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香承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刘子光胡蓉
依维柯里的布局经过改装,19个座位拆掉一半,装上了铝合金的折叠小桌子,买了一大堆的矿泉水、啤酒、还有牛肉干jī爪子茶叶蛋花生米等下酒菜,路上小酌几杯打发漫漫旅途。
汽车开出小区,胡光正背着行囊站在门口,依维柯减速慢行,车门拉开,胡光一个箭步跳了上去,淡淡看了看车内众人,也不打招呼,直接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
他不爱和人交流,别人也不搭理他,一路无话就这样过去。
……
一路南下,走的都是高速公路,车窗外景sè无边,离开江北市的时候还是温暖的春季,到了广东境内,已经是初夏了。
到底是发达省份,高速公路上的车流明显多了起来,奔驰宝马一类的豪车如同过江之鲫,不时有造型拉风的跑车呼啸而过,其中不乏国际知名品牌,依维柯内众江北土条啧啧连声,兴奋不已,小菜吃着,小酒喝着,南下之行对他们来说,就是一次欢乐大野游。
唯有胡光面sè凝重,心神不宁,这越发证明了刘子光的判断,这小子身上绝对带着案子,搞不好还有人命官司,并且就是在南边犯下的。
车流汹涌,贝小帅的卡宴马力qiáng劲速度快,甩下依维柯足有三公里远,远远望去已经看不见车影了,刘子光有些担心,因为现金都放在卡宴上呢,刚要拿起对讲机呼叫,小贝的声音就在对讲机里响了起来:“我擦,出车祸了。”
小贝是一个人开车的,外地牌照的卡宴左冲右突行驶在车流中,不知不觉间就有两辆本地牌照的旧款小轿车凑了上去,一前一后夹着它,前面的车故意把速度放慢,后面的车打转向灯示意要超车,小贝本来就是个急性子,见状也打左转向灯加速欲超车,哪知道前车忽然不打方向灯变线,小贝来不及反应过来,索性直接撞了上去。
被撞的车是一辆老款的丰田佳美,质量还算不算,被卡宴亲吻了pì股之后,只是后保险杠掉了下来,司机打开车窗冲卡宴用粤语叫嚷了几句叫嚷了几句,贝小帅一脸凶相,直接用江北话骂道:“***,会开车不?”
对方听到他的外地口音,竟然露出莫名其妙的笑意,用广东普通话说:“兄弟,我们下服务区去处理吧。”
贝小帅点点头,正好前方就是服务区,对方先驶了进去,贝小帅也顺着匝道开了进去,后面那辆老款马自达悄悄的也跟了过来,依然保持着前后夹击的姿态。
到了服务区之后,佳美的四个车门全打开了,走出五条汉子,虽然jīng瘦矮小,但是那个扮相和气质太熟悉了,贝小帅撇着嘴笑了,原来是遇到高速路上碰瓷的了。
马自达斜着停在后面,车膜很黑,但是看悬挂就知道车里起码坐着四个男子,两辆车明显是一伙的,属于本地黑社会,专门在道路上踅摸外地牌照的豪车碰瓷榨取钱财,不给就抢。
贝小帅畏畏缩缩的下了车,小脸煞白,看起来活像是个受了惊吓的二世祖,他结结巴巴地说:“大佬们,有话好说的啦。”
那五个汉子明显是本地人,都穿着紧身的t恤,脖子上挂着金链子,见贝小帅是一个人,也不勒索了,直接上来明抢,服务区的工作人员和停下休息的货车司机们远远的看着,谁也不过来帮忙。谁也没注意到,一辆依维柯也驶进了服务区。
两个汉子过来把贝小帅推搡到墙角站着,另外三人上车搜了一通,发现了装着现金的铝合金密码箱,抖一抖还挺沉,土匪们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把贝小帅推过来让他开箱子看看。
贝小帅装作很惶然的样子拿过密码箱,劈手砸在距离自己最近那人的脸上,金属密码箱的边角相当坚硬,顿时血花四溅,那人的鼻梁骨当场就折断了,鲜血喷涌而出,其余人刚要反应,却发现不远处有一群身材魁梧的大汉走了过来,都带着bàng球帽和墨镜,身上穿着牛皮飞行夹克,手里抡着bàng球棍,虎虎生风。
土匪们倒也机灵,见势不妙拔腿就跑,服务区就这么大点地方,不比城市里有小巷口可钻,跑也跑不出去,纷纷被抓住押了回来。
那辆马自达想要加速离开,贝小帅急忙大喊一声:“他们是一伙的!”可是此刻大家都远离汽车,想去追也来不及了,说时迟那时快,依维柯一个迅猛的倒车,径直把马自达的车头撞瘪,车里跳出一个一米八的壮汉,挥舞甩棍将马自达里跑出来的四个人尽数放倒,血流了一地,其状甚惨。
那人正是一直闷不做声的胡光,他解决了四人,奔过来对刘子光说道:“这些人是本地的,常年干这个买卖的,黑道白道关系都熟,等他们喊人来就走不了了。”
刘子光点点头,招呼道:“赶紧办妥走人!”
兄弟们挥舞bàng球棍劈头盖脸一阵猛打,又把佳美四个lún胎全扎破了,这才扬长而去,过了好大一会,两辆本地牌照汽车才珊珊迟来,把伤员抬走了。
经此一役,大伙儿对胡光的印象好了起来,纷纷拍着他的肩膀说:“伙计,下手够黑的啊!”
胡光腼腆的笑笑,没说什么。
……
继续上路开了一会儿,贝小帅就说水箱开锅了,大概是刚才撞击的结果,依维柯的后尾灯也受损严重,在高速公路上行驶很不安全,加上天sè渐渐晚了。刘子光只好下令在下一个出口出去修理车辆。
下了高速路,不远处就是一个很有南方特sè的小镇,大路上打着横幅“镇欢迎您”,寻了家汽车修理厂,工人说依维柯好修,卡宴没有配件,需要等一段时间,贝小帅就问需要等几天,对方说明天就行,于是众人把车撂下,步行来到不远处的虎门旅馆投宿。
开了几间客房,然后下楼吃饭,在一楼大厅点菜的时候,外面来了一辆越野车,车上跳下五条大汉,和路上遇到的本地劫匪截然不同的是,这些人是真正的彪形大汉,眼神冷峻,头发剃的很短,脖子上也没有那种张扬的金链子,但是腰间却鼓鼓囊囊的。
刘子光等人立刻戒备起来,默不作声坐在桌子旁,手按在腰间的甩棍上,没有甩棍的就握住了啤酒瓶子,虎视眈眈的望着门口。
那五个人昂首阔步走了进来,为首一人身材甚伟,年龄三十余岁,yīn鸷的目光令人心寒,他扫了一眼大厅内的客人们,显然发现了刘子光等人剑拔弩张的架势,但却不动声sè,他眼睛很毒,很快发现刘子光是这伙人中领头的,两道锐利的目光射过去,刘子光继续谈笑风生,稍微举起酒杯向他致意。
“不是一伙的。”刘子光轻声对贝小帅说。
“我看也不像,气质明显不同。”贝小帅松了一口气说。
后面四个人陆续走进,有的提着长条形的大提包,有的背着渔具用的袋子,看得出这些行囊都很沉重,一行人穿过酒店大堂,都对刘子光等人侧目而视,起初是警惕,然后变成轻视,最后直接不看了。
也难怪,刘子光带出来的这伙兄弟,闹哄哄的像一群大学生,一看就知道不是走险路的那种。
新来的客人开了三间客房,就在刘子光他们对面房间,五个人上了电梯,过了一会下来四个人,走进一楼餐厅点菜,可是这会儿正是用餐高峰期,桌子都满了,刘子光示意手下人让出一张桌子来,那伙人也不说声谢谢就直接坐下了。
“妈的。一点教养都没有。”贝小帅剔着牙骂道,话音刚落,那个领头的男子就端着一杯啤酒走了过来。
“谢了,兄弟。”那人的普通话相当标准。
刘子光站了起来,举起杯中酒说:“幸会,老兄是湖南人?”
那人不动声sè的笑道:“你怎么知道?”
刘子光说:“听出来的,我祖上也是湖南人呢。”
贝小帅一边撇了撇嘴,心说你们点了一桌子湖南菜,又是辣椒炒肉又是剁椒鱼头的,傻子都能看出你们的籍贯来。
那人伸手和刘子光握手,伸出右手的一瞬间,刘子光清晰的看到他腋下的黑sè快拔枪套,手枪击锤虎视眈眈的大张着,而且似乎左边腋下也带着家伙,还是个左右开弓的双枪将呢。
“老弟贵姓啊?”那人试着刘子光手上的力量,笑着问道。
“姓张。”刘子光随口答道。
“哎!我也姓张,张佰qiáng,巧了,咱们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
“老乡,来广东做生意啊?”
“是啊,我们几个原来是国营企业的工人,下岗之后就合伙做起了生意,老弟你呢?”
“我啊,毕业之后就没进过正经单位,带着一帮兄弟在外面混碗饭吃。”
两人握手较着劲,脸上却是皮笑肉不笑,张佰qiáng手下三个人埋头坐在圆桌旁吃饭,吃的满头大汗也不擦一下,虽然并不往这边看,但是贝小帅凭着直觉感到他们的耳朵都在注意着这边的动静,而且他们的衣襟都是敞开着的,从背后看去,隐约有枪柄形状。
“这年头,国家到底是姓资还是姓社都说不清楚了,唉……”张佰qiáng长叹一声,举起了手中啤酒杯:“兄弟,喝酒。”
“为这个没名没姓的年头干一杯。”刘子光也举起了啤酒杯。( )
盗香承欢 5-56西萨达莫亚王子
雨水打在依维柯的车窗上啪啪作响,黑sè的柏油公路上堆积着一长串的汽车,穿反光背心的交警呐喊着,疏导着交通,胡光坐在车里,思绪回到了一年前。www.
那时候他刚从老家返回广州打工,因为在厂里处了个cháo州妹子,家里又给安排了一门亲事,饱受感情纠葛的他在地铁站排队买票之时,遇到一个黑人chā队,语言不通加上本来心情就不好,双方大打出手,胡光用折刀捅了黑人两刀后落荒而逃,连工厂也没去,直接流落他乡,辗转到了江北市,这才认识了刘子光。
搞了一年多,原来那个人没死啊,胡光百感交集,如释重负,这下终于可以放心回家探望父母了,可以不用再提心吊胆,隐姓埋名远走他乡了。
想着想着,一向机警的他竟然沉沉睡去,窗外沙沙的雨声和雨刮单tiáo的声音让大伙儿也打起哈欠,陆续入睡。
等他们醒来之时,雨还在下,天sè已经微明,远处有一座高速路收费站,上面大大两个红sè的雕塑字体:广州。
广州到了。高楼大厦立交桥,自然不能和江北市同日而语,贝小帅职高毕业后曾经到广州混过几个月时间,相对比较熟悉,在他的引领下,先开到一家汽修厂把卡宴放下维修,然后大家乘着依维柯来到一条街道,恰逢清晨,特sè行业都没开张,放眼望去,全是粉红sè的门头灯箱,休闲按摩的标牌比比皆是。
寻了一家僻静的二星级酒店住下,胡光就跑来找刘总,直接说要预支一个月工资,请假一天,刘子光二话不说,给了他三千块钱让他明早再来。
睡了半日,傍晚时分,众人三三俩俩出来溜达,见识南国风情,来时江北仍是人间四月天,此间已经是一派热带气象,街头巷尾之人皆是身着短衣,口中说的是白话,屋里哇啦如同鸟语一般,有那饥渴难耐的直接奔着洗头房去了,剩下的人在刘哥的带领下去附近夜市领略南方小吃去了。
寻了家街头排档,坐在白sè的塑料圈椅上,点了一堆本地菜,众人在江北也算是饕餮了,可是到了广州也只能自叹不如,四条腿的除了桌子不吃,天上飞的除了飞机不吃,其余的皆可入菜谱,很多面目狰狞的爬虫连这帮汉子都觉得毛骨悚然不敢下口,只点了些烧鹅海鲜之类的随便吃吃。
正吃着,忽见一伙黑人呼啸而来,黑sè人种爆发力确实不是盖的,跑起来如同阵风一般,后面警车紧跟着猛撵,前面街口又出现大批穿着迷彩服拿着警棍的治安员,前后夹击将黑人们包围,黑人们见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竟然一哄而散,如同敏捷的猿猴一般攀缘墙壁而走,警察们依旧穷追不舍,不过速度和攀爬能力比这些黑人差的远了。
奇怪的是,当地人似乎对这样的好戏见惯不惊,听他们闲聊的意思,这种场面已经是司空见惯,广州滞留了大量的非洲黑人,有一部分是合法的留学生和商人,但是更多数是非法移民,他们没有签证,没有钱,纯粹是到花花似锦的中国淘金来的。
中国是世界工厂,珠三角地区又是中国的制造业密集区域,小商品物美价廉,从塑料手链到电视机录影机,移动电话、清凉油,都是非洲人的最爱,他们不需要高档商品,只需要最廉价的商品,据说就连过时很久的磁带录音机在非洲都是**货,至于山寨手机,更是他们的最爱。
可是最近世界经济下滑,珠三角也是今非昔比,黑叔叔们的生活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签证过期,资金用完,没有生意做,过惯了广州的花花生活,哪里还舍得回非洲大草原,无奈语言不通,人又天生懒惰,任何一家企业都不敢雇佣他们,只好十几个人群租在城中村的小房子里,没钱就小偷小摸,甚至抢劫,有钱就拼死的酗酒,花完拉倒,绝不会有积蓄,这也是民族性格使然。
酒足饭饱之后,众人又去附近一家大型洗浴中心参观学习了一回,直到午夜时分才摇摇晃晃回来,各自回房睡觉。
刘子光和贝小帅同住在1208房,进门之后打开灯,只见窗户大开着,窗帘随风飘荡,柜子门也是敞开的,放在里面的金属密码箱不翼而飞!
“不好,进贼了!”贝小帅冲到窗口朝下一看,酒店窗户对着的是一条狭窄的后巷,此时黑洞洞的啥也看不见。
“报警吧。”贝小帅拿起了手机。
“等等。”刘子光仔细看了看柜子,又看了看窗外,笑道:“贼还在呢。”
贝小帅再次趴在窗户边看了看,茫然道:“哪儿啊?”
“是个黑贼,看不见也是应该的。”刘子光拿过啤酒瓶作势要砸过去,但见下面一团漆黑中露出两排白牙,中国话说的还不错:“别砸,别砸。”
贝小帅找来手电一照,才发现楼外壁趴着个黑人,上不来也下不去,一手扒着已经不牢固的排水管,两脚勉qiáng踩在砖缝上,另一只手还拎着偷来的密码箱。
“把他弄上来!”刘子光一声令下,早有闻讯赶来的兄弟抛下绳索,将那黑人套住,黑人也不想束手就擒,无奈形势比人qiáng,如果不乖乖就缚的话,就要从十几层的楼上掉下去,摔个七零八落。
黑人被绳子吊了上来,倒是一条人高马大的汉子,身穿黑sè山寨版冰丝梦特娇,下面是一条深蓝sè山寨耐克大裤衩,一只脚上穿着塑料拖鞋,另一只脚上却是光油油的,他用镇定的目光俯视着房间内虎视眈眈的众人,忽然摆了个李小龙的架势,扯着喉咙喊了一嗓子:“阿达~~”
众人冷笑,把门关上,纷纷从腰间拔出甩棍抖开bī了上去,非洲版的李小龙立刻双腿一弯,跪倒在地道:“千万不要打脸。”
众人才不理他,冲上去一顿胖揍,黑人倦缩在地上,也不嚎叫,只是护着要害部位,看来也是个经常挨揍的角sè。
看到打得差不多了,刘子光拍拍巴掌,说:“好了好了,都停手,这位黑哥们,咱们坐下来说道说道,我的箱子怎么跑到你手里去了?”
黑人被打得满头包,鼻子也出血了,不过他脸黑也看不出来,听到刘子光发问,他倒是光棍的很,用普通话和白话混合着说道:“大佬,都是我不对,看在我细路仔初次行错,就饶了我吧,千万不要交给公安。”
刘子光问:“你是偷渡客?”
黑人点点头,说:“签证过期了。”
刘子光问:“你叫什么名字?”
黑人说:“我的中文名字叫陈信,我的英文名字叫……”
“小沈阳!”有人chā了一句,大家哈哈大笑,黑人呲着一口白牙也嘿嘿笑了,说:“我的英文名字叫马丁。奥巴马。”
众人捧腹大笑,贝小帅笑骂道:“你丫还奥巴马呢,你是不是在非洲当过总统啊?”
黑人一本正经的说:“我没当过总统,我是西萨达莫亚的王子。”
众人笑的肚子都疼了,就连刘子光也笑了,说:“王子还吃不上饭?要偷东西?”
黑人说:“我真的没有骗你们,我父亲确实是西萨达莫亚的部落酋长。”
刘子光问:“那你们西萨达莫亚有多少部落,多少人口?”
黑人说:“我们国家人口众多,物产丰富,地域辽阔,由一千个多个部落组成,总人口大概五十万人。”
“哈哈哈哈”大家乐不可支,原来所谓的王子不过是个村长的儿子,整个国家还没广州一个区大呢。
陈马丁见众人发笑,也咧开嘴笑了,信手擦了擦鼻子上的血,往裤衩上一抹,刘子光丢过去一包餐巾纸,问他:“那你现在知错了么?”
陈马丁说:“我知道错了,我深刻检讨,我没有落实科学发展观,没有与时俱进,破坏了和谐广州的大好局面,破坏了人与人之间的信任,给非洲同胞脸上抹黑了。”
贝小帅乐不可支,问:“这一套你是哪里学的?”
陈信说:“上次被居委会大妈抓到,她们叫我写的检讨就是这个内容。”
众人再笑,刘子光又问:“话说你也是个留学生吧,你在那所大学深造的,读的什么?”
陈马丁说:“我在山木培训进修中文和电脑,后来校领导被抓,就退学了。”
此时大家已经笑的说不出话来了,这个黑叔叔还真是个活宝,先前偷东西给大家造成恶感已经渐渐减弱,贝小帅问:“傍晚时候,被公安追的有没有你?”
陈马丁说:“有我,我们群租的一帮非洲同胞都被抓了,我跑到酒店顶楼,顺着排水管爬下来,看见你们房间里住人了,就想进来找找有没有合适我的东西,结果……”
“那你打开看看,这里面的玩意合适你么?”贝小帅指着金属密码箱揶揄道。
“不敢。”
“让你开就开,哪有那么多废话,密码是六个8.”
陈马丁打开了密码箱,顿时傻眼,表情相当夸张,因为箱子里码放的竟然是整整齐齐的卫生纸。( )
盗香承欢 5-57红隼航空
看到这位奥巴马先生的大嘴张成一个夸张的形,鼻孔里还chā着两卷白sè的卫生纸,众人又是一阵捧腹大笑,贝小帅说:“不想进派出所也行,给我们表演个节目。全本网”
马丁说:“我会跳舞,可以么?”
“可以,来一个。”
马丁倒也不卖弄矜持,拍着巴掌扭动起来,嘴里还用老家的语言哼唱着,一颗黑sè的大脑袋自得其乐的抖动着,舞步热烈奔放,歌声极具感染力,一曲终了,马丁面不改sè心不跳,面对目瞪口呆的众人鞠躬致意,说:“不好意思,献丑献丑。”
“这是什么舞?”现在lún到贝小帅的嘴张成形状了。
“我们部落延续几百年的人头战舞,俘获敌人并且在祭祀的主持下把敌人斩首切肉下锅的时候跳的一种舞蹈。”
室内一片寂静,贝小帅看看大伙,艰难的吞了口唾沫,大伙也看看他,眨眨眼睛,忽然又都放声大笑起来。
等大伙儿笑够了,刘子光问道:“说点正经的,为什么偷东西。”
马丁从耐克大裤衩的兜里掏出两个五角硬币,说:“就这点钱了,买个叉烧都不够,我饿。”
众人沉默起来,多有音乐舞蹈细胞的小伙子啊,居然为了一个叉烧走上犯罪道路,可惜了。
刘子光从随身提包里拿出一扎人民币丢了过去说:“你想找的是这个吧”
这是十万块现钞,用银行的机器压得极其扎实,如同坚硬的砖头一般,马丁的瞳孔顿时放大了,很明显的看到他的喉头蠕动了一下,他在吞口水。
想拿又不敢拿,马丁同学有些不知所措,眼神迷离起来,刘子光说:“看你有点才,给你条活路愿不愿意干?”
马丁眼睛一亮,问道:“什么工作?”
“酒吧歌手,每月八百块,管吃管住,你看怎么样?”
“太少了,都不够我喝啤酒的,不行不行。”马丁的大黑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
刘子光脸sè一沉,贝小帅立刻喊道:“绑了,送派出所,没签证的黑户还敢漫天要价,反了你了!”
马丁一哆嗦,刘子光和颜悦sè道:“那好,我再加一条,啤酒管够。”
“好,成交!”马丁伸出一只手,刘子光也伸出右手和他击掌为誓,就算收了这名非法劳工。
“小贝,拿啤酒给他。”刘子光说话算数,当场就履行了诺言,贝小帅从冰箱里拿了两罐百威丢给他,又吩咐人去外面大排档买一份河粉,几串烤蝎子,烤蜈蚣之类的特sè小吃来,马丁就坐在地毯上大吃大喝起来,吃的眉飞sè舞,一边喝酒一边吹嘘他们家乡的各sè小吃,诸如生吃毛毛虫,烤猴子之类的美味,说的自己馋涎四滴,听众们反胃不止。
马丁.奥巴马先生的所有私人财产都带在身上,一本过期护照,一把群租房钥匙,一部欠费的山寨手机,还有两个五角硬币,房租已经拖欠了三个月,所以也没有回去的必要了,直接开个房间住下,他身上味道大,没人愿意和他同住,刘子光也不担心他跑掉,只是说:“这家伙头脑很灵光,知道好歹,肯定不会走。”
果然,第二天一早,吃免费自助餐的时候,马丁同学比谁起的都早,端着不锈钢的餐盘早在餐厅里大快朵颐了,而且比谁吃的都多,人前吃到人后,光白水jī蛋就吃了十五个,看的服务员们直翻白眼。
早餐后,胡光也回来了,还带着个白白净净的女孩子,身材苗条纤细,小鸟依人般站在在人高马大的秃头胡光身边,对比相当qiáng烈,众人纷纷tiáo笑:“是不是你抢来的压寨夫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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