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禁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破禁果
即便我如此讲述,可对方还是不依不饶,他们本身就不是来破解思考,而真正的目的是来羞辱我。因为只有这样,这几个家伙才会哈哈大笑,从而使他们更紧密地凑在一起,惺惺惜惺惺。
“你们那里的人,真是有趣儿得很,这不就跟手yín一样?没本事找到小妞,就对着自己的双手幻想!哇哈哈哈,哇哈哈哈。”
当时的我,除了抬起眼皮小心地望一望对方,也只能接受他们的哈哈大笑。但如果现在的我,重新出现在这些家伙面前,我想他们宁可嘲笑自己,也不敢再像过去那样。
“哈哈哈,在东南亚的任何一个地方,一旦遭受了外来掠夺和内部压迫,财富被卷空了,女人被卷掉了,剩下的男人们,安于手yín的就是顺民,出去qiángbào的就要被打死。这就是奴才们的生存之道。”
他们年纪比我大很多,但毫不客气和介意地用自己的人生经验来奚落我,愚弄我,鄙夷我。只要我回答不慎,又会引发他们期待已久的一场大笑。
“从我父亲打赢那场保家卫国的使命战役到现在,我们那里的土地上,就没有了‘奴才’这种职业和称谓。”我坐在营帐后面的汽油桶上,很小声地辩解了一句。
“什么?没有了?奴性!奴性!只要这个东西丢不掉,你们永远摆脱不了这种职业和称谓。不要笑死人啦,哈哈哈……”
我拧着眉头,望着他们参差不齐的大板牙,牵qiáng而附和地抽动了一丝嘴角儿,因为只有也混在他们堆儿里笑一下,我今天才有可能躲过一场打骂。
“我说追马,你和那些人不同,你现在整日和我们在一起,免费地接受耳濡目染,你已经很开化,知道吗!”
望着这几名或杀人,或贩毒或qiángjiān而不敢回国的流窜犯,我除了再次抽动一下嘴角儿,展露一丝笑意,是不能往他们几个想打我的陷阱上踩的。我得活着,让自己完好无损的成长起来,变qiáng。
人性禁岛 招牌上的血污(2)
招牌上的血wū(2)
悬鸦这家伙很了解我的意识,他仿佛在打响了第一枪之后就知道,我必定会以闪电的速度干掉那两个肩挎svd狙击步枪的护卫,然后再攻击光头。
没等第一声枪响绕大厅回环半圈,悬鸦已经连发数枪,朝那个一身黑sè束装的哈尼族女人打去。“啪啪,啪啪。”
悬鸦的击杀,真是太过突然,他一枪射杀老板的这种行为,就连身边这几个庄园护卫都一时没来得及醒悟。然而,悬鸦之前的一切表演,全是伪装,他仿佛从中年专家讲出的第一句“假宝石”三个字,就预料到没法和对方妥协,而接下来的表现,正是在寻找机会,以最优战术干掉眼前这些人。
哈尼族女人,动作起来快如闪电,她从悬鸦出手的第一枪,终于看明白了这个蒙面男子,究竟是何等厉害的角sè。
“猎头族”哈尼族女人一声惊呼的同时,身如穿山甲扑跃,唰地一下,窜进了浮雕走廊一端的洞口。白sè的弹线相继而到,蹭到栏杆上火星四溅,打在浮雕石壁上碎渣乱蹦。
与此同时,我把怀里的大包裹,狠劲砸向门口右侧的沉默男子,延迟他摘下步枪的动作时间;而另一个沉默男子,正要举起狙击步枪,对准我的xiōng口射击,我将攥在手里的一把宝石朝他面门砸去。
“砰,砰,碰。”连续三枪从我身后传来,我不用看也知道,悬鸦将坐在石桌对面的三个宝石鉴定专家击毙在椅子上。
紧接着,传来一声“诶呀”惨叫,只见那个光头的ak步枪掉在地上,他双手捂着头顶,鲜血正从他指缝大片溢出。
悬鸦把三个宝石专家打死后,手枪里面已经没了子弹,而那个光头,正要抄起步枪向他扫射,不等对方武器端平,悬鸦便把手枪当作弯头镖,狠狠砸向光头的脑心。
如此一个沉重的铁疙瘩,再加上悬鸦手劲儿刚猛,没把光头当场击倒在地,已经说明光头很不一般了。可是,光头的头颅一定出现了裂缝,不然他不会直挺在原地,捂着汩汩流血的脑袋,一动不动。
当我欠身翻滚到攻击的沉默男子身下,他已经后退两步,护住脸颊的右手,正准备重新托起狙击步枪。我已经伸出左手,一把抓住他的枪头,向前推压;同时右手反扣上他头顶,借助揪拽头发时产生的拉力,我身体猛地提起,右腿一记凶狠的膝击,直奔对方小腹。
咔嚓一声,盆骨断裂的脆响,立刻连带起这名男子的喉头发出呃喝泵空。一击未落,我揪住他头发的右手,顺势从他颧骨上划拉一下,掌心托抓住其下巴;松开枪口的左手,按向他头顶,两手如搬西瓜似的一扭,咯吱一声,颈骨断裂的声音随即而至。
另一个沉默男子,横枪格挡掉我投掷向他的大包裹之后,整张面孔完全沦陷进恐惧,仿佛是从噩梦中刚刚惊醒,透出无以言表的扭曲。
他万万没能想到,就在昨夜,两个冒着大雨攀登山谷而来的游客男子,坐进狩猎吉普车时,还被自己和同伴手上的步枪以及神秘sè彩吓得唯唯诺诺;尤其那个遮面的白人男子,几次露出惊恐讨好的谄笑,都不被自己理睬,可就在刚才的一瞬间,他竟然毫无征兆、毫不忌后果地打爆了自己老板的脑袋。
紧接下来,又几乎快速得像在一瞬间,打得那位哈尼族女人连拔枪的机会都没有。而三位宝石专家和光头的三死一伤,更让他深深明白过来,蒙面男子又多么可怕。
这名挎着svd步枪的沉默男子,是交易大厅里最后一个迎接死亡降临的庄园护卫。那些赶来庄园洗钱的各地游客,对他的敬畏或许一直令他飘忽在一种很酷的快感中,他自持自己是一名可以在远程射杀活人的凶狠猎人,别说在乌博庄园,就是南非这一带,自己目前的这个分量,也没几个人敢来问鼎。
可是,当悬鸦把光头打成像呆傻的冒血植物,当我把和他一样习惯抱着步枪摆出冷傲沉默的同伴扭断脖子,再加上哈尼族女人逃脱时喊出的“猎头族”三个字,真得把他惊吓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我和悬鸦刚才杀人的一幕,可谓手法迅如闪电,招式狠辣yīn暗,这在乌博庄园的护卫眼中,可谓异常罕见。
人性禁岛 招牌上的血污(3)
招牌上的血wū(3)
最后一名沉默护卫,大睁着布满无限恐怖的眼珠子,整个人踉跄后退,想跳出青黑的大木门逃命。
我或许也被他认成是猎头族了,但是有一点,这家伙到死也不会明白,自己堂堂一个乌博庄园的高级护卫,一身出sè的搏杀技能和枪法,为何在此刻像被突然僵化一般,笨拙到无法像以往那样正常的输出。
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此刻遭遇的蒙面男子,不仅是正宗的猎头族出身,而且整个猎头一族里的招牌领军和jīng神支柱,跻身八大传奇杀手一席的“九命悬鸦”。
从这名沉默护卫踉跄后退,足以看到老鼠认出大猫后的崩溃姿态,这是一种压倒性的死亡吞噬。
“不,不不,不要出来,出来我就开枪了。猎头族是吧,没什么了,了不起。以前庄园里就抓到过潜伏进来的猎头族,我在千米之内,百发百中敌人的头部。大厅的石桌底下,都是现金和宝石,你们两个拿了赶紧走,我让条路出来,这是庄园的地图,沿着绿线走,可以最快最安全下山。”
躲到木门外一侧的男子,举着svd狙击步枪,结结巴巴地对大厅里面喊着,说完最后一句,哗啦一下,斜着甩进一沓折叠工整的图纸。
“现在赶紧走,这会儿逃出庄园,跑下山谷还来得及,若是非得跟我纠缠,等庄园护卫队赶到,你们chā翅难飞。”
我和悬鸦,都明白门外那个家伙的意思,他的老板死了,老板的贴身保镖都逃了,他自己一个护卫,若还傻呵呵地搏命,等于愚蠢地送死。所以,他趁眼前没有庄园内部的第二个人,就极力恐慌地想妥协。
“呵呵,那你进来吧,我只要钱,不杀你就是。”大厅内的悬鸦,一边对门外呵呵说笑,一边快速脱下自己身上的那件阿拉伯长衫,硬生生地套在像木头一样直挺、杵在原地的光头身上。
“idonot!逃出生天的路,已经给你们了,别不识抬举。虽然老板被你打死了,但他的后台有多硬多可怕,你俩根本不会知道。别得意忘形,我可会改变注意,把你俩活活拖死在这里。赶紧出来逃走吧。”躲靠在门外一侧石壁上的男子,虽然语气渐渐焦急和不耐烦,但他的恐惧却继续膨胀。
悬鸦听到门外男子突然恐吓,立刻抢先回答说:“有后台?呵呵呵,该不会是南非总统吧!”
“我告诉你,比南非总统可厉害多了,说出来吓死你。”外面的男子,听到悬鸦在大厅内讽刺自己,更加变得急躁。
“哦?那你说说,在南非还有什么后台比总统还硬。”我很想进一步了解这座庄园,又听门外男子的话茬谈及至此,忙见缝chā针地问。
“嗷呜嗷呜,嗷呜嗷呜……”不等门外对峙的男子回答,整座庄园的上空,回响起刺耳的警报声。我心中暗叫不好,那个逃跑的哈尼族女人,一定是她在通知所有庄园护卫,赶来大厅剿杀猎头族。
“你快说后台,如果比总统还硬,我就放你走。”抛开警报噪响的打断和干扰,我继续追问。
“out!”悬鸦似乎不想让我同门外的男子浪费chún舌,他将套住阿拉伯袍子的光头,掐着脖子拽到门口,一脚蹬踹了出去。那光头的脑袋上,罩着一个大空包,使人无法看到五官。
砰砰,砰砰。“fuck you!”门外侧的男子,一定高度紧张,他真得把套上悬鸦那件长袍的光头当成了悬鸦,一连对光头开了四枪,恐惧化作咒骂,被瞬间发泄出来。
砰的一声,悬鸦斜着身体,贴地窜出木门外,使用光头的那把ak步枪,给这名借着警报声噪响而大骂的护卫额头上,点开了第三只血sè眼睛。
人性禁岛 招牌上的血污(4)
招牌上的血wū(4)
这名护卫死了,他当初若顺着石阶往下跑,我会理所当然地捡起他同伴的svd狙击步枪,轻松打碎他后脑勺。但他还有些城府,躲闪在了木门外一侧的石壁上。
可妥协的条件没能救赎他,因为我和悬鸦谁都不敢保证,假如放了这个家伙,待会儿追杀我们的护卫队里,还会不会有他的身影。
光头也死了,无论他的死因归于悬鸦,还是归属于同伙,但就在一小时前,他还笑呵呵地邀请哈尼族女人加入他的绿山谷乐队。
光头在乌博庄园做事,他驾驶着狩猎吉普车乱颠,毫不顾忌lún胎磨爆,因为这一切可向庄园报销。当然,他也不会顾忌坐在他汽车里的我们,pì股会不会颠得难受,心脏压力有无不适。
种种的一切毫不顾忌,说明这家伙有着丰厚的薪金,他喜欢在这个物质基础上尽情折腾自己的想法。每一种梦想,都需要一个基础,组建一支摇滚乐队,本该是他的一个梦想,但我和悬鸦却不是因为他的梦想才杀了他。因为,光头把梦想放错了地方。
排在队伍里的这几名游客,从悬鸦打死庄园老板时第一声枪响到现在,仿佛没有一个人敢动过,更不要说失声喊叫。他们似乎看多了警匪题材的电影,如今面对血淋淋的真实一幕,更加深信不疑那些镜头和画面,凡是因承受不住恐惧而发出不该有的声音,或者妄动,就会惹到持枪者的恶骂,然后是一声枪响。
那两个中年男子,一个矮胖子,一个长脖子,见悬鸦一枪就打死了门外乱喊叫的护卫,接下来大厅就剩他们这几位游客,自己是生是死,到了该揭晓的时刻。
“孙兄,跟跟……,跟他们讲,你是新加坡高级官员,只要别杀我们,要钱要宝石都好说,什么都好说。杀,杀杀,杀官员会惹上政府和……,和军队的。”
黑眼圈男子一边紧张罗嗦着怂恿矮胖男子出头,一边拿白手帕往自己的额头上按,豆大的汗珠子,还是啪嗒啪嗒直落在大理石地板上。他那胆战心惊的动作,仿佛不是为了擦汗,而是一种因难以承受恐惧的无所适从。
“王……王兄,你是大国高官,你和他们讲,比比……比我更有威信。”矮胖男子比黑眼圈男子还怕得要命,一听说要自己出头,忙小声推辞。
“有什么好怕的,这两位是英雄,不杀好人。他俩替咱们杀了这几个庄园qiáng盗,我们要感谢人家。”
鼻头长得像一坨大蒜似的印度男子,像刚被人松开xué道似的,听到队伍里这两个中年男子哆哆嗦嗦、结结巴巴地嘀咕,他立刻显出比对方有勇气有豪迈的姿态。
虽然他也是压着声音,刻意让悬鸦和我听到,但在队伍里,他必须寻找到利于自己活命的一种方式,然后及时表现出来。
可是,印度男子话刚说完,悬鸦便提着刚杀过人的阿卡步枪,挺着高大身架,从队伍右侧走过。吓得印度男子忙斜身捂住xiōng口,就仿佛悬鸦接下来要射穿他的心脏,而他不让悬鸦看到心脏的位置,这样悬鸦就无法射击,而他也就保护了自己。
当然,这种自我保护的姿态,看上去很荒诞,就像掉进煮锅里的乌龟,靠缩壳自我保护。
悬鸦毫不理会队伍里在议论着什么,而是捡起自己的包裹,快速往大厅石桌前面跑。我知道,他想在庄园护卫队集结赶来围剿之前,装走他们所有的现金。
而这一瞬间,我似乎也明白过来,既然宝石无法通过最低待遇的规则完成交易,无法换成利于流通的现金,那么此时的杀人越货,竟也达到了目的。
“刚才逃走的那个女人,是赛尔魔佣兵的一支,实力不容小觑。这片庄园面积辽阔,不会只有一个像她那种实力的对手。”
悬鸦对我说完,就蹦到石桌上,像撑着口袋收购晒谷一般,稀里哗啦地往背包里划拉桌面上的宝石。然后又跳到桌子下,翻开三个宝石专家带来的钱箱子,大把大把地掐着翠绿的欧元往兜里塞。真如银行下班后,出纳员大摞大摞地收钱带走一样。
我拽过装有大提琴的包裹,脱掉自己身上淡蓝sè的沙滩短袖和裤衩,正准备更换绿sè野战套装,把匕首和长短枪等装备,还原到身体上的每一处。
人性禁岛 招牌上的血污(6)
招牌上的血wū(6)
这图腾最令人受不了的地方,不是平常鸟和树,而是两种颜sè的颠倒,给欣赏的人一种狰狞的视觉和jīng神冲击。这种冲击就仿佛看到了阿鼻地狱,与一种无限诡异被动地交流起暗语。
见悬鸦换好衣服和装备,那名印度男子,又不甘心地重复了一句。“英雄,我的二十九颗钻石,也装进了您的包裹,我可以把十六万欧元给您,您把宝石还给我。你都看到了,是那几个qiáng盗打劫我……”
悬鸦不等印度男子把话说完,唰地抽出后腰上的手枪,顶在了印度男子的脑门上。“哼哼哼,你既然想要回宝石?那刚才为何不像我这样,用枪顶在他们头上,说你刚过说过的话。我告诉你,你的宝石已经卖给了乌博庄园,再敢跟我纠缠,一枪打死你。”
印度男子大张着嘴巴,黄豆粒儿一般的汗珠,顺顺蒜头鼻子哗哗直淌。这不仅是枪口的惊吓,因为悬鸦抽枪顶在对方脑门儿上的速度,对这八名游客而言,那就是一道闪光,根本看不清楚,极其罕见和恐怖的杀人动作。
悬鸦抽回手枪,用枪口对着站成一排的游客扫了一遍,继续笑呵呵地说道。
“你们几个游客里,谁是国际警察,谁是暗访记者,马上给我站出来,摔毁录音、偷拍、gps等一切电子仪器。我今日可是救了你这种人,从你们进如山谷,直到乌博庄园的这所大厅,一直没被检查包裹和搜身。实话告诉你们,大厅的交易完结后,你们会在东湖的山庄公寓入住,等你们身心和警惕性一放松下来,那些妖娆的女郎,就会深夜爬下床,开始真正的检验包裹和搜身。真到了那个时候,若东窗事发,看到石阶中间的‘潘毛’没?真以为它只吃牛排和猪排才那么肥壮吗?”
“谁是国际刑警?最讨厌你们这些偷拍记者,一点道德都不讲,给你们机会拍的时候不拍,非要偷偷摸摸。赶紧站出来,别连累无辜人,二位英雄可帮了咱们很大忙。”
黑眼圈男子极力压低着声音叫嚣,见队伍里的其他游客都惊怕地摇头,他立刻转过脸来,谄笑着对悬鸦说:“没有啊,我们都是游客,拿点私房宝石来换钱,回家好糊口啊!”
悬鸦点了点头,然后呵呵一笑:“我俩是墨西哥的黑帮,来这里交易大宗宝石,你们都看到了,他们是qiáng盗,我杀了他们,这场黑吃黑是对方自找的。你们几个出去之后,谁敢对此事透漏半点风声,我就给他脑门上开眼,杀他全家,哼哼哼。”
“我什么都看不见,我就没来过这里,我这会儿正在家睡觉呢。”黑眼圈男子总是那么积极,迎合着悬鸦,迎合一位可以决定他命运的男人。
“是啊是啊,我也没来过这里,我这会儿也正在家睡觉呢”矮胖男子见黑眼圈男子说的受用,忙跟着附和。
“那么好吧,别说我是qiáng盗,现在你们自己选择,想跟我一起走出山庄,活着离开这里,那就把这趟带来交易的宝石统统交给我。否则,你们就留在这间大厅,等着和上帝交易吧。我可不勉qiáng你们。”
现在的悬鸦,真是爱财如命,又或者说,他真是让巴奈组织给bī到绝路上了。我万万没有想到,他从石桌上装了满满一包裹现金和宝石后,还乘人之危挂起了协议招标。
人性禁岛 招牌上的血污(7)
招牌上的血wū(7)
“佛祖有云,哦不不不,上帝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英雄今天要是救我们活着出去,那你后世转生就会大富大贵啊,升官发财啊!”
庄园外面的警报,愈加回响的激烈,我心急如焚,这个梳着油亮四六分头的长脖子男人,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说起话来还罗里罗嗦。
“少废话,你要是相信上帝,就不会出现在这里。拿宝石买命的速度,不拿的靠一边去,等着喂南非大豹。”悬鸦收起眼角儿,双眸顷刻间闪出一股犀利。
我深深的知道,眼下可谓燃眉之急,悬鸦没必要和他们浪费时间,只需八颗子弹,就可以自由地取得这八个游客所带来的一切。
可是,悬鸦却没有这么做,这八名游客更不会想到,如果让他们跟我和悬鸦混在一起逃生,当敌人的一颗子弹向我们打来时,无论是悬鸦还是我,中枪的概率都会由百分之五十下降到百分之十。
而悬鸦此时,看似在坐地起价,要求一种交易,但实际上,悬鸦不仅可以牵引着他们积极跟在自己身边当活鬼替身,还能顺势拿光人家的财富。比起那种用枪用刀架在对方脖子上,要挟做挡箭牌的做法,可不是一般的高明。
“只要英雄能保住我的命,宝石算什么啊,钱乃身外之物,生命和健康是无价之宝。”黑眼圈男子又第一个站出来积极响应。与此同时,哗啦一袋宝石,从他背的包里拽了出来。
悬鸦用手一捏,看都没看,就塞进了自己的大背囊。紧接着,那名矮胖男子,以及印度男子,都纷纷把自己的宝石或现金不情愿但又很无奈地上缴了。
那个黑眼圈男子,从他掏出的那只装宝石的袋子,我就大概可以估量出,里面不下八十到一百颗宝石。若在这里换了现金流通回去,别说养自己的家、糊自己的口,就是养人家的女人、糊良知的口,那都是小菜一碟。
而那个矮胖男子,在福卡普的麦西伦酒店出来时,还对黑眼圈男子耍心眼,说这趟来南非附近,是要帮老婆卖掉几颗宝石。
当我看到他拎出沉甸甸的一大袋宝石之后,谁又会相信,他的婆娘会拿上百颗这种东西出来卖,权当消遣,卖着玩儿。
“好好,不错,你们的命算是保住了,一会儿听我的指挥,只要跟紧我,你们就能坐上回国回家的飞机或lún船。你们别气馁,这趟可不白来,至少搞懂了人生的“大于号”和“小于号”,再也不会来乌博庄园了,不是吗!呵呵呵……”
悬鸦眼角终于露出了半丝轻松笑意,他对这些游客的目的达到了,接下来,就该我俩往山庄外面闯了。
可是,我深知赛尔魔佣兵的厉害,这座庄园到底寄养了多少类似实力的家伙,还是个未知数,倘若数量超乎想象,我俩命丧于此的可能性太大了。
“嗒嗒嗒,嗒嗒嗒。”悬鸦更换行装完毕,端起光头的ak步枪,对准一扇木门的合页连射数枪。
一张高四米宽三米的大木板,哗啦一下扣倒在门槛上。悬鸦又对着倒地的门板中间打了几枪,然后速度掏出包裹里的绳子,从枪洞上穿chā绑牢。
“你们后面的四个游客,赶紧坐到木板上,死死抓牢绳子,我免费带你们感受一下石阶滑板。”悬鸦一边说着,一边背起了他装满财富的大包裹。
黑眼圈和矮胖的中年男子,已经不排在队伍后四位,但他俩却慌乱地往木板上坐,想跟着悬鸦率先逃命。
咔嚓一声,我拉动了巴特雷狙击步枪的枪栓,低沉冰冷地说:“我再复述一次刚才的话,一切听从指挥,谁再让我浪费chún舌,我就用枪口说话。”说完,我望了一眼悬鸦,彼此对视着点了点头。
印度男子将肥胖的身体坐挤在木板上,他本就不愿意别人跟自己争抢位置,见我有些愠sè的提醒矮胖男子和黑眼圈男子,就忙举起长袍袖管儿里的胖手向外挥撵他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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