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禁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破禁果
“追马兄,你这是给那两个流浪小孩买的吧?”
我对悬鸦点头,说道:“埃伯伍这家伙已经是个残废,等过些日子,那些警察不能从他身上捞到好处时,艾米和达普两个孩子,就不能在福卡普城谋生了。我给他俩买下四箱方便面,遇上下雨天或者揭不开锅时,他俩也能躲在卡车头里生火煮面。”
悬鸦吞掉手上的烤jī,然后从我肩头接过两箱方便面,绑在了他的那辆自行车后座上。“咱们快点走,别让埃伯伍那家伙疼得昏死过去。”
说着,他便蹬上了那辆自行车,歪歪扭扭地在前面的公路上蹬了起来。福卡普的夜景很美,这让每一个外国来的游客,都可以享受到勤劳的福卡普人民所创造的价值体现。
橘黄sè的路灯,沐浴在吹来了的海风中很安静,也把我俩骑车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等我们回到荒郊时,夜已经有点深了。
“呵呵呵……,这会儿还疼吗?你忍着点,我马上给你消炎止血。”悬鸦从自行车上下来,拎着装满药品的塑料袋儿,朝被铁链锁在卡车头上直哼哼的埃伯伍走去。
艾米和达普,吓得仍旧依靠在石堆儿上,既不敢趁我和悬鸦离开后逃跑,又不敢轻易靠近埃伯伍。
刺啦一声响,我撕开一箱方便面的封条,取了两包红烧酱牛肉味道的面饼,填进了挂在篝火上的那只煮沸水的铁壶里。
“艾米、达普,你俩一定饿坏了吧,我给你俩买了四箱方便面,就放在你们睡觉的卡车头小屋内,这种食物六个月内不会变质,你们慢慢吃就是了。”
说完,我又站起身走向自行车,从车把上取下一个鼓鼓囊囊的塑料袋儿。
“来,看我还给你买什么了?五包麻辣香肠,七个沙丁鱼罐头,还有十二个牛肉午餐和四斤鳕鱼片,以及一些红薯干和花生豆。”
这些食物的名字,一从我嘴里说出来,听得两个小家伙立刻竖起耳朵,眼巴巴地瞪着我袋子里面的食物,被引诱的直抽动喉头。
我把香肠打开,分别放进艾米和达普的手心,浓烈鲜美的肉香味道,使两个孩子顷刻间狼吞虎咽地大口吃起来。
人性禁岛 恶心到了上帝(13)
恶心到了上帝(13)
“你俩一定饿坏了吧!小口小口的吃,不要被噎到。我在超市还买了两套漂亮的衣服,一件是蓝sè的儿童式足球队服,一件是红白相间的套裙。等你俩吃完了食物,就到那边的沙滩上好好清洗一下,回来就可以穿新衣服了”。说着,我把特意在超市买的香皂和洗浴香波放在艾米和达普的脚边。
悬鸦给埃伯伍清理完伤口,将剩下的药品丢在我面前,我告诉两个孩子,如何使用这些药品,以便定时给埃伯伍清洗伤口。
同时,我还把额外给孩子们买的生活药品讲解给他们,平日若患了小疾小病,吃哪几个瓶子里的药片会康复的最快。
艾米和达普两个孩子,一口气吃掉了很多包装袋儿里的食物,悬鸦给我买的那只烤jī,也被我撕开一半,拿给他俩去吃。
这两个流浪的孩子,又相互捧着烤jī吃起来,他俩仿佛全然不顾肠胃吃撑了的后果。而那半只烤jī,就像成群的蝗虫飞过稻田,瞬间只剩一片狼藉。
“呵呵,这两个小东西真能吃,只可惜他们的胃不是我的仓库,否则我一定带他俩去吃自助餐。哪家店里的老板跟我有仇,我就带着这俩小家伙去吃他。哈哈哈……”
我没有理会悬鸦的话,艾米和达普的吃相,虽然很没礼貌,但我却不想用冷漠去嘲笑这种行为。如果艾米和达普像其他孩子一样,有着幸福的童年,从小就不缺吃少穿,凡是喜欢的食品和衣服,在家里拉开冰箱随便拿,翻开衣柜随便穿。
那么,这两个孩子在任何一种聚餐场合,面对香肠、罐头和烤jī,都可以从容不迫地吃多吃少或者不吃。如果再被耳濡目染上水泥森林的市侩弊病,说不定还会做作、矫情一番,把自己暂时不想吃和不能再吃的好东西,非常鄙夷起审视一番,然后等着别人去吃。而他自己,却乐滋滋地沉浸在一种哗众取宠的优越感里,找不到镜子照。
对艾米和达普而言,我口袋儿里所具备的财富,这两个孩子根本无法想象。我买的这点食物,花不了几个阿里亚,而他俩这种善意的狼吞虎咽,反而让我觉得开心。
我很理解,这两个孩子吃东西时,脸上泛起的那种几乎使人昏厥的幸福感,就像我童年在越南流浪时,捂着饥肠辘辘的肚子,露宿在荒郊蜷缩,我当时又何尝不希望有一个已经富qiáng的人出现,也提着一袋儿这样丰盛的食品,蹲在我面前给自己吃。
可是我现在,已经qiáng壮起来,成了一个双手沾满血腥又不羁于奴驾的男人,没人能再提着一种物质上的东西,带给我这种莫大的幸福感,我能够保留下来的,仅仅是记忆中的追溯。
用自己无足轻重的零钱,去满足弱小者最善意和迫切的需要,从而涤荡内心世界,换来的幸福感和上帝的微笑,不是那种被欲望套牢着、卑躬屈膝地去舔舐灵肉上的快感可以比肩的。
悬鸦把拴住埃伯伍的铁链检查了一遍,然后将上面的铁锁chā入钥匙,再用石头将钥匙把儿砸断,这样一来,任何钥匙都无法再释放出埃伯伍的自由。
艾米和达普两个孩子,两人手牵着手,从远处的海边走来,装有香皂和洗浴香波的大塑料袋,提在艾米的手里,哗啦哗啦地摩擦着她走路时的膝盖。
我又往火堆上丢了些干柴,让四周亮一点的同时,也温暖一些。两个孩子畏畏缩缩,赤裸着站在我和悬鸦面前,暗红的火光,渐渐跳跃起来,提高了先前的亮度。
望着两个只剩下生命的孩子,我无法想象出,他们的亲生父亲正在地球表面的哪个位置酣睡;更无法想象,他们的亲生母亲仍在求索着什么。
火光四周的空气里,散发出阵阵洗浴香波的芬芳气息,此时的两个孩子,从头到脚都已成了崭新。
唯一无法用海水洗去的,只有艾米被撕开一半的聋耳朵,和达普的盲眼与跛脚。再有就是,两个儿童心灵世界的yīn暗。
人性禁岛 恶心到了上帝(14)
恶心到了上帝(14)
我把新买的衣服递给两个孩子,艾米自己穿好之后,便帮着达普穿衣服。食物和新衣服,很快拉近了两个孩子同我和悬鸦之间的陌生与隔膜。
“先生,您要带我们两个去哪里?离开福卡普城吗?”小女孩垂着湿漉漉的头发,很是担心地问我。
我心里一阵悸动,这两个孩子,真得以为自己被埃伯伍转交给了我和悬鸦,今后会随着我们而去,到别的城市去卖花,或者乞讨,然后再把赚到的钱全部交予我们。
“不,孩子。我,我来自很遥远的地方,无法带走你们。这片郊区的荒野,就是你的家,你们要努力活下去,直到长大变得qiáng壮。”
我淡淡地说完,便下意识地抬起手,去摸索自己身上的每个口袋。
“这混蛋现在变得又瞎又哑,而且被我用铁链牢牢栓死了手脚,绑在旁边的那间卡车头上,你们记住,每天只准丢给他两个烧土豆,饿不死就行。”
悬鸦很是幸灾乐祸地说着,然后瞟了一眼昏睡过去的埃伯伍。蜷缩成一团的埃伯伍,就像只失去一切的老狗,被永远困在了卡车头上,由两个他亲手加工出来的流浪儿童看护。
“先生,您带我们走吧,没有了埃伯伍,那些警察过几天就会追打我们。”小女孩低着头,祈求着我和悬鸦。
见我俩迟迟没有说话,小女孩又鼓起勇气,抬起眼睛对我说:“我会烧土豆和捉蟹,还可以去山上采集鲜花卖钱。达普会吹口琴,他也可以赚钱。我们不想再留在这里,我们害怕。”
艾米说完,急忙拽了一下达普的胳膊,盲眼小男孩立刻机械地摆动了一下板栗头,伸手揣进我给他买的那件蓝sè足球裤口袋,掏出一只铜黄sè的口琴。
“不要吹!”我喝斥了一声,吓得刚要张开嘴巴吹奏的达普哆嗦了一下。我不愿听这孩子吹奏,这会让我早已坚冷如冰的心不是滋味儿。
“天下的坏人平均分布,无论走到哪里,如果你不够机灵或qiáng大,都会招致危险。福卡普是一座美丽的滨海城市,你看许多外国游客,不都慕名前来,人人脸上挂着欢笑。所以,你们记住一点,人生不是逃避,而是面对。虽然你们还很弱小,但福卡普人民很友善,我相信,你俩只要肯认真活下去,这座美丽的城市还是愿意接纳你们的生命。”
“来,你俩把这些钱拿好。等我们走了以后,艾米找几个密封良好的罐子,将钱分成几份儿,分别藏在不同的位置。等到你们遇上过不去的困难时,再拿出来救急。”
我跨到达普身边,蹲下来拉过这孩子的手,将自己口袋里的所有现金,全部塞给了他。
悬鸦这家伙很懂世故,见我掏光了口袋给两个孩子钱花,他自然不能无所表示,于是也从pì股后面掏出厚厚的一沓子现金,递到了我的眼前。
“啊!这么多阿里亚,先生,您不需要我们去帮您赚钱了吗?”站在一旁的艾米,看到我把大把的钞票放在达普手上,很是诧异的问。
“哼哼,小丫头,我自己有手有脚,需要你们干什么!”我的话,立刻把两个孩子逗笑。
“记住,以后再有谁来奴役你俩,如果你打过不他,那就让他好好瞧瞧埃伯伍。这张用活人做出来的警告牌儿,会帮助你们诠释一切。”
我拍了拍达普的肩膀,这孩子睁大了空洞的眼睛,嘴角儿又有了先前的上挑。
“先生,原来你们是好人。”达普很是激动的说。
“恩,如果你喜欢好人,那么将来自己就做一个好人,也让别人因为有你的存在而感到这个世界美丽。来,这两条东西拿好。”
悬鸦惩治埃伯伍时,埃伯伍口袋儿里散掉出了几根儿香烟,这家伙兜儿里装了两盒,一盒很便宜,是他自己抽;另一盒质量稍稍好些,可能是给那些非要站在场面上说话的朋友所吸。
人性禁岛 恶心到了上帝(16)
恶心到了上帝(16)
回到麦西伦酒店时,已经到了凌晨两点多钟,酒店门前的许多豪华车,都被巡逻的保安封盖住了车牌子。这个时间,是水泥森林里各种交易和欲望最泛滥的时刻。
因为我们入住的不是最高级酒店,所以那些被封盖起车牌儿的豪华轿车里,多不会有扎密尔和某位权势的车。他们需要到更有品味的酒店去深化友谊,深化勾结。
前台的服务小姐,正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韩版影视剧。见到我和悬鸦从外面的黑夜中突然进来,惊得她立刻坐起,慌忙拍掉吃落一身的瓜子皮,娇嫩的脸蛋儿上,展露出一个尴尬且略带牵qiáng的微笑。
“先生你好,入住客房吗?四楼和六楼的保健洗浴吧还有几间客房。”这位年轻时髦的酒店前台小姐,不等我和悬鸦开口,她就忙低下一双黑亮溜圆的杏仁眼,拽过本子开单据。
这年轻女子就仿佛早已知道我俩的来意,怕我俩多在大厅站一会儿,多面对她一会儿,就会多尴尬一会儿似的,赶紧为我俩开单据,以便我俩可以早早上楼,也被封盖进厚厚的水泥墙和肉糜的灯光之中。
可是我和悬鸦,都没有伸手去掏腰包的动作,女子的单据只写了一半,就一脸不解地抬起头。
“先生对不起,您二位先交一下钱吧,403和601两间客房的小姐马上就可以出来了。”
透过明净的玻璃窗,我很是无奈地望了一眼街上,把这种麻烦交给悬鸦去处理。我和悬鸦谁都听明白了,这位前台女子上夜班,我俩在这个时间段走回酒店,被她误认为是来消遣找乐子的。
而403和601两间客房内,有两个皮肉女郎正在接客,而其它客房内的女郎,都被阔绰的大人物们包宿了。
“不好,这种女郎刚下床就给我,浑身松松垮垮的没一点紧张感。美女,你几点下班啊?”我万万没有想到,悬鸦的玩兴还没消失,他居然又戏弄起眼前这个前台小姐。
“我?呵!哼!我像那种人吗?你居然把我和那些妓女扯到一起!切!这可是我的正当职业。我可是有男人追求的女人,就在我上班之前,我男朋友还要带我去参加一个生日party……”
说到这里,女子粉黛均匀的脸蛋儿突然泛红,没有再说下去。
“哦,他在和你开玩笑,我们昨天下午就入住了这家酒店。你把客房的钥匙和电卡给我。”
说着,我拿出了入住凭证,女子仔仔细细地看了三遍之后,才把我们客房的钥匙和电卡交了出来。
我没有先回自己的客房,因为池春和伊凉可能已经睡熟,于是我去敲杜莫的门,准本提前告诉他一些事情。
“哦!追马先生,您可算回来了。我可一直很担心呢。”杜莫一见到我,他那满口白灿灿的牙齿便闪耀出来。
“担心我!瞧瞧你床头的垃圾篓,用过的安全套一条掩盖着一条,我给你的现金,现在都花光了吧。”
杜莫不好意思地憨笑起来,然后故意扭转话题。“追马先生,‘切’是什么意思?”
我眉头一皱,问到。“你问这个干什么?”
“嘿嘿,刚有个小妞,床上技术很是不错。我买的包点,一个小时六万阿里亚。本想过了凌晨再去找她亲热一回,可惜lún到她换班了,这小妞去前台了。为什么她说话总爱‘切切切’,切个没完。什么意思啊!”
杜莫还是好奇地追问,我这会儿心里在想着宝石交易的事儿,便随口敷衍杜莫。
人性禁岛 恶心到了上帝(17)
恶心到了上帝(17)
“切:就是不等你先来鄙夷我,我先鄙夷你的意思。”
我把明天行动的注意事项都告之了杜莫,然后便回了自己的客房。
屋子内亮着一盏暗红小灯,空tiáo机释放着清凉。池春穿着性感透明的睡衣,已经睡得很香甜,只有伊凉被我的开门声惊醒,在床上慢慢坐了起来。
“还没有睡?”我轻脚走过去,坐在弹力十足的软床边沿,用粗糙的手指去爱抚她的头。
“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见你和芦雅一起回来。”我把伊凉的头搂在怀中,嘴巴在她头顶蹭了蹭。
“别担心,等我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咱们马上就去毛里求斯,芦雅现在很好,她和朵骨瓦在一起呢,那是个温顺的非洲女人,会照顾好她的。”
伊凉没有说话,小鸟依人般在我怀里点了点。
“你赶紧睡吧,我去洗个完澡,我今天奔走了很多地方,有点累了。哦,对了。我明天去给你买福卡普的特产烤jī,可好吃呢!”说完,我对伊凉会心一笑。
“这家酒店的食物就很好,你不用去麻烦,赶紧洗洗睡吧。”伊凉也对我会心一笑。
等我洗漱完毕,走出卫生间时,伊凉已经睡熟了。我一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长发,一边走到桌前,拿起空tiáo遥控器,关小了空tiáo机的冷风。
整个人一躺在床上,无边的舒服便从头蔓延到脚掌。荒地郊区的艾米和达普,这会儿不知在做什么,但埃伯伍一定不好受。
这些琐事都不怎么让我揪心,唯一那个叫扎密尔的家伙,如果他垄断了这一带的地下宝石交易,那么我和悬鸦带来的这些金条和宝石,就很难在短时间内倾销出去。
次日,“咚咚咚,咚咚。疾风先生,您起床了吗?”天还没有大亮,杜莫就在敲击我客房的门。池春揉着惺忪的睡眼,撩人的胴体在轻薄睡衣内晃着,她踩着拖鞋去给杜莫开门。
“杜莫,你这是喊谁呢?哪来的疾风先生。”池春拍着哈欠的嘴chún,不等杜莫回答,就走进卫生间,开始早起后的第一次小便。
杜莫走进我的客房,见池春没把卫生间的房门关严实,哗哗的排解水声,可以清晰地传入屋内每个人耳中。于是,杜莫连忙憨笑着把卫生间的房门从外面关上。
自从我们入住进麦西伦酒店,杜莫至少已经和三个酒店女性发生过关系。此时的他,完全摆脱了生理需求,现在他可以从容不迫地面对每一位漂亮性感的熟女。当然,一个正常男人的这种自信,其实是女人给的。
“追马先生,您昨晚要我早起叫醒您,我的防水电子表准时闹铃,所以就来敲门了。”
杜莫嘿嘿笑着,看上去jīng神饱满。我现在必须给他找点事儿干,再让他在酒店这么清闲下去,和那些身份如硬币翻转般变换的女招待接触,没准后天他就jīng力虚弱,想跑都跑不动了。
“你去告诉酒店服务员,让他们把早餐准时送来,我去你的客房洗漱。”说着,我便起身,走向斜对面杜莫的客房。
我刚推开杜莫的房门,只见一个身着bào露的女人,刚好走进杜莫客房的卫生间,对着镜子简单慌张地补了一下妆,便撩起睡衣坐在了马桶上。
“看什么看,臭流氓。”那女子见我用睡意未消的眼睛冷冷望着她,立刻脸sè泛红,砰地一声关上了卫生间的木门,嘴里还大骂了一句。
我认出了这个女子,她就是我和悬鸦昨夜回来时遇见的前台女招待。她可能也认出了,但奇怪我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并亲眼看到她撩起睡衣坐上马桶的一幕。
“喊什么喊,大惊小怪。这位是我的客户,几百万欧元的生意,得罪了客人你负责啊!信不信找你们老板。”杜莫见我被莫名骂了一句,就立刻对着卫生间的木门训斥。卫生间的女子,没有再吱声。
人性禁岛 恶心到了上帝(18)
恶心到了上帝(18)
“嘿嘿,这小妞陪我两次了,昨夜还打算包点跟她亲热,可她居然没走,说是太晚没地方睡觉,就抱着我睡了一夜。嘿嘿嘿,包点的钱睡了一个包宿的妞,真是走运。”杜莫趴在我耳朵旁,很是得意地对我小声说着。
我走到杜莫床边,拿起一个女人性感小巧的手提包,一下就拉开了拉链。里面有几个紫sè的安全套,一只chún膏和补妆盒。我伸进一根手指,拨拉了两下,只见一束璀璨的红光一闪,一颗耀眼的红宝石,从小包底下露了出来。
“贼,他妈……”杜莫站在我身后,没等话语骂完,就狗熊磕头似的跪在床下,伸手去床底够他的一只靴子。这家伙和那女人,昨夜指不定多么疯狂,竟把换掉的皮靴踢的到处乱钻。
我把红宝石捏了出来,塞进了自己睡衣口袋。杜莫仰着大黑脸,几乎要把靴子扣到眼睛上。
“放下你的靴子吧,宝石现在在我兜里,你要是能抖出第二颗宝石,那你的靴子就可以戴在总统头上了。”
杜莫扔掉靴子,愤怒地睁大眼珠,眼看就要如咆哮的公牛,去撞开卫生间的木门,把那个蹲在马桶上的女子揪出来。
“算了,不要戳破,催促她赶紧离开,咱们还得赶紧办正事。”我对杜莫淡淡地说完,杜莫就压制着怒火,对着卫生间木门喊道:“我的客户要用卫生间,你赶紧走,别影响我们谈生意。”
“走就走,这么大声干什么,昨夜还纠缠着人家,抱着爱不释手。忘恩负义的男人,切!”
这女人冲出卫生间,捡起自己零散在地板上的细小内衣,一把拽起床上那只小包就跑出了杜莫的客房。
“嘿嘿嘿,追马先生,您真是厉害,居然知道宝石被这小姐偷了。”杜莫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可我没把装进口袋的宝石拿出来给他。
“你的靴子出卖了她。一只在床头柜下,另一只却不见了。看来,这女子和你有一样的习惯,喜欢在靴子里藏值钱的东西。”
杜莫更加难为情地憨笑,但他回忆不起,昨夜这女子是何时爬下床去翻摸他靴子,拿出宝石后,便把另一只靴子刻意丢进床底下。
从杜莫踩着拖鞋敲开我客房,我就觉得这家伙还沉浸在生理满足后的喜悦,可能忽略了重要的东西。
因为杜莫比谁都在意这颗红宝石,而他的靴子,是他藏钱藏宝的地方,如果这家伙把靴子丢一旁,不是转移了财富,就是忽略了财富。
“你的这一颗红宝石,还是被应招女郎发现了,她若是真拿走了,你上哪里挽回损失。人家就是不承认拿了你的东西,万一她跟当地一些流氓有染,说不定告你个诬陷罪,把你痛打一顿后交给当地警察。”
杜莫收住脸上的笑,很是认真地悔过,但我仍旧没把宝石掏出来给他。“你今天和我一起出去,到马路边上的小摊买些假宝石,然后拿一颗大的红宝石,主动找那名女子送给她,让她以为自己昨夜偷的本就是一颗水货。这样她就不在胡思乱想,给咱们制造麻烦了。”
“咚咚,咚咚。”杜莫去开门,悬鸦笑眯眯地走了进来。“两位已经起来了,咱们到楼下简单吃点东西,然后直奔南非城。小珊瑚已经去检查快艇了。”
悬鸦说着,大步走进杜莫的卫生间。“呵呵,杜莫jīng力很旺盛啊,可怎么找了一个来cháo的女人快活。男人接触这个时候的女人,是要倒霉的。”
我心中一沉,悬鸦进来之前,多半躲在门外偷听了一会儿,但我和杜莫交流很小声,他耳朵再灵敏,也不该听到。悬鸦走进卫生间,多半是看到垃圾篓上横摆着一条刚换下来沾满乌血的卫生巾,才笑呵呵地tiáo侃杜莫。
“上帝啊,悬鸦先生真是料事如神,你怎么知道……”杜莫并不愚蠢,但悬鸦见过我亲手塞给杜莫一颗红宝石,所以杜莫想把酒店应招小姐偷宝石的倒霉事讲出来,可话没来得及说,就被我故意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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