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禁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破禁果
现在我身体虚弱,感觉举枪的力气都没有,别说对付野豹,就是过来几只豹猫,都可以把我吃掉。为了能尽快回复自己的实力,我又闭上了眼睛,使自己慢慢睡去。
今夜是不会再降雨水了,四周的岩石还散发着白日里吸收的热气,使我们感觉很温暖。几个女人一边用芭蕉叶子为我驱赶着蚊虫,一边望着晴空里的星星嬉笑。
这很难思议,也许我命中注定要继续守护这几个女人,抑或我们之间还有未了却的情缘。出乎意料的是,我被池春这个女人救回了两次生命。
当海鸟婉转的叫声再次浮响于我浅浅的睡梦时,微微的寒冷已将我冻醒。三个女人伏在我身边熟睡着,伊凉故意将自己的身体贴紧我,她知道我夜里会感觉到寒冷,就把盖在自己身上的熊皮尽量包裹住我。
我深吸了一口岛上湿凉的空气,五脏六腑透出无限的清爽。四肢的神经和肌肉抽动几下,感觉身体又属于了自己。轻轻掀开熊皮,盖在睡梦中的伊凉身上,她白脂红膏的嘴chún,呢喃了几下,像是和梦中出现的亲人说话。
我慢慢站起身后,来回走了两步,虽然头还有些晕,但现在握枪的力气总算恢复了。为了夜里安全,池春早已从我军靴里抽出匕首,砍断了悬吊木门的单根麻藤,防止野豹夜里攀上洞顶偷袭。
m25和莱福两把狙击步枪还在洞里,池春她们爬上谷顶的时候,没来得及带上这种武器。四周弥漫着薄薄的晨雾,单纯使用肉眼,只能清晰观测到五十米范围内隐藏的危险。
院子内前几日虽有过厮杀,可变化不大。只四周的树木,经过丰沛雨水冲刷后,变得异常葱郁。我在树林见过一次野豹,亲眼目睹了一个悍匪被活活咬死,当时对我可帮了很大的忙。
花豹的颜sè,多属警戒sè,只要它们趴伏在某棵大树的横枝,或者矮guàn木下,我都能轻易的辨别出。
可肉眼搜索的范围还是非常有限,如果某只野豹隐蔽在百米远的地方守候,我就无从得知了。
这些饥饿的豹子,一定把我们锁定成了目标。它们虽是猫科动物,却具有狼的耐性和狡诈,很会做一些让猎物放松警惕的假象。
岛上大部分食肉野兽,这会儿觅食的欲望都很qiáng烈。最要命的是林中匪徒的死尸很多,豹子和灰熊一旦吃到了人肉,捕食我们的可能性就会更大。
正是类似的原因,这群花豹才不约而同寻到院子附近,嗅觉到人的气息之后,躁狂的顶撞院门,甚至jīng明到从水下潜出。人吃人都是会上瘾,更何况野兽。
如果这几只野兽依旧潜伏在附近,伺机扑杀我们,我一定不会手软,必然竭尽全力射杀它们。
手上虽然有充足的热武器,子弹也能轻易穿透野豹的皮肉,可每想到野豹袭击的那个悍匪,当时惨不忍睹的样子,我就不得不小心谨慎的对待,把这群凶猛的动物当作新的敌人。
抽回悬在谷壁上的麻藤,将它甩到洞口下面,我捡起脚下的两把冲锋枪,填满子弹,开始试着用一只手下到洞口。
双脚一粘地,我就打开枪械的保险,使之能够随时向扑来的危险射击。这时的光线还不够明朗,洞内有些黑魆。
人性禁岛 滴血的拉环(7)
滴血的拉环(7)
从谷顶往下爬的时候,我动作很轻,一是不想吵醒还睡着的女人,二是自己身体虚弱,不可太过用力。还好,以我此时的身体状态,对付几只野豹倒是足够。
如果对手是人,那就会不可避免地要出现搏杀。抵制野豹的关键,还是要把它射杀在远处,倘若给扑到近身,就没有胜利的机会了。
野豹的牙齿和爪子,能轻易撕开人的皮肉,这种可不是皮外伤,而是致命的重伤。假如伤口再感染上细菌,无疑是雪上加霜,难逃一死。
我举着武器把洞里搜索了一边,找到那两把狙击步枪,挂在自己身后,就到院子里查看木墙的牢固情况。其实,院门还是相当结实的,要不是下面有通畅的水坑,野豹很难进来。它们的爪子和牙齿,对木头的损害度,远在斧头和锯子之下。
院门的附近,有很多足够大的石头。由于我肩膀不宜过度用力,所以找来一根粗大的木杆儿,把二十多块儿大石全部橇进水坑,堆堵住通道,防止那几只野豹耐不住食性,又钻进来闹事儿。
防御工事加牢之后,我来到小瀑布下面,板面已被瀑流冲击的很光滑。掀开罩在坑潭上的木棍板,池面上三四十条青黑sè的鳟鱼,立刻收起冒泡的嘴巴,甩尾后翻潜入潭底。
大家蟒皮袋子里的晒肉干儿,吃得所剩无几。而这几条鳟鱼落在这里,会白白浪费掉。我把包围坑潭的石磊从最底层抽出一个缺口,让里面的积水能迅猛倾泻出来。
如果哪条鳟鱼不小心,混在水流中冲出来,我就蹲在旁边用木棍猛砸鱼头,把它抡个半死,捡起放到一边,再等下一条。
这些鳟鱼的命运是和我们相反的,等会儿太阳高高升起后,我就带着伊凉她们离开了,所以该带走的一定会尽量带走。
有几条鳟鱼的黑亮脑壳,被木棍敲击的过重,晶亮的鱼眼和褐sè鱼鳃都渗出了血,它们半张开着的嘴巴,迟迟不肯合拢,像个微笑的木偶。
我知道这不是微笑,而是疼痛带来的痛苦,就像我肩膀的伤口,给我带来痛苦一样。为了不使鳟鱼死前受太多的苦,就又用木棍狠砸几下,直到它没任何知觉。
我在洞里升起了火后,池春她们也已经在洞顶上醒来。
“现在下来吧,院子我已经堵好,野兽进不来了。”上面的女人见我恢复得很快,都非常高兴。听完我的话后,池春先把婴儿用绳子系下来,然后和伊凉一起把芦雅再系下来。
池春最后一个下来,快到洞口的时候,她突然脚下蹬滑,栽进我的怀里。我结实的双臂拖住她丰腴柔嫩的pì股,感觉到无限的温软,一个活生生的美人。
池春又惊又慌,忙用玉臂使劲儿勾住我的脖子,依依不舍的把双足站到岩石上。她见两个小丫头都已进入洞内,就猛得扑咬我的嘴巴,把舌头qiáng行送了进来。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池春显然压力很大,现在我这个qiáng壮大男人又平安的站到她面前,她也是忍不住激动和喜悦,才对我如此的热切,急于释放她无限的温情。
池春的嘴里还保留着草药的味道,那热烫的舌头一和我的碰触,就滋出很多水分,使我头顶感到一阵眩晕。她知道我现在身体虚弱,就没过分的纠缠,轻轻推开我后,扭动着娇软的身躯,也跑进了洞里。
人性禁岛 怀孕的母体(1)
怀孕的母体(1)
“把这些鳟鱼烧烤几条,大家填饱肚子,待会儿我们一起到大船上去。其余的鳟鱼也带走。”我的话刚刚说完,芦雅就高兴得像个过春节的孩子,蹦跳着拍手,叫笑起来。
“嗯,我们在谷顶的时候,发现你悬挂在麻藤上,就知道你获得胜利,夺取了那艘大船。真让我们开心极了。”池春一边笑的眯缝着眼睛,一边催促伊凉快些把鲜活的鳟鱼穿到木棍上,抓紧时间烧烤。
“是啊,就要告别山洞生活,失去做野人的机会了。呵呵。”说完,我自己也开心的笑了起来。男人的喜悦,要和心爱的女人分享才最幸福。
“给,快吃吧,我再给你去烤一条。”伊凉说着,把一只烤得嫩黄喷香的鳟鱼举到我眼前。鱼的香味儿,一扑进鼻子,我的胃就再也忍受不住饥饿,叽里咕噜的叫唤起来。看着伊凉温柔的眼睛,我把接过来的烤鱼一口咬掉半个头,使劲地嚼着。
她们看到我贪婪的吃相,都被逗得咯咯笑出声。“你吃慢点,当心噎着。”伊凉嘴角弯着甜美的笑,无限深情的看着我说。
“你快烧烤一只,自己也吃。大家都辛苦了一整夜,要不一会儿穿越树林时,你会饿得跑不动。”我这么一说,大家又笑了起来。
“噢噢!我要吃两条,呵呵。”芦雅又兴奋地喊起来。“今天的鳟鱼为什么这么香啊,真好吃,真好吃啊,呵呵哈。”
“快吃吧,你这小丫头,吃鱼都堵不住嘴巴。待会儿见了野豹,你可要记得开枪,要不伊凉又要吓哭了。”这句tiáo侃的话一说出,伊凉立刻捂住俊俏的小嘴嫣笑起来。
“你又逗我,哼。”芦雅听我这么一说,知道自己在谷顶时吹牛皮露了馅儿,就娇蛮地半红着脸,只顾啃手里的鱼肉,不再说话。
“呵呵,大家都要多吃,现在快到晌午了,把早餐晚餐一起吃到胃里,估计上到大船的时候,天sè已经变黑。”池春说完,用她醉人的明眸痴痴看着我,等待我的回答。
“嗯,穿过树林就是大泥淖的边缘,沿着那条溪流,可以直接下到海边。然后,再绕回到山洞后面的山谷脚下,在垂悬麻藤的地方,藏有一只橡皮筏,能载我们一起上大船。”
说完,我有了一些犹豫。另我担心的不是路途遥远,而是泥淖附近是否还鬼猴在活动。要是遇上那些东西,三个女人跑得再快也没用。
这次行进,每走一段距离之前,我都要事先观察,只有这样,才能把遭遇鬼猴的可能降到最小。这样一来,势必要在路上耽搁一些时间,估计到达大船,天已经暗得很厉害。
大家吃饱之后,我告诉几个女人,在洞里打点一下能带走的东西,而我自己拿着m25狙击步枪上了洞顶。现在有了手上这把家伙儿,背上又披回了那张绿sè熊皮,我感觉自己又回复到一个远程夺取目标生命的幽灵射手。
爬到谷顶之后,我没敢起身,而是先在一簇荒草后面,通过狙击镜观察大船上的动静,发现一切无异后,才站起身子,走到另一侧最高的岩壁上。那里曾经放置过诱捕豹猫的木笼。
大船上的女人们一定也饿坏了,而且几个还受着伤。由于我的昏迷,已经导致时间向后拖延。幸好大船上的女人们都被绳子绑着,即使她们失去耐性,也挣脱不掉,除非有手脚开放的人,去帮她们解开。这样我就不用担心沧鬼这个老家伙耍花招了。
站到岩顶的最高点,打开狙击镜的盖子,我开始寻找几百米以内潜伏的野豹。我必须现在就利用手中的高端武器,尽可能多得消灭它们。要是等到走进树林后,被这群潜伏的野豹尾随偷袭,后果不堪设想。
淡蓝sè的狙击镜中,“丁”字形准线开始在远处的树枝上探索杂sè。叶子浓密的地方,想看到挡在后面的花豹,却也有些难度。
想把整片树林观测一遍,是来不及的,我尽量向可疑的位置搜索,希望尽快了解到豹群的动向。
这群野豹的智商,没出乎我的预料,就在院子离树林两百米之遥的林中,我看到一只周身青黑乌亮的大豹,正半虚着铜亮的眼睛打哈欠。它黑湿的chún肉外翻,裸露着长在上下颚上的锋利剑齿,紫sè的牙龈肉凸鼓很高,像在血浆里泡过的牙套。
我现在还不能立即将它射杀,虽然我一枪就能把它的脑袋打爆一半,使它从树上摔下去。但这样会打草惊蛇,惊动埋伏在周围的野豹。
我估计,这只青黑的花豹极可能是族群里的领班,它之所以爬到树上,就是为了起到哨兵的作用。我又用狙击镜观察它的四周,却惊奇地发现,这群花豹竟然以这只黑豹为中心,在周围一百米的距离围成一个圈状。
人性禁岛 怀孕的母体(3)
怀孕的母体(3)
这一下可惊动了四周埋伏的豹群,它们看到放哨的黑豹突然从树上摔了下来,以为是要对院子发动进攻,都开始呼啦一下窜出隐蔽的草丛,向我的方向径直奔来。
我仔细数了一下,大概还有十三四只花豹,它们的颜sè都趋于一致,统一的金钱纹斑点。豹群从茂密的树林向这里奔跑,速度出奇快。盘曲的老树根和横生藤类,很难挡到这些短跑健将,仅仅用了十几秒,豹群就陆陆续续的出现在树林的边缘,距离院门不到十米。
其实它们也很困惑,一只只跑到这里后,并没看到领班的黑豹出现,不由得渐渐踌躇起来。这些毕竟不是人类,智商也远在鬼猴之下。
有两三只性格凶恶的雄性花豹,已经注意到趴在岩顶上的我,开始远远地朝我吼叫,并不断巡视着四周,想攀爬上来咬我。我依然控制着狙击步枪,这种qiáng大的杀伤性武器,只有我自己知道,远远超越了它们的利爪和芒齿。
要是这群花豹换作那伙匪徒,手无寸铁,跑到我跟前时,发现我手里握着狙击步枪,恐怕吓得魂丢,撒腿就往草窠里扑,害怕第一枪向自己射来。
可是现在,这群不知天时地利的猛兽,竟然想凭借族群和数量上的优势,bī迫我成为它们的食物,真另我心中说不出的滑稽和可笑。
要是非洲和澳洲的野豹,听到鞭炮声都会吓得撒足四散,而这群原生态的家伙要想活明白,恐怕只能是尝过子弹的滋味之后。
四周都是陡峭垂直的岩壁,唯一能靠近过来的地方,都被木墙挡住封死。几只剽悍的雄性花豹,很想在怀孕和待孕的雌性野豹面前逞一下威风,它们急躁着上蹿下跳,时不时对我吼几声,要么顶撞扑咬一会儿露缝隙的木门。但拿我丝毫没办法。
现在居高临下,又这么近的距离,射杀野豹很容易,就像拿木棍砸坑潭里的鳟鱼一般。我唯一担心的是,现在射击发出的枪声,极容易惊吓跑豹群,那样我们走进树林的时候,还是有被尾随偷袭的可能。如果我的狙击步枪有消音器,这群家伙一定会误以为中枪的同伴突然睡着了。
趴在岩顶的我,突然站立起来,这个动作也把下面的野豹吓一跳,它们集体哆嗦着夹尾巴,有点像撒脚跑人的架势。
芦雅还在院子里面,用木筐捞坑潭残存的鳟鱼,不知道十多只豹子已经蹲在离自己五六十米的地方。
为了不让这个小丫头害怕,我并没有告诉她外面发生的情况。如果能离豹群再近一些,我就用片杀效果良好的冲锋枪,扫射这群野性十足的家伙。
即使它们听到枪声,再想及时逃跑也晚了,我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尽可能多的杀死它们。
岩壁的下面,长着很多茂盛的大树,有几只豹子已经爬上树冠,将前爪按在岩壁上,试图爬上来扑咬我。而我同样可以利用大树的优势,袭击它们。就在离岩顶十米远的岩面上,横生着一棵歪脖子树,只要我小心谨慎,完全可以慢慢下到那里,骑在大树杆上,挑逗下面饥饿凶残的花豹聚拢靠近。
岩壁已经被上午的太阳烘烤得很干燥,上面零星钻长着若干山草,左一圃右一圃,分布均匀,正好使我把抓着它们,把身子慢慢放下去。
军靴的扒抓效果很好,而且岩面上又有很多凹槽,利于手抠脚蹬,只用十分钟的工夫,我就踩到了那棵歪斜长出的大树上。
连攀带怕的同时,我也生出一身冷汗,真要一失足,滑落下谷底,先是摔个半死,而后被围扑上来的豹群瞬间撕碎。它们可不再是渺小的豹猫,拿根儿木棍之类的东西就能吓唬住。
我的心头肉也在哆嗦,倒不是因为慢慢集结过来的豹群,而是承受我的大树。我感觉树干有些摇摇欲坠,就试着慢慢蹲下,然后骑在最粗的树杆上,两只大腿用力加紧,生怕重心晃动的太厉害,使大树的根系脱离了对岩壁的盘抓。
底下的几只花豹,好似看出我在树上笨重可怜,远比不上它们矫健,就更积极的围拢过来。它们的脑袋和豹猫很相似,可散发出的威猛,却咄咄bī人。
豹子的嗅觉非常灵敏,我身上的血腥味儿qiáng烈吸引着它们靠近的欲望。
人性禁岛 怀孕的母体(4)
怀孕的母体(4)
一只尾巴打着卷的灰面野豹,站在了我下方一棵最高的大树冠上,它昂起脖子,不断用黑湿的鼻头朝我嗅觉,好像我已经成了它的食物。
这另我有些恐惧和愤怒,拽过挎在后背的冲锋枪,用力拉开连射的保险栓。
这些家伙,显然是在长时间饥饿的状态下饱尝了人肉,所以冲我张开的尖牙豹口里,泛滥着口水。尤其是花豹yòu圆的耳朵,在准备攻击前,就会使劲儿向后抿,半虚张的眼睛里,闪耀着幽森的寒光。
我清点了一下,奔过来的野豹共十五只,此刻正焦躁不安的围拢着,形成一个扇面,在底下来回打转。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冲锋枪的子弹,从打出第一颗起,就没有停下来,直至弹夹打完。
首当其冲是那只灰面老豹。当一排子弹斜着甩射出去之后,它整条黑sè斑点的脊背上,立刻闪现出七八个血洞,同时溢出黑血,把伤口周围的黄毛黏糊成一颗颗猩红的小毛团,很像撒一把石子投进稀薄的泥浆表层,溅出若干的坑点。
灰面豹爬得最高,也是摔得最重的一只。它从高高的树上,失去重心坠落的瞬间,脊椎骨节已经被弹头钻裂,再与地面的岩面一磕碰,就彻底断开了。
这只年老的豹子,本不该冲得这么靠前,我真正想射杀的,是这个族群里最年轻力壮的花豹。一个追咬猎物速度很快的猛兽,逃跑起来那就更快了。假如放跑的是攻击性很qiáng的野豹,那么我们穿越树林的时候,危险系数依然很大。
野豹不同于鬣狗,它们即使疼痛难耐,也不会发出“嗷嗷嗷”的刺耳叫声,更不会用夹尾巴的姿势表示害怕。
灰面老豹死前的神态,无法准确形容,它甚至不发出一丝的哀嚎,像本已睡在树上,落地之后依然睡着的老者。
可是,我知道它再也站不起来,这个运动健将的脊椎,仿佛断塌的桥梁,深深的凹陷下去。它四条花斑的豹腿,蜷缩得很厉害,并不是像其它野豹那样,死前拼命地蹬腿挺身。
恐惧、疼痛、死亡本就是三个不相干的概念,野豹和人不同,它们不会把这些联系在一起,生存的信念相对来说就轻松许多。而我和三个女人,却是最抛不开这些的生命。
世界上没任何一种生物的速度可以超越子弹,即使那几只正处旺盛期的花豹步伐矫健,但肚皮和pì股上,还是被密集的子弹穿射到了。
一只不到十个月大的小豹,被子弹弹射中耳朵,它像踩到尾巴的猫一般,乍毛拱背的呜咽。看着它抬起的一只前爪子,使劲刮那只冒血的耳朵,完全没了刚才跟在豹群后面的威风。我其实没有向它射击的意愿,因为它看起来仅有农家养的土狗般大小。
刚才那几只凶狠剽悍的大豹都毙了命,僵直的身子上,鲜血纵横,原来分明的斑点,现在都连成线,犹如夜空里的血sè星座。
可还是有四五只野豹命不该绝,“嗖嗖嗖”地窜进了树林。我急忙举起冲锋枪,让弹夹里剩的最后几十颗子弹追射过去。有只接近母产的花斑豹,肚子鼓的像个肉bàng槌,从它高翘的尾巴下,能明显看出分娩前的肉紫sè器官。
花斑母豹的一只后腿被子弹打中,中间的软骨关节处,毛皮已经爆开,露着骨白。这只受伤的后腿是保不住了,母豹跑动的时候,只能用两只前爪和一条后腿儿,而另一只后腿上断掉的半截儿,仅靠一小块儿皮肉粘连。如空空的袖管,一甩一甩的拖拉着。
我已经换过狙击步枪,及时对准了这只行动迟缓的母豹,只要我的食指轻轻勾动一下扳机,坚硬的金属弹头,就会划出一条白线,打进它的肚子。可是,我的目的并不是屠杀野豹,而是为驱赶掉危险。
得饶人处且饶人,即使野豹和人一样,也具有动物属性,可不比非杀不可的断指狙击手,它远不及那种人邪恶和yīn险。毕竟,野豹的天性本就是吃肉,不吃就无法哺育后代,好比我抓鳟鱼给池春吃了产nǎi,是同样的道理。
因为手里有枪,就大开杀戒,也是我这些年来所痛恨的。于是,我放弃了射死它的念头,把剩下的子弹用来保护自己和铲除罪恶。
人性禁岛 怀孕的母体(5)
怀孕的母体(5)
野豹群受了重创,不敢再抱着先前的心态,肆无忌惮地妄想着吃掉我们。
我将两把长枪收起,然后慢慢站起在树干上,顺着刚才的痕迹,又爬回到岩顶。
芦雅正双手捂着耳朵,站在院内的洞门口,向我望着。她皱着眉头,像小姑娘害怕鞭炮似的,一张秀气的小脸上挂满了烦闷。
站到谷顶的一棵大树后面,通过狙击镜,我又观察了一下大船上的动静。甲板上依然安静,耀眼的阳光抛洒在浩瀚的海面,使晃动着的大船折射出无限光芒。
下到山洞门口,池春和伊凉已经把一切打点好。
“豹群的威胁已经破除,我们现在出发,重的东西由我背着,你们每人拿上一把武器,芦雅拿手枪就可以了。待会儿林中穿行时,你们要靠拢着我,避免走丢。”我一边说着,一边把往那些空弹夹里填子弹。
“嗯,我背着孩子,不方便开枪,还是给我把手枪。”池春说玩,绉了一下绑在背上的婴儿,双眸柔情的看着我,等待我给她武器。
我将一把装满子弹的冲锋枪拉上保险,递给了伊凉,又交给她一个弹夹,防止在路上遇到危险冲散后,她没有足够的弹药保护自己。
伊凉抿了一下俏嫩的嘴chún,接过武器,看都没看就把枪挎在了肩头。在这个世界上,她最信任的男人,是我。
“把要带的其他物品背在后背,枪一定要握在手里,保持随时射击状态。”说完,我拍拍伊凉的肩膀,给她一个鼓励。
“不,我也要冲锋,不要手枪,我比伊凉打的好。”芦雅这会儿倒是收起了脸上的愁容,她俏皮着撅起小嘴儿,伸着一只白白的小嫩手,向我讨要冲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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