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禁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破禁果
“你的那位胖黑人朋友,我今早去工厂取冰时看到过,他被一群人殴打得很厉害。”小姑娘的话,听得我又喜又惊,既高兴寻到杜莫的下落,又担心他受到伤害。
“呵呵,我那位朋友一定是饿坏了,想找些吃的,可他又不会讲英语,才被人误会成小偷,遭人殴打一顿。”虽然我心里焦急,脸上却装作满不在乎。
女孩眨巴两下细长的眼睛,大为吃惊的说:“不不不,你说得不对,你最好别去找你的朋友,那个地方很恐怖,被称作‘阎罗工厂’,当地人也不敢进去。凡是不被邀请进入,永远都别想出来,工厂后面的排wū口,经常流出被电锯切碎的尸体。”
女孩前面说的话,听来有理有据;可后面的话,却匪夷所思。“哦,当地政府不介入这家工厂吗?你们生活在这里一定很没安全感,你是怎进去工作的?”说完,我摸摸身上的口袋,想找些好玩的小玩意儿,贿赂一下眼前这个懵懂的女孩,让她多吐露些关键信息。
人性禁岛 骇人的阎罗工厂(3)
骇人的阎罗工厂(3)
“附近的居民,是最先租车脱着房子到来的开拓者,大家垦殖了丘陵上的七sè土壤,种植出大片的甘蔗、茶叶、烟草、洋葱、水果。既能养家糊口,剩余部分还能卖到城市,赚些卢比回来。并且,没过多久又蓄养了牛、羊、猪、鹿、jī,家家有肉和蛋吃。记得我小时候,还能吃到渔民捕来的海鱼。可是现在……”
女孩说到这里,神情充满对过去的向往,她的悲伤毫不做作。恬静的生活秩序被打破了,她从美好的生活阶梯上滑落下来,倒退成打着“自由烙印”的农奴。
所以,她有资格悲伤。但这个女孩的灵魂深处,蕴含着一种乐观jīng神,她深信向往的生活会再次降临。
从她身上,我看到一种民族团结的jīng神,从荒无人烟的蝙蝠岛,几经欧洲多国的长久殖民,屈痛的历史,塑造了毛里求斯人民的不屈jīng神。
“那个‘阎罗工厂’一定是纳税大亨,而你们这些散户居民,每月只能上交些初级农产品。所以,受注视与保护的程度,远远落后于企业。是这样吗?”
几句简短交谈,很快把我和女孩之间拉近,她现在,全没了刚才的胆怯,倒像个东道主似的,对我打开了话匣子。
“反正,你最好别去那家工厂。他们要我们帮助送冰,每天支付一个卢比的报酬,如果出现失误,他们可不单单扣除一天的报酬了事,每个员工会挨打,尤其是女孩子,还……”
说到这里,她突然停顿了,我自然明白后面的意思。那家工厂里的一些狗腿子,滥用维护秩序的名义,jiānyín民女。
“你的朋友很厉害,七八个壮汉被他三脚两拳打趴在地,半天站不起来。后来有个家伙掏出手枪,他才束手就擒。”
女孩一边说着,一边吃力的搬起自行车,准备返回送货的路上。对我说这些话时,仿佛有一种无形的东西,也威慑到了她自己。
“哎!小姑娘,等我有了卢比,我会给你一些,我们的船搁浅了,等我取回上面的东西,一定会报酬你。不过,你得保守咱俩今天的秘密。对谁也不提及此事。ok?”说着,我满脸堆笑的靠过去,帮她tiáo正那架破旧的自行车。
“嗯,好的,你能给我一百个卢比,我会感谢你一辈子。”说完,她弯腰弓背,努力推动自行车,奋力向前奔跑,追赶耽误的时间。
“工厂有个很厉害的家伙,能一脚踢破水牛的肚皮,你千万别去工厂……”声音渐渐远去,女孩很快走上原来的山道。
目送女孩单薄的身影,消失在翠绿的丘陵坡顶,我依旧隐藏在树林中,急速反跑到地势较高的位置,依靠良好的观察视野,放眼河岸两侧起伏的小丘。
河流下游的入海处,有一片荒草漫野的土垣,周围地势平坦,却被高高的铁丝网围着,酷似监狱的城墙。
铁网里面有许多银灰sè化学罐,每一只椭圆的化学罐,有小卡车那么大,被腐锈成暗红sè的铁架子支撑,一片一片望不到边际,犹如巨兽孵化在草丛里的卵蛋。
这是一座废弃的工厂,烧砖垒成的烟筒又细又长,直捅入云霄。熏黑的烟筒嘴儿,像刚吮完母nǎi的嘴巴,粘黏的白sè分泌物,欲要滴滑而不坠。相信,猫头鹰也感知到了毒化气体,不敢将巢xué筑在上面。
从工厂的面积,不难看出,资本家在当地黑恶势力的保护下,在当地政府的姑息下,以最差劲的生产条件,创造最大化的利润。很明显,这种价值的转换,以牺牲环境和损害附近居民的健康为无偿代价。
毁掉一代人,幸福得千万,这种民族害虫,对欧美发达国家而言,却是最愿意接收的移民。一个既帮助自己祸害竞争对手,又携来千万外汇的人,哪个国家会拒绝呢!
这座废旧工厂的头目,应该就是毛里求斯人民的害虫。即使他自己将来不移民,再把创造的价值反向使用,投入到恢复环境及提高医疗,至少赚得了慈善家的外衣。无论这个荒唐的过程有多久,他都不会着急,因为有些人一直在享受中度过;而有些人,一直在困苦中度过。
大河两岸,纵横几十里,再看不到第二家工厂。黑亮的科多兽杜莫,一定囚禁于此。东北角有片翠sè欲滴的棕树林,我利用三十秒钟,分析好下山的策略,从中间穿越靠近,可到达工厂的尾部。
人性禁岛 骇人的阎罗工厂(4)
骇人的阎罗工厂(4)
我拔出左xiōng前的匕首,急速砍削些柔软的绿树枝,编扎成帽冠戴在头顶,又抬头看看刺眼的太阳,时间已经不早。
沿着目测好的路线,我一阵风似的小跑,仅二十分钟,便接近工厂尾部。
四米多高的铁丝栅栏,被无数刺槐紧密环抱,通过这些植物,不难看出工厂头目对附近居民的敌意。如果谁家的小孩子贪玩,想爬进去满足下好奇心,一旦失手从铁网上跌落,摔砸进茂盛的刺槐,很容易扎瞎眼睛或扯烂耳朵。
可我现在,必须爬进去弄出杜莫,他的安危,牵连着海盗船上的那些女人。
从衣角撕下两片布条,缠裹在左右掌心,趁四下无人,我如壁虎一般,食指扣抓在拳头大的网眼儿上,嗖嗖直窜上去,翻身而过。
脚上厚重的军靴,一落入杂草丛生的工厂地面,我前半截儿身体随即趴地,这个动作的完成,必须简洁迅速,动作由攀墙的壁虎蜕变成草地蜥蜴。
杰森约迪对我很苛刻,我一直摸不到枪械,此刻想起来,心中又不免气恼。假如我还拥有着大船,进到弹药库随意挑选武器,单独一把阿卡步枪和两把手枪,我就可以从这家工厂的大门溜达进去,哪个反击宰掉哪个。
在杀手眼中,干掉几个地痞流氓,对于身心来讲,轻松得很。但我必须时刻提醒自己,这次任务的最终目的,不是杀人,而是救人,夺回女人们的生命。所以,我必须低tiáo到极限,避免一切不必要的战斗,直奔主题。
工厂的地面,多由碎砖和碎石铺垫,对他们来讲,只要雨后地面不太泥泞,任何影响不到利润的东西,都无关紧要。长在这里面的野草,既躲避了牛羊野兔的啃噬,又无镰刀削割,但却受到了腐蚀。
我像只警惕的蜥蜴,潜伏到化学罐的底下,捡起一根细长的木条,轻轻拨开半黄半青的杂草,窥视四周有无人的脚掌在走动。
刺鼻的化酸腥sāo味儿,呛得我眼睛沙痛,喉结生火。地面上的野草,与丘陵上生长着的野草差sè严重,难怪这里被称作“阎罗工厂”,只会呼吸不能呻吟的植物尚且如此,更何况有生命的肉体。
我爬了大概十分钟,遭遇一堵红砖码成的矮墙,墙体不高,大概一米半,却挡住爬行的去路。想一跃而过很轻松,但需要站起身子,这样一来,bào露的风险也会增大。我只好抽出左肩锋利的匕首,像兔子打洞似的,在矮砖墙根下掏窟窿。正如很多野兔,咬不断竹竿编成的篱笆,多采取此种方式,偷吃到里面的青菜。
掏挖了三十分钟,终于刨出一个汽油罐粗的墙洞。由于野草茂盛,我还得先用竹竿撩拨出视野,仔细观察墙内的情况。
矮砖墙的后面,右侧有一个储水池,高出地面半米,台沿很宽,可站在上面提水。池水的三分之二,被厚重的水泥板盖住,借以阻挡落叶、风沙之类,不易吹入wū染。
水池旁边,一根腐朽发黑的木杆顶端,挂了盏残破的夜照灯。由于年久失修,杆体有些倾斜,仿佛正探头朝水中照镜。
再远一些,有七八间低矮的小房子,天气异常炎热,小房子的每扇窗子向外大敞。上面的玻璃破碎后,被沾满油腻的报纸糊上去代替。这几间小房子的距离,超出我耳朵的听觉范围,为了谨慎,我暂时假设里面有人。
矮砖墙后面的左侧砖石地面,依旧生着枯黄野草,大部分植物像打过除草剂似的,半死不死的支楞着。这会儿,在毒辣阳光的照射下,更显得惨淡不堪,奄奄一丝。
厂地中央,胡乱生长着几棵大树,距离我的位置较远。工厂虽然破旧,但从卖冰女孩口中得知,厂内多是心xiōng险恶之人。照此推断,他们在某个地方装上电子眼,或者放些大型捕兽夹,故意收拾一些梁上君子,倒不失为一件乐事儿。所以,他们可能会在这方面投资。
这种放任式的故意伤害,只要有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然会被拿来当作娱乐消遣。人心的险恶,到底恶到何等地步,我早已用血和生命体会过。对这家工厂,我提防之心自然多了起来。
阳光很明亮,也很公平。它的照射,同样令我汗流浃背,直到中午时分,估计工厂里那些家伙开始喝花酒,我才抬起挂满汗水的脸,利用双臂肘关节朝水池子匍匐过去。
人性禁岛 枯灯杆下的肉池(2)
枯灯杆下的肉池(2)
“叽咕,叽咕……”女人听到屋内男人不耐烦的喊话,就加快了清洗速度。她手指很用力,从声音可以听出,里面的wū秽很多。
可实际上,她清洗了很长时间,在内心深处,她渴望自己干干净净,而高尚的四肢,却只能用来清洗wū秽。所以,渴望会使她矛盾,导致痛苦。
我仍没看到她的面容,她或许比卖冰的小姑娘漂亮,至少她的身体,已经享受到香水及性感的高跟儿。
虚荣,是最廉价的心灵补剂,歪扭了人性追求洁白的惯性,她便把人生的磨难,错估成自己特有的不幸,以此麻痹心灵,让一切wū秽看上去不再是wū秽,而是一场圣战。
清洗着的女人,明白自己在被生活享受,便把身体最特殊的部位探出,以此获得被动的满足。人性虚弱的过程,极为圆滑,为堕落垒码垫脚石,势必背负罪恶感。所以,潜意识里,把该行为意yín成攀登,便问心无愧,直到砸了自己的脚。
人一旦活在自欺的思想里,就像饥饿的乞丐,在垃圾堆上疯狂翻捡,忘记了双手的价值。忘记这个价值,规则自然会被破坏。
宇宙有无形的法则,或者说上帝的禁令。违反者自恃,傲慢,背叛正义,甚至以卑鄙无耻,不择手段,来诠释物竞天择的真谛。
所以,他们察觉不到,jīng神和灵魂正如充气的气球,即将爆裂毁灭,惩罚紧随其后。
池子并不太深,我无法像只沼水鳄,潜伏到裸蹲的女人正面,一把掐住其脖子,将她拖入池底。她那刺耳放浪的尖叫,极可能在我出水之前,引来无数持枪的恶汉。
这个香艳的女人,换了三盆池水,大概清洗了五分钟,才摇动肥硕的pì股,前后左右甩了几下。我本以为她要离开,竟没到,女人半蹲起身子,笨重地挪动两步,细长的高根儿,再次踏响坚硬的水泥,发出“嗒嗒”两声。
一坨雪白刺目的pì股,犹如城池上迎敌的大炮,要对准太阳发射似的。她在利用大自然的普照,烘干cháo湿的茸毛,或者利用紫外线,屠杀掉肥厚缝隙内的细菌。
水泥板下yīn暗cháo湿,这种恶劣环境,不仅养肥虫子身体,也养肥它们的胆量。五六只黑肚腩的蜘蛛,顺着我头顶浓密的蜘蛛网,急速奔跑上耳朵,仿佛将我蔑视成苍蝇,肆意啃咬起来。
耳根后面,健康的皮肤开始过敏,泛起一片红疙瘩,滋味儿奇痒难耐。牙齿在我腮内,咬得咯咯作响,但我必须极力忍耐,等那个烘晒pì股的女人早点完事儿。
“掉池子淹死了没?老子的家伙快憋爆了,赶紧滚过来。”一声厉喝,把女人吓得pì股一抖,忙挺起身子,朝小房子跑去。“嗒嗒嗒嗒……”高根儿鞋由近及远,再次发出敲击男人心尖儿的声响。
“急什么啊!人家辛苦半天,还不是为了你。天天给你们几个折腾,离开一会儿都不成,简直一群恶魔。”女人sāo劲儿十足地抱怨着,讨好这些恶棍的同时,也没忘邀功,彰显一下自己的价值。
“哈哈哈,老子们就是恶魔,谁不服弄死谁。快来快来,趴在这里,我帮你免费检查一下,看看洗没洗干净。哈哈哈哈……”破旧的小房子内,又一阵目空一切的无知哄笑。
听着猥亵的嘈杂声,我知道自己安全了,那些家伙的注意力,被小屋内的yín乐锁定。我赶紧从水泥板下慢慢游出,沿女人蹲洗的石台翻爬上来。
太阳依旧毒辣,空气仿佛被晒溶,流动变得缓慢僵固。女人的香水味儿,像琥珀里的小虫,残留其中。干烫的水泥台,炙人手掌,女人身下洗出的wū秽,如煎锅上的蛋,滩流成片,凝成点点白斑。
人性禁岛 枯灯杆下的肉池(3)
枯灯杆下的肉池(3)
沿着水池根部,我猫腰靠到小房子后面,想从后窗摸清敌人的状况。这条yīn暗cháo湿的小道,堆满了屋内丢出的垃圾,使用过的一次性筷子,犹如屠杀过后的尸场;泼出的残羹冷炙,腐化成绿、红、黑、白的烂浆,颜sè狰狞醒目;几片不同新鲜程度的卫生巾,零星显摆在上面,酷似垃圾堆上怒睁的血瞳。
“用力啊,用力推我pì股,一个恶汉气喘吁吁,极力咆哮着,恨不得自己是把耕犁,将身下的女人剖开。”我qiáng忍恶臭,继续用耳朵探知。
“嘿嘿嘿,早就说你不如我,这回你还得赌输,不行就下来,何必硬撑,我再怎么用力推,你家伙不中用,还是白费。”这群恶棍,以玩弄女人为赌具,比赛前列腺的持久度,高tiáo儿猥亵的男人刚说完,就遭到恶骂。
“no shit!”搬举着女人的大腿,语tiáo粗鲁的汉子,qiáng挤出一声怒骂,让那个尖酸的赌博对手闭嘴,但骂声告诉每个听者,他就要到达极限。
那个女人,咯咯咯地发出谄笑,瞧两个男人斗嘴,如同看戏。压在她身上的汉子,动作幅度很大,却没令女人喉结耸动,发出一丝颤颤呻吟。
屋内共有四个男人,两个女人,根据他们的说话声,我大概估摸出每个人所在的位置。情报回收完毕,我悄悄溜回小房子右侧。
空旷的厂地,枯黄的野草和化学罐在热浪中煎熬,其它厂丁,多不愿在这个时间出来走动。见时机成熟,我一个箭步窜向那间热闹着的小屋。
破门开着,我像恶棍的同伙一般,闪身而进,转而带上房门,动作轻巧而迅速。“啊,啊啊,老子要飞射了……”女人身上的恶汉,得道升仙似的呼喊发泄。
我猛地窜上前去,一把掐住他后颈,把他从大叉双腿的女人身上甩到一边。躺在木床上的女人,瞳孔霎时放大,刚要发出刺耳尖叫,便被我一把按住嘴巴。
“砰,哗啦啦……”身后一名恶汉,抓起啤酒瓶,猛地磕掉瓶底,以锋利的玻璃茬代替匕首。这是一种典型的流氓打架招式,碰碎瓶底的响动,可以威慑对方,说明自己的手掌不怕扎破,不害怕流血。对待普通百姓,只要不怕流血,就可以穷凶极恶了。
这几个恶汉,殊不知已身临险境,正面对一个凶狠的战士,一台从血肉厮杀的战场上挣逃而来的杀戮机器。他们昔日习惯于欺压手无缚jī之力的善民,滋长了跋扈性格,却没滋长出真本领。
危险,看似不期而至,往往是招惹来的。目空一切、傲慢、亵渎正义,最终将自己引向灭亡。
“你敢尖叫一声,我就切断你脖子”我面无表情,冷冷地对赤裸女人说到。她六神无主,呜呜咽咽地点头,明白怎样才能使自己安全。
松开女人的嘴巴,我慢慢转过身,被甩在地上的汉子,正值生理高cháo,却被guàn输进惊恐,迷瞪半天,才缓过神儿。
“吆喝!清晨来一个黑鬼,这会儿又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他一边揉着脖颈,一边扶着狼藉的酒桌坐起。
骂人的话,我听过很多,唯独这句,让我感到无谓。我经历的生死,比经历战场厮杀的士兵高出几十倍,对于死活,恐怕再没人比我更了解。
那个语气粗鲁的汉子,慢慢坐到酒桌旁,自斟自饮了一杯,酒一下肚,他神志渐渐复苏,又拿起叉子,吃了一口牛肉。
这家伙越吃越快,越喝越猛,鼻孔的气息,趋向一头准备冲击的公牛。终于,他爆发似的大喝一声。
“跪下,老子玩女人时,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对我动粗,现在爬过来求饶,老子让你死的舒服点。”
听完他的话,我略略皱下眉头,颇为无耐,仿佛我已被五花大绑,落入他们手中,临死前,还得满足一下凶手的快慰心理。
“那个黑人关在哪里?”我淡淡地问到,同他火爆的脾气产生qiáng烈反差。
“噢?哦哈哈哈,哦哈哈哈……”四个家伙听完我的话,彼此互看几眼,突然放肆大笑。“你的手,流了很多血,人家会心疼呢,我给你拿药去。”
被喝斥住的女人,以为眼前局面已定,四个打一个必胜无疑。所以,她索性夹起赤裸的双腿,从木床上翻下,边说边往门外跑。
“咔。”一丝不挂的女人,周身长满白肉,那颤呼呼的身形,未从我身旁掠出,便被我眼角余光扫到,左手随即一挥,砍在女人的后颈。她哼声没发出一丝,随即载倒在桌下,两条雪白的大腿,再次呈现“八”字大开。
映入眼帘的景象,充满讽刺意味儿,那个大水池,好像专门为她准备。
人性禁岛 枯灯杆下的肉池(4)
枯灯杆下的肉池(4)
攥啤酒瓶的恶棍,长一双鹰眼,窄瘦的脸膛上面,脑门宽大,且油光闪闪。这幅刁钻面容,依旧恶狠狠地瞪视着我。他青筋凸鼓的手背上,鲜血正如条条绦虫,不断往地上爬。
“吆喝!打女人的身手不错,不过,那个黑鬼比你还能打,结果呢,照样悬在仓库大门上晒油水。哼,混账东西。”说完,这个粗鲁的汉子,又猛喝一杯烈酒,有模有样地吃着牛肉。
沦为杀手以来,我很讨厌和这类恶棍瓜葛,他们的废话,比他们的攻击动作要多得多。语气粗鲁的恶汉,天生恶相,他满脸横肉,油光粼粼,细小的眼睛下,有只肉厚的鼻子,紫黑sè的上chún边,配合着咀嚼不断跳动,仿佛要堵住鼻孔内的气息。
我不知道这群恶棍在这吃了多久,但能肯定一点,他们的食物、女人、绝对不是靠双手的合法劳动而得来。可是,这种行为,在风气衰败的工厂内,多赢得羡慕,而非发自内心的蔑视。
鹰眼恶汉身后,还有一张小木床,一个披头散发的年轻女孩,蜷缩在上面,她周身赤裸,遍体鳞伤,尤其大腿内侧,被人拧的淤血斑斑,青红难辨。风干的泪痕,凝固在她苍白扭曲的脸上。而她pì股下,不断流出白sè黏滑的液体,从那呆傻的表情,我知道,她遭受了多次qiángbào。
看着那个女子,我平静的心绪有些愤怒,左肩上的匕首,静静贴在我下巴位置,它仿佛也示意到主人的杀气,随时待命着。
另外两名恶汉,意识到喝酒吃肉的同伙在玩心计,是在吸引我注意力,他俩便开始猥琐挪动,意图靠到床边,摸出底下掖着的武器。
我失望地摇摇头,忽地跨步纵身,踩上狼藉的酒桌。吃喝的汉子,吓得急速后仰,挥张起来的双臂,犹如出水鸭子,奋力撑开翅膀,震动掉羽毛上的泥水。
以木桌为二次跳板,我再次起跳,让身体尽量高飞,腾起的军靴,被右腿高举,酷似生猛的铁锤,横劈而下,打在一个恶棍的头顶。他那光亮的脑壳上,霎时血涌如柱,粘稠的血浆,在猥琐的五官上漫延铺展,犹如浇guàn田地。
击碎秃脑壳的右脚刚一落地,我右拳随即挥出,身旁那个恶棍,刚抽出猎枪,尚未来得及把枪口对准我,太阳xué上就遭受猛击。
一颗血淋淋的眼球,被愤怒的拳头震撞而出,就仿佛刚从母体产出的小章鱼,沾黏着几根绿触角,满身wū血的落地爬动。
两个家伙双双倒地,连哀嚎的机会都没,我很了解自身的破坏力,出手之前,料到他们会被打成这种程度。若打得他们鬼哭狼嚎,引来帮凶,恐怕真要去和杜莫作伴了。
小房前窗外,枯黄的野草和化学罐,还是无jīng打采,半死不活地伫立在阳光下。
那个攥啤酒瓶的鹰眼汉子,见我拳头打人时身体重心略低,猛把玻璃茬儿朝我右侧脖颈刺来。我急速侧身,躲过这家伙的攻击,左手顺势拿住他攥酒瓶的手腕儿,右手握拳垂直上挑。
“咔嚓”这家伙的手肘,顿时折成九十度,韧带和骨头粉碎性撕裂,不等他发出惨痛的嚎叫,我右臂的肘击,如闪电一般,横撞向他下颌。“嘎嘎,咯吱。”这家伙脸颊一歪,脖颈后面的脊椎断裂,斜倒在两具尸体之上。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