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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禁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破禁果
我知道食物没了,她手艺再巧也做不得厨娘。这一夜,大船上的任何人,都要空着肚子睡觉。即使她们娇柔的身躯需要热量和cháo湿,温养女性伟大的卵巢。
借着夜sè,我把炉架上的火生旺,熏烤山魈肉。浸着血水的大红肉块儿,一被钳子夹上铁板,便滋滋冒起小油珠,随着刺啦声乱跳。





人性禁岛 露馅的万年步伐(5)
露馅的万年步伐(5)
芦雅蹲在我旁边,细长的小手拖着俊俏的脸儿,不住添着舌头,耸她那玲珑的鼻子。肉里的细菌,自然不会通过香味儿传播,我也就没说话,任由这饥肠辘辘的小丫头品香好了。
“嗯啊,好香。嗯那,好香啊。为什么这么香?”我翻烤着手里的肉,挑起眼珠看了看她。明白她叨咕个不停的用意,是想吃上一块儿。
“瞧你这点出息,哪像狙击手。相比三天不喝水七日不进食,这点诱惑算得什么?”小丫头听完,不情愿的拐着声tiáo“嗯”一声,高高翘起小嘴儿。
说完芦雅,我自己也惭愧。池春昨夜的娇媚百态,性感魅惑,正像这烤的滋滋冒油的鲜肉。我监护着芦雅,不许她铤而走险。可我自己却没抵挡住诱惑。
假如池春的下体在斯诺号上感染了细菌,我在山洞割挖弹片那次,她曾用自己的身体为我麻醉疼痛,这是我第一次与她无防护性接触,中菌概率仅百分之十。而昨夜的缠绵,是第二次无防护接触,这次我被她感染的几率,将高达百分之七八十。
这种比率,会被满眼欲望的男人看成侥幸。事实上,它的风险很大,好比装有一发子弹的左lún,顶准自己太阳xué扣动扳机。
斯诺号上的恶徒,多沉溺于妓女和毒品,池春遭受他们的侵犯,就等于用填满三颗子弹的左lún顶在头上扣扳机。一旦感染绝症,花掉一百颗钻石也换不回生命的璀璨,人的健康就好比给僵尸咬到,成为新的僵尸。
从沧鬼手中救出的三十七名受害女性,也存在同样的隐患,她们都未进行菌检。乙肝、性疾、艾滋,这些肉眼观察不到的杀手,都有隐蔽的潜伏期,病变前不易察觉。
倘若没现实bī近的危险,而她们的娇躯又准洁净健康,只要女人们不拒绝,我倒没必要克制欲望。
上帝对任何行为都埋藏着限制,铺垫了惩罚的陷阱,无论人类多么qiáng壮、富有,也会像线上的风筝,掌控在规则之中。在泰国的佣兵营地,我有一位队友,结识了当地一个女孩。他很开心,并畅想了未来。可没过多久,他吞枪自杀了。
直到他火化那天,除了我没人知道真相。他一直夸奖那个女孩,说她不是妓女,所以比妓女纯洁。不幸的是,女孩与他交往的同时,仍保持和前男友的性关系。直到那个女孩告诉他,前男友乱性患上艾滋。他才明白,女孩的真正意思是:“对不起,传染给你艾滋了。”
“芦雅,不许吃山魈的肉,否则我会用荆条打你。”对她生冷的说完,我仿佛在痛恨自己,转身走上夜sè里的甲板。
开始腐烂发臭的狗头雕,宰割剩的山魈皮囊,在凌晨十分,全部堆积在船尾焚烧掉。看着跳跃的火苗,以及尸体燃烧时的怪味儿,我眼前浮现出那位队友的微笑。
在东南亚,大部分妓女身体都携带病毒,她们会持着健康小卡,劝诱你享受性欲。理论上的事儿,就像一把偶尔落下的铡刀,躲过的人自然无事,一旦夭折成牺牲品,再怎么理怎么论,又有何人眷顾。
烧完的灰烬被扫下甲板,混迹进溪流。甲板上的腐肉烂肉,本可直接丢尽溪涧,省去焚烧的麻烦,可这样一来,会刺激周围的生物链抽动,引发危险。
再者,万一喂饱了水中之物,再想捕捉它们就难了。好比西方家的苹果,宁可烂掉倒进河里,也不白给饥饿边缘的百姓,要得就是保持控制。
白天宰割山魈时,芦雅和伊凉的狙击步枪,一直在高度紧张状态。血腥的味道,极易引来猛兽攻击,但我故意这么做,引诱岩壁树林藏着的山豹、野猪,迫使它们出现在溪岸。而芦雅和伊凉的狙击子弹,会像贴食品标签那样,毫不犹豫给猎物来上一枚。
可两岸并未出现理想的目标,山涧与森林河央的生物链有了差异。依旧混黄的溪水里,倒有几条大鱼,尾巴打出巨型漩涡,鱼头碰得船尾下面当当直响。
脚下的吨位大船,别说小小溪涧的鱼霸,就算浩瀚海洋的虎鲸、白鲨都别妄想拱翻。不过,听那跋扈的撞击声,不难想象这溪涧水底鱼的个头儿,小木排上的侏儒野人,若遭遇这种大鱼袭击,绝对成了滚进河的肉丸子。
最先炙烤半熟的五大块山魈肉,闪着粼粼油光,喷香烫手。我拿到甲板上五根带铁钩的绳子,锋利锃亮的大钩子,宛如一把镰刀,月sè下发出幽寒。脚踩着冒油的肉,将大钩子狠狠扎进去,再利用一米长的圆木桩做鱼漂,使肉饵悬浮在水下两米半深。
大船的首位和两侧,各抛一条垂钓绳,并固定在船舷栏杆上。剩下的最后一个肉钩,被我站在炮台上抡到五十米远的溪心。可惜没有小驼铃,不然系在绳子上,能提示猎物咬钩。
月sè从峰顶缝隙漏下些丝,虽然皎洁,却吝啬的很。溪水哗哗流淌,只听得水声,却看不清楚木漂的动静。




人性禁岛 露馅的万年步伐(7)
露馅的万年步伐(7)
我钩拽着小狼,急速往船舱大厅跑,减弱它的惨叫声。芦雅见小狼歪斜着眼珠,叽里咕噜乱翻,忙吓的闪在门后。钩杆像沾满鲜血的拖把或毛笔,略过之处留下猩红痕迹。
来到炉架旁,挑起山羊大的狼崽,将它死死按进盛满水的皮筏。这一下,它只能把不具备呼吸功能的臀部抬出水面,而整个头部,却给钩子抵在水下。不到半分钟,见小狼崽子挣扎微弱,才将它提出皮筏,右脚踩狼尾巴,左手横拽钩杆儿,抡圆的板斧对准位置,迅猛落下。
狼头和脖子“咔”一声脆响,分成两截。若不是血淋淋的整齐切面,它的头真像给肉钩生生从脖颈上拽断。狼血像融化的冰水,瘫溶在地板缓缓扩大。
本想进来就给yòu狼抡这么一下,让它死前免受些苦,可那尖长的獠牙,很容易咬到我。破些皮肉无妨,就怕患染伤风。
大船外面的狼嚎,异常哀怨悲长。芦雅说听得心酸,她知道是小狼的妈妈在叫。
我拔出匕首,三五两下给小狼去皮剔肉,将其剥成皮、肉、骨三堆儿。抽掉烤山魈的白铁皮,换回原来食用的那张,便烘烤上四块儿狼腿肉。
“芦雅,过来烤肉,勤翻着点,别烧糊。”她哦了一声,慢慢靠近炉架,情绪却有些失落。
“丫头,要等肉烤透了再吃,不然寄生虫会咬得你肚子疼。”提醒着芦雅,我又多拿了把狙击步枪走回甲板。
“嗷嗷,嗷……嗷嗷,嗷……”母狼的悲鸣,像已知孩子遇了难,久久不能停止。我垂直举起狙击步枪,尝试能否射杀母狼。狼有复仇心理,若让它站在峰顶哀嚎,说不定会召集方圆四五公里的狼,像参加圣战似的,从山林深处往此聚拢。
蓝sè狙击镜孔,很是模糊,月光达不到狙击的勉qiáng亮度。我只得换成阿卡步枪,对准母狼的位置。刚要扣动扳机,忽然意识到子弹的崩击力,很可能破坏岩壁,黑咕隆咚的,万一落下板砖大的石块儿,都能把人砸死,更不用说巨石坍塌,砸毁了大船。
预想着令人心惊的一幕,我收起步枪,只能任由其意。大船毕竟在湍急的水中,狼不善于水性,数量再多也只隔岸相望。那样也好,到时我再猎杀几条大个儿的狼。
大厅的烤肉香味儿,沿着舱门飘溢而出,钻进我的呼吸。交易宝石的兴奋,已平淡很多,我的腹中肠胃开始咕咕作响。我检查了五根钓绳,仍不见动静,就提枪回了大厅。
芦雅确实饿坏了,从小半饥半饿长大,最担心没食物。这会儿,她正用细长的小指头,从翻烤的狼腿表面掐些焦黄肉屑,不住往满是口水的嘴巴塞。
“先不要吃,我检查一下成熟度。”说着,我拔出另一只匕首,扎进火堆杀菌,然后才将趴在白铁皮上滋滋冒油的狼腿肉块儿切开,里面露出果冻般的血浆。“别着急,这块儿最大的给你吃,我把它切成薄皮,你用木棍夹着吃。”
芦雅“昂”了一声,满脸迫不及待的样子。




人性禁岛 露馅的万年步伐(8)
露馅的万年步伐(8)
“你虚弱时被狼盯上,它们会毫不由于吃掉你。生存面前,不要有同情心。”安慰着芦雅,我又把其他肉块儿切片,以便烤透烤熟。
哀嚎的叫声,不断叠加,狼群至少聚集到四五十只。我又上了一次甲板,摸摸那五根绳子,依旧没有钩到猎物。水底的大型单位,此时也许钻进了岩缝睡眠。
我不觉有些忧心,垂钓情况并没交换宝石时预想的良好。这段溪流潜伏的猎物,远没森林大河中密集。希望清晨时分,能捕到理想的大鱼。
狼肉很香,芦雅吃得满嘴油亮,胃里一踏实,她那扑闪的大眼便开始迷离发困。她躺在我守夜的小褥子上,很快睡着了。我把火生旺,暖暖得烘照着她。
我落下舱门,拿着酥脆油黄的烤肉,走进睡着女人们的二层。廊道干燥温暖,靠近睡舱,沉睡的女人娇体弥漫出浓烈气味儿。她们大都成熟丰腴,生理异常活跃,加之都没有内衣,两腿间流动着的空气,便偷偷夹带出私密的体香和闷sāo。
找到熟睡的伊凉,本想把她唤醒,可又怕惊扰了别人,我便轻轻将她托起,像抱婴儿般,抱回大厅的火炉旁,与芦雅挨在一起睡。她乌溜溜的长发,从我臂弯洒落,宛如夜空的银河,给人无限向往的美。
“伊凉,醒一醒。吃点东西再睡。”她和芦雅一样,也出生于食物匮乏的家庭,可偏偏两个丫头出落得天生丽质,楚楚动人。无名小镇偏僻贫穷,却也保护了她俩的美丽,不流于商业,成为权贵的玩物。
伊凉醒来,把我刻意烤给她的瘦肉吃个jīng光,然后抱着熟睡中的芦雅,又接着睡起来。她俩确实需要好好休息,这两天来,疲倦一直占有着她俩的胴体。
我再次回到二层睡舱,给那两个惨遭禽兽伤害的双胞胎女孩每人一份烤肉,也就不再忙碌,抱着阿卡步枪,回大厅和两个女孩挤着睡下。
天刚蒙蒙亮,我就拿着武器,把甲板巡查一遍,未发现异常。其他四根绳子,像竹篮打水,不仅没钩到猎物,上前的肉饵也不知被什么东西咬去。船尾那根钓绳,木桩鱼漂不知沉去何处,我急忙上前拉了一下,却如锚头压在巨石下那般生硬的很,毫无扯到活物的快感。
可能上游冲下大树,挂到了饵钩上,才使木桩鱼漂沉入深水的。




人性禁岛 妥协小痛的巨痛(1)
妥协小痛的巨痛(1)
绳子和肉钩攀岩山壁逃生时,作用非常巨大,丢在水中可惜,我便尝试将其拉回。第二次用力拽绳,崩成钢筋般直挺的线,出乎意料,竟使我双臂猛抖了几下,仿佛一只受惊的大象,挤进缝隙里,给人拽的难受便挣动了一下。
虽然不知道钩住什么东西,但等了整晚,我一无所获的心,立刻激动不已。第一次拉拽居然没反应,直至第二次,它才疼的受不住,可这一挣扎,也将自己bào露。
我想,钩住的水下之物,该是哺乳动物,而且体型庞大。那么锋利的肉钩扎进嘴巴或胃里,猎物居然知道忍痛伪装,意图欺骗这根触角般的钩绳自动缩回或剪断。假如钩绳一直拉不回来,我必然采取最大化的保全,乘筏去割断绳子。
剧烈的疼痛,刺激得水下之物最终以无谓的挣扎发泄,导致伪装失效。在食物匮乏时,我既然逮到并发现了它,肯定不会放过。
挣扎执拗的巨大拉力,让我的兴奋中很快泛起恐惧。淡水河流中最大的动物,也不过三四米长的鳄鱼。可剧烈抖动的手腕,真像拉扯到一头在水中行走的大象。我不敢太过刺激猎物,只想将它慢慢牵引出水面,先瞧个大概。
这种充满原始气息的森林岛屿,若残存有白垩纪的霸王龙,这根绳子就指不定谁钓谁了,步枪子弹对那种庞大的灭世之兽,简直就是针灸。
我肌肉膨胀的四肢不断发力,屈膝压低重心,试图将拉绳一点点争回,缠绕在牢固的炮台。溪底的大家伙儿,好似觉察到我的用意,总在我刚要套牢的瞬间,将绳子反扯回去。
现在,我只能看到斜着出水的绳子,没法确定猎物的位置。只要它的lún廓浮现在水面,我用阿卡步枪找准其头部,猛烈打上一梭子弹,自然会结束这没有尽头的拉锯战。
锋利的肉钩,一定把它扎成重伤,水面不断升染起猩红漩涡,如朵朵扩大后消失的玫瑰。这段溪涧,幸而没有集结成群的食人鱼,真若拉上一副巨型骨架,不仅白忙一场,那种说不清道不明,既失败又胜利的悬念,会令人纠结。
我想把绳子缩短,可猎物极力反对,虽不直接接触,却非常消耗体力。足足僵持一个时辰,水下的东西,才像倔qiáng的新娘,经过男人的软磨硬泡,半推半就顺从起来。
争取回的绳子,犹如稀世珍宝,牢牢栓缠在炮台。我匆忙跑进大厅,叫醒芦雅和伊凉,又背了一把阿卡步枪,准备下面的狩猎步骤。
朝阳的微光,均匀填充进晨曦,环境开始光亮,cháo湿的冷露,凝结在船舷栏杆,晶莹欲滴。芦雅和伊凉各分左右,一人手持阿卡步枪,一人手持狙击步枪。目前还不知水下钩住的是何物,但能肯定,这么大的家伙,必然浑身是肉。
我缓缓抽缩钩绳,使猎物迫于对疼痛的恐惧,积极随着绳子出水。“你俩不要怕,不管什么生物,它如何巨大,只要bào露出头部,就持续射击,让子弹击进头颅捣碎脑组织。”
两个女孩本以为是条鳄鱼,听我这么一说,倒有些紧张。我也不清楚,水下到底是什么东西,所以提醒她俩,好有心理准备。
一股股的巨大水纹,不断翻滚上溪面,两只黑魆魆的枪口,也随之tiáo整着位置,犹如行刑时枪决。“哗啦,咕咚。”一只扫帚般大的尾巴,率先甩翻出水面。
可以确定,一条大鱼,属于哪类不清楚,只见它浅黑橘红的尾巴上,布满了繁星似的斑点。“鲸鱼。”芦雅眼贴狙击镜,俏丽小嘴动了动。
“嘘。”我急忙示意,不要出声。大鱼虽然巨型,但也会像人一样害怕,万一刺激得它急生三倍力,绳子怕要崩断。
我停止拉绳,让大鱼在溪中缓上一会儿。滚着漩涡的昏黄水面,血红颜sè越来越重,大鱼像中弹后的潜艇,开始力不从心的浮起。四米多长的青黄斑点脊背,刚一破水而出,便吓得俩小姑娘抖了一下。
绳子依旧慢慢牵扯,仿佛靠近后会给它安抚。鱼头仍埋在水中,看不到嘴巴和眼睛,但它的后脑已经bào露。“对准大鱼脑部与脊椎的位置,用最短的时间,射进最多子弹。打!”
话刚一说完,破坏力十足的步枪,立刻砰砰啪啪的响起。大鱼未能看到我们的脸,平滑的脑壳上便崩出密集的血孔。阿卡步枪的灼热子弹,炸得灰黄sè鱼皮绽出圈圈乌晕,叠罗在一起。枪眼儿像大鱼bào怒后,瞬间睁开的血红眼睛。
手中的钩绳,像劲弓突然崩断的弦,啪地弹出掌心,与炮台的缠绕处拉直,震动不已,发出古筝最低沉的颤音,又像大黄蜂的嗡嗡声。




人性禁岛 妥协小痛的巨痛(3)
妥协小痛的巨痛(3)
黏黏糊糊的大鱼,像滩巨大的肉冻,摔在甲板上滑溜了几下,便颤颤乎乎不再动。鱼嘴几乎和推土机前的铲子一边大,别说吃侏儒野人像吞肉丸子,就连正常人类,进入溪中给它撞见,照样不分横竖,一口吞下。
“大鲸鱼啊,好大好大,嘿嘿。”芦雅欢天喜地拍着手,没头没脑的说,仿佛她也知道童言无忌,于是大起胆量钻空子。“你几时见过淡水河有鲸鱼?”我被她的天真逗得无奈,只好伸出手掌按住她的小脑袋。
“要么就是鲨鱼,鲨鱼也有这么大。”她还如过去一样,梗着脖子不甘心,非要说中。“等你把木桶里的反游猫也喂养这么大,它们也成了鲨鱼不是。你瞧它们长的多像。”
我只能逗她,因为自己也不知到这条大鱼所属科目。如果把它缩小一万倍,只不过是条鲶鱼,蜻蜓、蚂蚱之类,陷于河面时,很容易被它吃掉。可忽然一头如此硕大的类似之物,一张巨嘴吞起人毫不费劲,只能称作食人鲶。虽然心里这么认为,但我觉得,大鱼可能生活在海洋与川流之间。
看看头顶高远的山峰,太阳大概到了十点钟样子,侏儒野人要从部落赶来交易,怎么也得过了晌午。利用这段时间,我拎起板斧,将巨鲶大卸八十块儿,然后搬进大厅。
靠天吃饭就是不行,太阳的光线几乎是挤下山涧,别说曝晒食物,就是晾件儿女人的内衣裤袜,恐怕都得两三天才干。我给了池春一把匕首,便于她切肉烘烤。她指挥着女人们,开始忙碌起来,这忙碌里多了欢笑,丰衣足食最哄女人心。
巨鲶的鱼肠子,给白膏般的肉层包着,五颜六sè,腥臭无比,掏出来的一大堆,看上去比鱼肚还大。剖开的鱼胃里,竟有个半消化的侏儒野人,裹粘着一坨惨白浆液。
野人漆黑的面部,已被胃酸腐蚀的紫青,仿佛刚喝一大口鲜血,含在嘴里忍笑,直憋到从眼睛、鼻子、嘴角流出来,缓解咽不下吐不出的痛苦。
窒息死亡的侏儒野人,脖子上挂一根草绳,无独有偶,坠头正是一颗璀璨耀眼的颗粒。不过,宝石个头儿不大,看他也不过是部落中稀松平常的一只。它可能是随昨天的伐队儿赶来时,半路给巨鲶拱下筏吞掉的。
我警惕的环视下四周,见远处没有侏儒野人的影子,便将小野人绑上金属重物,坠入深深河底。再有巨鲶吞吃掉他,就要看鱼的胃动力够不够qiáng大了。
鱼腹中的野人,虽然非我所杀,可被侏儒部落看到,辩解的风险很大。他们会立即把我确定为敌人,用小短弓乱射,交换宝石也要泡汤。
晌午一过,我将烤半熟的山魈肉,提前搬上甲板,并多次爬上桅杆儿眺望,期盼侏儒野人的筏队出现。我很牵挂那些宝石,经过昨天顺利的交换,又刻意多给它们食物,彼此间应该有了了解,发生冲动的可能性越来越小。
当我最后一次爬上桅杆,望向遥远的溪涧上游,侏儒筏队真的出现了。但一种不祥之兆,随之涌上我的心头。
溪面上的筏队面积,比昨天大了三倍,每只木排也比昨日增大许多。最疑惑的一点,他们竟然手举长杆儿,以白骨人颅做旗。
浩浩荡荡的筏队,像不远千里前来争夺土地人口的大军,兵临城下,充满战争气息,从见到侏儒野人,最担心的正是他们的蛮性。一旦交换令它们不满,文明的模式便被抛弃。
顺着桅杆的绳子,我急速滑到甲板,大跨流星步伐冲回舱厅,芦雅和伊凉,正混在女人堆儿里烤鱼肉,见我从舱门楼梯下抽出重型武器,也意识到了危险,双双跑过来,拿上各自的武器。
小短弓的有效射程,大概五六十米。铁皮做的移动小堡垒,虽可掩护我们,却不是无缝天衣。“霸气阎王”能把进攻的侏儒野人严密压制在两三百米处,两个女孩的冲锋枪,则压制冲进二层射击范围的侏儒野人。




人性禁岛 妥协小痛的巨痛(4)
妥协小痛的巨痛(4)
通过刚才的了望,侏儒部落至少出动了上百只木排,每只木排站有十来个人,纷纷带足了弓矢。他们此次的目的,不单单为了食物,分明想要我们的大船。
从背着受伤的池春,领着两个女孩,一踏上这座原始的荒岛,便开始提心吊胆的日子。除了简单促短的匕首,少的可怜的子弹,几乎一无所有。夜夜堤防猛兽,又得想法获得食物,整个人的神经都快要崩断。
如果失去这艘悬着脑袋夺取的大船,等于剥去蜗牛的硬壳,令我们立即坠入生物链底端,成为赤裸裸的鲜肉。大船就是我们的生命,没有了这艘安全岛,危险系数将瞬间陡增百倍。
带着四十个娇肌嫩肤的女人,无论钻进森林或漂流于河面,恐怕走不上几步,便会失去一个。好比二战时期的欧洲战场,上尉军官的平均生命是六分钟,而士兵的生命,每十秒失去一个。
侏儒野人的队伍,忽然停靠在五百米远的溪涧上游。狙击镜中,我能清晰看到胖酋长,扣动扳机的食指只需使出两牛的力,他们首领的脑袋会碎的再也拼装不全。
可是,侏儒野人的意识太混沌,尚停留在数量压倒一切的萌芽战术,毫无科技认识和战斗预测。五箱冲锋枪子弹,足足上万发,弹夹堆在我与两个女孩的中间,靠近彼此的肩膀位置。
打侏儒野人,倒用不着阿卡步枪,对付这些有皮没毛的小东西,有点穿刺攻击就能轻松致命。
战备终于在敌人bī近前做充足了,两个女孩平日里的练习,多是射杀猛禽凶兽,侏儒野人毕竟有了人的雏形,眼睁睁射杀这群懵懂的小东西,自然会良知不安。把人的眼睛和头骨打穿,对我来说早已没了感觉,但两个女孩在心理承受能力上,还如她们的身体一样,是块儿神圣的处女之地。
“不要心慈手软,大船是我们,它们是侵略者,集中力量往死里打,才有继续呼吸的权利。”两个女孩严肃的点了点头,不安的眼神平复许多。
侏儒胖酋长的装束,已和昨日大不相同,它两个鼻孔中间,横穿着一根鱼骨,脖子不再挂有草绳,而是森白的狼牙,颗颗朝上竖立,整个檀木似的黑脑袋,仿佛从兽口中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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