看我爹,他病得神志不清了!”
我闻言一愣,蔡伯身为郎中,自己得病了自己都不知道?
怕我不明白,蔡四又说:“也不知道是不是病了,我看他一晚上都在发高烧,怎么也退不下来,满嘴胡言乱语的,八成是中邪了!”





走阴婆:吉祥夏如意 第23章 小房子
这么一说,我倒是明白了。
蔡伯平日里为人和善,一般人去看小毛小病的,还分文不收,如今他有难,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我和晋南二话不说,就跟着蔡四到了蔡家。
蔡伯家在村凹,不远,走几步路就到了,蔡四带着我们进屋,走到院子的时候,晋南却突然停了下来。
我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他正在看的是一个jī圈,盯着那一群小jī崽看个不停,我问他怎么了?
晋南摇了摇头,“没什么,我看这个jī有些怪,看到有生人来了也不叫唤,许是我多疑了。”
随后我们跟着蔡四到了正屋的房间里,里面一股浓厚的汤药味,极其难闻,蔡四一边说一边掀开了蚊帐,“我爹是昨儿开始病得,然后昨晚烧个不停,我试过了所有法子,不管用。”
蔡家的医术都是代代相传,口口相诵的,作为蔡伯的儿子,医术自然也不差,连他都没法子,可见这是中邪了。
掀开蚊帐,我才看清,那床上正躺着一个骨瘦如柴,似是风烛残年的人,他形容枯槁,两只眼窝深深陷了进去,双眼无神,嘴巴呢喃个不停。
看见这一幕,我吓了一跳,不敢相信这是之前那个面sè红润,中气十足的蔡伯,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不见,他竟然病成了这副模样。
我上前一摸他的额头,发现果真烫的很。
我趴到他跟前,将耳朵贴下,勉qiáng听清他的呢喃,一直反复在说“别过来,我救了你,你别过来,我没有,我没拿你的,你别过来……”
翻来覆去就这些,串联起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一时间迟疑了,看他这副模样,也不是丢了魂,叫魂这个老法子肯定不管用,八成是被脏东西之类的缠上了。
晋南四处看了看,问:“你们家有没有什么比较奇怪的东西,不同寻常的那种?”
蔡四想了想,摇头,他们家都是些瓶瓶罐罐,要不就是各种草药,没什么特别的东西。
“这就怪了。”晋南说:“如果没什么特别的东西,为何会一直缠着你爹。”
怕我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晋南从包里掏出了一个瓷瓶,他说这瓶子里装的是他收集的无根水,让我们两个将之涂抹到眼睛上就明白了。
我和蔡四各取了一些无根水涂上,然后拿眼去看床上的刹那间,我浑身的汗毛竖起。
只见蔡伯的身边,此时正紧紧的趴着一个白衣女人,那女人脸无血sè,面目狰狞,她死死的扒在蔡伯的身上,几乎快贴到了蔡伯的嘴chún。
我这才恍然大悟,蔡伯一直呢喃的话,是对这个白衣女人说的!
蔡四此时都被吓得六神无主,一pì股坐在地上,晋南说我们所能用肉眼看见的鬼魂,一般都是怨气比较大的,或者是故意显身吓你,亦或者你和对方建立了某种联系,你才能看的到。
而其他的鬼魂,常人都无法直接用眼睛看到,这无根水,就是去天上的雨水,没有落地收集而成的,同时也是看见鬼最好的媒介。
“可是,我爹没有拿这个女鬼的东西啊!”蔡四哭了出来,他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哭了也正常。
晋南说:“先救了蔡伯再说。”
说罢,晋南掐起了决,咒语颂出的同时,他抽出一张朱砂黄符,符纸在他的咒语中无火自燃,“取一碗清水来。”
我连忙去灶头弄了一碗水,晋南接过水,将符纸丢在水中,“给你爹喝下。”
蔡四虽然怕,但是床上躺着的是他老子,他抖擞着四肢接过碗,艰难的伺候着蔡伯喝下符水。
只消片刻,蔡伯口中就不再胡言乱语了,我看到那白衣女人脸上有些惊恐,顿时就要往窗外逃,晋南大呵:“孽畜,哪里逃!”
说话间,晋南一摇晃降魔杵,铃铛大响,白衣女人寸步难逃,晋南将杵子一横,那白衣女人就如同一抹烟雾一般,最后惨叫一声,被吸入了铃铛之中,消失不见。
“本来就是个可怜的孤魂野鬼,不该被摄入降魔杵的。”晋南叹息一声,“但是既然她起了害人之心,那就怪不得我了。”
我们等了一阵子,床上的蔡伯渐渐清醒了过来,高烧也退了下来,蔡四惊喜万分,扶着老爹坐了起来。
我问:“蔡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端端的,怎么会有游魂缠着你?”
世间万物,有yīn有阳,人鬼本是互不干涉的,除却那些厉鬼冤魂,一般的鬼魂压根不会来缠着阳人,要知道阳人身上自有阳气,普通的鬼魂靠近阳人,也会被阳人身上的阳气所伤,这也是为什么人多的地方见不着yīn魂,因为阳气重。
蔡伯长长的叹气,“是我自己眼瞎,是人是鬼分不清,居然救了一只鬼,她还恩将仇报,差点要了我的命。”
原来就在前几天晚上,蔡伯到邻村出诊,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麻麻黑了。
他背着药箱,刚走到村口,就有一白衣农妇拦路,那农妇提着个篮子,将他拦了下来。
农妇说她近日心神不宁,夜里没法安睡,已经连续好几天失眠,还茶饭不思,本来她身子虚,患有咳疾,再这样下去,只怕命都不保,蔡伯见她可怜,大发善心,就给她开了药方,恰好随身的药箱里带着几味药,顺手就把药抓给她了。
那农妇满心欢喜,却说没钱付诊费,蔡伯便说不要诊费。
农妇却不肯,只好打开篮子,给了蔡伯四五个jī蛋和一包烟草,就当作是诊费了。
蔡伯也推辞,随手放在药箱里。
但偏偏就是他这次善心,引来杀身之祸,差一点就一命呜呼。
这农夫压根就不是人,而是鬼,从昨天就一直缠着蔡伯,非说蔡伯偷走了她的家,要蔡伯还给她,不然就不走了。
“家?”我疑惑。
晋南说:“那药箱在哪里?快打开来看看。”
蔡四忙去将那个有好几天不用的药箱拿过来,将箱子打开一看,里面除了一些药和用具,哪里有什么jī蛋和烟草。
分明就是四五个圆圆的鹅卵石,还有一个正方形的小盒子,jīng致无比,仔细看,却发现这是一个纸做的小房子,是专门烧给死人住的yīn宅……




走阴婆:吉祥夏如意 第25章 养尸地
果然前面进行太过顺利了,现在到关键时刻反而掉链子。
鬼骗婚的程序本来在三拜之后,就是送入提前准备好的洞房,当然不是真的洞房,只是让鬼新娘和公jī待一晚以上,到第二天,若公jī断气和鬼新娘离开了,则代表事成了。
但是现在还没有送入洞房过夜,公jī就断气了,这个情况我们是始料不及的。
公jī一死,和鬼新娘拜堂的吴叔就被当成了新郎官,我知道大事不好,就要阻止,连忙拿起铜钱就要动手,晋南拦下我,“吉祥,不要冲动,我们中计了。”
晋南指了指,我一看,才发现吴叔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垫着脚尖,跟着鬼新娘一点点的走向洞房。
晋南说:“之前我们的计划就被那幕后人得知,所以也是将计就计的,从一开始,就没想让我们成功,现在吴叔的魂魄肯定被他们抓到了手里,如果我们贸然出手,反而会将吴叔的魂魄打散,到时候就真的覆水难收了。”
我心下一沉,之前是我想得太简单了,现在想要收回也难,鬼骗婚仪式三拜之后,谁都没办法阻止和打算,哪怕身为走yīn婆的我也不行,因为他们是已经拜过天地的了,我若qiáng行阻拦,只怕也是逆天而行,没什么好下场。
“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晋南拉着我到洞房前,却见房门紧闭,不论我们俩人怎么推都打不开,晋南一皱眉头,掐决诵咒,一掌拍下,大门依旧是纹丝不动,“这事情,远比我们想得要复杂!”
我看了看,屋外有个小偏窗,立即跑了出去,透过窗户,我看清了里面的画面。
红烛跳动,灯火摇曳。
喜房红彤彤一片,四处贴着的囍字更增添了喜庆的氛围,那红艳的床上,此时衣物凌乱,一对男女一丝不挂纠缠在一起,如同交颈鸳鸯一般,缠绵悱恻,床帐摇动,春光蔓延了整个房间……
我瞪了眼,惊讶的无以复加。
乱套了,这下都乱套了!
公公和媳妇居然搞在一起去了!
我只看了一眼,觉得脸滚烫,晋南爬上来一看,却像是什么事都没有,一脸自然。
“现在如何是好?”我一咬牙,想不到事情会发展成这般,这已经不在我的掌控之内了,这件事要是传出去,那后果我都不敢想象了。
晋南沉下脸,“现在只怕我们真的破门进去也于事无补,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
我听他这么一说,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晋南想了一会,“事情再任它发展下去,只怕咱们村子都会引来无妄之灾,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擒贼先擒王,我们先去会会这个幕后人。”晋南说着,口念咒语,一手将降魔杖横放,一手掐决。
大篆太虚,浩劫之初。乍遐乍迩,或沉或浮。五方徘徊,一丈之余,定踪咒,疾!
咒语落下的同时,晋南将手决拍下,顿时,杵头挂着的那串铃铛响了起来,伶伶仃仃,仔细看那铃铛飘动的方向,像是指着村尾。
晋南说:“yīn气重的地方,皆可以引起降魔杵的注意,我们去村尾,那里有蹊跷。”
我们两人二话不说就去往村尾去,走到一半的时候,忽然传来一阵幽幽的锣鼓声,晋南立即拉着我到一边躲着,只见那阵仗浩大的冥婚队伍飞速的路过,紧接着消失在村尾。
我一愣,果然有古怪,难不成这冥婚队伍一直都躲在村尾不成?
而最让人惊悚的事,谁都不曾察觉。
“我们走。”晋南拉着我跟上,按照降魔杵的指引,一直追到了村尾的井头上,“那个井有古怪。”
我一愣,那个井就自从捞出小孩和刘三壮死在那里之后,便传闻有鬼哭声不断,在枯井之后,便被封了,直到现在,还有一块厚重的水泥板压在那里,但凡路过这里的人,都要绕远一丈,谁都不敢靠近。
晋南蹲下,捏起井边一抹湿泥,放在鼻子闻了一下,“这个井头周围的泥土,比其他的泥土的颜sè要深很多,由此可见,这枯井怨气极大,yīn气冲天,若把尸体埋在这里,只怕常年都不会腐烂。”
我闻言心里咯噔一下,这不就是养尸地?
想到这层,我又突然想起之前井刚刚枯的时候,曾派一个专业人士下去侦查,但是这个下去的人却无故病了,想来也是这浓厚的yīn气入体所致。
我刚想说话,降魔杵的铃铛猛地炸响,晋南霎时握紧了杵子,“有东西盯着我们!”
下刻,晋南盯着我,挥着降魔杵打了过来。
“啊!”
一声惨叫乍起,我一看,自己身后正一动不动的站着一个女人,我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却是死去多时的阿芳嫂。
晋南还要再打,我忙按住他,我感觉阿芳嫂有话要说,“嫂子,你为什么一直缠着我不放?生前我和你交情也不浅,从没有害你的心。”
阿芳嫂眼睛空洞,她就像是木偶一样,机械地摇摇头,她张了张苍白的嘴,吐出字,“跑……跑,你跑,快……”
我闻言还没反应过来,阿芳嫂的身躯却像抹布一样,瞬间被折成了一团,眨眼间扭曲成一道影,消失在井头。
“快走!”晋南拉起我,“这地方不对劲。”
我们俩人堪堪离开井头,霎时间,只见那井边漫起无数的黑气,那些黑气似是有灵气一般,铺天盖地的蔓延开来,晋南拉着我不停地后退着。
“那是什么……”我心有余悸,不敢想象被这些黑气触碰到会怎么样。
晋南蹙眉,“是死气,也不是死气,这种黑气是各种煞气、尸气还有煞气结合而成,而且浓郁成这般,活人要是沾染上,怕是要大病一场,之后还会短命……”
这么说来,刚才出现的阿芳嫂并不是要害我,而是故意来提醒我的?
我摸着xiōng口,感觉自己心跳地快蹦出嗓子眼,不知为何,我莫名就打了一个冷颤,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蔓延心头,这是有事情要发生了的预兆?
正当这时,远处射过来一道火光,我一看,是二伯娘和堂姐,二伯娘焦急万分,“吉祥,可算找着你了,快,快回家看看,你nǎinǎi她……怕是不行了。”
闻言,我一个踉跄,没稳住身子,晋南及时扶住我。
下刻,我脑子一团糟,脚下却疯了一般的往家里冲……




走阴婆:吉祥夏如意 第26章 活人墓
一路跑回去,我都是极力忍着,没让自己哭出来。
但是推门进屋,昏暗灯火之中,我看到nǎinǎi气息犹若的躺在床头,脸sè苍白,仿佛随时都要离去,我就再也忍不住,趴在床头哭了出来。
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无法控制。
我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但是我就是忍不住,我无法接受慈爱的nǎinǎi就这么离我而去,我也从未想过,生死离别,会离我这么近。
弥留之际,nǎinǎi睁开浑浊的眼睛,气息奄奄,却依旧笑着,“哭什么,不哭……”
说着,她伸出手拭去我脸颊的泪水,“吉祥,你不要哭,哭就不俊了,生老病死,人都有这关,谁都逃不了这关,只是我这一关,要来的比你们都早……”
我反握着她的手,一个劲摇头,我不要,我不要nǎinǎi离开,我不允许nǎinǎi离开,我扭头看向晋南,“晋南,你救救nǎinǎi,好不好?好不好?有没有什么起死回生的道术,快施展出来,我不要nǎinǎi走,我不要!”
晋南摸了摸我的头,叹息一声,久久无语。
“傻姑娘。”nǎinǎi长出一口气,“nǎinǎi大限到了,不中用了,老婆子我早都给自己算过,本该是有好几年的光景可活的,但是……我前不久,犯下诸多大忌,这是天谴,是老天对老婆子我的惩罚……”
我摇头,抚摸着nǎinǎi凌乱的发丝,“nǎinǎi,你不会有事的,你别说了,不说了,孙女一定去求个法子救你。”
“真是傻孩子……”nǎinǎi缓缓笑着,“阎王要你三更死,谁能留你到五更?你切莫去做那些逆天而为的事情,不值得,nǎinǎi活这一辈子,够了,够了……”
我泣不成声,跪在地上,刚才的那一刹那,我清晰的看见,nǎinǎi的额头上,飘着一团灰气。
我记得nǎinǎi很早以前就对我说过,一个人大限将至之时,会有预兆,这额头上的灰气,便是死气,任你有通天的本事,也回天无力。
我只觉得无力,人在死亡的面前,是多么的无力,nǎinǎi却一点都不在意,她拉过我的手,将我的手和晋南放在一起,“南南,吉祥我就托付给你了。”
“nǎinǎi放心,吉祥就是我的亲人,我一定会真心对她。”晋南跪下,诚恳无比。
nǎinǎi点点头,又看向我,“吉祥,我不在了,你要拜在二叔公的门下,听他的教诲,这村子不太平了,老婆子我是无力再做什么了,吉祥,你要记得,任何时候,都要听二叔公的,二叔公的话,就是nǎinǎi我的话,晓得吗……”
我流着泪,不停的点头。
“好,好,好……”nǎinǎi连说几句好,“有你二叔公在,肯定能保你无虞,老婆子我也……能放心的去了……”
下刻,我只觉得nǎinǎi的手一轻,好似有什么东西迅速抽离而去,抬眼看,nǎinǎi合着眼,嘴角带笑,已安详的离去。
身后,大伯二伯,我爹,还有幺叔堂姐,直到此刻,才哭出声来,我双膝跪地,虔诚的磕头三响。
希望nǎinǎi,这一路去能够走好,我一定不负老人家的厚望,愿她含笑九泉。
林家外,响起鞭炮,林家婆婆,逝世。
村子里的人听到炮竹响,就知道事了,大家都二话不说的来帮忙,灵堂很快就搭建好,但我却有心无力的,从来都是nǎinǎi替别人cào办白事,送别人最后一程。
如今却要我送她最后的路程,念此,鼻子酸涩,泪水决堤。
nǎinǎi是八十高寿,家里有准备寿棺和寿衣,虽是喜丧,但是天气炎热,只能停放三天,到第二天的上午,出门在外做工的两个堂哥蔡匆匆回门守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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