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禁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破禁果
恋囚童以右手扣动扳机,左手托持枪腹,也正是在他右手拖着枪杆像蛇尾巴一样缩进石头后面时,灼热的弹头瞬间击碎他的手背,五根儿指头不知去向,但肯定洒落进附近的石头下面。
“啊!”海岸上稀里哗啦的雨声中,传来一声沉闷惨叫。“当”。没等对手的叫喊声飙到最高点,我又打出一颗子弹,击中他因剧痛而展伸出的右脚踝。
夜太昏暗,只能从中枪目标的惨叫声听出伤口的血腥画面。恋囚童废了,他右手的伤势,远大于朴刀斩断手腕,子弹的震荡力,足以令他整条小臂骨折。
而他的右脚踝,本来与身体蜷缩在一起,犹如胎盘上的婴儿姿势,可因一时剧痛而失控,bào露在石堆儿缝隙后面,才被大狙力的步枪猛咬中第二口。
我想他还有手枪,至少他的左手还能扣动扳机。现在远不是拔出匕首冲上海岸的礁石间狠狠扎透敌人心脏,或割断其咽喉的时候。
人性禁岛 礁石上的抉择(2)
礁石上的抉择(2)
“当,当,当……”我连续扣动扳机,弹壳像一只只小青蛙,噗通噗通跳进水里。虽然牢牢压制住了受重伤的恋囚童,但剧烈的疼痛令他整个儿蜷缩,我无法再透过石缝打烂其骨肉,他头部上方的岩面,给劲猛的子弹连续击中,崩碎的石屑甚至石子,狠狠削割他赤裸上身的皮肉。
“啊!啊!啊……”撕心裂肺的惨叫,在昏黑纷乱的雨夜翻腾,我并不理会,只是气恼悬鸦被杀,这将意味我再次一个人作战,迎接其余六名杀手及真假海盗王。
恋囚童中了两颗子弹,手脚各粉碎一只,即使现在我看不到他,但不难想象,他正用胳膊抱住头部,拼命挣扎并忍受石屑的削割,而且不敢从石堆儿后面跑出来送死。
弹夹里还剩三颗狙击子弹,我知道那家伙仍没断气,便把狙击步枪紧紧锁定他。现在的恋囚童,只能有两种选择,要么站起身子,让我给他一个痛快,免受些皮肉之痛;要么躲在石堆儿里失血而亡。
当然,我最喜欢他采取第一个选择,露出脑袋让我一枪崩碎,但我知道,他一生击碎无数颗别人的头颅,但此刻lún到他时,他是那么的吝啬和犹豫不决。他是活不过今夜的。
“呼咻呕”一声长长的口哨,从海岸上右侧响起,沙滩上,一名斜背狙击步枪的黑影,正如赛跑一般,朝恋囚童龟缩的乱石堆奔去。
我沉重的心脏立刻欢腾起来,不愧为九命悬鸦,他居然没死,我解救女人们的希望之火,像手掌在风中及时护住的苗头,重新闪亮起来。
“bī老子杀无辜女人,让我替你扛罪孽,老子现在给你碎尸……”悬鸦极度兴奋之余,不免有几分怒火中烧。我牢牢锁定目标掩护悬鸦,只要恋囚童敢起身迎击,子弹会在第一时刻窜出去。
“fuck you!”随着蹲躲在石头后面的恋囚童一声大喊,“轰轰”一团火光泛起,悬鸦抛投进去的手雷炸响了。这一下,恋囚童绝对不会再有还击的可能。
“哗哗哗……哗哗哗……”海水太冷了,我急速起身,抱着狙击步枪,双膝淌着海水朝岸上奔去。
当我俩来到恋囚童被炸身亡的位置,黑亮礁石上布满粘稠的血浆、烂肉以及粘连血肉的骨头截儿。那块巨大的岩石顶部,崩上去几根儿黏糊糊的肠子,正顺着雨水冲刷缓缓流滑。
“呵,呸!”悬鸦朝炸碎肚皮和头盖骨的恋囚童忿忿啐了一口唾沫。“祸不及妻儿,这混蛋杀死雇主指定的目标后,有绑走死者妻子儿女的嗜好。他认为这种女人和小孩是他的战利品,会将她们禁锢在不为人知的森林或海岛。而恋囚童,会像饲养员一样定期看望,把残忍的折磨与虐待作为喂养,直至玩物死亡,使他获得奴隶主般的快感。”
悬鸦的描述,让我顿感悚然,眼前的一具人体烂尸,仿佛突然成了一具恶魔残骸。“恋囚童”这个有着恐怖称谓和灵异人皮图腾的家伙,已经陨灭在浩瀚的海面。
海水哗哗晃动,低沉冲刷海岸。我沉重的内心,油然多了几丝歉意,为那些无辜死在他手上的生命深表爱莫能助。
恋囚童有很高的猎杀天赋,但实际上他已经疯了,就像拥有qiáng大魔力的人,最终被邪恶的意念侵蚀。
有些心理变态的猎人,在草原杀死猎豹后,会抱走它的yòu仔,对着小兽活剥它们母亲的皮肉,以此快慰。恋囚童已是丧失人性的恶魔,算不上真正的杀手,难怪悬鸦对其恨之入骨,有着qiáng烈蔑视。
人性禁岛 礁石上的抉择(3)
礁石上的抉择(3)
“追马,你切忌,不要轻易靠近射杀掉的敌人。我刚才只抛了一颗手雷。”我点点头,表示接受悬鸦的提醒。
恋囚童身上也带有手雷,他临死前,可能在礁石下排了引爆鱼线,等我过去检验尸体时,极易不小心趟中丧命。
而悬鸦的手雷,爆炸时也引爆了恋囚童身边的那颗,所以恋囚童的尸体破损很严重。
“你刚没看见上帝吗?”我长长松一口气,tiáo侃着问悬鸦。“哼哼,上帝说他不需要充气娃娃。”悬鸦话一说完,我立刻明白刚才的一切。
他那只绿sè帆布小包,原来装了一只充气娃娃,折叠时塞进包里看不出什么,等到需要时,用嘴巴吹气或攥捏充气囊,硅胶人型即刻膨胀而起。
悬鸦一定是躺在礁石沟里,使充气娃娃面对自己弯曲,再把步枪横在娃娃手中。从恋囚童的位置看,很像对手弓着背在壕沟里移动。
而悬鸦,只要晃动背部,利用双脚根儿蹬地,举着的充气娃娃便朝前奔跑起来。恋囚童无法不上当,悬鸦很了解把伪装的假人bào露到何种程度最刺激对方射击的欲望。
如果悬鸦直接把充气娃娃举到礁石上面,或者故意露出娃娃头部给对方射击,恋囚童能一眼识破此种低劣伎俩。
然而,悬鸦的伪装很是讲究,他只把伪装娃娃露出薄薄一点脊背,看似不经意间的短暂bào露,往往对射击技术高超的杀手最具诱惑力和蛊惑力。
恋囚童的bào露,就在于他狙击技术太过jīng准,才会对如此难以把握的一丝目标发射子弹,但命中结果等于命中了自己,也正是这个时刻,我潜伏在海面上的狙击步枪,击碎了他的右手。
“走吧,天就要亮了。”悬鸦捡起恋囚童的步枪,抓住枪管儿上下一颠,随即发出咔咔两声。枪膛内最后一颗弹壳滚落进礁石。
恋囚童的狙击步枪,确实没了子弹,我和悬鸦的袭击,完全出乎他意料,令其措不及防、处处被动,他尚未发挥真正的实力就命丧黄泉。
“到达索马里后,我需要一笔钱。”我和悬鸦背着各自的步枪,在萧萧落雨的丘陵山头即将分开时,我对他提了一个要求。
海魔号上的杰森约迪,之所以控制我和杜莫的经费,其意就是在限制我反抗他的能力。“好的,我会为你准备。”悬鸦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甚至不皱一皱眉头,问问我做什么用。
贝鲁大酒店门前的警车,早已消失得无踪影,仿佛那里未发生过什么。我把步枪装好,抱在怀里朝旅店奔去,路过那家通宵营业的超市时,我将武器藏在路旁垃圾箱后面,然后走进店内。
重新拿了一件相同的运动衫,让那位涂着粉sè眼影的收银员小姐包好。睡眼惺忪的收银小姐,见我淋得像个落汤jī,问我是不是需要帮助。我摇了摇头。
她是个白人女孩,脸蛋儿长得很漂亮,性感的嘴chún讲法语时,一双幽蓝的眼睛诚恳地对视着我。我拿起包好的崭新运动装,转身刚走了几步,她突然改口讲英语。
“我马上就下班了,家就在附近,你需要一杯热咖啡。”我停顿了一下,脑细胞急速判断此人的用意,是否与海盗或杀手有内在联系。
但转念一想,女孩并无恶意,她只是有些寂寞,想被一个qiáng壮的男人搂着疲倦的香体入睡。当然,入睡之前她更需要男人的冲动,缓解一下她夜班后的疲劳,以便促进睡眠,做个香甜美梦。
人性禁岛 礁石上的抉择(5)
礁石上的抉择(5)
他的话令我心里一沉,买这些食物需要很多钱,但杜莫不会趁我入睡时翻我口袋,看来他确实与任务指示者碰了头,并首次获得路资。
“以后咱们不用为钱发愁了,杰森约迪这混球终于拔毛了。你看,我这次接任务时,还领了五十张欧元,这下咱俩就能在这座美丽的半岛小城享受一下!”
杜莫越说越开心,仿佛他先前有很多想法,只是给钱难住了手脚,而现在终于可以去做了。
我伸出左手,抓一下脑门儿,然后一脸释然地吐了口气。“给,追马先生,这是我先前花掉您的6张欧元,现在如数奉还。咱们给杰森约迪办事,总不能彼此破费。嘿嘿嘿……”
杜莫双眼炯亮,满脸浮动着喜悦。我见他执意如此,便接过了六张欧元。实际上,我现在确实需要积累一下手头儿的现金。
“来,喝一口果汁提提神儿。”他今天看上去格外高兴,不住的对我殷勤。“好吧,既然咱们有了些钱,就换个好点的酒店住。”我掀开被子,走下床去洗了洗惺忪的眼睛。
“噢,这个……呃……,要不明天再换,现在都下午四点了,”杜莫有点搪塞。
我明白他的想法,因为他提来的购物袋里,正好有一盒崭新的杜蕾斯安全套。这家伙绝非结账时顺手拿了一盒,而是他预先打定主意,确实需要一盒人类的“好朋友”了。这也让我想起那个对我性暗示的收银员姑娘。
“你口袋里每一张欧元,足可买到九十个楼下那样的姑娘陪夜,这种事情,讲求质量而不是数量。所以,换到好一点的酒店入住,也是为你考虑。”杜莫正坐在屋外床上大嚼腊肠,食欲已经无法取代他念头儿里涌起的性欲。
我的话一下激起了他的兴趣,这家伙几乎从小木床上蹦了起来,他冲到卫生间门口,龇着两排刺眼的白牙齿说到。
“追马先生,您知道我昨夜梦到什么了吗?我甚至期待半夜会有漂亮小姐敲我们客房的门,然后一丝不挂地裹着浴巾冲进来,硬把我压倒在床上。噢,上帝啊,我杜莫今晚就要抱一位酒店高级小姐入睡了,哈哈哈……”
这家伙嘴角儿冒着唾沫星儿,眼白使劲上翻,仿佛上帝就站在天花板上,听他得意之言。杜莫说完这一通,他一只黝黑发亮的胳膊扒住门框,自己竟捂着肚子乐弯了腰。
这家伙脑子里面,一定提前出现了很多与酒店小姐亲热的画面,光想想这些画面就让他乐成这幅模样。
不难看出,杜莫不是恶海盗,至少他平日在海上抢劫时,没怎么jiānyín别人妻女,比起那些衣冠楚楚,谈起女人一脸不屑的伪君子,杜莫是可爱的。
等我洗漱完毕走出卫生间,杜莫早已把两个大木箱搬出,一切行囊规整到位,只待我一声令下,冲出这家小旅店,奔进他魂牵梦绕的酒店小姐的怀抱。
我有些吃惊地看着杜莫,他腼腆地深深一笑,仿佛故意露出刺眼的白牙,bī我收起令他发窘的目光。
“好吧,咱们去结账。”我假装无耐地说到,其实,我比杜莫还着急入住酒店。匆匆结了帐,离开码头附件的小旅社,我和杜莫拖着重重的大木箱,飞快钻进一辆出租车。
“这座海滨城市很美,麻烦多介绍几家较好的酒店。”我抢先对伺机说到。一个留着棕黄sè山羊胡子的白人,戴着茶sè墨镜,抬眼看了看倒车镜。和每一个本地人一样,他很喜欢听外来人称赞他所工作的这座城市,尽管他也有不如意的地方,但他还是满心欢喜,一连说出七个高级酒店的名字。
“噢,那就去贝鲁大酒店吧。”我一脸无谓,回应了伺机。小汽车跑得极快,只眨眼功夫,就将我和杜莫送到那扇华丽的玻璃旋转门前。一个服务小生,抢先过来帮我们开了车门。
人性禁岛 礁石上的抉择(6)
礁石上的抉择(6)
城市不比荒岛,到不了晚上,我与杜莫先前入住的那种小旅店,必会遭受大量警察的盘查。木箱里藏着的狙击步枪,一个海盗和一个潜逃杀手的身份和来历,这些都是无法辩解的。所以,我必须拐着杜莫避开这些麻烦。
在东南亚地区,我见多了类似的办案手法,无外乎从外来人口中捞几个替罪羊,撒一把炮灰继续维持表象的秩序,稳定市民继续创造价值的心绪。
或者,揪些平时姑息养jiān的事儿,关键时刻拿来填充空白,对上对下都好看一些。贝鲁大酒店是昨夜命案的事发地,而我与杜莫在事发后入住,等于规避进嫌疑人的盲区。
但杜莫丝毫不知情这一切,就像他至今都不知道,杰森约迪正弑杀他真正的统领,篡夺海魔号上的一切统治权及财富。
漂亮性感的酒店礼仪小姐,带我和杜莫乘电梯上去,往入住的标间引领。杜莫与我并肩,他眼球不断乱转,在礼仪小姐的后身上下扫描。
身段细长柔软的女孩,高跟儿鞋露出性感的脚踝,青黑丝袜一直延伸进她短裙底部。她那黑sè的xiōng罩挂钩处,从紧身的白sè衬衫下格外凸显。
此刻,杜莫内心反倒显现的紧张,我目视前方,匀速上升的电梯,不经意间又使我记忆深处激荡。在东南亚时,我不知有过多少次,涉足高级娱乐场所,执行暗杀任务。
载着这种轻微晃动的感觉,稍稍一闭上眼睛,眼皮便像黑sè的电影幕布,闪出杂乱画面:电梯四壁、客房白床单,到处渐染着汩汩喷流的鲜血。
当然,还夹杂着酒店妓女的尖叫声,她们个个bào露着器官,无比妖艳撩人。但在赤裸裸的鲜血与力量面前,显得那么令人不屑。
这种女人,最憎恨世人对她的不屑,却最终选择了一种令自己更为人不屑的方式,去战胜人性自卑里的虚无。欲望面前的自卑是虚无的毒药,它最终只会衍生出贪婪,贪婪着一种麻木和呻吟。
当一个这样的女人,迷失在安全感与贪婪之间,她会猛然觉察到,自己何时被贪婪奴役。有些钱,赚得越多,心灵和人性越贫穷,幸福早已成为只能憧憬的回忆。
物质的多寡,并不能标示出一颗灵魂有无活进了虚无。至少,在杀手眼中,她们是这种状态。所以,理性的杀手做掉目标时,不会毫无意义地殃及一旁赤裸的妓女。
女人的尖叫,有时会保护她们,有时也会把她们推进不相干的死亡。有些杀手,心理极为复杂,异性尖叫会刺激他的欲望或仇恨。尤其那些相貌符合杀手审美观的妓女,更容易枉死在暗杀现场。
有些杀手的想法很奇特,他们认为每一具身体都由一个灵魂驾驭,当一副美丽娇柔的骨肉,被丑恶的灵魂驾驭,遭受严重亵渎,圣洁天使的嘴chún变成肮脏的恶魔pì股,这种杀手便无法自控,潜意识里萌生出一种使命,势必宰杀这个生命,就像掩埋一只腐烂发臭的孔雀。
这种使命感,可以延伸到政治、宗教、文化领域,一国对令一国发动战争,往往是因为发动者萌生了使命感,假以经济或者政治摩擦,战争爆发了。
上帝赋予女性伟大的繁衍器官,令其对男人撒播爱的雨露,但她却堕落腐化,吸引着不爱她的男人,伤害着爱她的男人。这种女人扼杀了男人的信仰,她们只给金钱机会,从不给男人机会。
亚洲最大的国家,有着优良的传统文化与美德。在文化战略中,想对付如此坚韧的一个民族,无疑要采取卑劣手段,那就是:引导这个国家的女性堕落,瓦解这个国家男人的信仰,一种很伪善的“文化细菌战”。
人性禁岛 礁石上的抉择(7)
礁石上的抉择(7)
东南亚地区的几个雨林国家,曾出现过一个类似杀手,凡是与要暗杀的目标正要交欢、正在交欢、甚至做爱后睡在一旁的妓女,无一不惨遭毒手。在这种杀手眼中,妓女会比杀掉的目标更遭仇视。
恋囚童不知感悟到了什么,他的心态会残忍到伤害无辜,但他昨夜死了,其内心世界已不为人知。我总在试着推测出恋囚童的用意,他为何要殃及暗杀目标的妻儿。这些费解始终困扰着我,远比那些残害妓女的杀手的思维复杂。
为了获得答案,我甚至回忆了很多过去,在东南亚佣兵时代的过去。
泰国有一位勾结高级官员的商贾,由于他过于盘剥了为统治者寄养的民众,与其几经商讨后,仍不肯吐出席卷人民的财富,最后被暗杀在豪宅花园,其豢养的十八个妓女无一幸免。
我当时就知道,指派任务只针对一个目标,多余的十八条人命,不在指示之内。不过,那位商贾最终被扣上罪名,所有财产由政府没收,重新回笼进入了基础投资。
无独有偶,菲律宾盲目引进了西方的民主和民营经济,很多发迹的老板,修建高尔夫球场或洗浴城,邀请官员一起娱乐。
但法制的缺失,导致商贾很快席卷了全国财富,政府发现行不通被玩弄了之后,没及时令其吐出菲律宾劳动人民的血汗。
所以,这个国家的女人,只能去别人的国家当佣仆,国内环境已经恶化,穷人赚不到钱,没有了生存空间。正是如此,菲律宾很多优秀杀手,纷纷涌进了越南、柬埔寨、泰国、老挝。
那个时候,我也接受了大量暗杀任务,针对那些侵吞人民财富后不肯交还的商贾。记得有一次,我一人赤手空拳,冒充酒店客房经理,敲开目标房门后,用铁锤般凶猛的拳头,把目标的五官打成肉酱,再搬断其颈骨。
这个肥佬床上,当时也躺着两个赤身裸体的妓女,她俩很漂亮,年纪十七八岁,血腥的殴打场面,并未吓到两个女孩,她们只是默默注视,眼神无比冰冷。
但我知道,她们这种女孩,是在出国做女佣与留在国内做妓女之间选了妓女。即使不是这样,我也没必要杀一个妓女。除非她邪恶到把善良的人bī成邪恶,可她们并不具备这种邪恶的力量,只是被施予了这种力量。
抓起两个女孩pì股下的白床单,我擦了擦沾满鲜血和肉浆的手背,然后换上死者的名贵西装,镇定自若地走出房门,进入电梯离开了。
“叮”电梯的门开了,礼仪小姐率先走出,她彬彬有礼的站到外面,伸出一只娇嫩玉手请我们走出。
笔直雍容的走廊,登时呈现眼前,四壁琉璃辉煌,笼罩着暗红sè灯光,像红布刺激斗牛双眼一样,刺激着人性里的欲望。踩着柔软的花纹地毯,我和杜莫很快到了客房。
“先生请进,您需要什么服务,可以直接拨打室内电话,联系我们的前台,我们会及时为您服务。”我刚要说一声谢谢,支开这位粉面娇容的礼仪小姐,杜莫却愣头愣脑地说了话。
“我需要一个小姐,你是不是白天做礼仪,晚上就化妆做小姐?那么我想和你上床做爱,多少钱你开价。”我本来放松着的脑门儿,立刻鼓起几根儿青筋,杜莫的确不了解水泥森林的猎杀规则。
他认为只要有钱,女孩就会卸掉伪装,爬上床去任他发泄,这就像一个猎人认为自己有枪,看到一只野山jī时,它就得是果腹的晚餐。殊不知,杜莫自以为是的这点钱,比起那些官商勾结的大老板们,简直就是自取羞辱。
人性禁岛 礁石上的抉择(9)
礁石上的抉择(9)
现在,在城市能品尝到许多美味新奇的食物,杜莫再也不吹嘘他的厨艺。所以,杜莫也是个自知之明的人。
恋囚童的死亡,对杰森约迪的原始计划影响很大,他现在孤注一掷,目前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所以现在对我和杜莫的待遇,随即也提高很多。从短期看,海魔号上的女人们的安全系数也会相继提高。
杜莫接通了前台,服务小生告诉他,酒店负一层是个酒吧,里面有艳肉纵横的舞池,可以欣赏到热辣女郎的钢管舞蹈。
“走吧,追马先生,咱们先去放松一下,说不定就在那里约到女人,带上客房来呢。”杜莫挂断电话,一脸兴奋的说。
我一边咀嚼着用烫水泡开的酱牛肉,一边对杜莫点了点头。乘着电梯缓缓而下,qiáng烈节奏的低音,渐渐鼓动耳膜。杜莫笑得更是灿烂,像拳击手赛前热身似的,挥摆着拳头左右甩pì股。
“叮”锃亮的电梯门打开了,昏暗闪耀的光线,铺天盖地般袭来。我大声对杜莫喊:“你去跳一只最古老、最个性的非洲复古舞,绝对能吸引到一位愿意和你上床的舞女。”
杜莫像犀牛一般,两只耳朵朝上一抖,眼球放出光亮。我依旧穿着运动衫,衣服的弹性很好,掩盖住我满身生猛qiáng悍的肌肉,使我看上去和普通男人无什么区别。
杜莫看到舞池里面挤满男男女女,她们抽搐似的随节奏晃荡,那些皮肉bào露的蜂腰小妞儿,sāo劲十足地甩着翘臀,将男人欲望的视线左右拉扯。
我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微微侧目这位性感妖娆的女郎。“一只干净的空杯子。”垂着满头金发的女郎眉头一皱,努了努浓重口红的嘴儿。“我喜欢在卫生间里面做,来吧宝贝。”她暧昧地说完,同时右眼对我放电眨了一下。
兔女郎完全误解了我的意思,以为我在对她性暗示,用空杯子比喻女人温热湿滑的器官。“噢,美女,你看,我确实需要一只干净的空杯子。
杜莫已经到了舞池,他对后台打碟的墨镜小伙子高喊道:“rammstein。”那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儿,看杜莫语气自信且憨劲儿十足,真以为劲舞达人出现了,于是立即为杜莫更换了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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