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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香承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刘子光胡蓉
翻译先把内容说给在场几位领导,用忐忑不安的眼神看着他们,她也知道这番话说出来可能会引发一些事端,尤其是在这种不开化的山野里。
张书记和唐副县长、高乡长等人紧急磋商了一下,高乡长献策道:“反正老鬼子听不懂中国话,咱们就来个欺上瞒下,把他说的话改一下就是。”
张书记点点头,赞道:“小高还是你有办法。”
由于野猪峪这种穷乡僻壤的老百姓大多没进过县城,张书记的权威反倒不如高乡长好使,于是桥本先生的话通过翻译传给高乡长,再由高乡长传达给村民们。
高乡长扯着大嗓门喊道:“老少爷们们,我是咱天街乡的乡长高一水儿,今天县上领导都来了,嗯,还有来自日本的国际友人桥本先生,他们要在咱县投资建厂,大力开发咱们乡的旅游资源,野猪峪就是头一个挑中的地方,人家要在这块坡上修一个纪念碑,县上出钱,咱们村出劳力就行,一个劳力一天三十块钱,管饭!”
这是领导们紧急制定的讲话内容,效果果然不同凡响,村民们不出家门就能打工赚钱,而且一天有三十块之多啊,底下顿时群情激奋起来,不少人伸手报名。
见此情景,张书记和唐副县长都微笑起来,庆幸化解了一场危机,lún椅上的桥本隆义也撇着嘴角笑起来,小野耕作躬身在旁低声问道:“父亲,您笑什么?”
“我笑的是,**人和七十年前一样低贱。”桥本冷笑着说。
话音刚落,下面一声大喊:“不能修!那是杀害咱野猪峪乡亲们的日本鬼子!”
一位须发皆白老人健步如飞的冲了上来,手中的三股钢叉闪着寒光,张书记身边负责保卫工作的公安人员立刻挺身而出,将县领导保护在身后,警惕的瞪着这个老人。
桥本隆义则紧紧盯着这个人不放,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浮上心头,军人的直觉告诉他,危险正在降临。
而小野耕作的目光则落到了老人身上斜跨的军用水壶上,小野俊三个褪sè的字如同针一般刺激着他的眼睛和神经。( )





盗香承欢 5-46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张书记一使眼sè,高乡长就挺身而出喝道:“老程头,你老胡咧咧啥呢,县上领导都在这,你还想造反不成?”
老程头不搭理他,面向众乡亲喊道:“娃们,还记得这坡下埋的是谁么!”
下面一阵sāo动,对于六十余年前发生的那桩惨案,野猪峪每个村民都记忆犹新,因为这山坡下面埋葬的就是他们的祖辈,整整三百二十八口人,从八十岁的老人到吃nǎi的孩子,全被日本鬼子用机枪突突了,没死的也用刺刀捅穿,等幸免于难的村民从别处赶来的时候,整个打谷场成了修罗地狱,血把土地都浸透了。/ww w 。 //而野猪峪经历过那次大屠杀之后,至今都没有恢复元气,从一个人丁兴旺的民国时期行政村凋零成现在的自然村。
“记得,埋的是咱村的老辈人!”下面有人高声应道。
“对,咱野猪峪的老辈人就埋在下面,他们是怎么死的?”老程头继续中气十足的喊道。
“是被狗日的日本鬼子杀的!”
此时张书记的脸sè已经有些难看了,唐副县长也显露出焦躁的神sè,省外事办的同志们也不知所措,高乡长讪讪的想说点啥,但是看到老程头手中的钢叉,话又咽了回去。
老程头猛然一指桥本隆义,手指头都快戳到他鼻子上了,大声喝道:“当年下令杀咱野猪峪三百二十八口人的畜生,就在这里!狗日的还想修什么纪念碑,做梦!”
下面群情激奋,有人开始高声叫骂,有人开始哭号,但毕竟乡长和县领导都在,没有人冲上来打人,好歹让上面的人松了一口气。
桥本隆义冷眼看着老程头,面不改sè镇定自若,旁边的小野耕作却紧张万分,额头上汗都下来了。
唐副县长上前劝道:“老人家,抗日战争早就结束了,日本也投降了,我们中日两国人民都是战争的受害者,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桥本先生来咱们县是投资的,作为咱们南泰县的一份子,您要拿出招待国际友人的风度才行啊。”
张书记等人暗挑大拇指,称赞唐副县长口才真好,几个察言观sè的小干部还稀稀拉拉拍了几下巴掌,无奈没人响应,于是尴尬的将手放下了。
老程头说:“小鬼子早就投降了,这我知道,要不然早就一叉捅死狗日的了!仗是不打了,这仇万万不能忘,小日本狼子野心,瞅空子就会咬咱中国一口,什么国际友人,都是瞎话,我从不信那个!”
下面一阵掌声雷动,十几个年轻汉子拍着巴掌高声叫好,正是城里来的观光客们。
场面有些失控,在场的大小领导都看张书记的脸sè,张书记脸sèyīn沉并不说话,只是用手抚摸着铁青的下巴,县里一把手们都知道,张书记一摸下巴就是要办人了,果然,他对随同前来执行保卫任务的县公安局长说:“老邢,这事儿你给解决一下。”
老邢马招呼了两名穿制服的公安人员正要上去架人,忽然一直没说话的小野耕作挺身而出,拦住了公安人员,随即做出一个令所有人惊讶万分的举动,小野财团的社长竟然双膝跪下,给老程头恭恭敬敬磕了一个头。
四野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小野耕作身上,就连老程头也有些吃惊,但他并没有伸手去扶这个矮个子日本人,而是居高临下睥睨着他。
小野耕作涕泪横流,用日语叽里呱啦说了一通,翻译赶紧通传:“老先生,小野社长求您把这个水壶给他看一眼。”
老程头默默地点了点头,把军用水壶解下来递给小野耕作,小野感激的又磕了一个头,拿过水壶仔细打量,上面小野俊三个字依旧可以清晰辨认,这正是他亡父的名字啊。
小野耕作将水壶抱在xiōng前,眼泪夹着鼻涕,激动地说:“这是家父的遗物,请您务必把这个水壶卖给我,价钱随便你开。”
老程头听了翻译之后,冷眼看了看他,昂然道:“这是俺的战利品,不卖。”
小野耕作伸出一只手指道:“一百万日元!”
翻译怕老程头搞不清楚日元汇率,赶紧说:“小野先生出价六万人民币,老先生您可要慎重考虑哦!”
老程头依旧摇头。
“二百万日元!”小野耕作又伸出两只手指。
老程头依然不屑一顾。
“三百万日元!”小野耕作咬牙切齿,报出了让人咋舌的价格,三百万日元,折合人民币也有接近二十万了,整个野猪峪砸锅卖铁也凑不出这个价来,但老程头就是咬死口不卖。
县里领导们那个急啊,恨不得立刻跳出来替老程头做决定,但是日本友人在场,他们也不好替老人做主,不过几位领导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回头不论用什么手段,一定要让这个水壶物归原主。
看到小野耕作眼巴巴的样子,老程头叹了一口气,说:“念你是个孝子,这水壶就送给你留个念想,我这里还有另外一个东西,你看了肯定更想买。”
说罢径直往村东头走去,小野耕作听了翻译的话,还有点不敢相信,这中国老头脾气真怪,放着三百万日元不要,居然把水壶白白送给自己了,他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养父桥本隆义,老桥本yīn沉着脸不说话,眉宇间似乎拧成了一个疙瘩,他顿时明白,这大概就是养父经常说起的,中国人的骨气吧。
水壶事件解决,县领导们倒是松了一口气,暗赞这个老头识大体,没有给中国人丢脸。
小野耕作推着lún椅紧跟着老程头的步伐,翻译等人紧随其后,县领导们没办法,也只好跟着走过去,这种场面让张书记很不舒服,局面居然被一个乡下老头控制,自己堂堂一县父母官跟在后面打酱油,哼,看在国际友人的面子上,我忍。
老程头领着众人来到赵司令的坟前,指着那句骷髅说:“这是你爹的遗骨。”
小野耕作愣住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竟然真的见到了战死在异国他乡的父亲的尸骸,并且保存的如此完好。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骷髅前,嚎啕大哭,当年父亲离开家乡远征中国,小耕作还是在襁褓中,他对父亲的回忆都留存在相册和母亲的叙说中,终于有一天,和父亲的距离如此之近,真让他百感交集。
骷髅是跪着的,脖子处有铁丝缠绕,看得出生前曾遭受过斩首之刑,还有一片椭圆形的锈蚀不堪的铁片悬在脖子上,如果擦掉锈迹自己观看的话,依稀可辨小野俊的名字和部队番号。
桥本隆义已经认出这就是小野俊的遗骸,绝对不会有错,因为它面前的坟茔里埋葬的正是抗日匪首赵子铭的尸体,赵子铭的首级被自己悬挂在县城旗杆上,有一天忽然不翼而飞,原来是被人窃走埋在这里了。
小野耕作哭了一阵,其余寻访团老人也跟着落泪,正当他要再次提出索要先父遗骸的时候,桥本隆义用眼神制止了他,对张书记说:“这就是我们此行要寻找的东西,请务必归还,我们愿意在贵县投资兴办企业,拜托了。”
张书记等的就是这句话,他马上通过翻译转达:“请桥本先生和小野先生放心,归还战争遗骸是国际通行的惯例,我们一定会照办,纪念碑也会按照原计划兴建,”
然后是高乡长出面,给老程头和野猪峪的乡亲们做工作,老程头当场表态,尸骸和水壶啥的都可以给,但自己只有一个条件,让桥本老鬼子在赵司令坟前磕三个响头。
翻译委婉的把老程头的意思转达过来,日本友人们还没发怒,张书记先恼了,身为县委书记的他已经相当克制了,没想到这个乡下倔老头竟然还不给面子,死死纠缠住日本友人不丢口,这老东西是属狗的啊。
张书记当即下令,把老程头控制起来,把骷髅拿走。
公安人员上前要抓老程头,这下野猪峪的村民们不愿意了,呼啦一下全围了上来,老程头是野猪峪最年长的人,也是村里的族长,德高望重,铮铮铁骨,当年打过鬼子,打过国民党,为国家献出了儿子和孙子的生命,至今还在为村里人的温饱奔波,每天进山打猎,用野猪肉换取村里小学的师资,县里领导不把他当回事,村里人可把老爷子当成山神供着呢。
几位公安人员也发怵,这里不是县城,可以随时呼叫支援,大山里的百姓民风彪悍,当真惹不起,以往进山解救被拐卖的女大学生都要出动上百名干警呢,这回形势比上回还要严峻些,这帮日本鬼子也真是造孽,非要把什么纪念碑修在人家祖坟上,这简直比刨人家祖坟还要过分。
自始至终刘子光都在旁观,老程头所做的一切有礼有节,让他敬佩,而县领导们的所作所为却令人齿冷,为了所谓的政绩,可以忘记祖宗,忘记历史,他一忍再忍,终于忍无可忍,带着人上前护住了老程头,这一刻仿佛历史在重演,乡亲们护住了八路军的干部,和日本鬼子伪军们对峙起来,只是角sè似乎有些错位。
眼看就要爆发冲突,高乡长的面子也不好使了,好说歹说谁也不领情,愤怒的山民们包围了县领导和日本友人们,随行工作人员拼死的按着手机,可是根本没有信号,野猪峪的村民们如同七十年前所做的那样,将侵略者和他们的帮凶包在口袋阵中。
情急之下,桥本老头出马了,他用略带东北口音的普通话说道:“程桑,我想和你谈谈。”
老桥本的中国话相当标准,甚至比高乡长说的还要流利些,众**惊失sè,这老鬼子根本用不着翻译,这么说刚才县领导们的对话他都听见了!这老东西简直就
是把众人玩弄于股掌之上啊,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撩拨这些村民的神经,故意让县领导难堪!
桥本隆义用不加掩饰的鄙夷目光看了看张书记等人,对老程头说:“程桑,我一直想知道,偷走赵子铭首级的人是谁?埋伏宪兵队的人是谁?开枪打伤我的人又是谁,你能不能告诉我答案?”
老程头骄傲的扬起了头:“赵司令的首级是俺请走的,埋伏宪兵队,打死小野俊的人是俺,打你黑枪的也是俺,只可惜那一枪打偏了,要不然今天就是两具骷髅跪在赵司令的坟前了。”
桥本隆义深深的点了点头,望着这个纠缠自己一生,却又从未谋面的敌人,不知道什么力量使他站了起来,环视众人说道:“我叫桥本隆义,大正五年出生在满洲,昭和十一年随**派遣军进入**腹地,担任宪兵小队长之职,先后曾手刃**匪徒五十八人,野猪峪的三百余名村民就是我下令杀死的,对此我毫不后悔,那场战争,大日本帝国不是败在你们**人手上,而是败在美国人手上,六十年前你们没有赢,现在也没有赢!从明治维新之后,**就永远追不上日本了,你们觉悟吧!”
下面再次哗然,骂声一片,就连张书记也觉得脸上挂不住了,这老鬼子忒不给面子了,好说好了不就完了,非要扯些不相干的,把事情闹大了,投资的事情肯定要黄!
一群小伙子上就要上来揍桥本老鬼子,却被老程头拦住,老人家冷冷的说:“让他说,也好给咱们的人提个醒,这才是真正的日本人!”
桥本隆义说出了憋在心里很久的话,似乎很畅快的样子,用手指冲老程头勾了勾说道:“程桑,我一直有个心愿,想领教一下你的功夫,不用枪,用刀,象个真正的武士那样决斗。”
老程头说:“好,我答应你!”
转头高喝一声:“孩儿们,取我的刀来!”
毛孩领着一群小伙子飞奔回家里,抬来一把系着红绸子的阔背大砍刀,这边小野耕作也从行李中取出一把刀装jīng美的太刀,双手捧给养父。
看来他们是早有预谋啊,张书记顿时觉得被人当成了猴耍,这老鬼子根本不是来投资的,而是报仇来的!他想管,可是又chā不上嘴,在这跨越世纪的深仇大恨面前,县委书记的官职如同芝麻绿豆般不顶事了,事态已经完全失控,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当个见证人而已。( )




盗香承欢 5-48情有可原,罪无可恕
刘子光托宋剑峰的关系找了几位律师,但是他们听说案情之后都表示希望相当渺茫,众目睽睽之下杀人,而且死者还是外籍人士,这个案子太过棘手,谁也不敢接。w ww.
“刘总,你是宋局长介绍的关系,我和你实话实话,这案子很难打,我不敢接。”又一个律师推脱掉刘子光的委托,提着皮包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老程头已经入狱两天了,案子归县公安局侦破,省厅市局和涉外部门的人员都去了南泰县,特事特办,如果再不展开有效行动,恐怕老程头就要被判刑了。
法律的门路走不通,官场上的朋友也不想沾惹上一身sāo,宋局长委婉的表示这个案子自己不便chā手,省里的周厅长也表示爱莫能助,郭大爷那边一直在试图联系罗副司令,但是罗副司令这段时间在首都述职,根本联系不上。
无奈之下,刘子光想到了当初方霏为了搭救自己想出的办法,上网!于是他召集众人,在各大论坛发布了野猪峪发生的事情,并且附上了自己的实名和联系方式,希望有人能伸出援手,主持正义,帮助这位铁骨铮铮的抗日老英雄。一时间网络上风起云涌,全国网民都知道了这位七十年如一日,为抗日英雄守灵的老人,并且亲切的称呼他为:史上最牛老猎人。
网络的力量是巨大的,但同时也是渺小的,舆论不能胁迫司法公正,史上最牛老猎人的称号也改变不了老程头的命运,南泰县公安机关在张书记的授意下,已经开始了跨省行动。
红星公司的常驻地依然设在至诚一期物业办公室内,公司两项最大的业务,一是为果敢提供军事训练,一是为本市yòu儿园提供安保服务,所以总部并无太多员工,只是配备了几辆用于巡视的汽车,几个文职人员而已。
这天上午,一辆挂县区牌照的桑塔纳开到了至诚花园大门口,停车登记的时候,驾驶员拿出一张打印着地址的纸问门卫:“请问物业办怎么走?”
门卫小伙子很热心的说:“进门往右拐,三层黄sè小楼就是,您要找哪位?”
驾驶员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头发向后背着,看起来像个生意场上的老手,他笑笑说:“我找刘子光刘总有点事。”
门卫说:“他的办公室在三楼左手,门上有牌子,你们来的真巧,刘总刚到。”
驾驶员很有礼貌的说声谢谢,登记了姓名和车牌号便开车进去了,门卫迅速拿起对讲机说道:“值班室,东门哨位报告,有一辆挂南泰县牌照的汽车进去了,车上三个人,说是来找刘总的,登记姓名是王德发,工作单位是南泰建筑公司。”
桑塔纳开到办公楼前停下,三个干练的汉子下了车,手里都夹着小皮包,身上穿着长袖梦特娇t恤,深sè劲霸夹克衫,藏青sè的西裤,银sè方形皮带扣上的警徽和裤子上带警徽图案的金属扣子都将他们的身份出卖了。
刘子光早就通过监控镜头看见这三个人了,这三个家伙到底意欲何为,他心里清楚的很,现在的刘子光可不是当年那个毫无根基,任人宰割的小伙子了,不是什么三脚猫的人物说动就能动的。
他端坐在办公室中,特地戴上一副黑框平光眼镜,拿起一张江北晚报,桌上再放了一杯茶,看起来就像个斯斯文文的白领一样。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不等他招呼,门就被推开,三个陌生汉子不请自入,看他们的神情和派头,就知道是吃公家饭的。
“你就是刘子光?”为首一人问道。
“我就是刘子光,你们是?”刘子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故作惊讶的问道。
“我们是南泰县公安局的,抱着你的电脑,跟我们走吧。”为首那人命令道,同时拿出一张xiōng卡冲他亮了一下。
刘子光说:“什么?南泰县公安局的?能把你的警官证给我看看么?”
来**怒:“回去之后给你看个够,带走!”后面两个汉子摩拳擦掌走上来,亮出手铐就要捕人。
正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踢开,七八个穿着保安服的小伙子挥舞着警棍一拥而入,乱棍将三人打倒,然后按在地上用绳子捆了个猪蹄扣,三**喊大叫:“我们是公安!”刘子光把眼镜摘掉,冷冷的说:“是不是公安,等到了派出所再说。”
五分钟后,派出所老王带着两个协警赶到了,检查了三个人的证件才知道,为首一人是南泰县政法委的干部,其余两人是南泰县公安局治安大队的**,,果然是真公安。
“把绳子解开吧。”老王警官劝道。
保安们抱着膀子不动,刘子光说:“我给老王叔面子,把他们三个放了。”
三人的绑绳被解开,擦一擦嘴角的鲜血,恶狠狠的瞪着刘子光,对老王说:“这个人是我们县委书记要的人,必须带走。”
刘子光鄙夷的一笑,根本不搭茬,老王语重心长的说:“即使要抓人的话,也要走正常程序,你们几个穿着便服,开着民用牌照的汽车,也不和我们当地派出所联系,就这样冒冒失失抓人,很不对头啊同志们。”
三人说:“这个人在网上造谣wū蔑我们县,张书记亲自点名要抓他,我们便衣抓捕,也是为了保密。”
老王说:“咱先不说你们没有逮捕证的事情,就说你们要抓的这个人吧,我不管他犯了什么罪,是谁亲自点名要抓的,我只知道,这个人不能抓!”
那名南泰县政法委的股长有些生气了,质问道:“老同志你怎么说话的,哪有什么人是不能抓的,告诉你,就算是省城的记者我们都抓过!”
老王慢条斯理的说:“刘子光同志是江北市江岸区**代表,你们想逮捕他的话,请先走法律程序,解除他的**代表身份再说。”
三个南泰县抓捕人员面面相觑,他们的侦查工作做的太粗陋了,竟然没探听出对方还有这样的身份,既然要抓的**有来头,他们也只好怂了。
三人狼狈离开。老王又在办公室坐了一会儿,询问刘子光啥时候得罪了人,刘子光便把野猪峪发生的事情叙说了一遍,老王愤慨道:“该死的日本鬼子!”旋即又叹气说:“县里的事情难说啊,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那三位南泰来的政法工作人员并未离去,而是找熟人了解刘子光的底细去了,不打听还好,一打听吓一跳,这个刘子光当真不是一般人物,和市公安局长宋剑峰是莫逆之交,据说和政法委胡书记也能说上话,手里管着大公司,省里也有不少熟人,这种人可不是平头老百姓,说办就办,真想对付他,必须花大力气。
……
虽然发帖的始作俑者没有被抓捕,但是传播这些帖子的网友却被南泰县警方拘留了数人,舆论在广大网络评论员的正确引导下,渐渐平息,山民杀害日本友人的事情受到上级部门的高度关注,每天南泰县的一帮官员都要应对各路领导和媒体,早已应接不暇,也没空去找刘子光的麻烦了。
刘子光派人去南泰县拘留所探望了老程头,令人欣慰的是,从拘留所干警到所有犯人,都对老爷子相当尊敬,好吃好喝伺候着,单间住着,犯人们见到他都要喊一声老英雄呢。
通过周文了解到了案子的进展情况,老程头的故意杀人罪证据确凿,毋庸置疑,市县公安局的法医也检查过了,桥本隆义确实死于刀伤,现在尸体还在县殡仪馆的冷库里放着,只等法律程序进行完毕再运回国内安葬。
警方搜集证据的工作已经结束,决斗之时,不少人用手机记录下当时的场面,所以证据相当充足,检方也已经提起了公诉,至于刘子光为老程头所请的辩护律师提出的各项陈词,以及民间的请愿,则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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