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禁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破禁果
杜莫耷拉着的眼皮,嘣地一下弹了起来,他兴奋地咧着一口白牙,猴急地问我:“什么好东西啊?啊?追马先生,您能不能先提前透漏那么一丝给杜莫啊!”
我对杜莫一笑,一把拉过他黑亮的肥耳朵,小声而神秘地说:“等咱们出去了,我立刻带你去个地方,你到时候看一眼,就全知道啦!”
杜莫期待了半天,咧着的嘴角哆嗦了几下,抱怨道:“咦?这不等于什么都没说嘛!”
我忙又补充道:“咱们都好好活下来,到时候,见了我说的好东西,我保证乐得你躺在地上翻跟头。”
杜莫忙抬起一胖手,嘶哈一声抹了把嘴角的口水。“瞧,瞧您说的,什么好东西,我杜莫在海魔号上,也算见过大世面的人,怎么能那么见物轻浮呢。嘿嘿,不过追马先生从不在物质上对杜莫食言,所以我很是期待呢。走,咱们去弄死那个恶魔。”
看到杜莫这么说,我心里敞亮多了,这个家伙知道我先前小骗了他几次,这会儿jīng乖地给我上了“保险栓”。
我脱掉背包,披挂着伪装网,扒着cháo湿冰冷的石头,往那片传来金属细碎敲击声的地方爬去。
此时此刻,我的心脏也是顶在嗓子眼儿突突直跳,生怕遇上的家伙是个罕见的罗汉。
由于大雾弥漫,山间空空如梦,那金属响声时断时续,期间还夹杂着哗啦哗啦的锁链响。
当我悄无声息地爬到一块大石头底下,把手枪慢慢对准前面时,却见右翼的杜莫也已经做好准备。我俩彼此点了点头,便开始进入小范围内的靠近。
视线尽头虚幻飘浮的雾气,逐渐变得稀薄,转而淡淡露出一条细长的身影。我浑身立刻哆嗦了一下,心下不由暗叫:“上帝啊,撞见活鬼了。”
朦胧的雾气中,只见一个头戴褐sè巫师帽子、身着黑绿教袍的家伙,正伏在一具死尸上呜咽,嘴里也不知念叨着什么。
这会儿在这里看到这种东西,我真是浑身寒毛倒竖,那个呜咽着的家伙,右手边放着一把手柄长长的锋利大镰刀,头前是一个沾满腥血的木桶。
此时此刻,我这才理解到杜莫刚才的心境,眼前的这些情景,那就跟活人掉入了地狱一模一样了。
心惊肉跳的同时,我能大概推断出,那是个古怪的祭司,此时一定是在执行某种暗黑邪恶的教义,所以才趴在死尸身上,跟个泣鬼似的,嘴里叨咕叨咕。
我在东南亚佣兵营地时,曾在一个打死的欧洲特工身上看到一些图片,上面正是给这种半人半鬼的东西拍摄的照片,而且在照片背面,用英文注释着一个名词:“哭灵侍僧”
当时上级拿到那些照片后,认为欧洲一些暗黑教义的信徒正在东南亚一带活动,与东南亚本土的邪术有所勾结。这些人凑在一起,不是交流心得体会就是密谋研究一种可怕的东西,反正都是为了开启地狱之门。
因为我小时候在云贵一带长大,所以对滇南的三大邪法有些童年里的记忆。但不知道,事情是否真如我当时猜想的那样。
人性禁岛 向地狱购买猎物(11)
向地狱购买猎物(11)
真是敲破脑袋也想不到,在这片广袤的查戈斯群上,居然隐居着这些东西。他们一定在某个山洞内,有一间像地狱一样的宰割刑场。每当捉到活人进去,就开始施刑和诅咒。
但我着实想不通,眼下海盗大战厮杀得如此惨烈,这些哭灵侍僧就算再怎么信仰黑暗世界,可也是人生父母养,肉身长大的。
我现在只要一扣动扳机,fn57手枪的子弹,立刻能将眼前这个哭灵侍僧的脑袋打爆。倘若我动用巴特雷狙击步枪,往这个身体佝偻且细长的家伙腰间打一下,大口径子弹能顷刻间将他撕成两半。
所以,按道理说,这些黑暗世界的信徒,这会儿应该找个地方躲起来才对,怎么反而见了漫山遍野的尸体更是忙碌起来了。
而且,这里面居然有刚死不久的赛尔魔佣兵的尸体,如果我再检查那些石柱,没准还能看到其他猎头一族新鲜的尸身。
这些高级佣兵和杀手的尸身,倒底是从哪里来的,他们与这场海盗大战有无直接联系。我现在趴在石头上细想,感觉脑袋就像个不断吹气并快要爆裂的气球。
趴伏在右翼的杜莫,对我打了个手势,示意我可以行动,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我对杜莫竖起拇指,表示开始捕抓,然后我继续向前缓缓移动,直bī到这个穿着教袍扑在尸体身上呜咽的侍僧身后两米。那个哭灵侍僧,这会儿只顾嘴里叨咕着经文,丝毫没有察觉到我。
渐渐地,我的双手按在一块石头上,眼前隔挡着几束山草,说时迟那时快,我双脚猛地发力,身体嗖地一下蹿起,直奔那家伙的脊背扑去。
我身子凌空起来后,心里还不住地发毛,真感觉自己扑的不是活人,而是扑向了一只地狱里面爬出来的脏东西。
“呃呕,咳咳呕,咳咳呕……”我沉重的身体刚从背后砸中他,这个哭灵侍僧立刻惊吓得倒抽一口凉气儿,像个给烟袋油子呛进嗓子眼儿的糟老头,虚弱得瑟缩打嗝。“呜嗯,呜嗯,呜嗯……”
我粗糙qiáng悍的大手,一把死死捂住这家伙的嘴巴,同时快速将他的四肢反扣过来。趴在另一处的杜莫,见我顺利得手后,就急忙起身跑了过来,掏出腰间的钩山绳,将这个邪恶的信徒捆绑了。
捂住这个哭灵侍僧嘴脸的时候,我就感觉手指滑腻腻的,这家伙的脸上,仿佛抹了一层润肤油。
杜莫从pì股兜里掏出一颗鹅蛋大的橡胶珠子,恶狠狠地塞进这个家伙的嘴巴,然后掏出布条,像给牛马带嚼子似的,勒住了他的嘴巴,使他完全呼喊不出声音。
我见四下无人,忙对杜莫说:“去,拎着他的木桶,拿上这把獠长的大镰刀,咱们回撤一百米。”
杜莫像个大胖猴儿,一手拎着镰刀,一手拎着木桶,在我前面左蹦又跳地跑着。我俩就仿佛趁人不备偷了东西的飞贼,快速的往雾气浓厚的石头堆里钻。
等安全了之后,我将哆嗦成一团的哭灵侍僧丢在石头上,然后从肩头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斜按在这家伙的眉宇和鼻梁骨上。
直到此时此刻,如此bī近的距离,我才顾得上看清这个哭灵侍僧的脸。这家伙是个白sè人种,从他手腕与脖颈处的皮肤,可以推断出,此人年龄不超过四十五岁。
但是,假如只看他尖长的面部,却已经苍老得如六旬老翁,满脸尽是松弛且褶长的皱纹。而他的面sè,仿佛涂抹了一层水银,更准确地说,他的脸就像喝了一碗水银汞之后中毒时的容貌。
我心里很清楚,这个家伙从事黑暗教义一定年数不短,因为他的黑眼圈极重,就如皮肉女郎妆抹的乌黑眼影。而他的嘴chún,酷似刚啃过腐烂的死人肉,尤其紫黑sè的chún边上,略显几丝血红。
令我费解的是,这家伙的瞳孔稍显墨绿sè,就仿佛夜间用手电照射山羊的眼睛,可以与地狱之鬼对视,着实令人恐怖。
人性禁岛 向地狱购买猎物(12)
向地狱购买猎物(12)
杜莫一开始有点怕,但他这会儿,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对着哭灵侍僧咒骂。
“oh!shit.面对一张这样的脸,真是恶心得人想吐。”我忙对杜莫使了个眼sè,示意他别随便开口说话。杜莫立刻努了努嘴,意犹未尽地摆摆手。
然后,我开始用繁琐的柬埔寨语,对这个像犯了毒瘾一般哆嗦着的家伙说了一通。杜莫睁大愕然的眼睛,他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
说完一大堆连我自己都不知所云的柬埔寨俚语,我还对这个哭灵侍僧做了几个手势,以便使他觉得,我也是一个信仰某种教义的苦修徒。
“youaretheeuropeansdo?can you speak english?”我故意把英文说的怪腔怪tiáo,稍带一些德、法人的拗口,然后抠出他嘴里的橡皮球,等着这个家伙回答。
“呃……,辛铎尼卡,辛铎尼卡,古伦亚亚莫伊兹西……”这个面目丑恶、嘴脸狰狞的家伙,突然对我叨咕起来,也不知他此刻说的是一种语言,还是一种咒语。
杜莫见状大惊失sè,忙伸出一只黑手去堵他的嘴巴,可我及时抓住杜莫的手腕,不让他打断这个哭灵侍僧。
“追马先生,快封住这家伙的嘴,他在向咱俩施展邪恶的咒语,让我宰了这个活鬼吧!”杜莫面sè惶恐,焦急地对我催促说。
“不用,我只相信尖刀和子弹,不相信我为刀俎、人为鱼肉时的一切语言攻击。”
杜莫从小在贫穷落后的非洲村落长大,对那些巫蛊之类的东西,可谓迷信得要命。他现在这种状态,别说哪天回到非洲去做民间佣兵,就是去偷非洲酋长的陪葬品,八成也得吓死在墓xué里。
因为他太迷信,忘记了人性与肉身结合后的qiáng大。
等到这个哭灵侍僧叽里咕噜地叨咕完,才对我用虚弱且yīn森的语tiáo说:“chinese?japanese?burmese?”这家伙仿佛刚刚才学会人类的语言,蹩脚地对我和杜莫询问。
“i’m,burmese!”我回答到。杜莫在一旁几乎惊呆了,他万万没有想到,我居然和抓到的这个活鬼交流起来。
其实,我一刻也不愿多面对这个哭灵侍僧,恨不能一刀割断这家伙的脖子,但那样做,我和杜莫活捉到他的价值就没有了。
虽然我急着去解救伊凉她们,可要不弄明白周围这些事情,没准我和杜莫再继续向前走上一个多小时,性命就得交代,最后也被人剥成裸尸挂在石柱上。
从这家伙的外表,就能看出他对黑暗世界,对自己所从事的行为,充满着多么沉重的信仰。
所以,如果这家伙早已将灵魂寄托给了satan,可想而知,无论我用何种残酷的手段,bī他告诉我想知道的一切,这家伙都会死死咬住牙关不开口。他甚至会把我对他的折磨当成一种苦修,一种对恶魔的忠贞考验。
我对这个哭灵侍僧说,我们是缅甸加伦人,想把招魂巫术反推到哀劳夷时代,但最近从盗墓贼的手中买到了一些祭器,无法参透上面的经文,致使教义的进展大受挫折。于是,教主给了我们资金,让我们不远万里赶去各个洲际探索求教。
因为听说了这里,特意冒着风险赶来,却不料山上尽是狙杀混战,我们就扒了一些衣服,试图爬上来躲避一阵子。可是魔主保佑,让我俩在这里遇见了您这位大祭司,真是又惊怕又兴奋啊。
人性禁岛 向地狱购买猎物(14)
向地狱购买猎物(14)
“我们加伦人祭祀时,几乎都是选用活体,将他们的灵魂封印在童子肚皮做的瓦罐内,再施以符咒罚罪。如果您这里还有活体,请让我为您演示一下我们的抽魂祭祀。”
我说得有板有眼,听得站在哭灵侍僧身后的杜莫浑身起jī皮疙瘩。
“活体?我们的活体可不敢给你浪费,你那种教义,顶多偷抓几个娃娃。而山顶石柱上,每一个鲜活肉身的到来,都要耗费很大成本。”
“嗯……”这家伙思索了一会儿,继续对我俩说:“这些人可不能随随便便给你做展示,他们每一个人,必须经过黑暗教义的肉罚和灵罚流程,如果少了某个人的视频录像,墓xué领主会遗弃我的,知道吗?绝对不可以。”
这个哭灵侍僧说着,情绪有些激动,仿佛我和杜莫已经浪费了他一具活体,给他造成了大祸。
虽然这个yīn暗的祭司透漏的尽是些模糊情报,可听他说到这里,我心里也猜出了几种可能。当然,这种可能需要进一步确认,但眼前哭灵侍僧的嘴巴,已经很难张得再大些了。
我继续谦卑地向他问道:“这片岛屿上,满山遍野尽是厮杀者的尸体,您挂在石柱上的那些活体,是不是捡来的一些伤员?如果是这样,那我们也去捡一个回来,请您务必见识一下我们的异术,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我故意半轻视半恭维地说完这些话,哭灵侍僧脸上顿生几丝愠sè,他夹在眼缝里的墨绿sè瞳孔,不由得闪动了一下幽光。
“哼,捡来的伤员?我们的教会可不是食腐动物,只有那些低级教会,才会像鬣狗一样,去干坑蒙拐骗的勾当。你们两个现在,在我看来那就跟土包子一样,没见过真正的黑暗世界。山顶石柱上挂的每一个人,都是因为名字出现在了“巴奈名单”上,绝非是人就可以接受我们的黑暗罚罪。”
我心里听得一惊,尤其哭灵侍僧提到了那个“巴萘名单”,在他的意识里,自然给这些赋予了鬼神论,但在我看来,那很可能就是一个猎杀名单,和佣兵及猎头杀手被雇佣后收到的橙sè档案袋一样,里面有所杀目标的一切基本资料。
哭灵侍僧是个手无缚jī之力的祭司,以他这种半人半尸的状态,别说去猎杀赛尔魔佣兵和猎头族,估计就算招惹了杜莫,都得给一巴掌掴得满地找牙。
我估计,这家伙尊俸的那位所谓的:“墓xué领主”,有两种可能的身份。他要么是一个对黑暗教义更为信仰和权威的超级大祭司,要么就是一个极度恐怖的猎杀组织头目。如果是第二种身份,那这个墓xué领主的猎杀级别,真可谓高得吓死人。
我在东南亚截获的那些情报,毕竟非常有限,也只了解到国际猎头市场中的猎头一族,再往深处探知,便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就像我在毛里求斯时,第一次遇见了“浮婴 命中水”,却被人家误导成了九命悬鸦,一上来就先吃了大亏。
当初在东南,和我执行同类任务的高级佣兵有很多,但他们截获的情报,绝对不会给我知道内容,就如我知道的秘密绝对不告诉他们一样。
再者说,对各洲际来讲,东南亚不过世界一小角,真正的大密宗,天知道会现身在地球哪个角落。所以,哭灵侍僧所在的这个组织,我闻所未闻,它或许是一个新生的组织,更或许,早已不为人知的存在了上百年。
我问哭灵侍僧:“能否让我们瞻仰一下贵教会的教主,也好请他老人家帮助解读我们带来的经文。”
哭灵侍僧听完后,情绪稍显紧张,仿佛人一下就呆傻了起来。“你的经文给我,我帮你解读,我们的墓xué领主地位高尚,怎么可以轻易会见你们,别说陌生人,就是我们这些祭司,一年也未必见得了一面尊荣。你们别妄想了。”
杜莫蹲在哭灵侍僧的身后,抱着狙击步枪警戒着四周,我心里估摸一下时间,觉得不该再浪费下去,能从这个活死人嘴里敲诈的情报,已经获知的差不多,再纠葛下去,也不会有什么进展,反而使我和杜莫的危险性增加。
人性禁岛 向地狱购买猎物(15)
向地狱购买猎物(15)
“尊敬的大祭司先生,我们不远万里,冒着各种危险赶来这里,您应该体谅我们的难处,认可我们的信仰。我想参观一下您的会所,日后回去了,也好学习膜拜。”
哭灵侍僧的脸sè,更是显得难看,他仿佛预感到了不测,那张银白油腻的老脸上,挂满无尽的忧伤。他开始沉默了,一个字也不再说。
我很清楚,这个家伙从我渐渐咄咄bī人的问话中察觉到了什么,他先前的优越神情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他的忧伤,大概是因为泄露了黑暗之神的机密,或者是预感到自己马上要死在我俩手上,再也不能继续从事黑暗的教义。
见哭灵侍僧突然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我便抬眼对杜莫使了个眼sè,同时用手背抹了一把鼻子,不易察觉地反手握拳,拇指朝下。
杜莫两只大眼立刻放光,他明白我的意思,没准这也是他期待多时的想法。
“嘭”随着一记短闷的声响,杜莫迈开马步,抡起枪托狠砸在了哭灵侍僧的太阳xué上。
而我就蹲在盘膝而坐的哭灵侍僧面前,见他那颗脑袋给杜莫下死手砸歪了一下,我便右手如电而出,一把揪住哭灵侍僧的鬓角,往回一拉之后,猛地磕在他身旁挨着的岩石上。
“坑嘭”,又一声闷响,一团乌黑的鲜血夹杂着白sè脑浆,顺着cháo湿冰冷的青黑大石头流滑下来。
“嘿嘿嘿嘿……,追马先生,我怎么觉得从背后偷袭这么爽啊!比正面射杀对手有意思多了。”杜莫侥幸地说着。
其实我知道,杜莫是吓成这样的,听到哭灵侍僧刚才的那翻话,他安全感严重丧失,所以有点极端性质的嗜血。
“好了,这家伙本来就属于地狱,我们也算将他送到了黑暗真主的身边。你把沾满乌血的木桶和镰刀处理掉,我将他的尸体掩藏在大石头下。”
对杜莫说着,我开始拖动哭灵侍僧的尸身,杜莫也拎着木桶和镰刀到处藏。等一切弄妥当之后,我和杜莫找来各自的包裹,继续伪装着往前走。
“追马先生,您真是高人啊,简直就是个出sè的心理大师。”走了没一会儿,杜莫就乐滋儿滋儿地对我奉承。
“哼,这会儿不害怕了吧。”我冷冷地对杜莫说。
现在的杜莫,比先前好了许多,我让他亲手给了哭灵侍僧致命一击,也意在消除他对鬼神论的惊惧心理,让他清楚地知道,山顶上没有什么lún回的地狱,这里依旧是战场,有石,有树,有敌人。
不过,杜莫虽然摆脱了对鬼神的敬畏,但他此刻的内心,同样好不到哪去。因为,哭灵侍僧谈及的那个“墓xué领主”,到底是何等人物,估计连老活鬼自己都不清楚,我俩又谈何知道。
“追马先生,咱们在这片雾气缭绕的石柱林穿越,若是前面再遇上一个恐怖的老鬼,你什么都别管,杜莫一个人去过宰了他,反正也bī问不出什么了。”
对付哭灵侍僧这种体能和智力程度的家伙,杜莫甚是显得来劲儿。对于任何人,杀一种不会伤害到自己生命的生命时,自然觉得很有乐趣儿,虽然这种乐趣儿有时又是麻木的本身。
“哼!瞧你现在这副德行,如是那个“墓xué领主”出现在前面,你也能这么信心十足就好了。哭灵侍僧这种东西,杀多了反而使你的战斗力退化。最关键的一点,你要学会用最少的讯息推定出最可靠的情报。”
杜莫牛眼一瞪,非常吃惊地说:“怎么?难道追马先生听说过这个邪恶的教会,他们杀不杀海盗兵啊?”刚才还神气十足的杜莫,这会儿立刻bào露了内心的胆怯。
“你觉得呢!竟问一些自己明明知道答案的傻话。”我冷冷回答。
人性禁岛 向地狱购买猎物(16)
向地狱购买猎物(16)
“嘿嘿,落在他们手里的任何人死后,都被扒光了衣服挂在石柱上,就算搞错了一个,可谁会去在乎呢。挂多一个不多,挂少一个不少,要是实在觉得不妥,再摘下来一脚踢进悬崖底便是。”
我斜瞟了一眼杜莫,tiáo侃的说:“说得很对!杜莫,你的智商已经从负数提高到零了。”
杜莫刚想不好意思的抬手抚摸后脑,便立刻醒悟,我原来不是在夸奖他,可他更是一脸憨傻的笑。
和杜莫说着,我俩在雾气中不知不觉又穿行了两个多小时,前面的山顶上,植被也渐渐茂盛。
一路上,我脑中思考了许多,尤其对哭灵侍僧说的“墓xué领主”做了深度考虑。首先,排除那不是一尊黑暗的魔像,而是一个活人,一个组织头目。
在各个洲际不同的历史上,凡披着教派外衣的邪术、邪法,其本质上,都在为某个阶层、集团或少数人权贵的利益服务。
所以,哭灵侍僧所在组织也不例外,不然他们哪里来的寄养。刚杀死的那个哭灵侍僧的手上,戴着一枚黑暗戒指,这家伙时不时嗅两下提神儿,我想里面多半是大麻,或毒品之类致幻的药剂。
那个所谓的墓xué领主,一定采用了思想捆绑和麻醉品依赖,使这些祭司信徒从肉身和jīng神上完全依附于他,臣服于他。
从身后那片石柱林子穿出来时,我和杜莫留意了许多,挂在上面的尸体,死亡的时间各不相同。其中确实有不少被割取了人皮图腾的猎头一族,和挖掉眼球的赛尔魔佣兵。
可是,里面还悬挂着一些非常奇特的尸身,我和杜莫无法确定他们的身份。但从大的方面推定,这个以“巴奈名单”而确定猎杀与祭司目标的组织,是一个以猎杀雇佣兵和猎头族为主要的猎杀组织。
但这么高级别的猎杀组织,我若非亲眼见证了今天发生的一切,真是难以置信。就目前来讲,这个组织专门猎杀高等级的佣兵和猎头一族,肯定关乎着某种利益。因为,利益决定规律,规律决定一切。
对于以“巴奈名单”来确定猎杀目标的组织,其实和杀手行当有本质的相通,都是按单据所指去干掉目标,然后领取赏金。
唯一不同的是,这些被巴奈组织挂在石柱上的家伙们,其本身在雇佣市场中,无论代做任务还是杀人,都有着排名相当靠前的身份品牌。
就此推断,这些挂在石柱上的尸身,之所以会出现在巴奈名单上,无外乎两种原因。第一种原因是为了争夺市场,第二种原因可能是政治恐慌。
所谓争夺市场,猎头一族和赛尔魔佣兵这两个职业品牌,在国际各种雇佣渠道上倍受青睐。因为他们成功率高,价格也过得去。从而,也就导致了一种市场隔断,把位于佣兵和猎头一族上位阶的某个猎杀组织的市场隔断掉了。
这些位于上阶的猎杀者,虽然实力更为qiáng悍、骇人和恐怖,但各个国家的雇佣老板们,如果只需聘请赛尔魔佣兵或猎头一族就能把事情办牢靠,又何必“杀jī非要用牛刀”,再去花冤枉钱雇佣上一个位阶的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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