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归晚封喻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棒棒冰
珠青跪在下首浑身上下都在止不住的发抖,虽然封念谨这些话都不是对着她说的,但她却全然感受到了从封念谨身上传出来的那种yīn狠的气息,让她觉得整个人都在震颤,觉得仿佛下一秒就会被一道捅死。
她不敢说话不敢开口,只能用尽全力把自己的存在感缩到最小,借此乞求等会儿封念谨在惩罚她的时候能够网开一面。
封念谨确实是网开一面了,他低头看了跪在地上的女人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道:“下去吧,你便去照顾那位新来的侧妃。”顿了顿,又道:“好好侍候着,不要出一点差错。”
这些话太过稀奇,珠青竟是忍不住抬起头来看了面前的男人一眼,之间封念谨的眉眼低垂着,看不出来一丝一毫的情绪,她紧张的咽了口口水,也不敢说什么,只能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又恭恭敬敬的道:“知道了,太子殿下,感谢太子殿下开恩。”
“下去吧。”封念谨的声音恢复成以往的温润儒雅,甚至还微微的带着一抹笑意,却更加的让人胆寒。
珠青马不停蹄的又磕了一个头,继而便从地上爬了起来躬身准备退下去,只是还未走到门口处时,却骤然间又听得封念谨道:“好好看着那个叫余音然的,有什么事情全都来向我汇报。”顿了顿,他又道:“还有,让那个女人搬出去,给她重新整理一处别院。”
“是,太子。”珠青转身又行了个礼,继而便是真正的退下去了。
封念谨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沉默了好半响后突然起身,缓步走到刚才珠青跪着的那个地方,身后弯腰伸手把那个小盅捡了起来,看着里面那条房着青sè的蛊虫,嘴角竟是浅浅的勾出了一抹笑意。
半响后,他又迈步走到一片偌大的书架前,打开了一个暗格,然后把那个小盅放了进去,似乎是在做某一种祭奠仪式,他竟然默默的盯着那个小盅看了许久,甚至于最好还闭眼沉思了一会儿,等这一切都忙完后,他才重新睁开那双永远都带着yīn郁的眼睛,把暗格关了起来,就像是割断是不为人知的秘密,转头的时候,他脸上勾出了和平日里一般无二的笑容。
彼时的林风眠正喝着从宫里头送来的补品,她已经听说了昨日里那个侧妃院中发生的事情,不过知道也只是知道个大概,据闻封念谨大发雷霆,甚至还摔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子,至于为什么会大发雷霆,那她便事不关己己不关人了。
封念谨一脚踏进来的时候一眼便看到林风眠脸上喜滋滋的表情,脸上的笑容一下子便散了个干干净净,只余下一抹暗沉。
林风眠觉得自己的光线好像被遮挡住了,不由得便抬眼去看,带接触到门口处站着的那抹身影时,便微微的眯缝起了眼睛,半响后,突然低低的笑了一声出来,转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斜靠在了椅子扶手上,声音里俨然带着一股冷意:“太子爷不去陪伴新来的侧妃娘娘吗?这一大早的跑我这儿来,也不怕那个妹妹吃醋?”
封念谨一直在直勾勾的盯着她看,好像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一些什么来,但林风眠的表情太过坦然,坦然到和平日里一般无二,甚至带着一抹张狂,他原本的一腔怒火突然就这么平稳了下来,眼底依旧带着探究,细细的打量着面前的人。
林风眠被他看得浅蹙双眉,正准备开口再说句什么的时候,他却突然道:“嫣儿在哪里?”
他深切明白和面前这个女人没有办法拐弯抹角的说话,所以便只能直截了当的问,看到林风眠一瞬间有些惊诧的眼神时,他的心陡然一沉,却又蓦的一紧,难道当真和这个女人没关系?
林风眠在断站的惊诧后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眼底骤然间又划过了一抹喜sè,猛的便站起身来,但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慢悠悠的坐了下去,只是脸上那开心的神sè怎么止也止不住。
她一边用汤勺搅拌自己面前的小碗,一边笑着道:“原来是你家的嫣儿不见了啊,怪不得这般着急。面sè还这么难看。”顿了顿,她又道:“不过你不是娶了个侧妃了吗?正好让她安慰安慰你啊,跑来我这里做什么……”
她话音还未落,便好像反应过来什么一般,猛的把头抬了起来,脸上的笑意不见了,眼底的喜sè也不见,她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男人看,半响后,才从嘴里挤出来了一句:“你怀疑我?”
林归晚封喻川 第418章 我怀孕了
“难道你不值得怀疑?”她的话音才刚落,封念谨便不动声sè的接了一句话,继而便又抬起头来盯着她看,似乎还是不太死心,想要找出一星半点的可能性。
但林风眠却显然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她猛然间便拍案而起,脸上除了一抹不可置信外还带着一抹震怒,她呵了一口气出来,伸手拢了拢自己的发丝,面目yīn狠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半响后,才哑着声音开口:“我还犯不着放你的嫣儿走,我巴不得她死,怎么可能让她安然无恙的离开?”
封念谨的神sè虽然焦急,但也没有太过反常,所以他的嫣儿一定是平安无事的,看来是自己走了啊,想到这一点,林风眠脸上又不由自主的勾出笑容来,再一次晃晃悠悠的坐了下去,抬手理了理自己的发丝,然后皮笑肉不笑的道:“不就是走了个女人,也值当太子爷这般担忧。”
顿了顿,她又道:“对了,我可是忘了,你家嫣儿的肚子里可还怀着龙家的种呢。”
她说话的语气实在的太过让人讨厌,封念谨奋力压了许久才控制住睁开不去生气,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继而便一句话都不多说的转身出门。
房门被打开,阳光猛的全部guàn了进来,封念谨眼睛微微眯着,眼睫低垂遮盖住视线,抬步想走的时候,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我怀孕了。”
林风眠的声音很淡,同刚才的幸灾乐祸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封念谨的脚步一顿,转过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脸上带着一抹惶然无措,全然没有一个父亲该有的喜悦。
林风眠头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心痛,她眉眼低垂,半响后,才在脸上勾出了一抹似是而非的笑来,伸手抚在自己的腹部处,半响后,才低低的道:“怎么?很惊讶吗?不是说了要给我一个孩子?难不成你后悔了?”
封念谨直直的看着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却还是闭了嘴,眼角余光落在她桌上摆放着的那碗补品上,脸上是神sè有些晦暗莫名,最终当真是一句话也没有多说,直接便转身离开了。
封念谨的离开对林风眠造成了不小的冲击,她实在是没有想到那个男人竟是当真不顾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这样便直接转身离去。难不成只有嫣儿那个贱人怀的孩子才叫做孩子吗!
“砰!”的一声,那碗昂贵的补品尽数被林风眠丢在了地上,碎了一地,她剧烈的喘息着,险些tiáo整不回自己的思绪,半响后,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突然跌跌撞撞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拼命的顺着自己的呼吸,让自己努力平静下来,脸上竟是带着一抹惊恐。
等她把自己tiáo整得差不多了之后,便高声喊了冰心进门,自从上次从‘洪福寺’回来后,冰心便一直跟在她的身边,现在俨然成为了她的心腹。
冰心三两步来到她的身边,看到她苍白的脸sè不由得微微一怔,连忙焦急的问道:“太子妃怎么了?难不成是身体不舒服?”
林风眠抬头看了她一眼,继而便压低了声音道:“身子骨不爽朗,兴许是动了胎气,去帮我把王大夫请过来tiáo养脉象。”顿了顿,她又道:“还有,叫昭武进来。”
冰心脸上的担忧还未散去,叹了一口气后便躬身退了下去,过不了多时,昭武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门口,林归晚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进门便把卧房的门给关上,然后才道:“去给我查一查别院里那个女人的事。”
顿了顿,她最佳勾出一抹笑来,眼底莫名的有些狠辣,又道:“封念谨说那个贱人丢了,你去查一查那个贱人自己跑到哪里去了,还有,找些人追寻那个贱人的行踪,要是能够先封念谨一步找到那个贱人的话,便直接杀了她。”
昭武叩头应“是”,继而便起身退了下来,急急忙忙的飞奔出去办事。
林风眠吁出一口浊气,侧身靠在椅背上,右手一直抚摸在自己的肚皮处,声音放得很轻,似乎在喃喃自语:“孩子,你可千万要争气,你母妃我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够怀上你的。”
与此同时,林归晚一行人距离下一座城镇已经不到一公里的路了,彼时他们正停下车马在一处林子里休息,封喻川不再驼背也换了一张看起来平凡却又不失英气的面具,简直就是一个脆生生的公子哥,林归晚也拿出了自己一贯的男装,站在他身边时竟是比他还要富贵几分。
嫣儿倒是没有贴面具,而是在脸上盖了一层薄纱,这会儿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不由得便轻轻一笑,道:“喻公子站在万公子的身边,看起来竟像极了万公子的护卫。”他们的关系已然熟稔起来,因此开个小打小闹的玩笑自然算不得什么。
封喻川一听这话竟是得意的挑了挑眉毛,然后高声笑着道:“我倒是宁愿我自己永远是她的护卫,只要她肯,那这便是一辈子的事情……啊!你打我作甚!”
林归晚收回了自己打人的扇子,却又忍不住又拿扇骨在男人的额头处点了点,继而道:“就你会嘴贫,也不怕人笑话。”
嫣儿坐在马车上看着他们两个人打打闹闹,眼底是说不出的羡慕,更多的,也是欣慰和祝福。
“嫣儿小姐,先吃点东西吧,这路上舟车劳顿的,倒是要先委屈你吃这种糙粮了。”一旁响起一个温和的声音,嫣儿转头一看,司葵正笑意盈盈的看着她,脸上拿着一个烧饼,她一笑便伸手接了过来,摇了摇头道:“我哪里就那般矫情了。”说罢便咬了一口,还对着面前人点头说好吃。
司葵觉得有些好笑,不由得道:“你不矫情可肚子里的孩子矫情啊,等进了城我便到城中最好的酒楼给你打包补品,可要好好把肚子里的孩子养的壮实了才行。”
嫣儿眼底满满的都是笑意,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一旁突然chā入了一个笑嘻嘻的声音:“哄人开心也不是这般哄的,孩子还未成形呢,你便说要把他养得壮实?还不如把我们家嫣儿养的壮实才好呢,对不对?”
林归晚话音一落,便转头看向嫣儿,明明是一个女人,但当她用这幅男儿的装扮做出这幅亮闪闪的样子时,却无端的让人脸红。
林归晚封喻川 第420章 每个人都要做交易
珠青的话像一个重雷猛的击打在余音然的心上,她张了好几次嘴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半响后,竟是轻轻一笑,脸上带着一抹自嘲,原来在别人的心里,她不过也只是一个可怜人而已。
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莫名的便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对现在这样的自己,明明她是因为要过不一样的生活才会觉得要嫁给封念谨的,但现在,其实她过的和以前也没有多大的差别,同样受人禁锢也同样收人制约。
余音然吁出一口浊气,伸手拢了拢自己身后的长发,脑海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眼陡然间沉了下来,她必须为自己博得一个好的前程,但这个前程,该用什么来换呢?
“侧妃娘娘,您怎么了吗?”珠青的声音把余音然的思绪唤了回来,她转头看着这个小婢女暗淡的脸sè,突然间觉得她自己终有一天也会变得和这个婢女一样,不仅仅不上眼还会让人看不起,那到时候她一个侧妃岂不是过得比狗还不如。
余音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突然肚子珠青道:“你去帮我通传医生,我想求见太子爷,我有话要说。”她不愿意过那样的生活,她得给她自己谋得一个好前程,如此,便只能对不住那些对她好的人了。
珠青也没有问理由,只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后便转身出门往封念谨的书房走去,余音然叹了一口气,有些烦躁的伸手揉捏了一下自己的眉心,默默的念叨了好几句‘对不起’。
封念谨对于余音然想要见他竟然一点都不意外,在听了珠青的禀告后便直接让人去把她带过来,过不了多时,余音然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他的跟前。
他抬眼看了面前的人一眼,半响后,竟是道:“坐吧。”
余音然有些受宠若惊,紧张的揪紧了自己的衣摆,最后还是先行恭敬的行了个礼,继而才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却是半响也没有开口说话。
封念谨许久等不到她的声音,眉头不由自主的便皱了起来,再度开口时声音里俨然带着一抹不耐烦:“不说话?”顿了顿,他又嘲讽一般的笑了一声,又道:“不是有事要找我吗?”
话音一落,她便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女人看,余音然突然感受到了一阵心悸,她深深的呼吸了好几口气后才总算是平稳了下来,给自己鼓了一点勇气后抬眼便望了过去,半响后,才从口中挤出了一句话:“我们做个交易吧。”
她这话一出,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起来,气氛几度下降到了冰点,封念谨脸上的神情很是让人捉摸不透,叫人看不出来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但其实他想的左右也不过一件事情而已,怎的这般多的人都要来和他做交易呢?林风眠是,面前这个女人是,难不成将来他的嫣儿也是?
他突然轻轻的笑了一笑,脸上的神情却一瞬间又变得难看起来,连声音也带着一抹嫌恶:“你想同本太子坐什么交易?”
余音然还是有些紧张,但话既然已经说出口了,便没有不说下去的道理,她双手用力的交握在一起,似乎是在给自己打气,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后才道:“我昨天有些事没有和你讲,你如果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全部说出来。”
封念谨眼底的神sè一下子便的yīn狠,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人看,半响后,突然道:“也许本太子不喜欢做交易,只喜欢严刑bī供呢?”
余音然脸上的神sè因为这句话变得极其的煞白,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颤颤巍巍的从口中挤出来了一句:“我,我可以帮你。”
封念谨的脸sè因为她这一句话变得和缓了一些,微微挑了挑眉头,嘴角竟是也勾出了那么一抹笑意,淡淡的道:“哦?你可以帮本太子什么?”
虽然他的话平静无奇,甚至还带着那么一抹淡淡的好奇,但余音然还是从中听出了一点残忍的弑杀,她垂在袖摆里的手猛的掐住了自己的手掌肉,指尖深深的陷入进去,因此给自己的脸上添加一点血sè,让她的神情看起来不那般的难看。
她轻轻一笑,看似坚定的道:“我可以帮你制约林风眠。”
周围的气氛再次安静下来封念谨脸上的神sè晦暗不明叫人看不真切,但余音然却觉得她赌对了,她这一把终于博弈成功了,但就算是当真博弈成功了,她也不敢松懈下来,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又道:“我知道因为林风眠是太尉的女儿,所以不好对付,她一个人在这府里称霸成天,太子爷你奈何不得。”
顿了顿,她又道:“我虽然不才,但好歹也是礼部尚书家的女儿,礼部尚书的官虽然比不得太尉,但好歹也是庙堂的要员,少不得,我多多少少能和林风眠分庭抗礼,日后等你把……”她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做了足够的努力才能够把最后一句话说出来:“日后等你把嫣儿姑娘找回来,她也有了足够的权势能和林风眠对抗。”
封念谨的神sè终于有了一丝松动,却不是那种有了一丝兴趣或者是有了一丝喜sè的松动,而是突然笑弯了眉眼,看着余音然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傻子,半响后,又突然止住了脸上的所有神sè,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人看,从嘴里吐出来了一句话:“你怎么知道我想让给他和林风眠分庭抗礼?”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让嫣儿和林风眠分庭抗礼,他要的是他的嫣儿统领六宫,做一国之母。
顿了顿,他又道:“如果我只是想要折磨她呢?”想要让嫣儿做皇后是真,想要折磨她也是真。
他把余音然留着,把珠青留着,把那条死了的蛊虫也留着,就是要等到嫣儿回来的时候才一一拿到她的面前让她看,再一一拿到她的面前折磨,让她明白,她的离开不仅仅会伤害他的心,还会伤害无数人的生命,包括那些在大婚当日未余音然梳妆打扮,吹锣打鼓和抬花轿的人,全部都要拎到嫣儿的面前行刑才可以,只有那样,他的嫣儿才会长记性。
但即使是这样,他想要让嫣儿当皇后的心却依旧没有改变过,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嫣儿一个人配但他封念谨的皇后,只有嫣儿一个人配的上那高贵的凤位。
林归晚封喻川 第421章 封喻川,林归晚
余音然有些没有办法反应,似乎是被他的话给惊讶到,几度怀疑她自己猜错了,难不成封念谨对嫣儿的执念其实并不深?
她眉目纠结,正在思考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再多说两句的时候,封念谨却突然道:“不过本太子倒是愿意给你这个权限。”
余音然一愣,紧紧握着的手突然松了,整个人的神情都显得有些木然,抬眼看过去时竟是有些呆。
封念谨轻轻笑了一笑,继而又道:“明日起你便学着管家,等嫣儿回来了便把一切都教给她。”如果这个女人能和嫣儿建立起良好的友谊,最后再因为嫣儿而死去,那该说多有趣的一件事啊。
封念谨如是想,脸上的笑容便又更加深了几分,看着余音然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件极其有利用价值的物品,直把余音然看得手又不由自主的再度握了起来,额头上隐隐的泛出冷汗。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明明紧张到不敢说话却又生怕面前的人反悔,最后只是哑着嗓子道:“我知道了太子爷。我一定好好学。”
封念谨挑眉一笑,伸手拿过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后,才道:“那现在,可以说说你究竟是凭着什么来找我的吗?除了你觉得你可以制约林风眠这一个条件以为,你还有什么引以为傲的资本?”
终于问到这个余音然最为不想面对的问题了,但路是她自己选的,再怎么觉得愧疚难当,她也会瞪直了腿,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下去。
她给了自己一点心理暗示后,才抬起头来看向面前的人,开口后便是平地一声惊雷炸响:“我知道暗中帮助嫣儿姑娘的那些人时谁……”她深吸了一口气后,总算是把自己想要说的话全部和盘托出:“是贤王爷封喻川和贤王妃林归晚。”
封念谨骤然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得震惊得连腰都挺直了几分,脸上的神sè晦暗不明,过了不知道多久才压低了声音喝了一句:“你说什么?是封喻川和林归晚?”
怎么可能是那两个人,嫣儿根本和他们不认识,他们为何要帮助嫣儿?难不成嫣儿在认识自己之前,便已经和那两个人同流合wū了?
分年级呢的脸上仅仅表现出了对于嫣儿和封喻川林归晚勾结在一起的惊讶,并没有对于他们两个人没死的惊讶,余音然不由觉得有些奇怪,但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又道:“我确定是他们两个,给我假死药把我从乱葬岗拉回来的人是封喻川,而在大婚那天带我去嫣儿姑娘哪里的也是他们两个。”
顿了顿,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道:“跟在他们身边的还有另一个女人,好像叫司葵,据说那个司葵平日里便在别院里守着嫣儿姑娘。”
“哈哈哈……”封念谨突然毫无预兆的大笑出声,笑声过后又连着说了三个‘好’字,最后竟是道:“好一个封喻川,好一个林归晚!”
他突然拍案而起,一手掀翻了桌上的所有东西,脸上原本平静无波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波澜,他压抑着怒气道:“竟敢在本太子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还派人潜入别院,当真是好,好的不得了!”
余音然被他骤然爆发出来的脾气吓得连忙跪在了地上,颤颤巍巍的一句话都不敢说,心里一直在默默的道歉,还在试图安慰她自己,封喻川和林归晚已经走了这般久,就算封念谨去查去追也不一定能抓得到人。
更何况封念谨迟早会知道的,她说出来起码也可以为自己博得一丝丝的好处,就当是成全了她吧。余音然脸上汗水直流,默默的等着面前的男人把这一通脾气给发完。
好在封念谨很快便tiáo整好了自己的情绪,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稳住了自己,低头想看一只狗一样看着地上的余音然,半响后才道:“告诉我,他们是一起跑的还是只有嫣儿一个人走了?”顿了顿,又道:“还有,他们是怎么离开的?”
余音然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手指尖在地上划出几道痕迹后才终于能够开口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他们是一起走的,嫣儿姑娘也跟在他们身边,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好像,好像是混入那个鲜卑国王子的车队里离开的。”
其实林归晚他们的离开计划并没有告诉过她,是她在无意中听了他们的墙角后暗暗记在心里的,但也仅仅只听到了这一星半点的东西,别的,可就当真什么都不知道了。
思及此,她立马又重重的给封念谨磕了一下头,有些惊慌失措的道:“太子爷恕罪,我是真的就知道这些事情而已了,别的我什么也不清楚。”
封念谨低头瞟了她一眼,半响后,竟是笑道:“你何罪之有?”话虽然这样说,但低垂着脑袋的余音然并没有看到面前的人眼底那不带一丝感情的血煞之气,她还在为自己能够活下来,能够获得以前没有过的权势而沾沾自喜。
封念谨挥手示意她起身,然后自己在另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淡淡的道:“回去吧,不要忘了我说的话,好好学着管家。”
余音然实在是害怕极了,当下便马不停蹄的站了起来,连连说了好几声:“是”,继而才又慌慌张张的出了书房的门,在接触到外面温暖的阳光时,她陡然间感受到自己全身上下的那一身冷汗当真是让她觉得冷到了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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