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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禁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破禁果
“追马先生,这些姑娘你随便挑,几个都可以。大厅后面就是桑拿房,十七层走廊里任何一间客房,里面大床很舒服,各种情趣用品齐全,你随便玩,随便住。我这个人豪情,好交朋友。”
我点头微笑着,斜视悬鸦,见他仍莫不做声,就问扎密尔。“下面还有节目的话,就免了吧。我身上都是武器,和姑娘们交欢的话,总不能穿着衣服。我还赶时间。”
说到这里,扎密尔回头望了悬鸦一眼,悬鸦对他点头示意,但还是不肯说话。
“呵呵,追马先生,你先不要着急。我这次一定要好好的盛情款待你。要不是你和伯尼先生去南非一趟,帮我解决掉生意上的麻烦,我现在还焦头烂额呢。”
扎密尔说着,对另一名性感兔女郎扬了扬下巴,那女人立刻走过来,把盖有红布片的小盘子放在我手旁的石桌上。
“呵呵呵,这是六张澳洲的护照和机票,还有一张国际通用的银行卡。请追马先生笑纳。”看到盘里的这些东西,最让我兴奋的就是那六张护照,很明显,芦雅和朵骨瓦真的回来了。
但我不能面露喜sè,而是望着悬鸦一眼。悬鸦这个混蛋终于开口了。
“追马先生,虽然六张护照,但有个消息必须告诉你。芦雅不能再和你一起了,她生病了,很严重,上帝会照顾好她的。”
听到悬鸦这句话,我霎时心如刀割。但我没有展露出悲伤,而是狠心地抽动了一下哆嗦的嘴角,笑了一笑。拿起托盘里的东西,我站起身子大步朝门口走去。我在心中暗暗发誓,三天之内,扎密尔的首级将被我猎取。
“追马,等等我。”一种比圣光降临更让人心肺通畅的感觉,霎时遍及我的全身。我急忙扭过脸,一位身着华丽礼服的小姑娘,正闪动着大眼睛,无比兴奋地朝我扑来。
我牙齿硬咬,心一横,一个箭步上去,把芦雅推倒在沙发上。四周并未传来枪响,那几个保镖也没有拔枪射击的征兆,这才使我放了心。
芦雅满心欢喜,却被我突然推在沙发上,她立刻大眼扑朔,惊慌地望着我。我对芦雅冷冷说:“坐好。你回来是应该的,没必要这么兴奋。”
“呀呀呀,呀呀,追马兄心眼比以前小多了。这么看不起伯尼为人啊!都到这份儿上了,还处处提防我。乌博庄园这件事儿,真是抱歉啊!如果当时按照和追马兄的约定,先去毛里求斯见芦雅,就会错过下手的机会。否则,你我现在可就不能活着逃回来了。我只是颠倒了约定的顺序,并没有违反约定,追马兄就不要对我有成见了。”
看悬鸦满腹欢心,想来他在乌博庄园占到了大便宜,不仅卷了人家一大包裹宝石和现金,对于查戈斯群岛上的战场,以及日后新宝石市场的发展,都有了满意收效。
但我不能向悬鸦询问诸如此类之事,否则必然露馅,招来杀身之祸。





人性禁岛 备用的好女人(11)
备用的好女人(11)
“乌博庄园有几名高手,其中一名可能被我打断了胳膊,但我的宝石丢在庄园内了。这笔损失不算小,但你既然把芦雅和朵骨瓦还给我,其它也就不必计较。我现在必须马上离开福卡普,晚一天离开,就多一分危险。”
说完,朵骨瓦也从大厅后面走出来,她还是像以前一样黑亮,只是身体丰满了许多,现在算得一位苗条女性。朵骨瓦很安静,她悄悄走到芦雅跟前,抱着芦雅的胳膊,和她坐在了一起。
“扎先生,我想跟追马先生单独谈一会儿,其他人都回避吧。”悬鸦收起了笑意,低声对扎密尔说道。
每个人都走了出去,兔女郎也把芦雅和朵骨瓦温柔地请出了大厅。
“追马兄,道歉的话我说过了,就不想再重复。你及时离开福卡普是对的。所以,我一回来,就赶紧让扎密尔先生运作到六张护照。实不相瞒,你非猎头一族正式成员,一旦进入巴奈的猎杀名单,猎头族工会不会制定出保护你的计划。到时候,就算命中水、恋囚童这些人回来,躲在家里看卡通片,都不可能去援助你。”
“哼!”
听完悬鸦的话,我虽然无言,但鼻腔却发出一丝冷哼。
“追马兄,我了解你的内心,你不看中财富,只看重心爱的女人,属于那种不主动招惹别人的杀手,这个品质很好。就在昨天晚上,撼天奴险些就要提枪去杀你。我们几个召开了临时会议,投票决定要不要杀你。猎头族内部有个不成文的约定,凡是投票中出现两名反对票,决议就不可行。你很幸运,人缘那么好,我虽然投了反对票,但不知道哪位高手也欣赏你呢。”
悬鸦说到这里,看了看手上的时间。“话不多说,你赶紧走吧。到了澳洲之后,如果有什么麻烦,可以找我的朋友,他可不是马尔代夫小卖部那种朋友,比起扎密尔弱不了多少。需要帮助时,我也会过去。巴奈杀人很效率,有可能这会儿就躲进了你在酒店的床板下,稍不小心就栽他们手里。”
我没有再说什么,悬鸦既然决定让我逃走,我自己就得抓住机会。但悬鸦今天对我所说的话,有一半,甚至更多成分,是不能感情用事去相信的。
司机小伙没有送我和芦雅、朵骨瓦回麦西伦酒店,而是直接送我们去机场。等司机小伙儿离开后,我带着两个女人在人群中绕了一圈,然后匆匆离开机场,打车回到我在福卡普的民租屋。
一是我的武器还留在这里,二是机票有问题。因为机票是扎密尔买的,除了我自己,还有其他未知的人也了解我这趟航班,所以这趟飞机不能坐。就算机票有折损,那也必须更新航班。
收拾好东西,我让着芦雅和朵骨瓦换上我预先买好的衣服,然后打车疾奔圣吕斯。
打从扎密尔那里一出来,我就把芦雅和朵骨瓦当抢回的两个包裹似的,又是提拉又是扯拽,焦急万分往前赶,生怕再给人夺回去,我甚至都没顾细细看芦雅一眼。
直到汽车远远开出福卡普,我才算小松一口气,自己弄丢的东西,总算又平安找回来了。
捧起芦雅的小脸,她似乎对我陌生了许多,也许我在扎密尔公寓时推倒她的那一把,把她对我所有的期盼也推得一干二净。
“丫头,他们没欺负你吧,我发觉你好像吃胖,生活在猎头一族的领地上怎么样?难道比在海盗船上生活水平还高。”不等我把话说完,芦雅一下抱住我哇哇大哭起来。
坐在一旁的朵骨瓦,眨动着晶亮的细长眼睛,好像很想知道杜莫在哪里,但她又碍于惧怕物我而不敢发问。
等芦雅好生大哭一通,我才告诉朵骨瓦,杜莫现在很好,一直很挂念她。等到了圣吕斯,你们就可以重逢。




人性禁岛 空中嫌疑犯(1)
空中嫌疑犯(1)
赶往圣吕斯的出租车上,窗外开始溅落起水珠儿,司机把车窗玻璃摇得很紧,我们几个感觉不到外面的风声。芦雅似乎一直很疲倦,当圣吕斯的万家灯火出现在黑夜的地平线上,这个小丫头已经在我腿上睡着了。
望着车窗上渐渐变花的雨水,我沉闷的心绪似乎也被浇湿。圣吕斯城周边的国道两旁,路灯在风雨中低着头,映照出迷幻昏暗的灯光。
我让司机一直送我们到城市中心,答应多给他一些费用,他便把车靠在一片广场的大树下。看看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圣吕斯城的交警,都已经下班了,只留下十字路口的电子眼。这种作息时间是可爱的,会让司机这辆外地车很安静地在市区趴一会儿;也更会让我们三个并无恶意的异域人,来得及处理一些有隐私权但不一定被尊重权利的事情。
雨夜十二点整,一个身穿雨衣的肥壮黑影出现在广场中央,从走路姿态,我就认出那是杜莫。
“真是上帝开恩啊!追……,疾风先生,您这么快就回来了。”杜莫在雨衣帽子里摇晃着大脑袋,惊喜而又压制着激动对我说。
“上车。去找她们。”我低声催促杜莫。杜莫带着满身雨水,一pì股坐了进来。司机师傅的小出租车,弓子板立刻压平许多,车身大幅下陷。
看报纸的司机立刻紧张起来,他张大吃惊地眼睛,望着粗鲁肥壮的杜莫。看得出来,司机很爱自己的小车,这是他在一座城市的饭碗,自然不愿意杜莫带着一身泥水就往车里坐。
我侧起身子,从口袋掏出一张100的欧元,递给司机说:“不用找零。”这张绿sè的欧洲货币,立刻使司机惊愕的瞳孔变得柔软。他匆忙放下手中用来打发时间的报纸,接过钱后抖动两下,对着车顶小灯一照,辨别真伪后,积极发动了汽车。
马达加斯加的国币是阿里亚,但这位司机对外币一点也不陌生,而且熟知汇率。从这位福卡普城出租车司机身上,不难看出这里的对外开放和国际化很均匀,没有只局限于社会上层。
直到司机把我们送到杜莫在圣吕斯找的临时住处,下了车之后,杜莫才抱住朵骨瓦,使劲亲这个女人的额头。
沿着楼房外面的旋梯,我们几人轻手轻脚走上三楼,当杜莫打开房门,裹着杜莫雨衣的芦雅出现在伊凉和池春眼前,这三个女人之间,就仿佛隔世未见,一会哭一会笑,不知道如何高兴才好。
伊凉找来毛巾,帮我擦去头发上的雨水,我紧紧握住她柔软的小手,看到她弯弯的睫毛还挂着晶莹泪珠,就用冰冷cháo湿的拇指帮她抹了抹。
“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我们必须连夜就走,不要惊动房东,租金留在桌子上,顺便写张纸条,就说我们三天后还回来。”
杜莫自然明白,我们不可能再回来,这么做是为了断后。于是,他积极照我所说布置好一切。
“杜莫,让门口那辆出租车走吧,我们必须再找一辆出租车,从圣吕斯直奔马哈赞加。每经过一座城市,就更换一辆出租车。”
杜莫点了点头,很赞同我的做法,如果我们走航空和水运路线去马哈赞加,不仅武器携带不方便,而且很容易被人盯梢。
从福卡普出来,沿马达加斯加西部海岸线垂直北上,去图阿马西纳机场,是离开的最便捷路线。既然是最便捷,那么被人盯梢的可能也就越大。
所以,我决定赶往马哈赞加,以那里为起飞点。而且,马达加斯加国土算不得辽阔,用灵活多变的出租车,不会浪费太多时间。最关键的一点,是我需测试“尾巴”,绝对不能允许被人尾行。无论是巴奈,还是猎头一族。




人性禁岛 空中嫌疑犯(3)
空中嫌疑犯(3)
因为飞机马上就要起飞,安检长也没让池春登记婴儿的出生编号。直到我们这趟航班安全起飞,将灯火如星稀般闪耀的马达加斯加彻底抛在大地上,我们几个人才坐在机舱内重重吐了一口气。
“追马先生,这感觉真bàng,比海魔号上的直升机可飞得高多了。”坐在我前排的杜莫,忍不住兴奋扭过脸,露着一口白灿灿的牙齿说笑着。
我瞪了杜莫一眼,责怪他乱讲话,而且不懂得礼貌。这可不是在海盗船上,大声说话不仅遭人嫌弃,更可能引来危险的注意。
杜莫灰溜溜地扭过脸,不再说话,只是他攥着朵骨瓦的手,没完没了捏不够。伊凉和芦雅两个小丫头,生平第一次坐飞机,俩人都眨着晶亮的小眼珠儿不说话,看看外面的星星,从没有过的接近,不免有些忐忑。
池春很自然地坐在飞机上,她轻轻哄着孩子,一头秀美的长发靠在我肩头。没过一会儿,那位一脸横肉的白人老太太,又朝我们走了过来。
池春一点也不在意白人老太太的靠近,她依旧哄着怀里的孩子,被小婴儿的可爱逗得舒心。
“这位东京女士,喝杯热咖啡吧,你的孩子和你一样漂亮。”池春很礼貌地接过咖啡,并同白人老太太款款而谈。
“我的小女儿也在东京,是位留学生,她刚交了一位日本男朋友,很可能将来就定居日本了。我还有三年就退休了,以后你需要买这趟往返航班的机票,可以直接找我,不用花钱,座位号随便挑。”
这位白人老太,主动找池春聊上两句,可能是出于对远在异国的女儿的慰藉,也可能是想和池春交上朋友,日后对身在东京的女儿有照应。
但这位白人老太,俨然不是美国老太,不是德国老太,她只是一个经济欠发达国家的民航客机领班。
面对白人老太的热情,池春没有说话,她娇美的嘴角儿只泛起一丝笑。我坐在身边,眼角余光注意到了池春这种表情变化。从我和池春落难在一起,直到现在,坐上这趟国际航班的飞机,池春脸上是第一次出现这种让人骨头缝难受的笑。
白人老太或许永远都不会明白,什么叫做差距。从东亚往返马达加斯加的机票能花多少钱?人家池春根本就不在乎这点儿钱,更不愿为这点jī毛蒜皮的小利,背负上一种不自然的人情。
相反,如果真让池春拿白人老太送的这种机票坐飞机,池春pì股底下会不舒服。她坐着一张不用掏钱、甚至可以任意选择座位号的机票,不仅不会产生被人羡慕自己的迷醉感,反而会觉得自己破坏了一种良好秩序,自己偷偷躲在其他乘客的座位后面,是一种很下流的感觉,一种耻辱。
所以,池春嘴角儿泛起的笑,白人老太永远不会懂,或许她的女儿以后会懂。
这趟航班飞往中国上海,中途会在新加坡中转。当我们从飞机窗口望到一座靓丽洁净的城市国家,杜莫又兴奋地伸长脖子,指着地表大赞。
“这,这,这就是被称之为‘花园城市’的新加坡?随口吐唾沫都要罚金600美元?禁止在检查卫生前一天清扫垃圾?哇啊!真是厉害,我以后也把非洲村落变成世界花园。”
杜莫的吃惊劲儿,吸引了伊凉和芦雅,她俩闪动着晶亮的眼珠,也跟着往下张望,想看看是什么新鲜事儿,会让一把年纪的杜莫先生还激动得像个小孩。
池春也被杜莫的孩子气逗笑,她掩着迷人的性感朱chún,tiáo侃杜莫说:“海盗先生,你真以为城市的美丽是靠重金惩罚出来的吗?新加波之所以会被誉为‘花园城市’,是因为在这个国家任何人吐痰,都要被罚款,甚至挨鞭子。”




人性禁岛 空中嫌疑犯(4)
空中嫌疑犯(4)
杜莫更是吃惊,眼珠儿像灯泡似的盯着池春。“什么?任何人?新加坡元首上街溜达时吐痰也要罚款吗?”
池春微微一笑,粉红sè的眼皮撩起,像看远古生物似的看着杜莫。“当然。任何一个地方,如果它们的人文环境不干净,城市环境就干净不了。”
杜莫抬起胖手,拍拍自己黑亮的脑门,又坐回了原位。当飞机平稳降落在新加坡机场,我趴在芦雅耳朵上悄悄说了几句,这小丫头立即捂着肚子喊疼。
池春叫来那位穿制服的白人老太,说我们需要转签航班,随行的小姑娘急性阑尾炎,需要在新加坡当地医院手术。白人老太很是积极,快速而迅捷地为我们办理了转证手续。
晚上的时候,我让杜莫去买了船票,同样是夜里出发。临行前,我找了一家银行,准备将扎密尔给我那张银行卡划一下,看看自己去乌博庄园卖命这趟值多少钱。
当初在福卡普,扎密尔刚给了我信用卡,我当时根本没时间看这些;离开福卡普市之后,我便不敢随意划卡。因为卡是扎密尔给我的,凭借划卡记录,我的位置会轻易bào露。
而且,就算当时划了卡,也不敢提现,这笔钱不会是小数,提出来又没有户名存入,比携带武器出境还危险。
现在到了新加坡,我可以划卡看一下数目,就算扎密尔知道我此刻在新加波,等猎头族心怀不轨赶到这里,我已经消失又到了别处。
在新加坡这个地方,我无法运作到一张假身份证,然后拿到银行建立户名,存入一笔来由不能公开的巨款。我毅然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在新家坡就连官员也办不到这件事,我一个异域逃亡者,又何来投机。
倘若我听从扎密尔的安排,直接坐他安排的航班去澳大利亚,虽说国籍和身份证样样都有,都合法。但我其实是危险的,是被人捆绑了自由丢在纸币上。我瞧不起这种纸币,任何大过我自由的东西,除了爱和正义。
在乌博庄园,绿脸男子曾说过,一旦猎头族内讧的丑闻难以掩盖,我这只替罪羊,随时都会被猎头族干掉。所以,凡是跟猎头族再有瓜葛的地方,就算给我一座宝石山,我都不会去。
可是,当我把扎密尔支付给我的这张国际银行卡chā进金融机器,一串触目惊心的数字,差点将我击昏。
“2000,000……悬鸦这个混蛋。”我内心不禁暗骂。这张国际银行卡,虽然是由扎密尔给的我,但上面的数额,肯定是悬鸦决定。
这两百万现金,即使单位是欧元,有着国际较高汇率,但对于我奔赴乌博庄园这趟佣金来讲,其实少得可怜。因为,我自己包裹里带去的宝石,完成交易的话,至少也可以换到500万欧元货币。
而且,悬鸦这个家伙,当时杀死庄园老板和护卫后,从三位宝石鉴定专家的脚底下,洗劫了装有巨额现金的箱子,而且又将八名游客囊中的宝石聚敛。这笔黑吃黑的收益,总价值不低于三千万欧元。
乌博庄园这趟犯险,由我和悬鸦二人均担风险,就算无法做到五五分成,悬鸦再怎么想占尽便宜,最后也不该只给我200万欧元。
200万欧元对个人来讲,尤其对一个发展中国家的个人来讲,资产可以上千万货币。但这趟任务的高风险,它的总价值超过了三千万欧元,只给我200万,看上去数额不小,其实是一种伪善的歧视。




人性禁岛 空中嫌疑犯(5)
空中嫌疑犯(5)
悬鸦从来没把我当做伙伴,我只是他的工具,一种被巧妙cào作利用起来的工具。在悬鸦看来,我随他奔赴乌博庄园的这趟任务,能使芦雅和朵骨瓦安全回来,这就是我的酬劳。事成之后,又给我运作了六张护照和200万欧元,虽然扎密尔嘴上客套,称这是酬劳,但他们从心态上,把这些看做对我的格外打赏。
这200万欧元,其实是悬鸦早就给我普算好了的,他认为我就该拿这么多,嫌少的话,可以再回福卡普找他协商。但我心里清楚,悬鸦心里更清楚,我是不敢也不会回去的,回去就是送命。要么巴奈杀了我;要么猎头族再投票一次,结果可想而知。悬鸦临行前对我那番道貌岸然的话,其实就是让我对这200万欧元知足的暗示。
qiáng弱悬殊的情况下,共同利益一旦落在对方手里,再想公平分割很难。因为我们之间不受公正的法律约束,而是子弹的对话,在对方枪多的情况下,现实只能如此。
在常人看来,也许会觉得悬鸦为人很厚道。他从乌博庄园回来后,既给我带来了安康的芦雅和朵骨瓦,最后又给了我护照和200万欧元,我不该再有非份之想。
但实际上,我自己心里清楚,我受了猎头族的双重剥削,或者说是悬鸦这个混蛋的双重剥削。我为什么会出现在乌博庄园?因为悬鸦需要我做他的炮灰。我为什么会成为悬鸦在乌博庄园的炮灰?因为可以换回芦雅和朵骨瓦的命。
所以说,当我在乌博庄园被人追杀时,我吸引住火力,艰难地活下来.这就等于履行了约定。芦雅和朵骨瓦的性命,就该交还于我了。
悬鸦是在我不知情的前提下,就把我拐进了高危险的任务中。虽然事后他很抱歉,并说了苦衷,但同放pì无异。我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他把我的苦衷当pì。
我俩不是抢劫犯,去乌博庄园的目的,是为了牵制巴奈在海盗大战中的qiáng势。尝试着去想象,假如一个劫匪,单凭个人实力就能去银行抢到1万现金,但他却额外带上一个同伙,难道是为了与人分享这1万赃款?
那日在乌博庄园石堡大厅,打死老板和护卫后,我也可以提起自己的包裹,小跑着过去装三个宝石专家脚下的欧洲货币。悬鸦为何敢撅着pì股蹲大厅石桌上装人家的钱,装人家的宝石,不必担心周围出现冷枪打穿他pì股。
所以说,当我面对银行卡上的200万欧元,一种被羞辱和愚弄的恼火,难能不在xiōng中翻滚。
银行卡中这串数字,不仅仅彰显出对我的羞辱和愚弄,它还预示着一种危险。悬鸦从乌博庄园获得了3000万欧元的不义之财,我必须考虑到这些钱实际会去哪里。
假如悬鸦把这笔钱如实交给猎头族工会,那么我也就可以相安无事。怕就怕这家伙独吞了这笔钱款,日后巴奈蓄意向猎头族公布那段在大厅石堡内的监控录像时,猎头族工会必定追究悬鸦的责任。
悬鸦如何辩解,他必定会扯谎,说半路把钱全部转移给我,为了让我吸引住巴奈的捕杀。到时候,又不指定什么麻烦找上门,新仇旧恨同我一起算。
悬鸦前日在扎密尔买断的十七层公寓客厅内,为何急于催促我离开福卡普。很显然,他想让其他猎头族找不到对证,问不出监控录像里的钱去了哪里。
为了向猎头族工会隐瞒这笔钱,倘若悬鸦急于将我灭口,不仅他自己有风险,这么做也会令其他猎头族杀手质疑。
我深深的知道,自己的性命是猎头族工会将来用来掩盖内讧丑闻的。悬鸦不敢违背工会乱来,他同命中水,恋囚童这些人,之间一定也有着敏感的人际关系。从悬鸦这股贪财劲儿,就能看出这一点。
悬鸦当时还说,撼天奴想提枪去杀我,是他和另一位猎头杀手投票救了我,此刻想来,这些都像是谎言。我懂悬鸦真正想要什么,他想让我明白,他悬鸦就是想要钱,大把大把的宝石,大把大把的钞票。有了这些好处,他才会处处为我着想,处处维护我追马,让我得好。否则,他就会怂恿猎头工会对我下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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