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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禁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破禁果
浓烟冒起的那一刻,我集中所有的注意力,从若隐若现的镜像中,观察到闪出很多人,每个人都带着不同的武器,可见敌人也经过了周密计划。浓烟渐渐消淡了些,甲板上的三十多个人都不见了。他们一定是跳入海中,向岛岸潜泳过来。
这群家伙里,毕竟有作战经验丰富的老手,如果他们冒冒然划着三五只小船或橡皮筏上岸,定会被我在他们靠岸的瞬间击杀掉四到五名。
我把狙击范围锁定在堆积着厚厚海藻的海岸线,我知道他们会先掩藏在下面,趴伏着呆上一会儿,瞅准时机后,才突然呼哨一声,向岩壁根儿处跑。雨水像蚕从高空吐下的细丝,这些已不再影响我射击的视线。要是换做老式莱福,不仅是距离上达不到好的射杀效果,恐怕在瞄准上,也很难控制好。
海水还在激荡,冲刷着海岸沿线晃动不已,乌亮的海藻泛起白sè泡沫。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不能轻易开枪,因为每发射一颗子弹,都有bào露自己位置的可能。而且,他们会很快察觉出,岛上只有我一个人在伏击,然后这群匪盗欢呼雀跃,喊着叫着拿我当成猎物围杀过来。
“耶稣上帝,请打开宽恕的大门,让不安的灵魂,安眠在高台柱上……”每次扣动狙击扳机的时候,我嘴里都会念诵经文,这并不是请求什么,只是呼唤一种感觉,一种可以和枪膛里的子弹对话的感觉,安抚着它们去找寻对方的身体。
“砰”一声轻脆的响声,并没在山谷回荡多久,就被浓密的雨水压制下来。一个手拿ak—47的jīng瘦汉子,额头上开了血花,涌出的鲜血里,夹着豆乳般白稠的脑浆,顺着鼻梁滑下。在他翻起眼白的瞬间,我又朝另一个正起身奔跑的汉子射击,但没打中。





人性禁岛 先干掉一个(12)
先干掉一个(12)
这些家伙,从我打响第一枪的刹那,利用我第二颗子弹被簧片弹进弹道和再次扣板机发射的时间差,一齐从海藻底下窜出,急奔扑到岸上,蹲在岩石后面掩蔽。从他们起身奔跑的三秒里,我一眼算出共有二十七个敌人上了岸。当然不算刚被我击毙的那个家伙。
之所以先击毙这个长头发、黄皮肤、上身着红sè挎带儿背心的东南亚男子,是因为他当时趴在海藻下面露出半截脑袋,双手正举着望远镜,向我这个方向观察。
如果让他看清我周围的地形地貌,他一定能揣测出我就藏身在这一带,然后指挥其他人,利用正确的战略,分两路过来将我包抄堵杀。为了不让他发出对我十分不利的指令,我只能先把他送上高台柱。
其实,射杀这个穿红背心儿男子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手里的阿卡47式武器。假如被手枪和其他冲锋式步枪打到胳膊或大腿,自己或许还有机会用烧红的匕首割开烂肉,取出里面的弹头,敷些药物疗养。
这种ak—47在国际上,曾被苍白无力地列为禁用武器,因为它的子弹打进人的身体后,弹头会爆开。准确地说,不是弹头像手雷一样爆炸,而是子弹一旦钻进肉体之后,会产生qiáng大的震荡波。从肉身另一侧窜出来时,便不再是前后对称的枪眼伤口,可能比茶碗口还大。
不要试图自己或请医生取出伤口内的弹头,通常情况下,是不存在弹头滞留体内,这就是穿刺攻击的极限伤害。想象一下激光,就很容易理解。
面对和麻团一样的断裂神经,浆糊一样的脂肪和肌肉,试图缝合伤口的话,无异于捡出倒进大米里的大米。那些因此而截肢残废的人,能活下来的都被称为幸运儿,可见这种枪的杀伤性。
就在我第二枪刚发射出去,没打中下一个目标的一刻。手中狙击枪管上缠着的一条青藤,突然被一颗飞来的子弹穿断,冷枪弹头击打在我右侧的大石上。迸射出的无数碎石块儿,隔着厚厚的熊皮都能把我头顶弹得生疼发麻。来不及多想,我急忙抽身后滚,在离开狙击步枪的一瞬间,右手抓住枪托,拽回了武器。
我伪装伏击的林地山坡,距离海岸线九百米,普通步枪不可能有如此jīng准和bào力十足的射击。这一定是从大船甲板上打来的巴雷特m82a1大口径狙击步枪的子弹。
大船上果然埋伏了狙击手,从这二十八名悍匪跳下海之后,他们yīn险地预留了一组狙击手掩护。巴雷特m82a1,假如有两个狙手一起合作射击的,一人持枪瞄准,另一人在旁边用jīng密仪器测试风向,极度减少误差的jīng准度,用来超远程暗杀是非常可怕的。
幸亏是雨天,而岛上的海风又漂浮不定,加上自己伪装的严密,前面chā着的树枝,挡住了对手看清我头部的视角,才使我免于一死。抓回武器之后,我沿着高坡下侧的岩壁,我蹲伏着急速朝下一个设置好同样伪装的狙点跑去。
如果看不到甲板上的狙击组,就得放弃在高地上做埋伏,敌人如此jīng准的射击,不会再跟我的性命开第二次玩笑了。第二个伪装点的位置比第一个地势要低,快跑到跟前的时候,我立刻趴在地上,像壁虎那样慢慢地爬过去。
这一次,我不再用狙击步枪的枪管儿直接去捅开那些预先chā好的树枝,准备向对手还击;而是先将身上的熊皮脱下,拿木棍斜向上挑它过去,就如表演皮影戏一般,使圆滚滚的熊皮看上去像一个人在爬动,往岩石缝隙的中间小心着靠拢。
就在类似于枪管的木杆儿刚穿透cháo湿晃动的伪装枝叶时,“碰”的一声,又是一颗子弹射到,钻进那张厚厚的熊皮中央。
“碰上罗汉了。”我不觉心中暗骂,恐惧紧张的情绪也随之高涨。我仰卧在岩石后的凹坑里,抱着枪便不再动。我必须得让自己冷静一下,以平和的心态和极大的耐心应对这场战斗。
我习惯用思考减轻压力,脑中仔细回忆了大船的方位,又估算了一下敌人移动的速度和包围高地的时间。待到心态稍稍平稳下来之后,我把背上的莱福枪取下,然后慢慢拽回熊皮,往第三个伪装狙点跑。




人性禁岛 先干掉一个(14)
先干掉一个(14)
从狙击镜孔里向船的甲板观察,虽然看不到炮台后面的整个舱门,但是能清晰的看到,舱门口处露着两个脑袋。一个留着金sè短发的白种人,腮帮不停的耸动着,可能在嚼口香糖。
另一个叼着根紫sè雪茄,也是白人,嘴角挂着得意的笑,两人好像说着什么。嚼糖的家伙,俨然一副老手姿态,想必这两人纵横杀场多年,狙杀过很多同职业的狙击手。
我很讨厌他俩这种谈笑风生的表情,那种自信高傲的神态,确实还沉浸在刚才击中目标的快慰里。从那么远的距离,能轻易看破我的作战动机,又稳准狠的射出子弹,打进熊皮中间,可见是“罗汉”级的实力杀手。
这种高jīng准度的狙杀水准,和我当年在泰国丛林里遭遇的英国狙击手如出一辙。他俩很可能是英国皇家退役下来的特训老兵,要么就在美国海军陆战队服过役。
然而,高手往往死在自己高超的技艺上。如果说射击出奇的jīng准堪称一绝,这种高处不胜寒的成就感,就会让两个家伙得意忘形。
他们果然麻痹大意起来,忽略了“狗急跳墙”这句话的真正含义。这两家伙的印象里,或许只知道赖狗挨打时,如果没有了退路,情急之下就要窜跃矮篱残垣逃跑。殊不知,好猎狗bī了急眼,是会跳进院子咬人的。
我现在就是窜过两片树林,跳进他们视线死角的对手。我肯定要先射杀这个持枪的家伙,但另一个辅助者就会逃掉。
此刻,我心态平稳许多,因为我已经在狙击镜里观察了他俩将近两分钟,视线充分适应了子弹和目标之间的距离。
蓝sè的镜孔里,“丁”字形的标线已经对准了糖嚼者。这个家伙用劲儿的嚼着口香糖,太阳xué一鼓一凹的耸动在我枪口准星的交叉线上。
抽雪茄的家伙被他挡在身旁,时不时还用jīng密望远镜看看远处林坡上的动静,没有什么发现,就又放松下来侃谈。
上岛的那些家伙,毕竟不是他俩的亲人或者关乎生死的朋友,他们只是一群乌合之众,比的是谁杀的多、杀的凶狠,而不是保护同伴的神圣使命感。
就在我嘟念起圣经,准备击杀他时,那个抽烟的家伙,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换动了位置,又向林坡上了望。他那硕大的喉结,正好挡住搭档的太阳xué。见他迟迟保持这种姿势不动,真怕他忽然朝我望来。
我很了解自己手中武器的穿透力,以及人体的骨骼结构。“碰”地一声,打出了我在高地受到狙击压制后的第一枪。
一个金铜sè的弹壳,闪着亮光跳出枪膛,磕磕碰碰着从岩壁上滚落下去。狙击镜里,两个神气的狙击手双双后仰,躺在了甲板上。
从这个谷顶到船的甲板上,刚好有九百米左右的样子。子弹从抽烟者喉结和脖子中间的部位穿过,那里都是神经和血管裹着的软骨,影响不到子弹的迫进力和击向。弹头窜出喉结的软骨后,又戳进了持枪者的太阳xué,停拧在他脑浆里面。
被射穿喉结的家伙,如果及时治疗,兴许还有救;但被打进脑髓的家伙当场死亡,他倒在甲板上,头歪斜到一边,伤口里非常粘稠的血,顶着猩红的气泡汩汩外冒。
只剩这个喉结被打碎的家伙还在挣扎,他的两腮一缩一鼓拼命呼吸着,只是氧气再也无法正常进入他的肺部。
红血像一滩晒融的沥青,浸过吸烟者贴在甲板上的后脑,这不是他自己脖子里流出的血,而是旁边那位已经先他一步死去的搭档的血浆。
射出子弹的一刹那,我就抽回了枪管儿向后翻滚。防止大船炮台上轰炸过来。一口气撤到山腰五十米处,我才敢在一个对方炮弹无法直线射击的拐角停住,从狙击镜里再次观察大船上的状况。
可是,总不见有人出来抢救这两个家伙,船舱里的人一定知道,只要一上到甲板,又会被不知在何处的狙击步枪射杀。
解决掉大船上这对儿狙击手,束手束脚的被动感觉立刻消失,我轻松了许多。
估计上岛的那群悍匪到了树林边缘,我得在他们靠近高地之前,赶回去保护伊凉等人。当然,我不可以迷路,甚至跑进凹洼的岛盆地势。
因为,同他们对射步枪,我没任何优势,会被密集qiáng大的火力打得连眼睛都睁不开。甚至在很短的时间内,自己就会被他们包夹,射成血染的马蜂窝。
跑回去的路上,腿上蛇咬的伤口隐隐作痛,这使我想起和池春一起出来采药的时光,她温柔妩媚的笑脸,柔情似水的明眸,还有褐sè的乳头。想到这里,我口中味蕾又从记忆里分泌出腥甜的nǎi水味道。
雨水又下得急了些,岛上整片森林又开始抖动,水滴砸在植物的叶子上,好似火柴熄灭后冒出的青烟。




人性禁岛 作恶是要还的(1)
作恶是要还的(1)
每当从横生的茂密枝叶间窜过,身上涂抹的绿sè蛙肉就刮磨掉不少。我得赶紧取回那张挨过子弹的熊皮,及时的伪装起自己。
跑到高地半腰时,从隐蔽处向伊凉几人藏身的地方望去,上面依然遮盖着繁密的树枝,没有动过的痕迹。
当时藏好她们离开时,我曾告诉过,如果遇到紧急情况,就用一支细长的带叶小木棍垂直着捅上篷顶,我会在远处的狙击镜子里看到,及时奔赶过来,但不到万不得已,切不可这么做。
知道她们此刻平安无事后,我内心紧绷的两根弦,总算松懈下一条。现在要做的,就是以更快的速度得到丢弃的熊皮,然后离开高地,绕到侧面的谷坡上,狙杀快要围拢过来的敌人。
可是当我取回熊皮,绕上右翼山谷的时候,并没见敌人有靠近的迹象。这使我很疑惑,难道这群家伙退回船上去了。
大船那边的动向,我每隔三分钟就观察一下,防止舱内又有新的狙击手代替死亡的匪徒,在甲板上向我发射冷枪。
现在,我不敢再轻易打开m25狙击步枪的镜盖儿,生怕被骤急的雨水弄花镜片。林中作战的距离一般在百米左右,莱富枪里还有八颗子弹,现在用它来射击五百米内的敌人绰绰有余。
从射死船上的两个敌人跑回高地林坡,再到现在趴着的侧面山谷,我足足用了三十分钟。按照推测,那群恶匪应该来到高地附近才对,但却迟迟不见动静。
我又用狙击镜仔细观察了森林远处,还是未能发现敌人过来的任何蛛丝马迹。只有一种可能,他们去了岛的另一侧,并不是来和我战斗的。
不管他们目的如何,这些家伙绝对是祸害人的魔鬼,我得主动出击,在他们修复好大船离开之前,尽量消灭他们的有生力量。
敌我双方的力量悬殊,我不愿意下到树林里面,使用片杀的冲锋枪战斗。这些家伙依仗着枪多弹多人多,只要看到周围的树枝上或者guàn木下有丝毫的异常,就会群起而疯射,宁可错发一千颗子弹,也不放过乱射到我的任何一点可能。
又过了二十分钟,还是看不高地附近有丝毫动静,这使我想到鳄鱼的生存法则,它们张开大嘴,等着猎物自己靠近或者入口。杀人越货的亡命之徒,竟然在这人烟稀少的岛上露出了怯懦本性,他们似乎不敢靠近高地,二十七个悍匪全部埋伏起来,想bī着我过去搜索,自动送死。
我很不齿他们的这种战术,对我而言,我必须争取时间。而他们只要把时间拖延到大船修好,停泊到岛的另一侧热带雨林里面,我就无法狙击到他们,也更不可能从充满鳄鱼、凶蟒、毒虫的泥水中游过去。
没有选择的余地了,我收起狙击步枪,将手提式冲锋枪握在手里,只能硬着头皮下山谷,往树林里面摸索,舍弃居高临下的优势。
高树上的叶子被雨点砸落,在我眼前坠下。我目不转睛的扫视四周,在林中谨慎而快速的朝向推进,生怕一时疏忽,进入敌人的埋伏圈。
就在我小心翼翼朝前移动的时候,前面突然“嗒嗒嗒”一阵乱射。我“嗖”地趴卧在地上,没有听到子弹呼啸而来的尖鸣,或者打折树干的清脆声。头顶繁稠的叶子,也没被子弹打的七零八落,即使周围的植物,也只是被雨水浇guàn的晃动。
子弹不是射向我的,但是枪声帮了我很大的忙,虽然还不清楚是敌人的武器走了火,或者其他原因。至少,我现在能确定,敌人就在前方。他们居然在彼此将要遭遇的时刻发出这么大的响动,真就是活该死了。
身后一棵歪曲生长的大树,树根很大很密,死死抓在一块大石上,就像只贪婪的章鱼抱住一块圆面包,死死不肯放松。我急速的爬上冠顶,在一簇密似蒲扇的枝叶后面,换上莱富狙击枪,向响枪的声源处望去。
一只粗壮的丛林豹正咆哮着,狠命撕咬一簇guàn木后面的东西,六个彪悍的敌人,围拢在一旁,谁都不敢靠上前去。他们想用咒骂和恐吓声,试图吓跑这只凶猛的野兽。
花豹湿漉漉的皮毛上,像均匀贴满了金sè铜钱,显得霸气十足。豹臀上的肉很厚实,这会儿正配合着粗大的后腿儿,使劲扯拽猎物身上的皮肉。长长的斑点尾巴,钢筋棍子似的乱甩乱抽,扫的周围枝叶破碎横飞。这样的阵势,我自己在百米远的大树上都看的毛骨悚然,更不用说那几个家伙。




人性禁岛 作恶是要还的(2)
作恶是要还的(2)
岛上连日的yīn雨,使大型食肉动物难以获得食物。这只斑点豹,正处饥饿之际,却遇上七个鬼鬼祟祟蹲在树林里晃悠的露皮裸肉大汉,自然是要袭击他们。
刚才开起的枪响,是此刻正被野豹撕咬着的家伙制造。他们几个人,当时一定蹲伏在树下,全神贯注地盯着高地下来的方向,待到我像一只猎物那样踏入埋伏圈时,一齐将我射杀。
恶人的运气总比善人的多,比善人的好,可一旦倒霉的时候,往往招来的是杀身之祸。就如这七个当中的一个,等我不到,自己却先成了野豹的猎物。
“嗒嗒嗒,嘟嘟嘟。”又是一阵连续射击。疯狂的野豹哀嚎哑叫,无法理解毙命的原因。它的锋牙利爪,矫健身形,怎斗得过被科技文明武装起来的几个qiáng盗。
野豹的斑点尾巴不再抽打,开始和后腿儿一起直挺。铜钱般的豹皮上,多出几个乌黑的血窟窿,在豹身抽搐和抖动下,溢出一股一股兽血,混着雨水渗进厚厚的枯叶层下。
六个彪形大汉这下来了狠劲儿,一齐拥上去,有的用枪托砸,有的拔出匕首戳,对一只将死的豹子,发泄着因恐惧而激起的愤怒。
我披着湿乎乎的熊皮,可不是冒死跑来看热闹,红sè的莱富狙击镜片里,出现这六个家伙的脑袋。看中那个正拿ak—47的枪托狠砸野豹头的家伙,我把狙射准线校对到了他后脑的中下部位。
“砰”一声沉闷短暂的枪响,立刻被杂雨声掩盖。目标的小脑炸开一个黑洞,这家伙双膝一跪,趴倒在豹尸上。其他五个家伙急速四散到树后,纷纷躲藏起来。
一阵激烈的枪声噪起,子弹像无数只蜜蜂,挂着呼啸的鸣叫,向我的附近打来。我即刻滑下大树,以闪电般的速度向这五个敌人的侧面跑,身后的叶子,被敌人的子弹打的像溅起的泥点。
他们五个人,利用猛射的火力,疯狂的压制追赶,不给我回头还击的机会。我必须先和他们拉开距离,才可以往他们的后方绕。而且,我现在还不知道,另外二十个敌人去了哪里。
一段急速的奔跑之后,只隐约听见后面的机枪扫射声,我这才留意着两旁。见左边出现一条guàn木丛,我立即压低身子,从底下狭窄的缝隙钻了进去,再蹲伏着身子,开始往反方向跑。
这一片guàn木生得很浓密,上面都是荆棘,使人一看就不想靠近,而我恰恰要选择这种地段做转折点,还好有厚实的熊皮保护,使我在里面钻越的时候,没怎么被植刺划伤。
五个家伙追丢了我,都不敢再冒失地前冲,他们开始一步步摸索着向前探寻。在相隔八十米的茂密林木,我们正好在同一纵线上擦肩而过。
绕到刚才被甩掉的这五个家伙后方,我把枪往身后一背,像只树熊那样,双腿夹住树干,指头抠进苍老嶙峋的树皮,迅速爬了上去。
蹲靠在一支粗大的枝杆上,我又折断身后的一根树枝,挡在前面,使自己伪装的更严密。黑魆魆的狙击枪管儿又探了出去,狙击镜开始在五个敌人可能出现的范围里来回扫描。
只要这几个家伙还继续走动,就有经过树冠之间空地的可能。我可以在一瞬间捕捉到目标的背影,将子弹打进脊椎中间。
那个赤裸着上身、只穿一件黑sè皮夹克的壮汉,怀抱机枪,拱着后腰,鬼头鬼脑的向前摸索着,他以为自己可以像猎豹那样,悄悄的靠近我,将我弄死。
可他还是犯了致命的错误,不知不觉走到了树下的空地之间,忽略了头顶上方可以遮掩的茂盛树枝,壮硕的身体bào露无遗。
我对这个家伙有点印象,他的肩头肉和小夹克下裸露出的后腰肉,都有紫黑sè的纹身图案,虽然看不到全貌,但也能推测出,是纳粹和骷髅之类吓唬良民百姓的人肉图腾。




人性禁岛 作恶是要还的(4)
作恶是要还的(4)
我本来想掏出手枪,顶在他脑门上,一枪结果了他。可是子弹珍惜,不能在这种情况下浪费。于是,就拔出马靴里的匕首,左手抓住他水淋淋的光脑壳,向上一撪,“唰”的一下,割断他的喉管。随后,又在他黑sè夹克上抹掉刀刃上的鲜血,匕首收回鞘中。他的脖子就像多出个喷血的水龙头,流淌着罪恶。
结果掉这几个家伙,我把他们的武器全部捡起,埋在一堆隐蔽的枯叶下面。然后又朝死豹的位置跑去。
被咬死的是个肌肉结实的小个儿子,东南亚籍男子,他的脖子已经被野豹撕扯的血肉模糊,xiōng口凸鼓的肌肉,划出很深的伤口,如冰刀铲出的轱辘痕,血水和雨水guàn储在里面。
想必是野豹扑倒他后,死死咬住咽喉不放,纠缠在了一起。同伙无法开枪,怕打死这个小个子,可又不敢上前救助。光头老大一时性急,举起机枪向这对儿人兽一起扫射,来了个快刀斩乱麻。
手持ak—47的家伙倒死的轻松,后脑上一枪毙命,像接受死刑的囚犯,只是他们都得抛尸荒野,留给那些饥饿的野兽裹腹。
捡起两个死尸身旁的武器,也埋在附近的枯叶堆下,我即刻爬上了一棵高大树木。从狙击镜子里,寻找其余二十个匪徒的踪迹。
烟雨浩瀚的大森林,一望无际,即使这里刚才发生枪战,声音也不会传播太远。
要想观察更大范围,只有跑到高处的林坡,或者远处的山谷。我很担心其它盗匪会绕去高地的后方,如果那样,伊凉她们就会很危险。
一想到这里,我赶紧从树上爬下,跑着往高地后面绕。现在肯定不可以直接上高地林坡了,否则中埋伏的可能性非常大。要是再有挺重机枪,摆放在高处的大石上,朝我“嘟嘟”两下,任我在树林灵活躲避,也要被bī得无法还击和逃跑。
半个小时之后,我总算到了后坡的半腰。一路上奔过来,未发现有人走过的痕迹。但我不敢大意,只得再用狙击镜先看看海边的大船,是否又有新的狙击手掩藏在甲板上。
这时的天空灰蒙蒙,从山坡望向大船,像隔着层层蚊帐,视野有些模糊不清。用匕首砍下一片大的芭蕉叶子,架起个临时小帐篷,放在树枝上。再把m25狙击步枪的瞄准镜伸到叶下,然后打开狙镜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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