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禁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破禁果
眼前这个男子,只不过是亡命之徒的海盗,那些鲜为人知的刑讯,别说用这种人身上,只需让他看上一回经过,就吓得全部招了。
“好了,不用害怕,我说过不会杀你。”我又微笑着对他说。他的眼神更加狐疑,可又害怕不信任我,使我恼怒,就急忙转变脸sè,附和着我一起微笑。”
踩住他的双手,拽出他口里的布条,我赶紧拿左手捂住,堤防他突然大叫。“你喜欢把老鼠塞进女人下体?我也送给你这样的男人一样东西。”话一说完,我捂住他嘴巴的左手拇指和食指分开一条缝隙,qiáng行将匕首往他嘴里捅。
“作恶是要还得,安心去吧。”我边捅边安抚他。一顿猛刺之后,这个家伙喉咙里,已被匕首戳得稀烂如泥,直到他声带破裂发不出声,我这才渐渐松开按住他的手。
猩红的血浆,从他干咳的气流溅射出来,喷点在我脸上。他不断向上挺耸的脖颈里,仿佛有一根儿神经,在拼命扯着他那双充血的眼球后翻。一分钟过后,这个家伙不再屈起挣扎,他双腿里面的骨头好似僵死,只剩皮下的肌肉还在抖动。
人性禁岛 先干掉一个(6)
先干掉一个(6)
还有十多把轻型狙击步枪,由美国陆军和海军联合研制,1991年,美军把这种新的m21命名为m25,九百米内能轻易射杀目标,就像用手枪顶着对方身体射击,一样的杀伤威力。
这种枪在多种狙击器材中,若被特级狙击兵拿上手,就像勾魂使者的镰刀,比其他步枪更能轻易取走人的性命。我逃离泰国时,佣兵营里选拔出来的特训狙击手,正是使用的这种和美国陆军特种部队及海军海豹突击队一样的武器。
还有一种就是德拉贡诺夫svd狙击步枪,一种新的改进型武器,采用新的玻璃纤维复合材料枪托和护木,以及新弹匣。在弹匣入口前方,有安装两脚架的螺纹孔,虽然有效射程达到一千米,但毕竟由ak系列衍生,jīng准度大大左右了杀伤力。
本来我不打算带走太多武器,可是找了半天,没能发现专属莱富狙击步枪的子弹。密林枪的子弹倒是有几箱,但全都压在箱子底下,一时无法拿出。
最后,根据海岛的地形,以及船上敌人将会采取的战斗方式,我选择了一把m25狙击步枪,枪身全长一点一二五米,枪管长零点六三九米,枪重四点九公斤,弹匣填满子弹,可容量二十发。
扒开凌乱的稻草,我随手抽出一把,将坚硬的牛皮纸外包装撕去,崭新乌亮的枪管还残留金属加工时的味道,枪械表面黏黏的机油稍稍沾手。找到对应的一箱子弹,我熟练的把弹夹卸下,装满二十颗,如果明天顺利的话,它们每一颗将带走一个罪恶的灵魂。
等待会儿我潜逃时,万一走到舱口的时候,被这些家伙儿发现,手枪打光子弹来不及更换,我就可以用它近距离盲狙射击,当成传统的步枪使用。
其实,我最希望带走的,是放在箱子最高处的那挺重机枪——加特林,等明天这群家伙登岛,我会在合适的位置,像浇花一样,密集的扫射他们。这种重型武器的破坏力,能在一分钟打出千发子弹,秒杀两百多人也不过眨眼之间,被西方士兵们称为“火神”而我们却称之为“霸气阎王”,可见威力之惊人。
这挺机枪在空弹壳的时候就近十六公斤重,扛着它恐怕连船舱都走不出去,更不用说在海水里游浮。
上船的时候,我没有携带任何兜包,有枪无弹是不行的,一箱子弹的数量是一万头儿,大约一百二十斤重,而我背上已经挎有一把狙击步枪和三把手提式轻型冲锋枪。
我得想方设法的带足子弹。于是,我把一个满是冲锋枪子弹的箱子倒掉三分之二,再从另一只装有狙击子弹的箱子里倒进大概五百发。
然后,我回陈杂室取些布条,将箱子牢牢捆结实,打算抱着它走出船舱,带回山洞为明天备战。
要是想像自己抱着一箱啤酒,不是抱着一箱子弹,从那些悍性十足的qiáng盗群中走过,会被立刻识别,乱刀捅死。就像溪中的鳟鱼,躲进水草中,以为别人看不到自己,极尽掩耳盗铃之愚蠢。所以,我又用匕首割下一块窗帘,将这个颜sè醒目的木箱包好,轻轻藏放在陈杂室门后。
机动舱里,有一个控制全船电源的总闸,我在门后蹲好,拽动早已绑好在闸把上面的鱼线,槅着门板的大厅欢闹声,戛然而止。片刻的鸦雀无声,紧接着是叫骂声:“快去机动舱检查,老子这把可是稳赢。”高tiáo的话音一落,黑暗中又响起刚才的沸腾。
就在几个汉子摸黑推开陈杂室的门,跌跌撞撞的跑去机动舱检修时,我趁黑趁乱抱起箱子,扭身挤进大厅,眼前还是漆黑一片,可能有几个男人在黑暗中捏了女人的身体或者其他,沸沸扬扬的催骂声中,夹杂着阵阵尖叫。
假如这个时候,灯光突然一亮,我一个陌生的面孔,抱着被布料包裹着的木箱,闪现在这些qiáng盗面前,就像马戏团里表演魔术般,漆黑的舞台突然一亮,中间站着一个小丑,那种众目睽睽的感觉,使我想到就不寒而栗,心跳起来后,半天都难落下。
凭着刚进来时的记忆,我主动贴着墙根,抱着三十斤左右的木箱,一点点的向进来的门口移动。此时此刻,我真恨不得有穿墙之术或者隐形,一下上到甲板,跳入茫茫夜雨中的浩瀚大海。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经过混乱市场的盲人,赤裸的肩膀在人群中肩蹭着肩、背挤着背,一点一点的向前挪动。皮肤的碰触告诉我,身旁挨到的是粗壮的男人,还是肉骨柔软的女人。
这会儿,所有人的视线渐渐适应些黑暗。如果有某个男人在这个时候,敢把脸凑到我鼻子前面瞧,我会立刻用匕首割断他咽喉,令他叫喊不及的死亡。这么冒险的灭口,也是为保护自己靠近舱口。
人性禁岛 先干掉一个(7)
先干掉一个(7)
为了不让这些家伙碰触到我怀里抱着的箱子,在我膊肘儿顶磨到一个无法看清的裸女乳房时,我把箱子用一只手揽住,另一只手一把将她勾过来,挡在我的前面,使箱子夹在我俩xiōng膛中间,被遮掩住。这样再向前摸索移动时,周围的壮汉就很难发现。
“砰碰碰”三声巨响,机动舱里的手雷炸响了。我也在这个时候靠近了出口,放开抓着的女人,疾走上印象里的楼梯。上到最后,感觉突然被什么东西挡住,估计是舱门,我忙伸手去乱摸,寻找打开门舱的金属栓,心里恨不得立即登上甲板,跳入大海。
“老大,机动舱出毛病了,这该死的破船。”身后传来负责维修的小喽罗的叫喊。“少他妈废话,赶紧给我修好。”一个粗大洪亮的嗓门回应一句,想来此人是头目。
我把木箱放下,双手死死扳住门把,试图往上抬,这会儿若不用吃nǎi的劲儿,别说把门拧开,恐怕牙都要碎掉。
我蹲好马步,tiáo匀气息,将所有力量凝聚肩头,膀上两块儿硕大的肌肉,不停的蠕动鼓胀。人急三倍力,一鼓作气,门总算“吱扭”一声开了。冷风和冰雨顿时扑打在我身上,心口的闷气和恐惧一下吐了出来。
抱着箱子,我向船尾的抛锚处疾跑,身上的四把枪,叽里咣啷的响着,数千发金黄sè子弹在箱子里哗哗啦啦的撞着,如变tiáo的手风琴。舱门打开时的声音很大,恶棍们误认为是自己的人出来透风,却没想到是我在逃跑。
捡起刚才丢在甲板隐蔽处的麻藤,我急速将那箱子弹打成背包,捆绑在后背,抓着冰凉的锚链,向海面下滑。只要他们不尾追射击,我决不冒险跳海,身上的重物少说也有四五十斤,真要从这高的甲板上跳下,会像抛入大海的巨石,就算勉qiáng浮起,游动的速度也会很慢,极容易被船上的机枪扫射到。
而我最担心的,是这箱子弹,没有了它,更是凶多吉少。甲板上还没响起追赶的脚步声,虽然我内心焦急,但还极力保持平静,使自己慢慢进入水中,依靠木箱的些许浮力,拼命向岛岸上划泳。我得尽快消失在雨夜的海面上,防止被探照灯追索到,促使乱枪射来。
他们的武器多属于重型,杀伤力qiáng大,即使我潜泳,也只是心理作用,水面就像掩藏鳟鱼的水草,如一层薄薄窗纸,桶上就破,毫不牢靠。穿透海面的子弹,就像老师抛出一个用剩的粉笔头,画出一道白sè水线,一但将我击中,会轻松的从我脊背穿过,朝更深更黑的海底钻去,而箱子和武器也会坠着尸体,跟随弹头而去。
雨水又大了,游泳时呼吸更困难,身后的枪支和重重的子弹箱,压得我后心很难受。我感觉自己像一只伏在海面上的风筝,而放风筝的人,正站在海底,用线不停向下拉扯。
船舱都逃了出来,难道要溺死在鼓荡的大海不成,我想着池春想着伊凉和芦雅,想着她们是我的女人,不能给那些恶贼绑上刑架。
不屈的斗志在心中燃起火焰,给四肢里的血液注射了愤怒,我拼命向岸边游,当看清黝黑的海岸线时,知道自己已经接近了浅海沙滩,就把疲惫的双脚落下。
刚踩到绵软的沙石,我立刻将头没入水中,仰面朝天,只露出鼻子和嘴巴呼吸,船上的警报在雨中响起,一条粗亮的光柱,从大船的炮台上向四处乱照,机枪声和炮声重叠响起。
看来,那些家伙已经拉上电闸,发现爆炸现场有手雷弹片和细碎的鱼线。明白遭人侵入后,这全恶贼才急忙冲上甲板,追捕逮杀我。
可茫茫雨夜,我早已游离大船。他们一时bào躁性急,对着船身四周的海面乱轰乱炸,军火到这群人手里,真是恶魔添翼,屠戮生灵。
他们越是躁狂,越说明没发现我的踪迹,只能揣测我被打死水中,或上了岛。滂沱大雨的黑夜,想追上岛来,是不可能的,他们还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一时半会儿,这群蛇鼠一窝的东西,也只能站在甲板上,耍耍狠劲,露露恶威。
大概一个小时后,可能船上怕耗费太多电源,就关了探照灯,或许是死了心,觉得那样做徒劳。
要是换做白天,我得在海水里保持这种姿势躺到天黑,稍稍晃动的厉害点,船上的巴雷特m82a1狙击手,就会打爆我的头骨。也许,这又是上天的安排,将巨大的危险用命运lún盘转送到此,发现对我太苛刻后,又赐予bào雨和黑暗,做为对我的关照。
人性禁岛 先干掉一个(8)
先干掉一个(8)
看到船上没有了动静,我才敢慢慢拱着水面,钻到海藻层下面,咸腥的气味儿扑进口鼻。我抓了一些长条海藻挂在脖子上,生怕自己在岸滩爬行时,被那些家伙玩yīn招,突然扫一下探照灯,随后“啪”的一声,狙击手在灯扫过我身体的瞬间,将我射杀。
我是深知这些鬼蜮伎俩,从树林回山洞不可能了,还有五个时辰,天就亮起,我必须快速回到山洞,做些准备。
重新把身上的武器和弹药箱捆绑一次,抓住那根使我从谷顶爬下来的麻藤,再往上爬去。攀顶的危险性更大,我无法估量出麻藤的承受力,只能先用身体坠在下面摇一会儿,如果没有断掉,就可以冒险攀登。
夜雨冰凉刺骨的浇着我,这个时候,我真想有一杯热汤,guàn进胃里,让身子暖暖,好有力气爬上去。
此刻是生死关头,船上的盗贼应该发现了瘦高儿的尸体,这会儿正揣测岛上有多少人,是些什么样的人,该布置怎样的战局和我较量。他们的情况我现在是了如指掌,真希望他们把岛上的对手想象成有百人,至少那些恶匪的嚣张气焰一时不会太盛,有利于我的战斗。
心里想着这些问题,不知不觉爬到半山腰,我又qiáng迫大脑去想明天的战斗。激烈的思绪,会使我减缓恐惧,手和肩膀的疼痛也不那么qiáng烈。
料想果然没错,一盏大灯“唰”地亮起,光线扫过海岸,船上站着三四十人,一起举枪随着光照乱射,打得岸上沙子乱蹦。我立刻挂在麻藤上不敢再动,缠绕在脖子上的海藻遮掩着身体,使我看起来像一棵突起在岩壁上的歪树。
这群家伙狠辣狡诈,武器像疯狗似的乱射乱开,只要能将我射死,毫不估计子弹成本。也难怪,船上的弹药舱还有五百万发,打这几枪又算得什么。他们是心虚才故意展示qiáng大的火力,向岛上的人示威,警告对方不要再玩这种让彼此承受不了的心跳。
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情报和武器我是拿到手了。有了这些东西,作战的时候心就踏实的多,把握大很多。
唯一羁绊我心的,就是三个女人和孩子,我该怎样既不影响战斗,又及时的保护好她们,思考在我继续攀爬后一直盘旋在大脑。
终于,我上到谷顶,手上的蟒皮手套已磨得稀烂,两只手掌有些红肿,烫热得厉害。想想这只黄金蟒也确实可怜,肉虽为人食,至少皮能做成jīng美的手套和皮包,带在某位贵妇人、俏太太的手上。
可到了这种环境,只能给我这个孑然一身的男人,戴着干玩命儿的活儿磨破。
躺在洞顶面上,知道船上的任何子弹再射不到自己,可能他们还以为我是沿着海岸往树林里窜去,不知道我居然爬上来躺在这。要是知道,肯定会一颗炮弹轰来,将我碎尸万段。
躺了十多分钟,我才缓过劲儿,趴在地上,将谷下的藤绳一点点收起,又把它甩到洞门口。我始终没站起身来,并不是我身体虚弱到这种地步,而是怕闪电照亮天空的刹那,船上的人会看到我站在谷顶的黑影。这样的话,天一亮他们就会直奔过来,围剿了我们。
下到山洞之后,女人们即刻围拢过来,闪动着惊喜的眼光看我,帮我往下扯拽身上那些用来伪装的海藻。我把箱子和身后背的枪械放下,赶紧到火堆烘烤冻僵硬的手指。
“嘡啷”一把匕首放在地上。“你们把箱子包的布割开。”她们几个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充满疑问的眼神审视了一下箱子,开始做起来。
“那是贼船。”我轻轻说了一句,三个女人一起看向我。收起烤火的手,活动一下十个指头,我拿过池春手里的匕首,将木箱橇开。
“啊!”她们不约而同地失声惊叹。“芦雅和伊凉,你俩赶紧把不同的子弹挑选出来。池春赶紧烤肉,越多越好。天亮之后,我们就要熄灭明火,冒不得半点烟灰。
“发生了什么事?”伊凉柔声的问我。我把船上的一切都解释给她们听,女人心中残留的兴奋这才转变成紧张,随船离岛的希望破灭了。
所有的武器都堆放在火堆旁,池春把大量的晒肉架起在火上。“你们现在就学习使用武器。”我把崭新的便携式冲锋枪递给伊凉和池春,告诉她们怎样瞄准和射击,如何设置保险,如何更换弹夹和填装子弹。然后对着洞外的山壁,进行实弹射击。
人性禁岛 先干掉一个(10)
先干掉一个(10)
“不要害怕,往树林深处走,我们现在有很多武器和充足的子弹。”说完,我拍拍身上挂着的好几把枪和两个蟒皮袋子,子弹发出一阵稀里哗啦的响声,把她们逗的稍稍开心一点。
“我们要走出树林吗?”芦雅紧紧靠着池春,在巨熊皮下仰着脸看我。
“不是,我们去树林里的高地,先占据那里。无论敌人从山谷上过来,还是从大泥淖上过来,都会bào露在我的视野下,而我们自身的地势相对隐蔽些。”我现在不能再怕她们担心,说些含糊的话安慰,我必须将一切实况告知她们,让大家了解。
“我们的枪从高地也能打到他们吗?”芦雅又在向我询问她心里不懂的事情。
“你们的枪是用来自卫的,保护好自己就可以了。不到bào露自身目标的一刻,万不能主动向敌人开枪,否则必招致危险。你们危险了,就会影响到我作战时的注意力,明白了吗?这群凶恶的匪贼里,很多都是训练有素的佣兵,和我一样。”
“啊!那不是很厉害?”芦雅不由的惊讶。
她的这句话使我压力很大,也许在几个女人心中,我是一个qiáng悍的男人,我把这些告诉她们,不是增加她们的心理压力,而让她们知道,万一自己战死,不是我想丢下她们不管,是已经尽力了。伊凉听出我话里的意思,她眼泪簌簌滚落下来,又急忙用手抹掉。
看她一个十六岁的女孩这样,我心都碎了。如果一个男人的死亡,取决于对疼痛的忍耐,我将会坚持到杀光岛上所有敌人之后倒下。
林中的蛇比晴天时少很多,落到叶子上的雨滴四溅,我用匕首砍削着挡路的树枝,它们越来越密集。走了大概一个小时,我感觉脚下吃力,知道开始走上树林的斜坡了。
前面有一片矮guàn木,我们走过去。积满的雨水从高地上面滚下,冲出很多沟壑。在树木稀少的一块地方,正好有几棵大而浓密的乔木,乔木下面被冲出一个大坑,坑底很多石块,雨水哗哗的从下面流经。
我想藏在这里比较安全,即使敌人的子弹扫射的再密集混乱,也不会打到坑底的她们。而且我的狙击范围可以覆盖到这里,只要敌人向这里搜索,我就可以狙杀或者引开他们。
我折了很多半粗的树枝,掰后踩碎,扔进坑底,待会儿她们几个下去,双脚就不会踩在水里泡着,累了还可以坐上面休息。将她们一个接一个的抱下去后,再用巨熊的皮搭盖在上面,防止雨水淋浸,而后我又折了更多树枝,伪装坑口。
幸好是雨天,这些伪装的树枝不会轻易枯萎,只要女人们不动,即使敌人的狙击手窥索到这里,也很难发现异常。
“饿了就吃肉干,渴了就张开嘴巴接雨水,尽量别喝脚下的泥水。我再过来的时候,会先喊你们的名字,否则任何人翻动头顶的树枝,你们就按我教授的方法射击。”说着,我还往坑口上面加着枝叶,使伪装极尽bī真。
“还有,开枪的时候,不要闭眼,要勇敢的怒视敌人,更不要松手和丢枪,那样会射到你们自己。”我又蹲下来,摸摸她们的头,鼓励她们坚qiáng些。
“不要听到动静就以为是我,敌人也许会搜索到这里,从旁边走过,你们千万不可主动bào露,能躲过尽量躲过,我会在远处保护你们。从我的狙击镜里看护着你们,就跟我现在蹲在你们头顶一样。记住,我就在你们身边,别怕。”
千叮万嘱之后,夜的黑sè已经消退一半,我把两只便携式冲锋枪分配给池春和伊凉,把原来的密林枪给了芦雅。想想还是不放心,我又丢给芦雅一把手枪。
挎上一个装有子弹和食物的蟒皮包,披着栓满藤条的熊皮,我怀抱着这把崭新的远程狙杀步枪,开始朝地势更高、树木更密的深山急速奔跑。
我的背上挂着一把装满子弹的便携式冲锋枪,和一把老式莱福狙击步枪,pì股后兜还挂着两把手枪,左右小腿的两侧,分别绑着锋利的匕首。
前面出现横木和无毒树蛇时,我都顾不及理会,直接从上面或者旁边跃过,争取着每一分每一秒,向看好的射击位置跑。
雨并没有因为夜的消退而减小,还是稀里哗啦的下,浇洒在我头顶,顺着脖子流进身体。我感觉自己浑身的细胞正在复苏,埋藏在记忆里的血腥味儿开始cháo涌。天空和树顶的雨水拍打在脸上和肩头,使我越窜越快,越跳越高,又变回了当年穿梭在丛林里的杀戮机器。
人性禁岛 先干掉一个(11)
先干掉一个(11)
最后,在半山腰处的乱石堆,我看中几块挤在一起的大石,石头多属蛋状,彼此间碰接的下方,多是二十公分的隔缝。只要趴在两石中间,用山草略微铺垫缝隙下细小的碎石,狙击步枪就可平稳的放在上面。
砍些和大石比例协tiáo的树枝,挨着狙击步枪chā在左右,我又在枪管上缠绕些青藤。射击的时候,只要chā在枪管两旁的树叶刚好挡不到瞄准镜,就可以耐心等待目标的出现了。
厚厚的熊皮将我盖住,上面翻滚着青sè麻藤,使远处的望远镜会误以为这是一堆杂草。也许夜雨畏惧太阳,在东方刚露出点鱼肚白的晨曦时,雨点不再像昨夜那样莽撞,变得温顺许多,渐渐从岛的上空淅淅沥沥的垂直落下。
这时可以拧开狙击镜前后的盖子了,拿开额外保护镜片不被雨水弄花的芭蕉叶,视力透过网似的雨线,能模糊的看到远处岛岸停泊着一艘大船。要是船的甲板上有人走动,肉眼只能看清几个黑点在移动。
我把一只眼睛贴上狙击镜,从里面看到的仿佛是另一个世界,淡蓝sè圆形孔中,有一个“丁”字形的标线。当目标的要害稳稳固定在这一横一竖的交汇处停留三十秒以上,就能被准确的直线射杀。
整座岛屿像蒸着馒头的笼屉,白茫茫的水汽笼罩在上。从这一刻起,我得死死盯紧船上的一举一动,看清楚他们的动向。即使这些家伙直接出现在甲板上,我还是不可以直接射击,以免打草惊蛇。只有等到他们登陆上岸,先射杀其中一个拿狙的人,到时候,他们就算发现中了伏击,再想回到船上,肯定不可能了。因为从岸上回到大船的这段距离,我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将他们全部射杀。
从狙击镜中,只能清楚的看到面向海岛这一侧的舱门,甲板中间高大的炮台,将另一面舱门遮挡住。虽然无法看到他们走上甲板的过程,但船是肯定动不了的。也许这会儿,几个机修人员正在为发动起大船伤着脑筋。
这群恶盗昨夜轰炸了大泥淖,又受了我的羞辱,应该也蠢蠢欲动了一夜,想出来发威。足足盯了大船一个小时,仍不见动静,但凭我的直觉,船舱内已经在摩拳擦掌、严阵以待了。突然,船顶冒出滚滚浓烟,我的心中一惊,难道是里面失火,或者发生内战。再仔细观察,才知道这群家伙居然释放了烟雾弹,想借着滚滚烟幕安全的冲下船,害怕被岛上的冷枪射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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