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禁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破禁果
一个四十多岁的胖老板,和两个舞女狠狠交合一番后,掏出手枪打进了她俩的zǐ gōng,导致两个舞女当场死亡,胖老板也吞枪自杀,三具赤裸裸的尸体压在了一起,染红洁白的宾馆床单。
这位老板是个南非矿主,来马达加斯加旅游时,曾与贝鲁酒店的两名舞女交合。三个月后,他在南非抽血检查,得知自己的hiv+tp检验为阳性,人体免疫缺陷抗体退化。
人一旦过上富足生活,就很怕失去,即使小灾小病,都会比处在饥寒交迫的人惶恐百倍,甚至杞人忧天,而后不自觉地去迷信一些并不重要的东西,生怕失去享乐的机会。
普通人尚且如此,更何况一个资产上千万欧元的南非矿主,他的金钱可以码成山,但他的心理防线却弱不禁风,无法淡然面对人生,看破生命的意义。
物欲太重的人,自然就贪生、狭隘。所以,他怀着仇恨,枪杀了两名对他感染病毒的舞女。两个妓女死得很无辜,她们并无主观恶意,也没qiáng迫男人沾染自己,不过是充当yín具的炮灰罢了。但这个南非矿主的金钱,已经眷顾不了他的主人,赎买不了他的失误。
当酒店走廊那个女服务生告诉杜莫,被枪杀的舞女正是他昨夜搂回来的两个时,杜莫彻底崩溃了,绝望了。
这比在厮杀的战场上一颗子弹击中杜莫还要恐惧,浮华城市的三日生活,给了杜莫很多向往,他仿佛突然才知道,人生为什么而活,要活到怎样的地步。但这向往的萌芽,刚拱破土壤钻露,一壶滚烫的开水便浇guàn了过来。
抓住杜莫的肩膀,把他按坐在洁白的床上,我一脸冷峻地望着他绝望沮丧的眼睛。
我必须帮助杜莫,使他尽快走出心理困境,不然,别说好好配合着完成任务,就是杰森约迪来了,他都可以置之不理,不拿他当盘菜。那个时候,除了健康,杜莫还会把什么放在心上。
“杜莫,没有那么槽糕,你先保持镇静。”我语气缓和了一些,手指用力捏了捏他肥厚的肩膀。他现在内心很无助,和那些无辜的受害者一样,需要别人真心的理解和帮助。
“追马先生,我,我,我真不该……”一个qiáng壮乐观的黑人小伙子,哽咽了半句话,两行热泪哗啦滚落。
昨夜,那个在舞池博得掌声与喝彩的小伙儿,早已看不到影子,掌声与喝彩成为过去,他皮靴里积攒的那卷绿欧元,更显得身外之物。
“现在,我问你答。”睫毛挂泪的杜莫,用胖手背抹了抹眼睛,抽泣着点点头。
“你仔细回忆昨晚每个细节,我提醒过的注意事项,你有无遗漏。”杜莫扑朔着湿润的眼睛,陷入回忆凝思了一会儿,等待我的提问。
“清洗她俩身体时,你的手指有无抠触女性的私处?”杜莫说没有,他当时只顾往两个舞女的乳房和pì股上抹泡泡,站在喷头下面相互拥抱时,小腹也刻意后翘,没有使彼此的器官接触到。
“戴套子时,你的手指干净吗?使用方法规范吗?”我继续问到第二个问题。只有一步步细问,才能帮助杜莫走出心理yīn影。
“干净,我的手指始终没触摸她们的下面及口腔。”我点了点头,杜莫不安的眼神中,稍稍有了几丝平复。
“你确定她俩的口腔或舌头始终没吸吮或添摩你臀部上的两个器官?”杜莫奋力点头,并坚定地说:“她俩同我开始亲热时,确实有习惯性动作,想探头下去吸吮我那里。但我及时拒绝了。”
“哦,问题不大了。两个舞女的乳头,被你咬在嘴里时有无甘甜味道?假如她们处于哺乳期,你要确定自己未吸食到分泌的nǎi水?”杜莫这次想了好半天,他印象不怎么深刻了,说大概应该没有那种味道。
人性禁岛 不寻常的兔女郎(6)
不寻常的兔女郎(6)
我长长抒发一口气,使杜莫惶恐的内心也因此而放松些。“问题不大,你不会有事。”说完,我站起蹲在床边的身子,重新拿起食品袋去吃牛肉。这三日,我得保证足够的少吃多餐,为索马里恶劣的作战环境备好能量。
“追马先生,您不是安慰我才这么说吧,我不在乎自己有无被传染,我只想听到您真实的判断。”杜莫这么问,我并不怪他,他不想因为自己对我有利用价值而被我哄骗,这个黑亮的科多兽,在废旧工厂遭受铁面魔人的殴打都不曾畏惧。但这次,他确实吓到了,我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
“不,如果你确实遵守了注意事项,刚才的回答也没有纰漏,那么你被感染的概率仅有五百分之一。当然,你得感谢安全套的功效,它是你的恩人。”
杜莫眨了眨眼睛,抬起胳膊抚摸着后脑,一脸劫后余生的喜悦里,透着几丝难为情。“噢,您才是恩人呢。不过,这概率够小了!”他半tiáo侃地说,也为释放内心的尴尬。
“小?一旦你被感染上,那就是百分之百,别太得意了。”我恢复了冷淡的语气,慢吞吞咀嚼嘴里的牛肉,开始思考另一个问题。
杜莫起身走到卫生间,拧开冷水清洗他哭花的黑脸蛋儿。“哎!对了,追马先生,我是不是该去医院注射点药物,争取减小五百分之一的概率,那样不是更保险点。”杜莫露着白牙,斜伸出挂满清凉水珠的脸。
“你需要的是心理医生。”我斜了他一眼,接着思考给他打断的思绪。“追马先生,您说得没错,我觉得我确实该注射几针,以防万一,就当心理安慰。”
这时的杜莫,一点也不再心疼花销了,但他的纠缠,令我暂时收起了思考,不得不对他多提两句。否则,这家伙会以为我很冷漠,只关注自己的事情,不在乎他的感受。
“大木箱内不是有你的五磅蛋白粉吗,你既不喝酒也不抽烟,只要多做运动,其后服些粉末,免疫力自然比一般人qiáng大,也容易抗死你体内初级着床的菌群和病毒。”
杜莫嘿嘿笑了笑。“您不仅狙杀活人,连肉眼看不见的菌类也扼杀,不愧为完美杀手。”从杜莫的感叹中,我能感觉他自信尚未恢复。
“杜莫,你没在东南亚生活过,不了解那些国家,民众平时少有健身意识,更不注重蛋白质的科学摄入。等到他们在医院做完大的手术,医生为其注射的液体药剂,其中多为补剂,例如免疫球蛋白、乳铁蛋白。”说罢,我又捏着牙签儿扎起一块儿牛肉,持续供给咀嚼的嘴巴。
杜莫一脸愕然,但他睿智的头脑很快想到了我话语的意思。“一桶五磅的蛋白粉,在这里的超市货架上不过二十欧元,如果换成针剂,注射到那些病人体内,至少也得八十至一百欧元。如果为了牟利,明白道理的人也可以沉默不语了。”
“你看上去像个亚洲通,以后做了海盗王,可以去那里买房子,娶几个传统的贫家女孩,干干净净地多好,也不用这么提心吊胆了。
我tiáo侃着杜莫,他腼腆地抬起胖胳膊,抚摸自己的后脑。“今晚还去酒吧吗?”我试探着问,将杜莫吓了一跳。
“不,不不,我只要躺在客房,守着这么多食品就很知足了。”他刚说完,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脸惊慌地看着我。
“追,追马先生,我,我买的那盒安全套呢?天啊,该死,真是穷人没好命,那是保健品店里最便宜的一盒。如果在双方交互过程中就不安全了,一切注意事项全无意义。”
杜莫拍得脑门儿啪啪直响,他再次像刚才那样,胡乱踱起步子。“哦,你那盒安全套在床底下,昨晚给你的五只是我口袋里的。不过,你得还给我这个品牌的一整盒。”
我话刚说完,杜莫疯癫地大笑大跳,客房的茶几仿佛是一堆篝火,把他幸福的人生照亮。
人性禁岛 不寻常的兔女郎(7)
不寻常的兔女郎(7)
“您简直……,哎!我无法形容了,你不仅是英雄,更是……更是……哎!您就是我的保护神。这趟若不是您,我的人生就到此为止了。”
我吃饱了牛肉,拧开一瓶果汁喝了两口。“杜莫,你以前没接触过城市,它并不神秘,和丛林、海洋、山地比起来,只不过多了虚伪和欲望。你我只是过客,只要心境不乱,这里左右不了你什么。”
杜莫跪在地毯上,高高撅起囤圆的pì股,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够出了床底下那盒安全套。“您看看,这盒廉价的东西差点害死我。”
我没有看杜莫手上的东西,只冷冷地望了他一眼。“杜莫,它会不会害你,不在于它的廉价,而是你的问题。”
“我?”杜莫求知若渴地瞪着眼睛,眼白从黑亮的眼皮下鼓出大半。“没有任何一个主权国家,会坑害自己的公民,那无异于割股充饥。你手里拿的产品,没有马达加斯加国的生产批号,也就是安全批号。这明显是小作坊里制作的,充斥到市场上捞钱,卖给你这种只求实惠却无意识的消费者。”
杜莫更是难为情,他拼命将脸往上一仰,对着天花板默默诵经祷告,感谢仁慈的上帝给了他改过的机会。
安慰好杜莫,我单独出了酒店,兔女郎送我的小盒子里,镶有一块名贵的手表。
在城市法则中,每个人都希望有一块儿可以标榜品味的饰物。但客观上,我并不需要这种招惹眼球的表象,真正忠诚于男人的,永远是健康的肌肉和谨慎的头脑。
海风沿着贝鲁酒店的街道吹过,我喜欢这种味道,它让我感觉和芦雅、伊凉离得很近,仿佛她们的呼吸就夹在里面。
很快,这座城市又像往常黄昏后一样,做好了接待黑夜的准备。左面的街巷,亮起大片淡黄sè的灯光,那里应该比较繁华。我将运动衫帽罩住头,朝熙攘的人群走去。
悬鸦应该出现了,我已从杜莫口中获得下一任务的情报,他需要及时了解一些。绕过几座高高的写字大楼,行sè匆匆的人们一脸倦意,纷纷赶在回家的路上。
走了二十多分钟,总算看到一家敞着玻璃门窗的当铺。里面空荡荡,两个女职员见我遮了脸走进来,双双露出几分堤防的神sè。
我掏出小盒子,摊摆在柜台上面。
“pawn。”她俩看到小盒子,才略微压抑着松了口气,露出欣喜神sè。兔女郎出手很阔绰,我没对当铺还价就典到二十张紫sè欧元。
我把这些钱小心折好,塞进pì股后兜再重重按了两下,然后离开当铺,沿街往回赶。
走过一条马路的大排档时,各种小炒、火锅的香味儿浓得塞鼻,令人不禁吞咽口水。比起胃里的酱牛肉,这些翻跳在火苗上的烹饪更能诱我。我放慢了脚步,在一个靠角的白sè塑料桌前单独坐了下来。
一个系围裙的黄皮肤小姑娘,微笑着朝我走来。她讲了几句法语,见我一脸愕然,忙改为简单的英文单词。
“can i do for you!”她拗口的英文,透着粤语腔tiáo,使我童年的记忆里,不经意间升起一丝淡淡离愁与温暖。
我微微一笑,并没说话。如果小姑娘误解我不懂英文,她或许就要讲中文了。“先生,您要吃点什么?”小姑娘前额垂下的发绺,沾着烹饪熏染的油腻,摇荡在她红噗噗的前颊。
“茶青茶”我嘴chún颤了一下,三个汉字拗口蹦出。萌生新鲜感的同时,也令我自己有点难为情。整整八年了,我没有用中文对过话。面对眼前这个华人小姑娘,我无法撇清高棉语里的顿挫,将汉字发音咬jīng准。
人性禁岛 不寻常的兔女郎(9)
不寻常的兔女郎(9)
“你为什么不自己动手?”啪啪两声脆响。“你为什么不自己动手?”又是啪啪两声脆响。
悬鸦一边质问,一边气恼地抽黑人少年的耳光。我没有说话,因为他出手不重,只为教训一下这个少年。
这些孩子,被水泥森林的灰尘蒙得很厚,他们虚伪、怯懦,把出卖自己尊严换来的qiáng势凌驾到弱者头上,一番无谓的得意之后,再躲进无人角落,给bào力租借者玩耍凌驾。久远地淡忘了自己双手的价值。
“记住,你的微笑远比你稚嫩的拳头能保护自己。”悬鸦瞪着幽冷的眼睛,右手揪住的黑人少年,已被提得双脚凌空。
“上啊,你们快上来打他。”其余几个男女少年,听到黑人少年的呼喊,吓得撒腿便跑。这群甜腻的小宝贝儿,如林中惊鸟,眨眼跑散了。
悬鸦本不易bào躁,海魔号上的海盗,活剥去他脸上的皮,令他心揣仇恨。这群半大的孩子,在这时招惹他,耽误他复仇的进展,自然要吃点苦头。
不过还好,那个黑人少年跑远后,还能指着悬鸦大骂,可见并无大碍。悬鸦若把他当敌人那样捶一拳,这少年的头骨会顿时裂缝。
海风吹得烈了一些,我蹲在悬鸦面前,裹了裹头上的衫帽,一边信手翻找着光盘,一边与他交谈。
“我刚去了当铺,典到一些钱,你要是手头紧,先拿去用。”悬鸦听完我的话,不觉哼哼一笑。
“你留着吧,我可以卖枪。记得我送你的fn57和巴雷特吗?我收藏了四十多只。零用钱不够花销时,我就拿到地下市场出售几把,价钱很可观,比黄金还保值。”
不知悬鸦是在安慰我,还是真收藏了那么多昂贵的武器,从合作以来,他一定卖掉很多心爱之物,作为我俩计划的资金。我能理解,这家伙只有仇恨,金钱对他来讲,已像河中的石头。
“我帮你买了一张索马里地图,上面勾勒的很详细,热带草原、山石林地、河流滩涂、描绘很jīng准。你收好。”我埋在纸箱里的双手,将一卷二十公分长的地图塞进衣袖。
“明天傍晚,我会和你一起登船,正式投入真正的战场。目前,你子弹数量远远不够,踏入索马里之后,别说一枪击杀海盗王,光摆脱那些混乱的军阀武装,都可能耗光你的子弹。”
悬鸦说完,停顿了一会儿,招呼走两个购买光碟的顾客。他继续说:“你需要的那笔钱,已经筹备好,只是数目不多,你若还需要,我到时再想办法。”
我思考一会儿,缓缓喘了一口气,忧心忡忡地说:“嗯,好吧!我和杜莫会在基斯马尤港登陆,然后顺着朱巴河赶往阿布莱。海魔号上的杰森约迪,希望我俩先清扫那一带,说实话,我不想真的遭遇海盗真王,那个命中水太神秘了,我心里没底。
悬鸦默默嗯一声,表示认同。“你尽管放心好了,真正的海盗王若那么容易被追踪,不用等你赶到,索马里水兵雇佣的两大杀手早就得逞了。”
海风的湿度加重,霓虹的夜灯马上就要沉浸在雨中。
“撼天奴正在执行上一个雇主的任务,再过两三天,他将赶往索马里协助我们,到时候你我的压力相对就小一些。”
悬鸦眼角弯起微笑,仿佛在引导我保持乐观。他并不了解,每次下雨的时候,我就特别想念芦雅和伊凉,想起她俩戴着小狼帽,与我一起奔跑在山涧。
“就是那个戴口罩的家伙,去狠狠地揍他。”那个黑人少年,真的招呼来一群痞子。
这些家伙服装各异,个个袒xiōng露乳咬着烟头儿。其中,一男两女手抡铁链,四个肥胖的青年扛着球bàng,载他们赶来的小包车里,最后一个跳下来的痞子,手里牵一只棕sè藏獒。
如此看来,人仗狗势倒蛮贴切。
人性禁岛 不寻常的兔女郎(10)
不寻常的兔女郎(10)
悬鸦眼皮上挑,瞧了他们一眼,然后缓缓站起身子,握拳等他们过来。夹杂在这群痞子中间的两个女孩,黑sè眼影涂得赛过熊猫,没等走近悬鸦动起手来,就尖嚎着嗓子嚷骂:“他妈的,敢在老娘地盘撒野,今天打残废了你……”
我望了悬鸦一眼,嘴角泛起无耐地笑,同时对他摇摇头。这些小混混,说话狠得要命,他们互相攀比着扮演凶狠,似乎不是来打架,只是为掩饰彼此内心的怯懦罢了。
我小时候在中国,读到过一位伟大的民主作家的名句,他曾激励国民:“真得猛士,敢于直面淋漓的鲜血;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而眼前这群青年地痞,敢面对的不过是弱者淋漓的鲜血,别人惨淡的人生。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回避自己的问题,才能逃避责任。
“警察会来的,咱们跑吧。”我侧对着悬鸦,听到他把拳头握得咯咯直响。这群地痞,以为将要痛扁一个摆地摊儿的外来者,他们不知道招惹到了一个超级qiáng悍的杀手。
毫不夸张地讲,只要悬鸦想杀这群家伙,不消一分钟,单凭拳脚便可连人带狗一并打死。
“嗯,好吧!跑。”悬鸦不执拗,他识得大体,爽朗答应的瞬间,酷似一只离弦的箭,嗖一下窜了出去,纸箱的vcd也丢下不要了,我想,那些可能都是空盘。
耳畔呼呼生风,悬鸦在前领跑,我紧跟其后,直奔前面冗长的胡同儿而去。
这群地痞见到我俩逃跑,更是壮起胆子,纷纷围追过来。“打死他俩,别让他跑了。嗷……啊……”身后再度传来女孩的尖叫,她一定觉得这很刺激,比混在流氓堆儿里给人lún着干还过瘾。
胡同儿很深,快跑到尽头才发现,拐弯处早已堵死,一面高高的墙壁挡在眼前。后面响起人嘶狗吠,他们紧追不放。我和悬鸦的示弱,刺激了他们的怯弱本性,刺激了他们模仿bào力。
“上”。悬鸦命令似的说到,他依旧跑在前面,奋力一蹬侧面墙壁,身体折扑飞起,啪地一下挂在高高的墙壁上,矫健的身姿如壁虎一般,嗖嗖往顶上爬去。
我紧跟其后,十指抠挖住砖缝,利用跳起的冲击力迅速直攀而上。
最先赶过来的青年混混,突然停止脚步,他扬起脖子,皱着眉耸着鼻诧异道:“oh!shit,spider man!”相继赶到的几个小混混,也纷纷呆立原地,个个大张着嘴巴,仰视我和急速攀沿的悬鸦。
爬上萧萧落雨的屋顶,我与悬鸦对视着点一下头,彼此反向跑开了。
夜市的霓虹与繁柔细密的雨线混成橘黄sè迷雾,我从几排矮墙上跳下,沿着cháo湿的街道,走回了贝鲁酒店。
杜莫依旧在客房待着,他斜仰在软床上,翘着的黑sè脚丫,上下悠闲地摇晃。这家伙很是得意,他从走廊女孩那里搞到一本食谱,正津津有味地研究烹饪。
我们这几天吃到的食物,令他深刻认识到自己的不足。所以,他有了新想法,等回到蓝眼大副的核潜艇时,要让那些多数来自乡下的海盗惊讶一番,以后就没人敢小瞧科多兽的厨艺了。
我脱掉湿漉漉的衣服,交给酒店服务生去清洗、烘干,冲完热水澡出来时,客房的门响了,兔女郎举着一套崭新的运动衫,对我笑盈盈的眨眨长睫毛的眼睛,俏脸乖张地望着我。
“谢谢,我正发愁没衣服换。”她听我这么说,显得颇为高兴。这个妩媚妖娆的女人,又一次搂在我坚实宽阔的xiōng肌上,甜甜睡到了天亮,她厌倦了皮肉欲望,贪婪着jīng神的享受。
人性禁岛 不寻常的兔女郎(11)
不寻常的兔女郎(11)
临近中午,杜莫收拾好行囊,兔女郎看出我们要走,临行前可能会收拾一些私人物品,便知趣的躲出客房。关门的一刹那,她幽怨的明眸痴痴注视了我片刻。
她的情感世界里,仿佛正缺少一种离别凄美,这种性感尤物,犹如一朵猩红的蘑菇,滋生于水泥森林,又陨没于水泥森林。我只是个过客,一身的沧桑也不过是别人一顿情感快餐。
大木箱塞满了购置物,我和杜莫拖着重重的行李,打车来到西岸码头。昨夜就开始挥发的雨水,仍在淅淅沥沥地下着,一艘破旧的大渡lún,通身布满赤sè锈斑,宛如疲惫不堪的巨兽,倚靠在码头暂缓。
赶往非洲东海岸的乘客不多,他们衣衫褴褛,悲惨的生活仿佛压进他们的生命里,个个垂头踟步,稀稀拉拉往甲板上缓慢移动。
“快点,快点,渡lún马上启航,若是赶上风bào,你们算是解脱了,老子可不想那样。”
一个歪戴蓝sè海员帽的黑人,举着便携式喇叭,对行动迟缓的乘客不耐烦地喊着。
从毛里求斯到索马里,这些公务人员的言行起着变化,仅凭他们话语包含的咒骂与抱怨,便可判断各自所处的环境。索马里政权始终无法统一,混乱的武装割据,给当地百姓带来难以抒发的苦难。
“追马先生,咱们离我的家乡越来越近了,可惜,我已无什么亲人,这趟回来反倒内心凄凉。索马里很混乱,一片杀人不会犯法的热土,再多鲜血喷洒在草地上,也会很快蒸发灭迹。”杜莫走在我身后,小声对我嘀咕。我没有回答,仅加快了上船的脚步。
“他nǎinǎi的,去索马里还拖个棺材,那里就焚炉,不用等到毒辣的赤道烈日,小孩和妇女都会把你俩浇上原油烧焦,简直多此一举,抱个骨灰盒不就省事了!哈哈哈……”
脏兮兮的白顶黑檐帽,歪在这个渡lún乘务员的头上,随着讥笑颤动。
杜莫顿时恼怒,冒火的眼瞳几乎翻进黑亮的眼皮。木箱从他拖拽的手心重重落地,人却早已窜到乐歪脖子的乘务员近前,一把揪住其衣领,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
那个肆意大笑的渡lún乘务员,被杜莫凶狠的目光bī得极力后仰,哑然失笑的脸上,涌动着惊恐不安。
这些干枯瘦小的非洲乘客,被饥饿和恐慌压得不断萎缩,杜莫身材本就肥壮高大,此刻站在这群乘客中间,若吸气提xiōng挺腰板,倒像一头骆驼站在羊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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