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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禁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破禁果
“你确定在危险时不慌张?清醒而准确地向对方射击?而不把子弹射的乱飞吗?”我用坚定的目光看着她,等着听答复。“我又不笨,干嘛要把子弹乱打!”芦雅的小嘴儿翘得更高了。
“好吧,给你冲锋枪。但要时刻记住,枪口不准面向我们和自己。跨在肩膀上时,右手把持住枪颈下压,万一走火,也好打到地上。这种冲锋枪,在开射时一旦落地,很可能转着圈乱崩,直至把里面的子弹打光才会熄火。那个时候,子弹是不分敌友的。”
“好啦,我知道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扑朔着大眼睛,走过来接我手中的枪。
芦雅收起了高翘的小嘴儿,抖动两下薄chún,突然抱住了我的腰,一句话也不说。我也不知道是她怎么了,就用双手轻轻搬起她可爱的小脸,看着她。
“别担心,我们就要有舒服的大床了,大船上还有很多有趣儿的东西,到时候你可以坐在船舷上垂钓海鱼。”芦雅并没有显得特别开心,她只是嗯了一声,对我点点头。
“好了,我们出发吧,时间拖延的已经很长了。”说完后,我从后腰拔出一把手枪,放在了池春手里。
几个人相互看了看彼此,又环视着这个保护我们多日的山洞,不免有那么点留恋。“离开吧,住这里迟早要出危险,带走回忆就可以了。”
女人们都不说话,脸上失去了当初想着离开时的兴奋。也许,大家真正留恋的,是那段同甘共苦的日子。





人性禁岛 蒸笼里的血液(1)
蒸笼里的血液(1)
池春伸出湿乎乎的手指,抓住我一只胳膊。“帮我把孩子解下来,估计他也热难受了。”我把用来挑蛇的木杆儿用力chā到地上,使它垂直立着,腾出手来去解缠绕在池春丰腴上身的绳子。
包裹小家伙儿的布片,已经很cháo湿。池春把孩子身上的布片一层层解开后,便在肥大上衣里拽出自己充溢白嫩的乳房,将滋着乳白珠汁儿的褐sènǎi头塞进孩子嘴里。
其实,三个女人都热得难受,想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只是我赶回大船心切,忽略了这一点。池春自己也香汗淋漓,温烫的汗水将她上身的衣服吸湿在肌肤上,彰显出熟妇的曲线。
“你还没告诉我,狐猴是怎么样的呢!”芦雅的追问,打断了池春白嫩丰xiōng对我产生的诱惑。我把视线从婴儿吮nǎi的小嘴上收回,看到芦雅正用折下的芭蕉叶子给自己扇风。她娇嫩红晕的小脸上,一颗颗湿淋淋的汗珠儿,不断顺着香腮淌落下来,那因闷热而紧锁的眉头,挤得大眼睛虚眯起来。可她还是好奇的盯着我,想知道接下来的答案。
芦雅的俊秀有一种特殊的美,可以驱散男人的欲念,让人更深层次的去感悟女性美。池春白雪似的乳房lún廓,倏然从我大脑意识中淡去。那种抓挠男人心尖儿的感觉,像被魔法破解的经咒一般,也从身体中撒去,让我再次回复到现实的闷热环境中来。
“噢!狐猴的面部很像狐狸,两只凸鼓的眼睛,犹如晶亮的红宝石。而且,它们的尾巴和浣熊的极为相似,上面有斑马线圈,支楞起长长的硬毛。”
芦雅被我的话很是吸引,她用硕大的芭蕉叶子遮住头顶散射下来的灼热光线,开始朝四周张望,幻想着附近能有一只狐猴出现,满足下好奇心。
伊凉见到芦雅一副执着的样子,又忍不住偷偷抿着嘴笑。行进中,我每回头查看后面的动静,伊凉也跟着我投向她身后的目光望去。发现没有尾随的危险,她就含情脉脉地看我的眼睛。她知道我心里惦念着她的危险,所以那闪动的明眸里,总有着一种欲言又止的灵犀。
“你看到的是大松鼠吗?它们正在干什么?尾巴为什么长得那么大。”芦雅并未在四周cháo湿高耸的翠sè树枝上看到类似于她能想象的小动物,就联想到了松鼠,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天真,令人哭笑不得。
“长尾巴用来保持重心,在高枝上攀爬跳跃时,能像风帆一样控制方向。当时两拨儿狐猴在争抢地盘,或者是争夺配偶。一只立了大功的雄性狐猴,想和伏在树上的母猴交配,可另一只qiáng壮的雄性狐猴却在树下对它嘶叫,表示不满和抗议。”
回答着芦雅的稚问,我用朴刀从身旁砍下一个两米多长芭蕉叶,然后削成扇状,给喂nǎi的池春呼扇起来。婴儿的小嘴巴,一耸一耸的吸裹着池春的nǎi头,稚嫩的嘴角儿,漾着白sè乳汁。
芭蕉扇子的风力不算太大,但对于汗流浃背的池春来讲,顿时凉爽舒适了许多,那被热汗润成膏脂嫣红的脸上,立刻出现舒畅的表情。池春微微翘起嘴角,闭着眼睛享受着我送来的凉爽。
池春是个善于观察男人的熟女,她察觉出自己白玉般的xiōng脯另我眼神有些迷离,就嫣然一笑,把安静下来的婴儿推进我的怀中。“你来抱会儿,我帮你扇一下凉风。”
我接过小孩儿抱着怀里,池春低下头,整理自己裸露的衣襟,她右乳上的褐sènǎi头,被婴儿的嘴巴吮得有些扁平。
那软玉般的手指,仿佛带有电流,使我不自觉得发出一阵悸动。“呵呵!”池春居然也像个顽皮的孩子似的,为自己的暧昧举动笑出了声。
她拿出一块儿带在身上的干燥布条,边温柔的为我擦拭额头上的汗水,边用另一只手上的叶子对着我的脸扇风,为我驱赶湿热的暑气。一双动情的明眸,将我带入无限温柔。
我立刻意识到,树林里的闷热使身体成熟的人极易产生欲念,这种欲望是迷幻的,使人放松警惕。“大家提高警惕,现在赶紧赶路,那条下到海岸的溪流就在前面不远了。”
池春不是有意撩拨我的欲望,而是想暗示给我一种责任。她让我觉得自己拥有着她,对囊中之物的美sè不必过分贪恋,占有着一种东西的快意,比享用这种东西更充实。她故意给予我这种充实,让我摆脱情sè的干扰,全身心投入到行进中去。




人性禁岛 蒸笼里的血液(2)
蒸笼里的血液(2)
伊凉虽然仅有十六岁,可女人的天性是具有的,她看到池春对我暧昧的时候,依然能警惕的观察着四周,尽到自己保护大家的义务,这份责任心很难能可贵。
“伊凉,准备出发。”我把睡着的婴儿重新绑回到池春的背上,对她说一声。她能听出这简短的几个字里充满了鼓励和赞赏,就对我会心的一笑,表示理解。
“伊凉,我们出发。”芦雅听我喊伊凉的名字,感觉自己被忽略了,就模仿我的口气,跟着附和一句。看着她闪动的大眼睛里,没了刚才的燥热不安和疲惫,我就高兴的对她说:“等到了大船上,我给你讲很多趣闻,还告诉你捕捉松鼠的办法。”
芦雅一听,立刻满意的将大眼睛眯笑成一条缝,兴致qiáng烈地点着头,“嗯嗯嗯”。
快要接近大泥淖时,我最后一次奔跑到谷腰上,从狙击镜里着重观察泥淖附近的动静。因为这一带最可能出现鬼猴。
淡蓝sè的镜像中,大泥淖还保留着打斗过的狼藉,坑坑洼洼的泥水中,漂浮着被猛兽奔跑时扫落下来的叶子。那些被机枪打死的鳄鱼尸体,不都见了踪影,显然是被喜食生肉的鬼猴拖拽回去分吃了。
更令人生畏的是,当日那几个被啃抓成一副血骨的盗匪,也不见了踪迹。我想鬼猴对大型动物的骨架也有着收藏利用的习惯。
这不觉在我脑海中产生恐怖的情景,皑皑白骨悬吊在鬼猴部落的图腾上,随着吹起的海风,稀里哗啦碰响,如一副招魂的骷髅风铃。
这更促使了我尽快逃离荒岛的意识,我想鬼猴这几日一定在饱餐丰盛的鳄肉,出来觅食的可能性较小。我们正好借此机会,安全的通过。鬼猴虽然具有野蛮动物的属性,但毕竟带些人类进化的智商。
任何动物在某个区域获得大量食物之后,就会特别关注和倾向于此。要不是那些杀伤性劲猛的热武器,扫射死七八十条大鳄。平日里,单凭那些靠吹木管射毒标的小矮子,很难捕捉到大鳄。
现在它们过它的丰盛大餐日,我们过自己的求生路,井水河水两不犯,对大家都好。真要和我们遭遇了,就算我和女人们全部中标,也会在死前痛杀它三四十只。
观察完毕后,我像一阵疾风似的,跑到女人们身边,告诉她们:“一切安全,抓紧时间向前面八百米处的林口处走,按照以前捕杀鳄鱼的路线,急速向溪流下游靠近。”
可能是我说得有些正式,三个女人看上去,比刚才在树林中央时显得紧张。“我们不伪装一下吗,通过那段距离的时候,没有植物掩护,会很bào露。”
伊凉是个心思缜密的女孩,她凭借着以往我和一起捕猎的经验,也灵活的意识到,如何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争取最大的生存机会。
这很让我有点和佣兵队友协同作战的感觉。“不用,那些东西多是靠嗅觉捕捉猎物,它们的视线也格外好。假如它们就在附近,即使我们周身缠绕着青藤,chā满小树枝,伪装得再好,只要不断移动,照样会被它们发觉后追赶过来。最好的办法,就是用最快的速度闯过去。”
“嗯,我们会加快脚步跟上你的,你只管认清路线就行。”池春用坚硬的语气说着,她怕我过分担心大家跟不上,延误了顺流而下的行进速度。
“出了树林的路口,你们要急速的向左拐,沿着溪流在我前面走,这样我就可以断后。万一,我是说万一,你们别怕,万一有鬼猴群冲击过来,你们要拼命的朝海岸上跑。我们居住的山洞,洞顶面对大海的谷壁下方,有一簇茂盛植物,橡皮筏就掩藏在那里,你们要划着它靠近大船,从铁锚链子上爬上甲板。进入船舱内部后,先把一个被捆绑住的老头枪毙掉,至于那些女人,都是受害者,要照顾好她们。如果不会开动大船,就想办法收起锚头,让大船自由漂走,直至遇上其他救助的船。赌一把吧!”
等我说完这些好似遗言的话语,三个女人又像我当初离开山洞、奔赴大船时一样,不约而同的哭泣起来。三张娇颜挂满晶莹剔透的泪珠。
“不要哭泣,现实有时候就是这么残酷,所以你们自己要变得坚qiáng才可以。我要警告你们,鬼猴假如蜂拥而至的袭击我,你们千万别过来帮忙,或者止步开枪。那样只会多搭上条人命,而我也就白死了。”
伊凉的眼泪就像前日的雨滴一下,哗哗地滚落下来,她抽噎着用力点头。这让我想起她和我第一次经历鳄群追咬的情景。她深知我话语里的道理。




人性禁岛 蒸笼里的血液(3)
蒸笼里的血液(3)
我最担心的是芦雅,怕她不明白这个道理,关键时刻犯了致命错误。“好了,遭遇的可能性不大,我们要乐观。”边安慰着她们,大家边不停往前赶路。很快,前面流淌的溪水声又萦绕在耳边,伊凉和我熟悉这种声音,我俩相视而对,同时点点头。
伊凉很明白我的意思,刚一走出闷热窒息的树林,她就持枪引领着池春和芦雅,往溪流下游奔跑;而我端着狙击步枪,也一边观看着远处,一边倒退着随她们一起跑。
如果远处大泥淖旁的矮guàn木丛里,探出一个面目狰狞的鬼猴脑袋,我会在第一时刻打爆它的头,防止它吱吱嘎嘎发出乱叫,煽动猴群追击我们。
其实,纸包不住火,我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争取时间。好比bàng打老鼠机,把第一个弹出来的脑袋砸下去,保持机器上面是空的,但总有砸空的时候,导致失败。这种类似的失败也将导致鬼猴群最终发现我们,黑压压一片追来。
溪流很湍急,正是岛上积存的雨水外泄的几天,里面的小石子被冲刷地叽里咕噜乱响,听上去像是奔跑中的战鼓,又好似对我们这副过于谨慎模样的嘲笑。
一口气奔了三四十分钟后,伊凉才停下脚步,两手按在膝盖上,弯腰喘粗气。池春牵着芦雅的手,在后面跟着,也是上气不接下气。
“大家慢慢呼吸,不要站在空旷的地方,把后背贴在岩壁上,靠着谷脚沿海岸线走。”我倒不怎么急喘,只是身体的血压稍低,大脑有些昏沉。
三个女人听了我的提示,又疲惫地挪动了几步,靠到山谷跟下。等大家全蹲靠过去,岛上和船上的视线,都不会再轻易看到我们了。
起伏的海浪,已经涌现在眼前,海沿上的积藻,晒得略微有些斑白,先前闪亮的光泽,此刻暗淡许多。烈日不知何时,已变成温顺的夕阳,挥洒出暗红的光。
傍晚前总会浮起的海风,将阵阵咸腥送进我们的口鼻。每个人因恐惧而快要窒息的心脏,此刻也像大海一样,豁然开朗起来。
我蹲靠在岩壁脚下,利用一簇旁生的小矮树做掩护,探出细长的枪管儿,搭在一截枝丫上,透过狙击镜,向远处的大船观望。
那里就像一座沉睡的城堡,看不到表面有任何活动的迹象。要是天黑下来之前,我们还不能登上大船,舱里捆绑手脚的女人们,可真要绝望了。
伊凉和芦雅毕竟年纪较小,体力回复很快。池春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她背着孩子,走了十几公里的林路,有些难过得吃不消。婴儿虽然不重,可背载的时候得格外注意,这样就导致池春的体力过分消耗。
“伊凉,你能还坚持吗?帮池春背着婴儿,她需要轻松一下。我们现在沿着海岸线走,迂回到藏橡皮筏的位置,就可以上到大船了。”
我的话让大家听了很开心。三个女人背靠着岩壁,相互抱搂着哭泣起来:“我们出来了,真得出来了。”从带她们上岛,到现在以来,从来没有过这样悲喜交加的欢笑。
伊凉把手里的枪交给我,接过池春的婴儿,背在自己后背,她走过来让我用绳子帮她合理的系好。
“背不动了就告诉我,不要qiáng忍着坚持,好吗?”蹲在伊凉的身后,我才发现她瘦削了许多,两个柔软的肩头,比先前硬了很多。一个女人,在牵挂心爱的男人时,最容易憔悴。
片刻整顿之后,大家排成一字形,继续前进。我把芦雅chā在尖兵的位置,由她端着冲锋枪,在前面领跑,而我依然举着狙击步枪断后。
灰青的岩壁,散发光照的余温,使靠近它脚下的人,感到一种惬意的舒适。挂在我腰间的朴刀,在跑动时,不断晃荡,磕碰到岩壁上。
芦雅跑得很快,她模仿着伊凉刚才的样子,摇晃着傻的可爱的脑袋,不住朝四周观看,手里的冲锋枪也跟着随意乱摆。
现在没了杂藤斜树的阻挡,也不用再堤防草树下躲藏的虫蛇,行进速度一下提高很多。绵长的海岸线上,每当我双脚踩到柔软的沙粒,内心就有说不出的幸福。每前进一百米,我就急速回一下头,向后甩狙击镜子,窥望有无鬼猴追来。
太阳完全变成了落山前的样子,红彤彤的余晖,横射在巨大的岩壁上,将我们的身影拉得很长。




人性禁岛 蒸笼里的血液(5)
蒸笼里的血液(5)
“都跳上来,快。”池春和伊凉立刻抬起湿漉漉的双腿,一pì股坐进了筏窝。芦雅像个chā在潜水里的木桩般僵硬,也跟着抬起脚,往晃动的小筏上踩。
这丫头过于紧张,重心没有控稳,“噗通”一声栽倒了。这下可要了命,鬼猴群已经bī近到百米的地方。跑在最前面的几只鬼猴停下来,翻弄我们刚才丢下的包裹,后面两百多只依然像疯狗一样,瞪着我们奔来。
它们的移动速度之所以快得惊人,就在于那种特殊的奔跑方式。这些小野人,并不拘泥于人类的奔跑模式,由于长期在雨林中生活,已经进化出很好的弹跳能力。那种跳跃式的奔跑,令人望而生畏。
芦雅整个身子后仰,躺进海水中,呛得站不起来。我猛得蹿跳过去,一手抓她的脖子,一手揽进她两腿之间,将她“哗啦”一下子从海水中捞出。她拼命扭打着,乱抓的纤细手指上,指甲划到我脸颊,生疼得要命。
我像土匪抢了新娘后往床上抛一样,把芦雅丢进皮筏中间,肩头又传到心窝一阵剧痛。“咳咳咳,咳咳咳”芦雅被海水呛得很厉害,她蜷缩在伊凉和池春的大腿上,眼睛都睁不开。
这会儿可管不了那么多,我tiáo动背部和双臂上的肌肉,双脚后蹬水下的泥沙,像推一辆抛锚的汽车一样,使足了劲儿把皮筏往深海中赶。
右翼海岸线上的杂声,越来越清晰,我根本来不及看,生怕耽误半秒。“吱吱嘎,吱吱嘎,咕咕嘎”乱七八糟的怪叫,沸腾着向我双耳bī近。
刚才看它们的时候,就见蹦跑最快的几只用那长满杂毛的短小胳膊举起了长长的木杆儿,准备在靠近我们的第一时间里,吹射出致命的毒刺。
我像一头被点燃尾巴的大水牛,玩了命只顾往浅水里跑。芦雅还在咳嗽着,伊凉攥起粉拳急切地捶拍她背后。
“你快上来。”池春见海水已经淹没到我前xiōng,就伸出胳膊,要拉我上去。她的袖子湿透,水柱不断倾泻下来。
小孩儿从我们发现鬼猴到开始奔逃,就一刻不停地哭喊着。芦雅现在总算缓过气来,不再咳嗽,可却赖喊着哭起来。我用尽双臂上最后一丝力气,将小筏猛地向更深的海面一推,自己随后像海豚一样,也随之浮游起来。
“别管小孩和芦雅,你俩分左右划水,快。”海水又一次浸入我受伤的肩膀,泛起阵阵钻心的剧痛。为了让小筏向深海划游的更快,我充当起人肉螺旋桨。两只粗糙厚实的大手,死死把住筏尾,再利用自己的双脚,扑棱着水花,加速小船的运行。
两个女人被我喊得又惊又怕,也是不够一切地用娇柔的胳膊做浆划水。这个时候儿,哪怕有一只苍蝇,敢逆行顶撞在我推进的小筏上,我都会诅咒它。
听着身后鬼猴群噪乱的尖叫,能感觉出,它们已经堆积在离我最近的海岸上了。忽然,一根类似于长钉的木质小标,窜落到我左肩的半米位置。
我用眼角隔着乱溅的水花,一下辨别出这就是瞬间致命的毒刺,心里咯噔一颤,感觉像被人一把扯去滚烫的心脏,塞进装满冰块儿的木筐里。
现在我的位置,距离海岸该有三四十米远,不知哪个不怕吹爆肺的小畜生,这么狠毒,非要置我于死地。
它们虽然矮小,可仍能越过海藻,下到齐脖深的海水里,朝我吹射。那就相当于我们之间的距离又缩短四五米。我真恨不得抄起一挺机枪,射烂它们丑恶的脑袋。
最渺小的东西,往往是克制庞然大物的天敌。事态进展到这步田地,假如被这根小小的木刺像蚊虫那样叮到一下,恐怕必将尸沉大海,葬身鱼腹。
射落在我肩旁附近的小木刺,应该是攻击最远的一枚。伊凉和池春的手臂,使橘sè的小筏像一只落水后拼命振动着翅膀的嫩蝉,切实加速了逃离的速度。
“鬼猴会不会游水,我害怕。”芦雅看到远离了岸上的鬼猴,这才止住哭声,抽噎着问。吸饱海水的军靴,犹如铅砣,总把我的双腿往下坠。被我踢打起来的水花,稀里哗啦的混响着,持续溅射在我头顶和鼓囊的橡皮筏上。
“不知道,但我们不能拿生命去证实这种答案。你在中间坐好,不要乱动,以免影响速度。”浪花和浮动的海水,不断撞击到我脸上,苦涩的海水,呛得我口腔异常难过。对准大船的方向,我竭尽全力推着小筏划游,希望快些接近大船的锚链。
夕阳的光,把我眼中看到的世界铺照成暗红的颜sè。当皮筏顶撞到黝黑冰冷的锚链,各自发出自身属性的摩擦声时,我迅速的靠过去,攀住链条往甲板上爬,始终不去看后面的情况。
想在这种孽生的灵物面前保住性命,拉开距离是唯一的正确方式。不了解鬼猴习性和攻击方式的人,很容易误用武器去压制它们,那是很愚蠢的做法。一旦进入它们吹管儿射击的范围,除了周身铁甲,肉身都要完蛋。




人性禁岛 蒸笼里的血液(6)
蒸笼里的血液(6)
“伊凉,抓住锚链,防止小筏移动。我去拿绳子。”带着一身滴滴答答的海水,我艰难而急速的往上爬着。上到甲板,我摸出别在后腰的手枪,疾风般往船舱里跑。舱门依然是开着的,湿透的军靴,跺在金属的楼梯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我左手拖住右手举起的手枪,摆出射击的姿势,冲进了船舱的大厅。裸绑着的女人们,立刻从躺着的地板上坐起,发出一片愕然的尖叫。
看到沧鬼还像头临宰前的老猪一样,蜷缩在大桌中央,也被我突然的闯入吓得一阵抽动,我才确定一切安全,忙把手枪塞回后腰,往大船的机动舱里奔。
控制室的木门,不知何时自己带锁上了。关键时刻,遇到这种情况,真让我急出一身燥热。我忙又掏手枪,对准门锁的穿chā处,猛射三枪,然后腾身起跳,“哐”地一脚,将木门踹开。
哆哆嗦嗦抖动着的门板后面,正好挂着我之前留意到的绳子。一把将它扯拽下来,扭头就往甲板上冲。冰凉的海水,与我额头的热汗混合在一起,使我炫目更厉害,真怕自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再次看到金sè蝴蝶。
裸体捆绑着的女人们,相互靠拢在一起,她们各sè的眼瞳里充斥着惶恐,不知道外面出现的情况。冲出甲板,我一边在绳头打着能套腰的圈扣,一边朝锚头的位置猛跑。
“芦雅,把绳圈套在腰间,我拉你上来。”伊凉脸sè也吓得煞白,她一双柔细的胳膊,正拼尽全力抓着锚链,身体被摇晃的皮筏牵着,样子极为难受。
池春急忙揽过垂去的圈套,从芦雅细弱的肩膀撸下去,待到她的腰身,用力一拉,将绳圈牢牢勒紧。我立刻向上回收绳子,芦雅身体瞬间被横着牵扯起来,吓得她失声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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