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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禁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破禁果
这些可以发光的生物,正往悬鸦准备逃跑的那艘小艇上钻,因为他没有将仓库内那两具哭灵侍僧的尸身丢下水去,给食人鱼果腹,而是装进了自己的小艇,准备一起带着离开。
“啊……”昏暗中,悬鸦渐渐停止下来,他的身影直直伫立在甲板上,良久不见挪动。
我心里也捏了一把汗,生怕这个偷偷带走伊凉和池春的家伙突然死掉,断了我找回她们的音讯。
“啊呼,啊呼……”悬鸦佝偻着脊背,身体的重心杵在铁斧手柄上,一起一伏地呼吸。
哐啷一声响,悬鸦丢掉了铁斧,抹了一把额头之后,开始像猴子一样,嗖嗖爬上位于甲板中间的巨大桅杆型铁柱。
我知道,这家伙是想上去割断腕粗的绳索,从而保证小艇在掉进水里的时候,不至于反扣,使船整只沉进洞底。
看着悬鸦一点点爬高,就如升入无边的黑暗之中,我立刻轻脚跳跃出来,往悬鸦准备离开的那艘快艇里钻去。快艇内有两具哭灵侍僧的尸身,被一块沾满机油的苫布盖住。
我本来可以冒充其中一具,但多余的尸体不能直接抛进水里,不然会发出噗通一声,惊扰了警惕性极好的悬鸦。
于是,我快速掏出腰间的钩山绳,将自己从海魔号的船舷上悬下去。lún船的船身由金属制成,我的脊背靠在上面很冰冷,而我的脚下,距离幽深的洞水不足三米。
四周乌七八黑,我左右扭动着脑袋,看什么都昏暗不清。此时,海魔号附近除了引来成群食人鱼和不明生物之外,我不确定会不会有虎鲸或者鲨鱼,也被血腥味儿吸引后聚集过来了。
如果真是那样,我麻烦可就大了,这种庞然大物,只要从洞底的水里跃起来,对着我咬上一口,那我的身子眨眼之间就变成了一半。
当然,人类在被它们袭击的时候,总是痛恨这种生物的敌意,但它们毕竟不会爬上陆地来觅食,而人们坐在奢华的餐桌上,笑盈盈咀嚼着鱼翅时,却格外的心安理得。
我虽然没有吃过鱼翅之类的东西,但到了这会儿,我极有可能成为另一种“鱼翅”,为所有喜欢咀嚼鱼翅的人,用自己的生命买单。
“噗通咚咚……”,悬鸦割断了高处的缆绳,那艘用来离开海魔号的小快艇,重重落入洞底的水里,激起无数yīn冷刺骨的水花,飞溅在我身上。
我急忙抖甩了一下脑袋,用力眨眨眼睛,趁悬鸦仍未从高处的金属杆子上爬下来之际,双脚用力往后一蹬,借助钩山绳的拉力,跃上了起伏晃动的小艇。
此时此刻,我的心尖儿直冒冷气,既怕水里有什么危险的大型生物突然窜上来咬人,又怕悬鸦这个家伙察觉到我。





人性禁岛 绑在半空的血人(21)
绑在半空的血人(21)
快艇上空间很小,我若想偷偷潜伏在艇上,又不被悬鸦发现,就只能爬到小艇船头的位置,将身体贴在船身外面,虽然这个滋味儿很难受,我却别无选择。
这艘小快艇里充满了鱼腥和海泥的气味儿,我刚才猫腰走过来时,脚下踩到了一颗玉米果实般大小的硬物。凭借我脚掌的感觉,我想这是悬鸦刚才用板斧砍剁不明生物时溅到小艇上来的骨头或牙齿。
刚才的甲板上,凌乱着一团团的黑影lún廓,从这些残骸推测,洞底的海水里,很可能还潜伏有大量这养的不明生物,它们被血水吸引后变得狂躁,竟然从十多米高的lún船下蠕动上来。
匪夷所思的是,这种软体生物,本该很难爬上甲板来,但我却亲眼所见它们,一时难以琢磨透彻。
我像一只被高速行驶的汽车顶在车头上的飞鸟,四肢大开着扒在小艇船头。悬鸦从海魔号的甲板跳到快艇上时,我能清洗地感觉到,落脚时发出砰地一声响。
“咕呜咕呜,噜噜噜噜……”悬鸦一上到小快艇,就飞速地启动马达,然后扭舵行驶。我想,甲板上一定还有危险生物,所以悬鸦才急着离开。
大溶洞的回音效果很qiáng,小艇的马达噪音,将四周一切叮咚滴水的声音掩盖,而我的xiōng腔也给船体震动得酸麻,胃里极其难受。
这个时候,我真怕悬鸦控制不好方向,万一小艇的船头撞在水面钻出的石柱子上,或者磕碰在岩壁上,我的骨骼和内脏会顷刻碎裂。
快艇行驶了几十秒,离开海魔号的船身大概有两百米远时,眼看就要驶出大溶洞口,快艇的马达却突然熄灭,船头的照明灯也全部关掉。
我猜想,悬鸦是怕被人察觉,才有意让小艇沿着峡谷的山道,顺水流缓缓前行。
这个时候,溶洞的洞口已在我头顶,杜莫可能仍蹲在上面等我,无论我心里多么急切,却不能大声喊一嗓子,告诉杜莫别等我了,我要跟着悬鸦一起离开。
熄火的小艇,顺着峡谷的水流直下,眼瞅着距离辛辛苦苦找回来的杜莫越来越远,我心里真是说不出的难受。
这段水道非常曲折,每当小艇拐弯的时候,我虽然看不清出周围,但能感觉到突兀的岩壁和大石与我擦肩而过。小艇毕竟是金属制成,船身若在岩壁上磕碰一下,站在艇上的悬鸦,顶多摇晃一下身子,而我却危险异常。
漆黑的夜里,峡谷的空气很冷很cháo湿,再过来几个弯道之后,我渐渐发觉,小艇每次驶过弯道时有一个间歇缓慢期。于是,我咬紧了牙齿,空出一只手来,摘下背上的步枪,然后用右手攥住枪管口,时刻准备着,等待下一个机会的到来。
峡谷水流的速度并不慢,再过几分钟,小艇就会驶入大海,一旦如此,悬鸦会立刻打开马达,将速度提到最高,向更远的海洋驶去。
那个时候,别说我再想移动,只要稍不留神,就得跌下大海。这和自己让人抓来丢进大海喂鱼是一个结果。
就在小艇又一次缓缓靠进弯道准备左拐的时候,我瞅准时机,双脚猛地往岩壁上一蹬,以闪电般的速度,使身体借助反弹力,嗖地一下折跳上了小艇。
此时的悬鸦,正全神贯注地掌舵,他哪里会想到,居然有人在这种时候潜伏在自己身边良久,而且出手速度非常之快,m25狙击步枪的枪托,像铁锤一样,抡在了悬鸦的后脖颈上。
“呃啊。”悬鸦嗓子眼儿里发出一声闷叫,整只身子也随之栽倒下来。我顾不上去控制小艇的方向,一个箭步冲到躺着的悬鸦跟前,用膝盖狠狠顶住他的后腰眼儿,掏出腰间的钩山绳,将其反手反脚的捆绑起来。然后,又撕下一块苫布,将他的脑袋罩住,只留口鼻在外呼吸。




人性禁岛 绑在半空的血人(23)
绑在半空的血人(23)
“追马先生,您就算打死我,我也必须告诉您,甲板上的这种东西,不是您以为的那种臭虫或海星之类,您要是再晚来一会,我真得要在桅杆上吞枪自杀了。”
此时的杜莫,虽然哭得很厉害,但他的态度非常坚决,在对问题的认识上与我毫不让步。他一个二十多岁的非洲小伙子,而且又是杀过不少人的海盗qiáng兵,再怎么样也不会被几条从溶洞缝隙里爬出来的臭虫吓得哭鼻子。
“好了,别说话。你在桅杆上坐稳了,我这就上去救你。”我语气稍稍缓和,一边安抚着杜莫,一边准备抓着绳梯往上爬。
“别别别,追马先生,我求求您了,你千万别这么上来救我。不然,您非但救不了我,自己也得搭上性命。您赶紧回到船上,听我好好跟你说一些方法。”
杜莫几乎急得要从桅杆上往水里跳,他像一只抱住飞机腿悬在高空的猴子,扭着黑脸对我使劲儿哀求。
“好好好,你别激动杜莫,我听你的。你一定要抓牢桅杆。现在海魔号里没人,附近就咱们俩,你大可放心,我只要把你救下来,咱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我带你去拿好多钱,真的,我有好多财富。”
我的话刚一说完,脚下的小快艇突然剧烈的震动一下,周围水花四溅,我险些跌下墨缸一般黑暗且深不见的水中。但我随即心中明白,小快艇下面有东西,而且能把一艘小房子般大小的快艇顶撞到这种地步,肯定不是什么小体积的活物。
“噢!天啊,追马先生,您一定要小心,那些水鬼有胳膊,一旦抓住您的脚踝,会立刻拖入千米深的水底。”
蹲在甲板桅杆上的杜莫,虽然看不清楚我在下面的小艇上发生了什么,但巨大的水花和噪音,却惊得他向我大声呼喊。
我急忙挪动了两步,看看自己的脚下,有无杜莫所谓的水鬼的胳膊。可忽然之间,我感觉脖子里一凉,一股肉乎乎的东西,正试图从后面缠绕住我脖子。
我的大脑翁一声响,心中暗叫不好,悬鸦这个家伙,难道在这种时候醒来,挣脱了绳索想从背后袭击我。刻不容缓,我右手嗖地一下拽出左肩头的匕首,左手一把掐住脖子上缠来的攻击,随即刀锋外翻,唰的一刀挑割上去。
这一刀若划在悬鸦手腕上,绝对要把他的手筋斩断,可就在匕首攻击出去的瞬间,我的脖子右侧,随即传来一阵钻心剧痛。
“呃呀!嘶……”我咧着嘴角儿,龇露出愤怒的牙齿,毅然狠狠地割出了一刀,脖子上的东西,随即被我斩断。我急忙用握刀的手往疼痛处摸了一下,一滩热乎乎的血液,顺着我的脖子流了出来。
我心里很清楚,这不是对方的鲜血,而我自己脖颈血管儿破裂溢出来的血浆。我左手掌中抓着割断的残骸,能感觉出这并不是什么人手,而是一团类似硅胶的软体,不仅黏黏糊糊,而且夹带着腥臭。
当我向右边一侧身子,彻底扭过脸来回望的时候,小艇底部再次被沉重撞顶了一下,船身四周水花飞溅。
“砰砰砰,砰砰砰……”杜莫蹲坐的桅杆上,持枪打出数条炽烈的火线,嗖嗖钻入我身旁的水里。“追马先生,快上甲板,小艇要沉了。”
杜莫十万火急地喊着,从他的话语里,我能清醒地意识到,杜莫这次不是在危言耸听,他仿佛已经模糊看到,我此刻脚底下的水里,到底游来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而我也已经看到,一条巨大的黑影,在小艇周围快速游窜,由于我刚才挥刀割伤了它,此时这个庞然大物显得尤为狂躁。
此时此刻,我也大概知道,自己遇上了哪种麻烦。杜莫在高处的桅杆上猴急地叫着,我心里更是焦急到了极限。
甲板上面,已经爬满了许多危险的不明生物,就算我拼上一把,硬往海魔号上攀去,可被击昏后捆绑着的悬鸦,非得随着这艘小艇沉入水底。
悬鸦现在不能死,他手上还攥着伊凉和池春的命,所以在这种紧要关头,我不仅不能把这个家伙丢弃,还得冒险带他一起逃躲。
悬鸦在卸载小艇准备离开海魔号时,也拎了两桶汽油做备用燃料,于是我用匕首快速撬开油桶的盖子,将里面的汽油倾倒在小艇船沿的凹槽内,接着就掏出pì股后面的手枪,对准注满汽油的金属船舷开了一枪。




人性禁岛 绑在半空的血人(24)
绑在半空的血人(24)
叭,一条火线射出,小艇船沿随即跳起火焰,燃亮了周围的黑暗。我装起手枪,一脚踢开盖住哭灵侍僧尸体的苫布,将两具血淋淋的肉尸抓住双脚,对准游荡在小艇左边的那团巨大黑影抡了过去。
有了这两块新鲜的人肉,暂时缓和一下那头巨大生物的攻击,我也好将悬鸦栓在我的钩山绳上,待会儿拖拽他一起上海魔号。
那团巨大的黑影,见有两块血腥味儿浓烈的食物抛投下水,便立刻抽动了一下身子,真如长了长胳膊似的,将两具尸体一左一右,在瞬间拽到了自己的头部,牢牢捆绑在嘴边,大口大口地啃噬起来。
我站在小艇上,可以清晰地听到,人的骨骼被牙齿嚼碎时发出咯咯嘣嘣地响。
我身上原本带着两把手枪,和一把m25狙击步枪,这些都是杀伤性极qiáng的武器。可这会儿站在小艇上,面对一只如此巨大嗜血的深海生物,我万万不能因为承受不住恐惧,而对它胡乱开枪。
假如打不中这只庞然大物的要害,反而将它严重激怒,致使它往小艇的船身上爆发出致命一撞,我会立刻给翻船扣进水里。
如果真落进水里,只怕不等四肢拨动,脑袋浮游上水面,就会给这恐怖的深海生物拉拽过去,咯咯嘣嘣地咀嚼起来。所以,我只能往甲板上逃命,不能站在小艇上还以颜sè。
趁那头巨大的恐怖生物在津津有味地餐食着人肉,我快速绑好了悬鸦,将绳索一段的铁钩,奋力抡上海魔号的船舷。紧接着,我又将那块苫布用匕首剖割成小块儿,蘸满了汽油之后,引着一把火,一个个地往lún船甲板上投掷。
溶洞里yīn暗cháo湿,爬上甲板的那些鬼东西,最惧怕干燥和烧灼,所以我用投掷火焰的方式,能快速驱赶开它们。
海魔号的甲板上,一块儿块儿的火焰开始亮起,杜莫在高高的桅杆上,仍旧焦急地给我打着信号,告诉我身边一切我视角不方便看到的情况。
“追马先生,顺着lún船尾部第二条绳梯快速地爬上来,那里的甲板比较安全,您快点啊!不然它们一会儿又该爬过来了。”
听到杜莫的呼应,我再也不敢多耽误时间,便向后退了几步,助跑起来身体一跃,扒上那条粗大缆绳制成的蹬梯。与此同时,我的手肘也重重撞在海魔号的金属外壳上,疼得我牙根儿里直冒凉气儿。
顾不得许多,我飞速快地顺着绳梯往甲板上爬,并同时告诉杜莫,注意水里那团巨大的黑影,关键时刻就冲它上几枪,千万别在我贴着lún船外壳爬到一半的时候,让那恐怖的东西游过来,窜出水面将我叼拽下去。
怀着极度惊恐,我总算安全地上到甲板,此时海魔号上的甲板上,就如深夜给战火洗劫过的村落,四下全是一团团的火焰。
我来不及多看身边,因为悬鸦还躺在lún船下的小艇上,于是我迅速抓住挂在船舷上的铁钩,双臂使出蛮牛之力,开始将悬鸦从底下拉上来。
“杜莫,你赶紧掩护,别让水下那个庞然大物靠近我拉拽的东西。”我一边对身后桅杆上的杜莫焦急地说着,一边双手快速收绳。
可就在我将悬鸦从小艇上提高离水三米时,忽然一股巨大的浪花飞溅上来,一头酷似食人花的大嘴巴,中间布满了锋利粗大的黑紫sè牙齿,直奔垂吊中悬鸦的双脚而来。
这一口若是咬中,别说悬鸦的膝盖以下全部消失,就连我的双手掌心,也会被绳索勒得骨肉横翻。




人性禁岛 绑在半空的血人(25)
绑在半空的血人(25)
“当,当当。”幸好杜莫及时掩护,用狙击步枪的射击打压住了这头恐怖生物的攻击,而我也在同时用力往左偏一扯一提,没让悬鸦的肉身给咬了去。
此时的悬鸦,幸好处于昏迷状态,他若是活生生地醒着,见到如此一张丑陋且恐怖的怪嘴,险些咬掉自己的双腿,即使胆量再大,也非得吓出个好歹。
悬鸦的肉身被我越拖越高,杜莫见我不再需要掩护,也急忙从桅杆上滑溜下来,过来帮我一把。
我和杜莫把捆绑成粽子似的悬鸦弄上了舱门的顶子,这样一来,那些甲板上令人恶心的生物,就无法啃噬到他。
沾满汽油的苫布,并不怎么禁得住燃烧,不等我和杜莫从小舱门顶子上跳下来,散落在甲板上的火焰,就已经熄灭了大半。借着最后几撮余火,我和杜莫仔仔细细查看了四周。
这条甲板很宽很长,由于火焰熄灭的很快,我无法看清船尾的黑暗中那些爬动着的生物有无离开,或者,它们正潜伏在黑暗中再次向我们靠近。
“追马先生,咱们现在怎么办,这溶洞太恐怖了,杰森约迪这混蛋,怎么会把lún船停泊进这里。噢!对了,咱们快进去找伊凉小姐她们,说不定她们此时在里面也会遇到危险。”
我抹掉脸上的冷水,沉重地喘了一口粗气,对杜莫警惕地说:“她们被悬鸦转移走了,咱俩现在得抓紧时间,想办法离开这里,而且必须趁着黑夜走,等到天亮之后,再乘坐快艇入海的话,极有可能被岛上的狙击手射杀。”
我的话刚说完,杜莫却一pì股坐了下去,他抱起自己的左脚踝,哼哼嗨嗨起来。
“追马先生,我的医疗包裹在刚开泅水过来时搞丢了,您能帮我看看伤势吗?我现在真是快疼死了。”杜莫像个孩子似的哀求着我。
此时此刻,我脖子里的伤口也在溢血,于是我快速翻开挎在身上的绿sè帆布小包,取出一个小盒子,我将袖珍小手电咬在嘴里,抓紧时间给杜莫医疗。
杜莫的脚踝有些水肿,黑皮肤上的伤口,呈现出被吸盘吸爆破的血痕,我给杜莫消毒了伤口,又覆盖上了止血药棉。杜莫虽然疼得龇牙咧嘴,眼珠鼓得像灯泡,但他还是嘴里不停地说着。
“追马先生,我刚才沿着水边游过来,真是差点吓死呢!四周黑咕隆咚,我游着游着就感觉水底有一只人手,抓住我一只脚使劲儿往水下拉。”
杜莫余惊未消地说着,我对他呵呵一笑,虽然我的心里也惊恐万状,但还是得起到表率作用。
“你小子命够大,从溶洞口到这里,至少也有一二百米,居然愣是没让大鱼把你拽下去吃掉。你刚才也看到了,这里没有什么水鬼,袭击小艇的那只庞然大物,很可能就是‘大王乌贼’。我航海做生意那会儿,听船上的人们讲过,这种大家伙经常会把小船整只拉下水,然后吃掉船上的活人。”
说到这里,杜莫惊讶地瞪着眼珠,他仿佛不肯听信,埋怨我为何总用无神论的tiáo儿tiáo儿与他共事。
我见杜莫如此一副怪模样,就再度对他解释说:“刚才那条大王乌贼,也差点要了我的命,幸好我及时用匕首割断了它的触角,若不然,我脖子里一半的血管儿会给它吸爆。这条大家伙不是什么善类,我借助刚才的火光,目测出它的体长已经接近二十五米。”
我的话刚对杜莫说到这里,便听得海魔号的船舷下咕咚一声巨大的水泡声。杜莫与我对视了一眼,我俩谁都没有说话,但彼此心里都清楚,那是lún船下的小艇被拖入水了。
一条长达二十五米的大章鱼,至少需要生活在海下三千到四千米,人类很难寻见到这种体积的生物,用极其罕见来形容它,都不够表达稀罕,这种大王乌贼,东南亚一带的少数渔民称作海神。




人性禁岛 绑在半空的血人(27)
绑在半空的血人(27)
杜莫总说大溶洞内闹鬼,而我刚才从小艇爬上甲板上时,借助散落在四周的火焰,只隐约看到这些不明生物的模糊lún廓。它们一只只酷似十岁左右的胖儿童,跑动时摇晃着圆圆的头,而且pì股后面似乎还拖有一条鳄鱼似的大尾巴。由于这些东西一看到火焰就狂躁地退隐进黑暗中,这也使我无法进一步看到它们真实的模样。
忽然间,我心头猛地一震,不由得想到,着些爬动的东西,极有可能是驾驭着黑暗移动,慢慢向活人的肉身靠近。此时此刻,杜莫和我想到了一起,我和他在黑暗中,能明显感觉到,三米高的舱门下面,甲板上正沙沙作响,仿佛有很大片的东西在爬过来。
“追马先生,我跟您说句实话,在非洲一些村落,每个村子里都有一位德高望重的巫医,尤其是我的家乡,巫医更是被人敬畏。很多外国来旅游的人,去我们这种地方游玩和探险时,大多都从内心深处拿我们当猴子看待,他们不仅从我们身上找足了优越感,而且还把巫医的行为看做原始和蒙昧。”
黑暗中,杜莫又凑到我的耳根前,声音极为细小地说着。我没有说什么,只听他继续讲下去。
“可他们这些人,根本不会相信,每当一位巫医去世的时候,村附近就会发生奇怪异常的事情,而且有些村民会看到一些丑恶的生物出现,而这种生物,绝对不是非洲稀有的生物,所以……”
杜莫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话语,听他如此一说,我心里更是起伏不定。
两名哭灵侍僧被悬鸦以酷刑打死在船内,而且哭灵侍僧在临死前,曾多次说到,地狱之门将会打开,接纳他们进入黑暗深渊,去侍奉他们信仰的地狱领主,而伤害地狱奴仆的人,将会受到诅咒和惩罚。
这会儿深更半夜,躲在溶洞水中的海魔号周围,突然出现这些诡异的生物,如果说仅仅是因为两个海盗把血水倾倒下lún船,引来无数凶残的深水生物所致,那为何悬鸦这种jīng明之辈,在用斧头抡砍这些东西时,嘴里会说出那样的话。
“杜莫,我们冷静一下,不管发生什么,咱们都别慌。我现在爬上桅杆,去割断一条缆绳,释放一条新的快艇下水。如果那只大王乌贼不再破坏小艇,咱们就火速开启马达,冲出这个大溶洞。”
一边对杜莫说着,我一边往金属桅杆上攀爬,坐在下面的杜莫,探着大脑袋往黑漆漆的甲板上注视,时刻准备着用步枪射击,保护我们现在仅有的一个小安全岛。
我用锋利的匕首,狠狠割了好一会儿,才将粗大的缆绳彻底割断,随着哗啦一声水响,绑在海魔号船舷上的一艘小艇,重重掉了下去。
我赶紧从桅杆上下来,告诉杜莫仔细听好lún船下的小艇,看看那只大王乌贼会不会再次往水下拖拽小船。
杜莫紧张地嗯了一声,于此同时,我让杜莫把上衣脱下来,然后掏出打火机点燃,捏着一团熊熊火焰,随即丢在舱门口附近。
漆黑的甲板上,靠近舱门的位置一下燃亮起来,但就在此时,几只已经在黑暗中悄悄爬动到我们跟前的生物,像老鼠吱吱叫唤似的,急躁地拱起躯体,再次往黑暗中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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