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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恬厉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豆豆白
孟时川笑了下,起身快步走出办公室,气派的全景玻璃外阳光招进来,原本放在桌面的毛球也被他一并揣进口袋带走。
……
舒恬走后,江楚婧心情也十分不爽,根本没有心情再溜达,直接回了病房,坐在床头她越想心里越火大,只要回忆起刚才那个贱人耀武扬威的嘴脸便一阵气不过。
凭什么她敢这样说?!
她有什么资格在她面前炫耀跟厉函的感情,厉函是她的!
送走?
江楚婧牙齿死死咬紧,她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五年前那次离开已经是大错特错,这次休想有任何人将他们拆散!
思及此,江楚婧拿起电话打给了许久未联系的蒋梦瑶,“医院那边情况怎么样?”
“怎么样你还有脸问我?江楚婧,我等你电话等了这么久,你该不会是找个借口搪塞我,自己跑路了吧?”
几番联系不上她人,蒋梦瑶显然已经沉不住气,这些天胡思乱想了很多,她甚至想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她不会再听从江楚婧的安排。
“你不要跟我吵,这样只会耽误事!”江楚婧正在气头上,也没有心思安慰她,“医院那边怎么样?”
蒋梦瑶知道自己现在没有资本叫嚣,憋着火气道,“张兰程的情况还是那样,医院这边已经开始办转院手续了,厉函今天早上来了一次,不过很快走了。”
“厉函去了?”江楚婧有些意外,接踵而来的是紧张,“他都做什么了,说什么了?”
“我不知道。”蒋梦瑶皱起眉头,“他在那里我怎么敢靠近,万一被发现我就玩完了!”
厉函对公安那边一直在施压,就是为了找到她,这么久以来她都过着半流浪状态的生活,尽管上一次江楚婧给她打了钱,她也不敢花,穿着十几块钱的破布衣服,住着不用身份证的郊外宾馆,整个人的状态苍老了十岁不止。
如果不知道她的年龄,看起来她就像个中年妇女一样!
而这一切,蒋梦瑶都归结到了舒恬身上,如果不是因为她,她才不会过这样的日子!
以前奢望的一切都落空,她现在唯一想要的就是让舒恬下地狱,然后拿着钱去国外逍遥!
“这样,你先别着急,既然张兰程转院了,就看看厉函下一步准备做什么,有什么计划,到时候我们再见机行事。”江楚婧稳住蒋梦瑶的情绪,同时也这样劝自己。
这个节骨眼上千万不能被厉函发现什么,不然到时候一切计划就都落空了。
如果厉函防着她,那么一定是把张兰程转到她不知道的地方去了,那么她就要有所收敛,如果只是巧合,说不定对她来说是个好机会。





舒恬厉函 238心软
厉函原本闭着眼睛休息,听到声音才睁开,看到周围的景sè有些迟钝,好一会儿才分辨出来,从钱夹里掏出一沓现金递过去,“走吧。”
代驾接过来,沉沉的一把,心里头乐开了花,这些钱,可比他上班一个月都赚的多,“谢谢厉总!厉总再见!”
厉函头疼欲裂,不想听到这声音,皱着眉挥挥手,直到车子再一次恢复安静,这人才舒展开身体。
他几乎没有过喝到大醉,这种情况更是少之又少,此时车厢里弥漫着一股子浓重的酒气,混合着身上的男士香水味道,不算太好闻。
厉函也不管窗外的寒冬,就这么将窗户打开,凉风吹进来,不但没缓解,反而加剧了头痛的感觉,他拧眉,索性直接掰开车门,迈了出去。
一米八八的身长靠着车门,他摸索出烟盒,掏出一支不小心掉在地上,他心烦不已,又抽了一根,好不容易点燃。
都说酒不醉人人自醉,他今天去红鼎就没想着要全身而退,既然是买醉,又何不喝个酩酊?
可笑的是,本以为喝多了会忘却,不曾想越是醉意渐浓,那些画面就越qiáng烈,到最后他眼前几乎是放电影一样闪过舒恬的脸和名字。
情到深处人孤独,这句话他无意间看到过,以前只觉得无聊,现在却深有体会。
可不就是这么一回事。
男人一声轻笑从薄chún溢出,似是自嘲,又似是别的其他,白sè雾气从嘴边升腾,很快消散不见。
深更半夜,一辆豪车,一个修长英俊的身影,偶有小情侣散步归来路过,都纷纷侧目,似乎在好奇这样一个男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舒恬从外面回来时,就是看到这样一幅画面。
他怎么在这?
下意识的她想要绕步离开,但是视线触及到那一地的烟头,还有他明显虚浮的步伐时,终是没有迈动腿。
他喝酒了,并且喝的非常多,在正常情况下是不可能看到这个男人有如此状态的。
周身已经是深夜,他喝成这样跑到自己楼下,难不成是开车来的?
这样的想法在脑海中闪过,舒恬又气又急,走上前在离他两步的地方站定,那人起初头都没抬,似乎并不关心是谁,够了好一会儿才不悦的朝她看过来,然而却在看清来人时狠狠怔住。
怎么会是她?
厉函紧盯着这道倩影,就在舒恬以为他要冲过来时,这人竟重新低下了头。
这么晚了,她又不知道他会到这里来,怎么可能是她,是幻觉吧?因为想得太多,所以醉酒的时候出现的幻觉。
就在厉函独自暗嘲的时候,这道‘幻影’却上前一步bī近了他眼底,“你来这里做什么?”
那甜甜细细的嗓音里夹杂着怒气和质问,是他再熟悉不过的。
男人身体崩的更紧,猛地抬起头,长臂朝她伸过去落在女人的面颊上,这种实际的手感提醒着他,一切都不是幻觉,是她来了。
“……舒恬?”他难以置信的喊出她的名字,那双锐利的眸晃动的厉害。
舒恬心里也绞痛起来,不明白他三番五次的这样折磨自己又有什么意思,如果她今天不是恰好晚归,他是不是打算人不知鬼不觉的在这里待一整夜?
“为什么不回家?”她的声音伴着夜风吹过耳畔,轻轻凉凉。
厉函却被他问的心头骤疼,“家里没有想见的人,还回去做什么。”
她都走了,御景园也变得毫无生机,回到家面对着一室清冷孤寂,一切仿佛都回到了他还没有认识她的那个时候。
孤独,寂寞,又无处排解,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要把他折磨疯了。
他抬手把烟送到嘴边,靠近chún边深深吸一口,隐藏指尖的颤抖,“你回来好不好?”
他没有在问她,更像是一种乞求。
舒恬一直以来都把对他的隐忍和动容全部封死在心底,此时此刻看到这样一个溃败不堪的他,那些情绪像是随着涨cháo而汹涌的海水一般击打着她的心壁,一点点的冒了出来。
“厉函,不是我不回去,你知道我心里爱着你,我也知道你,只是有了这些事情,我们之间的信任还剩多少?有江楚婧在一天,我就会止不住的猜忌,有了猜忌就会有隔阂,我不想这样,但我控制不了。”女人对自己心爱的男人大抵都是如此,多一份疯狂,少一份理智。
“你尽管猜忌,我不会抱怨一句。”他抽的又急又凶,拼命压住心头激荡的情绪。
“说的容易做起来难,已经有了前车之鉴。”说到这,舒恬顿住,上前半步离他更近,让他听清楚自己的话,“江楚婧倒进游泳池是她自己造成的,而不是我,这件事你怀疑我,我保持沉默,不是因为不想辩解,而是失望,彻彻底底的失望就不会在想要去解释什么。”




舒恬厉函 239爱是克制
从红苑小区到御景园,距离不近,返程的路上两人却都没怎么说话,男人坐在副驾驶轻轻阖着眼眸,英俊的五官陷入平静,可内心却并不安定。
身畔女人静静开着车,视线落在正前方的道路上,如果不是窗外明明灭灭的光线在脸上划过,会有一种一切静止的错觉。
车厢里弥漫着浓厚的酒气,每一次呼吸都能清晰的闻到,舒恬知道自己不应该管他,可是忍了半天还是克制不住的念叨起来,“你喝这么多第二天能起得来?”
他倒是坦然,眼睛没睁,眉峰一挑,“起不来。”
舒恬微微拧眉,“起不来公司怎么办?”
“呵,”厉函忽然轻嗤了句,“老子失恋了还要管他们?”
“……”舒恬一口老血哽在喉咙,怎么也没想到前一秒前气氛还如此凝重,后一秒厉大老板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缓了缓,继续像个老妈子一样劝他,“你不管谁管,公司是你的,你总这样半夜买醉会耽误工作的,员工不说也会记在心里。”
每次看他喝的七荤八素就不顺眼,这次终于逮到机会说了。
厉函幽幽睁开眼睛不动声sè的朝旁边小女人看去,薄chún嗡动,“开公司赚钱是为了养家,我老婆都跑了还上什么班。”
那沉沉的语tiáo中,掺杂着一丝怨念,直把舒恬听的头皮发麻,只是……为什么心跳有些快?
自从吵架之后,两人已经很久没有正儿八经的说句话,这样拌嘴的对话更是少之又少。
舒恬克制着心里那点念想,努力让自己冷静,粉chún紧抿,再也没有跟他说一句。
好不容易,车子开到御景园的大门,别墅里留了灯,从外面看起来倒也不会太过凄凉,她没有要进屋的打算,将车子熄火,喊他,“厉函,到了。”
男人闭着眼睛却并没睡着,闻言很快抬起眼皮,匆匆扫了一眼窗外,很快又收回来,落在她白皙的小脸上,她下巴尖尖小小,皮肤嫩的像能掐出水来,一双大眼睛润的像是泡在清澈的溪流中,盈盈动人。
饱饭思yín欲。
厉函脑海中突然闪过她躺在自己身下的样子,清纯又妩媚,妖娆无双。
他别开脸,抬手狠狠按了一下眉心的位置,而后拉开车门迈出去,动作又狠又急,像是在逃避什么一样。
舒恬心里一阵莫名,以为自己又怎么惹到他,百思不得其解,环顾了下整洁的车厢,懊恼自己简直是疯了一时心软把他送回来。
结果呢,一回家就摆脸sè给她看,神经病!
她伸手拉开车门,气鼓鼓的站起来转身要走,忽然掌心被坚硬的长方形硌了下,她脚步顿住,不得不返身走回来将车钥匙递给他,语气差差,“你的。”
男人站在夜sè中的身形有些松垮,喝酒的缘故,见她回来,视线微垂落在那只白净的小手上,没有急着去接钥匙,而是直接将她的细腕抓住,猛地用力带进怀里,听到她的惊呼,又伸手扶住她的腰侧,滚烫的chún落在她耳畔,“气什么,看到你就克制不住身体的冲动,你想让我有什么绅士举动?”
“……”舒恬脑袋里‘砰’的一声炸开一朵粉sè蘑菇云,脸红的像是煮熟的虾子,她手忙脚乱的去推他,多半娇嗔,“你放开我!”
厉函也没为难她,手上松了劲儿,目光灼灼欣赏着她脸上的绯红,“先进屋,待会让自己过来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这是半郊,你想怎么行?打车还是走着?”
男人声音缓缓,像是等着看她笑话一样。
舒恬脾气上来,腹诽一声果然好心没好报,过河拆桥,抬头要呛他却撞进一双温柔的眸中。
她怔住,呆呆的站着忘了反应,早就知道这个男人总是口是心非,却没想到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
哪怕是看着她说着不相关的话,也能有如此溺人的眼神。
她突然想起那些个不知名的深夜,或是在家,或是在医院,总有一辆深sè的车子停在她所在的楼下,一停就是好半天。
就像他此时的眼神,如果你躲避,根本就发现不了他隐藏的那份爱意。
他该是怎样的心情?
舒恬心头犹如被琴手拨动的琴弦,微微颤着,慢慢回荡巨响。
“厉函。”她喊他的名字,从未有过的郑重其事,chún边绽开一抹笑,坚定又莫名脆弱,“你是不是很喜欢我?”
她问的突然,很无厘头,可厉函却跟她心意相通,眼底感情渐渐浓郁,“不喜欢。”
他声sè清冷,能融化在这料峭的夜风中。




舒恬厉函 240借刀杀人
舒恬跟厉函的关系终于有所缓和,虽然面对他依然没什么好脸sè,但好在她也没有继续避开他。
舒长磊恢复的不错,厉函一直心里亏欠,再怎么说都不应该波及到长辈。
他派人送了很多东西到红苑小区,起初叶丽华还怕舒长磊生气都扔到了外面,时间久了邻居都开始嘀咕起来,这些玩意儿都是值钱的,看着怪心疼又没人敢捡走。
叶丽华没办法,只好让舒恬去跟他沟通,不要他继续往家里送。
“我知道了妈,我会跟他说的……嗯,那就先这样,我还在忙,晚会给你回,拜拜。”舒恬无奈的挂断电话,伸到主驾驶座男人眼皮下,“看见了吗,听见了吗,让你不送你非要送,我爸妈不乐意。”
“我知道。”厉函脸sè都没变,“他们心里对我有看法,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开的。”
舒恬诧异,“那你还送?”
钱多闲的?
“我送是因为我心里过意不去,现在就没法登门见二老,你就当我通过这种方式来安慰自己吧。”虽然这么做有些自私,但他实在想不到更好的方法了。
叱咤商界这么多年,凭借聪明才智走到今天,厉函第一次觉着自己的一身本事没处使。
“别送了,你这样我爸妈只会越来越讨厌你。”说完,舒恬看到他眼皮微敛的模样,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劝慰道,“等以后有机会再说。”
厉函苦笑,“嗯。”
气氛有些沉重,舒恬不愿这样,主动挑起个话题,“对了,待会你送我去医院一趟吧。”
“去那做什么?”
“之前函祎有一个官司的病人在令氏医院,虽然我现在离职了,但还是需要交接好,我过去看一眼了解一下情况。”离开之后,这也是舒恬心里最放不下的一件事。
厉函点点头,发动车子朝医院方向开,既然都提起来,他也顺着往下问了句,“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公司?”
舒恬点头看手机的动作僵住,声音清冷的开口道,“我没打算回去。”
“那你准备一直这样闲下去?你的离职报告我一直没有批,给你做的停职处理,回来也不是难事……”
“我既然走了那肯定是想好了。”舒恬别看脸看着窗外闪过的街景,“反反复复就算我不在乎,别人也会有看法。”
她递交辞呈的时候,就没想过再回去。
厉函拧眉,不懂她为什么坚持,“你在函祎我可以帮你,别的律师所不是这么好混的,你一个女人只会吃亏……”
“厉函,我二十四岁,马上二十五岁,我必须对自己的人生负责。”她语气淡淡,说出的话却很有分量,“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知道她不是一个会轻易回头的人,尽管心里很想她回来函祎,但厉函终究没再bī她,这个节骨眼上,需要给她空间想明白,qiángbī除了让她反感,没有任何帮助。
车子开到令氏医院住院部的楼下,舒恬拉开车门出来,厉函也跟着下了车,两人走到车头前的位置,舒恬看着站在眼前西装革履的挺拔身姿,拎着包袋的手紧了紧,小声道,“我上去了。”
说完,她抬步要走,刚迈出去还没等落地,肩膀便被一双温暖的大掌握住,紧接着整个人被揽进了一个宽厚的怀抱中。
“你……”
“就抱一会儿。”男人声音沙哑的有些性感,他今天穿了黑sè的正装,纯手工定制款,抱着她的时候肩膀的布料会有些皱,看得人心猿意马。
舒恬无力拒绝这个怀抱,因为他真的只是轻轻环住她的身体,仅此而已。
可这个拥抱却比任何激烈的情事都来的让她紧张心动。
过了一会儿,他松开她,幽然的视线落在她脸上,深沉又浓烈,“结束了给我电话。”
话落,有风拂过吹起她额角的碎发,不等她抬手,这人已经动作自然的将它别到耳后,有那么一瞬间,舒恬甚至以为两人又回到了之前亲密无间的模样。
心跳太快,她有些慌乱,匆匆忙忙应下来,朝住院部大门走去。
身后,那道灼人的目光一直紧随着她,直到感应门开启又关上,才彻底隔绝。
走到拐弯处,舒恬长舒了口气,这个男人真的是不论相处多久都会让人觉得紧张的存在。
厉函一直看着朝远处走去的娇小背影,直到她完全消失才堪堪收回视线。
正准备拉开车门上车,忽然察觉一份诡异的感觉,他猛然抬头朝住院部高处看去,视线在玻璃窗上徘徊,最终落在窗帘微微晃动的那一间上,如果不是他目力极佳是分辨不出这细微的幅度的。
没记错的话,这一间是江楚婧的病房。
男人蹙眉,坐进车里,隔着深sè的车膜朝外看去,一切都没有异样,可他就是觉得刚才有人站在那里。
难道是太紧张了?
……
另一边,江楚婧坐在病床上,左手抬起捂着xiōng口,脸sè白的像纸一样。
差一点,差一点就被发现了。
还好她反应够快,否则一定会被厉函看到!
江楚婧一想到刚才那双飞速看过来的眼眸,心里就止不住的寒颤,坐在床尾缓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慌乱褪去,脑海里全都是厉函和舒恬温柔相拥的样子。
因为舒长磊的事情,她以为两人肯定不会很快和好,没想到才过了这段日子就又旧情复燃。
舒恬。
想到这两个字,江楚婧脸上忍不住露出可怖的狰狞面容,“自己的父亲被弄成这样也能忍,真是个贱人!”
她恶狠狠的等着墙面,仿佛这堵墙就是舒恬,而她的眼神就像是刀子一样,一点点的凌迟着她身上的肉




舒恬厉函 242她杀人了
门‘咔哒’一下带上,舒恬站在屋子中央,目光清冷的睨着她,“到底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
“急什么。”江楚婧一副淡然的模样,让人看了窝火。
舒恬眉心拧起几分,并不想跟她独处太久,“我只有半小时时间。”
她越着急,江楚婧就越开心,她上赶着要送死还省得她机关算计了。
“舒恬,如果不是因为厉函的关系,我还挺喜欢你这样直接的性格。”
舒恬自然不会觉得这是一句发自内心的赞美,表情一如既往的陈冷,就像是在看她一个人表演。
江楚婧这才抬手指了指医疗消毒柜,“里面有套防菌服,你换上,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舒恬没动,原地站了片刻,似笑非笑的眼神下暗藏寒cháo,“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都走到这来了还不放心?”江楚婧终于从床上站起身来,走到柜前将门打开后,取了两身白sè的隔离服,自顾的换上其中一套,目光若有所指的看向屋内另外一扇门,“里面有以为重症患者,必须隔离才能进去。”
舒恬这才注意到,原以为是另外一间屋子,没想到竟然连通着其他的病房。
她伸手将隔离服拿过来,脱下外套动作麻利的换上,两人都没说话,一个心怀鬼胎,另一个警惕提防,空气中只剩下质地略硬的隔离服布料摩擦声。
将自己例外包裹严实后,舒恬直起身来,“走吧。”
她总觉得江楚婧的神sè怪怪的,可具体哪里奇怪又说不上来,从进门到现在,的确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江楚婧暗自敛下chún边悄纵即逝的诡异笑意,走到门板前伸手推开,映入眼底的又完全不同的一番场景。
也是一间病房,面积比江楚婧的屋子要小一点,但是设备却不少,病床两边有两天硕大的泛着冰冷银光的机器,上面的管子连接着病床上那具身体,冰冷的液体源源不断的送进去,如果不是旁边显示屏上跳动的心跳,她甚至觉得这个人已经死了。
‘滴滴’,‘滴滴’。
安静到诡异,只剩下医疗器械发出的冰冷声响。
舒恬脚底有些发麻,隔离服中的双手忍不住攥紧几分,倒是江楚婧十分淡然,司空见惯的模样,“这是我姥姥,亲姥姥。”
她几句话就打破了舒恬心里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的情绪,她很诧异,“什么?”
“你还不知道吧,我父母虽然过世早,但是我姥姥一直都还活着,只不过——”她朝病床上的人看了眼,“情况很不好,脑死亡多年,植物人,没有知觉,没有感官,全靠这间屋子里的仪器维持生命。”
舒恬视线挣扎了很久才落在白sè枕头间的那张脸上,布满皱褶,充斥着病态的苍白,五官已经因为年岁和病魔折磨的不堪入目,特别是被子下的身体,尽管没有直接看到,也能想象出是多么的枯瘦。
而这个人,是江楚婧的姥姥。
舒恬喉咙突然有些干,她别开视线,不想再看,“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你不明白?”江楚婧挑眉,微微侧过身面对着舒恬道,“他之所以让我待在国内,一方面是因为我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好,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我姥姥的缘故,我之前跟他提过,要陪她一段时间,他答应了。”
舒恬冷嗤一声,“所以这就是你新拴住他的一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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