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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阴婆:吉祥夏如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宸小枫
两个堂哥回来,我便替nǎinǎi净身,换上了寿衣,准备入殓。
出殡那天,是大堂哥提长明灯在前带队,一切顺利,在粤东地区,上了年纪的老人家,除了备寿棺和寿衣,有条件的还会准备寿坟。
寿坟通俗的来讲,就是活人墓,也叫衣冠冢,坟墓里面什么都不埋葬,空着墓室,最多埋一些墓主的衣服和头发指甲一类东西,寓意为“假死”的意思。
活人墓的出现,能让人“假死”一回,祈求以此瞒过地府,达到延长寿命的目的。
nǎinǎi生前就修好了寿坟,是由叔伯筹钱修好的,现在下葬了也不急促找地方,直接葬入寿坟即可。
我看着泥土一点点埋葬棺木,心也跟着一点点沉了下去,直到毫无波澜,一丝涟漪都没有。
漫天纸钱纷飞,锣鼓喧天,坟前众人哭声一片。
“吉祥,你要节哀。”晋南轻声安慰,“你还有,你的家人,最主要的是,你还有我,我会保护你。”
晋南的安慰让我心里一暖,但仍旧驱走不了心中蔓延的寒意,棺木落葬之后,我亲手为nǎinǎi填好了墓碑。
寿坟捡好之后的墓碑只刻字,是不上红漆的,现在由我亲手上漆,当作是送nǎinǎi的最后一程了。
上好红漆,磕头三响,拜别nǎinǎi,临走前,我回头三次,依依不舍。
nǎinǎi才刚走,我就开始思念她。
此刻我在想,若真的灵魂都可以回魂,我希望在深夜里,还可以再见上nǎinǎi几面,我还有太多的话,没来得及和她说。
我心中默念不停,身旁的堂姐也哭得成个泪人,堂姐和nǎinǎi感情也不浅,我止住了哭,开始安慰她。
送葬之后,我们都不可原路返回,便开始绕一个圈子,正走着山路,走在最前面的两个堂哥又折回来了,大喊:“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二伯本就没从nǎinǎi故去的悲痛中走出来,现在一听这话,顿时脸一拉,“小兔崽子,说什么呢!一惊一乍!快走,不准再原路返回!”
大堂哥脸sè还算镇定,二堂哥就没那么好了,两条腿都在打颤儿,“不是啊,爹……是,是我们刚才路过,路过姑婆的坟头,顺路就上去瞅一眼,结果,我们看到,姑婆的坟头上……正冒着血出来……”





走阴婆:吉祥夏如意 第27章 坟头血
二堂哥的话让在场的齐齐变了脸sè。
粤东客家人,都是极其讲究丧葬和坟墓之事的,所以才会如此的繁缛和隆重,有些有点钱的大户人家,对于修坟墓,都是当成宅子一样修建的,所以才会被称为“yīn宅”。
而常有人说,坟头和坟墓四周的一花一草,都是会影响yīn宅的风水和格局的,所以在逢年过节祭祖扫墓的时候,这里的人都会在墓地周围进行清理一番。
如最常见的,墓碑之上,青苔丛生或杂草掩盖、葛藤攀生老,子孙久年病。
如墓碑sè泽暗淡者,主子孙运程较不顺,且墓地内有水满棺之现象。若坟墓旁有大树,易有树根穿棺缠尸之现象,子孙易有病痛、不顺之应。
总而言之,讲究颇多,我虽对yīn宅风水不jīng通,只知一二,但是像姑婆坟头冒血这种,是极其不利的。
当年nǎinǎi选寿坟的时候,因为这个地段好,可以望见远处的山水,对于子孙有利,而且距离埋葬姑婆的地方也近。
姑婆上吊的时候未婚嫁,所以她是我们林家人,她没有一儿半女,多年来她的墓地都是我们在料理的,如今坟头出事,这报应,只怕要应在我们身上,这叫我们如何不紧张。
我爹和几个叔伯商量一番,立即就赶去姑婆的坟墓查看,我和晋南也跟着去了。
到了姑婆的坟头一看,果真发现那墓碑之上的坟包,此时正汩汩冒着血出来,我预感不好,立即四下看了起来,左右赚了好几圈,也没发现什么异样,一切如常。
晋南也看了许久,说风水格局没问题。
我低头沉思,这可就怪了,这怎么可能?坟头出血可不是小问题,预示着子孙后代肯定会有血光之灾,之前我听nǎinǎi说,有一户人家,本事个大家族,直系家属四世同堂,一家四十多口人,但是因为祖上的坟头冒出一个白蚁窝,当时他们发现了也没再意,直接把蚂蚁窝给踹了。
但是不久,先是他们家的长房的长子长孙接连无故bào毙,然后一家人不管男女老少,也陆续换上怪病,医治无效,也一个个步上了黄泉路,一家四十口人的大家族,竟然死的一个不剩。
有人传言,是他们家得罪了一个厉害的风水先生,才会被人设局子。
常言,风水可养人,亦可杀人。
若是不能解决这个问题,只怕今后我们一家人都寝食难安。
我问大伯,知不知道什么关于姑婆的信息?
我没有见过这个姑婆,据说姑婆是爷爷唯一的一个妹妹,年纪最小,因为长得俊俏当时很受太公太婆的喜爱,所以在那个十四五岁姑娘家都在谈婚论嫁的时候,家里还舍不得把她给嫁出去。
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得,就在偏屋上吊自尽了。
姑婆死的时候,连幺叔都还在nǎinǎi肚子里,唯有年长一些的大伯,对于这个姑婆可能还有点印象。
大伯叹气一声,“大伯我答应过你nǎinǎi,在家里绝对不提关于你姑婆的事情的,她的事,在我们家下了封口令,现在知道这件事的人都不在了,只有我还在,而且……历历在目。”
我沉思,看来姑婆的自尽没那么简单,这么说来,是不是代表大伯母的死并非巧合?还是说大伯母真的看见了这个姑婆的鬼魂?
大伯深深看了我一眼,“那时候我不过是个半大的小子,但我却清晰的记得,姑姑上吊死时候的那一幕,我们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没气了,她是含怨而死的,死不瞑目!我永远忘不了她死死瞪大的那一双眼睛……”
我期待大伯继续说下去,但是大伯却收起了思绪,好像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到嘴的话又不说了,我有些急,“大伯,以前不管我们这些后辈怎么追问这个素未谋面的姑婆的事情,你们都三缄其口,绝不提起,只是现在是什么地步了,这些事情难道还要瞒着我们?”
我爹也说:“是啊,关于姑姑的事情,也该告诉我们了。”
大伯看着姑婆的坟墓,叹息一声,左右踱步,犹豫不决。
正在这时,在坟前一直盯着墓碑的堂姐猛地倒地,然后整个人在地上左右打滚,嘴边惨叫不停。
我赶忙上去,发现人已经昏厥过去,晋南过来一看,伸出拇指摁住堂姐的人中,许久,不见人醒来,“放肆,光天化日之下,敢做出这种龌龊事情!”
晋南一晃手中的降魔杵,往堂姐的身上轻轻一戳,顿时,堂姐睁开眼,张嘴大叫,紧接着又昏死过去,我见状拿过随身携带的水瓶,倒点水出来洒在堂姐身上。
堂姐这才悠悠醒来,一副懵懂样子,全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二伯娘抱着堂姐哭个不停,“我命苦的女儿哟,可吓死娘了……”
幺叔说:“刚才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生事?”
晋南蹙眉,“有东西想勾走她的魂,想不到大白天的,这些东西也敢出来做这事了,可见那人有多迫不及待。”
我说:“大伯,姑婆的事情肯定和我们家脱不了干系,你也看到了刚才的一幕,我们不能任人割宰,难道大伯也想让我们家落得绝户的地步?”
饶是我这么说,大伯仍旧是犹豫,“可是,可是……这事是我们林家的耻辱,我们当时所有人都发了毒誓,绝不再提这事的……”
幺叔急道:“哎呀大哥,什么耻辱不耻辱的,名声能有我们自己的命重要?”
二伯被bī得不停地搓手。
正这时,耳边轰隆一声,我侧头一看,只见那坟头竟然塌了一方,紧接着,镶嵌在坟头的墓碑也猛地倒在地上,四分五裂……
两个堂哥被吓得立即跪在地上,哭天喊地哀求,“姑婆,姑婆,您别生气,别生气,我们不是有意的!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说完,两个堂哥面无血sè的爬起,不顾其他人直接冲下山了。
我喘着粗气,看了看那塌方的坟头,居然连棺材都可见一角……




走阴婆:吉祥夏如意 第29章 半夜妆
姑婆死后,那屋子便一直空着用来摆放杂物,再没人住,这件事也成为了林家的一个wū点,一个耻辱,当年太公还在世,直接下了缄口令,谁都不得提起这件事。
怪异的是,在姑婆死后的第七天,慕家少爷也突遭急病bào毙了。
一个年轻体健的青年人,有什么理由得病?一切都来的很突然,更为怪异的是,在慕家少爷出殡之日,装在棺材里头的尸首还不见了。
慕家翻遍了粤东,就是没找到尸骨,年代久远,也只得放弃。
而如今,惊悚的是,那个慕家少爷的尸骨,却埋在姑婆的墓中。
故事到这里便结束了,一家人都在叹气,谁都想不到,还有这么段秘辛往事,都在同情姑婆的遭遇,只是发生了这种异象,再价格大伯娘死前说看到姑婆的事情,是不是代表姑婆真的回来了?
还是说,她一直都没离开过?
最重要的是,她的尸骨又到了何处?
这些都还不得而知。
我爹叹息,“那你们看,既然找到了慕家人的尸骨,是不是应该……”
“不可,万万不可。”我爹还没说完,幺叔就打断,“我们林家和慕家虽然算不上有什么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但也毕竟隔着这件事,是世代的宿敌,若是被慕家人知道尸骨在我们手里,他们会怎么想?到时候我们肯定说不清了。”
是啊,慕家少爷当年的尸骨消失的莫名其妙,现在却出现在我们手里,他们定会以为当年是我们为了报复,才做出这个举动的。
晋南点头,“现在这个状况,唯有将错就错,把这个慕家人的尸骨埋在这里,装作什么都不知情,每年依旧按时来祭拜,掩人耳目总要做到位。”
幺叔赞成,“晋南说得对,现在慕家……不是我们能得罪起的。”
这个慕家,我倒是有听说,是粤东如今有名的富商,在上世纪五十年代,施行土地改革,土地不再是地主私有的,慕家那时候的田地都被分走了。
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慕家是个大家族,没当地主之后,就开始经商,至今已经是富甲一方的庞然大物,而且慕家还出了不少子弟,现在都是共产党的当家人,手握权势,要弄死我们林家,简直易如反掌。
大伯点头,“也只好这样的,今天的事就我们在场的知道,切莫再传出去,好了,都动手把棺材埋回去。”
将坟墓复原,我们若无其事的回去,家里的两个堂哥到现在都还在害怕,二伯怕这两个货出门在外说话不带把,叮嘱他们不要乱说出去,免得引来什么祸事。
这是的三天后傍晚,我到吴叔家看电视,发现他们家现在如常。
吴叔说,月梅没再来过,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了,但是那天晚上他和月梅做的那事,他自己是一清二楚的。
“吉祥,算叔求你了,这事你可别说出去。”
我点点头,“叔放心吧,我知道事情的轻重,必不会乱说,晋南也不会。”
吴叔这才放下心来,但是有一件事我是没告诉他的,吴叔和月梅乱搞之后,现在明显有些阳气不足,走路打颠儿,双目无神,晋南判断说,这应该是被月梅吸了不少阳气,说白了,就是短命了。
人鬼本就殊途,qiáng行结合,只会夭寿。
这天晚上,我正准备歇息,堂姐来敲门,问她怎么了,堂姐今天是nǎinǎi的头七,她还是有些怕的,想和我一起睡。
nǎinǎi走后,我也没人作伴,以前nǎinǎi身体好的时候,总会在睡前和我唠嗑,或者给我说说小故事,现在nǎinǎi不在了,晋南今晚也回二叔公家住了,我一时有些不适应。
和堂姐一起睡,我也觉得踏实一些,堂姐睡在外头,翻过身子来问我,“吉祥,你喜不喜欢晋南。”
黑夜中,堂姐看不清我羞红的脸,我声音很小,“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欢,反正看到他就是高兴,特别的感觉……说不上来。”
堂姐笑了一声,“你不会把他当哥哥了吧。”
我一愣,好像是有这种感觉,从小一起长大,虽说订了什么娃娃亲,但是毕竟不能当真,要是什么感觉来形容,用哥哥来概括也可以。
但是这感觉很奇妙,又不像是哥哥。
我们俩人说了好一会儿,有些困,在不知觉中便睡着了。
下半夜我觉得有些冷醒来了,伸手要去拉被子,但是一摸身边,空荡荡的,堂姐不在了。
我睁大眼睛,透过蚊帐,影影绰绰的看到梳妆台前点着一盏昏暗的煤油灯,而桌前,正端坐着一个女人,对镜梳妆。
一开始我没反应过来,但是仔细看了一会,我才看清镜子中的人,是堂姐。
我觉得奇怪,堂姐虽然到了花季,但是她自小性子野,不像其他女孩子爱打扮,是从来不梳妆的,更何况现在大半夜的,我刚想出声叫她,却突然觉得不对劲。
透过那梳妆镜子,有那么一刹那,我仿佛看见了另一张脸,只是下刻,两张脸重合,又变成了堂姐的脸。
我只觉得浑身冰凉,看着那女人在梳妆,一把木梳,自上而下,轻轻梳着,一下又一下。
堂姐的眼神有些迷离,看起来有种诡异的美,她笑着放下梳子,扎起一个头发,我看着这个头发,有点复古的味道,像是民国时期的妇女盘头。
堂姐扎好头发,悄悄从抽屉里拿出胭脂水粉,细细涂在脸上……
这些东西,都是nǎinǎi年轻时候置办的,放在那里,我从未去用过,此时从未化过妆的堂姐上起妆面来,却极其的熟络。
脂粉,腮红,嘴chún上朱,红的极其诡异。
我屏住呼吸,看着这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我觉得此刻的堂姐,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堂姐了。
这时,堂姐像是看到了我,缓缓回头,露出一张我陌生却又熟悉的脸庞。
她一手玩弄着发丝,轻呡红chún,嫣然一笑,“你觉得我美不美?”
我蠕动着咽喉,还未来的及说话,堂姐的脸,忽然扭曲了起来,两只眼睛像是鱼眼一般瞪得圆鼓鼓,一根猩红舌头长长伸出,一张脸也在这时候四分五裂,变得血肉模糊……




走阴婆:吉祥夏如意 第30章 断生死
我知道堂姐应该是被什么东西给附体了,掏出随身带着的五帝钱,飞出一枚铜钱出去。
在铜钱沾染到堂姐的时候,她身上“滋滋”发出白烟,下刻,堂姐叫了一声,径直躺在地上,我见状立即上去,发现她只是昏过去。
片刻,堂姐醒来,对刚才的事情又是一无所知,“堂姐,你看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
堂姐看到镜子中的自己也吓了一跳,不敢相信这个妆面是自己画的。
“那有没有感觉什么异样?”我问。
堂姐上下摸了自己,忽然看到这的右手腕上有一条红sè的血丝,这个血丝笔直的从手腕蔓延在手掌的中央,直冲中指,“对了,吉祥,之前在姑婆坟前晕倒,我那天洗澡就发现自己的手腕有个红线,但是短短的,没现在这么长,当时我也没有在意,以为是摔伤的……”
我蹙紧眉头,红血丝越来越长,很明显到最后会蔓延到中指顶端,但是这种情况从来遇见过,也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我估摸堂姐应该是被脏东西给缠上了。
翌日一早,我便去了二叔公家,今天来主要是是问问堂姐红血丝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是来拜师的,nǎinǎi在弥留之际说的话,我不敢忘。
拜师礼我只捉了一只jī去,二叔公也不讲究这么多的,让我磕头三响,然后在厅子中间的神龛上点了三炷香chā上,我注意到神龛墙上有个画像,旁边有三个墨sè小字:公输班。
公输班,即是鲁班。
二叔公说,他本行是棺材匠,属于木匠一类,这天下凡是吃这碗饭的人,都是敬鲁班为祖师爷的。
拜师礼一成,我正式成了二叔公的入门弟子,本来我和晋南严格按照辈分来算,是差着一辈的,但是现在我们成了师兄妹,辈分就没有问题了。
二叔公又看了看我脖子上的符,慎重道:“想来你nǎinǎi也和你说了,你脖子上这个符意义非凡,我也是那句话,这个符你要看作比你性命还重,永不可弃它。”
我点点头,想到堂姐的事情,便问了一下,二叔公听了我的话,说让我去把堂姐叫来给他看看。
二叔公虽然只是个棺材匠,但是他一直都不是个普通人,他虽吃的是死人饭,却很受别人的尊敬,在我们这里,做棺材的被称为“大先生”,便是尊称,而不是叫别人“卖棺材的”。
在这个年代,有一门手艺是极其吃香的,哪怕你是个打铁的,或是个裁衣服的,又或是个泥匠,都会被人称为“师傅”,请师父到家里做事,永远都是坐在上宾主位,师傅不动筷子,其他人不会起筷。
堂姐被我叫了过来,二叔公撸开她的衣袖一看,微微沉下脸sè,“这是……鬼缠身了,而且看这劲头,对方还想占据你的身体。”
堂姐这么一听,吓得面无血sè,“啊?为什么啊?要我的身体做什么?”
“这是借尸还魂。”二叔公严肃道:“只是,那个女鬼要你的身体做什么,谁也看不透,但其目的肯定不可能仅仅是半夜出来化个妆。”
堂姐都快哭出来,央求二叔公救救她。
二叔公却是笑着摇头,“不急不急,在你手腕的红线没到中指的时候,你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而且叔公说你不会死就不会死,谁都收不走你。”
这话倒是真的,二叔公断生死向来很准。
农村里的棺材匠都有断生死的本事,听人说是因为棺材做多了,可以看出一点门道出来,一个人若是将死,棺材师傅也会抓紧做他的棺材,好让他及时用上。
如果这个人还有时日可活,棺材师傅则会把他的棺材放在一边,不着急赶工。
之前我都不信这回事的,因为人都是不知自己忌日的,但是二叔公却能说出个大概,让我生疑。
后来在一次来二叔公家让我撞见一回,县城的一个小伙听说二叔公做棺材是有名的,闻名而来,让二叔公帮他爹做一副寿棺,而且是很着急要的。
那小伙说他爹上山去采药,摔了一跤,现在神智不清,医生都说没有一个月的时间可活了,所以让二叔公做快点,还赶上让他爹用上。
二叔公却说不着急,慢悠悠的做,还断言他爹这个月死不了,起码还有半年的时间可活。
那小伙自然是不信的。
谁料,在一个月后,原本病怏怏,快断气的他爹喝了一碗小米粥就jīng神起来了,整个人生龙活虎,哪里像是要进棺材的模样?
直到又是半年后,他爹再次上山采药,这次从悬崖上摔下来,彻底没救了,脑瓜子都摔烂了。
人果然是半年后死的。
自此,二叔公的名气更加大了,但是也不是谁求上门来,都能得到二叔公棺木的。
此时听到二叔公的话,堂姐就像吃了定心丸一样,顿时就安心下来,没有了后顾之忧整个人都乐了起来,拉着我去村头捡槐花。
可是等我们去到村头的时候立马愣住了,因为之前还花开不停的老槐树,此刻花朵全部飘零,连树叶都开始泛黄了,好似要枯死了一般。
堂姐拉着我做到树头下,说真是可惜了,咱们村子就这么棵槐树,要是这树死了,以后可没槐花糕吃了。
正说着话,堂姐大叫一声从地上蹦起来,指着我肩膀处,大喊:“有蛇,好大的蛇!”
下刻,我觉得自己的脖子一凉,我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伸手去抓,发现果然有一条小小的菜花蛇,它瞬间缠绕上我的手掌,小小的蛇头朝着我吐信子。
那两颗蛇眼像是有灵性一般,盯着我看着。
“吉祥,你,你看……它盯着你看,好像一个人的眼神一样,真吓人。”堂姐怕蛇,根本不敢靠近,她抱着胳膊,远远地看着。
这个菜花蛇,正是上次我在树洞下放走的那一条,从它的眼神,我就可以感觉出来,我伸出手指头摸了摸它的头,它也不躲,任由我摆弄。
“快回去吧,我们也要回家了。”我说。
这话一出,那菜花蛇像是可以听懂我的话一般,落到地上,蜿蜒游走,一直爬到树洞上,在入洞之前,还抬起头看了我这边一眼。
堂姐浑身jī皮疙瘩都起来,颤声说,“吉祥,这菜花蛇是不是要成jīng了,居然能听懂人话……”




走阴婆:吉祥夏如意 第31章 怀鬼胎
相比于堂姐的害怕,我倒是不觉得有什么。
万物皆有灵性,能听懂人话,也正常,何况这个菜花蛇应该是长期栖息在树洞里,老槐树被村子里供奉这么久,这菜花蛇也算是跟着沾光了。
我和堂姐正说着话,丫蛋冲了过来,“吉祥,吴叔家出事了,让你快去看看。”
我没敢耽搁,快步走去吴家。
到了吴家的时候,晋南也在,都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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