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物流誉满全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流光飞舞
薛剑qiáng吸着凉气,没好气的说:“如果我扎你几针,你也会疼得满头大汗!”
“疼?”女军医眼睛瞪成两个圆圈,一脸迷糊:“不应该呀,打了麻醉针怎么会疼……”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往搁在旁边的那支空空如也的注射器瞅了一眼,发出一声惊呼:“惨了,我忘记给你打麻醉针了!”
薛剑qiáng几乎吐血:“你的意思是,你这里有麻醉药?”
女军医傻乎乎的点头:“还有两支!”
薛剑qiáng瞪着他:“然后,你忘记了给我注射?”
女军医万分内疚的垂下脑袋:“伤员太多,我都忙昏了头了……一时疏忽,让你受苦了,真是万分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薛剑qiáng仰天狂啸,冲了出去。先前他还在犹豫要不要加入新四军,让这个活宝军医折腾了一通之后,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离新四军————尤其是新四军的医院越远越好!
八一物流誉满全球 第六章加入
在桐乡,薛剑qiáng度过了一个有生以来最为难熬的夜晚。
说难熬并不仅仅是因为伤口疼得厉害,还有冷。是的,冷得要命,他穿的这身87式迷彩服放在这个时代当然是很帅,很酷,问题是,这是夏季的军装,在冬季穿这玩意跟找死没什么区别!而物资匮乏的第28团似乎也还没有给他找套棉衣的打算,他和几名士兵一起盖着一张到处都是补丁的棉被,冷得瑟瑟发抖。这棉被通风效果一流,他应该庆幸有这么多人跟他挤在一块,还能依靠他们的体温取暖,否则他很有可能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这该死的老天,成心要玩死他!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他便迫不及待的起床,围着整个村子跑步……他实在是冷得受不了了,活动一下会暖和些。
刚跑了半圈,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哟,一个女兵也扎着武装带跟在后面跑呢。那女兵十九岁左右的年纪,披肩长发扎成马尾,随着跑动一晃一晃的十分可爱,一张白白净净的瓜子脸,额头高耸,眉宇清扬,一双大眼睛像养在水银里的两枚黑珍珠,总是习惯性的眯成上弦月状,薄薄的嘴chún一翘,迷人的微笑便像春天的花儿般绽放开来。薛剑qiáng心里狂叫:“正点!”这女孩子不仅漂亮,还带着一缕新雨之后从枯树树枝上吐出来的绿芽般的清纯,跟那些恨不得把全世界的化妆品全部呼在自己脸上的妖艳贱货完全不一样,只是一个似有若无的微笑便成功的俘虏了他的目光。
女孩子追上了他,好心情的打招呼:“同志,这么早就起来跑步了呀!”
……不得不说,有的时候,“无声胜有声”是很有道理的,她这一开口,薛剑qiáng对她的印象分就跳楼似的直线下跌,几乎跌到负分滚粗的地步了。倒不是她的声音难听,相反,她的声音甜甜的,糯糯的,清脆悦耳,好听着呢,但是这声音薛剑qiáng实在太熟了,光凭这声音便认出她来————这不是昨天晚上那个给他缝合伤口的时候忘记了打麻醉针的二货女军医嘛!一看到她,他胳膊的伤口就隐隐作痛了,黑着脸说:“早上好!”
热脸贴了冷pì股,女军医有点儿尴尬,不过她也很快就认出了薛剑qiáng,尴尬变成了歉意,说:“原来是你呀!昨天晚上真的很抱歉,我当时忙昏头了!我正式向你道歉!”
薛剑qiáng咧咧嘴,说:“道歉就不用了,下次长点记性就行啦……我说,你是不是实习生呀?”
女军医不好意思的说:“让你看出来啦……我是同济大学,去年年底读大二的时候学校让鬼子的飞机给炸了,我在地下党的帮助下来到淮海军区,在28团团医院工作。其实我根本就没有任何经验,连解剖都没有做过,但他们也找不到比我更懂医术的了,我只好赶鸭子上架给他们当军医啦。”
薛剑qiáng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本来还以为她是实习生,现在看来人家连实习生都不是啊!在现代,这种赶鸭子上架的行为无异于谋财害命,一旦曝光肯定会被骂出翔来的,不过在抗战乃至解放战争时期却再正常不过了,让一个医科大学大二学生当军医算个pì,让打了一辈子仗的人转行去搞经济才叫吓人!什么?不会?不会就学,边干边学,反正上头的给的任务一定要完成,至于怎么完成那是你的事,上头不管的!没办法,谁让现在中国文盲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呢?初中生就算知识份子了,可见人才匮乏到什么地步,如果每一件事都要等专业人才来了才能做,那估计整个国家都得停摆。想到这里,他肚子里的气也就消了一点,毕竟人家一个小姑娘连大学都只读了一半就被赶鸭子上架,成了军医,已经很不容易了,手忙脚乱的出点篓子很正常,男子汉大丈夫还跟人家斤斤计较就说不过去了。
女孩子与他平行往前跑,边跑边看着他,说:“我听说了你的事情!”
薛剑qiáng问:“你听到什么了?”
女孩子脸上满满的都是崇拜:“我听战友们说你是个神枪手,几百米的距离弹无虚发,一连撂倒了好几个鬼子!他们还说你非常厉害,一把铲子抡得跟斧头似的,把鬼子的脑袋当西瓜整个劈开,真是太厉害了!你叫什么名字呀?”
薛剑qiáng说:“薛剑qiáng,薛仁贵的薛。你呢?”
女孩子说:“我叫苏菲。”
薛剑qiáng呃了一声:“这名字有点儿洋气。”
苏菲格格一笑:“我是上海人嘛,从小生活在租界里,取的名字自然有点西洋味了,我还有个英文名字呢!”
薛剑qiáng说:“没想到你还是大城市里出来的啊。从大城市来到这穷乡僻壤,能适应吗?”
苏菲叹气:“不适应也没办法了,打仗呢,又不是度假,谁管你适不适应?其实一切都还好了,同志们都很照顾我,有什么好吃的都先给我留一份,给我的津贴也比别人多,就是能帮得上忙的人实在太少了,药品也出奇的缺,看着那么多同志受了重伤却连一支麻醉针都打不上,活活疼死,我心里真不好受。”说到这里,她的神sè变得黯淡了,不再说话,心事重重的往前跑。
薛剑qiáng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从昨晚苏菲拿着一截羊肠线向他炫耀了半天他便知道这里物资匮乏到什么地步了,中国是一个落后的国家,从晚清的洋务运动一直折腾到现在,也没有发展出什么工业,像麻醉药、消炎药这类在现代便宜得掉渣的药物,在这里硬是能卖出天价,尤其是青霉素,卖得比黄金还要贵!至于吗啡这种战时要大量使用的止血止痛药品更是有价无市,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谁叫你又穷又乱,什么都生产不出来呢?疼死活该!
跑步的人多了起来,而且是以排为单位,喊着番号跑的。显然,跟薛剑qiáng一样,这些士兵们也是冷得受不了,早早就起来跑道了。每一队跑过的士兵们都友好的向苏菲问好,看来这位有点二的军医在28团的人缘还真不错。在晒谷场那边,一队士兵把口号吼得震天响,用刺刀向稻草人闪电般突刺,整个乡村一下子就变成了军营。苏菲停下了脚步,对薛剑qiáng说:“薛同志,我要回去查房啦,很高兴能认识你!”
薛剑qiáng说:“你去吧。”
苏菲有些担心的看着他手臂的伤口,叮嘱:“记住了,这条手臂不要做过于激烈的动作,否则伤口迸裂会很麻烦的!”
薛剑qiáng说:“我知道啦,会注意的,我可不想再让你不打麻醉的缝合一次!”
苏菲的脸顿时红成个大苹果,吐了吐舌头,一溜烟的跑了。
薛剑qiáng来到晒谷场,观看新四军战士练习拼刺。那些战士完全当他隐形的,只顾着按照军官的口令,刺齐划一的向前刺,收,再刺,动作流畅,熟极而流,看得他头皮发麻。这些都是在残酷的战争中幸存下来的老兵,每一个都在一次次生死血战中练就了一身高超的拼刺刀本领,又日复一日的苦练,每一个动作都已经融入到他们的本能中去了。薛剑qiáng认为这些战士的拼刺本领已经不逊于日军老兵,但吃亏就吃亏在营养不良,体力跟不上,在与日军拼刺中经常吃亏。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战争打的就是国力,训练和装备差不多的情况下,一支吃糠咽菜的军队对上一支吃得饱穿得暖的军队,即便拥有兵力上的优势也占不到多少便宜,何况吃糠咽菜的那一方的装备还出奇的烂!如果八路军和新四军有充足的弹药、药品和食物,以他们坚韧顽qiáng的意志和出神入化的战术,哪里还有日军嚣张的份!
正感慨间,钟伟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看到他,露出一缕阳光的笑容,说:“这么早啊?昨晚睡得还好吧?”
薛剑qiáng说:“还行吧,就是被子破了点,冷得很。”
钟伟说:“没办法,现在各个部队都缺被服,实在腾不出来。你再坚持一下,我们找机会干小鬼子一下,缴获一批被服,你就可以有个暖洋洋的被窝了。”拿出一件棉衣递过来:“昨晚让缝纫厂连夜给你做的,拿去穿吧,旧是旧了一点,但至少能保暖。”
薛剑qiáng接过来,只瞅一眼就找到了七个补丁,还有三种不同颜sè的布料。显然,这是用从好几件烂得不能再穿的衣服上拆出来的布料拼凑起来的,至于里面塞的是什么,那真的是只有鬼才知道了。他把它穿在身上,别说,还真的暖和了不少。
钟伟冲一个动作稍稍慢了半拍的战士叫:“集中jīng神,别分心!”然后又对薛剑qiáng说:“我的提议你考虑得怎么样?”
薛剑qiáng愣了一下:“什么提议?”
钟伟说:“加入我们呀,你考虑得怎么样了?”生怕薛剑qiáng不答应,他抛出了一块相当有诱惑力的诱饵:“以你的身手,让你当个普通小兵就太屈才了,这样吧,如果你点了头,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第28团特务连的一员了,怎么样?”
特务连相当于现代野战军的团级侦察连,一个团的步兵尖子尽在于此,装备比起普通部队来要qiáng一点,能加入特务连是件很有面子的事情。
薛剑qiáng犹豫……
钟伟见有戏,又加了砝码:“特务连一排一班副班长在昨天的战斗中牺牲了,我认为以你的能力,当个副班长是绰绰有余的……你可别再狮子大开口了啊!”
薛剑qiáng无可奈何的说:“一来就当副班长当然好,只是我怕他们不服我!”
钟伟哼了一声:“不服?那你就打到他们服,我想以你的身手要打服他们并不难。”
薛剑qiáng翻了个白眼。我的老天爷,有你这样当团长的么?这不是煽动士兵们斗殴嘛!他迟疑了片刻,说:“其实我对新四军还是很仰慕的,只是我的情况有点儿特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离开了……”
钟伟拧起了眉头:“离开?为什么要离开?”
薛剑qiáng叹气:“一言难尽啊。总之要我加入也行,但是我要离开的时候你们不能阻拦!”
钟伟的面sè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了:“你什么意思?你以为军队是旅馆,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薛剑qiáng苦笑:“我也是当过兵的人,知道军队的规矩,但是我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我没法向团长你解释,我只希望在我要离开的时候,你们不要阻拦。当然,我用我的人格担保,我离开之后绝对不会对贵军构成任何威胁!”
钟伟见他说得十分诚恳,也放缓了语气:“你就那么肯定自己要走么?”
薛剑qiáng心里说:“我根本就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不过这话没有说出口,只是点了一下头。
钟伟无奈,说:“好吧,如果你能担保在你离开之后不会泄露任何关于我军的机密,不会为敌伪势力效力,我不会拦你。”
薛剑qiáng竖起右掌:“君子一言————”
钟伟举掌跟他一击:“快马一鞭!”
就这样,薛剑qiáng这个猝不及防闯入了一个根本就不属于他的时代的时空旅客找到了一个可以安定下来的地方,成了新四军的一员。
历史在这里拐了个大弯,就连钟伟都不知道他所收留的这只时空蝴蝶将会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
八一物流誉满全球 第八章狩猎高手
苏菲尖叫:“你回来,山上危险!”
这一嗓子把整个警卫排都给惊动了,十几号人窜了出来,江涛第一个赶到,问:“苏医生,怎么了?”
苏菲指着山上,眼泪都急出来了:“你们……你们快去拦住他,他饿疯了,居然要上山去打狼!”
江涛失声叫:“他要上山去打狼!?”
刘三喜破口大骂:“他是嫌自己命太长了么?狼有那么好惹?一班,带上家伙跟我来!”
一班战士不敢怠慢,穿上衣服带上枪追了过去。在六十年之后的中国,除了大草原,狼基本上从中国绝迹了,至于老虎,那更是连毛都没剩下几根,数量最多的大概就是周老虎这类亚种啦,可现在完全不一样,现在的中国,狼啊老虎啊比狗还多,这年头驴友到荒山野岭去野营,一旦失去联系就不用去找了,找也只能找到一堆骨头。即便是对于全副武装的军人而言,晚上进山也是非常危险的,稍不留神就可能会没命,深更半夜的,薛剑qiáng居然敢独自一人进山,简直就是活得不耐烦了!得赶紧将他拽回来,不然那小子准会被狼群啃得只剩下一堆骨头!
然而,他们低估了一个饿疯了的吃货看到一堆肉时所爆发出来的巨大力量。黑暗中,薛剑qiáng捷如花豹,动若疯兔,十八分钟不到就爬到了山顶,动作之快,着实令人瞠目结舌。在山下,大家分明听到他快乐到极点的声音:“哈哈,我闻到血腥味了,有肉吃了,有肉吃了!”
刘三喜两眼冒火,怒吼:“混蛋,你给我下来!”
江涛吼得震天响:“薛剑qiáng,我命令你给我滚下来!”
回应他们的是一声枪响,叭勾!接着就是一声充满bào戾气息的嚎叫,让人毛骨耸然。大家心里大急,江涛连声怒吼:“快!快!快!”一帮人使出吃nǎi的劲往上冲。在他们爬到半山腰的时候,山上又传来一声枪响,然后就没了动静。大家焦急到了极点,使出吃nǎi的劲一鼓作气爬到了山顶,等爬上去之后,都累得想吐白沫了。刘三喜叫:“薛剑qiáng,你怎么样了?”
百米开外传来薛剑qiáng的欢呼声:“肉!好多肉,好多肉啊!”
都这时候了这小子还是只顾着他的肉!
累得半死的特务连战士们险些没吐血,怒冲冲的遁声走过去,他们发誓,一定要将这小子的腿给打断,省得他以后闯祸!
一阵山风吹来,吹得野草哗哗倒伏而下,带来阵阵血腥味。江涛叫:“薛剑qiáng,你在哪里?”
草丛里传来薛剑qiáng的声音:“叫个毛啊,快点过来帮忙!”
嘿,犯了错误还这么嚣张是吧?
一帮士兵们怒火万丈,打着手电筒找了过去,有人顺手摸到了棍子,准备开捶!
然后他们就看到薛剑qiáng正将一头野山羊和两头狼绑成一串,呼哧带喘使出吃nǎi的劲往高草丛外拖。那头山羊浑身毛发漆黑油亮,膘肥体壮,看那块头都快两百斤重了,浑身被撕咬得血肉模糊,脖子的气管都被咬断,显然是这两头狼的杰作。而这两头狼的体格也相当吓人,立起来的话不比一个成年人矮多少,它们的头部都有一个小小的弹孔,子弹从它们额头射入,当场就要了它们的命。见大家来了,薛剑qiáng快乐的冲他们叫:“这两头狼齐心协力放倒了这头山羊,还没来得及享用战利品就让我逮到了,一枪一头送它们回了老家!”
所有人面面相觑,都是一脸的难以置信。刘三喜问:“狼是非常擅长躲藏的,现在一片漆黑,你连手电筒都没有,是怎么发现它们的?”
薛剑qiáng指了指挂在脖子上的望远镜:“用这个就能看到它们了!”
江涛叫:“望远镜?伸手不见五指的你用望远镜能看见躲在树林草丛里的狼?”
薛剑qiáng说:“我当然能看见它们!”他可没有吹牛,这副望远镜可是某位军迷花了两万多块买到的高档红外线望远镜,在一千米远的距离能观测近百米宽的范围,将两条狼从林莽草丛中挖出来那是小意思。不过他随即想起这科技也太黑了,只怕说出去都没有人相信,赶紧掩盖过去:“哎呀,你们就别问这么多了,赶紧帮忙把它们搬下去啊!这可都是新鲜的肉哪,难道你们不想吃吗?”
想,当然想!看着这么几堆肉,明知道是生的,可大家还是不由自主的猛咽口水,恨不得马上扑上去狠狠的啃两口!看在这几堆肉的份上,他们也就原谅了薛剑qiáng这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为,大家割来山藤,砍倒一棵笔直的小树将山羊吊上去,两个人抬着跌跌撞撞的往山下走,至于那两头狼,由刘三喜和江涛包办,一人扛一头走得飞快,而罪魁祸首则乐得一身轻松。
回到村子的时候。整个村子都轰动了————薛剑qiáng闹出来的动静实在太大,把大家都给吵醒啦。钟伟一脸恼怒的迎上来,看到这么多肉,马上就转怒为喜,问:“怎么打到的?”
刘三喜一指薛剑qiáng:“这家伙听到狼嚎,不要命的冲上山去,等我们赶到的时候他已经干掉了两头狼。至于这头山羊,则是这两头狼咬死的,一口都没来得及吃就让他开枪打死了,白白便宜了我们。”
钟伟大手一挥:“送老炊那里让老炊赶紧料理了,明天早上大家吃顿荤的。妈的,老子的嘴都淡出鸟了!”
薛剑qiáng叫:“为什么不现在就把它们给料理了呢?我都饿死了!”
钟伟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上辈子没吃过饱饭呀,啊?”
江涛说:“还是现在料理吧,趁新鲜。”
看样子大家都很想吃肉……没办法,绝大多数人都有半年没尝过荤腥了。钟伟也馋得不行,说:“好,大家帮帮老炊,现在就把它们给料理了!”
大家一阵欢呼,七手八脚将猎物抬到炊事班,老炊早已把刀磨得霍霍响,猎物一放下,马上剥皮、开膛、清理内脏,一气呵成,动作熟极而流。三两下手脚,猎物已经被料理干净了,老炊将肉分成三等份,看得薛剑qiáng直叹气,有没搞错,这么点东西还分遍全团?太悲催了!
老炊将另外两份挂了起来,剩下那份剁碎,然后扔进锅里用猛火煮得咕咕响。很快,一股诱人的香味随着水汽缓缓腾起,飘进每一个人的鼻孔,让他们口水疯狂的往外流,一个个眼里冒出凶残的绿光,拿着碗筷急不可耐的等待着,只等老炊说“熟了”便马上扑上去,将那几大锅肉汤连内骨头渣子一并干掉!
会过日子的老炊又往肉汤里加了不少大家已经深恶痛绝的豆子。对老炊这种私自加料的行为,心情大好的士兵们也没多计较,只要是干净的,加块石头下去他们都可以原谅。
钟伟把薛剑qiáng拉到一边,问:“你是怎么发现猎物的?”
薛剑qiáng开始撒谎了:“我在山林里长大,从小就眼野兽打交道,对它们熟悉得很,别说它们在山上大声嚎叫,即便是一个脚印我也能看出它是公是母!”
钟伟有点儿怀疑:“真有这么神?”
薛剑qiáng牛气冲天:“如果连这点能耐都没有,我现在恐怕只剩下一堆骨头了!”
钟伟说:“见了鬼了,老子没少带人上山打猎,连根羊毛都没捞到,你一来就打了三个大家伙?小子,要不我拨你点人手,专门负责晚上上山打猎,为部队提供肉食吧?”
薛剑qiáng乐了:“那再好不过了!”
钟伟说:“先别笑得这么早,如果打不到大家伙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薛剑qiáng说:“只要它晚上出来活动,我就有办法把它请到我们的锅子里来!”
钟伟也乐了:“好,就这么定了!”
于是,在加入新四军的第一天,薛剑qiáng便受到了重用:专门带一帮战士负责打猎,为部队提供肉食!钟伟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薛剑qiáng的身手他见识过,好几名日军一起上都不是对手,继续让他练习拼刺刀、射击,那完全是在浪费时间,既然他擅长打猎,而部队又非常缺肉食,何不物尽其用,让他发挥专长为部队提供肉食?
肉汤的香味越来越浓,大家的喉结都一上一下的,馋得不行了。好不容易,老炊开恩似的说了一句“熟了”,大家一窝蜂的涌上去,把碗举得高高的。老炊抡动大勺子,一人一勺的分下来,分到的第一时间就看自己碗里有没有肉,然后欢天喜地地跑到一边甩开腮帮子,把煮得烂熟的豆子和肉一并塞进嘴里大嚼,牙齿狠狠的咬在骨头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他们浑然不觉。
那个香哟!
很多年之后,大家仍然还记得这天晚上这顿肉汤的鲜美,跟小孩子谈起这段往事的时候总是眼睛发亮,激动的说:“那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美味的东西了……”
八一物流誉满全球 第十章有鬼
“我们是不是找个机会狠狠敲鬼子一家伙,弄点战利品改善一下生活?”
忍着反胃喝完兔肉汤,薛剑qiáng皱着眉头问江涛。他本来就对兔肉反胃,一连喝了半个月的兔肉汤,也真的是受够了。
江涛无奈的叹气:“不行呵,现在是寒冬季节,草木枯黄,很难潜伏,想要伏击鬼子并不容易。”
薛剑qiáng有些沮丧,他虽然不是很熟悉这个时代的战争模式,却也能看出在这种植被稀疏、天寒地冻的季节想要打伏击战并不容易。春天和夏天是游击队活动的高峰期,而到了秋季和冬季就lún到日军发威了,尤其是冬季,草木枯黄,潜伏困难,食物稀缺,那日子非常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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