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缠着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轩家沐言
余青正用肥皂搓手背,他跟过来,直接握住她的腰揽进怀里,她两手还是湿的,“哎”了一声,结果chún猛地被他柔软的双chún攫住,深深地辗转。
油黄的汤汁不断地鼓着小气泡,一块一块细嫩饱满的jī肉,配以红枣和枸杞,还有一些细碎的药草。
陆nǎinǎi关掉灶火,将汤勺放进去,再戴上隔热手套端起汤锅,赵婶子还在往外端菜,一盘才做好的白灼基围虾,两个年轻人已经坐在桌前,所有的菜里都有公筷和公勺,余青剥完一只虾,知道他不喜欢蘸酱吃,就将粉白的虾仁放到他的嘴边,他高兴的一口咬下去。
陆nǎinǎi端着汤锅,放到离女孩较近的位置,脱下手套,又拿过她的碗,慈蔼的笑:“nǎinǎi给你盛一碗汤。”
余青也笑起来,杏眸轻弯,卷翘的长睫毛也弯成月牙儿,缀着温暖的光,chún边泛起小涡,轻声说:“谢谢nǎinǎi。”
陆nǎinǎi便拿起汤勺,低头悄悄地扫了一眼她,嘴chún一弯,这次的汤里也放了一些药材,但并非上次的药方,而是补气血tiáo理身子的,想一想,如果阿青自愿不用安全措施,这日子就不会太远。
陆天成忽然说道:“阿琛的公司现在运营的相当不错。”
自从给儿子收购那家公司,前期就一直在辅助他处理事务,等他摸清门路以后,原本行事果断,现在更是比自己还狠绝,在几个老员工的带领下,公司股票行情越来越好,已完全发展起来,他看向陆璟琛,那人却兀自拿公筷夹起一只虾放到碗中,给媳妇剥干净,轻轻地放在她的chún前,目光极是温柔:“媳妇儿……”
也是被他宠坏了,她两颊一热,还是很淡定地吃起虾来,再用公筷给他夹排骨。
陆天成却被“媳妇儿”三个字吓得身躯一震,周围的人也都是,余文笙正低头喝汤,猝不及防被呛了一口,嘴巴闭的死死的,发出阵阵闷咳声,转身将头扭到别处,用手掌捂着嘴,咳得面部通红。
陆爷爷好心的给他递来餐巾纸,他感激地点头:“谢谢……”就起身去卫生间。
陆天成率先反应过来,手握成拳搁到chún上,清咳两声,另只手敲了敲桌子,正sè道:“璟琛!”
真的是,他年轻时候在别人的面前,都没这么肉麻过。
陆璟琛眉心动了动,不情不愿地看过来,听父亲说:“你不是想搬出去吗?用你公司的一支股份,换天盛旗下的任意一处房产,你觉得呢?”
他听着,又用公筷夹起一只虾,细细地剥去虾壳,毫不犹疑的应道:“嗯。”将虾仁再递到自己媳妇的嘴边,语气平静清冷,微有一些沙哑:“明天,就办。”
到了下午,陆天成从书房里拿来早前就准备好的文件,关于天盛近年收购的各处房产资料,他优先参考的是地理条件,以及离家距离,一本厚重的文件夹搁到茶几上。
此时,余青懒洋洋地窝在陆璟琛的怀里,头靠在他颈间,看他拿起文件夹翻开,却完全没有仔细看,很快翻到中间,当她看到一栋墙身雪白,深蓝sè的屋宇,临近海岸线的一套别墅时,眼睛不由得一亮。
余青喜欢这栋建筑的设计,风格清新简洁,再加上她喜欢海,小时候曾经和父亲去过一次海边游玩,那海天蔚蓝的融为一sè,雪白的浪花携着清凉的风扑在身上,她至今都记得,可是看到这套别墅,价格应该不菲。
陆璟琛低着头,意料之中的,瞧见她晶亮的大眼睛在扑闪,心头温软,低脸亲了亲她的眉心,看向身旁的父亲。
“就这个。”
手续交接需要两天,到了第三天一早,他们就去看房。
别墅很大,二楼有两间朝南的宽阔卧室,墙上嵌有西式木格窗户,面对着蔚蓝的海面,海浪声稀稀疏疏地传来,房子里异样空旷,只简修了一部分,两个人便牵着手在空冷的房子里走来走去,最后来到阳台,极远处一片蔚蓝海水,潋滟着天光。
她小嘴半张,发出惊讶的低呼,乌软微弯的长发被海风吹拂起来,那明澈的眉眼映着瓷白的脸,干净而清透,两颊微微地泛红,兴许是冻的,陆璟琛就从她身后搂住她,将她翻过身来摁进怀里,下巴轻轻搁在她柔软的发顶,依恋地缓慢磨蹭。
从今以后,这里就是她和他的家。
他暗想着,心中不能控制地翻涌起灼热,血液汩汩地沸着,仿佛燃起铺天炙烫的火,他更紧地抱着她,她的娇软温暖,还有那独属于她的甜美香气,完完全全地都充盈在他的怀抱里,满满地融入骨血,不可思议的幸福,全部都属于他。
他不敢相信的想了一遍又一遍,想到下辈子,下下辈子,他也绝对不会放过她……他微歪着头,贴着她的头发,声音低的如同在梦呓:“我爱你,阿青,只爱你……”
她眼中泛着温柔的光,抱紧了他,把脸埋在他的xiōng口处,安安静静地聆听他的心跳声,他身上有着薄凉清冽的气息,亦如初见,就听他的心怦怦,怦怦,鲜活而有力地跳着,她喜欢每一秒钟都确定他的存在。
“我也爱你。”
因为房钱用陆璟琛公司的股份换了,余文笙非得要出钱,剩下的装修费用便由他承包,而婚礼也在办置中。
一切似乎太过顺利。
然而,这天清晨。
天sè青灰暗沉,沉沉的乌云从天边覆来,不多久,就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晶莹的雨珠砸在叶尖上,迸开细碎的水花,地面升腾起白雾。
他站在浴室的白瓷砖墙前,乌黑蓬软的头发毛茸茸的,一张隽秀的脸浮着薄红,双眸困得微眯起,浑然没有睡饱,右手攥着一只白皙的小手,身后则是她坐在马桶上,一手牵着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小短裤,那脸庞雪白,布满了疑惑,目光恍惚的在想着什么。
这天天晚上都被他折腾许久,起先她有特意洗澡清理过,后来她也懒得防备,就没有用任何安全措施。
不会吧……
直到一阵“哗啦”冲水的响声,手中忽的一空,顿时空空的发起冷,激的他xiōng口绷紧,划起一丝钝痛,慌地转过身,看她穿好睡裤起来走到洗脸池前,打开水龙头开始洗手。
他连忙上前捏住她的衣摆,xiōng口处紧绷的肌理才微微放松,那股心悸夹着钝痛也逐渐平缓,揉了揉眼睛。
余青从镜子里看见他困乏的模样,长睫毛低低地垂着,红嫩的薄chún抿起,深蓝的绸丝睡衣映得他肌肤异样白皙,如一片柔润的白瓷,整个人便安静的没有声息。
她叹气,洗完手关上水龙头,拿起墙架上的毛巾裹住手细细地擦拭,再将毛巾放回去,牵起他的手往门外走,说:“好了,我们再回去睡一会……”
她爬上床掀开被褥钻进去,身边立刻传来睡衣窸窣声,下一秒就被卷入温热阔实的怀抱,全身被他修长的四肢黏黏地缠住,脸庞拂来沁着薄荷清香的鼻息,挺拔的鼻梁深深埋入,轻蹭了蹭她的脸。
她原本那一点燥乱的心绪,陡然沉寂下去,闭上眼睛,嘴角细细地勾起来,抬手反抱住他清瘦的腰。
因为他爱她,他是这样偏执的纯粹的爱着她,所以她无所畏惧。
如往常一样,他们起床后来到餐桌前用餐,桌上摆着nǎi香玉米饼,一锅小米粥,陆璟琛先用筷子夹起一块饼,放到她的碗里。
她醒来后并不饿,便小小地咬一口,咀嚼起来,骤然一股子浓烈的nǎi味蹿上,她慌得连忙咽下去,不过半会,nǎi味泛着酸气从齿间漫出,刺激着胃疯狂地鼓动,一阵阵作呕,赶紧拿餐巾纸捂住嘴,抑不住干呕起来,一边飞快地冲进卫生间。
“阿青!!”陆璟琛的脸sè苍白的骇人,腾地起身追过去。
桌上的人都面面相觑,尤其是nǎinǎi,已经完完全全的怔住,脑中倏地闪出一个念头,也只有那个念头,轰然炸开,陆夫人惊愕的看向陆天成,他却浑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脸疑惑地看着她,却见她兴奋的说:“小青,不是怀了吧?”
余青伏在洗脸池上,不断地呕着,温热的nǎi腥味还在一阵阵翻涌,连手指都在发抖,她眼睛通红,可是怎么吐也吐不出来,难受地都流出了眼泪。
陆璟琛紧紧抱着她,脸sè苍白,削薄发白的嘴chún不住地颤抖,心里深处一种极点的惊惧,叫嚣着庞然的黑气从头顶吞噬下来,他却不知所措,只能不断去抚摸她的背,直到她吐完,他用自己的毛巾蘸了一点凉水,轻轻擦拭着她的嘴角。
她无力地依靠在他的怀里,伸手抱住了他,难受地喘着气,他深深吻住她冰凉的额头,整颗心都揪得死紧,抽搐着疼痛。
他呼吸急促,沙哑的呢喃道:“阿青,我们,我们去,医院……”
她摇摇头,难受的说不出话,正在这时,陆夫人手臂上搭着她的呢绒外套,走进来为她细致地穿好,身后的陆天成也穿好了外套,站在卫生间门外,怀里还抱着儿子的风衣。
陆夫人笑吟吟的,眉眼间洋溢着浓浓的喜气,高兴地笑道:“车就停在门口,我们这就去医院吧。”
他们都去了医院,只留下陆nǎinǎi和爷爷在家,两个老人帮助赵婶子收拾完餐桌,就去沙发上坐着,陆爷爷淡定的打开电视机,陆nǎinǎi却坐立不安,不过一小会,就起来在客厅来回地踱步,又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
倏地转过身,眼睛发亮地望着他:“老头子,我们是不是要去买点什么?”
陆爷爷并没有看过来,chún角往上翘起,拿着遥控器一心地换频道,说道:“急什么,等结果出来再说。”
这一等,就过去半天。
好不容易盼到那阵熟悉的引擎声,陆nǎinǎi一惊,几乎从沙发上腾地跳起来,冲过去开门,就看见陆璟琛牵着余青走上台阶,她手中攥着湿润的餐巾纸,正仰起脸对他说什么,而他垂下的眼眸红通通的,进玄关给她换鞋,自己再换了鞋,抱着她上楼。
陆nǎinǎi这下拿捏不定,伸直脖子向门外看,陆天成先下车,再握着夫人的手走过来,两人却是笑容满面,陆夫人笑眯眯的,别提有多开心,上前几步捉住nǎinǎi的手:“妈,小青真的怀了!”
她继续说:“医生说小青怀孕了后,阿琛还不知道怀孕是什么意思,我就跟他解释了,谁知道他一听,直接就哭了,可逗坏我。”
陆璟琛抱着她一路回房间,将她放到床上,再脱去两人的外套挂上衣架,仿佛极大只狼犬迫不及待地扑来,缠住她,脸庞埋在她的颈间,抽抽搭搭地吸着鼻子,一触到她温暖的香气,眼泪顿时涌出来,发出嚎啕的哭喘声。
他双臂抱着她用力紧了紧,大颗大颗的泪水落进她的颈窝,喘不过气:“阿青……阿青……阿青……”
她无奈,听他可怜兮兮的抽噎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浑身都在发颤,颈间滚热的泪水四处蔓延,越来越多。
他抬起脸,一排薄黑的睫毛被泪水浸湿,湿漉漉的,显得更是长,湿濡通红的眼眸倒映着她,漫着濛濛水雾,脆弱的令她心头一酥,绽开麻意,他浅红的薄chún微抿,沙哑的哽咽:“你爱我,你只能……只能爱我,不要管,不要管宝宝……好不好?”
就想缠着你 69.第六十七章 【婚纱】
陆璟琛在桌前坐得挺拔, 两手平放在大腿上,眉目平静淡漠,如同一座玉石雕塑, 久久地注视着窗外, 稀疏幽深的绿树掩在雨雾里, 叶片湿的发亮, 弯曲的虬枝细细伸展,只闻极轻微的雨声。
雨又下了起来。
锅中粘稠的米粥嘟噜噜的冒着小气泡, 粥里翠绿的青菜, 还撒了一些瘦肉丝。
余青关上灶火, 放进去一柄陶瓷汤勺就搅拌起来, 再舀起盛入碗里, 从餐具篮拿出小勺放进去,端着碗上楼, 来到书房紧闭的门前, 她轻轻地推开门,他还维持着那一个姿势,专注地望着窗外, 湛澈的眼眸映着点点天光。
四下里都沉寂下去。
她呼吸停住一瞬,心中酸涩,小声的唤道:“琛琛……”
他却惊得肩头轻震, 迟滞地缓缓看了过来, 看她将碗搁到书桌上, 随后握住桌旁的座椅向他这边一推, 紧挨着他坐下,端起小碗,右手捏着瓷勺,乌黑的眼睫毛朝他轻眨一下,泛着盎然的灵气:“琛琛,我来喂你吃饭了。”
他xiōng口闷闷的难受,硬生生地鲠着一团气,过了这么久她也没来找他,便望着碗里的粥,抽紧的心才缓和了一些,能透过气来,便又看向她的脸。
那瓷白的小脸上,一双黑亮的杏眼轻弯着,凝视着他,透出温暖的颜sè:“从今天开始,我来宠你。”
这之后,她果真是使出浑身解数来宠他,当宝贝心肝养。
原先他上厕所,想要牵着她的手,她害羞不同意,就背对着他站在门前,现在直接站到他身边,牵着他的衬衫,再是帮他洗手,去揉摸他指骨,两人的手互相亲昵地搓起白软的泡沫,他望进眼里,眉梢便会弯起来,溢出纯然高兴的气息。
吃饭的时候,她给他夹菜的频率也变高,而饭后,还额外切水果来喂他,睡觉前给他温柔地顺毛,揉脸,按摩,伺候的他舒舒服服的,他的心情,也是一天比一天更好。
直到这天,他们去拍婚纱照。
鹅绒的紫红sè布幔缓缓地拉开来。
淡白的日光从窗外洒进,悄无声息的,半空中浮着细碎的光粉般,她站在圆台上,将布幔往旁边拉去,露出一身雪白的婚纱,薄纱质的肩带,领口微陷,细美的锁骨间点缀着一颗粉钻,细细银质的项链,往上是白嫩优美的颈项。
她的头发被盘起,娇丽的小脸略施粉黛,只是轻轻地一笑,那样白皙的眉眼间泛转出明澈的光芒来,映在朦胧的日影里,温暖动人。
他则穿着白sè的西服,挺拔地站在台下,面容愈发俊美,透着隽秀干净的气质。
窗外的树木细微地摇晃着,沙沙的声响,他看得痴怔住,眼里漾着极温柔的神sè,明明早已经无法自拔,抬手伸过去,她的手便轻轻地放在他手心上,被他郑重地缓慢收紧,将她牵到自己面前,低头吻住了她。
“夫人……”
陆夫人站在另一套婚纱面前,木质的假人模特穿着婚纱,单手叉腰,无神的眼睛笑望着远处,身上的婚纱服帖着她纤长细致的身形,腰间的蕾丝则簇拥成花团般,繁复jīng美,设计的倒还不错。
她伸手捏捏那腰间的蕾丝,女店员站在她身边,见到那边情形,当下笑着来叫她。
她闻声抬头,就见店员低笑道:“夫人,小少爷和少夫人真是相爱啊。”她看过去,瞧见两人正相拥在一起亲热着,眼中便泛起欣慰的笑意,轻轻颔首:“是啊。”
薄软的chún啜着她的chún,辗转吸吮着她舌上的清甜。
他纤长的睫毛垂着,轻掩着眸里深浓痴热的爱恋,有清冽的气息将她溺入,诱着她心头晃漾,轻盈盈地漂浮起来。
他贪恋地蹭她的脸,双臂抱着她收紧一些,再紧了紧,沙哑的唤:“阿青,好看……”
余青却惊诧的眨眨他,他现在都会夸奖人了,高兴地去啄他的chún,贴着他的薄chún柔柔地磨蹭,喃喃道:“琛琛也好看。”他向来爱极了她的亲昵,喉咙颤动着,发出雀跃急促的呜咽声。
他心情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余青把脸贴上他xiōng口,边想着,希望不要再出什么岔子才好。
没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摄影师站在门口,伸长脖子朝他们问道:“请问下,都准备好了吗?”
陆夫人便连忙走向他们,瞧他们身上的装扮妥帖又jīng致,尤其是婚纱,因为怕伤到孩子,腰线便设计的略微宽适,却依然掩不住少女细美的身姿,再看裙身上西式的蕾丝花纹,显得优雅大气,花心处点缀着钻石,长长的同样绣有复古花纹的裙摆则拖在地上,如同一片透明的花瓣柔婉的绽开,不愧是意大利名设计师的作品,她满意地点点头,说道:“走吧。”
余青便点头:“好。”
他们跟着摄影师走进影棚里,他一路紧紧牵着她,还是很抗拒生人,瞧见那名摄影师,浑身止不住开始发僵,以至于拍起照来,都没有办法表现的太自然,直被摄影师喊停许多次,最后一次还是失败,摄影师两手就端着相机,面露困惑,对身边的陆夫人问:“新郎怎么回事?”
余青想了想,身子面向陆璟琛,两只小手捧住他的脸转来,看他的脸还是绷得紧紧的,明亮的杏眼里含着狡黠,倏地挤压他的脸,胡乱地揉压起来。
他被惊吓到,睁大眼睛呆呆的望着她,身体却因此放松下去。
突然,摄影师叫了一声:“好。”
刺亮的镁光灯一闪而逝。
摄影师的脸sè才稍霁,低下头,手指按住相机屏幕旁边的按键,屏幕里的画面一转,显出方才两人亲昵的动作,虽然他们都不是正脸,但是新郎遭到tiáo戏后那呆萌的表情,比起在镜头前绷紧的脸面要好许多。
余青还在哄着他,秀眉轻弯,嗓音糯软的发甜:“看着我,璟琛。”那眸里闪烁着温暖的光亮,专注地印着他的脸,令他心头无声地安稳下来,乖巧的“嗯”了一声。
后面拍起照来就显得自然的多,只要不看摄影师的脸。
自从有了孕吐反应,接连便出现了嗜睡的症状,到了下午五点,天边泛出滟滟的红霞,车子驶离市区,街边温黄的灯光透过车窗铺满车内,一盏一盏飞逝而过。
耳边只有细细的引擎声。
她躺在他怀里,头抵在他肩膀上,沉沉的睡得很是酣甜,身上盖着她的皮外套,四下里的云端染着昏暖的暮sè,越来越暗,他低头捏住她的外套往上给她拢了拢,动作温柔而小心,生怕惊醒了她。
他将她搂得更紧些,微热的脸贴上她的额头,久久地动也不动。
直到,身下的颠簸逐渐平缓,轿车停在别墅门前,司机下车来到副驾驶车门边,拉开车门,让陆夫人先下来,再来拉后座的车门,他就小心地将她打横抱起,轻轻走下车。
她安稳地倚在他怀里,睡得很香,幽黑卷翘的眼睫毛细细弯弯,衬在瓷白的脸庞上,漂亮的像是蝶翅。
他一路抱着她走到玄关,麻利地蹬掉皮鞋,回到房间,将她小心地平放在被子上,两腿则伸在床外,就给她脱鞋,又从衣柜里拿出他们的睡衣放到枕边,打开空tiáo的暖风,过来抱起她走进浴室里。
窗外正对着花园,呼呼的风声渐去渐远。
他给她洗完澡,抱出来放到床上再给她换上睡裙,将她放入床褥里,自己穿好睡衣后才迫不及待地掀开被褥钻了进去,在她身边躺下,仿佛树濑熊极黏糊地缠住她,还想像平常那样被她揉揉摸摸亲亲,便用脸拱着她的,依赖地唤着:“阿青,阿青……”
“阿青?”
她睡得太熟,真的是困极了,脸在他的脸上只蹭了蹭,又睡了过去。
他看着怀里的人还睡得这样香,不由抿起嘴,乌黑细软的头发耷拉着,眼皮也耷下,纤长的睫尖轻扫着她眼皮,微微湿润,高挺的鼻梁抵着她的脸,只得失落地去回蹭她。
等到余青醒过来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她睁开眼睛,对上他满脸怨气,又可怜巴巴的,清亮的双眸中蓄起浓厚水雾,仿佛是埋怨,回来都没有被她揉揉摸摸。
她心里咯噔一下,连忙伸手去揉他的头发,凑过去亲亲他,咬咬他的嘴,哄了好一会,才将他的毛顺的分外柔软。
可是她越来越贪睡,最后他也就习惯了,只要当天能得到顺毛就好。
没过几天,陆夫人带着nǎinǎi去拿婚纱照,他们则躺在卧室的床上亲热着,等听到窗下一阵熟悉的引擎声,余青才欢喜地拉着陆璟琛来客厅。
就见夫人拿着大幅照片,上面是两人彼此温柔凝视的画面,手牵着手,陆璟琛比她更欢喜,直接拿过婚纱照抱进怀里,坐到沙发上,久久地不撒手,她没好气找他要,他也乖乖地交给她,她就回到卧室,脱去拖鞋踩住软床,将照片高高挂在墙上。
这日子一晃。
婚礼的前一天,新娘应当是住在自己家,不能和新郎见面,可是陆璟琛根本离不开她,黏着她便一起住进余家,她本以为他会择床,没想到临近睡觉的时候,他一躺下去,钻进绵软又盈满她香味的被褥里,顿时高兴地过来缠住她身体,脸拱进她颈窝撒娇呜咽。
余青也松了一口气。
天还未亮,透着幽暗的蟹壳青sè,耳畔一片寂静,蓦地“咔哒”一声,天花板上的圆灯瞬间发出耀眼的白光,雪亮的照在她脸上,令她不舒服的眯起眼,拉起被子,他干净的下颚贴着她额头,跟着动了动,整张脸也埋进被褥里。
“起来了,小懒虫们!”
陆夫人看见他们都躲进被褥,脸上带着嗔笑,走到床边,身后陆nǎinǎi跟进来,笑着“啊哟”叫了下:“怎么还没醒?”
陆夫人坐到床头,隔着被褥去摇晃他们,轻声喊:“该起来了。”又捏起被角,慢慢地掀开一点,露出陆璟琛乱蓬蓬的头发。
他清隽的侧脸透着宁静,有如笔刀雕琢,眉眼深邃而jīng致,薄黑的长睫垂得极低,鼻梁高挺,粉润的chún瓣轻抿着,贴在她的额上,她细密的黑发间衬出粉嫩的脸庞,同样睡得很香。
陆夫人无奈的叹气,正要继续喊,肩膀忽的一沉,多了一只苍老瘦削的手指,每一寸骨节都很清晰,拍了拍她,“我来。”陆nǎinǎi说着,抓住被角,猛地一下大力地往外掀开。
qiáng烈的灯光霎时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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