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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禁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破禁果
他们只盯着自己的利益,从而忽略了我这个犹如落入蛛网的“邪恶甲虫”。既然这张蛛网上的肮脏与血腥沾染着我不让我离去,那我就只有露出牙齿,将他们一个接一个吃掉,或者被他们吃掉。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我yīn森冰冷地小声笑起来,这声音是在模仿九命悬鸦。“老朋友,你的死亡乐园?在这场厮杀里也算得上一道靓丽风景。几日来,我杀人杀得却是寡然无味,很想见识一下新鲜的玩法。不过,我有九条命,你玩的起吗?”
那家伙在昏黑中的身影忽然一怔,他立刻严肃起来,语气中收敛了刚才的轻蔑。





人性禁岛 心脏上的黑符咒(4)
心脏上的黑符咒(4)
“和你一交手,就感觉你不像海盗qiáng兵,如果我猜得没错,你就是猎头族中小有名气的九命悬鸦。”
我曾在海魔号的甲板下与九命悬鸦交过手,对于悬鸦打斗时的神情语tiáo儿,虽然了解不多,但此刻也能模仿出七分相似。
“过讲了,我可不要虚名,那玩意儿太累。你找的那两枚肩章关我pì事,而且我已经告诉了你事实,那东西被恋囚童拿去了,你又能奈何得了他?不过,你说的死亡乐园,倒是勾起我几分兴趣呢!咱们玩玩儿吧,你不要怕,筹码仅仅是死亡而已。”
我说这些话,仍是在迷惑眼前这个尚不知道名字和实力的魔之,万一打斗中给他跑掉,这些谎话也能为我争取到一些时间。等他先去找了恋囚童和九命悬鸦,我那时估计已经挣脱出这场厮杀,带着自己的女人逃出生天了。
“你我可有过节?”这家伙突然问。我摇了摇头,却不做声。“可有非杀不可的利益争夺?”我还是用摇头来代替回答。
“那你我还打什么,没有意义了,你去找你想要的东西,我去找我想要的东西。而且,我也不会让你吃亏,我是个出手阔绰的前辈,这件珍宝就当私下见证你我交情的礼物。”
说着,这个家伙低下头,伸手去后腰摸他所说东西。我心里虽然也有点慌,但嘴角儿却在黑暗中冷笑。
突然之间,一把寒光闪闪的k刀,嗖地一下直戳我的面门。我以闪电般的速度抬起右手,啪地一下给他打开。不料,他握住k刀的手只弹开到一半时,就反扎向我的小腹。
我的右手随之伸抓下去,攥住对方握k刀的手腕,同时身体向右一侧,右臂肘击直砸他的下巴。
可在昏暗之中,这家伙的脑袋一歪,躲过我袭击的瞬间,他的右手猛地掏进我的裤裆。
“不好,yīn招儿”!我心中不由得暗叫,并迅速提起左腿,格挡住他手爪的同时,也意在撕开他的防御,狠猛地膝击他的小腹。
“呃呀……!”一股钻心的剧痛,瞬间如导电般传遍全身。原来,这个家伙的真实攻击,是将握在手中的k刀下压,从而扎烂我擒住他手腕的右手手背。
“嘿嘿嘿,这件珍宝不错吧,让你有幸做我刀下的亡魂。”我手背上的剧痛,如被毒蛇撕咬了一口,又听他如此幸灾乐祸的语tiáo儿,心头不免怒火中烧。
“这感觉真他妈的爽啊!”我疼得龇露出满嘴的牙齿,不让他有任何心理上的优势。可这家伙又将已经扎进我手背肉里的k刀下压,疼痛感再如第二波电击似的传来。
“呵呵呵,那前辈我就让你爽个够!”我心里很清楚,再这么被动的僵持下去,手背非得落下残疾。
我硬生生地忍受住手背的痛楚,又一次运足全身的蛮力,上身后倾,以便增大反击的动作幅度,准备第二次膝击他的小腹,一下将他的膀胱击爆。
但我知道,这么直白的攻击,对方必然会身体肌肉收缩,要么躲开我的攻击,要么虚势承受一下。当然,如果那样的话,我的爆发力就大大失去威力,别说一击令他倒地,就连疼得他叫唤一声也不可能。
于是,我在膝盖再次提起的瞬间,转而幻化作了虚招儿。“嘭”地一声闷响,我的额头一下撞向了对方脸颊的颧骨。




人性禁岛 心脏上的黑符咒(5)
心脏上的黑符咒(5)
因为这个家伙身体格外硕大,他的上身较长,我很难用额头砸破他一只眉弓。可即使这样,我的攻击也另他的颧骨辍起一块儿肉皮。
“嗯哼哼……”但我万万没能想到,这家伙是个脾气bào躁的狂人,疼痛激起了他的愤怒,他居然也用额头向我的面颊砸来。
“嘭嘭嘭……”我俩谁都不让对方半步,硬碰硬地干了起来。此时此刻,我只恨自己没有水牛那种坚硬锋利的犄角,不然非要戳穿他的脑壳。
昏黑之中,我已经感觉自己的额头yīn湿了大片,一定是皮肉碰烂后冒出的血液。
刚开始与他额头对撞时,我还能感觉到钻心的疼痛,可激烈撞击了几下之后,疼痛就变得麻木,渐渐发黑的两眼前面,出现无数蹦跳旋转的星星,而我的大脑也愈发得昏沉。
我意识里清楚,跟这种皮糙肉厚的家伙,以一种歇斯底里的死磕方式打下去,自己并不占优势。而对方又是那种被激怒后厮杀起来不要命的性格,我若再不转变,即使最后弄死了他,自己也得落下一身极度严重的伤害。
“妈的,猎头一族是吧?很了不起是吧?跟我斗?我磕死你……”这家伙见我怕疼示弱,一边用额头主动向我额头砸着,一边嘴里发狠似的说着。他情绪好像越来越激动,越来越让人感到恐怖。
我确实有些迷糊,身体的重心开始飘忽,可是我攥住他持有k刀手腕的手,却丝毫不敢松懈。我深知那种钝器一旦攻击在肉身上,远比额头对磕产生的伤害来得大。
硿隆一下,我的身体被他压倒,这个家伙乘势骑在我xiōng腔上,他右手掐死住我的脖子,不给我任何挣脱的机会。
我顿时觉得呼吸困难,满脸血管鼓胀得急剧爆裂。于是,我利用自己的左手,往外撕开他掐我脖子的手掌。可对方的蛮力大得惊人,他的杀心比我还重,岂肯让我轻易地掰开。
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我蹬挺的双脚开始试着夹起一块儿大石头,使自己的肉身再度像投石器一般,一下砸碎他的后脑壳。
但这个家伙骑在我身上,他能感觉到我的身体在酝酿哪些动作,所以没等我夹住大石头的双脚朝上抡起,他就骈起一条粗壮的大腿,将我好不容易夹住的大石头踹掉。
随后,他嘴里还发出玩味的憨笑,这恐怖的笑声是在暗示我,让我完全沦陷进他的死亡乐园。
我顿时气恼但又无奈,便凝聚力道于脚尖儿上,猛地袭击他的后脑勺。由于这家伙的一条腿盘到了身后,压在我双腿上,所以我的踢打发力很不顺畅,尽管击中了他,但却并未产生多少杀伤力。
“啪”地一记耳光,重重打在我的脸上。“妈的,叫你踢,抽死你。”这个家伙的情绪,真是激荡到了顶峰,他掐住我脖子的手,居然松开了一下,掴我一个大耳光。
我顿时觉得半张脸火辣辣的疼,嘴角溢出一股腥咸。这家伙的手劲儿如有怪力,所以他才敢如此笃定地警告我。




人性禁岛 心脏上的黑符咒(7)
心脏上的黑符咒(7)
一边跑我嘴里一边咳嗽,那滋味儿真是难受极了,我只感觉额头冒出的鲜血淌得满脸都是,肿痛的喉咙中,也咳嗽出不少血丝。
最后,我qiáng忍着浑身的疼痛,将这个家伙抛进岛脚下黑森森的树林。
虽然他的肉身骨架会摔得四分五裂,但我知道,他身上那两枚肩章不会有事。“砰,砰砰,嗖,嗖嗖……”身后黑幽幽的guàn木林中,又有数条火线朝我的方向划来。
趁着此刻的黑暗,我赶紧掏出钩山绳,顺着岩壁攀爬下去。我的一把狙击步枪和另一根钩山绳还在岛峰上,但这会儿是不能回去拿了,我得赶紧找个地方,给自己的额头和手背医疗。
一下到岛屿脚下,我飞快地往杜莫藏身的地方跑,要是我没有负伤,武器也没舍弃在峰顶一时拿不回来,我会带着杜莫飞快跳进大海,划游到另外一座岛屿。可是,我此时已经受伤了。
“杜莫,杜莫,你睡着了没,是我,我回来了。你回答我,你意识清醒吗?”我忍住额头和手上的疼,焦急地蹲在堵住岩石窟窿的大石外面,对里面估计已经睡得昏天暗地的杜莫小声叫着。
“嗯!嗯嗯!谁?谁啊?”石头里面的杜莫,抹着嘴角睡眠时流出的口水,惊吓不已地小声问。自从他被恋囚童惊吓过,这会儿的情绪还未完全平复。
“是我,疾风大块儿头。”我又焦急地向石头里面压着嗓子喊了一声,身后击撞在礁石上的海水,哗哗地翻飞起巨浪,将我原本就冰冷的身体再度打湿。
这一刻,我是多么地希望,能有一堆篝火可以挨着烤一烤,哪怕火焰没有温度,能给我照个亮儿也让我千恩万谢了。
我蹲在石头外面,眼前一片漆黑,身体也开始哆嗦起来,大脑中冥想着火焰,身后溅射着海水,真令我半秒也不想忍耐,恨不得自己抽开大石头,将杜莫拽出来。
但我还是没那么做,杜莫这会儿睡得稀里糊涂,那家伙也爱多疑,万一他冒失地向外打上一枪,也是有可能的。
杜莫像发了癔症,迟疑三分多钟才回过神儿来,他向外推动大石,并小声向我喊:“追马先生,没想到您真的平安回来,真是感谢上帝。”
大石头一推开,我就让杜莫蜷缩起身子,尽量往石窟窿里面靠,然后我也挤了进去。顷刻之间,两个qiáng壮男人的身躯,将石窟窿塞满。
我来不及理会杜莫,忙用绳子将洞口的大石套住,使它再次像瓶塞那样堵住洞口,将我俩封藏在山体之中。
“呼,呼,呼……”漆黑狭小的空间内,可以清晰听到自己和对方那种紧张不安的呼吸声。
我脱下给海水打湿的衣服,将石头堵住洞口后留下的边缘缝隙塞住,紧接着,就赶紧掏出包裹里的小手电交给杜莫,借着乒乓球大小的一点亮,开始给自己额头和手背上的伤口消炎、止血、敷药包扎。
“追马先生,您伤得不严重吧?”杜莫小心翼翼地问。“目前来看只是些皮外伤,如果痊愈得不够快或者感染,那就麻烦大了。”
护理好伤口之后,我坐靠着冰凉yīn冷的石壁,双腿抱在xiōng前,脑中寻思好半天,才对蜷缩成一团的杜莫说:“看来,我们真要在豁口岛上藏匿一段时间了。”
杜莫听了很吃惊,忙焦急的问:“怎么?岛上的敌对海盗依然很多吗?那咱俩要在这活棺材里躲到什么时候啊!”说着,杜莫显得焦躁,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
我忙冷冷地对杜莫说:“外面才是活棺材,你看清局势,一定要把心态tiáo整好。这石窟窿里的空间,虽然狭小黑暗得令人窒息,但至少你咬咬牙能忍受着活下来。要是忍不住出去了,一旦被子弹命中要害,你咬舌头都不管用。”
听了我这些话,杜莫的呼吸渐渐平稳,我知道他那肥壮的身体最受不了这种挤压,可我的体魄并不比他小,此刻蜷缩着也很难受。
这感觉就像数以千计的难民扎堆在逃亡的破旧火车上,挤得人站也不是、蹲也不是,使人从骨头缝里说不出的难受。




人性禁岛 心脏上的黑符咒(8)
心脏上的黑符咒(8)
可越是这样的山洞,肯委屈在里面躲藏的人就越安全。如果外面的那些家伙,还不肯放弃搜索,那他们多会去找些大的山洞巡查。
我和杜莫在石窟窿里躲了两天两夜,每晚只在凌晨三四点的时候,才偷偷爬出来,小心着透一会儿空气。并且,我在第二个乌云遮月的夜晚,悄悄爬上岛峰取回了武器。
那晚被我丢下岛脚树林的魔之尸体,我原以为会被搜到带走,可那具体型硕大的尸体,依然陷落在植物叶子底下,早已变得僵硬冰冷。
黑暗之中,我摸索尸体的肩头,发觉他的两枚肩章已经不在。但这种情况,也未必就说明第三个守护魔之已经来过,取了走肩章之后,将此人的尸体置之不理。
第一个守护魔之死后,肩章被人取走之事,这个使用k刀的魔之很清楚,所以他有了防备,预先将自己的肩章摘下来,藏在了身体的其它位置也难说。
于是,我像盲人摸骨一般,在黑暗中,仔细翻检这具直挺挺地尸体。最后,在死尸两只靴子里的鞋垫下面,找到了那两枚肩章。
为了毁尸灭迹,我将这家伙的尸体推到了大海边,让他驾着巨浪去喂鲨鱼。
贴着海边的岩壁,我猫腰往石窟窿走回来时,我心里说不出得舒畅。倒不是因为又拿到两枚肩章,而是因为这让我又猜想到一种可能,一种对自己有利的可能。
在豁口岛上,海盗真王也许只安chā了两个守护魔之,假如其中一个死掉,另一个魔之就产生了一种权利和义务。
义务自然是好生安葬死者的尸骨,并为其复仇;而权力才是其中最为重要的,是诱导义务实现的保障,那就是取得该肩章所代表的那部分财富的所有权。
至于取得这笔海盗财富之后,是可以独享还是只享受其中大部分分成,那就是海魔契约之中更为深层的秘密了,恐怕只有海盗真王和十二个守护魔之才知道。
所以,手持k刀的这名魔之,虽然从附近其他岛屿上tiáo度过来一批海盗qiáng兵,但他在取得肩章之前,肯定不会事先声张此事。
如果真如我所料,第二个魔之也已经死亡,豁口岛上两名守护魔之先后阵亡之事,一时半会儿也不会传入海盗真王和其他守护魔之的耳朵里。而这,就成了我和杜莫可以活着离开该岛的一个契机。
“追马先生,我现在身体恢复得好一些了,而且也适应了石窟窿里的环境,不如咱俩就在这里耗下去,直到他们相互厮杀得所剩无几,咱俩再出去收拾残局。”杜莫说完,自己先嘿嘿笑了两声。
“哼,杜莫,你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遇上一个可怕的高手,比遇上十几个海盗qiáng兵还要危险。咱们已经耽误了两天两夜,若再拖延下去,只怕等我们一出去,尽是恋囚童这样的家伙,眼睛犀利地在寻找有你这种想法的人。”
“您是说,咱们这会儿该浑水摸鱼去杀他吗?”杜莫严肃地问。
“是的,等悬鸦、tiáo魂门螺、还有那个常出现在你噩梦里的恋囚童、杀光了敌对海盗之后,一旦他们三个凑到一起,以你我之力,还能从他们身上占到便宜吗?”
杜莫不再说话,他也陷入了沉思。我拽下塞住洞口缝隙的衣服穿在身上,并告诉杜莫和我一起收拾行装,准备趁着今夜的昏黑渡海离开。
如果再晚上一天,等海盗真王的大队人马赶来,恐怕上帝想怜悯我俩也没办法了。
我和杜莫踩着湿滑的礁石,混在弥漫的海气中,慢慢进到冰冷彻骨的水里,直朝北面那座长满望天树的谷岛游去。




人性禁岛 心脏上的黑符咒(9)
心脏上的黑符咒(9)
当我俩艰难地游到谷岛的山脚下,我问杜莫冷不冷,还能否坚持的住,他点了点。然后,我俩每人吃了一块儿巧克力,只休息了二十多分钟,就又朝九命悬鸦所在的那座岛屿游去。
我现在是真心的希望,距离豁口岛越远越好,那里不久就会成为炼狱中的炼狱,至于哪个倒霉的海盗qiáng兵还藏匿在豁口岛上没有离开,海盗真王一旦重点封锁起那里,活捉到的每一个人,都得往死里拷打,询问肩章的下落。
月亮即将沉下岛峰的时候,我和杜莫已经登陆到了目的岛,这会儿由于光线黑暗,而且又在岛屿山脚下,我一时看不清四周的地貌。
但我心里清楚,杰森约迪将九命悬鸦安chā在这座岛屿上,一定有他深刻的用意。
“追马先生,天就快亮了,咱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吧,没准恋囚童那个家伙也在这里呢。”杜莫身上从头到脚淌着水,哆哆嗦嗦地对我小声说着。
“嗯,好。”我了解杜莫这个人,他现在对恋囚童有些犯憷,其实并不是因为他生性怯懦,而是他此时身上有伤,所以心里不怎么有底。
“杜莫,你想念朵骨瓦了没?”我和杜莫一前一后,在山脚下的礁石上小跑着。
“想啊!从与她分开那天就想,只是现在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了!会不会缺钱花。”自从我给了杜莫十万欧元,他也算得上一个小富翁。
“那就对了,所以你要打起jīng神来,别努力挣扎了几年,最后女人和金钱都有了,生命的自由却被死亡给剥夺。枪不是依然握在你手里吗!”
说这几句话,很是给杜莫打气,他立刻嘿嘿傻笑了一声,拍拍抱在怀里的m25狙击步枪。“就是啊,差点忘记了,一定要……”
杜莫的话说到一半,他忽然停顿住了。“追马先生,我一直想问您一件事情,可就是怕您生气,所以不敢问。”
我其实知道杜莫想问我什么,就顺水推舟地说:“你都吊起我胃口了,那就问吧!”杜莫缩了一下脖子,又是嘿嘿一笑。
“咱们上来这座岛屿,搅和在这场看不到尽头的厮杀之中,但我丝毫看不出,这与您解救出伊凉小姐和池春女士有什么关联。当然,我知道您心里肯定有自己道理,我只是一时想不通,才好奇地问问。”
杜莫这个家伙,他虽然打架厮杀比不了猎头一族,但他的睿智和城府,却始终令我惊叹。他虽然名义上是在问我,但他一定是想对我说些什么。
“呵呵,你以为我喜欢趟这滩浑水啊!如果我现在知道伊凉她们在哪,早就离开这鬼地方了。”我苦笑了一声,语气充满惆怅地对杜莫说。
“嘿嘿,我一直想问您一件事情,我知道我这么问很蠢,而且丝毫影响不到也扭转不了您最终的意志。”
听杜莫这么一说,我脚下虽然小跑不停,可心里却咯噔停顿了一下。我能预感到,杜莫想问的这个问题性质不一般。
“你我都到了这步田地,还有什么不能直截了当,尽管问吧。你想走,我不拦着你。”我知道杜莫心里不是这样想的,但我嘴上故意这么说。
“您,您,您最后会不会宰了小杜莫!”杜莫忽然止住了脚步,他在漆黑中半拱着身子面对我,而他手里的枪口,也有意无意地冲着我的小腹。
我心里知道,这种事嘴上说来毫无分量,若想打消他的顾虑,语言上的交流已经很难行得通。




人性禁岛 心脏上的黑符咒(11)
心脏上的黑符咒(11)
这话终于有一点触动杜莫,他稍稍迟疑了片刻,反问道:“可你为什么让我代替你去和恋囚童那个混蛋做搭档,之后你又如仁慈的上帝一般,冒死赶来豁口岛救我。我怎么知道你过来该岛是真为了救我,还是与我偶然相遇。”
杜莫的情绪又有了一些激动,言语中充满了抱怨与质问。“您就是本事再大,把握再大,也不该lún到我去和恋囚童在搭档。您太高看小杜莫了!”
从杜莫为朵骨瓦的事儿向我摊牌,此刻再听到他说这些话,我一点也不惊讶。“哼哼,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能给出我一个理由吗?”
我反问杜莫,却不等杜莫回答,又接着说:“杜莫,如果我哪天躺在铡刀下,为了保全自己而拉你做替死鬼,这个的确有可能,就像哪天杰森约坐在黄金上,抱着一群女人,喝着一瓶洋酒时,会突然为死掉一个杜莫而痛哭流涕,这也是一种有可能;更甚至,你这次没死又回到了海魔号,杰森约迪为了表示歉意,收你做义子,继承他所有的财富,这也是一种有可能。”
我冷冷地说完,杜莫却嘿嘿一笑,他的笑意味颇深。“追马先生,您就别讽刺我了。您是知道的,我对海魔号恨之入骨,就算杰森约迪那老鬼给做我义子,我都未必肯回去,这也是一种有可能。”
听杜莫说得话里有话,我面孔虽然还严肃地绷着,心中却长长舒了一口气。他的城府和睿智,一直是我考虑选择他做副手的重要一点。
我越来越觉得,和杜莫说话渐渐变得轻松,他能很准确地理解我的意思,而这种理解又不是盲目的顺从,是结合眼前的实际而采纳受之。
所以,与这样的人合作,即使我哪天疏忽地传导了命令,他也不会食古不化地死在教条上。杜莫之所以笑,是因为他从我的讽刺中听到了他希望听到的话,看到了他想看到的希望。
从目前的种种形式来看,杜莫自己根本找不出理由,值得我要他为我而死。而且杜莫也知道,我若是哪天拉他为自己当炮灰,那也是我身陷绝境的一刻。
可是现在,我仅仅有被杀死的一刻,没有什么人或者因为什么事儿把我活抓了去,硬bī着我点头,只要同意让杜莫来做替死鬼,我就可以活命。让此时的杜莫自己意识到这一点,尤为的关键。
“九命悬鸦这个家伙,还对你说了什么?”我语气低沉地问杜莫,说话间,流露出一种是非分明的大度,把误会的尴尬转化成对九命悬鸦的迁怒,好让杜莫下得了台阶。
“追马先生,你知道吗?我跟您在一起,真是说不出得恐怖。您简直,简直就像可以把眼球拿下来,放在海魔号上洞察一切。”
杜莫这个家伙,一边对我拍着马pì,一边从缓和尴尬的“台阶”上坐滑梯似的滑溜了下来。
“哼,这种yīn险的把戏,还有叵测的用意,除了他这个出身八大传奇猎头族的家伙,恐怕没有第二个了。”
说完,我转过身子背对着杜莫,一边踩着被海水浅浅盖住的礁石,一边小声喊道。“再不走,天就要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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