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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禁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破禁果
正是因为如此,而且附近又睡着一名赛尔魔佣兵,容不得我大意。所以,我没敢使用钢弩偷袭对方。
软凹抽完一根烟,将带火星的烟pì股往那几匹矮脚马处弹去。六匹大马噗噗喷了几口粗气,仿佛在嘲笑这个无聊透顶的软凹就要归西了。
这些小帐篷内,我不知道哪个里面睡着赛尔魔佣兵拜菌匠,所以再干掉这名守夜人之后,万不能惊扰了他们。
软凹这个家伙,又叼起了一只烟卷,打着了火机点燃。火苗亮起的一瞬间,我看到他右耳上戴着一枚铂金耳环。如果我运气好,但愿他戴了一对儿耳环出门。
我躲在大石头后面,又仔细观察了一会儿那些小帐篷,见没有异常之后,便准备动手弄死这个守夜的软凹。同样,我不会愚蠢地向软凹丢一颗小石头,像抛食引诱愚蠢的母jī那样,妄图把对方吸引过来,然后一刀宰了他。
实际上,任何一个智商不低于零的持枪守夜人,若是见到一颗莫名其妙的小石头从黑暗中丢来,第一反应就是向暗处开枪。即使可能存在是那两名未归队的斥候兵在搞恶作剧逗乐子,那也打死了活该。这种环境下开自杀式的玩笑,死有余辜。拜菌匠队长不会姑息这种蠢货,尤其是自己的副手。
这一次,因为有赛尔魔佣兵混在这支走私驮队里,我也就不敢摸黑爬过去宰了守夜的软凹。那名赛尔魔佣兵,极有可能在这片小帐篷四周悄悄拉了一圈绊雷,一旦黑夜中有危险靠近,他会第一时间警觉到。
所以,我不得不猫腰蹲起,像站立行走的狗熊一样,捻手捻脚地,机械地,一点点朝软凹的后背靠去。在移动中,我每抬起一只脚,都是先以脚尖小心着慢慢踩下去。凡是感觉到有些稍稍阻力,便收起脚尖不再踩。然后换个位置踩下去。





人性禁岛 更新自由的凭证(23)
更新自由的凭证(23)
这里山脉起伏落差大,且四壁环山,此时又是最寂静的晨曦到来之际,消音器的噪音弱化效果,起不到实质作用。所以,我决定使用ak—47步枪,在最短的时间内,最大程度地射杀对手。
“嗒嗒嗒……嗒嗒嗒……”步枪喷射出子弹的一瞬间,道道赤红的火线飞射下去。那六个黑咕隆咚的小帐篷上,顿时被打得噗噗冒烟。
“啊啊啊……啊啊啊……,呜哄哄哄咙,呜哄哄哄咙……”凄厉的惨叫声,顿时从小帐篷内沸鼎而出。六匹栓在不远处的矮脚马,同时也受到惊吓,抬起前蹄嘶鸣着想逃窜。
这几个睡在帐篷里发着梦的家伙,倘若恰巧被射透帐篷的子弹击中头部或心脏,倒也死得痛快。而那些大腿或胳膊上先给子弹打穿的家伙,则疼得jī飞狗跳,哀嚎不止。
“防御反击,赶紧找掩体,找掩体……”我听出是吉尼贾的声音,他可能受了伤,但是还没死,尚有活力指挥同伙。“嗒嗒嗒,嗒嗒嗒……”被袭击的这片小帐篷内,有两个家伙像疯狗抓狂一般,隔着帐篷在里面向外一阵乱射。帐篷的苫布上,顷刻冒出无数小孔。而飞射出来的子弹,大都打在斜坡上的树丛里,离我伏击的位置相差二十多米远。
紧接着,这俩家伙就撅着pì股急忙往帐篷外面钻,想趁机跑出来,躲到大树或大石后面去。“轰……”结果他俩刚从小帐篷里露出半截身子,就触动了鱼线引擎,整个人随即给爆炸掀翻起两米多高。
“轰……”无独有偶,第一颗手雷陷阱炸响后,又传来一声爆炸,另一只小帐篷同样被qiáng大的气流掀翻。谷坡下的密林中,一时间哭爹喊娘炸开了锅。
如此的射击和陷阱爆炸,至少干掉了六七个家伙。这时,我便拉动手上的绳索,布置在这片小帐篷东侧的ak—47步枪,嗒嗒地喷吐出火星。转眼之间,又有无数子弹,朝谷坡下面飞射而去。
“用匕首割开帐篷,赶紧躲到大树后面去,敌人在南侧和东侧伏击我们。”吉尼贾这个家伙,居然还没有被乱枪打死,他听到爆炸声之后,猜到帐篷开口处可能被人做了手脚,便果断地用匕首割开帐篷一侧,连爬带滚跑了出来。
我趴伏在斜坡上的大石后面,看到了这家伙黑乎乎的一团身影在地上爬动,便急速扭转了枪口,朝他射杀。“嗒嗒,嗒嗒……”那团黑影即刻停止了爬动。
还有个两家吓坏了,居然一边大喊:一边用匕首剖割着帐篷,准备冲逃出来。东侧绑在树上的步枪射击声依旧持续,并无停止迹象,他俩惶恐至极,猜到了对方不接受投降,只想要他们的命。
前一个钻出来的家伙,慌里慌张地绊倒了,随即被身后的同伴压在身上爬了过去。我放开扯动步枪扳机的绳索,赶紧抄起手上的步枪,对准那两团黑影连发六颗子弹射过去。
谷坡下的这片小帐篷,被手雷炸翻了两个,其余两个被匕首从侧面割开口子,逃出来的人却被我在黑暗中的冷枪打死。最后剩下的两个小帐篷,一直没有动静。
我自己能感觉出来,那两个小帐篷,是最先受到ak—47猛烈射击的目标,上面的弹孔虽不比马蜂窝多,但里面躺着睡觉的人,多半是死在了梦里,永远别想醒来。
我最后又拉动了几下绳索,让伪装在东面的步枪打完最后几颗子弹。而我自己,则悄悄收起武器爬上了山头。现在,四周的光线仍然黑糊糊一片,我万万不能冒然下去勘验他们的尸体和物资。
尤为重要的一点,那个名叫“拜菌匠”的赛尔魔佣兵,是否已经最先被我打死在帐篷内,还存在未知数。自从遇到“铁面魔人”和“布星候”以来,这是我第三次与赛尔魔佣兵交手。而这一次的便宜,我可是赚大了。对方被我打了个措手不及,毫无还手之力。更准确地讲,这无异于一场屠杀,而不是战斗。
我背着自己的行李和武器,快速地往斜坡高处爬去,借助黑暗和浓密的植物掩护,越快到达山顶越好。




人性禁岛 更新自由的凭证(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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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壁上的大树枝挂满了露水,我在这些植物底下钻时,脖子和后背尽湿。但我并不介意,知道自己这趟狩猎赚大了。
当我上到了山顶,看到一堆大石头后,便停了下来,转身朝黑黝黝的深谷望一眼,下面还是一片模糊lún廓。但这个位置狙击侦查最好不过,只是需要一些树木做为掩体。
于是,趁天亮之前,我用朴刀砍了一些树枝,chā在这一堆倒塌的大石头后面。而我自己,则躲在这些树枝后面,把svd狙击步枪的枪口早早地对准了谷坡下面。
晨曦的到来,最先唤醒了许多山林中的鸟雀,它们像往常一样,叽叽喳喳跳跃着,飞来飞去,自顾自己的生活。我又吃了一盒牛肉罐头,喝了点叶片上的露水,便透过svd步枪上的狙击镜孔往谷坡下望去。
狙击视线穿过棵棵大树和凹凹凸凸的山石,望到了两百米处那一片狼籍的小帐篷。四五具尸体躺在血泊里,已经变得僵硬冰冷。我轻轻推动狙击镜孔,清点着对方的死尸。
六匹拴在树上的矮脚马,仍一只不少地站在帐篷附近,开始哆嗦着后腿甩尾巴,驱赶嗡嗡作响的山蝇。五具脊背和后脑被打出血洞的死尸,横七竖八地躺在草上,我确定他们已经死亡。
还有一个家伙的尸体,和软凹的尸首相距很近,被瘫倒的帐篷压盖住了,我只看到他一只右脚露在外面,无数苍蝇在他发紫的脚脖子上飞起落下,兴奋异常。
昨晚这片小帐篷内,应该睡着十一个人,我现在通过狙击镜孔观察,确认过的死尸只有七具。另外四具死尸,无外乎还躺在那另个尽是弹孔的小帐篷内。
于是,我把狙击准镜的校对刻度再度放大,细细观察其中一个小帐篷。一大滩凝固干涸了的血渍,从小帐篷底下蔓延出来。很明显,里面有死尸,是一具还是两具不清楚,也无法清楚,除非走过去掀开帐篷看看。但我不会这么做。
看到此时,我心里异常高兴,那六匹票肥体壮的矮脚马,很快就该是我的了。我要牵着它们回竹楼去,然后在集市上换很多现金。那些死尸身上,想必还会有很多值钱的细软,名表、戒指、耳环、项链等等。
另外,最为可观的价值,是这支驮队运输的行囊,里面多半还会有现金。若是我这趟bào走深山的运气极佳,那些箱子里除了白粉之外,装些金银珠宝也难说。
想想昨天傍晚从古卜鲁的包里搜出两万多现金,我总觉得阿帕昆和吉尼贾这些人,身上多半也揣了数万人民币。
至于这些家伙携带的手枪、步枪、手雷和狙击步枪,更是不用多说,哪一个物件的价值,都比打几只山jī回去捱日子攒钱qiáng。
我心里正高兴着,狙击步枪的准镜,已经窥望到最后一个小帐篷。这顶帐篷一侧的苫布上面,均匀地散着五六个弹孔,假如里面躺了人,肚子和脊背必须要中枪的。
可是,我对着这顶小帐篷四周的石块和山草窥察了半天,看不到任何血迹和人迹挣扎过的迹象。这仿佛本就是一间空空的小帐篷,被五六颗子弹莫名其妙地打出了洞眼,然后孤零零地伫立在清晨里,连四周的苍蝇,都没有一只从帐篷的弹孔里飞进钻出。
我越看越心惊,忽然之间,一股凉意从我脊柱上泛起。可以肯定,那堆死尸里最有可能少了两具,而且是我最希望看到的两具尸体。
我使劲回忆着昨晚射杀他们时的情景,并未看到有任何黑影从小帐篷附近逃脱跑掉。唯一的可能,就是拜菌匠和他的副手根本就没睡进帐篷,他俩在夜sè浓重时,早早溜出了帐篷,没有和这群走私犯凑在一起。




人性禁岛 更新自由的凭证(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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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我目前的推断,拜菌匠对两名斥候未能归队产生了疑忌,他或许正是觉得今晚不对劲儿,才悄悄脱离了队伍,和另一名佣兵睡在了远处的树上,像每一只山jī那样。他和他的佣兵副手本该死在帐篷里,可正是这家伙的谨慎,没有随了我愿。
昨晚袭击他们之前,我也一直在揪心,提防着拜菌匠故意玩花招,偷偷躲在一旁诱捕偷袭者。于是,我才把暗袭时间拖到了天亮之前的半小时。而且,整个突袭过程中,我没敢让时间超过四十秒,生怕对手也有埋伏,自己被人从暗中锁定。在我撤退时,我还不忘拉动绳索,让东侧的步枪射击,误导敌人。
现在看来,我的谨慎似乎也救了我的命,没有随了拜菌匠的愿。也正是现在,棘手的问题出来了。我躲在林木茂盛、怪石嶙峋的山顶,对方不知道我的位置;而拜菌匠和他的副手,同样也藏在暗处,我不知道他们的位置。
但双方又都清楚,谷坡下的物资,除了大把大把的票子,还有现成的食物和淡水。谁都想去拿,但谁又不敢先去拿。
我为了获得这些财物,大费周折地杀了他们九个人,若此时放弃对峙,悄无声息离开,着实令我不甘心。况且,下山的路不好走,从高处往低处跋涉,极容易被藏在高处的望远镜或狙击镜发觉,致命的子弹必然随时飞来。
大山上空的太阳,渐渐变得炽烈,鸟跃兽窜的树林也渐渐热闹起来。我把眼睛贴紧在狙击镜孔上,一直在关注谷坡下面和对面的动静。
死尸依旧横躺在那片狼籍的小帐篷附近,血腥气息已经引来了几十只乌鸦,与开始啃食尸骨的七八条豺狼周旋着,分羹一场人肉盛宴。我现在可以肯定,不会有人躲在帐篷下面装死尸。因为豺狼虽然长得比狼体积小,但它们成群的时候,却比狼群更危险,甚至可以配合起来攻击虎豹。所以,真要有个倒霉蛋帕帐篷里装死,或者没死利索,那可真是悲惨至极了。
到了这个时候,我想拜菌匠和他的副手也应该起了疑心。想到了昨夜袭击他们的对手未必是边防战士。如果是看山护林的士兵,此时多半会去检查那些帐篷,拍照记录之后,收缴那些违法犯罪的货物。然后再组成搜查小组,朝山中不同的方向去搜查漏网之鱼。
如此这般普通的套路战术,躲在暗处的赛尔魔佣兵和他的副手,就可以悄无声息地把这些士兵杀掉,然后夺回物资。可令赛尔魔佣兵匪夷所思的是,自从昨夜的暗袭过后,杀他们的人始终没有露面,他们就像遇到魔鬼似得,对方即不为财,也非执法出击。
所以,在没有搞清自己的驮队被袭击的动机之前,赛尔魔佣兵和他的副手也猫在了暗处,想寻找机会搞清楚对手的状况。
昨夜被我绑在树枝上的那把ak—47步枪,还拴着绳子丢在原处。如果赛尔魔佣兵侦查到了这些,他会立刻明白,袭击他们的对手只有一个人。而我现在,趴在大石头后面的杂草里,也无法确定赛尔魔佣兵目前有无了解到这些讯息。
这座山头有很多至高点,我和赛尔魔佣兵之间,任何一方想偷偷下山离开的话,多半要被对手的视线搜索到,之后尾随暗杀。
此时的对峙,并非像以往的山林战斗那样,或者像电影里展示的那样,双方抱着步枪在密林间各自搜索对方,遭遇后激烈开火。这些战术,用在此刻绝对等于找死。
首先,这不是一场传统军事性质的战争,也就不必按照上级的意思,在规定时间内拿下这座山头,或者清剿掉对方的残余。如果真要为了迎合上级的旨意,那只有一个办法,就是组织尖兵,也就是敢死队,三三两两地摇晃着脑袋在密林间乱走,直到引诱对方射击冷枪,bào露其所隐藏的位置,然后再一哄而上,拿下对手。
当然,人多炮灰多的一方,多不会介意这种牺牲他人成全自己的战术的。而我只有一个人,真要采用这种战术,用自己的脑袋在树林间乱撞,来bī出对手交锋,后果只有一个。要知道,赛尔魔佣兵之所以隐而不现,他所希望的正是bī对手出来送死,扭转所处的劣势,利用自身的优势,再把对方一点点蚕食掉。




人性禁岛 更新自由的凭证(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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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上空的月sè,依旧明亮的很,我蹲在一簇矮guàn木下,开始用匕首小心着采割身旁的山草,然后把这些山草,编绑在一根十字形的枯枝上,使它饱满bī真,接近一个稻草人的模样。在昏暗不清的黑夜中,这个稻草人像极了一个成人的lún廓。
编制好了稻草人之后,我又趴在石头后面向谷坡下望了一阵,月sè依旧稍显明亮,赛尔魔佣兵和他的副手,一时怕是不敢去接近那些包裹。
我眨了眼睛,便将这个粗制的稻草人背在背上,顺着错综横生的山石草木爬了下去。在谷坡下的一棵大树旁,我将细密结实的鱼线在大树干底部绕一圈,再分别绑住稻草人的脖子和一只脚。
为了更可能的迷惑敌人,我还在脚下捡起一块小石头,栓住另一根鱼线的一端,将其抛上树枝,使鱼线绕过一根树丫掉下来,同样绑在稻草人的脖子上。
这些做完之后,我便靠着稻草人趴伏下来。稻草人的怀里,同样被我绑上了一把ak—47步枪。那名赛尔魔佣兵身边,还有一个实力不菲的副手。而我只有自己,但现在我不再孤军奋战,我有了一个稻草人副手。我的副手虽然只是一堆枯枝野草,可只要我不死,它挨上多少颗子都不会有事。而对方的副手,没有这样的优点。
三个多小时过去了,山头的月亮似乎比先前更大更圆。这也使得树冠层下面的夜sè又淡了些。我的眼睛,除了时刻关注四周的那些树影和山石lún廓之外,就是不断地帖在狙击镜孔上,往谷坡下面的那片小帐篷处观察,希望早点看到有一团黑影移动着去拽那些包裹。
我想,对方迟迟不肯出现,多半也是正握着狙击步枪往那片小帐篷四周侦查。这个时候,我最希望对手认为危险远去了,然后跑下谷坡去挑拣些必需品,之后循着原路返归,或者继续摸索着去完成这趟任务。
但对手毕竟非同一般,赛尔魔佣兵虽然个个嗜血凶残,但他们的智商和毅力,绝非普通战士和杀手可及。而且他又有一名副手,我是万万不能与其正面交火的,否则死在山里喂野兽的可能性极大。
前半夜过去了,月sè开始退却,我的注意力也开始集中起来。我有一种预感,对方要采集行动了。他们两个身上的食物,应该没有我的多。赛尔魔佣兵很清楚,我猎杀了他们一组斥候,无论是弹药和食物,我一人享受三份。而他俩的食物和任务使命,同我一味的拼耗下去,是奉陪不起的。
凌晨四点钟时,月sè开始发白,一种凄凄惨惨的白。我熟悉这样的月sè,这是眼睛完全适应了黑暗时的一种感觉。如我料想的那样,谷坡下面果然开始出现动静了。一团条形的黑乎乎的lún廓,渐渐从两团矮树丛底下凸出来。
我心里很清楚,这种变化不为肉眼所感应,它就像沧海桑田,你看不到过程,却感受到了巨变。同样,那团黑乎乎的lún廓,几乎在用比蜗牛还慢四拍的速度移动下来,试着去接近那片狼籍的帐篷。
我没有立即开枪,而是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很显然,赛尔魔佣兵身上一定缺乏食物和物资,那团黑影极可能是他的副手。我仍旧安静地趴伏在两块大石头下,等着他的副手一直接近到包裹。
假如赛尔魔佣兵指使副手爬下来拿包裹,那么他本人一定会藏在暗处掩护,只要我向他的副手开枪,那么他就第一时间向我开枪。
那团黑乎乎的lún廓,几乎用了半个小时,才爬行了三米,但他的意图的确是朝着那几堆包裹而去。我轻轻深呼吸了一口清凉的空气,把眼睛慢慢贴在狙击镜孔上。
对面的谷坡上,同样是很多大树和石头,一团团墨sè的lún廓千姿百态,犹如无数妖媚被定格了一般。我看不到赛尔魔佣兵躲在暗处的位置,就像他在我开枪之前看不到我的位置一样。一切皆待交火之后。




人性禁岛 更新自由的凭证(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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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svd狙击步枪的枪口慢慢降下去,开始瞄准那就快爬到包裹跟前的黑sèlún廓。“叭叭,叭叭。”我几乎是在同时拽动了两根鱼线,绑我距离我一百米和五十米远的树枝和石头上的手枪,纷纷冒出了火星,赤红sè的弹头,嗖嗖地往那片小帐篷飞去。
“嗒嗒,嗒嗒嗒……”那团黑乎乎的lún廓,居然在瞬间反击,向冒火星的手枪位置猛烈激射。而负责掩护的赛尔魔佣兵,却迟迟没有从对面的谷坡上打出冷枪,向手枪伪装的树枝上和石头间射击。
“砰。”与此同时,我也扣动了手上的扳机,一条更炽烈的火线,从昏黑的谷坡上嘶叫着飞窜下去。爬下谷坡的家伙,本想要翻滚身体避弹,寻找有利的掩体,一棵树或一块大石。但他的身体却是横对着我的狙击枪口,暗杀的冷枪子弹,毫不犹豫地钻进了他的左肋。
伪装的两把手枪,并非吓唬爬下谷坡的对手,而是为了迷惑藏在暗处的赛尔魔佣兵,使他的冷枪在射向我之前,被杂乱的枪响干扰3—5秒,在我刚好趁乱射出致命的一枪时,大大降低了被对方第一枪就打向自己的风险。
紧接着,便是那几匹矮脚马不安的嘶鸣,拼命挣跳想要逃窜,可苦于缰绳太牢固。我没敢向那团黑乎乎的lún廓射去第二枪,因为他的另一名同伴没有现身,我不知道那家伙的位置,所以必须尽快撤离,转移伏击的位置。
我一口气往谷坡上爬了五十米,才敢蹲起身子,躲在一棵大树后面。而那具陪着我趴在一起的稻草人,被我故意舍在了刚才狙杀对方的位置。
现在,我紧紧蹲靠着树干,像收网的渔夫那样,开始牵扯拴着稻草人的鱼线,把他一点点地往谷坡上面拽。这个cào控傀儡的过程,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
鱼线绕着大树,逐渐产生拉力,那具稻草人往上每被拉拽三米,就趴着稍停一会儿。而且,我还可以抽动搭在树枝上鱼线,这样就可以利用高处的拉力,使稻草人的头部被提起一些,像极了一条翘起脖子朝四周观察的大鳄鱼。
我心脏怦怦直跳,急切期待着另一个家伙向这堆稻草人射击。五分钟过去,仍旧不见动静,我心中不免有些失望。按照我的预想,那名赛尔魔佣兵不该错过这么好的机会,他可是以损失自己的一名副将为代价,才令我bào露了伏击位置。如果他还不出击,那他的副手可就白死了。同时,我也产生了另一个疑虑,就是拜菌匠已经走了,去执行他这次真正的任务。舍下的副手,不过是为了拖住我,与我慢慢周旋。
“砰,砰,砰。”三条赤红sè的弹线,几乎贴着我的头顶飞射下去,全部打在那团稻草人身上。我惊出一身冷汗的同时,也明白了这家伙的战术。
我射杀掉那个想趁黑摸取包裹的家伙之后,躲在暗处的赛尔魔佣兵,识别出了我真身的位置。他没有朝那两把做假的手枪位置奔去,因为他人在谷坡上,地势较高,能一眼看出手枪射击时弹线乱飞,显然不是有人在瞄准射击,而是障眼法。
所以,这家伙可能是一口气绕跑到了我刚才打死他副手的那个狙击点的大后方,也就是高处的谷坡上,只等我打完冷枪后跑上去,被他一枪干倒。
但事实上,我只往上跑了五十米,就蹲靠在一棵大树下,像一簇铁树似得缩成一团,开始cào控牵扯稻草人的鱼线。那名赛尔魔佣兵,顺着上面的谷坡摸索下来,没有察觉什么之后,就爬上了一棵大树,躲在树冠里继续找我。
结果,却被我牵动的稻草人吸引住,这家伙躲在我身后高处的谷坡上,估计对着稻草人瞄准了半天。当他看到稻草人居然可以翘起脖子四处观察,便怀着无限愤恨在黑夜里上当了,开了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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