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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寒冬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喻言时
心房归位,一切势如破竹,再无退路。
他的一双眼睛迅速变得猩红,像是燃烧着一团烈火。可依旧那么深邃,犹如漩涡,暗涌横生。她只要轻轻地望一眼,便会不可抑制地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两张脸贴得那样近,他直直地俯视她,融入了属于男人的无限深情与爱意。
这么浓烈的情感她几乎招架不住。脑袋偏向一边,视线落在卧室里那面淡金sè的布艺窗帘上面。
淡淡的金sè,竖条纹,线条明快、利落、流畅。
她的心脏剧烈而狂热地跳动着,这么千钧一发的时刻,她竟然还能分得出心思数窗帘上的条纹。想想也是佩服自己。
一根,两根,三根……
知道她是出于害羞,不敢面对他,而在转移自己的视线。
可他却不愿成全她,他微凉的一双手覆在她两侧脸颊上,将她的脑袋掰正,两人四目相对。
他的chún边漾开一抹浅笑,低声耳语:“付忘言,你应该享受它。”
话音一落,直接摁灭床头灯。整间卧室瞬间陷入黑夜。
付忘言:“……”
黑暗里,男人的一双眸子,亮如繁星。
别看顾疏白平日里温柔随和,可在这件事情上却和所有男人一样,表现出了最原始的狂野。
不再冷静,不再克制,而是循着本能,迫不及待,想要主导一切。
网上说:“男人只需要三样东西:食物,xing,安静。”
足以可见,某样不可描述的运动对于男人的意义。
卧室里没有开灯,却不是一片漆黑,完全看不到东西。窗帘并没有真正被拉严实,大城市灯火一点一点溢进来。屋里微光乍现,映照着相拥的两人。
她的视线始终落在窗帘上。冷风破窗而入,吹拂起窗帘的一角,晃啊晃啊……
窗外,大都市灯火通明,霓虹闪烁。整座城市都沉浸在一片灯海之中。天空中渐渐飘起来细小的颗粒,洋洋洒洒,悄无声息。
在16年的尾声,横桑又迎来了一场雨夹雪。
这一次,付忘言不再觉得严寒煎熬。
——
经历过一场最原始的博弈,暧昧的气息渐渐消散,整间屋子归于平静。
付忘言很累,全身骨头散架,手指发麻。可意识却格外清明。她此刻的心情更是复杂无比。有激/情过后残留的兴奋,有一夜蜕变紧随其后的刺痛,也有彻底拥有所爱之人的满足,更有从内心深处衍生出的迷惘。
而后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女孩子经历过这刻骨铭心的第一次之后都会像她这样患得患失。反正她是这样了。
她的性子随母亲,认定了一个人就会义无反顾。
就像母亲当年义无反顾爱上父亲,远离故土,不远万里只身来到陌生的城市,嫁入付家。
就像她义无反顾对顾疏白一见钟情,难以自拔地靠近他,把自己交给他。
母亲的结局那样令人唏嘘。她不知道她是不是也会步入这样的泥淖。
不过她早就已经没有退路了不是吗?
是她先对他一见钟情的,是她先爱上他的,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
因为恐医,她有想过远离他,放弃他。可她做不到,鬼迷心窍失了心,便再无退路。
随后她又想起了小叔叔。
小叔叔说过,他不放心顾疏白。他不喜欢顾疏白,他对他充满了敌意。依到他说一不二的性子,她以后的路必定不会平顺,甚至荆棘丛生。
还有付家,还有她那个冷漠寡情的父亲,和她那眼高于天的爷爷nǎinǎi。她在付家不受宠是事实,但她归根结底还是付家的女儿。他们不会关心她喜欢什么人,他们只关心她日后嫁的人能不能为付家带来利益。
像她这种出身的女孩子,联姻是常态,难以避免。
顾疏白的个人能力无可挑剔,可他的家世却是付家人所瞧不上的。早在上次,在温老爷子的寿宴上爷爷nǎinǎi的态度她就能看出一二了。
上诉无论那一样,好像都让人头疼。
如今她俨然已经将自己置于进退维谷的境地。
两人躺在大床上,久久没有说话。
沉默许久之后,顾疏白出声:“睡了吗?”
“没有。”她的嗓音压得很低,闷闷的,有些慵懒。
顾疏白问:“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妈妈。”
“跟我说说。”黑暗里男人的声音很轻柔,像是一片薄而软的羽毛划过心尖。
“我妈妈是青陵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jīng通,人也长得特别漂亮。她自打成年以后,爱慕者就数不清。她和我父亲是因为卢挚的诗才认识的,彼此一见钟情。很快便陷入热恋。但是外公家世普通,他不放心唯一的女儿远嫁青陵。可是我妈妈还是义无反顾地嫁给了我父亲。”
“他们婚后确实过了两年琴瑟和鸣,恩爱的日子。婚后第二年,妈妈怀孕了。妈妈生我的时候难产,大出血,被迫切除zǐ gōng保命。从此以后,一切就都变了。爷爷nǎinǎi一直看不上我妈妈,觉得她出身普通,配不上付家。又因为妈妈从此以后不能生育,更加不喜她。我五岁的时候,付淮出生了。我妈妈知道后,备受打击,痛不欲生,和我父亲提出离婚,毅然决然地带着我回了青陵生活。”
她说完沉默了许久,自嘲地笑了笑,“很狗血是不是?”
顾疏白伸出手,将她纳入怀里,拥紧她,她的脑袋埋入他温热的xiōng膛。她听到他的声音,“付忘言,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吗?”
“什么?”
“我在想什么时候带你去见见我爸妈。”
前言不着后tiáo,却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她他作为男人的担当。
他哪里会不懂她的惴惴不安和患得患失。本该是最热情奔放的年纪,本该受尽家人宠爱,无忧无扰,却遭遇了这么多。年纪轻轻就遭受这么多,她难免不安,迷茫。
——
这座城市冰冷,从来都是这样。过去每一个寒冬都让她倍受煎熬。幸运的是,她遇到了他。
他们的故事从2016年的冬天开始,接下来的每一天,他都会陪着她。
从此以后,白sè寒冬不再严寒,她的世界不再冰冷。
“我站在烈烈风口,有你为我举灯。”
作者有话要说: 心累⊙﹏⊙





白色寒冬 第35章 第三十七场雪
第三十七场雪
两人躺在床上, 付忘言靠在顾疏白怀里,男人单手搂着她。他们在一起说了好久的话, 她几乎把她半生的话一下子都给说完了。
这么些年,她总是一个人, 很少有机会对谁倾诉。如今终于有人肯聆听她的故事,她也无条件地信任他。自然就将心底的秘密毫无保留地诉说出来。
一个人带着过多的心事而活, 他势必会很累。有些时候我们的确需要找个人吐纳心情, 不然心事越积越多,越埋越深, 只会不堪重负。
到了后面, 困意汹涌来袭,她招架不住,就沉沉睡了过去。
浓浓的黑夜散去, 再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八点多了。
乍一醒来她还有些发懵,脑袋一片混沌。屋子里的陈设让她觉得很陌生。她揉了揉双眼,意识逐渐找回,这才想起这是顾疏白家。
床上只有她一个人,顾疏白不知去向。估计已经去上班了。
付忘言的生物钟一向准时,除非前一晚熬了夜, 不然她每天一到七点就会按时醒来。
昨晚确实熬得晚, 凌晨才睡着。第二天睡过头了也实属正常。
好在今天是周日她不用上班, 不然这个点起床,她保准迟到。
窗帘拉得严实,遮住外头的光线, 卧室里不甚明亮。她靠在床头适应了一会儿,然后掀开羽绒被,直接就跳下了床。
踩着拖鞋来到窗边,她伸出手拉开窗帘。外头的光线迅速投射进来,整间卧室立刻敞亮起来。
天空灰雾蒙蒙,yīn沉昏暗,飘着细碎的雪片。雨夹雪依旧下不停。
玻璃上蒙着一层水汽,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写出了“顾疏白”三个字。
写完,看到玻璃上那斑驳的三个大字,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吃惊。
看来,她喜欢这个男人已经喜欢到了骨子里,难以自拔,无可救药。
视线投向远处,这座西南城市安静祥和,似乎还沉浸在梦乡里。
她扯了扯嘴角,微微一笑,“早安呀,顾疏白!”
——
付忘言揉着自己扁平的肚子走出卧室。阵阵白粥的馨香从厨房飘了出来,在她鼻尖缠绕。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越发觉得饿了。
来到厨房,意外地发现顾疏白正在做早餐。
她有些震惊,“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听到她的声音,他转了个身,视线投放在她身上。
昨晚洗完澡后,她就一直穿着他的家居服。男人的衣服很大,松松垮垮地挂在她身上,也没穿裤子,露出白嫩的两条腿,格外扎人眼。
他眯了眯眼,眸sè深了深,解释:“今天不用上班。”
“熬的什么?”她伸长鼻子嗅了嗅,“我好像闻到了紫薯的香味儿。”
“紫薯粥。”他低低一笑,“鼻子还挺灵。”
她搓了搓肚子,嘟囔:“什么时候熬好啊?我好饿!”
顾疏白背靠在流理台上,一身休闲的深蓝sè家居服,曲起一条大长腿,悠悠道:“估计还要再过个四五分钟的样子。你先去洗漱,洗完就差不多了。卫生间里我给你放了新的牙刷和毛巾。”
“嗯。”她踩着拖鞋往卫生间走去。
经过昨晚那么亲密的事情,今早两人面对面,她居然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反而更加和谐了。想来是昨晚聊得太多,知晓了彼此的心意。
他是那么有担当的男人,她一定不会步入母亲的泥淖。
洗漱完刚一出来,门铃就响了。
顾疏白在厨房忙碌,听到门铃,他腾不出来手去开门,就冲着付忘言喊:“付忘言替我开下门,估计是快递到了。”
“你买了什么啊?”
“前两天在网上买了个剃须刀。”
“哦。”她放心地跑去开门了。
防盗门一开,看到门外站着的两个人,付忘言整个人都风中凌乱了。
根本就不是顾疏白说的快递小哥,而是顾教授夫妇。
二老明显也是没想到开门的会是付忘言,当场愣在原地。
佟沅女士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敲错门了,愣愣地对丈夫说:“老顾我们是不是敲错门了啊?”
顾教授看到付忘言却很淡定,不过脸立马就沉了,扬声冲屋里大喊一声,嗓音浑厚,“顾疏白你给我出来!”
顾疏白:“……”
付忘言:“……”
佟沅:“……”
顾医生听到父亲的声音,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冲出厨房,“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付忘言站在角落里,挎着一张小脸,手足无措,都快哭了。看着真是可怜!
看到自家儿子,佟沅女士这才敢相信这是儿子家没错。
“那个……疏白啊……我和你爸……等会儿要去你小姨家吃饭,路过……路过你这儿就来看看你……”佟沅女士明显是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讲话都不利落。
她的心思完全在付忘言身上,视线忍不住往她身上飘。小姑娘穿着儿子的衣服,光着两条腿,肯定是在这里过夜了。
她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自然知道一个女孩子留在男人家里过夜意味着什么。铁定是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呵……催他相亲都烦不胜烦的。这一声不吭的就拐到人小姑娘来家里过夜了,本事倒还不小。
顾疏白瞅着二老的脸sè,父亲黑着一张脸,脸sè很不好看。母亲则完全是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一脸懵bī。
他无奈地说:“你们过来怎么不事先打声招呼啊?”这让他很尴尬的啊!
昨晚刚和付忘言提起什么时候带她去见一下他爸妈,没想到这第二天一早就直接见到了。这狗血的剧情也是令人醉醉的。
顾教授负手站在门外,冷哼一声:“提前打招呼,可看不到你这么jīng彩的一幕。”
顾疏白:“……”
付忘言:“……”
付忘言一听老脸一红,火辣辣的烧起来,臊得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顾教授教了一辈子的书,为人更是严谨刻板。如今看到她这样衣衫不整的出现在他儿子家里,铁定以为她是那种不知检点的女孩。
一大早穿成这样出现在男人家里,自然是过夜了。既然是过夜了,自然就不可能是盖着被子纯聊天。
事实上,他们也确实什么都做了。
付小姐觉得她活了二十二年都没像此刻这么丢脸过。
佟沅看着小姑娘一副委屈的模样,都快哭了。赶紧伸手去打丈夫,“老顾你瞎说什么呢!”
“走,有什么事儿进去说,别杵在门外。”佟沅去拉丈夫衣袖,将他往屋里带。
防盗门一关上,顾疏白一把握住付忘言的手。她指尖发凉,冷得像是冰块。
他知道父母突然到访,她必然是吓到了。
他拍了拍她手背,音sè温柔,“你先进屋换套衣服。”
她咬了咬嘴chún,点点头,跑进了卧室。
——
没了付忘言在场,顾教授的脸顿时就拉得更长了,一点也不顾忌儿子颜面,直接数落他:“长本事了啊,都学会把人小姑娘往家里带了。”
顾疏白:“……”
顾医生捏捏眉心,头疼得很,“爸您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她是我女朋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胆子倒是不小,都打上我关门弟子的主意了。”
顾疏白:“……”
“您就给人家带过一学期的选修课,又不是班导,您还好意思说是关门弟子。”
顾教授:“……”
被儿子反将一军,顾教授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哼哼唧唧,“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这么小的姑娘你也下得去手。”
顾疏白:“……”
顾医生觉得这绝bī不是亲爹!
为了防止父子俩吵起来,佟沅女士赶紧将儿子拉到一旁。她的八卦因子早就被激活了,肚子里有一堆疑问等着问儿子。
她轻声细语问道:“疏白,这姑娘是上次在峻深家看到的那个吧?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有好一段时间了。”
“小姑娘看着年纪不大,几岁啊?”
“二十二。”
“才二十二?”佟沅女士顿时一声惊呼,觉得很不可思议,“疏白你这是老牛吃嫩草啊!”
顾疏白:“……”
顾医生觉得这也绝bī不是亲妈!
“她是横桑本地人吗?”
“是的。”
“家住哪儿?”
“半山。”
“家里几口人?都做什么的呀?”
佟沅女士一连串问题冒出来,顾疏白脸一沉,“妈,您这是查户口呢!”
“呵呵……”佟沅女士讪笑起来,“我这不是好奇嘛!”
“妈,她是好姑娘,我特别喜欢她。您和我爸别为难她。”顾疏白表情严肃,难得郑重其事起来。
“儿子你这话说的,你妈我又不是那种恶婆婆。你好不容易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你妈我高兴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为难她。”
顾教授站在一旁,竖起耳朵听着母子俩的谈话,蓦地出声打断:“横桑付家,你觉得你有多少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本来说是要微博私发车的,但老是鼓捣不好。加之最近一段时间特别忙,也没太多jīng力写。这东西太消耗脑细胞了,吃不消。所以先缓缓,等后面给泥们补上。么么哒~(^3^)-☆
一个个说昨晚那章可以结局的都是怎么想的,不想看小叔辣?




白色寒冬 第37章 第三十九场雪
第三十九场雪
付忘言的额角猛地一突, 心狠狠地一沉,跌入谷底。她顺着声源处望去, 看到付今年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慵懒地靠在客厅沙发上, 翘着二郎腿,面sè沉冷。
男人的那张脸是真的很冷, 冷得掉冰碴。俨然就是外头的天空, 黑沉沉的,昏暗无边。
她伸手解了一次性口罩, 露出一张小脸。然后踢了脚上的长靴, 换上拖鞋,慢吞吞地往客厅方向走去,“小叔叔您怎么来了?”
付今年掀起厚重的眼皮看她一眼, 口气生冷,“昨晚儿去哪儿了?为什么不接电话?”
“没去哪儿……”她绞着帆布包的包带,含糊其辞,“我去找阿吟了……在阿吟寝室……寝室过得夜……”
边说还边去掏帆布包,想要去看看手机。也不知道小叔叔到底给她打了几个电话,她一个都没接到。
可惜包底都掏空了, 愣是没看到她的手机。
她估摸着手机肯定是落在顾疏白家里了。
“手机被tiáo成静音了, 没……没听到……”她心头发紧, 讲话都不利索了,胡乱扯出一个理由。
事实上从昨天夜里到现在,她压根儿就没去碰过手机。自然也就不知道小叔叔给她打过电话。
付今年紧紧盯住她, 眼里寒光四起,锋芒毕露,“看着我,告诉我你这一夜到底去哪里了?”
她被付今年这么凛冽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
付今年其人心思深沉,不动声sè,情绪向来压得很深。如果不是真的生气,他不会显示出如此凛冽寒冷的目光。
付忘言只觉得头皮发麻,心里更慌张了。她不敢去看他,视线移来移去。
她的视线一会儿落在客厅的液晶电视上;一会儿又落在猩红sè的沙发上;隔了一会儿又转到茶几上,上头存了一摊烟灰,灰雾蒙蒙,一小截一小截烟头散落地到处都是。
看来小叔叔烟没少抽。
她低着头,始终不敢直面付今年的诘问,“我就是去找阿吟了……”
打死也不能承认她昨晚是在顾疏白家睡的。不然依到小叔叔的性子,他铁定要找顾疏白麻烦。
付今年的脸sè又沉了几分,声音凛冽,“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昨晚儿究竟在哪里过夜的。”
“小叔叔,您别再问了,我昨晚儿就是和阿吟待在一起。”她却是死不承认。
“呵……”付今年勾chún冷冷一笑,说:“小九,你知不知道,其实你根本就不会说谎。所有的情绪都明明白白在你脸上写着。”
说着他便从裤袋里掏出手机,tiáo出语音记录,说:“你自己听吧。”
“小九没在我这儿啊!她好久没来学校找我了……我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付忘言:“……”
该死的谢微吟,居然都不知道给她打下掩护。
“小九,你还有什么话说?”他摊了摊手,声音bī近,“你昨晚儿是在那个医生家过夜的吧?”
“小叔叔……”她拼命绞着包带,嗓音都带着哭腔,越发局促不安了。
屋子里静的出奇,空tiáo制暖不断发出嘤嘤嗡嗡的声响,一声一声拢在付忘言耳畔,显得尤为清晰。
空气短暂地静默一瞬,付忘言在心里打腹稿,不知道该如何向小叔叔解释她的夜不归宿。
小叔叔已经知道她昨晚是留宿在顾疏白家了。眼下不管她怎么解释都没用了。毕竟小叔叔又不傻,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在男人家里过夜,自然不可能是盖着被子纯聊天。就算他们是盖着被子纯聊天,小叔叔也不可能相信的。
她正欲开口,却被付今年抢先一步,她听到他说:“付忘言,长本事了啊!你现在都敢夜不归宿了!我让你搬出付家,是方便你就近上班,而不是让你去男人家里过夜。从今天开始这套房子我没收了,今天晚上就给我搬回付家住!”
“小叔叔,您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难听?什么叫去男人家里过夜?”
“你难道没有吗?你敢说你昨天晚上没在那个医生家里过夜吗?”付今年气极,直接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嗓音都高了一度。
“小叔叔,他是我男朋友。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我去男朋友家住一晚怎么了?您的思想要不要这么迂腐啊!”
“男朋友?”付今年咬住这个词默念两遍,气不打一处来,“小九,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让你不要跟这个医生接触,你是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吗?”
“为什么不能和他接触?我喜欢他,选择和他在一起,这有什么错?您为什么这么不待见他?他是一个很优秀的人,温柔、亲和、善良、有责任心。他身上一堆的优点呢。您都没有和他接触过,为什么就这么武断地下结论说我和他不合适?”
付忘言讲着话,哽咽的意味越来越明显,她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她眼眶里滑落出来,沿着脸颊一路往下滑,最后在下巴黏上一会,才脱落开去。
“优秀?”付今年冷笑出声:“一个三甲医院的副主任医师,他是有多优秀?一个月工资多少?他是上过电视,被人奉为名医,还是怎么的?我告诉你比他优秀的人多了去了。小叔叔身边一抓一大把。随便哪个拎出来都比他qi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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