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禁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破禁果
侏儒野人的筏队停止下来,应该是在攻击前集结队伍,假如它们不正面冲击,而像牛虱一般,分散进岩壁上的繁茂树林,躲在枝叶后面放带毒的冷箭,可真要糟糕透顶。
一旦双方战斗起来,看不清敌方的确切位置,枪械就得盲目射击,浪费子弹是小事,万一打碎了高处的山壁,岩石落下的冲击力,不比子弹弱多少。尤其是超过百斤的石块儿,几百米高的壁腰砸下,会像近代使用的炮弹,破坏得甲板到处是坑,甚至毁损大船。
山顶虽没积雪,可山峦环抱之势,也易产生共振导致山崩。真要稀里哗啦倒下来,即使压不死我们,也得困死在大船下面。
而且,石头不比土壤,小铁锨都不好使。更何况侏儒野人会站在头顶,拉满弓弦守射我们的脑袋。
然而,侏儒野人集结完队伍,并未排开阵型潜入山林,他们的酋长,对着第一次和我交易的侏儒野人,叽里呱啦叫了几下,那一家五口便单独乘木排向大船靠来。
这另我不解,野人筏队的情形,分明是组织好了发动部落战争,难道它们也会战前谈判。
侏儒野人一家五口儿,慢慢靠近了船尾,其中任何一只,只要摆出拉弓姿势,对向我们预备瞄准,重机枪的子弹,便立刻撕碎这五只小东西,连它家的大木排也毁成木屑。
令人费解,侏儒野人一家的木排,像随波逐流的叶片,毫无停泊之意,擦着大船右侧而过。甲板上齐唰唰的枪头儿,宛如电子眼睛,追瞄着它们而转,几次欲要发射。
这只像单刀赴会的木排上,并无攻击性举动,经过的瞬间,雄性侏儒野人仰着乌亮的脸,望着趴在高高甲板上的我们。
人性禁岛 妥协小痛的巨痛(5)
妥协小痛的巨痛(5)
它灰白圆眼里闪动的眸子,透出隔世向往,给人一种说不出的遥远与悲凉。我更加不解,它竟然如此安静,我们在他面前,如同山壁。
侏儒野人的木排顺流而下,毫无包抄战术的迹象。“喔嗷嗷嗷嗷嗷,喔嗷嗷嗷嗷嗷。”一家五口的木排,消失在下游弯道处,上游集结的大筏队里,不知哪一个侏儒野人,发出猴子受惊似的尖叫。
当然,这是有意识的叫声,但我无法揣测和自己相差万年的野人究竟想干什么。又有两只野人木排,顺着溪流飘了下来,经过大船时,仍一言不发,抬头仰望着我们。
和上一只木排一样,直至消失在遥远的弯道口处,集结的筏队继续叫唤几声,接着便是三只野人木排,开始顺流而下,如此重复。
最不想发生冲突的人,莫过于我们。在没确定侏儒野人攻击自己前,万万开不得枪。它们毕竟不是一群动物,听到炸响声便一哄而散。这种仇杀一旦开始,便不分昼夜,需时刻堤防。而且,远不是堤防巨熊、野豹般简单。
侏儒野人部落,既然在恶劣的生存环境下繁衍至今,必然有其qiáng大的优势。
渐渐的,经过大船的木排数量,越来越多。根据昨日的交换,他们还不具备算术知识。给的食物,只要让它们觉得好吃,形状又不太小,完全应付得了。
最后十几只木筏排,一起经过大船时,上面载满了昨天交换给他们的食物。我一下明白过来,同时内心然生恐惧。侏儒野人的队伍,确实准备征战,但敌方不是我们。
它们昨日积极交换食物,竟为部落战争做物质储备。或者,充足的食物本就是侏儒野人征战的资本。它们能意识到自己的筏队带攻击讯号,所以经过大船时,用匪夷所思的方式,与我们夸时代沟通,避免引发误斗。
侏儒野人这么做,bào露了两种可能。一是他们貌似原始蛮昧,却很智慧,骨子里的文明程度很高,和我们的接触,类似两个语言不通的异国人,虽有意思表达的障碍,但都承认对方有人的通性。
第二种可能,便是侏儒野人惧怕大船上的人,这也令我恐惧。也就是说,大船刚搁浅至此,便被侏儒野人发现,并在某棵隐蔽的树上安chā了哨兵监视。
由于看到芦雅使用狙击步枪,轻而易举击落那种让他们不敢轻易尝试的大山魈。甚至,就连我们击杀巨型鲶鱼,也被他们监视到,从而对我们产生的敬畏。
这一刹那,我才略略明白过来,那一家五口儿野人,拎着自认为富足的小鱼凑过来交换,实则为一种试探。当时,说不定正有这么一大队野人,埋伏在四周,准备见机行事。
可没想到,我会给它那么多食物,导致他们短时间内资本急剧积累,才发动起了部落征伐。侏儒野人的木筏队,猥琐卑躬的从大船旁边经过,丝毫不带有土着民的傲慢,也bào露了他们的虚弱。也许,它们和我们一样,被迫龟缩于此。
推想到这里,我忙举起望远镜,向两岸狭长的险峻山势环察。指不定某簇繁密的树叶后面,仍躲着一双侏儒野人的眼睛。
这一点,和鬼猴部落极为相似,上次从大泥淖,沿溪小跑靠到海岸,一路未见追击,刚拐弯到谷壁侧面没多久,鬼猴群却像从地底钻出来似的,出现在身后扑杀。足以证明,它们有在高处安chā眼线的习惯。
令侏儒野人对我们产生敬畏,并非一件好事。因为,这不像老鼠见了猫,母jī见了黄鼬,一种自然的永远的怕。它们可能会把我们当成威胁,处心积虑以待铲除。
时间紧迫,形式更加危急,我必须准确掌握侏儒野人的动向,大意不得。一旦中了它们原始的圈套,不用等海魔号过来,我们就被剥皮活吃。不仅损失一船女人的生命和香艳娇体,那些另人心动不已的宝石,也成了无人知晓的宝藏。
回到弹药库,我挑选了一把崭新巴特雷m82a1,拿在手里还有些油腻,但对于狙击手,是一种舒服的感觉。挎上一个结实的军用背包,里面装满四五百颗专属子弹,带上些肉干儿,我便乘筏靠岸,攀岩到前天上过的顶峰。
人性禁岛 妥协小痛的巨痛(7)
妥协小痛的巨痛(7)
阿卡步枪的标槽准星与枪头准星保持一线,开始寻找狼头的要害。我想把它击下山峰,那样才能确定目标死亡,万一打了一枪给它缩回去,就有很多不确定因素。
母狼个头儿十足,周身浓密的青灰毛发,它四肢下压,脖子前倾,龇牙咧嘴怒视着我。但就这一个瞬间,三点一线的射击瞄准,捕捉到了母狼下额。“嘣。”一声干脆的爆裂声,弹头钻进了狼嘴,穿过它舌根底部,打进了脑浆。母狼喉结受到严重破损,没发出一生哀嚎,顺势坠下山峰。
昨夜的狼群是它呼唤召集,击毙这只母狼,有很大的威慑作用。头顶上密集的树林里,响起唆唆唆的逃跑声。我不敢多耽误时间,收起阿卡步枪,继续攀岩。
上到峰顶,急速爬上一棵红杉大树,山下苍翠的大森林中,蜿蜒着条条大河,犹如纵横交错的立交桥。过去的侏儒筏队,鱼贯而行,在曲折的河面上若隐若现。
我背着巴特雷狙击步枪,左手抓着阿卡,堤防突然出现的猛兽,右手拎着朴刀,挥砍挡路的树枝。跑在连绵巍峨的山脉之上,宛如踏着巨龙脊背,俯瞰冒着蒸蒸白汽的森林、河流世界。我急速奔跨,追赶可能要射杀的目标。
大船和甲板上的两个女孩,相隔峰顶近两千米,已经看不到我,我也看不到她们。擦肩略过的棵棵大树,像车窗外疾驰后退的栅栏。我奔跑速度很快,极可能刺激猛兽追咬,但已顾忌不上这些,尾行至关重要,假如侏儒野人不是同族内战,便有可能是袭击鬼猴。
刚奔跑到四公里时,突然察觉对面峰顶有异常,那葱郁的树林之中,仿佛有自己的影子,和我并行奔跑。我知道,这不是幻觉,也意识到一种可能。
前面出现一排低矮草丛,我就势压低上身,猫腰急速奔跑。遮挡起自己的瞬间,用三秒钟时间,将巴特雷狙击步枪换到手上。直挺起身子,眼角余光仍看到那个小黑影在密林间并行跑动,不愿被我甩掉。
前面二十米处,林木稀疏,斜视着对峰的小黑影,我开始估算它奔跑的速度。我想,他定是侏儒野人安chā的眼睛,不解决掉他,狙杀侏儒筏队便走漏风声。这种平行距离,大概一百五十米远,因有林木阻隔,必须在他bào露出身体的瞬间一发命中,不然打第二枪的机会就很小。
盯梢的侏儒野人,也许把我的狙击步枪认识为一种弓箭,或者驽器。它虽见过我射落山魈,但理解不到,此刻自己的小命儿,严重进入了我的射杀范围。
“砰。”我腾跳而起,身子跃起在空地最高时,突然变向扭身,漆黑油亮的狙击枪管儿像变魔术般,在我xiōng前伸出。蓝sè狙击镜孔中,一只浑身是毛的小东西,手持长杆儿,刚好出现在两棵树的空当。
子弹的bào击像一把长钉,穿透他的身体,惯性仍将他冲击起来,狠狠撞向右侧的大树。乌黑的大肉洞,从它腰肋间绽现,浆血汩汩外流。
双脚刚落在地,我就愕然一惊,自己射杀的并非侏儒野人,而是厌惧至极的鬼猴。没等我换回阿卡步枪,“嗖”的一箭羽,正中依靠大树下滑的鬼猴脑袋。
真没想到,对峰竟然还有只背弓的侏儒野人。我急速后望,查看自己有没被追踪。为了确定清楚,我每跑一段距离,就不定时停止,迅速回头,进一步确定身后干净。
那只侏儒野人,确实聪明,知道在对岸监视我们,不然早给我当成山魈打了下来。
有了刚才一幕,我感觉摸到些头绪。侏儒野人的筏队,已被这只鬼猴侦察到了,于此同时,负责监视大船的侏儒野人,也发现了这只鬼猴,所以追逐射箭。
刚才那jīng准一箭,不得不让我惊叹,比起吹杆儿武器,小短弓的射程更胜一筹,而且双方都在武器上啐毒。我严重低估了侏儒野人的战斗力。现在,我觉得他们比鬼猴可怕。唯一不同的是,侏儒野人不嗜血,有了人性的萌芽。
预料到这种可能,我奔跑的速度更快。刚才给死鬼猴补上一箭的侏儒野人,差点成为我枪下游魂。共同面对同一个敌人,那就是战盟。不然,这个小侏儒的脑袋非爆裂不可。
我现在必须赶上筏队,也好确定鬼猴部落的方位,以免涨水后,大船顺流而下时接近了它们。无论如何,先协助好侏儒野人获胜,再做下一步打算。
人性禁岛 妥协小痛的巨痛(8)
妥协小痛的巨痛(8)
那只监视我的侏儒野人,双腿细且促短,跑起来频率很高,速度也惊人。交换食物时,见他们一个个跟病秧子似的,竟不曾想到,战时的状态判若两人,这大概就是他们存活下来的王道。
远处,侏儒野人的筏队,开始陆续拐进森林,那个地方,我没有见过,像大河的支流,直接通往大泥淖的后面。我得提前上到对岸的山峰,预先选择合适的狙击位置,一旦两个部落厮杀起来。我会在两千米的高峰,第一时间射杀鬼猴头领和壮丁。
那只侏儒监察兵,还和我并行奔跑,我不知道他是赶往战场,还是单纯的跟踪我。刚才没有杀掉他,但现在,我的眼角余光又开始扫描,估算他奔跑的速度。
我必须上到对岸山峰,可又摸不准这只侏儒野人的举动,它很可能错误的射杀掉我。为了节省时间,保证自己的生命,我必须在没有第三双眼睛的情况下,采取宁可错杀也不让自己冒险的毒手。
再奔跑两百米,确实出现坡度平缓的山壁,从那里爬下去,很节省时间。侏儒野人的胆子,也逐渐大起来,他为了跟上我的速度,越来越靠近树林边沿。
“砰。”又是一个急停转身,中指粗的铜sè弹壳跳出枪膛,顺着深不见底的岩壁,叮叮当当滚落下去。侏儒野人的小脑袋,犹如青黑sè的南瓜爆开,溅甩在青白岩石和绿枝上,满是猩红的瓜瓤。
它的身体与鬼猴相仿,承受不住弹头击碎脑壳后的惯性,随之飞起的无头尸体,像被变sè龙一下弹出的粘舌头缠裹进密林的苍蝇。
侏儒野人的bào死,不是无谓,即使他参与进同族的筏队,发挥的杀伤力也微乎其微,让我安心到达狙击位置,将对他们整个部落战争起到关键性作用。假如这次严重削弱了鬼猴,整个荒岛的生物链会再次扭转,意义重大。
击毙侏儒野人,收起狙击步枪,我迅速摘下钩绳,沿着岩壁开始下滑。一千八百米高的山峰,翠sè欲滴;绳子牵在腰间,身体后仰,一点一点的弹跳,一根根的换钩绳。
大概半个时辰,总算安全下到山涧,翻滚的溪流横挡眼前,想过去没有工具。若下水游进这黄泥汤,里面指不定潜伏多少条鳄鱼。纵使皮糙肉厚体积庞大的山牦牛,迁徙渡河时一样给鳄鱼咬的七零八落,更不用说人的筋骨。
我沿着潺潺溪流,继续向前跑,在前进中思考,争取着时间,希望寻找到合适的渡口。“轰隆隆,轰隆隆……”又跑出两千米时,平坦的水面截然凹陷,断沉了下去。一个十多米高的瀑布,赫然出现眼前。溪涧的宽度,不到森林大河的一半,泄洪速度极快,已经露出溪底石阶。
踩着露出水面的大石,我来回跳跃,哪怕多迂折几步,也不敢将脚掌挨水。手上的阿卡步枪和朴刀,紧紧握在手中,一旦有血盆大口的水兽袭击,先给它个满脸花。
乱石堆中,有许多山鳟鱼,怕摔死似的,瞪大眼睛使劲鼓鳃,协助狂甩的尾巴逆游。若不是时间紧迫,我非得用朴刀拍死几条,带回去给池春吃,让她多分泌nǎi水,好好哺育婴儿。
快速渡过河面,并未出现大型猛兽,我继续奔跑,开始寻找合适的位置攀岩。这一段山势的岩壁上,晃眼仰望上去,全是穿空的林木,弧度凹进石壁,盲目上爬的话,极可能在山腰失去重心,跌下来摔死。
柳暗花明,绝境逢生的地方总是有的,怕就怕放弃希望。我努力的跑,寻找大自然的恩宠。侏儒野人的筏队,应该全部拐进森林,地面目测是看不到了,必须上到峰顶。
人性禁岛 妥协小痛的巨痛(9)
妥协小痛的巨痛(9)
又跑了三千多米,总算找到一面岩壁,酷似孕妇挺出的大肚子。这个坡度很适合快速攀岩,我左右挥臂,向上抡着绳钩,挂到粗壮的树干后,再空出手来抡第二根、三根钩绳。
这段岩面,确实比大船附近的容易攀爬,我几乎是背着步枪,拉着钩绳跑上去。腰间一没入缭绕的云雾,便又可看见侏儒筏队,它们已由长蛇阵型集结成横条型。
这种作战队形,对于弓箭手来讲,可以使箭羽射的密集,杀伤效果叠加。当初从山洞逃向大船,若是被侏儒野人追杀,铺天盖地的箭支落下,背后早成了刺猬。
蹲在峰顶一簇茂密的矮guàn木后面,我探出巴特雷狙击步枪,开始tiáo试瞄准镜的焦距。侏儒筏队的阵型,漫而不散,整体缓缓推进。镜孔中,并未看到鬼猴部落的影子。再度tiáo远观察距离,仍找不到大战爆发前的迹象。
但有一点不能忽略,鬼猴部落有在高处安chā眼睛的习惯。我悄悄抽回狙击步枪,继续沿着峰顶跑,尽可能快的看到鬼猴部落。
圆润的夕阳,仿佛挂在头顶伸手可及。那血染的红,像端在天空的一盆鲜血,准备为原始部落的厮杀泼彩添sè。
繁密的枝叶,摩擦着我的双肩,发出梭梭声响,如响尾蛇的警告。压低身形急速奔跑,又前行了两公里。站在峰顶一块较高的岩石后面,拨开细长的草叶。狙击镜中看的到景象,出乎我的意料。
分支的河流尽头,出现一片大的湖泊,不站在此刻脚下的位置,几乎发现不到,这正是大泥淖的后面。环绕湖边的茂密大树,挂满了巨型的寒号鸟巢,与盆谷山地一模一样。
鬼猴的居住方式,与侏儒野人一样。或者,鬼猴抢了他们的家园。两种高度进化的灵长类,除了体毛上的差异,外观几乎一样。它们的祖先,应属于一支,可能由居住与饮食的差异导致变异。
任何生命,都难包容异于自己的生命形式。我用朴刀削砍了一些细长柔软的青草,铺垫在卧势射击的位置,又找来些石块儿,堆码成狙击步枪的支架,左右chā上砍断的树枝,开始jīng准tiáo试射程。
侏儒的队伍,就要bī进湖泊,可四周树上的鬼猴巢xué,像一只只大草灯笼随风摇摆,废弛萧条的景象甚堪。冲击上大船的数千只鬼猴,那夜都死在甲板上。这种兵种数量上的锐减,若被侏儒野人侦查到,绝对是铲除异己的大好时机。宝箱落到侏儒野人手中,也成了可能。
侏儒野人的重阵筏队,推移进湖泊中央,他们拉足蓄势待发的小短弓,形sè紧张。我抬起贴在狙击镜上的眼睛,眨磨了几下,又贴回射击准镜。
此时的观察极为重要,那只负责侦查的鬼猴,没能传递回侏儒野人进攻的信息,可鬼猴部落却空无一人,明显是潜逃或微隐伏了杀机。
突然,侏儒筏队刚刚集结的位置,河面漂浮起大量木桩,我极度tiáo整焦距,使眼睛看得更清楚。鬼猴果然不可小觑,居然采用包抄战术,浮现在侏儒筏队的后方。
伏击的每一只鬼猴,像蹲着一块冲浪板,这种作战工具,由四五根一米长的粗木绑成,体积虽小,却可像麻雀一样时聚时散,依战斗需要而灵活多变。
河面缭绕的水汽,在混红的暮sè下更显迷幻,隐匿了这群像儿童蹲在玩具车上偷偷靠近了吓人的鬼猴。
人性禁岛 树丫上的诱惑(2)
树丫上的诱惑(2)
若不是心系宝箱,我会眼睁睁看他们死斗,正所谓伏山看虎斗,站桥望水流,收尽渔翁之利。因为,这两种灵长类生物,都有安chā眼睛的习惯,对大船上的生命,最构成危险。
我根本无法预知,在我们躲过海魔号之前,是否成为侏儒野人铲除的下一个目标。毕竟,在这座岛屿上,带毒的弓箭对我们而言,是目前最易致人死亡的武器。
战后,侏儒野人重新整理队伍,不去管那些残局,直奔悬吊在树上的鬼猴巢xué。他们动机明显,懂得斩草除根。一只只婴儿大小的鬼猴,胎毛还没长硬,就被侏儒酋长带领野人揪了出来。
这群小东西,给人扯着两只胳膊,悬吊在半空,吱吱呱呱的叫不停。那灰白的大眼和宽阔的嘴巴,酷似山魈崽子。这孽障物种,很像侏儒野人与山魈杂交而生。
一家五口的雄性野人,和其它弓手一起,拉着小短弓,对准鬼猴yòu仔的肚子,嗖嗖放箭。这些小孽种的哀嚎,立即拔高一声停止,呜呼归天,尸体统统丢进河水喂鱼。
鬼猴崽子杀到一半时,宝箱终于出现了。先是一只古sè古香格tiáo的木箱,被几个粗壮的小野人掏出巢xué。不多时,又两只宝箱从其它巢xué掏出。我使劲tiáo试着狙击镜子,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观察。
太阳又像个烧红的铁球,滚到大森林顶端的边际。鬼猴悬吊的巢xué里,共搜出八个宝箱,分别摆在侏儒野人的木筏上。接着,它们把鬼猴的巢xué全部破坏,统统丢进河里。
其它地方,若不再有鬼猴部落,这个种族算是彻底灭亡。即使有潜逃的零星鬼猴,想再发展起来,成就这么大的规模,恐怕万难,因为它们已经虚弱,沉入了生物链底端。
侏儒野人的筏队开始回归,对他们来讲,铲除异己远比获得宝箱喜悦的多,但我更关注那几个宝箱,里面是否还有宝石。假如全里毒品,害人害己的东西,不碰触便是最明智的选择。
黄昏进一步另光线暗淡,狙击步枪无法保持两千米的射击准度,我慢慢抽回枪支,潜入树林边缘,与山脚下的侏儒筏队并行。
残阳如血,大地一片暗红,交织的河流,仿佛巨人的血管脉络,运载着侏儒野人的筏队缓缓行进,透出无限悲壮。
背包里还有三百发子弹,加上一把阿卡步枪和冲锋枪,我可以趁着夜sè袭击侏儒野人的筏队儿,他们的小弓手,剩余不足五百。鬼猴的威胁已经铲除,大船将会成为他们接下来关注的目标。
八个宝箱藏着什么,无从得知,一旦被侏儒筏队运载进部落,想得到就更难。四个橡皮筏的食人鱼,都在侏儒野人的木筏上,我必须盯紧他们,及时了解新生敌人的动向。
果不其然,侏儒筏队并未按原路返归,它们出了森林大河的支流,沿河流主干道朝上游走一段,便chā进另一条促短的支流,筏队才停止下来。
胖酋长开始呜哇乱叫,几十只侏儒野人如敏捷的猴子,急速攀爬上靠岸的大树,用早已绑好的麻藤,将七个宝箱拉扯上树冠。
看到这一幕,着实另我一惊,侏儒野人明明在藏宝箱,他们的社会观念里,是否具备私有意识。或者,这只是一个单纯的行为,像松鼠打洞储备松子。剩在木筏上的一个宝箱,估计用来交换我们的食物。
天sè渐渐转黑,由不得我继续跟踪,待会儿视线不好,爬山容易摔死,或者被困。大船上不能没有我,那些女人需要我这个孔武有力的男人,不然睡不踏实,我也是她们的jīng神支撑。
放弃对侏儒野人的追查,具有危险隐患,他们的小短弓实在厉害,意识上比鬼猴更重视我们。鬼猴一直把我们当猎物追杀,只把侏儒野人当敌人看待。
壁虎和蜥蜴有断尾求生的本能,指不定鬼猴怎么理解了木推屉的毒食。所以,它们在甲板上损失惨重,大伤元气。
人性禁岛 树丫上的诱惑(3)
树丫上的诱惑(3)
我急速奔跑,为在岩壁上移动争取时间。一lún皎洁皓月,不知何时挂上头顶,三条钩绳牢牢缠住我的后腰和双臂,大船就在脚下的山涧,甲板上亮着火把,一定是伊凉她们为引导我归来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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