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恬厉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豆豆白
他看不见,舒恬却看见了。
男人身高八斗,修长且高挑的身姿里蕴藏着一股骇人的力量,不需要任何语言和行动,单单是站在那里就有足够让人胆寒的气势,跟眼前两个毛头小子对比,高下立判。
他们就不是一类人,这几个人顶多算是盲流地痞,而站在他们身后的男人,是真的令人害怕敬畏。
依旧是那张五官立体的脸,依旧是那头不羁凶恶的短寸。
舒恬记忆尤深的一个男人——孟时川。
黑暗的角落里只有两个年轻男人的谩骂声,那种本就心虚却qiáng装厉害的语气简直不堪一击。
“啊!”突的,黄毛猛不丁嚎叫了一声,极其痛苦的尖叫着,“你放开,我胳膊要断了!”
“还没断。”男人薄chún微启,无情开口的同时手腕也暗自用力,只听‘咔嚓’一声,他却云淡风轻的道,“现在才是断了。”
“啊……哎呦,哎呦疼死我了……救命!救命啊!”黄毛男人一下子倒在地上,蜷缩着身体抱着自己的胳膊哀声尖叫。
孟时川眼眸一抬,从舒恬身上打了个晃很快移开,看向她身后侧的男人,“怎么样,你也想试试?”
那人早就吓得pì滚niào流,哪里敢说什么,立刻将手松开,不停的俯身鞠躬,“对不起,我们不知道她有对象,对不起大哥……”
他话里这句‘对象’成功的让孟时川心头的不悦减少几分,只是冷冷瞪了他一眼并未动手,“滚!”
三人就这样狼狈不堪的前后搀扶着离开了视野,舒恬却丝毫没有松气的感觉,因为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远比那几个人要恐怖的多。
尽管他救了自己,但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谁都说不准。
在她的意识里,孟时川这样的男人是能做出‘救你只是为了亲手杀了你’这样的事情的。
小路上没有灯,只有路口那昏暗的一盏,他站在身前挡住一半光线,风吹过连带着男人身上独特的雪茄味也飘散过来。
沉默片刻,舒恬绕过她走到刚才那位姑娘身边,将她扶起来,“你没事吧?”
女孩喝的晕头转向,估计除了醉酒还被下了药,“我、我……”
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更别说什么家庭住址了,就在舒恬想办法的时候,头顶却传来男人凉薄的声音,“就你这样还想多管闲事?”
舒恬表情绷住,身体也被这寒冷萧瑟的风带走了温度,“我……不觉得这是多管闲事。”
“呵。”一声轻笑从喉咙间溢出,“你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舒恬不想跟他待在同一个空间太久,他气场太qiáng大,又有一股子邪气,打眼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她心里虚得很。
为了能尽快脱身,即使心里不情愿还是开口道谢,“谢谢你帮我,我朋友还在酒吧,先走了。”
说着,她便抬脚往外走,不料才迈出去一步,眼前男人立刻朝她移动的方向走了步,舒恬微微蹙眉,换到另一边,然而不论她往左往右他都跟着,一点余地都不留给他。
实在没办法装作看不见,舒恬深吸口气,“孟先生,麻烦您让开。”
“孟先生?”孟时川挑了下chún角,邪肆的面容更显妖娆,“你倒是没忘了我姓什么。”
“……”
四目相对,一个羞恼,一个幽深,论起老谋深算,舒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孟时川忽然抬手,身后角落跟着的男人立刻上前递过来一根细烟,迷离的烟雾挡在两人之间,气氛有所缓和,舒恬却直觉得这人有病,寒冬腊月的在这抽烟?怕是跟她耗时间呢。
时间一点点过去,舒恬心里慢慢焦灼起来,也开始真的担心起付清童,禁不住软了几分语气,“孟先生,我是真的很着急,你帮了我忙,我很感谢,但是麻烦您让我离开……”
“舒恬。”孟时川突然喊她的名字,浓密的眉毛往中间聚了几分,视线落在那根烟上,不知在看什么,他倏地笑了声,“这是我们碰见的第三次了。”
一次,是在郊外渔场,第二次,是在海岛上,第三次,则是此时此刻,算来他从未跟任何一个人有过如此渊源,还真是……奇妙。
“偶遇三次,确实很巧,但我相信对于孟先生来说这也不是什么奇事。”
孟时川听了却摇头,“跟我偶遇过三次以上的人都——”
他噤声,继而用夹着烟的那只手靠近脖子,轻轻比划了一下,什么意思,显而易见。
如果换做别人舒恬尚且认为他在装bī,可是对于孟时川……她见识过这个男人手握枪柄,毫不犹豫扣动扳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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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恬厉函 232酒后吐真言
“对你我不需要打听,只要我愿意,你的一切就都不是秘密。”
舒恬被他的大言不惭气到无语,“所以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孟时川顿了下收回手,尽管已经克制着力道,女人娇嫩的下巴上仍然留下一道红痕,他几不可查的轻皱了下眉头,很快松开,“如果哪天过不下去了,你可以找我,我会帮你。”
舒恬拧眉,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些,但也没有继续深问的打算,“谢谢,不劳孟先生费心。”
孟时川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随手抬手将什么东西塞进了她的口袋,舒恬因为他的突然靠近吓得浑身汗毛都快立起来,好在这人只是做了这么一个动作并无其他,而后便直接转身离开。
看着那道威猛的身形消失在路口后,她才指尖轻颤的摸出口袋里的东西,是另外一张名片,上面没有任何头衔和标明,只有一串私人号码。
她猛地攥紧,名片棱角陷进掌心软肉中,有点扎人,她不明白孟时川在这个节骨眼上的这么做的原因,心里却越发不安起来。
……
舒长磊康复检查做完之后,总算是了却了叶丽华和舒恬的一桩心事,恢复的情况很乐观,已经没什么问题,同样的,舒恬也不得不再一次面对厉函。
她还有很多东西放在御景园一直没有去收,舒长磊这次病倒前前后后加起来的时间也不算短,她一直在逃避,总归是要有面对的这一天。
舒恬本想白天去,心里实在没底,拖来拖去到了晚上,通过张瑞儿在张毕琨哪里的情报,今晚厉函是有应酬的,还是特别重要的一场饭局,估计要凌晨才回。
她这才放心,拖着一个行李箱到了别墅。
开门看到李婶,老人家心善立刻红了眼眶,张口竟是道歉,“对不起舒小姐,我……”
舒恬不等她说完便抬手打断,“李婶,这不关你的事,不用道歉。”
李婶当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本来心里还高兴她可算回来了,可是看到她手里拎着的行李箱时,脸sè微变,“舒小姐,这是准备……”
“我今天过来收拾行李的,忘记跟你提前说一声了。”其实哪里是忘记,总归是怕李婶会告诉厉函。
李婶站在一旁面容纠结,先生之前交代过舒小姐回来一定要跟他联系,可是眼下这情况……
舒恬看出她的为难,宽慰的笑了下,“你跟他说就行。”
她就是料定了他今天晚上脱不开身才过来的。
李婶看着她提着箱子上楼,无奈的喟叹一声,拿起无线座机给厉函拨了过去。
楼上,舒恬径直走到主卧门口,深吸一口气抬手推开门的瞬间,一股熟悉的气息席卷了她,算起来,她在这里生活了也有半年多的时间,这些时间足够让她习惯这里的一切。
视线在卧室流转,从浴室到沙发,从沙发到床头,再到阳台,每一个地方都布满了她们之间的回忆,或好或坏都是他们之间才有的秘密。
而这份回忆如今想起来,去让她痛苦不堪。
舒恬连忙撇开视线,生怕自己多看多想一点都会舍不得如此离开,她就是犯贱,明知道江楚婧一天不解决就有无尽的问题,心里却还是无法阻止的爱着那个男人。
她转身进了衣帽间,拿走了自己当初带过来的衣服和首饰,其他的一动没动,中间看到那条白sè的睡裙,当初她跟江楚婧因此吵架,厉函又特意去买了一条一模一样的挂在上面,只不过她从来都没有再穿过。
舒恬嘲弄的笑了下,其实哪里是一条裙子的问题,江楚婧本就没安好心。
一件件的衣服和物品放进箱底,就像是把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也放进了心底,舒恬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喉咙间的酸楚让她嗓子都灼痛起来。
她并没有特别着急,跟这里的一切做着无声的告别。
约莫过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她将行李箱重新扣好,最后深深的看了屋子一眼,正准备拉着箱子离开,卧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拉开。
转眸一看,一道熟悉的黑sè身影跃入眸底。
舒恬心头像是被铁锤狠狠砸了一下,太过惊讶甚至脚步不稳的往后退了两步,他、他怎么会回来,不是说有重要的应酬……
厉函对上她惊讶万分的目光,很快顺着她的手落在那个银晃晃的行李箱上,男人眼底的神sè一下子变得幽深暗沉,单单是这样迫人的视线已经是一种难捱的惩罚。
卧室里的空气都在刹那凝结,半分钟不到的时间,舒恬已经手脚冰凉,想要qiáng制性的使自己镇定下来,已是枉然。
“厉、厉函?”她声音颤的厉害,足以看出她多么的害怕。
舒恬厉函 234你痛不痛
“嘶……!”她动作粗鲁根本就不会,厉函被她弄的疼了闷哼一声,性感又压抑。
舒恬身体里的血性在他指使李婶去放行李的时候已经按捺不住,此时哪里管他的死活,一心横冲直撞只想让他难受。
在某种程度上,她其实是知道厉函不会把她怎么样的,只要她这么说了,哪怕他再有感觉也不会碰自己。
这个男人就是如此骄傲。
拿捏准了这点,舒恬也更加肆无忌惮起来,感受到他身体的紧绷和滚烫,心里邪恶的报复念头得到了缓解,想要更进一步时,却被他捉住,“够了!”
“这怎么够!”舒恬想也不想的回呛,“你都没开心我岂不是走不了?”
厉函在她毫无经验的鼓捣下身体也已然起了反应,冷峻的面容上浮起一丝薄红,“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做起这种交易来也得心应手了。”
舒恬仰头瞪他,“都是拜你所赐,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就凭你这两把刷子,以为我会满意?”厉函弯腰捡起地上的毛衣,动作粗鲁的给她套上,也不管是不是领子勒到了鼻子,尽管往上招呼。
舒恬不从却敌不过男人的力气,被他一通折腾,衣服歪七扭八的穿起来,头发也乱糟糟的浮在耳边。
一番对峙,她终于作罢,厉函一松手,她第一个动作就是抬手去擦眼泪,看似凶恶的眼底满是伤情,“你痛不痛?!”
厉函盯着她满脸泪痕,怜爱的点头,“痛。”
怎么可能不痛,看着她这样发疯,这颗心早就上了油锅煎,心疼的不行了。
“那你让不让我走?”她哭,问问题哭,声音也哽着。
男人长睫挡住眼底的脆弱,光顾着给她整理,自己被扯开的衣服还敞开着,他随手扣上,声音干涩,“我送你。”
听到他这么说本该松口气,可舒恬却觉得更加酸楚,明明是她自己的要求,可当他真的答应的那一刻,她心里竟不好受。
都说彼此折磨的爱情到最后只会剩下辛苦,没有什么海枯石烂的感情可以经得起这些波折,现在看来,他们也是。
早晚有一天,他们也会倦了彼此,各奔东西。
与其那样,还不如现在就当断则断,只是……太难。
……
知道拗不过他,舒恬也没坚持,任凭他从车库取了车子栽她离开御景园,行李最终还是被他放了回去,她只身怎么来的,现在怎么回去。
一路上,车厢内静悄悄的,一场争吵注定不平静,彼此心底都波澜不堪,谁都没有聊天的欲望。
车子一路平稳行驶到了楼下,舒恬没让他开进小区,而是停在了小区外面的路边,她解开安全带,下车之前踌躇几秒,还是没忍住说道,“你喝了不少回去找代驾吧。”
回来的时候匆忙,也没顾得上提醒他,现在回想到底担心他。
说完,她伸手去拉一侧的车门,然而拉了几下却纹丝不动,她转眸重新看向身侧的男人,“开门,我要下车。”
厉函一瞬不瞬盯着她,“让我找代驾,怎么,你还担心我?”
他这话说得几分自嘲在里面,好像舒恬对他的担心时间多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
她被他噎的有些无语,“你喝了酒,本来就不该开车,又是送我,万一出现意外,我也要担责任。”
呵,她倒是撇的干净。
“放心,在j市还没人敢找我麻烦。”
他听不进去,舒恬也不愿再多说,“那你路上小心点开,我要上楼了。”
她提醒他把车锁打开,这人却像是没听到一样,缓了片刻抬手覆上她柔嫩的手背,“恬恬,我……”
他话都还没说话,她已经开始用力挣脱,厉函微微加重点力气,怕她会疼也不敢攥得太紧,“我知道你心里怨我,这件事情上你和楚婧都有错,我不再多说,也不会bī你很紧让你现在就答应我,你可以慢慢考虑,只要考虑好了告诉我,不论什么结果。”
舒恬抿chún,原本透着淡粉sè的chún瓣因为用力变得有些苍白起来,很快她松开,脑袋轻点两下,“我知道了,你先放开我。”
厉函知道她是在敷衍自己,可还是乖乖松了手,顺势将车锁打开,让她顺利的拉开车门迈了出去。
拎着包包,舒恬径直朝小区大门口走,全程没有回头看一眼,生怕会对上那双幽深的目光。
从小区门口到单元楼口,她始终不敢回头,第一次觉得这段距离是那么的长。
她一口气没歇,从一楼爬到四楼,明明自己带了钥匙却没顾上,愣是撬开了房门,叶丽华披着外套将门打开,扫了一眼她空空如也的双手,有些不解,“你行李箱哪去了?”
舒恬厉函 235楼下守了一夜
舒恬心慌不已,立刻将窗帘拉的死死地,一想到他在楼下,心里便一阵心跳加速,很紧张,也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里面。
她走到床边坐下,恰好仍在床头的手机想起来,点开一看,是厉函——
‘跟你说的不是闹着玩,好好考虑考虑,然后告诉我答案’。
舒恬恨不能现在就回他一条拒绝的话,指尖落在屏幕上三五次都没能按过去,厉函从来都不是一个会退让服软的人,他的做事风格向来都是雷厉风行的那一个,尽管在有些问题的处理上显得有些独裁,可也正因为这样才具备那么qiáng大的领导气势。
这条短信若不是显示他的手机号码,不论如何她都不会相信是厉函发的,但事实证明,这的确是他发的,亲手发的。
他为了挽留他,软的硬的已经做足了,姿态前所未有的低,舒恬不是不动容,但是一想到江楚婧,就如鲠在喉。
她就是在意,因为深爱这个男人才会如此在意,在意他是不是只属于自己,在意他的一切。
就在她愣神之际,手机再一次震动起来——
‘我不会让楚婧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只要你能回来’
如果这句话放在这次事情之前,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一口答应下来,可是现在难免顾忌太多,她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又重蹈覆辙,她不是一个感情单纯的人,她经历的太多,所以格外谨慎小心。
停了片刻,舒恬指尖在屏幕落下,敲出一行字:我会考虑。
点击,发送。
手机屏幕在走动的时间中暗下去,那人没回,舒恬关上灯悄悄靠近床边,楼下,车子依然没走。
她坐回床畔,仰面倒下,脑子里很乱,各种想法都有,想着想着竟睡了过去,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有厉函,有江楚婧,还有她自己,梦到他们一起出去旅行遇到危险,厉函拉着江楚婧跑走,剩她自己一个人在原地……
然而就在此时,梦里竟然出现了一张无比熟悉的面容,孟时川,那个男人像是从天而降就这样站在她面前,朝她伸出了手……
“啊!”舒恬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满头冷汗,窗外已经是天光大亮,太阳升起来,依稀能听到楼下的车笛人流声。
舒恬静坐片刻,抬手擦掉头上的汗,呼吸有些急促,还好是场梦。
不过很快她便皱起眉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梦到孟时川,或许是这几次的遭遇都太过离奇,导致自己对这个男人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恬恬,起床了吗?”门外,叶丽华敲了敲屋门。
舒恬掀开被子穿鞋下床,走到门口将门拉开,“起来了,怎么了妈?”
“你爸爸前段时间手术,我问了问邻居李阿姨,说是可以报销一部分,但是病历单还有总的缴费单需要你去医院打印出来,你今天有空就过去一趟,我和你爸去医保办问问。”
舒恬离职了也没有别的事情,点头,“行。”
“你脸sè不大好,要不再歇会?”
“刚起床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了妈。”
“行,那你快收拾收拾起来吃饭吧。”
叶丽华走后,舒恬关上门,穿衣服洗漱,动头发被她扎成丸子头,利索又简洁,做完一切,她将窗帘拉开,视线下意识去追随昨晚车子停靠的地方,已经空空如也。
心头的情绪有些低落,她qiáng迫自己收回视线,不敢深思太多。
……
吃完饭后,舒恬开着家里的小车到了令氏医院,因为舒长磊当时住院住的是vip病房,因此办理窗口的人并不多,很快需要的东西就准备好。
离开的时候,她正好去楼下那当时的缴费单,却意外碰上了在走廊溜达的江楚婧,她身上穿着令氏的病号服,整个人比之前更加消瘦,身边还站着以为看护的外国护士。
冤家路窄,大概就是说的现在这样的情况。
“真巧。”江楚婧先开口,让看护从原地走,朝她走进两步,瞥见她手里的单据,意味不明的笑了,“恭喜啊,伯父出院了,来办手续的?”
她嘴上说着恭喜,可从她的神情中,舒恬没看到一丝一毫的善意,倒有一种有恃无恐的耀武扬威。
舒恬视线在她身上打了个晃,表情很冷,“江小姐从鬼门关打了个晃回来,看着可不是很好,这样的状态就不用恭喜别人了,多担心担心自己吧。”
江楚婧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憔悴,反观舒恬,虽然起sè不好,可比她怎么都绰绰有余,心里不禁嫉愤,她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耳语道,“呵,从鬼门关晃一圈回来让你看清厉函心里到底爱谁,倒也不算亏。”
“爱谁?他苦苦哀求我别离开留在他身边的样子你可能没见过。”舒恬面容很轻松,再一次面对江楚婧,她前所未有的淡定,因为这个女人的真面目她已经看清,“你用这样卑劣的方式来挽留,你就不觉得自己心酸?怎么,以为自己胜我一筹,还不是病好就要被送走?”
舒恬厉函 236孟时川的跟踪
舒小姐刚从医院离开……”男人转身进了一间治疗室,反手将门锁上,才打开通讯设备,“对,跟江小姐说了些什么,脸sè不是很好,具体内容听不到……好,有情况我随时跟您汇报。”
男人收了线,立刻将门重新打开,刚一开门却意外碰到一名小护士进来,两人迎面撞上,还好带着口罩。
“啊,不好意思……”小护士一看是当值的医生,低头正要道歉,男人却快速闪身出了治疗室,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护士差点没缓过神来,朝他离开的方向看去,早就已经空无一人。
不禁喃喃自语,“奇怪,谁啊……”
而刚才男人电话的另一头,孟时川正站在j市最大的金融商贸楼顶层的贵宾间,手里挥动着高尔夫球杆,朝那个黑黢黢的洞口甩去。
‘哒’的一声轻向,白sè的小球稳准落进去,他收手,身旁的人立刻上前将球杆拿走,深蓝sè的衬衫袖口被他挽到臂弯,袖卷中的水晶扣在灯光下熠熠闪亮。
江楚婧。
这个名字,是孟时川最近才经常听到的,如果不是在暗中tiáo查舒恬,或许他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想到刚才电话中下属汇报的内容,男人不禁勾chún,那张白净好看的小脸从脑海中闪过,那个女人看起来就很蠢,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情敌,也不是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
“孟先生,开伦集团的冯总到了。”助理毕恭毕敬的在身后提醒。
孟时川敛了情绪,将私人订制的西装外套穿上,一边悠然的系着领带,一边开口问道,“资料都准备好了吗?”
“已经准备好了。”
“先拿给他看,我一会儿就到。”
“好的,孟先生。”
助理退出去后,孟时川站在镜子前整理了一下着装,从桌上取钢笔的时候恰好看到旁边放着的一个浅黄sè的毛球,大拇指甲这么大。
视线在上面停留片刻,拿起来正发看了几眼,忽然想起来这个东西的来源。
那天晚上在小巷里,她仓皇而逃,不知是什么东西上断裂下来的挂件,柔嫩的颜sè,舒服的触感,像她这个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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