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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宠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沈亦欢陆舟
他不紧不慢问:“拍照片干什么。”
“卖钱,十块钱一张半裸照。”
陆舟皱眉,过去把她手机抢过来,坐进被子里,又把沈亦欢也捞进来:“在看什么?”
“就是上午摄影展我们俩拍的那张照片啊,都在夸你呢,还有好多一中的学生还说听说过我们俩。”
手机在陆舟手里,沈亦欢靠过去,凑在他旁边,扒拉给他看。
“这张照片是哪来的啊?”沈亦欢指着陆舟穿军装在训练场的照片,她记得自己没拍过这样的。
“张桐戚那个工作室拍的。”
“啊。”沈亦欢愣了下,她都差点忘了这事了,“就是因为拍了这个你才把她给赶走了?”
“不止这一张。”
“你那时候还挺凶的。”
陆舟垂眸,没什么反应。
沈亦欢窝在他身上又看了几张网上发出来的照片,突然想起什么,蹭的坐起来:“你说!你那时候是不是因为我被她欺负了你才对她那么凶的?!”
“你还能让她欺负?”陆舟微挑眉。
他那时候一赶回来就听到说沈亦欢和张桐戚打起来了,担心的不行,一刻不停的跑到司令办公室。
便看见小姑娘完好无损的站在一边,整个人散发生人勿进的气压,反倒是旁边张桐戚和她的助理,披头散发,脸都有些肿,实在狼狈。
可他看见沈亦欢磕红了的手肘还是生气。
他作为队长没办法在那种情况下不公平对待两个人,只能后来把沈亦欢拉到自己房间来上药。
第二天张桐戚工作室出了那纰漏可以说是正好撞在枪口上了。
陆舟脾气本来就不算好,军队里那些男人都怕他,也就在沈亦欢面前怎样都可以。
沈亦欢笑了:“也是,她也欺负不起我。”
随着俩人合照在网络上的广泛传播,沈亦欢的这次个人摄影展也大火起来,其他几个省也发来开展邀请。
周懿姝主导,又紧急加办了几座城市的摄影展。
各方面准备都紧张筹备起来。
连带着沈亦欢的摄影师名号也火了一场,被冠上什么“最美摄影师”、“天才少女”的称号。
前几天邱茹茹来找她时说起这个还笑的不行。
最美摄影师就罢了,天才少女真是哪都跟沈亦欢挂不上勾。
新疆是第三站,原本是第五站,沈亦欢把它往前提了几个日期。
正好陆舟也要回去一趟。
白天沈亦欢就在展厅,只有北京站需要采访,她后期都不用跟城市行程。
在新疆来看展的人就更多了,这是一场记录这片土地的摄影展,记录这里的风,这里的土,这里的雪,以及这里的人。
其他站沈亦欢都设置了每天的人流量,只有这一站没有,所有人想来随时都可以入场。
可在拥挤的展厅内,竟然是一片安静,所有人都在专心感受。
这是沈亦欢想要的。
三月份的天,新疆还是很冷,沈亦欢裹紧羽绒服,坐出租车到一边的大巴站,又买票去靠近边境的军营。
陆舟刚走进冯司令办公室。
“司令。”他走进办公室,敬军礼。
“进来吧。”冯司令招手,朝一边的椅子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坐,“伤怎么样了?”
“好了。”
“现在是少校了,你这个年纪到这军衔实在不容易,以后打算怎么办?”
通常情况下,四年tiáo一次军衔,可陆舟这种在边境情况格外危险的,由于要不断的接任务执行任务,战功积累多,军衔升的也快。
陆舟对这个倒是没多少自己的打算:“听安排。”
“听安排就是再过三个月,完成所有交接仪式,你这个队长的位置何闵接替,然后你tiáo回北京去。”
陆舟愣了下。
冯司令继续说,“北京有个军工计划缺有实战经验的人带,你要愿意就交给你负责,反正你这也快结婚了,在北京就省的请探配偶的假了。”
“好。”陆舟点头,“司令,我的结婚报告审核通过了吗?”
“就知道你小子今天来找我是为了这事!”冯司令拉开一边的抽屉,拿出文件袋扔过去。
陆舟接住。
“什么时候结婚?”
陆舟笑了笑:“还没商量过,反正尽快吧。”
“你这脾气得改改我跟你说,跟你爹一个样!人小姑娘受得了你这脾气?”
陆舟就站在那没答话,嘴角翘起一个压不下去的弧度。
“到时候请您来回家喝酒。”
他走出办公室,下楼,训练场那正是整队报数的呐喊声,cào练场上的草地上积了一层厚厚的雪。
他倚在墙边摸出手机给沈亦欢打电话。
先是听到一个cào着浓浓乡音的普通话背景音,然后小姑娘的声音才传出来。
他问:“在哪呢?”
“大巴车检票,准备过去你那。”
“你别过来了,我去接你。”陆舟听完就往车库走。
沈亦欢:“路这么远,你还跑两趟。”
“你不是晕大巴车吗,别坐了,我接完你顺便带你去个地方。”
沈亦欢这才从队伍里出来,会车站座位上等了。
她都忘记自己容易晕大巴车了,平时也少有机会坐,上一次还是上学时学校组织去外边社会实践。
她去便利店买了份三明治和关东煮,一个人坐在位置上吃。
吃完后又买了一份一样的加热打包,等了没多久陆舟便到了。
“你要带我去哪?”
“还记得你第一次来的时候住的那家旅馆吗?”
“记得。”
“去那个老板那。”
“吃东西吗?”沈亦欢把手里拎着的三明治递过去,“那我是不是白买了?”
“没。”
上车,陆舟先把沈亦欢买的吃完了,才开车出发。
她这些天忙摄影展的事天天都忙到很晚,车里开了热空tiáo,坐了没一会儿就昏昏欲睡了,陆舟把车停到路边,给她把椅子放下去。
“睡吧。”
……
再醒来,还是在车上,身上披了条毯子,车窗开一条缝,空tiáo没关,旁边已经没人了。
沈亦欢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往外打量。
挺黑的。
视线一点点清晰。
车停在一边小屋前,挺破旧的,屋檐两端挂了两盏红灯笼,已经被风侵蚀的破破烂烂了,也没亮光,只有屋里中央的灯泡发着光。
她打开车门。
陆舟和一个男人一起坐在门口,听见声音就站起来,把毯子重新披回她身上:“刚起来,小心着凉。”
沈亦欢揉着眼睛抬头看前面的小破屋:“不是说,去那个旅馆老板那吗?”
“姑娘,不认识我了?”原本坐在陆舟旁边的男人站起来。
一个新疆男人,高个子,中长发,留胡子。
就是那天那个旅馆的老板。
陆舟给她解释:“这是他们不开店的日子里自己住的地方。”
老板又从屋里拿了把椅子出来,很矮,只有小腿那么高,前面空地上拿石头搭了个简易灶,里面放着木屑一类,就这么烤火。
沈亦欢把手伸过去,靠近一点,暖洋洋的。
“饿了吧,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不用。”沈亦欢忙说,“您别忙了。”
老板很热情:“过来这么多路呢,肯定得饿了,我跟陆队认识久,你也别跟我客气。”
再出来,他手里拿了裹了厚厚一层泥的玩意儿,直接丢进泥里。
“这是什么?”
老板拿树杈往火堆里戳了戳,陆舟回答:“地瓜。”
“啊。”沈亦欢上半身俯过去看,“我只在书上看到过直接扔火堆里烤地瓜的,还没自己试过呢。”
老板笑着说:“这样烤可香,咱们这种出来的地瓜本来就比外边的更甜,一会儿你试试。”
没一会儿老板就把包着土的地瓜从火里捞出来。
沈亦欢尝了口,果然很甜。
陆舟坐在她旁边,垂眸看她捧着地瓜,下半截的土还没弄干净,手上也沾的有点脏,她就小心翼翼的一小口一小口吃。
他伸手,把她掉出来的碎发扣到耳后:“好吃吗?”
沈亦欢又撕掉一块皮,递到陆舟嘴边:“好吃,你吃一口。”
老板坐在火堆另一边,就看着两人这黏糊劲儿,简直难想象是陆舟能做出来的事,他弄棍子往火堆里又怼了几下,把剩下两个也拿出来,递给陆舟一个。
陆舟摆手,指了指沈亦欢:“她吃不完,我一会儿吃她那半个就行,你自己吃吧。”
新疆的地瓜个头大。
“这不是还有多的吗。”老板把剩下的放到石头堆上,自己嚼自己的,突然问,“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沈亦欢吃东西的动作停了,一点一点抬起头来,扭头看着陆舟。
陆舟靠在小椅子椅背上,说:“快了。”
“结婚报告下来了?”她问。
“嗯,白天司令刚给我的。”
“你怎么没跟我说?”
“看你上车就困了。”陆舟去擦她嘴角沾着的,“就在我车里呢。”
沈亦欢又吃了几口就饱了,陆舟自然接过,没浪费,把她剩下的给吃完了,手上脏了,他进屋去拿餐巾纸。
老板手臂搭在膝盖上吃完手里的:“陆队的伤应该好了吧。”
“嗯。”
“这趟任务,他那伤简直是严重,真是拿出命去搏了。”
沈亦欢一愣:“嗯,您知道?”
“我哪能不知道,他不是还脱队了嘛,中了一枪就倒下来了,还好我晚上过去的时候正好给‘捡’着了。”
关于那天的脱队,是怎么脱队的,以及发生了什么,沈亦欢全部都不知道,她问过陆舟,他也只是一笔带过,没有细说。
那天,陆舟中了一枪,前后夹击,能趁着断电逃出来都是万幸,那地方离旅馆老板家近,他便直接往这方向过来。
旅馆老板一见他那样吓的魂都没了,打电话叫镇里卫生院医生来家里,止血包扎忙了一晚上。
因为缺血过多,输血条件不充足,陆舟就这么昏迷了好几天。
醒来没多久,就看到沈亦欢的追踪设备显示她到了新疆。
陆舟什么都来不及说,就要往沈亦欢的方向赶,旅馆老板都没来得及拦他。
……
旅馆老板搓了搓手,叹口气,对沈亦欢说:“陆队这真是整条命搭给你都得是笑着的。”
沈亦欢听完旅馆老板说的那天的过程。
陆舟在里面洗了手出来,就看到小姑娘又掉眼泪掉的停不下来。





偏执宠爱 66、病名为你 ...
上车。
陆舟捧着她的脸, 指腹蹭过她的脸颊, 叹了口气:“又哭。”
沈亦欢也不想哭,觉得自己太没用, 她用力咬了下下chún,还是有一滴眼泪落下去,淌进chún缝里。
“宝贝儿。”陆舟含混着叫她, 捏了捏她的下巴,凑过去亲她。
“我没事。”沈亦欢抹了抹脸, 也主动亲了亲他。
“不哭了,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沈亦欢眨着眼看他:“什么?”
“再过阵子, 我就tiáo回北京去了。”
“真的?”
“嗯。”
沈亦欢眼里还雾气蒙蒙的,却噙着满满的笑意,变脸似的,可爱的不行,陆舟没忍住, 把人压到车上又亲了亲。
“张嘴。”陆舟说。
他温柔又qiáng硬的撬开沈亦欢的牙关, 舌尖柔软的缠绕上来。
“想好什么时候结婚了吗?”
“嗯?”沈亦欢被亲的眼睛更加湿漉漉, 一时恍惚。
“结婚。”
“如果结婚的话。”她顿了顿, 似乎难以启齿,“是不是还要去一趟我家啊,我妈那边……”
正常来说,结婚肯定是要叫沈母说一声,不管她持什么态度,总该是要通知一声的。
“我跟你一起去?”
沈亦欢靠回椅子, 手指攀着安全带来回摩擦:“我不想。”
陆舟看着她没说话。
沈亦欢叹了口气:“我觉得我妈对你不好,她万一又对你说那种话,我不想听,我也舍不得你听。”
陆舟揉了揉她的手心,并不关心这个,只说:“你可是答应嫁给我的啊。”
“我知道。”沈亦欢回握住他的手,“我知道。”
陆舟坚定道:“我跟你一起去,放心。”
后面几座城市的摄影展,沈亦欢没有跟着跑,而是在新疆待了一阵子。
原先把陆舟tiáo回北京主管那个新型军工项目是上头的意思,冯司令还不怎么舍得放人,可问了陆舟的意思也同意了便只能放人了。
消息也传下去。
以后这边防大队队长就是何闵了。
陆舟把自己那单间宿舍整理出来,他东西不多,就几件衣服,待了这么多年一个背包就能带走。
他把东西暂时放进先前陆有驹的那个房子,把房间给何闵空出来,这些天他和沈亦欢两个人便住在那里。
晚上有个送别会。
先前他们的任务直接跨过了农历新年,队里的迎新晚会也没办,这次便一起进行了。
队里准备了几个节目。
沈亦欢和陆舟便坐在底下一起看,军队里的节目其实也没什么看点,他们这也没女兵,无非就是大男人们唱唱军歌,没什么旋律,全是吼出来的。
陆舟起初还怕沈亦欢会觉得无聊,结果便看她边吃边看边笑的三不误。
几首歌结束,何闵拿着话筒一个人上台。
陆舟轻扬了下眉,他倒是没听过何闵一个人唱过什么歌,就军歌到他嘴里都能成五音不全的tiáo。
何闵上台,别过脸轻咳一声:“今天呢,还是咱们的陆队的送别会。“
这话一出,台下安静了。
何闵又清了清嗓子:“有些话是大家托我要跟陆队说的。”
“陆队呢,来了咱们这新疆军区已经快四年了,当了咱们队长也快三年,别的不说,这个陆队你觉得当的起,以后你去了北京,我们要是还有机会见你还都得叫你一声陆队!不管过了几年都是跑不掉的!”
“你在我们队里年纪不大,也是我认识的人里头最年轻的少校了,你刚带队训练当上队长的时候,大家都不服你,是吧。”何闵笑了笑,眼睛却湿了。
陆舟就坐在底下,手里轻轻捏着沈亦欢的手,脸上淡笑,看着何闵。
“我们那时候都觉得你年纪比我们都小,凭什么带队训我们啊,刚开始不服,你倒没反应,冯指导火了,吼一声‘谁不服的拳头说话’,结果赵曷那小子还真就头硬,上去跟你拼拳头了。”
旁边的赵曷笑着站起来:“何队,你这怎么今天还搏我的面子啊!”
何闵也笑着指他:“你就说你干没干这事!”
赵曷摸着鼻子,摆了摆手,坐回位置上去了。
何闵:“反正之后大家都是服你了,你带队执行任务大家跟着也都放心,我是真的挺佩服你的陆舟。”
说完这句,底下有几声吼声,说着自己也佩服陆舟的话。
“陆队。”何闵看着他,“咱们这职业吧,下一次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有机会看到。”
他牙根咬紧,透着克制不住的哽咽。
喊一声:“总之——!”
“脚下的土地,你交给我,放心走吧,你拿命搏出来的,说什么我都得给你守住了!”
到这里,底下已经有不少人都热泪盈眶。
不少新来的新兵已经忍不住抹眼泪,这里洒下的血和泪他们都感同身受,而下一次还能不能见到他们也的确都不确定,是几年后,十几年后,几十年后,还是yīn阳分隔,谁都不清楚。
陆舟心中也有震动,可他习惯了什么都收进心底,情绪不外露,看不出什么。
倒是坐在旁边的沈亦欢,从何闵刚开始讲没几句就开始抹眼泪。
好好的迎新气氛被何闵那一串话闹成这样。
陆舟站起来,没拿话筒,直接开口:“往后,大家要记着一点,我们是军人,站起来,别趴下,生穿军装,死盖国旗!”
掌声雷动。
何闵站在台上,自然接替了主持人的工作:“那咱们的队长夫人有什么要说的吗?”
突然被cue的沈亦欢站起来,何闵便朝她伸出话筒,于是她也上台,握着话筒站在中央。
小姑娘眼眶红红的,站在台上,目光穿过众人落在陆舟身上,男人一身笔挺军装,目光温柔看着她。
“陆舟。”
陆舟站起来,脊背挺直,站在原地,嘴角上上扬的弧度噙着点毫无底线的宠溺:“嗯。”
她说:“你的右手要对着国旗敬礼,但是我永远不会松开你的左手。”
他笑,眼眶发烫:“好。”
……
底下突然传出一阵阵的起哄声。
“嫂子唱首歌吧!”
“来一首!来一首!”
……
沈亦欢倒是不怕这个,她从前就经常混迹酒吧ktv,唱歌不难听,没扭捏,甚至还从一边墙上拿下那一把吉他。
她拨了拨音,流畅的旋律溢出来,音还挺准的。
众人看她那架势都安静了。
沈亦欢对吉他也没深入研究过,不过这乐器上手比较容易,她那时候就单纯觉的挺酷的,就学过一阵子。
何闵给她拿了把椅子上来。
她就坐在上面,一只脚搭在椅子腿的横杆上,面前摆着一把立式麦克风,乌黑长发铺散开,瓜子脸,绵软又温柔的白sè毛衣,抱着一把木吉他。
她视线低垂,在吉他弦上扫过,指尖轻轻搭在上面,拨出一串旋律,又抬手按住弦,俯身靠近麦克风。
“一首《喜欢》。”
她抬眼,视线掠到台下,轻轻笑着眯起眼,手指捏住麦克风,“送给,陆队长。”
底下叫好声一片,掌声震耳欲聋。
“抗住了朋友聚会的tiáo侃
抗住了世俗生活的刁难
却扛不住对你的喜欢
躲过了世界末日的灾难
明白了生命是千金不换
躲过了大悲狂喜的极端
却躲不过对你的喜欢”
小姑娘声音绵软,故意压的有点儿低,娴熟的拨着吉他弦,婉转的尾音里透着掩饰不掉的笑意。
身上的光芒一点儿都掩饰不掉。
从前的陆舟,只想把她身上的光遮起来,不给别人看到。
而现在,这样子的沈亦欢才是真正的沈亦欢。
随她高兴。
反正不管发生什么,都有他给她兜着。
唱完一首,底下是安静的,沈亦欢把吉他拿下立在腿边,俏皮歪了下脑袋,带领着拍了两下手。
然后底下就疯了,又喊又鼓掌的。
沈亦欢笑着跳下台,跑到陆舟面前,笑盈盈的:“好听吗?”
“好听。”
“喜欢吗?”
“喜欢。”
沈亦欢就站在他眼前,一如年少时候的耀眼。
他和沈亦欢刚分手的那段时间过的狼狈又落魄,虞家诚问他,你何必把自己耗在沈亦欢身上。
那时候陆舟就想,他还年轻,有什么耗不起的。
他就这么空着心口那一块肉,西北风吹了三年,次次都呼啸而过。
他以为那一处血肉终要成为永无宁日的沉疴,却不想只要沈亦欢一句“喜欢”,所以伤口都能愈合,就像冰溶于水,一点疤的踪迹都不留下。
病名为你。
你来了,我也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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