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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禁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破禁果
“呵呵,追马兄,你……,你不要紧张。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我都是背着生死过时间的人,拿得起,也放得下,希望咱们彼此相互理解吧。”
悬鸦仿佛知道我最担心什么,他急忙安慰我,生怕我情绪失去控制。
“你从布阿莱回到海魔号,第一次与我见面的那个时候,恋囚童就已经知道,命中水在马达加斯加北部的马苏阿拉半岛深夜追杀他孪生兄弟时,你和命中水在一起,而且是你用枪最先将他打成了残废。”
我的大脑,就像给木桩砸到一般,嗡地翻起一震轰鸣。





人性禁岛 复活泥浆中的鬼(1)
复活泥浆中的鬼(1)
悬鸦的眼神儿中,泛起一丝诡异,我的脑子嗡嗡作响,开始回忆在回到海魔号之后的每件事情。悬鸦刚才说,我是他锁定的目标,我心里非常奇怪。
可是左思右想,我始终觉得他不该是东南亚那边雇佣来追杀我的杀手,否则悬鸦早就该对我下手,然后回去领他的佣金,何必又来与我说这一番话。
“追马兄,我是知道的,让你明白整个真相的过程,会使你受到不小的刺激,你也是生死线上的男人,应该理解我们。而且,你现在有必要知道整个事件的真相。你必须知道!”
悬鸦最后这句话,说的非常肯定,他仿佛生怕我误解了他。我此时大脑一片混沌,但繁乱的意识中,有一点非常清楚。那就是,悬鸦没必要在乎我的任何感受,除非在我分给了他宝箱之后,对他和他们而言,我还有着很大的利用价值。
“你看身后那艘快艇上的孩子,他出生在突尼斯,父亲是个铁匠。这孩子九岁的时候,随他父亲乘坐渡lún,一次赶往乌克兰南部的赫尔松城运送货物,途经黑海中部时,父子俩遭遇了海上劫匪。”
悬鸦话未说完,便仰起脸望向挂满繁星的夜空,仿佛这是一件他不愿提及的事情,但他忧郁了片刻,还是对我接着讲述下去。
“他的父亲极力恳求,并把全部货物给了劫匪,希望落得父子平安。可不幸的是,劫匪却当着这孩子的面,割下了他父亲的头颅,这个孩子被捆绑起来,卖给了国际人贩。我去欧洲杀一名任务目标时,从那位大亨的秘密地下室遇到了他,当时这孩子正被绑在手术台上,准备接受私人医生做器官采集。我杀光了地下室所有人,最后只剩这个孩子,用一双被恐惧僵化住瞳孔的眼睛,痴痴地望着我。”
悬鸦说到这里,眼角儿流露出清冷的目光,我下意识地朝身后的快艇上望了一眼,昏黑的海面上,一个清瘦的男孩正拧着眉头,迎着腥咸的海风,驾驶小艇紧紧跟随在我们后面。
这个黄毛男孩,此刻跟我们奔驰在浩瀚的海上,这种风餐露宿的疲惫之苦,比起他小时候给人绑在手术台上的恐惧,已经算得不什么。
“追马兄,你第一眼见到这个男孩,就对他格外戒备,是不是!我想,命中水应该早就告诉过你,我有个副手,绰号叫小珊瑚,而此时这个孩子,就是杀过很多佣兵的小珊瑚。”
悬鸦的这句话,又一次如冰锥一般,直直戳在我的内心深处,难道说这家伙的观察能力已经qiáng化的可怕,可以看出我内心对他的各种心思。
但另一种可能,就是这家伙有意在试探我,悬鸦现在所讲的这番话,渐渐让我觉得,海魔号并不是困锁我的牢笼,这几个活着的猎头一族,才是觊觎我很久的一双双可怕的眼睛。
“呵呵呵……,追马兄,你这会儿也要把持住情绪啊,听我慢慢把原委告诉你。”悬鸦不用看我的脸sè,他都可以知道,这些话当着我的面讲出来,真如旱天惊雷在我耳旁轰然炸响。”
海面上的夜sè越来越重,我整只突突蹦跳的心脏,仿佛如这片海洋,正被拉进无边的黑暗。吹拂的风和马达声,萦绕在我的耳旁,宛如灰尘一般,不断堆积,不断叠加,令我感到窒息。




人性禁岛 复活泥浆中的鬼(2)
复活泥浆中的鬼(2)
“其实,从杰森约迪雇佣命中水那天起,我们就注意上了海魔号。你和杜莫,从护航海魔号的小型潜艇上下海,偷渡进入留尼汪,杰森约迪原以为可以天衣无缝,而实际上,我们已经知道了这些。”
悬鸦这句话,猛然间让我意识到,在我被杰森约迪抓上海魔号之前,杰森约迪的大船上,就已经被悬鸦安chā了眼线。
“追马兄,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就会很快明白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命中水脸上的人皮图腾,的确是我亲手宰割下来,可是,我不对你说出来的话,你永远都不可能知道,他是故意让我这么做的。”
悬鸦把这个秘密一讲出来,我又一次猛然间意识到,他与命中水之间,根本就不是仇敌,命中水之所以秘密遣返上海魔号,意图刺杀杰森约迪,并不是他没有得手,而是故意被悬鸦捉住,制造了一场意义深远的苦肉计。
这样一来,悬鸦和命中水就可以时刻了解海魔号和海盗真王各自的动向。难怪他早就知道,芦雅和朵骨瓦没有在布阿莱遇难。这家伙当初还吓唬杜莫,让杜莫和我以为,他悬鸦一直在死死监视命中水的动向,两人水火难容。
“哼!这么说,你和命中水之间根本没有仇恨,你俩一直在暗中合作。你们在我和杜莫刚刚偷渡上留尼汪岛,就从东南亚那边tiáo取了我的秘密资料,而后命中水假冒成了你,用一环扣一环的假象和诡计,将我蒙在鼓里,一直到现在,我才被你释放出来。”
愤愤地说完,就在这一瞬间,我仿佛觉得,猎头一族的狡猾和智慧,还远不是我推想的那样,他们深得可怕,隐晦得可怕。
而我自己,依然处在佣兵这个等级,目前尚未摆脱被动。假如悬鸦讲得都是事实,那么我等于一直像棋子一般,给人轻轻地控制着,自己还天真地以为,挣扎出漩涡的大门就在不远的前面。
这种滋味儿很难受,心里的忧愁不断上涌,如黄连一般卡在了嗓子眼儿。
“追马兄,实不相瞒,我们猎头一族,目前正面临一场灭绝性的灾祸。而我们,很早就开始有了提防,你或许一直觉得,我是为了获得丰厚的佣金,才被杰森约迪雇佣上船。其实不然,这家伙为了反抗海盗真王,可以说勾结了一切可以勾结的黑暗势力。其中,就包括想灭绝我们的巴奈黑暗教会。”
悬鸦再次语出惊人,此刻我们的两艘小船,奔波在印度洋南端的荒海,他竟然在这会儿把追杀他的敌人对我说了出来。很显然,我已经察觉到,自己对悬鸦还有着某种更为重要的利用价值。
“呵呵呵……追马兄是个聪明的人,有些事情我自然不敢相瞒,为了咱们的未来,我现在还是把一些事情从头到尾巴告诉你吧。”
此时此刻,我已经深深意识到,自己要想在找回芦雅后,带着她们远离这场是非,看来又将成为幻影。
“追马兄,你知道我的实力,本来我可以用炸药将海魔号变成一团巨大的火焰,翻滚上天空之后,再坠入无底的深海。可这样做,根本打击不到实质的敌人,只会过早地打草惊蛇,给以后带来更大的困难。”
“哼哼,所以我在海魔号上的出现,令你们产生了怀疑,你们觉得,我是杰森约迪这个老鬼故意用的一计,他知道自己的大船上有了很多不安分的眼线,但又无计可施,于是将计就计,用把我捕获上船的假象,作为一颗烟幕弹,使我混入这场争端,从而将你们一网打尽,斩断所有的眼线和不利因素。”
悬鸦没有说话,可却默默地点了点头。“是的,可当我看到你真从岩壁上找出宝箱时,我才彻底相信,你是真的凭借一人之力,杀死了沧鬼和他的所有手下,然后被杰森约迪逮上了船。”
我不自觉地咬了咬后槽牙,低头望着自己的双手,悬鸦此刻就在我的面前,如果芦雅此时就在船上,我定会抽出匕首,拼死将他干掉,然后丢进大海,从此远走高飞,获得真正的自由。




人性禁岛 复活泥浆中的鬼(3)
复活泥浆中的鬼(3)
“所以,我之前种种地一切,你都认为我是在演戏,而你和命中水,为了从我这里获得情报,便也与我玩起了把戏。”我咬着牙齿,发狠似得说着话,悬鸦可以感觉到我的愤怒。因为,这家伙从来没对我怀过好意。
“追马兄,你不必生气,生气能解决问题吗?生气就可以找回芦雅了吗?你现在应该高兴,我告诉了你这些,那就说明芦雅现在已经安全了。呵呵呵,是不是啊!”
我心里的愤怒,就如这快艇尾部的马达,以极限的转速翻滚着。
“安全?见你的鬼去。”我心中虽然暗骂,但悬鸦这句话,如野马的缰绳一般,使我不得不克制住自己的一切情绪,否则芦雅就会不安全。
“哼哼哼,悬鸦兄,咱们既然还要合作,那不妨就此把话说开,免得日后再生出误会,难为你又得与我演戏。”我深呼吸了一口清冷的海风,夜sè将我和悬鸦彻底笼罩。我俩此时,谁也看不清谁的眼睛,但两颗明明隔膜却又要拉近的心脏,却在砰砰跳动。
“那次在索马里,命中水深夜约我,一起去阿瓦伊渔村劫杀巴巴屠时,你们就想干掉我,对不对?但你们万万没能想到,巴巴屠竟然死在我的手里,这对于你们而言,无异于一个天大的冷门。”
我斜视着悬鸦,刻不容缓,继续对他追问:“你们不会相信,我一个佣兵居然可以杀死猎头一族,而且是八大传奇里的一名。还有一件事情,那日我和命中水追杀巴巴屠时,南面山谷上出现的神秘射击者,根本不是你,命中水和巴巴屠的追逐厮杀,不过是彼此心照不宣地演戏,为的就是引出那个神秘射击者。你当时也在藏在了山谷上,但你却始终没漏声sè。”
“呵呵呵……呵呵呵……,我果然没有看错,追马兄的智商的确了不得,再加上你这一番杀人的本领,能够杀死巴巴屠也的确有了这个概率,而事实上,你已经杀死了他。”
悬鸦站在我身侧,黑暗中他突然爽朗而小声地笑了起来,出言抬举我的同时,这家伙估计也要说出他的真实目的了。
“不必过奖,如果巴巴屠没有死,你根本不会对我讲这些。我当时杀死了巴巴屠,你们虽然受到了损失,但这也让你们意识到一点,假如我真是杰森约迪的卧底,就不该对巴巴屠下死手,因为那个时候,巴巴屠对杰森约迪反抗海盗真王而言,还有着很大的利用价值。”
“呵呵呵……说得好,追马兄的判断能力和反应意识真是让我敬佩,我没有看走眼啊!”悬鸦听到我揭穿他们过去的诡计,不仅没感到惭愧,反而愈发显得欣慰。
“说了这么多,你无非想让我替代巴巴屠的位置,与你们一起联手,反击给你们带来灭顶灾祸的巴奈组织。”
“不错,追马兄虽然是一名佣兵,但我从来没把你当低等级杀手看待。你的实力已经证明了很多。只要你愿意加入我们,完成这次合作之后,你不仅不用再把你背袋儿里的财富分给我,我反而还会给你一笔价值不菲的财富,你好好考虑一下吧,我不勉qiáng你。”
悬鸦终于说出了他的真实目的,此刻看上去,他像在征求我的意见,但实际上,我根本没得选择。假如我拒绝了他,我不仅找不回芦雅,恐怕悬鸦也要对我起杀心。
因为,他们的复仇计划如此周密,而且酝酿了很长时间,投入的人力物力,从命中水的那张残缺不全的面孔上,足以看出代价。
我一个局外人,被他告知真相之后,却又不肯参与进来合作,无论如何,都不会有好结果。即使我再怎么证明自己中立的态度,他们也不会甘冒风险,最终还是要把一切可能导致失败的活口统统灭掉。
沉默了良久,望着悬鸦那双期待的眼睛,我假装举棋不定,忧郁了好一会儿,才勉qiáng对他说:“你刚才说巴奈组织是黑暗教会,那么好吧,为了正义,我加入你们。”
我没有说看在悬鸦个人的面子上,才加入他们,这会让悬鸦觉得我此时接受这种合作,日后对他定有所图。与其那样,还不如说成是为了正义,这样说,还能让对方高看一眼。
将来的某一天,当他认为杀死我是一件jī肋的行为时,说不定就会因为我今天这句话,而不与我为难。当然,悬鸦真要杀我时,肯定是出于现实的利益,对个人情感的考虑,概率没有多大。




人性禁岛 复活泥浆中的鬼(5)
复活泥浆中的鬼(5)
在我将恋囚童孪兄的脚掌和胳膊击碎后,命中水却突然出现,用手雷将这个垂而不死命的光头炸成了一具焦尸。这在当时,并未引起我的注意,现在看来,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命中水向恋囚童讲述此事时,他完全可以说,人是追马那家伙打死的,为了让命中水的弟弟在死前走的轻松,他才投出了手雷,送了那家伙一程。
再者说,命中水的实力何等高深,恋囚童就算为了获得良心上的平衡,找我作为发泄对象的风险,可比找命中水小很多。恋囚童也是人,天知道他会不会捡软的捏。
“呵呵,追马兄,怎么样?这件事情上你是多虑了,放心吧,恋囚童是个明事理的杀手,在猎头一族工会里,算得上德高望重,此人我很了解,绝对不是那种急了眼乱咬人的野狗。”
我还是没有说话,只用沉默来对待悬鸦。白天和悬鸦分完宝箱之后,我对他讲了命中水私吞我宝箱的事情,现在这个家伙,估计多半也在猜忌我,但他不好意思向我询问真假。
如果真要问了,那就显得他悬鸦贪图财富,很眼馋命中水私吞的那只宝箱。我对他编造的这个谎言,对悬鸦来讲,想揭开真相也很棘手。
首先,命中水在前期与我接触时,完全有机会从我这里获得宝箱,因为那个时候,巴巴屠还没有死,他们向巴奈组织复仇的计划里,没有安排我进去。
所以说,就算命中水真的从我这里敲诈走一只宝箱,那也和他们的整个计划毫不相关。
可是现在,我已经答应加入他们,悬鸦和命中水这两个家伙,要是再敲诈我,那就要坏了规矩和道义。而最关键的一点,是会影响到他们代价沉重的整个计划。
悬鸦见我迟迟没有作声,突然神秘兮兮地对我说:“追马兄,我有个计划,这件事,你不要对第三个人声张,我这也是为了照顾你,让你今后扩宽财路。”
我心头一震,不知悬鸦又打算耍什么鬼把戏,便应声要他道来。
“芦雅现在的确在毛里求斯,她既然很安全,咱们就不必急于一时去见她。两艘快艇现在的位置,非常接近马达加斯加南端,咱们先去那里驻足。呵呵呵……,追马兄,你是知道的,咱们各自背在帆布袋儿里的这种东西,走到哪里都不安全,而且一旦放置和藏匿的位置不好,就可能丢失。最关键的一点,在手头紧张时,宝石和金条无法像现金那样好使唤,所以……,呵呵呵。”悬鸦说到这里,突然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你是想把这些宝石和金条转化成现金?”我淡淡的问。“是的,这种东西,恐怕也只有在南非及其周边可以安全出手,因为那里的钻石市场非常成熟,黑市交易多如牛毛,没人会在意我们。”
谈到这些时,悬鸦的兴趣显得浓厚,可他见我依旧语气冷淡,便连忙递进一步说:“追马兄,南非城可是富饶的国家,那里的金融机构,网络着欧洲,美洲,亚洲三大洲际的银行,你就不想把这些饥不当食、寒不可衣的东西转化成现金汇入个人账户。只有留有密码和指纹,无论日后走到哪里,想取美元有美元,想取卢比有卢比。”
悬鸦把话说到这里,顿时令我心头一震,从查戈斯群岛逃出来之后,我和杜莫身上,因为没有预先筹谋现金,确实遇到很多难处。就连去通宵超市购买食物,都要找悬鸦借钱。
如果我把背袋儿里的财富转化成现金,今后不管走到什么地方,需要支付货币应急时,只要找个功能健全的银行,就可以迅捷地取得现金,再也不会饿着肚子睡街头,或者逃跑时也可以买路。
悬鸦自己,一定很想把我分给他的这笔财富快速转化成现金,汇入私人账户。这样一来,我和悬鸦再与其他几名猎头一族会面时,那些家伙就不会知道,悬鸦在这次任务运作中,自己偷偷走了一单财路,狠捞了一笔。
我既然不能拿回悬鸦分割走的财富,那么就得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与他一起奔赴南非海域。悬鸦这家伙以前,估计没少干过将宝石、黄金在黑市洗成现金的勾当,所以跟着他走一趟南非,不仅少了很多阻力,还能摸摸黑市里兑换宝石和金条的路子,为自己日后有机会兑换掉岩壁上藏匿的其余七个宝箱打好基础。




人性禁岛 复活泥浆中的鬼(6)
复活泥浆中的鬼(6)
“好吧,背着布袋儿里的宝石和金条,的确走到哪里都不方便,总令人心中忐忑。不过南非那一带的地下宝石贸易,我不是很熟悉,悬鸦兄如何帮我运作。”
在赶到南非之前,我想先听听悬鸦的计划,如果这家伙说得真是那么回事,我也好心中有数,免得到时候,不仅宝石和金条没转化成个人存款,反而被悬鸦给敲诈了去。
“呵呵呵……,追马兄放心,我对南非那一带的地下市场很熟悉,咱们先去圣玛丽角,在福卡普小城落脚。这样一来,距离毛里求斯和南非城都很近。”
悬鸦的意思我明白,我们之所以不直接去南非,怕得就是在那里惹上是非之后,带着伊凉她们不方便脱身。
“追马兄,你是知道的,宝石这种东西,对世界各地的人,都充满着一种莫大的诱惑。南非的地下交易和黑市,聚集着世界各地的买家,他们有的想倒手发横财,有的则是黑吃黑,所以里面鱼龙混杂,咱们去了那里,也得处处小心。”
“风险肯定是有的,但最好别拖延太久。查戈斯群岛上的厮杀,估计快分出结果,到时候,找你我清算恩怨的麻烦可就纷纷涌来,咱们抵抗巴奈组织的计划,也会受到干扰。还有一事件,兑换掉宝石和金条之后,你要带我去一趟毛里求斯,我必须见一见芦雅和朵骨瓦,看看她们是否安康。”
悬鸦听了我的要求,他满意点呵呵笑起来。“好好好,宝石一旦兑换掉,咱们立刻赶往毛里求斯,和芦雅她们会合。”
夜已经很深,海风夹杂着腥咸,冷得可以钻透人的肌肤。我疲倦地捏了捏眉头,去看看已经驾驶快艇近二十四个小时的杜莫,是不是困得连眼皮也睁不开。
杜莫这家伙,此时嘴里哼着非洲部落的小tiáo儿,居然还是一副jīng神饱满的样子。我给他的那颗红宝石,一定还另他内心澎湃不已。
杜莫自从上了杰森约迪的海盗船,因为私藏了一台walk man被毒打后,再也没敢在以后的海上打劫中私吞过财物。我送给他的这一颗红宝石,对他而言,算是人生中一次非常贵重的礼物了。
而且,他曾经说过,做梦都想和一位富豪结交上朋友,那样可以沾到很多便宜,即使人家吃剩的,用残的,丢给他之后仍是好东西,比自己去奋斗来得快。
可杜莫的人品并不下作,他的渴望里有一个愿望,而与我在一起,他当初只是为了活命,千方百计讨好我,只为了我不杀他,他那时根本不知道,我一个被抓捕上海魔号的俘虏,居然藏有如此多的财富。
可是现在,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这个家伙已经从我这里获得了第二次奖励和补偿,这对一个备受苛扣和歧视的海盗,无异于上帝的爱抚。
白天给杜莫的那颗红宝石,不仅晶莹剔透,璀璨夺目,克拉数值也着实不小。比起在布阿莱城时,给杜莫的十万欧元,这次相当于又给了他十万,若折合成马尔代夫卢比,那数目更是诱人。
杜莫这一天来,心里自然乐开了花,他在索马里已经藏了一笔钱,现在身上又有了一笔,在他的未来人生中,可谓安全感十足。
所以,这个黑壮的科多兽,跟着我一起出生入死,自然是任劳任怨,干劲儿十足。
“嘿嘿嘿,追马先生,您还没睡呢,太阳就快从前方的海上跳出来了,您趁这会儿休息一下,等到黄昏的时候,估计咱们就能赶到毛里求斯。
杜莫的眼皮有点浮肿,但他那张黑胖的脸,见到我之后却喜笑颜开。我望着快艇前面,浩瀚的海依旧给无边的黑暗掩盖,只哗哗的水响从船底传来。
“快艇赶到马达加斯加南端的圣玛丽角需要多久。”我低沉地问。“怎么,芦雅小姐不是在毛里求斯吗?”杜莫很是惊讶。
见我久久默不作声,杜莫才嘟囔着说:“最快也得到下午四点以后了,圣玛丽角我去过一次,那里有座滨海小城叫福卡普,经济条件很是不错,咱们快艇上的食物和燃料,正好可以在那里补给。”
“等到了福卡普,我让那黄毛小子再给你一摞现金,你俩去采购一番。”杜莫很喜欢在城市里购物,尤其是别人给他钱,他可以随心所欲地买东西。
“嘿嘿,好的。”杜莫爽口答应。




人性禁岛 复活泥浆中的鬼(7)
复活泥浆中的鬼(7)
下午四点钟左右,我们的快艇终于赶到了圣玛丽角,蔚蓝sè的海岸线上,泛着金sè阳光,各种五颜六sè的游玩小艇上,躺着享受休闲时光的富人。
小珊瑚虽然还是个半大孩子,可他经验老道,早早拿出马达加斯加的国旗,悬挂在杜莫和他驾驶的快艇上。
杜莫穿上了在马尔代夫买的那件沙滩t恤,咧着白刷刷的牙齿,很是兴奋地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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