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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禁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破禁果
“onyoutwo?”马尾女孩又试探着询问悬鸦。“yes.”悬鸦继续咬着冰激凌,点头回答女孩。
得知就我和悬鸦两个大男人,我俩身边没带其他女性,四个妙龄女孩立刻激动不已。
“我们四个来自约克大学,为了过一个充实的暑假,就特意来南非。你愿意加入我们吗?咱们晚上在野地宿营,我很希望你可以到我的帐篷里来演奏。”
马尾女孩说完,很是期待地望着悬鸦,希望他可以欣然接受。她身后的三个女孩,更是兴奋不已。我约莫听得出来,这四个女孩很想约男性朋友一起度假。尤其这位马尾女孩,她大概只有十九岁,居然很直白大方地对悬鸦暗示。
看来这女孩有点对悬鸦一见钟情的意味,或者她在约克大学有男朋友,只是这会儿想要一次新鲜的一夜情。我无法理解,悬鸦这家伙身上,究竟哪一点魅力,对眼前这个窈窕的妙龄女孩产生了魔力。





人性禁岛 出人意料的盘问(9)
出人意料的盘问(9)
我问伺机,这几座山谷上面,有什么特别之处。他见我突然和他攀谈,便立刻打开挂挡杆旁的盒子,拿出一盒香烟,示意我抽一根儿。
“你要是想吸烟,我不介意。”我看出了出租伺机的心思,便对他说。
伺机很是感谢,他说自己这个时间开车容易犯困,非得来一支香烟,激发一下jīng神。
叨着烟卷的伺机,嘴里吐着白烟,对我和悬鸦说:“您要去的乌博庄园,就在那几座山谷中间。山上没什么特别,尽是些矮小浓密的guàn木丛,包括高大的普罗梯亚木,窗箱老鹳草和有着浓郁芳香的香雪兰。不过,由于城市空间蔓延太快,外来物种入侵和火灾这些原因,大大破坏了它的旅游价值。目前,已经很少会有游客去那里参观了。”
伺机的攀谈,并未说到我心里去,我真正想了解的,是关于乌博庄园的情况,包括它的一些传闻。于是,我就告诉这位伺机,我不仅是个音乐家,还喜欢了解各地奇闻,问他能不能讲述一些,打发无聊的乘车时间。
“二位先生,眼看就快到乌博山谷脚下了,有件事情我告诉了二位,你们可别太惊讶,如果改变想法,二位还可以坐我的车回去,在班德城找家上好的酒店客房过夜。”
听伺机谈及这些,立刻引起我的警觉,我连忙坐直身子,让他快点道来。
“乌博庄园本是一片广阔茂盛的种植园,由于德班城近海渔业发达,后来就把海鱼加工厂也建设到那里。但是没过多久,加工厂就起了大火,从南非北部招来的长工,没有一个幸免于难,都在大火里烧死了。”
悬鸦眯缝着眼睛,听得很是入迷,他迫不及待地问伺机:“哦!那后来呢?这家海鱼加工厂重建了吗?”
开车伺机摇摇头,又拿起烟盒叨了第二只香烟点燃。“重建?当地人都说,那是种植园故意放得火,因为鱼腥味儿wū染了他们种植的香料,双方交涉不下,最终导致了悲剧。”
悬鸦呵呵一笑,饶有兴致地追问伺机。“这有什么可惊讶,我俩没必要再坐您的车回德班城。”
伺机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语重心长地叹了一口气,他仿佛早已预料到,只要自己道破天机,悬鸦立刻会收起不屑的态度。
“海鱼加工厂的老板,为了报复种植园,也决定破坏它们的经济命脉。所以,凡是有到乌博庄园去参观植物,感受那里特意保留着的农奴制生产文化的外来游客,海鱼加工长的老板就会安排手下,寻找机会害死这些游客,然后嫁祸给种植庄园。”
说到这里,我大体明白了一些。或许,乌博庄园真有伺机所说的这些事情发生,但我和悬鸦却认为他刻意夸张了事实。出租车已经大老远开到这里,如果他不是为了获得更多车费而故意吓唬我们回去,那么他自己多半也是被蒙在鼓里的人。
悬鸦不是第一次来乌博庄园洗钱,他自然知道这里面的内幕。乌博庄园名义上以种植园的经济和文化而存在,但在它的地下,却深藏着一个面相世界的黑市窗口。
为了追求最大最高端的利润,制造一些骇人听闻的谣言,让闲杂人等远离乌博庄园;而且,一旦有前来参与宝石交易的游客被黑吃掉,那么当地人就会以为,是海鱼加工厂为了报复种植园才行凶的。
不会有人知道,这名游客是因为携带了见不得光的黑sè财富,交易不成被人谋财害命。
当四个轱辘的出租车不能再往前移动时,我们在一截儿断桥处下了车。这时太阳接近偏西,伺机坐在车座上,目送我和悬鸦走出很远后,还故意闪烁两下车灯,照射我们。




人性禁岛 出人意料的盘问(10)
出人意料的盘问(10)
我不由得回头,却见那伺机坐在车上,脸上泛着诡异的笑容,仿佛是在故意制造恐怖气氛,使人觉得,这司机就是海鱼厂安排在乌博庄园附近的杀手。
我绉了绉肩膀上的行李,继续顺着断桥往山坡下走。这里地势起伏很大,我俩必须挺着身子下到山谷底部,再从山谷对面走上去,才会有一条蜿蜒在山谷上通往乌博庄园的路。
山谷底部,积存了一些前日的雨水,很多肥壮的红腿豹纹蛙和银背蛙,远远就听到了我和悬鸦沉重的脚步,纷纷从茂密的矮guàn木下面窜出来,噗噗通通扎进泥水里。
我们上到山谷对面时,双脚上的鞋子已经湿透,沾满了泥泞。“追马兄,这有块儿大岩石,上面很温热,咱们脱掉鞋袜,清除一些水分和泥巴。从这里走到乌博庄园,最快也得晚上八点钟到,咱们先休息一下,吃点东西,然后一口气奔到目的地。”悬鸦说着,便拔出匕首,抠他靴子底部的泥巴。
这是我第一次来南非,坐在乌博山谷脚下的石头上,又一次看到了血sè黄昏。落日很红很圆,像烧透的灯笼,把四周的山和树都映射成了暗红。
pì股下的岩石,确实很温热,我喝了半瓶运动饮料,便吃起福卡普最具风味的面包。食物都是杜莫和小珊瑚一起准备的,如果我给杜莫钱,让他去给我买吃的,这家伙一定会买纯净水,而小珊瑚的消费观,却比杜莫高一点点。
“这片殷红的火烧云,真如鲜血。”悬鸦guàn了一口饮料,抹着嘴角对我说。“是啊,看样子,今晚有免费的淋浴。”我话刚出口,远处翻滚着岩浆一般绛红的天际,传来隆隆雷响。
“咱们赶紧走吧,这山谷多石头和泥沙,雨真要下大了,不仅泥泞还会很滑,不走运摔到的话,伤势也不轻。”
我二人匆匆起身,背起重重的行囊,顺着山谷的弯路,开始斜向上走。
咔嚓,一道白炽的闪电划过,整座山谷像被巨大的手电突然扫了一下。随着乌云快速的压境,闪电过后的山谷更显黑暗。
“见他的鬼,前日经过福卡普的热气团,怎么突然跑这里来了,分明是要将你我淋个落汤jī嘛!”悬鸦愤愤骂道。我用匕首斩了两片大芭蕉的叶子,和悬鸦分别举在头顶遮雨。
蚕豆大的雨点,仿佛听到了悬鸦的咒骂,立刻针对性一般地砸落下来。我俩脚下的小石子,由先前的灰sè瞬间变成一片黑湿。山谷里尘土和植物的混合气味儿,也在这短短的一分钟内浮腾起不少。
我俩背着大包裹,用芭蕉叶挡在额前,继续深一脚浅一脚地蹬着石子往山上走。雨点将芭蕉叶砸得叭叭直响。
“追马兄,你以前在东南亚丛林时,常遇到这种天气吗?”由于整片世界都在雨中混响,听到悬鸦的喊话,我也大声回答说:“是的”。
悬鸦又接着喊:“那你觉不觉得这样很酷!”我喊话回答:“我只觉得很湿。”两人在吃力的行进中,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
咔嚓,一道夹带震耳炸雷的闪电,再次划破乌黑的雨夜,我下意识往山道上坡望去,想借助短暂的光线,看看乌博庄园有无出现在前面,距离我们还有多远。
突然之间,一个身穿雨衣、脑袋罩在雨帽里的神秘人影,随闪电消失的刹那,也跟着消失不见。而那人影的怀里,好像也抱着一把长长的枪支。
悬鸦也看到了山道斜上方闪现的人影,我俩彼此各朝一侧翻身,然后簌簌爬动,躲进了低矮的guàn木。
我喘着粗气,不由回想起红sètaxi伺机曾说过的话。山道上面突然出现的那个人影,极可能在下雨之前,就注意到了我和悬鸦。
白天那个伺机,不像是乌博庄园安chā的眼线,我和悬鸦或许在下车时,就被山谷里这个神秘人影给盯上了。




人性禁岛 出人意料的盘问(11)
出人意料的盘问(11)
通往乌博庄园的路,之所以坑坑洼洼,山道嶙峋,正是为了不让陌生人轻易到这里。而且,乌博庄园既然洗涤黑sè财富,那么它就一定得有人组织和看护,放一两个岗哨,偷偷藏在山谷上监视来客,倒也不足为奇。
“嘿!我们是音乐家,带来了黑夜里的星星。你是什么人,快回答。”悬鸦躲在一旁的矮guàn木后面,扯着嗓子大喊暗号。
“我是午夜里的牧羊人,寻找山谷中迷失的羊羔。”一个话语铿锵的汉子,也大声回答了悬鸦一句。
“哈哈哈,疾风先生,那家伙是乌博庄园的哨兵,咱们上去吧,总算可以坐车进乌博庄园了。”悬鸦大笑着,对我藏身的这一侧喊话。
听悬鸦如此一说,我倒没显得很高兴,而是斜趴在石子坡上,用一簇guàn木挡住脸,谨慎地往上面看。
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披着油亮的雨衣,抱着长长的步枪,像袋鼠似的蹦跳下来。见对方已经毫不设防,我这才相信,这家伙的确是乌博山庄的哨兵。
“看你们两个上山时,我就知道要下雨,所以找了一辆越野车,早早停在这里等你们。”雨衣里的男子,撩着前额的帽子喊完,就拼命的摆手,示意我俩快速跑上来。
我和悬鸦蹬着松散的石子,拖拽着湿淋淋的大包裹,总算挣扎着冲上了坡道。等我们一坐进加长型带帆布篷子的焊钢狩猎吉普车,立刻发现里面还坐着两个体型高大的男子,他们都穿着雨衣,雨帽将头严严实实地遮住,显得格外神秘。
“呵呵,goodnight!”悬鸦一挤进汽车,就笑呵呵地对里面的两个家伙打招呼,却不被理会。和悬鸦对暗号的是一名白人男子,他一坐进车,就掀翻了雨衣帽子,露出油亮嫩白的光头。
我斜瞟了副驾驶座位上和后排左侧的两个神秘男子,他们怀里居然抱着svd德拉诺共狙击步枪,而且他们两个人的雨衣非常干燥。
光头嘴里嚼着口香糖,然后发动汽车,两束耀眼的车灯光柱在雨中一经射出,激烈躁狂的摇滚音乐,便从吉普车后面混响,失真的低音炮,直震得人心脏翻腾。
“吱……,呜呜,嗖!”这个光头仿佛被音乐刺激到,又仿佛故意炫耀车技,他把狩猎吉普车原地飘逸,待到tiáo顺方向,离弦之箭一般窜射出去。
“哈哈,哈哈哈。”光头一边急速打着方向盘,一片不停地摇晃脑袋,被音乐节qiáng烈感染着。
山谷中雨下得更大,狩猎吉普车的顶篷,不知是被大雨砸得嗡嗡直响,还是被里面的摇滚音乐所鼓动。车窗外面一片漆黑,我抱着自己的行李,只能通过汽车正面的挡风玻璃向前看。
一片片起伏的绿草,长在布满细碎石子的地面上,偶尔几只肥壮的野山兔,不知冒着大雨奔跑什么。它们远远就被聚光刺目的车灯照花了眼,居然蹲在原地呆傻,两颗眼珠莹莹闪光。
光头很想轧中几只野兔,可此时的环境很糟糕,路面不仅湿滑,两旁也多是沟壑。所以,每一只野兔都有惊无险,从飞驰的狩猎吉普车底盘擦过,吓得两只长耳朵直弹跳。
随着路面越走越宽,大块平整的岩石地面渐渐露出,我们大概坐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汽车,才借助车窗外的闪电,看清一片片黑湿的茅屋出现。
这些房屋建造,很像非洲的村落,一点也看不到庄园的气魄。狩猎卡车在一家窗户里面闪着串联小红灯的茅屋旁停下。嚼口香糖的光头,把手刹猛地往上一拉,立刻扭过脸来。




人性禁岛 出人意料的盘问(13)
出人意料的盘问(13)
我和悬鸦还是坐上了昨夜的汽车,那个光头没有再播放激烈的摇滚乐,而是戴了一只绿sè墨镜,黑sè的挎带儿背心,将他白皙的皮肤和肌肉彰显得格外醒目。
昨夜那两个神秘的家伙,此刻同样戴着墨镜,无法清晰看到面容,而svd狙击步枪,却依旧抱在他们怀里。
“孙兄,我怎么有一种被恐怖分子绑架去的感觉,他们载着咱们这是去哪里?该不会……”说话的这名中年男子,用华语对坐在身边的矮胖男子说道。
从昨晚走进那间茅屋,我就注意到这两个家伙,他们就是和我同住麦西伦酒店,并同样到此清洗黑sè财富,还因为争抢出租车而闹情绪的俩家伙。
狩猎吉普车开得飞快,长颈中年男子说完,还不忘用手抿一下自己油亮的四六分头,很是注重仪表。
但光头自己没有头发,他可管不了飞驰的吉普车会兜风吹散谁的发型。即使这位长脖子的中年男人在自己的国家也算得上高官领导,一行一动都会令很多下属紧张不安、局促不安,但到了这里,他自己却知趣儿得很,知道开车的光头和身边每一个人都不会吃他那一套。
“哎呀!王兄啊!我怎么也有这种感觉了,你看看这些人啊,他们居然抱着武器,咱们这次可得千万小心,不然的话,连求援大使馆的机会都找不到。”
这两个中年男子,他俩并不知道,我虽然满口泰语和柬埔寨语腔tiáo,但对简单的华语对话,还是可以听懂大概意思。
“哎!我说老哥,你不要胡乱担心,你要只拿了货真价实的东西,来这里遵守我们的规矩做交易,不会有人伤害你。我的步枪,是用来保护你们的。”
悬鸦惊愕地望了我一眼,我俩都没料想,光头居然会说华语,他听懂了两个中年男子的对话。
“你看,看那里,很多狮子;再看这边,这是南非花豹,有了步枪才能确保你们的安全。”我顺着光头驾驶员的手指望去,几棵茂盛的大树下,七八只黄褐sè的大狮子,正懒洋洋地打着哈欠,它们刚吞吃了一只牛羚,看上去很不屑我们的经过。
而南面的大树上,有一只斑点耀眼的花豹,正瞪着小眼睛注视我们。它看上去像还没有吃早餐,仿佛觊觎我们丢下一些食物给它。
昨夜两个沉默的神秘男子,依旧不吭一声,他们两个都有着中东男子式的络腮胡子,给人一种不可亲近的生硬和冷酷。
狩猎吉普车颠簸足了一个半小时,前面便出现长满翠绿马唐的旷野,狩猎吉普车毫不减速,直直往上面窜去,惊出一片翠红各异的飞鸟。
眼看前面即将面对绵长的山壁,可狩猎吉普车突然猛地一打方向盘,柳暗花明一般,带我们钻进了两道山壁的中间,开始往下斜冲。
这一次我彻底看清,前面望不到边际的玉米地,包围着一座苍劲古朴的庄园。庄园面积辽阔,且三面环山,而就在庄园的四周,伫立着很多巨人一般的石像,看上去已经近千年的历史,甚为沧桑。
大部分巨人石像的高度,近乎四十米以上,如果成人非要攀登上去,就如蚂蚁爬在人身上一般。但很多大石像由于风化破坏,头部和手臂残短不少,似乎每一座大石像都已不再完整。
光头开车很猛,浓绿的玉米地中间,有一条大型青石铺垫出的道路,他似乎看都不看,就把狩猎吉普车颠簸着冲了上去。




人性禁岛 出人意料的盘问(14)
出人意料的盘问(14)
乌博庄园的建造,非常独特,仿佛它的一半是山,山的一半是庄园。狩猎吉普车穿越了玉米田,在庄园的大门口停住。
光头下了车,连忙催促我们站好队形,以便使他像位导游似的,带领着我们走进乌博庄园。
我背着自己的行李,提着重重的大提琴,规规矩矩地站在悬鸦身后,而那两个讲华语的中年男子,就站在我的身后。
我们这一组,一共来了十位游客,大家此行的目的,都心照不宣。乌博庄园的格局,很像三面依山的古罗马的斗兽场,阶梯型的围墙外,环绕站着几十尊四十多米高的古代士兵石像,它们整齐列阵,从庄园一直延伸到山脚下,就连眼前的大门口,左右都是两尊二十米高的石像。
这两尊石像,造型极为抽象,使人无法揣摩出张着两只短小翅膀的胖恶魔,左手举盾右手抡锤子,到底象征着什么。但现在给我们几位游客的感觉,却意蕴着一种狰狞的威吓,仿佛是在警告来者,擅自闯入就会永远困在地狱。
光头单肩挎着阿卡步枪,率先走在前面。踩着昨夜雨后cháo湿的青石,我从悬鸦身后侧头,顺着似乎看不到尽头的台阶,斜向上仰望了一眼。
这座古朴的环形石堡庄园,就仿佛被三面大山夹挤在了半腰,再加上山谷的早晨晨雾弥漫,竟给人一种古代城市楼浮现的感觉。
脚下的条形大青石,除了中间人经常走动的地方,两侧早已生满厚绿的苔藓,真要不小心踩到这种黏稠的植物,定会摔倒后顺着石阶滚回到山脚,绝无生还。
“嗷呜,咕呜呜呜,咕呜呜呜……”一条肥壮的金钱花豹,卷着粗长如鞭的尾巴,见我们几个经过时,突然从石阶右侧的一块方圆大石上站立起来。它伸着脖子,瞪着黄亮的眼珠,煞有随时扑上来袭人的姿态。
这头肥硕的南非大花豹,想必原本就趴在这块儿大石上,只是我们几个人的经过,好像打扰到它,才令它产生了敌意。可非洲大花豹的出现,却着实吓到我们。
我心惊肉颤,有点屈膝后跳的下意识。身后那个长脖子的四六分头男子,立刻失声哆嗦了一下,好像有人拔掉了高压线,然后捅在他pì股上。
“唉吆哦……”随着他一声惊叫,这家伙居然躲到了我的身后,他缩着脖子,双手死死掐住我背上的包裹。
我像只两腿站立的大棕熊用力抖掉背上的沙子那样,厌恶地摇晃了几下,甩掉这名中年男子的爪子。一是我背包里装了太多宝石,不能给人隔包摸出马脚;二是这个男子太猥琐,若是那只南非大豹扑过来,他八成会下意识地往前推我一下,拿我做他的挡箭牌,替他挨咬。
“哈哈,潘毛,你吓了客人们一跳。乖一点,我给你吃的。”光头见我们这些外来者被吓到,他立刻得意地哈哈大笑,对着南非大花豹说完话,居然从包里摸出一块儿半熟的牛排,准确地丢上了大石。
我很难理解,光头为何要对着一只根本就不可能听懂他语言的动物讲话,而且他讲得还很投入,像和人对话似的,言语间还带着几分套近乎。
光头得意的言行,给我们每位游客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就仿佛眼前不是一只豹,而是一条狗,这条狗是他养得,混账起来的时候,只咬我们而不咬他。
大凡人对着动物讲话,多是讲给第三方同类听,就像马戏团的小丑,指挥着多种动物杂耍,喊它们的名字,告诉它们要做哪些动作,但实际上,却为了让观众看乐子。
光头丢给南非大花豹一块儿带血筋儿的猪排后,花豹立刻放弃了攻击姿势,重新趴在大石头上,两只前爪扒着食物啃起来。
悬鸦附和着光头一笑,颠颠背上的大包裹,继续跟在光头后面走起来。而一直跟在我们小队后面的两名沉默男子,始终抱着svd步枪,不漏半点声sè。
“王兄啊!这里的人好怪异,居然豢养野豹,真是吓死人了。”矮胖的中年男子,掏出一只白sè手帕,一边哆哆嗦嗦擦拭着额头的汗珠,一边惊魂未定地对前面的黑眼圈男子说。




人性禁岛 出人意料的盘问(15)
出人意料的盘问(15)
这名黑眼圈男子,本就被我蛮力甩掉双手而尴尬羞臊,听得身后的矮胖同僚如此一说,他立刻借题发挥,牢sāo了一句。“孙兄所言极是,就算豢养野豹,那也得找条链子拴住它,万一伤到咱们可怎么办!”
“nono!你用铁链栓住它,潘毛就没有了自由,会失去上帝赋予它的魅力。”
黑眼圈男子见领路的光头摇着拨浪鼓似的亮脑袋,反驳自己的观点,他立刻抹了抹额前垂下的一撮儿发柳,哈着腰争辩道:“让这种畜生有了自由,那它就会咬人,你看刚才的架势,咬到我怎么办?”
光头听完黑眼圈男子的话,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那是因为你看上去像一块儿猪排。”
黑眼圈男子根本听不懂光头玩笑里的含义。因为,当大型猫科动物袭击成群经过眼前的猎物时,会很快判断出哪一只行动最迟缓,且反应最迟钝,然后定位目标攻击。这也是为什么食草动物可以优生优育,繁衍生存。
可偏偏黑眼圈男子认为光头侮辱了自己,让自己在姓孙的同僚面前很没面子,于是他立刻显出一种大度无谓的神态,腰杆也恢复了先前的笔直。
“人不知而不愠,不亦乐乎,君子之道也!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我不觉眉头一皱,侧脸用眼角余光斜视身后这位脖子细长的中年男子。
“哎呀王兄,好学识,好学识啊!”矮胖的中年男子,一脸谄笑,竖起粗短的拇指,在黑眼圈男子的xiōng口比划着。
“what?li bai?”光头男子这一次,无法再用他那种刚过中文六级的华语听懂黑眼圈男子的话,因为这是古文,我也无法明白什么意思,更不用说悬鸦可以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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