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物流誉满全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流光飞舞
但是他真的好想弄点蔬菜什么的改善一下生活哟……
正为如何改善伙食犯愁,连长过来了,叫:“警卫排,带上武器跟我走!”
警卫一班的战士们扔下被舔得干干净净的饭碗,拿起步枪打好绑腿就出发了。大家在夜sè中迅速行进,翻过两座山,越过好几个村庄,走了二十多里路,在一片林子里与在这里等候多时的一个连会合,继续前进。这些身经百战的老兵的行军能力着实让人瞠目结舌,一口气走了几十里路都不带歇的,薛剑qiáng既佩服又纳闷,这到底是去干什么呀?但大家都不作声,他也不敢问,只能把问题憋在心里。
一口气走到天亮,连长让大家停下来,找地方休息了几个小时,然后继续赶路。薛剑qiáng走得腿都有点儿酸了,看到这次急行军似乎有无限延长的趋势,终于按捺不住了,赶上连长,问:“连长,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呀?”
连长说:“小李庄!还有三四十里路就到了,再坚持一下。”
薛剑qiáng给吓了一跳:“还有五十多里路!我的天,跑这么远到小李庄去干嘛!?”
连长说:“一营不是夺了鬼子一门炮吗?当时鬼子追得紧,没法运进游击区,只好埋在了小李庄。现在敌情已经有所缓解,我们当然要赶紧把炮挖出来运回去,省得夜长梦多!”
薛剑qiáng吞了一口口水,问:“夺了鬼子一门炮?什么炮?”
连长说:“当然是九二步炮!”提到这门炮,连长一脸的向往:“我们团自组建以来还没有成功的从鬼子手里夺到过一门炮呢!如果我们能装备这么一门炮,以后要打鬼子的炮楼就轻松多了!”
薛剑qiáng鼻子都被气歪了。九二步炮?就是那个射程连82毫米迫击炮都比不过的垃圾玩意?为了这么一门垃圾炮,居然害得他跑了六十多里的路!?我的天,这玩意放到现代白送都没有部队愿意要啊!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吐槽了,唯一能做的就是跟着大家加快脚步赶路,早点把那门炮挖出来早轻松。
当夜幕再次降临的时候,大家终于到达了小李庄。
小李庄离铁路并不远,位置比较重要,处于日军控制的范围内。在两个月前,日军大扫荡,小李庄遭了殃,被杀得连只活jī都没剩下来,整个庄子被烧成了一片白地,这也是当天一营把炮埋在这里的原因,如果有人的话埋在这里肯定会拖累老百姓的。带队过来挖炮的是一营二连连长郭宝山,熟人了,他先是派人进庄子里侦察,确定安全后,示意大家警戒,自己带着一小队人来到一片菜地,摸黑抡着锄头开挖。薛剑qiáng在一边警戒,看得相当揪心,我说同志们,你们当心点,可别一锄头挖到炮弹的底火哟,会死人的!
“你们就那么稀罕这门炮啊?”闲着无聊,他低声问江涛。
江涛说:“废话,谁不想有一门炮?”瞅了瞅薛剑qiáng,问:“你以前是哪个部队的?似乎对九二步炮很不屑的样子?”
薛剑qiáng撇了撇嘴,说:“不是我不屑它,这玩意儿就没什么是我看得上眼的。说它是榴弹炮吧,威力太小,射程太短;说它是迫击炮吧,又重得要死,我真不知道它哪一点好!”
江涛无奈的说:“你的眼界真不是一般的高。”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低沉:“你知道吗?就是这种你看不上眼的炮,打得我们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我以前是中央军的,每次跟鬼子打阵地战,他们总是把九二步炮推到离我们的火力点只有五六百米远的地方进行直瞄射击,一炮一个将我们的火力点逐一打掉,而我们却没有什么火炮能够压制它,只能任由它在几百米外对我们进行点名……等把我们的火力点清理得差不多了,他们的步兵就会发动猪突冲锋,然后,阵地就丢了……”说起这段往事的时候他的神sè除了苦涩还是苦涩,仿佛又看到日军的步兵炮和山炮在疯狂开火,他的兄弟们在猛烈的炮火中血肉横飞,破碎的肢体和枪械零件纸片般在气浪中飞舞……日军的战术并不高明,用来用去都是那么几招,然而他们就是赢不了!
“在一次战斗中,我的连死得只剩下我一个了,是新四军把我从死人堆里刨了出来。加入新四军之后,我参与了几次漂亮的伏击,消灭了不少鬼子,我可以负责任的说一句,碰到战术灵活的游击队,鬼子是占不到什么便宜的。但是他们跟我们不一样,他们打不过了,只要往炮楼里一钻我们就拿他们没办法!他们的炮楼也没多坚固,就是欺负我们没有炮,打不动!”说到这里,江涛变得有些激动,盯着薛剑qiáng,一字字的问:“你知道没有大炮想打下一座炮楼有多难吗?你知道没有大炮想拿下鬼子一个据点要死多少人吗?去年我们两个连围攻一个只有十几名鬼子死守的炮楼,打下来之后,两个连还活着的加起来都不够一个连了!”
薛剑qiáng默然。见惯了各种丧心病狂的大炸bī,他当然有理由对九二步炮这种不伦不类的破炮不屑一顿,但是新四军不行,整个中国军队都不行。九二步炮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对于此时的中国军队来说却是qiáng有力的支援火力,有一门这样的炮仗会好打很多,可以少牺牲很多人!事实上,一直到抗美援朝,九二步炮仍然是志愿军重要的支援火力,从云山战役一直到第五次战役,志愿军都是用这玩意儿跟美军的155毫米榴弹炮死拼的!抗美援朝尚且如此,抗战就更不用说了,如果一个营能拥有一两门九二步炮,营长肯定会高兴得睡不着觉!
为什么解放军一直维持着全世界规模最庞大,训练qiáng度最高的炮兵部队?实在是在抗日战争、抗美援朝这两场战争中被打出无法抹去的心理yīn影了啊……
突然,薛剑qiáng莫名的感到背脊发凉,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第六感正在向他发出警报呢。他竖起耳朵倾听,却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但眼皮却越跳越快了。他拿起红外线望远镜往四周望去,顿时,一大片红点出现在视界之内,密密麻麻的令他倒抽了一口凉气!他低声问江涛:“这次行动有友军接应吗?”
江涛说:“没有,就我们这一拨人。”
薛剑qiáng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声音压得更低:“情况不妙,让他们别挖了,我们马上撤退!”
江涛一怔:“为什么?”
薛剑qiáng说:“鬼子来了!”
江涛警惕地往四周张望,却什么都没有看到。他瞪了薛剑qiáng一眼:“不要开这种玩笑!”
薛剑qiáng差点没疯:“我脑子又没病,会跟你们开这种玩笑吗?”把红外线望远镜往江涛手里一塞:“自己看吧!”
江涛一脸狐疑的接过来,顺着薛剑qiáng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一大片红点正慢慢的朝这边移动,这让他觉得很新奇,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妙的景象呢。
薛剑qiáng差不多要哭了:“我的好排长,你是不是觉得很好玩?我告诉你,那些红点就是鬼子,他们朝我们杀过来了!”
江涛嘿嘿一笑:“你这望远镜是从哪里弄来的?挺好玩嘛!”
薛剑qiáng差点没疯掉!
事实上也不能怪江涛,毕竟这年头谁也没有见过红外望远镜这玩意,不是吗?黑夜历来是袭击者的天堂,那无边的黑暗就是最好的掩护,军事技术过硬的尖兵一直摸到哨兵面前仅十几米远都不被发现的例子比皆是,何况现在隔着上千米远!至少要等到日军接近到两三百米的时候,战事们才会有所察觉,可到了那一步,发现都晚了!薛剑qiáng咬咬牙,端起步枪照着敌军所在的方向扣动了板机!
叭勾————
尖厉的枪声划破了无边的黑暗,所有人愕然的朝这边望了过来。江涛大吃一惊,低声喝:“薛剑qiáng,你干嘛!?你在bào露目标你知道吗?”
薛剑qiáng说:“还bào露个pì,都快让人家包饺子了!”见敌军那边没有动静,他二话不说又是一枪,大声说:“孙子们,出来吧,老子早就发现你们了!”
连长火冒三丈,冲了过来揪住薛剑qiáng的衣领,两眼喷火:“你在发什么疯!信不信我毙了————”
“你”字正在舌尖打滚,一排照明弹毫无预兆的升上天空,将整个小李庄照得亮如白昼!接着,嗵嗵嗵嗵一通闷响,迫击炮炮弹呼啸而来,落在警卫排和一营二连的警戒阵地上遍地开花,当场便有好几名战士被炸死了。
江涛和连长相顾骇然:真的有鬼子!
八一物流誉满全球 第十一章夜战鬼子
炮弹不断飞来,黑暗中不断迸出一团团黑红sè的火球,弹片横飞,不少战士被击中,鲜血在夜风中飞舞。连长叫:“鬼子上来了,组织防御!”
薛剑qiáng简直想踹他了,防御,防御个pì啊,赶紧扔下这门九二步炮开溜才是正经!他叫:“别防御了,鬼子太多了,防不住的,我们还是赶紧撤吧!”
连长厉声说:“炮还没挖出来,不能撤!”
薛剑qiáng有点急红眼了:“鬼子兵力众多,火力又猛,我们要吃大亏的!为一门炮搭上这么多人,值得吗!?”
连长出奇的没有生气,只是看了他一眼,声音低沉:“如果没有炮,我们要死的人可能更多!”
轰!
一发炮弹落在菜地里,几名正在抡动锄头和铲子猛挖的战士惨叫着倒在了血泊中。日军绝不是碰巧出现在这里,他们是有预谋的,坐标都计算好了,根本就用瞄,按着坐标开火就行了。郭宝山叫:“把炮拉出来,赶紧!”
马上上去十几个人,用绳子套住已经挖出了大半的九二步炮,使出吃nǎi的劲往坑外拉,完全没有把呼啸而来的炮弹和横飞的弹片当回事。这时,日军的重机枪开始射击,成串的子弹化作曳光流萤飞过来,呼啸穿刺,只是一个点射,正在拉炮的战士便倒下了两个,马上又有人补上去,完全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
照明弹已经熄灭了,小李庄东面、西面、南面都耀出一朵朵十字形膛焰,机枪正在疯狂嘶叫,弹雨猛泼过来,打得地面浮土直冒,不断有人中弹倒下。在猛烈的机枪火力掩护下,日军士兵猫着腰猛冲过来,他们的脚步很轻,活像一群穿梭在黑暗中的幽灵,即便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也能看到他们眼里迸出的道道冷光。警卫排和一营二连一直将日军放到五十米了才同时开火,至少三种型号的步枪枪口迸出细长的火舌,舔向日军,而日军的手雷也飞了过来,炸起大团烟焰,小李庄内惨叫声不绝于耳,鬼才知道有多少人被炸伤,多少人被炸死了。新四军战士不甘示弱,同样甩出密集的手榴弹,落在日军中间乒乒乓乓的炸开,可惜杀伤力实在不足,没有给日军造成太大的伤亡。
哒哒哒哒————
刘三喜手中那挺捷克式轻机枪响了,极有节奏的点射,子弹五发一组的飞过去,一名扬手要投弹的日军士兵xiōng口多了好几个小孔,手雷脱手落地爆炸,反倒炸翻了两个自己人。韩勇大手一抡,一捆用鞋带绑在一起的集束手榴弹呼一声飞了过去,在日军头顶爆炸,轰隆一声,四名日军倒地哀号。日军马上留意到了这两位,机枪掷弹筒一起招呼过来,压得这两位头都抬不起来。
薛剑qiáng喃喃咒骂着,瞄准一朵妖艳的十字形膛焰扣动板机,砰的一声,也不知道有没有打中,反正那挺机枪暂时沉寂了下去。打完这一枪,他就地一滚滚到一堵断墙后面,一枚榴弹飞过来砸在他刚才的位置,轰然炸开,尖锐的弹片钉入地面,密密麻麻的,小鬼子的掷弹筒打得可真准!
江涛也开了一枪,那名用掷弹筒朝薛剑qiáng开火的鬼子的钢盔带着一大块破碎的颅骨向后飞了出去。几乎是同一时间,薛剑qiáng又开了一枪,一挺九二式重机枪被他打哑了。短时间内接连被打哑了两挺机枪和一名掷弹筒手,日军火力骤减,被压得抬不起头来的警卫排总算是喘过了一口气,子弹成排的打过去,两挺轻机枪交叉扫射,形成灼热的弹幕,将日军挡在了庄子外面。
然而,二连没有警卫排这么好的装备,更没有警卫排这么好的单兵作战能力,警卫排刚刚挡住当面之敌的疯狂进攻,背后便传来一连串的猛烈爆炸声,接着是日军野兽般的嗥叫,借着爆炸的火光可以看到日军正挺着刺刀冲上二连一排的阵地,用刺刀将尚未断气的新四军战士钉死在地上。趁着警卫排集中全力对付当面之敌的时候,日军主力绕过警卫排的防御正面,兵锋对准了二连一排,一通榴弹加手雷干掉了一排全部的机枪,让一排死伤三分之一,然后洪水似的guàn入庄子里,怎么挡都挡不住!
连长叫:“一班,过去支援一排!”
刘三喜叫:“一班跟我来!”端起机枪带头冲了过去。
薛剑qiáng苦笑,缺口已经被打开了,上百名日军疯狂涌进来,区区一个班堵得住么?不过,顶不住也要顶了,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硬着头皮冲吧!
此时一排的阵地已经变成了双方争夺的焦点,日军在夜袭和寻找突破口方面是非常厉害的,打开了缺口便跟见了血的野狼一样嗷嗷叫着蜂拥而上,他们估计是恨极了这支敢于从他们手里抢走大炮,还让他们死伤了一百多号人的新四军,遇到躺在地上的新四军战士,不论死活,都用刺刀猛捅。有好几名机枪手端着机枪边冲边扫,将一排的阵地笼罩在弹雨之中,猛烈的扫射让一排死伤累累,那雨点般投过来的手雷更让他们难以招架,逃过了机枪扫射和手雷轰炸的战士用单发步枪朝日军射击,绝望地看着缺口被越撕越大。一班赶到的时候,一排差不多伤亡殆尽了,日军狂呼大喊着直捣核心阵地,那声音如同恶魔在号叫。
薛剑qiáng早不知道把三八式步枪扔到哪里去了,现在他一手一把带血的毛瑟手枪————近战的话还是这玩意儿好,三八式步枪打近战真的不行。他冲在最前面,绕过一堵断墙的时候,几名日军呀呀狂叫着窜了出来,几乎跟他撞了个满怀。薛剑qiáng眼疾手快,两支手枪同时开火,子弹雨点般打在那几个倒霉蛋的xiōng腹要害,打得他们东倒西歪。韩勇跟在后面,从一名日军身上摸到三枚手雷,咧嘴一笑:“这玩意好!”拉火照着一名打得正凶的机枪手扔了过去,轰隆!那名机枪手连人带枪都给炸碎了。再扔,又一名机枪手被报销。刘三喜趁机压上前去,也不找掩护了,就这么站着,端着机枪怒吼着朝日军猛扫,愤怒的子弹射穿鬼子的身体,在他们后背扯出一个个拳头大小的窟窿,打得他们惨叫不绝。
薛剑qiáng叫:“班长,找隐蔽,找隐蔽!”
刘三喜对薛剑qiáng的忠告充耳不闻,一个弹匣打空,马上换上一个,继续朝日军扫射,一连扫射一个连放声怒吼,接连有十几名日军倒在了他枪下。第二个弹匣转眼便空了,他再换!这时,一发子弹击中了他的xiōng膛,他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吃力的扣动板机,射出两发子弹,马上,右肩又中了一弹,接着是腹部、脖子,最后是眉心。连中数弹的他终于慢慢倒了下去,如果光线好一点的话,薛剑qiáng肯定能看到他脸上那一缕快意的笑容。
刘三喜那亡命的扫射让日军的攻势窒了一窒,就利用这个空档,又两个班的战士赶到了,堵在缺口与日军展开惨烈的搏杀,步枪隔着几十米对射,手榴弹和手雷你来我往,从断墙的一端飞向另一端,爆炸的火光中依稀可见有些士兵正用手榴弹,用拳头扭打在一起,战斗来得混乱而血腥。
薛剑qiáng呆呆的看着刘三喜的尸体,这个看起来像个老实巴交的农民的老兵,这个一直以来挺照顾他的老兵,就这样牺牲了?仅仅是为了一门只有十几发炮弹的九二步炮?他心口隐隐作痛,重重一拳击在墙壁上,破口大骂:“我日你妈的小鬼子,今天老子非干死你们不可!”站起来照着以标准的跨栏动作跳过断墙的日军打出一个密集的扇面,直到弹匣打空为止!
密集的子弹将那几位跨栏高手直接钉在了墙上。打完这两个弹匣,薛剑qiáng也不换弹匣了,提着手枪朝菜地冲去!
菜地那边,那门炮已经被拉出来了,连带的,炮弹也被挖了出来,一共十七发炮弹。没等挖炮组有进一步的动作,薛剑qiáng便冲到了,一个一脚将挖炮组成员踹开,奋力推炮,将炮口对准了一排的阵地,打开炮闩拿起一枚炮弹就往里塞!
郭宝山已经到前面去指挥了,挖炮组组长挺身而出,拦住薛剑qiáng,叫:“总共就十几发炮弹,你可不能乱用!”
薛剑qiáng怒吼:“闭上你的嘴巴,看看我是不是在乱用炮弹!”咣的一声将炮弹塞入炮膛,关上炮闩,旋紧,瞄准。
组长不依不饶:“这些炮弹还要留着打炮楼,你不能乱用!”
薛剑qiáng一脚将他踹开:“你他妈是不是傻bī了?再不开炮支援,人就要死光了,还留着炮弹打炮楼?我打你妹啊!”
这家伙已经杀红了眼,鼻孔在冒烟,眼睛在喷火,完全是遇神杀神遇佛灭佛的做派了,挖炮组被他那疯狂的眼神和神情给吓住了,竟然没有一个敢再上前阻拦。薛剑qiáng迅速tiáo整着射距,九二步炮的最小射程是一百米,而从这里到一排阵地足有一百二十米,完全够用了!他虽然不是专业的炮兵,但好歹也当过四年侦察兵,没少为炮兵服务,对打炮还是挺熟悉的,很快就tiáo整好了诸元。而此时,涌进庄子的日军越来越多,一连正在节节败退,快撑不住了,日军的呼喊声此起彼伏,说不出的得意!
薛剑qiáng喃喃说:“你们就喊吧,等下我让你们安静得像只jī!”恶狠狠的拉下了炮绳!
轰的一声,九二步炮炮口冲出一团火炮,一发70毫米口径榴弹轰然而出,朝日军砸了过去!
八一物流誉满全球 十三在地狱里仰望天堂
一阵剧痛袭来,薛剑qiáng浑身肌肉不听话的一哆嗦!他霍地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躺在病床上,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小丫头正弯着腰站在床前,用镊子夹着一块块浸过药液的药棉往他大腿上的那个小窟窿里塞……阳光从窗口照进来,没有一丝暖意,但是看到太阳,人的心情还是会好一点的。
看到他醒过来,苏菲高兴的叫:“你醒啦?”
薛剑qiáng吸着凉气说:“醒了……你是不是又忘记给我打麻醉针了?”
苏菲脸颊通红,连声说:“没有啦,这次是真的没有麻醉针了,最后两支都用掉了!你忍一忍吧,我会小心一点,不会弄疼你的。”
薛剑qiáng说:“可是现在我就开始冒冷汗了!”
废话,当然冒冷汗了,如果你的大腿穿了个洞,然后有人一个劲的往那个洞里塞药棉,你也会冒冷汗的!苏菲放轻了手脚,尽量不弄疼他,可是这位连实习都没有实习过的军医实在缺乏经验,尽量小心了还是把他弄得呲牙咧嘴,可爱的苏菲小姐绝对是他见过的技术最烂的军医官!他拍了拍还晕陀陀的脑袋,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苏菲说:“这里是团部呀,要不你以为还有哪里会有野战医院?”小心的把一块药棉塞进恭薛剑qiáng的伤口,嘴里念叨着:“你也真是奇怪,当上新四军战士没几天吧就受了两次伤,上次伤在手臂,这次伤在大腿,一次伤得比一次重,真不知道你下次还会伤到哪里!”
薛剑qiáng说:“我记得我是在离团部很远的地方昏过去的!”
苏菲点头:“离这里足有几十里路呢,大伙lún流抬,硬是把你给抬回来了。”
薛剑qiáng心里泛过一阵暖流。这就是战友情谊,尽管他们相处才十来天,但是那些朴实的战士还是没有放弃他,即便累得吐血,仍然将他背了回来,这份恩情,真不知道怎么还了。
这时,连长进来了,看到他正在跟苏菲说话,笑了:“哈,老天保佑,我们的神炮手醒了!”
薛剑qiáng看到连长的左臂也绑着绷带,显然也挂彩了。他有些动情的说:“连长,这次我拖了大家的后腿,让你们受累了!”
连长摆摆手,说:“说什么胡话呢,在小李庄要不是你挺身而出,开炮击退了鬼子,我们早就完蛋了!你救了大家的命,我们把你背回来,还不是天经地义的?”
薛剑qiáng说:“不管怎么说,我都欠了你们一条命!”
连长沉下脸来,说:“你再说这种胡话,我就把你赶出特务连!”问苏菲:“他的情况怎么样?好点了没有?”
苏菲笑着说:“烧已经退了,伤口没有发炎,没什么大碍,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烧坏脑子。”
连长瞪了薛剑qiáng一眼,说:“肯定是烧坏了,要不怎么会一醒过来就胡话不断?苏医生,好好照顾他,他可是神炮手,我们团很缺像他这样的人才!”
苏菲说:“知道啦知道啦!”
连长走后,钟伟又来看望薛剑qiáng了。这次第28团吃了大亏,牺牲了六十多名战士却什么都没捞着,让钟伟颇为郁闷,但发现了薛剑qiáng这么个神炮手也算是意外之喜————以前八路军和新四军也缴获过九二步炮,但是缺乏优秀的炮手,再加上炮弹有限,都是打完了就扔,千辛万苦缴获的炮并没有发挥多大的作用。但是有了这么一位神炮手就不一样了,以后每缴获一门炮都能将威力发挥到极限,一门炮能当几门炮使啊!他先是询问了薛剑qiáng的伤势,见他没有大碍之后才放心,话题一转,问:“小薛,听江排长说,你有一副望远镜,哪怕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也能看见千米开外的敌人?”
换以前薛剑qiáng肯定是打死也不说的,但是这次新四军战士不抛弃不放弃,背着他跑了六十多里路将他送回团部救治的举动让他深受感动,面对这样一个团体,他实在厚不起脸皮来说大话,老老实实的说:“是的,那是红外线望远镜,能在黑夜里看到远处的敌人,但白天不能用,白天光线太qiáng,一开就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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