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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禁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破禁果
我转过身,慢慢走到酒桌旁坐下,眼神柔和地望着最后一名恶棍。
他目瞪口呆,仿佛一具死于惊吓的僵硬尸体。





人性禁岛 撬开嘴巴的钢叉(2)
撬开嘴巴的钢叉(2)
恶汉心绪平定了许多,积极主动的反映起情况。“天还未亮时,我和几个厂丁巡逻,正好看到两个人,在月下鬼鬼祟祟的交谈。我通知了其它兄弟包抄,想把他们围堵在铁网护栏的墙角。可是,他俩警觉性很高,一发现我们,那个黑人就把另一个推上铁网,自己同我们打斗,掩护同伴逃脱。”
“哦?”我打断粗鲁汉子的讲述,额外问到。“黑人的身手如何?”恶汉被我问的莫名其妙,我忙解释到。“你不许吹捧,真实评价。”
恶汉眉宇间拧成了疙瘩,琢磨不透该怎么回答。“你想活命,就实话实说,不要刻意吹嘘黑人,也不要刻意贬低黑人。”
一番解释,恶汉立刻领悟到jīng神,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黑人出手如电,手法凶残,我们十个人,个个彪悍如虎,却被他打得两死五重伤。后来,响动惊扰来其它厂丁,他们背着猎枪,才迫使那个黑人束手就擒。”
他话一停顿,我猛然心惊,照此描述,杜莫也是一名杀手,而且实力深厚。
“你接着说。”我故作满意之态,依旧边吃边喝。“黑人并无文件信稿,只背了两把长枪,还有零星子弹和玻璃杯。
恶汉一不留神,说漏了嘴,他说的玻璃杯,就是望远镜,侵略越南高棉的联合军,多以此称谓。尤其驻扎在西贡的特种兵,更喜欢这个滑稽称谓。
这家伙用这种称谓,说明这个工厂有退役兵种,或者潜伏着特工,与东南亚战区的某个秘密组织勾结。谋杀,官方最善于以此擦pì股。
然而,我最担心的是,会在此遭遇劲敌,或bào露自己身份。“阎罗工厂”这个yīn森的称谓,很像一个代号,暗示更深层的关系网。
“黑人被绑在工厂东南角的燃气罐上,赛尔魔说他脂肪太厚,看着很可恶,所以命令我们把他活活晒死,直到成为肉干儿。
“赛尔魔?他是个怎样的人?战斗力如何?掌管那些事务?”我的追问,吓得粗鲁恶汉脸上红白交替,他仿佛很惧怕这个叫赛尔魔的人。
“你尽管说,只要我救走黑人,你躺在这里装死即可,或者制造点小伤,我保证没人追究你透漏讯息的责任。等我们跑远了,你继续过你的酒肉生活。”
安慰着恶汉,我内心泛起嘀咕。“赛尔魔,我们厂丁的头目,负责看护这里。此人很古怪,喜欢从活体动物身上切生肉吃,尤其是鹿肉。”我有些不耐烦,质问到。“我问你他战斗力如何?比黑人可qiáng?”
恶汉吓得一抖,好似一只乌龟,抽缩几下脖子,才惊魂未定地说:“他,他……,我一拳就把他打趴下。”
“you lie!he is a devil,extremely dangerous。”抽泣着的女孩,突然情绪激愤,打断粗鲁恶汉的话。我皱起眉头,沉思女孩的话语。
“别,别听她胡说,我绝对没往陷阱里引导你。”恶汉急切地说完,勉qiáng冲我笑了笑,那一脸横肉,难看极了。桌上的牛肉,被我以最快的速度吃光。
“来,你也喝一口茶水,待会儿把你绑起来,可能很长时间才有人解救。”说着,我将剩有水渣的茶壶递过去。粗鲁恶汉的眼神立刻放亮,他欣然接过,并扬起脖子猛喝,仿佛要证明自己不嫌弃我的口水,以此加重保命的筹码。
壶嘴儿就像女人的乳头,被他咗得滋滋响,对方的喉结,在脖皮里上下窜动。我默默注视,右手忽地一抹左肩头,“嗖”,锋利的匕首,如同毒蝎的尾巴,电光般横扫而出,粗鲁恶汉的肥短脖子,立刻显出深深割痕,溢涌的血液,开始如条红线圈,随即爆发似的,喷涂在酒桌上的白瓷空盘。
粗鲁恶汉的大脑袋像千斤重砣,把他上半身拖趴在桌子上,他剧烈抽搐,血液汇集成柱,沿桌板斜面流滑,滚落到cháo湿的地上。
“霸占上帝子民的膏脂,最终用血偿还,清洗干净你的灵魂,让它升飞进天堂,去亲吻上帝的公正与仁慈。”我冷冷祷念。
“咳,咳咳,咳咳咳……”粗鲁恶汉的脖颈,被割断大半,他试图抽缩手掌,捂住割断的喉管止血,可他身体就像出故障的机器,神经接收到的指令,只会使肌肉哆嗦得更厉害。厂内wū染的空气,如倾巢出动的细菌,从气管儿残断处成群结队地guàn输进去。
垂死的家伙,仿佛听懂我的话语,急促的呼吸渐渐削弱,睁大的眼睛缓缓闭合。
女孩再次被吓到,但她急速捂住自己的嘴巴,失声尖叫才变成一阵空响。犹如突哈一口气息,只给人急促的感觉,毫无刺耳噪音。
我不慌不忙,把沾染腥血的匕首在粗鲁恶汉肥厚的背上抹了抹,重新还原到左肩位置。即使女孩不揭穿,我也能察觉到,这种市井恶棍,自作聪明的小伎俩,比起曾经抓审的跨洲际间谍,蹬不得大雅之堂。




人性禁岛 撬开嘴巴的钢叉(3)
撬开嘴巴的钢叉(3)
踢开四具死尸,扒下他们当中最小身材的衣服,丢给遍体鳞伤的赤裸女孩。这女孩面容清秀,朱chún皓齿格外动人,她五官的lún廓与胴体sè泽,很像白种人与黄种人混生。
“自己扒一双最合适的靴子,牢牢勒紧在脚上。”一边捆绑打昏的风sāo女人,一边叮嘱那个被qiángbào的女孩。
等救出杜莫,我们必须沿丘陵逃跑,而且,长满野草的工厂地面,到处丢弃着沾染原油的碎铁丝及三角状白铁片。万一女孩扎伤脚掌走不了路,会增添麻烦。
女孩是当地人,从丘陵种植烟草时,被几个恶棍抢夺进工厂yín乐。她的父母年老体衰,明知女儿在此,却无能为力。可是,女孩并未放弃,没在yín威下蜕化成奴才,她坚信自己的灵魂长满洁白的羽毛。所以,我能够帮助她逃出魔爪。
赛尔魔并非恶汉所说,虚弱的像一个老头儿,卖冰女孩说过,工厂里有个恐怖家伙,能一脚踢破水牛肚皮,应该就指此人。
眼前这个女孩,约摸二十三四岁的样子,竟也郑重的劝我,不要招惹到那个赛尔魔。她根据本地传闻,对我讲述很多。
废旧工厂下面,还有一个工厂,即使那些厂丁,也不被批准进入。他们称霸一方,官商相勾,为进步一扩张势力,竟花钱从东南亚聘请地下佣兵,充当打手的同时,兼顾训练厂丁。
我很了解地下佣兵,普通佣兵好比政府偷偷包养的二nǎi,而地下佣兵犹如暗娼,两者性质相同,都是杀人工具,却五十步笑百步。
嘲笑和低劣的待遇,使地下佣兵心理极度扭曲,又因为竞争压力很大,所以,性格凶残,手法狠毒,成了地下佣兵的招牌。
东南亚常年多雨,丛林地貌铺天盖地,四季如一。越战结束后,很多从战场上存活下来的战士,撒落到周边国家潜伏。获胜后的政府,饶有鸟尽弓藏之意,给每位兵士的补贴,仅够他们买几双廉价皮靴。
心寒的兵士,迫于生计,最终转化成杀手,他们要积累钱财,洗刷自己被廉价使用的耻辱。而杀手这个职业,在泰国、老挝、柬埔寨、越南等国,沿袭成风。
侵略战争,最终带给双方士兵最大的心灵伤害,因为他们亲临战场,亲眼目睹残酷。起初,一群年轻人群情激奋,怀揣虚无的信仰,以为三千万将士奔赴别国疆土,这种气势很过瘾,这种样子去杀人与被杀很高尚,以为在追求正义,在播撒自由的种子。
而实际上,当战斗慢慢变成厮杀,最后演化成屠杀;攻击目标由壮年延伸到老人、妇女、儿童。他们才发觉自己被蛊惑进了世界的肛门。
每个士兵都害怕死亡,他们闯进每一户村子、院子,搜查每一辆汽车,每一艘渔船,都可能遭遇冷枪、爆炸罐。整日目睹同伴被炸得血肉横飞的惨象,情绪自然敏感至极。
恐惧膨胀到一定程度,便承受不住些丝风吹草动,最后,只得用疯狂射杀去寻求安全感。即便面对一个儿童,都会憎恶十足,会神经质的认为,他的爸爸、叔叔、或者其它亲属,很可能是对抗中的一员,那些孬种,为何躲避起来,为何不让我射死你,那好吧,宰了这们的小畜生。
荒诞并非仅此,有些妇女、儿童由于饥饿,甚至被怀疑吃饱了一肚子手雷,随时会靠过来报复,开枪射杀掉这些目标时,还口中大喊:“凶手,白痴,不知好歹的猪,我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这种环境,严重摧残了人性,扭曲了人性,让持枪者心智尽失,不惜错杀一百一千,仅为自己活下去增加一丁点概率,哪怕这种增加等于零。




人性禁岛 撬开嘴巴的钢叉(4)
撬开嘴巴的钢叉(4)
每个战场上活下来的战士,多会悔恨终身,那种罪恶感,像窒息一样折磨人,bī得人去羡慕那些战死者。
终究,这是一场人类自残,站在这个角度,胜负无从谈起。惨痛的代价,对几个政治小丑而言,无疑是:“看,这样行不通。”
而政治小丑的回答:“哦!我也冥冥中感觉行不通,经过尝试后,果然行不通。”
先用枪打伤你,再为你包扎,这就是政治小丑的人道主义。很多国家的民众,退化了独立思考的本能,所以,就连这种低级虚伪的幌子,竟然也收效了。
假使,坐在富丽堂皇的指挥室,也像蹲在壕沟那样,随时会被崩碎头颅,炸撒四肢;他们的妻子儿女,也参加到战区的平民之中。我想,历史上很多有关侵略战争的决策,都将发生变化。
很简单,战争最大的受害者,永远是老百姓,诸多无法想象到的因素,会让他们死的不明不白,莫名其妙。
但是,一个国家的子民,可以像火柴棍一样被cào纵,谁会在乎呢!
赛尔魔,并非一个人名,它属于地下佣兵的代号,如同柔道段数的最高位,但并非各国武术中的最高位。
没有人知道,赛尔魔基地在东南亚的真实坐标。流经越南境内的红河入海口处,是越南海防港,附近有座吉婆岛,传闻岛下有个废旧工厂,而赛尔魔基地,曾在此驻扎。
各个地区的杀手,如同产品,也有自己的品牌,赛尔魔组织,不接受普通人,很多自以为是的罪犯、恶棍、混混,想投奔却无门。
赛尔魔的最大特sè,在于育种苛刻,他们只寻找从世界肛门走出来的完整战士。因此,培育出的地下佣兵,个个qiáng悍凶狠,有着战场厮杀的丰富经验。
赛尔魔这个品牌,国际排名较靠前。他们价格不高,又肯卖命,且善于残酷的肉搏战,最关键的一点,能把完成使命看的比生命还重。因此,备受欧美地区的买家青睐。而有些杀手,一旦跑丢武器,便只有被追打的份儿。
杜莫绝非一般海盗,不会轻易载倒在几把粗制猎枪下,他一定遭遇了那个劲敌。女孩穿好恶棍身上的衣服,虽然松垮肥大,却包裹起柔软的身体,一双马靴像滑雪板似的,被她穿在脚上。
这个灵气的姑娘,对我深情地眨了眨眼睛,她湛蓝sè明眸,闪动着光泽,显得极为乖顺。我告诉她,从那堵小矮墙下钻过去,蹲在工厂西北角的草丛藏好,等我带黑人回来,便从那里逃走。
我套上一件厂丁的衣服,拿一块湿毛巾盖在头顶,使之遮住脸颊,然后朝捆绑杜莫的东南角走去。
干枯的野草,摩擦着我的膝盖瑟瑟作响,一排排银灰sè的化学罐,被晒得起皮掉渣儿。
走了十多分钟,才依稀看到一个黑亮的胖墩,仰绑在铁罐上,肚皮朝天。
完好的肌肤,若在毒辣的日头下晒到天黑,无异于开水脱掉一层皮。
随着距离拉近,我也紧张起来,小心翼翼的靠到杜莫跟前,绕化学罐转了两圈,发现四周无人,才假装好奇似的凑过去。




人性禁岛 凶残的赛尔魔人(1)
凶残的赛尔魔人(1)
“嗯,这话倒提醒了我,赛尔魔佣兵抢走我们两把狙击步枪,二十颗子弹,还有一个望远镜。”杜莫说这些话时,浮肿脸蛋上的嬉皮表情消失的很快。
“看来,没办法一走了之,我得先把你和一个落难女孩弄出去,然后回来拿任务必须的武器。你清楚那两把狙击步枪的大概位置吗?”
杜莫咧着嘴巴思考,仿佛他转一转大脑,周身也跟着发痛。“我记得被赛尔魔佣兵拿走了,工厂中央有一间灰褐sè铁屋,里面好像通往什么地方,最大的可能,应该是地下工厂。”
“绑着的这个娘们儿,干脆一刀宰了她,免得日后引来口舌之患。”杜莫恶狠狠地说。我搀扶起杜莫,彼此头上顶好毛巾,拎着空酒瓶朝工厂东北角走去。希望被人瞥见时,误认成两个醉鬼。
受伤的黑亮科多兽,走路歪歪扭扭,显得极为笨重。我俩在枯黄的野草丛,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他总不忘抱怨,为什么不宰了那个短裙sāo女人。
他多半被打糊涂了,仇视心理一度飙升,杜莫毕竟是个身手老练的海盗,被几个地痞恶棍殴打,自然恼怒得很。但我很奇怪,杜莫为何与这个女人过不去。
“她又没打你,为何如此恨她,若没有她,这几个恶棍该拿你开心了。”说完,我把杜莫从矮墙下的窟窿推出去,继续警惕着朝前走。
“卡蒙娅死了,被人挖空双眼,丢进鬣狗笼子活活咬死。告密者是个女人,每天和卡蒙娅一起采集茶叶,我恨他们。”说着,杜莫浮肿的眼睛缝隙唰地淌出两行热泪。
“卡蒙娅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帮人传话,那些该死的混蛋。”杜莫越说越悲痛,我怕他不能自已,忙低声劝慰,示意他保持冷静,眼前正有很多危险的麻烦。
杜莫昨晚与第二个任务传承者接头,得知了卡蒙娅遇害之事。他说恨他们,那些人指谁,杰森约迪?还是任务针对的一方?
不难看出,杜莫对卡蒙娅感情很深,不是个无情的海盗。但是,刚才那些话,也让我听着揪心,一是为慷慨解囊招待过我的茶园女工,二是担心海魔号上的芦雅等人。
四周的空气,犹如无形的火焰,围绕在人周身,令肤表异常难受。杜莫脸上的道道伤痕,害怕这般刺激,他面皮下的毛细血管,被混杂毒气的眼泪腐蚀得异常彰显。
我拖着杜莫开始小跑,虽然这样容易被识破,但必须争取时间,万一他煎熬不住,肥重的身体昏厥,想背着他翻过铁网难度很大。
“杜莫,你保持清醒,争取爬过铁网围墙。看,那个落难女孩,待会儿让她照顾你,躲避进丘陵山顶,我一拿回武器,立刻过去找你们。”
杜莫的jīng气神儿,如扎钉的lún胎,消散很快,这会儿看来,远不比在小房子那会儿qiáng盛,我知道,他快坚持不住。落难女孩飞快的奔跑过来,帮我一起搀扶杜莫。
“当啷啷,当啷啷……”锐利的金属碰撞声,在我们右方响起,我急速侧目,映入眼帘的情景,令我霎时一怔。
刺眼的阳光下,一个上身赤裸的彪形大汉赫然出现,他xiōng膛和双臂,挛凸着惊人的肌肉,攀粘在上面的汗珠,使淡黄sè皮肤闪着油油光泽。
这家伙戴着铁皮面具,后脑梳起高高的马尾辫子,面具像经过铁锤长年累月的敲打,充满磕磕碰碰的沧桑,面具两侧的脸颊部位,有密密麻麻的小孔,穿栓着五颜六sè的动物鬃毛。
这种怪异装束,透着一种庄重森严,浓厚的死亡气息,使任何认为滑稽造作的人都笑不出来,尤其他稍稍裸露的下巴边缘,长满狰狞的肉疙瘩,我知道,那不是肿瘤,看样子像被轰炸机的燃烧弹所伤,毁掉了容貌。
我很了解这种从死亡深渊爬出来的家伙,他们多数危险凶残,憎恨生命,痛恨每一个对手。




人性禁岛 凶残的赛尔魔人(2)
凶残的赛尔魔人(2)
“杜莫,你和女孩赶紧翻越铁网,我拖住对方。”落难女孩吓得有点发傻,明明听出我缓和语气中的急切,却呆呆楞在原地,双腿僵化一般。
“嘿!赶紧爬过这该死的jī栅栏。”杜莫一把抓起女孩后颈,令一只手揪住她pì股上的裤子,犹如往墙壁上挂东西。
女孩这才回复意识,惊恐转换成求生的本能。她咬紧嘴chún,四肢奋力攀登。杜莫也顾不得伤口剧痛,自己攀爬的同时,不忘提拽女孩一把。
“当啷,当啷……”赛尔魔佣兵的确很恐怖,他右手握着寒光闪闪的锋利朴刀,比我之前那把普通朴刀更具破坏力,偷猎者多用此工具割取狮子皮,假如臂力够大,对准水牛脖子猛地一lún,一颗牛头刹那滚在地。可想而知,以这家伙的气力,若把朴刀挥砍在人身上,后果会是怎样。
割皮朴刀划着铁丝网,擦出道道火花,赛尔魔佣兵咬牙切齿,瞪着恶狠狠的红眼睛,恶煞一般冲我们bī近。他越走越快,朴刀碰撞网格发出的噪音节奏,间隔越来越短。
“当啷啷,当啷啷,当啷啷啷啷……”这个魔鬼一样的赛尔魔佣兵,终于爆发了,他如一头bī近猎物后狂扑上来的猛兽,沿着铁丝围墙的根部,越跑越快,越窜越勇,如同疾驰的电车,映射在墙壁上的影子。
“快,杜莫,他在追你们。”随着我一声疾呼,那个赛尔魔佣兵,竟然跑上了铁丝围墙,他把长长的朴刀咬在嘴里,四肢抠抓住铁网眼儿,悬垂向下的剽蛮体魄,好似墙壁上的一头巨型蜘蛛,朝欲要跑出工厂的杜莫奔去。
喊声阻止不了敌人的攻击,我扯掉身上执拗的厂丁服装,一个箭步飞奔而起,也朝铁丝网奔去,如果我拦截不住这个疯狂的家伙,杜莫的圆脑袋会被他一刀削下,滚落下枯黄的野草丛,或者掉进铁网外的刺槐树冠。
眼看就要撞到铁网,我猛然提起右腿,使脚尖儿踩进较高的铁丝网孔,双手啪的一声,勾挂住头部上方的网孔,借助这股冲击力,我急速往高处爬。铁网围墙急剧晃动,但没阻止我tiáo整姿态,迎接来势汹汹的赛尔魔佣兵。
我像一只尾巴斜朝上的壁虎,等候扑爬过来的对手,他的出现太过突然,这家伙不用枪械射杀我们,而是拎着朴刀追过来,足以说明他实力深厚,对付我们几个,对于他来讲,只是一场兴致勃勃的杀人游戏。
假如我有一把手枪,会毫不犹豫的击毙他,同这种家伙肉搏,太过危险,因为他们早就忘记了自己的生命。然而,杰森约迪太过谨慎,限制我和杜莫接触枪械,这才引来眼前诸多麻烦。
现在,我甚至连一把普通朴刀都没有,刚才若是去草丛捡根坚硬的铁棍,用来同赛尔魔佣兵的朴刀对抗,这空当别说杜莫的脑袋,恐怕落难女孩的四肢也给砍落干净了。
我左肩佩戴的匕首,在小型核潜艇上配给,锋利程度绝非一般,但与赛尔魔佣兵的朴刀对抗,劣势很大。那家伙的武器,至少四十公分长,而我的匕首,为追求出鞘速度,长度受了限制,不足二十公分。
铁网围墙嘎啦嘎啦地晃动,我和这个赛尔魔佣兵,仿佛坠落在一张巨网上的蜘蛛,为争抢同一只小虫而恶斗。
一个能在铁网围墙上急速爬行的家伙,不仅扒抓力大得惊人,敏捷度更是高得惊人。
我第一次同赛尔魔佣兵交手,对方自然也看得出,我和杜莫非一般职业。赛尔魔佣兵既然不肯持枪过来,说明他自信十足,认为靠一把朴刀便能捕杀我们。从他那凶狠的气势,不难想想,死在他手下的佣兵,不会是个小数目。




人性禁岛 凶残的赛尔魔人(3)
凶残的赛尔魔人(3)
“闭上眼睛,走你的。”十万火急的时刻,杜莫命令女孩闭起眼睛,我不用看都知道,杜莫预算出了时间,他知道来不及快速翻爬,就提起女孩的脖颈,一把将她扔上外面的树枝。
杜莫这么做很正确,一旦我抽出匕首,同赛尔魔佣兵的朴刀对抗第一回合,没压制住这凶猛的家伙,而杜莫和女孩刚好翻越过铁网围墙顶部,那抠抓在网眼上的手指头和脚尖儿,会瞬间被削砍干净。
可以想象,只剩一半的两只脚掌,如何奔跑上丘陵躲避。只要循着血迹,对手一样追杀过来。卖冰女孩说过,凡是不被允许进去的陌生人,都不会活着出来。
“啊!”女孩一声大叫,被杜莫身不由己的扔上了刺槐树冠,就算木刺扎伤些身体,总好过砍去指关节。“别怕疼,用力抓住树枝,我马上跳过来了。”
杜莫喊完,随之噗通一声,落向葱翠的刺槐树冠。“啊,太他妈疼了,老子没被木刺扎着。你这马戏团跑出来的铁面猴儿,过来抓老子吧,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哈哈哈……噢!”
狂妄大笑没保持两秒,嘴角儿的裂痕就让杜莫闭了嘴。杜莫故意大叫,意在提示我解除守护状态,转变成攻击状态;同时,也激怒凶狠的赛尔魔佣兵,好让我有机可乘。
但我知道,以杜莫现在的身体状态,他已经尽力。
“哗啦啦,哗啦啦……”铁丝网的震荡程度,变得越来越剧烈,凶狠的赛尔魔佣兵,见杜莫和女孩跳出了铁网围墙,不免怒火中烧,他把愤恨的眼神儿死死盯瞄上我,地动山摇般冲击过来。
“当,当当。”急速的短兵相接,迸射出细碎的火花,我握匕首的虎口,酸麻感十分qiáng烈。赛尔魔那粗壮勇猛的胳膊,借助朴刀内扣的月牙形刀刃,可以挥砍出惊人的爆发力。而我手中的匕首,只能更多的格挡,为肉身的闪避争取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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