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恬厉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豆豆白
杀了她,一了百了,随便跑路还是什么别的。
她很难想象,每天都活在无数的yīn影下,猜忌,怀疑,一有点风吹草动就立刻逃走,如果适应了这样的生活,就算有一天有机会可以重新站在阳光下,他们能有信心面对吗。
在黑暗和肮脏的沼泽中挣扎太久,就会惧怕干净和美好,所以这些人才会常说一旦走上这条路,就再也无法回头。
不仅仅是手上沾了血,更是因为他们惧怕美好,因为美好的事务会本能的让人反省,会告诉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所以他才会那么想要撕碎这些美好。
他无法面对。
舒恬收回视线,看着落在脚边的月光,试探着开口,声音很轻,“hawk,你有没有想过换一种人生。”
男人chún角邪佞的笑容滞住,他瞳仁晃动了几下,或许是想要借此掩饰什么,他抬手动作有些急迫的将那仅剩的一点酒也全部喝光。
高大的身躯逆着月光站起来,他举起手晃了晃那空荡荡的酒瓶,“没酒了。”( )
舒恬厉函 520不要试探我
舒恬的例假来的很突然,她素来有痛经的毛病,这一次被困在这湿漉又cháo热的地方,便更难让人难以忍受。
虽然尽可能的每天都冲凉,但没有沐浴用品,时间一久,她的头发也便的枯燥起来,身上更是散发着一股说不清楚的味道,像是河流底下的泥沙味道。
她想起被自己趁着慌乱丢下的矿泉水瓶,也不知道飘到了哪里,都过去三天了,应该没有人发现的,否则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再或者那水瓶根本没有漂出去,而是卡在了某个地方。
她悲哀的发现,在这样的环境里,确保自己不会很快死掉之后,竟然有些适应起来,惶恐不安的时间变少,更多的是一种不知道该做什么的茫然。
这种近乎麻木的感觉比恐惧更加摧残人的心智,像是站在无边无际的沙漠之中,她不断的朝着一个方向走,却看不到尽头,让她生出一种这辈子都走不出去的绝望。
“在想什么?”坐在她对面的hawk用筷子敲了敲她的碗边,提醒她不要出神。
季溏心这才回神,端起面前的饭碗,胡乱往嘴巴里扒了两口,简单的炝白菜和清水面,她食不知味,“没什么。”
hawk不再说话,只是看着她的目光深沉许多,这男人一向难以捉摸,舒恬索性也不去揣摩。
吃完饭后,正值晌午最热的时候,山林里的湿度本来就大,蒸腾的空气里夹带着水分子,让人浑身都粘腻,xiōng口发闷。
季溏心坐在靠床边的位置,她不断的用手里的木板扇着风,而躺在一旁沙发上的男人却安然的闭着眼睛养神。
她不禁奇怪,“你不热吗?”
“习惯了。”
“也是。”在这里待了这么久,他肯定早就习以为常。
只是这人赚这么多的钱,想在哪里盖别墅就在哪里盖,身价丝毫不比厉函要少,却只能过这种奔波的日子,也不知道他图的什么。
“hawk。”舒恬双手环抱住膝盖,借此来缓解腹部传来的阵痛,她压低了声音开口,“你真的没打算过有一天放了我吗?”
这几天,他们之间的相处还算和平,不知是不是因为她来了例假,这个男人再也没有碰过她,估计是怕不吉利吧。
闻言,男人紧闭的双眼倏地睁开,他缓缓侧过脸,锋利的视线落在她脸上,chún边依旧挂着那让人冷然的笑,“你胆子很大,这种问题也敢问。”
他从来没见过一个人质敢这样淡然的跟他谈话,并且内容还如此敏感。
舒恬也没想到,但是她最近总是本能的感觉到这个男人不会伤害自己。
她低下头看着脚边的水杯,已经泛黄,刚啦这里的时候还是白sè的,她喃喃道,“如果你放了我,或许那些人就不会再找你了,这样你就可以全身而退。”
hawk宛若听到一个笑话,“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厉函的性子,我绑了你这么久,他不会善罢甘休。”
舒恬看着他毫不在意的样子,心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她紧了紧双手,试探性的开口,“那如果,我帮你呢?”
“你帮我?”男人眯起眼眸,高挑的身体坐直起来,“你怎么帮。”
“我可以求他不要追究你,说你没有伤害我。”
舒恬的回答让hawk嘴边的笑意更深,他起身朝她走过来,尽管条件艰苦,环境脏乱泥泞,可还是挡不住她这张漂亮的脸蛋。
不,不仅仅是脸蛋,她那颗鲜活跳动着的心也从未沉寂过。
男人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为什么这么做?”
舒恬迎上那仿佛能把人看穿的视线,“因为你救过我一次。”
“呵,”男人捏着她下巴的拇指陡然收紧,“你觉得这样的话我会信吗?”
他把她圈禁于此,那么多的惊讶恐吓,还有对她男人和孩子的打击,她心里对他不可能全无怨念。
事实证明,他的确猜中了舒恬的心思,她不可能原谅这个男人,尽管站在个人立场上,她同情他的过去,可是一想到那么多无辜的人遭遇他手发生不测,毁掉了那么多个家庭,她无法原谅。
她曾经是一名法律工作者,没有人能无视法律,更别想凌驾于法律之上。
舒恬悄然隐藏起这抹犀利的情绪,她尽量让自己柔和起来,“为什么不信?不是所有人都只想着报复和杀戮,只要你肯放了我,一切都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hawk却根本听不进去,他非常敏锐犀利,能够洞察别人心里的想法,“你想说服我放过你?”
舒恬没说话,静静看着他。
男人微微俯身,戏谑的打量着她,“别做梦了,我不会放你走的。”
说完,他狠狠松手,转身便要出去,舒恬匆忙喊住他,“难道你真的要因为我失去现在的一切吗?”
只要她一天被囚禁,他就要被警方搜捕一天,只有让她平安的回去,他才有一丝胜算。
话音落下,舒恬只感觉眼前一道黑影猛地窜了上来,凌厉的风从面前刮过,下一秒,她整个人都被男人的手臂狠狠抵住。
后脑勺磕在墙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就连锁骨都被压迫的疼起来。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hawk突然被惹恼,除了放她离开,更方便的选择是将她杀掉。
舒恬呼吸急促的看着他,“你敢,但是杀了我你会惹上大麻烦,不划算。”
“你觉得我会怕麻烦?”
轻飘飘的一句让比抵在脖子上的手臂更让她来的心慌,一连数日的相处舒恬对于眼前的男人多少也有了了解,就在她感觉到不妙时,果不其然,下一秒脑袋上便出现了一把短刀。
手下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hawk玩味的来回看着手里的那把刀子,“这是我把你掳走那天用的刀子,还记得吗?”
舒恬怎么会不记得,那一天的经历她毕生难忘。
“如果我怕惹麻烦就不会把你带到这里挑衅厉函。”
舒恬这才明白自己是哪里惹到他,他是一个极其自大的男人,不允许任何人的置喙,他在告诉她,不杀他并不是忌惮警方和厉函。
锋利的匕首在侧,舒恬连呼吸都小心控制着,好在hawk很快便松开了她,那双褐sè的眸子里充斥着数不尽的戾气,“不想死的话就不要再试探我。”( )
舒恬厉函 522是他来了吗
“因为这句话,整个任务进行的时候,我bī着自己冲在前面,bī着自己不去在乎自己的生死,事实证明我成功了,那次之后,我心理所有的障碍都突破了,但是他……”队长抬手又狠狠地吸了一口,不知是抽的猛了还是呛到,他咳嗽起来,坚挺的后背伏在桌面上,肩头耸了两下,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没能回来。”
厉函听到那深沉的声音里透出颤抖,听到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在此时的心殇,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每个人都有他生存于世的职责。
哪有什么太平盛世,不过是在你看不到的地方,这些人用生命在维护着这一片净土罢了。
“如果他能看到今天的你,会感到欣慰的。”厉函极少安慰一个人,于他而言,安慰是最没用的东西,但此刻他却不忍看着趴在桌上的男人如此消沉。
队长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想起hawk那帮人,他几乎咬牙,“你放心,我向你保证,一定会救你太太出来。”
“其实她还不是我太太,我们还没有举行婚礼。”想到那个小小的,笑起来甜甜的女人,心里一角蓦地塌陷下去,“等她回来,我会立刻娶她进门。”
没有人知道,在舒恬失踪的这些日日夜夜里,他有多么的难熬,痛苦,焦虑,更多的是愧疚和懊悔,为什么没有看好她,为什么到了现在才开始后悔很多东西没有给她。
他们的婚礼筹备到了最后阶段,就等她回来,他要给她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场婚礼。
这么多天,这是队长第一次从厉函的眼里看到柔情的存在,人前,他冷着一张脸,大部分时候是冷静的,偶尔想到什么会崩溃却不至于失控,所有人都会怕他三分,就连一向勇猛的干警也会忌惮着,他们以为他骨子里便是冷的,却未曾想过这张漠然的面孔下,也藏着一颗炙热的心。
队长轻轻笑了声,划破这沉寂的空气,“我等着你们两个人的请帖。”
一句话,无需多言,这场行动,我保证她活着,也努力自己活着回来。
厉函心中动容,见他起身也随着站起身来,他伸出手用男人的方式紧紧握住他的,力道之大紧握的两只手竟微微颤抖起来,看着对方脸上的那抹笃定,他终于扯出一抹发自内心的弧度,“一定。”
……
舒恬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吃饭的点,她昨晚失眠的厉害,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惶惶不安的,起来稍微收拾了一下,简单洗漱后,有人送来了午饭,今天不在是白菜,而是一种绿叶菜,她叫不出名,估计是这里当地的一种菜吧。
糊弄着吃了两口,没见到hawk的身影,她依旧坐在窗边发呆,一连这么多天待在深山老林里,她已经快要自闭了,要不是偶尔跟hawk说两句话,她可能脸怎么发声都忘了。
‘轰隆’一声巨响从天空劈了下来,热带的云彩总是飘得特别快,不过十来分钟,一大片乌云从北边飘到木屋上空。
顷刻间,大雨倾盆,豆大的雨点砸在地面上,还有一些顺着风刮进窗户里,舒恬任凭雨水落在脸上,丝毫没有要关窗的意思。
能在这闷热的天气中感受这一抹凉爽,对她来说已经是一种恩赐了。
本以为这场雨不过也是一阵子,没想到从下午两点一直下到了晚上八点多还不停,天空中的乌云yīn的越来越厚,层层叠加沉沉的压在头顶,她有种错觉,好像一伸手就能碰到那云彩一样。
舒恬穿上雨衣,在两名男人的监视下走到外面的厕所如厕。
说是厕所,不过也只是用木头搭建的一个简易的露天小屋子,雨水啪啪打在塑料质地的雨衣上,她用最快的速度解决完生理需要,出了厕所又立刻被人一前一后的包围住。
舒恬余光朝河面看去,经过雨水接连不断的浇guàn,河面比之前高出不少,波兰也大了许多,河底泥黄sè的沙土卷起,朝下流涌去。
她不禁有些担心,这样大的雨,如果真的下一天一夜,这小木屋还能撑住吗?
就在她要收回视线时,冥冥之中像是被牵引,她忽然看到河对岸的边上草丛动了一下,明明是在平常不过的动静,可她就是觉得有些不一样。
那草丛有一米多高,如果有人蹲在里面是完全看不出来的……
她心跳猛然加速,兴许是耽搁的时间太长,身后的y国人不耐烦的催促几声,“gogo!”
舒恬心跳陡然加速,立刻收回视线,像是什么都没看到有一样,转身抬步朝木屋走去。
而就在她进屋的瞬间,那绿丛又是一动,而后便再也没了动静。
晚上九点半,hawk从外面匆匆赶来,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他脸sè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深沉。
“怎么了?”舒恬朝门口看去,才一问出口,屋子里忽然陷入一阵黑暗。
她眉心微皱,能够感觉到男人大步朝自己走过来,心头一沉,“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黑暗中,hawk的声音更显冷静,“雷电太大,必须断电。”
深林里就算他们有简单的避雷设置,但是总比不上正规的好用,今天的闪电又特别多,以防万一。
只是……不过是雷电问题,为什么他的神sè却如此凝重?
舒恬今晚格外惶然,待hawk走进看到他脸上带上一个护目镜之后,她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想,他不近视,视力好的更是举枪就能击中天空中飞的鸟儿,怎么会需要带这种东西,唯一的解释便是这不仅仅是一个近视镜,而是有其他的功能在。
木屋里静悄悄的,哗啦啦的雨声从外面传进来,舒恬就这样悄然无声的跟他面对面的待了好一会儿,突然,他上前一步扯住她的胳膊,将她整个人都提溜起来。
压低嗓音,狠厉的声音落下来,“走!”
舒恬不明所以,“往哪儿走?”
hawk大步流星的走到屋子中央,他将那垂直放立的桌子推开,而后蹲下身用手在边缘摸了一下,找准一个位置猛地用力,那块地板竟然直接被掀了起来!
舒恬抬手捂住嘴生怕自己会叫出声来,她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是眼前的密道让她浑身汗毛竖起。
hawk不再犹豫,直接将她扯了过来,密道口下面就是河面,他用力将她推了进去了,身体立刻被那冰冷的河水淹没。( )
舒恬厉函 523舍命相救
几乎在她下水的瞬间,hawk也跟着下来,不过他只是垂了半个身子,上半身靠着qiáng而有力的手臂撑在密道口上方,从腰后掏出那把短而jīng致的消音手枪,朝正前方而窗口开了两枪。
舒恬什么都看不到,雨下的太大,河水上涨,波澜也跟着变大,她猝不及防的被推下来没有一点准备,guàn了好几口水才稳住。
hawk将密道口顺手封死,而后便带着顺着水势朝河水下游游去。
巨大的冲击力推着她的身体往前,巨大的雨幕里,她几乎看不清前面的河面,只能被动的被hawk所带领。
她尝试着呼救,才刚一开口便被河水guàn了满嘴,气管都呛得疼。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浑身都快要被这冰冷的河水冻僵,迷蒙之际,hawk终于用了力气,逆着水流的方向将她往岸边带去。
不多时,两人爬上岸,不等她喘息几口,身上的衣服忽然被掀开,下一秒,她腰上多了一个正方形的黑sè匣子。
舒恬拧眉,下意识伸手去扯,不等她碰上东西,便听到男人绝情的警告,“那是定时炸弹,不想死的话不要乱动。”
“……”舒恬动作猛地僵住,视线再一次落在那小小的东西上时,冷汗已经布满了额头。
“如果你待会擅自逃跑或者发出我不想听到的声音,我会立刻引爆它。”hawk声音无比的冷静,好像引爆一颗炸弹就像引导一个气球一样简单。
事到如今,炸弹都被绑在身上,舒恬慌乱的心意外镇定下来,她眯起眼睛,看着他将埋在树下的枪支和弹匣装在身上,“如果你引爆了它,那我们就都活不成了。”
“被警察抓和死对我来说有区别吗?”hawk轻笑了下,显然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雨点落在身上,劈啪作响,舒恬垂眸看着蹲在地上的男人,“所以,是警察来了。”
hawk动作一顿,这才意识到,刚才不过是她在套话而已。
他笑起来,声音隐没在雨幕中,不知道该夸她聪明还是狡诈,他起身走到她身前,“没错,能不能活过今晚,你最好祈祷上天。”
说完他也不再废话,径直朝前走去,舒恬死死攥着被绑上炸弹的那一角,紧跟上去。
雨下的这么大,哪怕她拼命用力的踩下脚印,没走多远便被雨水冲刷掉她知道是厉函来救她了,地狱般的十几天过去,他终于不顾千难万阻来到了她身边。
舒恬的眼睛被刺得通红,一想到这深林某个角落有她在,一颗心就止不住的疯狂跳动起来。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她唯一觉得生活还有盼头的时刻。
眼前,hawk的背影是那么的清晰,她无数次想要上前反抗这个男人,可是他满身的武器,而自己手无寸铁。
上去,就只能送死。
她不能死,为了救她,他做了那么多的准备,此时此刻正是最关键的时候,她不能掉以轻心。
生死面前,没人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能做的就只有保护好自己。
……
另一边,山林里,突击队员好不容易将外围的不法分子控制,刚准备进木屋突袭,突然听到屋子里朝外面射出两声枪响,队长紧张万分的弯腰在门口的位置,双手紧紧握住手枪,而后朝身后的人使了个眼sè。
那人一脚将屋门踹开,所有身穿黑sè制服的人都瞬间了冲进,枪口对准屋子的每一个角落,等找到里间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留下的只有被移开的桌子。
队长上前将那地板撬开,枪口朝下只有翻滚着的河面。
“草!逃了!”队长低骂一声,立刻吩咐河道下游的人待命,“hawk逃了,人质也不见了,派人抓紧在河道中下游搜寻,小心行动!”
河道下游的小分队收到信息后,立刻派人往上面搜寻,厉函也在河道下游的车子里等着,不过距离山林还有一块距离。
听到这个消息,沉吟片刻,一把脱下身上的外套,拿起后座的防弹背心穿上,动作之间干脆利索,没有一丝犹豫。
有了上次的经历,这次厉函出现场,特意派了两位特警在旁边看着,美其名曰是为了保护他,实则更多的是担心他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这不,他们担心的事情就发生了。
“厉先生,您不能进入山林,没人掩护,您单独行动实在太危险了!”
“是啊,而且任务都是提前进行很多次的预演和计划的,您擅自行动也会影响到其他分队的。”
其实说来说去,不过是怕他帮不上忙还拖后腿。
这些厉函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在两名特警担忧的注视下,他并没有冲动下车,而是重新将外套穿好坐在车上,“我有说过要行动?”
两人面面相觑,纷纷朝他身上的防弹背心看去。
男人眉眼不抬,扭头看着不远处那一片被乌云笼罩的连绵起伏的山脉,“放心,我穿这个不过是为了保命而已。”
听他这么说,两人松了口气,还真怕他脾气上来,拦都拦不住,这种时候,最怕的家就是意外发生。
而他们不知道,那qiáng忍着的平静外表下,他的心有多么煎熬,多么想要立刻就冲进那片山林。
豆大的雨点敲击着玻璃,没有一丝要减小的势头,反而越下越大。
放在膝盖上的大掌紧握成拳,眼睛狠狠闭上,他答应过队长,一定要冷静再冷静,没有授意绝对不能擅自离开车子,而他也保证会将舒恬完完整整的带回来。
为了这句话,他也要等。
空气里的湿度特别大,不知过了多久,雨下的小了些,取而代之的是白蒙蒙的一片雾气,这样的环境更是让所有人都提心吊胆起来。
就在此时,安静的监听器忽然传来一声巨大的响声,这声音也炸的在场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频道信号丢失,只剩下刺耳的嗡名声,负责的人员赶紧寻找信号试图联系——
“赵队,赵队能听见吗?”
“赵队?还在吗?我这边是监听中心。”
“赵队……”
安静的监听器里终于传来了滋滋啦啦的声音,紧张万分的时刻,终于,频道里再一次想起了声音,“河道下游有埋伏,我方人员受伤,我现在正往下游赶,需要另派支援。”
“收到。”
现场立刻进行紧急tiáo度,又增援了将近五十名特警进入山林,大家都是全副武装,表情一个比一个凝重,敌方不过只有他们派出去的人一半的力量,可此时却要求增援,可想而知里面发生的交战有多么激烈。
这看似平静的山林里,正危机四伏。
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在场的人都需要尽快tiáo整并适应,好不容易将增援人员tiáo派完毕,回到车上却不见厉函的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倒在沙发上昏过去的两名武警。
“坏了!”( )
舒恬厉函 524终于找到她
厉函只拿了一把短手枪便直接冲进了山林里,他猫着腰脚步极轻的往山林半山腰位置走,越是深入周围的一切就看的越发不真实,眼前充斥着的都是一片浸着白sè的雾气,朦朦胧胧罩在身边,能见度不足二十米。
这对于山势复杂的山地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倒还不如大雨倾盆。
厉函完全是孤身行动,他身上没有佩戴任何相关的仪器和通讯设备,全部凭借自己的感官和直觉去判断。
一路上行,身上的衣服湿了大半,他大多靠着粗壮的树木走,一方面是能够更好的掩护自己,另一方面也比较寻找参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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